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夸女儿什么了?”
“我也记不得了,皇上说的都是些四字经,你知道爹爹读书不多,就面前能看懂兵书,但是,都是好话, 顶顶好的好话。”
“呵呵,爹爹高兴就好。”
能够再这样的看着得家人开心,对枫红鸾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女儿啊!”枫城忽然从椅子上坐起身子来,眼光很慈爱的看着枫红鸾,枫红鸾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支着下巴抬头,眼神天真可爱的看着枫城,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嗯?”
“哎,爹爹以前总要为你操心,现在你是真的长大了,什么都不用爹爹发愁,还会帮爹爹的忙了,哎,你娘要是还在,看到你现在出落的这么乖巧懂事,该有多高兴啊!”
枫城说的感怀,枫红鸾也颇为动容,眼眶微微泛红:“爹爹,娘亲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一直都在女儿和爹爹身边,娘亲一直都看着,看着爹爹战功赫赫,看着女儿乖巧懂事,看着我们枫府,一日比一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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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你娘亲一直在身边!你娘亲临终前,最遗憾的事情,一是不能看着你长大,还有就是没有得到娘家人的谅解,如果你娘亲在我们身边看着,应该很希望你舅父能够金榜中的,光耀门楣吧!”
枫红鸾微微一笑,心底却是有些咯噔,爹爹这么说,莫不是——
“舅父若是自己有本事,肯定能考上的。”
“你娘生前,爹爹没有什么能给她的,她跟着我的时候,爹爹不过是一届莽夫,家里唯一的家当,就是你祖父留下的那堆不能卖的酒,还有一个你年迈多病的祖母,你娘毅然决然的跟着爹爹,吃苦受累,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却…”
枫城红了眼眶,枫红鸾伸手给他擦拭,他吸了吸鼻子,勉强笑,“…不说这些,徒惹伤悲,倒是叫你也心里难过起来,爹爹想说,你舅父这次科考,爹爹想要帮他一把。”
果然,爹爹是要用私权帮衬韩慧卿。
“爹爹,殿试非同小可,历届选拔,都是经皇上之手,亲自审核,皇上对于选拔国家栋梁,十分上心,你要如何帮忙?”
枫城似乎也还没有想到办法,只是道:“这个,爹爹也还没有具体的法子,反正春闱殿试还早,也不急于一时,你舅父既能中贡士,其才学,必也不容小觑,或许没有爹爹的帮忙,对于这次春闱殿试,他也游刃有余。”
“上次,舅父来找你,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个?”
枫城轻笑一声:“不是,就是上京,过来拜访一下而已,你母亲虽然去了,但是我们总归是亲戚,多走动还是好的,爹爹这边,家遭瘟疫,兄弟姊妹全部都不幸去,你祖父和祖母也相继离开了人世,如此孤门独户,总显清冷,如今有你母亲娘家兄弟亲戚常过来走动来往,家里也添些热闹。”
枫红鸾微微一笑,父亲总是这样宽宏,对凌家如此,对韩家亦然。
当年外祖母狗眼看人低,百般作践父亲,不允许父亲和母亲的婚事。
没想到父亲能这样以德报怨,但是以德报怨没有关系,只愿那些人也能真心改过,感激他父亲便好,可偏偏那些人不识相。
董氏母女,凌家,如今还来了个母家舅父。
且也不愿意多谈这些人,枫红鸾等枫城到这么晚,是有关粮草的问题,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想来问问枫城可行否。
“爹爹,官运天定,你也不要过多帮衬,免得落人口实,说你公权私用。女儿在此等待爹爹,其实是关乎上次粮草运输图的事情,想来问问爹爹具体有何打算?”
“此事,我同洛河还有你肖叔叔商量过,不妨来一个将计就计,运送一堆空箱子,从原路线走,引大将军上钩,然后,真正的粮草,来一个金蝉脱壳,走另一条道运走。”
其实,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法子,但是:“爹爹可有想过,按照原先走的运送将士,那可是去送死啊。”
枫城面色沉重,语气却非常的坚定:“这个,我如何没想过,但是我总不能向皇上告发。且不说没有真凭实据,就算皇上相信了,孩子,大将军这个人,你不了解,他定然会来一个置身事外,反正土匪强盗抢劫粮草的事情十分常见,他必定会推的一干二净,到时候,反状告爹爹一个诬告。他毕竟是大将军,手握军机大权,朝中威望又甚高,党羽众多,皇上都有忌惮他几分。到时候爹爹抓他不成,反倒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那爹爹就放任将士送上门去,此次,虽然能躲过大将军的兵马,来个金蝉脱壳,从另一条路顺利把粮草运到,但是下一次呢,大将军一次不得逞,必定知道你对他起了防范之心,行事会更加小心,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女儿私以为,此举,不明智,白白送了将士性命不说,也不能彻底的解决大将军这个隐患。”
枫城有些陌生的看着枫红鸾:“红鸾,爹爹尽不知道,你有如此韬略,和爹爹去年春天走的时候,完全是判若两人,你说的对,大将军是个隐患,若是除不掉,爹爹一辈子都只能东躲西藏,却还不一定防得住他每一次的暗箭伤人。”
“爹爹,眼下最要紧的,不是顺利把这批粮草运送到前线,而是…”枫红鸾压低了声音,“以后每一次粮草,都能顺利的运送到战地的,而要每次都能顺利,大将军这个人…”
看着枫红鸾冷冽的眼神,枫城一惊:“要除掉?”
