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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枫红鸾计中有计2
落了座,是个靠窗的位置,甚好,虽然不是临江一面,但是临街更是热闹,江上有花舫水灯,街边则是热闹非凡,香车宝马,美人如云,七彩灯笼,亮如白昼,枫红鸾取了面具下来,对着韩慧卿甜甜一笑:“今日不能叫舅舅破费,父亲给了我银钱。”
韩慧卿却执意一般:“小儿,上菜单。”
“舅舅,我来付钱吧。”
“怎能让你一个小小女子请客,再说,论辈分,我是长辈。”
“那…好吧!”枫红鸾不再推脱,而是一脸等着看好戏促狭笑容,一边的江南子,在两人争着付钱当会儿,作为这里年纪最长一人,却好整以暇,一言不发,因为他看得穿枫红鸾的性子,大概,是枫红鸾想让韩慧卿出出丑了。
迎客来,本就是京城数一数二酒楼,平日里,已非一般人家消费的起,更匡论今元宵佳节,灯会又在迎客楼这条街上举办,光看迎客楼如此用心良苦纱窗,就应该知道,迎客楼今日菜价,必定不菲。
十两银子,平日里,能买一桌酒菜,今日,怕顶多能要只烧鹅烤鸭。
小二菜谱拿来,菜谱是往常标价,不过小儿提醒了一句:“客观,今日我们的菜肴,价格,有些小贵。”
韩慧卿一副财大气粗模样:“小贵如何,你还怕本大爷付不起银子。”
“不是,不是!”小儿忙陪好话,“一见三位,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只是小人有责任,要向您汇报一句。”
“罢了,即便贵上三番,本大爷也吃得起,红鸾,你来点菜吧!”
韩慧卿把菜单送到了枫红鸾面前,枫红鸾头也不抬:“八宝鸡,珍珠圆子,美人醉虾,再来霸王别姬。”
“只要四个,如何够,我来!”韩慧卿除了赢来的十两银子,身上也带几张银票,这是母亲给他,进京赶考的全部费用,家道中落,一直得枫救济,如同乞丐一般,这些银钱,就算是乞讨过年积蓄,韩慧卿总是带在身上,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却枫城当日羞辱。
算来,就算点光菜单上的菜肴,应当也不会不够。
所有,接过,他又大方点了几个酒菜,小儿点头哈腰,忙下去吩咐,江南子笑:“韩公子当真阔绰。”
枫红鸾抱怨一句:“舅舅,今日酒菜甚贵,那许多,合你我三人之力,也不定能够吃完。”
“今日元宵佳节,不要再去想银钱之事,吃的开心便是最好的,你看外头景象,如何美丽,看那边灯塔,拔地烧空空炬长,烛龙桂影照穹苍,七层火树云生暖,九曲神珠夜吐光。霞光彤幢归净界,星随绛节下西方,如来应到天坛上,万斛金莲绕步香。”
兴起,韩慧卿吟诗一首,枫红鸾赞道:“舅舅好才华。”
江南子也附和:“果然是少年备有才俊出,方才的歌迷,就知道韩公子非池中之物,今年殿试状元郎,怕是非韩公子莫属了。”
韩慧卿做了谦虚状,连连摆手:“惭愧惭愧,哪里哪里,江山代有才人出, 吾辈之中,我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舅舅又谦虚。”枫红鸾轻笑一声,忽然一手捂住了腹部,有些尴尬道,“舅舅,江公子,先失陪一下。”
看表情,恐是人有三急吧!
“去吧!”两人异口同声应道。
枫红鸾拿了桌上面具,匆匆离席,往一楼去,韩慧卿只当她是真去小解,岂能料想,枫红鸾此去,却是要换韩慧卿一个莫大的难堪,韩慧卿这人她算是看明白了,最重一事,那便是面子,今日非要剥了他脸皮,叫他吃吃苦头不可。
迎客来,后院掌柜房,枫红鸾带着面具,将一叠银票送到掌柜手中,在掌柜耳边耳语几句,只见掌柜面色,几经变换,到了最后,为难,却还是点了点头。
吩咐完,枫红鸾从后院回来,正要上楼,无意间,似乎看到一个人,不是晋王,是个女人,虽然也带着面具,看不甚清样貌,但是身段和身上的衣衫,她却熟悉。
何吉祥,耐不住寂寞,不能以真脸面示人,怕被人指指点点,所以带着面具出来游玩吗?