“是,爹爹,官场仕途,爹爹比我了解,尔虞我诈,所有人都是笑面老虎,勾心斗角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若是妇人之仁了,那就是自寻灭亡。”
“可是,那是大将军!”枫城也知道这一点,关乎枫府和自身安慰,这些事情上,他是绝对不会妇人之仁的,他早就知道,大将军把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把不得拔掉他,处之而后,而大树枯死,树上树叶和果子岂能幸免于难,他若是遇难,那就是整个枫府罹难,但是大将军,怎是如此轻易就能除掉的。
“爹爹,蚍蜉撼大树,身弱力薄,自然是不行的,但是那是因为蚍蜉没有找对地方,树之源,根也,就像大将军,他之所以能日益嚣张,能让皇上也忌惮他几分,便是他手握的兵权,在朝里朝外,亲信众多,这些就是他的根蔓,如今这些根蔓龙蟠虬结,才成就了他的枝繁叶茂,本盛末荣。如果能除掉这些根蔓,再是参天的大树,也会枯萎。”
枫红鸾眼底,哪里还有一个小女孩的天真娇柔,俨然,是一个运筹帷幄,深谋远虑的女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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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 不过她说的这些,枫城并不是不知道,他犯难之处,便也真是的大将军的龙蟠虬结,就因为大将军龙蟠虬结,他才只能一次次的忍气吞声。
“红鸾,这些爹爹都动,可是,这些根蔓盘虬交结,牢不可破,哪是这么容易就能破坏的。”
枫红鸾一笑:“谢谢,女儿来,便正是要说这个,爹爹,你且醒醒酒,听女儿慢慢说。”
枫红鸾端了一杯热茶过来,同枫城促膝长谈。
足足一个半时辰,她把自己心中的打算,谋略,一一道出,枫城听的起先是大为震惊,到后来,便是惊喜,再后来,几乎要给枫红鸾鼓掌。
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女儿,尽然会如此聪明绝顶,便是营帐中的军事,也难敌一二。
父女两人相谈到夜深,终于,枫红鸾把要说的,都说完了:“父亲,天色不早了,你只管按着女儿说的去做,你放心,用砍刀不一定能砍掉那些错综复杂的根蔓,但是如果是放火,付诸一炬,那再牢固的根蔓,也经不住。”
枫红鸾说的意味深长,话中有话。
枫城点头大笑:“是,红鸾,那就一切按着你说的去办。”
从为峰阁出来,更鼓已打到了四更。
说了许多,着实有些困乏,往星动阁去,枫红鸾不禁打了个哈欠,如今,万事都等爹爹去准备,就差最后一点东风,这点东风,等爹爹准备妥当,枫红鸾自认会去问一个人借,相信,他不会不借,能为皇上除掉一个忌惮已久的人,他必定乐意。
一切,先行先看,等他爹爹部署好了再说。
黑暗中,洛河打着灯笼在后面送她,直到到了星动阁门口,枫红鸾打发了洛河回去,一进去,奇怪,屋子里一片漆黑,就算留香已经入睡,知道她尚未回来,都应该会给她留灯的,再者说,留香个性,不等到她回来,怎会回房去睡觉,必定披着大氅在桌子边趴着睡等她。
难道是夜风吹灭了烛火,可也不该所有都吹灭了,她屋子里,有七八盏灯笼呢!
罢了,总归不会有什么事,这可是枫府。
借着雪色,到了房门口,推开房门,屋子里有些许的光亮,适应了一番,能够看清楚东西,她上前,从桌子的托盘里拿了火捻子,就要去点蜡烛,身后,猛然一阵阴风。
她一惊,迅速回身,然后,着实吓白了脸色,黑暗中,站着一个人,从身段上看,是个男人,但是看不请很粗容貌,如今,他就站在离她支持的地方,不知道是跟着她进门的,还是早就在屋子里,就等着她出现。
“是谁?”她用力的握着火捻子,似乎把这当做了武器。
“胆子,倒也没本王想想的大。”
黑暗中,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枫红鸾闻言,当真叫气的想挥拳打过去。
“晋王,如何你也是皇族贵胄,几次三番私闯我的枫府,已是宵小行为,如今也潜我闺阁,你就不怕说出去丢人?”