呵,枫红鸾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回去,菜已上了另个,江南子和韩慧卿正在品酌,枫红鸾落座,故作十七岁少女天真模样,看着外面街巷热闹景象,目光,偶尔会寻找一下,寻找那两个人,只可惜,他们或许已经回了怀王府邸,在和怀王妃饮酒共度元宵佳节呢!
收回目光,静静吃饭,半个时辰光景, 也算是酒足饭饱,菜,着实是点的多了,待到收筷那刻,每一份都只吃了三两口,韩慧卿大手一挥,故作潇洒:“小儿,结账。”
“诶,来了!”
“诶,那不是吉祥姐姐,舅舅,我下去喊她,你付了钱就赶紧下来。”枫红鸾边起身,边在下面用脚踹了边上江南子一下,江南子顿然会意,“有些不太舒服,我看我也人有三急,一起下去吧,一会儿你追着你姐姐了,我们门口见。”
韩慧卿完全不疑有他:“好,门口见。”
两人先后离开,韩慧卿掏荷包,对小二道:“多少钱?”
“公子,您这一顿,统共是三百六十七两银钱。”
“什么!”
噗嗤!下了楼,枫红鸾不禁笑的促狭,好玩好玩,韩慧卿最后那个“什么”,犹然在耳边回荡,只遗憾,看不到他的表情,接下来的,她已经和掌柜的商量好了,就等着看韩慧卿如何的颜面扫地了。
江南子知道她必定使诈了,笑道:“你可真是顽皮。”
“你怎知我顽皮,不过是想给他点难堪,再者,是他自找的,我不是没说过,我请客。”
“看来,你对你这个舅舅,倒真是很——好呢?
176 枫红鸾计中有计3
“那是自然,好了,我有事要去做,两刻钟后我若是不回来,你就上去帮我看看,韩慧卿怎样,顺便帮他解围,记得,无比让他难堪到脸皮落地。”
“我可有什么好处?”
他忽然嬉皮笑脸的凑过来,枫红鸾一把罩上面具,笑道:“自然有,你放心,你帮我,我帮你。”
“倒是会学我说话!”江南子勾起了嘴角,“好,那我就记下,你欠我一个忙。”
“先不说大话,帮好我再说,我不多说,免得耽搁时间,引人起疑,我现在就去做事。”
话音才落,那娇小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山人海里,只是一个转瞬的时间,不见了踪影。
元宵佳节,家家点灯到天明,就连平日里漆黑的长巷,如今也投影着一抹抹昏黄的烛光,照出斑驳一段青石板路,显的有些清冷,寂寥。
这一片孤清,凄冷中,远远的有了一抹人气,一个长长的身影,从巷子深处缓缓而出,走到近些才看得清楚,是一个蒙着面披着黑色斗篷的怪人,虽然给这条凄冷的长巷增添了一些人气,可是此人身上的杀气和煞气,却是让人望而却步,索性,这巷子里,除了那个人,也没有其他人存在,不然,定然会被吓的双腿发然。
那道黑色斗篷身影,在路过凌驾后门院墙的时候,停驻了脚步,只闻一阵阴风起,那黑影,忽的凭空消失,少卿,从凌府大院内,传来一声杀猪似的惨烈喊声,惊了整个长巷,那惨叫声,久久不绝于耳。
带血的匕首,划过白皙的肌肤,枫红鸾坐在河边,嗜血的看着白皙手腕上一滴滴不属于她的红色液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到绝艳的笑容。
匕首,斗篷,面罩,被丢进了滚滚翻腾小溪,冲刷干净,戴上面具,重新露出一身女红妆,枫红鸾,悄无声息的离开,悄无声息的回来,来去,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回来之时,江南子还在楼下等着。
见枫红鸾返回,笑道:“怎么,就回来了,还以为你真要让你舅舅受两刻钟的羞辱呢。”
“上去吧,如何了?”
“还能如何,听说,小儿已要动手了。”
“呵!活该,算了,脸也丢够,最后就让我来帮他捡起,就算是看在我娘面子上。”
上楼,原本意气奋发的少年郎,如今尽然落魄到跪地求饶,脸上青红淤紫,一块一块,惨不忍睹,看来,小二是真的动手了,这掌柜安排的人,下手倒是不轻。
枫红鸾一上二楼,二楼所有人都在看好戏,韩慧卿跪倒在地上,哀嚎不已,鼻青脸肿,模样甚是好笑,;脸面怕已丢尽。
枫红鸾故作惊慌,拨开人群跑进去:“怎么了,舅舅?”