对他,枫红鸾已全了忌惮,以前还顾念他的身份,不敢十分造次,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皮痒,你越是退让客气,他就越是得寸进尺,想到那天的强吻,真该直接把他舌头给咬下来,让他这辈子都出不了声音,免得他半夜出现吓人。
泓炎笑起来,笑的几分轻浮:“你倒是可以说出去,本王名声已经咸鱼一样臭了,不在乎再臭一些,倒是你,夜半本王闯了你的闺阁,你说,要是别人知道了,会怎么传?你该知道,这些年,满大街都是吃多了没事做的人,会不会,闲着无聊就给你编各种各样的故事:比如说:晋王魔抓,伸向了枫府小姐枫红鸾,将枫小姐推倒侮辱。或者,枫府小姐同晋王私下苟合,被人发现,为自保名誉,谎称是晋王私闯闺阁,以死要挟,不得不从,也可能…”
“够了,晋王,你不要脸,我还要!”
污秽言谈,当真是不堪入耳,真不知道,睿智高贵的皇上,翩翩有礼的怀王,敦厚老实的谦王,怎会这样一个兄弟,他当真是个王爷吗?便是比那市井的流氓更是不如吧!
“骂的好,本王就喜欢你这张嘴,本王等了你一夜,饿了,可有什么能够饱腹的?”
“没有!王爷饿了,赶紧回家便是。”枫红鸾点亮了火捻子,环顾四周一圈,不见留香踪影,疾问道,“留香在何处?”
泓炎做了一脸无辜的模样:“你问本王,那本王去问谁?”
“你?”枫红鸾知道,他必定对留香做了什么,“留香到底在何处?”
“你若是答应给本王做一些吃的,本王就告诉你。”
枫红鸾面色一红:“我不会,你要吃东西,桌子上有糕点,你尽管吃。”
“本王说了,要你做,之前本王问你要吃的,你不依,本王有些生气,若不是你亲手做的,本王还不吃了,当然,你若是不想知道留香在何处,也可以拒绝本王。”
泓炎嘴角勾着一抹笑容,饶有兴趣的看着枫红鸾的脸色变化,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显示闪过几分气恼,随后又掠过一些担忧,最后,恢复了平静:“好!”

枫府,厨房,空无一人,枫红鸾煞有介事般的挽起了衣袖,系上了围裙,而后,从米缸里舀出了小碗米,放到热水中稍微浸泡,看上去,倒是有木有样。
不过泓炎不觉来了兴致,她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
作诗,跳舞,那这次呢,是不是厨艺,其实也是了得的。
他正期盼间,忽间她把泡米的水了出来,是浑浊的白色,然后,送到他面前:“王爷,清苦人家的孩子,都是喝米汤长大的,米汤,也是食物,也可果腹,王爷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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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期盼间,忽间她把泡米的水了出来,是浑浊的白色,然后,送到他面前:“王爷,清苦人家的孩子,都是喝米汤长大的,米汤,也是食物,也可果腹,王爷慢慢享用。”
他一怔,旋即,沉了脸:“枫红鸾,胆子,是真的越来越大了,尽然敢拿这种猪狗吃的东西给本王吃。”
枫红鸾嘴角微微颤抖,看得出强忍着笑,她是故意的,免得他气焰越来越嚣张。
看着她强忍笑意的嘴角,晋王心里,忽然有些暖暖,他喜欢,她笑的模样。
“枫红鸾,本王给你半个时辰,若是你做不出一顿想要的吃的来,你那留香丫头。”
枫红鸾嘴角的笑意隐了,表情,有些恼火:“好,只要你不挑剔,要吃饱,我自然做的出来,你若是敢对留香做什么,我还会做出更加大胆的事情。”
啧啧,发脾气的样子,他也喜欢。
为何,越来越爱见到她各种的模样,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的牵动他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
好整以暇在做在灶边,看着她忙忙碌碌的灶上灶下的跑,看着她动作熟稔的揉面,捏面团,看着她洗菜,跺馅儿,一气呵成,比起的一般穷苦人家的当家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光是看架势,便知道对于厨房之事,她并不陌生。
少卿,面团被捏成了漂亮的馒头状,放进了笼屉,她烧着了一个小锅,放油,下菜,炒菜,半个时辰,不多也不少,当香喷喷白嫩的馒头和一桌热气腾腾,算不上色香味俱全,但是却很家常很可口的饭菜放在泓炎面前的时候,他真的被惊喜到了,他真的没有想到,世界上真的有这样一个女人,上得了厅堂,下的了厨房,做的了闺秀,耍的动大刀,摆的起架子,有时候,却又因为一个小小的丫头,担忧到可以忍气吞声,做不想做的事情。
“晋王,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把留香弄到哪里去了没?”