韩慧卿好似看到救命稻草:“红鸾,这是一家黑店,掌柜的讹诈。”
“岂有此理!”枫红鸾拍案而起,取下脸上面具,“我乃枫府小姐,此乃我舅舅韩慧卿,往后定会是状元之选,你们尽然如此放肆,侮辱未来的状元爷。”
此言一出,众人唏嘘,对着韩慧卿指指点点,韩慧卿这次,身份暴露,脸面真正的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可看枫红鸾,大概也是想帮他,所以才抬出了身份。
他也怨不得枫红鸾,只是之前无论如何被暴打凌虐,他都誓死守护名声,不敢说出自己名字身份,如今一来,全叫枫红鸾兜出,就好比将他脱了精光,置身于大庭广众这下。
这等屈辱,何其能忍,何其能忍。
枫红鸾却“忽然不知”一般,依旧嚣张狂骂:“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居然敢打我舅舅,辱我枫府,不过是区区三百两银子,我舅舅拿不出来,难道我枫府也如此无能?”
这一句“拿不出来”,更让韩慧卿无地自容,堂堂七尺男儿,尽连一餐饭钱都付不出来。
他脸面,已经给丢了干净,不想过多纠缠,哑着声音拉了拉枫红鸾的衣袖:“红鸾,我们回去吧!”
“不行!”枫红鸾却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对着大家道,“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这是我们枫府的舅老爷,我枫红鸾的母舅,未来的状元爷韩慧卿,尽然要状元下跪,肆意殴打,你这迎客楼,大概是不想开了。”
再一次,韩慧卿又被枫红鸾宣传了一番,如此一来,让他在育才堂那些一起要参加殿试的贡士面前,如何立足,若是被人知道他因为吃霸王餐被打下跪求饶,他,他…他当真是颜面扫地,情何以堪。
“红鸾,不要再说了,付了钱,我们走吧!”
“不成,舅舅,你先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既然是黑店,你干嘛要下跪求饶。”
为何,哪里痛,枫红鸾就戳哪里?
难不成,是故意的?
不是说去追何吉祥吗?何吉祥呢?难道,是故意让他一人留下,无法付钱,难堪不已。
韩慧卿也是个有脑子的人,当下做了这等联想,其实枫红鸾说看到何吉祥,不过是借口离开而已。
看着枫红鸾和掌柜的周旋,一次次当众“戳”他痛楚,看着似乎是帮,看意图,却越来越叫他怀疑,就算要帮,她也不用生生不离“为舅舅是状元韩慧卿”这一句吧!
好像,更多的,是在给他做“丑传扬”。
韩慧卿,心里多了个坎儿。
这事儿,最终枫红鸾摆平了,原来尽是算错了账,外面闹的厉害了,抱病在后院厢房的掌柜也被惊动,亲自出来看,听了事情始末,仔仔细细盘算一下,才知道不是三百六十七两,而是三十六两七。
掌柜的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又是下跪,又是掌嘴,免去她们饭菜钱,还当场辞退了殴打韩慧卿的几个小二?
177 枫红鸾计中有计4
枫红鸾又是一通臭骂,才觉得“解气”,搀扶起韩慧卿就走:“掌柜的,算账的人,找个精明点的,三百六十七两,就算吃当归人参万年灵芝,也吃不到这个价,没脑子的算账,没脑子的小二。”
“是,是,全部辞退,全部。”
“走,江公子,帮我搀好为舅舅,可怜尽被打成这样,掌柜的,医药费用,一应你出,若是我舅舅有何闪失,国家失去栋梁之才,皇上必定要你陪葬。”
“是,是,是是!”掌柜边点头哈腰,边亲自送他们下楼,走出迎客楼,还听见掌柜的大发雷霆咳嗽着骂人的声音,韩慧卿到此刻,心底犹然怀疑,枫红鸾那字字句句,不忘“介绍”他给大众,到底是不是居心叵测,存心叫他出丑。
“红鸾,咳咳!你不是去找吉祥了吗?”
“哦!她走太,我没追上。”
“今日早上请了你,我又去请过她,她说了不来的。”
“啊,是吗?”枫红鸾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侧头看向边上一处,晋王和怀王,尽然还没走,而是在江边登船,两人身边,各站着一个如花美人。
为何,每次见到他,本是好好的,却非要和美人搭上关系,他就这么离不开女人?
枫红鸾几分赌气,和韩慧卿说话,也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听在韩慧卿耳中,她便是心虚,所以才故意懒懒散散,心不在焉的。
如今他越发的怀疑,枫红鸾是故意避开,压根就没什么何吉祥,甚至,整件事情,都是枫红鸾策划的,虽然这个怀疑,有些荒谬,这样一个小丫头,能有这般心计,再说他们无冤无仇,还是亲人,她又有什么理由要这样作弄羞辱他。
韩慧卿所有的怀疑,在回枫府路上遇见何吉祥的那刻,轰然的倒塌了,同枫红鸾一样,也带着面具,不过虽然带着面具,但是身上穿着衣衫,却是他早上去请何吉祥一起赏灯时候的那套,显儿然的,这个人是何吉祥。
不过何吉祥并没有看到他们,行色匆匆往家里去。
原来,何吉祥真的去了灯会,枫红鸾不是撒谎故意避开的。
虽则知道自己的怀疑被推翻了,心里头终究还是不痛,如今枫红鸾这般一宣传,他怕是再也屋檐面对育才堂那些同仁了。
心头,郁郁不欢,以至于一回到枫府,枫红鸾邀他小酌两盏,把酒言欢,他也以身子不适,回去歇息了。
他走了倒好,枫红鸾正好有些话要单独和江南子说。
枫府假山亭,掌了灯笼,枫红鸾让厨房薄备小菜美酒,同江南子在亭子里喝酒赏月。
月是弯月,一轮月牙挂当中,边上有星子十来颗,明日,怕是个大好的天气。
枫红鸾让留香给江南子满上酒,道:“上次你来,我尽顾着说那个事儿,还有一件事情倒是忘记了问你。”
“哦?”
“世上可有一种疾病,起先是小腹疼痛,再后是的溺血,而后是粪中带血,日趋憔悴而死?”
江南子抿一口小酒,抬头看着枫红鸾:“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疑难杂症众多,我也并非全部见过,就拿你说的这种而言,我就从未听闻。”
“哦!”枫红鸾至少想知道,母亲是得了什么病过世的,如今连江南子都不知道,看来那群太医诊断不出何病症,当年的太医们,确实也是诊断不出病理来了。
谈到母亲疟疾,枫红鸾不禁有些伤感,起身,目光望着韩慧卿厢房方向, 幽幽道:“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心肠歹毒之人,那毕竟是我亲舅舅。”
“呵,心肠歹不歹毒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一种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你不会无端端的要对付你舅舅,其中必定有缘由。”
“那你不问我缘由?”他不是挺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吗?
“君子,有所问而有所不问,你若是不说,我为何要问?”
有夜风吹来,虽则几分寒意,但是却并不再冷森刺骨了,枫红鸾微微一笑,似乎,晋王同江南子一样,也从来没有问过自己为何,却一直都帮衬着自己,重活一世,呵呵,一切命盘全部都被她改了路径,这些上辈子和她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如今,却已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物,但是,这个不可或缺,自然是撇开感情而言。
“你的药丸,可研制好了。”
虽然不急着用,枫红鸾也不是催,就是关心一下进程。
江南子摇摇头:“尚未。”
“我并不急,只要在殿试前几日给我便可。”
“嗯!”
“我绝对绝对,不会让韩慧卿进考场。”
枫红鸾眼神冷冽,看着韩慧卿房间方向,目光中透出来的寒意,完全看不出,她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江南子轻笑一声:“呵,那我就祝你心愿达成。”
“多谢,江南子,尚还有一件事情劳烦你。”
“单说!”
“今天晚上,我们三人一起去赏灯游玩,中途我们一起下楼,你本是要去茅厕,我要去寻我姐姐,但是下楼后你又不想去了,索性就陪我去找我姐姐,从头至尾,你和我,寸步不离,可以吗?”
江南子闻言微楞了一瞬,旋即似乎明白了什么,点头笑道:“便是你说,今天整个夜晚我都和你寸步不离,只要你没有关系,我自然也无妨啊。”
这人,尽又说荤话,好在几次相处,枫红鸾早已经习惯了他了。
“多谢。”
“好说好说,不过我帮你,你不也得帮帮我。”
他贼兮兮的冲着枫红鸾眨了下眼睛?
178 拆穿1
枫红鸾不用问,就已经明白,他想要什么:“那些酒,别告诉我你已经喝光。”
“嘿嘿,知我者,红鸾姑娘也。”
“少和我皮,你当真是什么都敢喝,算是我欠了你了,但是依旧是约法三章,只能带上次那些小葫芦来,不得多取。”
“自然,自然,那些个宝贝,就算是让我放开了喝,我也没这个胆儿,有这个胆儿,就没这个命了,可都是毒物,尤其是那蝎子酒和老鼠酒,你祖父若是还活着,我真是非和他拜个把儿兄弟不可。”
枫红鸾娇笑了起来,倒是叫他给逗乐了,不过若是祖父闻此言,必定从棺材里笑着爬出来,从来被人当疯傻,居然还遇见个知己,岂不高兴?
同江南子,把酒谈乐,推杯盏影,及至子时,他才告辞而去。
枫红鸾也回房歇息了。
次日清晨,留香伺候枫红鸾洗漱更衣,表情,总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枫红鸾问道。
“小姐昨天,是不是去了凌府?”
看来,凌母手臂受伤,枫府这边,应该是得到消息了。
“是!”枫红鸾大方承认,不过叮嘱了一句,“丫头,我做的事,你知道也烂在腹中,不然,会给你我二人,乃至整个枫府,招来灾祸。”
“自然的,奴婢半句话都不会说出去。”留香赶紧表忠心,“奴婢谨记小姐的教训,所有事情,都会烂在肚子里。”
“嗯,梳妆吧,爹爹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老爷一早就去了凌府。”
“此事凌家如何处置?”
“奴婢因为猜想可能是小姐那个的,所以一早上就去打探过了,凌家已经报官,昨日夜里,有人说看到凌家后院墙,有个黑影翻墙而入,又翻墙而出,如今到底如何了,奴婢尚不得知。”
枫红鸾没头一紧:“居然被人看到了。”
那她丢弃衣服的的地方,是不是也叫人知道了?
虽然,应该什么线索也没留下,就连刺入凌母手臂的匕首,匕首这端绑着布片,飞出扎入凌母手臂后,她又抽了回来,连同衣服一起被丢入了那条湍流不息河中。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些东西被找到,只是一把匕首,一个面罩,一个黑色斗篷,应当也没有什么,想到这,她嘴角微勾,安心了。
岂料…
正午时分,衙差忽至,直奔枫红鸾房间,倒是客客气气,并没有动粗,对枫红鸾道:“枫小姐,多有得罪,劳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何事?”枫红鸾凝眉问道。
“昨日凌府夫人受伤,有人发现后巷出现过一个娇小黑影,还有,我们在附近河边找到了一把的沉淀在河底的匕首,匕首末端,帮着红色绸布片,京城如意布庄的人说过,这布匹只有枫府一家购过。”
枫红鸾故作激愤:“胡说八道,我们家买过,就说那匕首是我们府上的,就算是我们府上,同我何干,我昨天在赏灯游玩,我岂会去凌府,再说,我怎会伤害凌伯母。”
“枫小姐,我们还有一个证人,证实当时那个黑衣人脱下斗篷和面罩后,带上了面具,这个面具,和小姐昨天我晚上赏灯时候戴的,一模一样。”
枫红鸾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行得正走的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父亲是骠骑将军,岂由得你们放肆,好,谁见的我,哪个整人,我就同你去看看。”
枫红鸾其实心中稍微有些没底,昨天应当不会有人看见,怎么接二连三的出来这么多证人,不过,没底不代表她心慌,她行是不正,做的也不端,但是她有个最有力的证人,只凭江南子一句昨天晚上,她从头至尾都和我在一起,枫红鸾完全可以脱罪,面具,一模一样多的是,至于红布,更是荒谬,难道整个泓朝,你就只有京城如意布庄有,整个泓朝,就只有她枫府买过。
她完全,有恃无恐。
衙门,枫城也在,看到枫红鸾,几分担忧,但是碍于公事公办,他也只能在以将军身份在边上旁听,枫红鸾走至大堂正中,正要下跪,那知府大人忙道:“站着无妨,无妨。”
枫红鸾知道,是因为父亲在边上,知府大人卖父亲面子,不敢接受自己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