一通忙忙碌碌下来,枫红鸾绝美的容颜上,泛着健康的红色,额头,有细密汗珠,在烛火下,看上去晶莹剔透,美丽至极,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诗人,最美的舞姬,最美的剑客,也是最美的厨娘。
到底,还是什么她不会的。
就连玩心计,耍手段,她都是个中好手,恐怕,打现在为止,那些被她玩弄了的人,都不知道她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这样的女人,有头脑,有智慧,有谋略见识,又有人情味,真是叫人,欲罢不能了。
就像是她做的饭菜,开吃了,吃了一口,已经远远超出了泓炎预计的水准,美味可口。
虽然因为时间问题,她只做了几个素菜,但是不可否认,这几个素菜,便敌得过他吃过的许多山珍海味了。
他嘴不停,她似乎越发的着急起来:“晋王,你到底把留香怎么样了?”
他不予理会,继续大朵颐,看来似乎是真的很饿,开年宴,他不是应该也去了吗?为何像是个饿死鬼一样?开年宴的菜品,应当很丰富才是,他没吃饱吗?
看着他吃饭的模样,枫红鸾不禁这般想,却又很摇了摇脑袋,做什么要关心他吃没有吃饱,这个无耻的男人,他到底把留香怎么样了,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晋王,留香到底在哪里?”
她又问,他似乎终于吃饱了,粗糙淡饭 ,居然也能吃的这般津津有味,不过就是几个家常菜而已,怕是寻常,他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的吧!
吃饭时候,有些狼吞虎咽,吃的开怀,吃完后,他的动作却十分优雅,拿出了帕子揩拭了一下嘴角,他轻笑:“留香在哪里,这不是应该问你吗?这是你们枫府不是吗?”
“你…晋王,如果你要逗我玩,请不要拿留香开玩笑,天寒地冻的,若是你把留香藏起来,会冻坏她。”
“我为什么藏她起来,她不是好端端的睡在自己的房间吗?对了,你难道是要问我留香的房间是哪个吗?这个,想必你比我还清楚吧。”
“房间!”枫红鸾似乎到现在才察觉到,自己被耍了,这个晋王,尽然利用留香,骗了自己一顿饭。
心底无边的恼火,可却完全奈他不了何,毕竟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以为留香出事了,中了晋王圈套。
冷静下来,看着吃饱喝足的晋王,她无情的下了逐客令:“既晋王已经果腹,你请晋王如何来的,就如何走吧,我很困乏,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起步要走,甩下他一人在厨房,走了两步,未听见有脚步更上来的声音,正狐疑他居然这么听话, 回头想偷偷看一眼,就听见身后响起了两下拍掌声。
声音吸引了她停住脚步转过头去,骤然的,眼前一亮,身后的天空,有什么东西,如同花儿一样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
她看的惊了,以为是自己太过疲累,看错了眼。
不想,一个眨眼间,有一条火蛇飞天之上,伴随着“彭”的爆裂声,先前看到的七彩的火花,像是从天而落的七彩鹅毛一般,慢悠悠的往下呈散射状坠落,美极,她这辈子,从未见过。
火蛇,每隔一小会儿就往天上钻一条,然后,像是打开了的花伞一样,纷纷扬扬的往下落七彩的花瓣,她看的惊呆了,满目都是震惊,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好看七彩火花,好美,美的所有不愉的心情,都像是被这些七彩的火花给带走一样。
连着十来条火蛇后,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火药的味道,然后,漆黑的夜幕,又恢复了原样,要不是空气里的火药味,便以为刚才真的是在做梦,这不过是梦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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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着不远处笑意浓浓的晋王,枫红鸾知道,这必定是他安排的。
正要开口问问这是什么东西,只听他又是两下拍掌,她本能的抬头,以为还能有火蛇, 结果等了半晌,似也没有什么东西,以为又被晋王耍弄了,正要收回目光,却看到一片影影幢幢的暖黄色从屋檐后面的升起,她抬头看,第二此,被震惊了,是孔明灯,许多许多许多的孔明灯,渐渐飞起,随着夜风,一点点的升空,在夜空中,点缀成了一盏盏美丽的夜灯。
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惊喜吗?
却是,有些被感动,不知道那火蛇是什么,但是这么多的孔明灯,要放上天空,怕也花了不少心思准备, 仔细看,这并不像是普通的孔明灯,每一个灯体上,都好像画着什么图案,只是灯升的太高了,看不太清楚。
她努力的张望,眯起眼睛,却也看不清那些图案是什么,只看得清,每一个孔明灯上的图案都是不同的。
“啪啪!”不等她看清楚,又有两声击掌声,这次,会有什么?
心里,竟然起了期待,不知不觉间,泓炎走到了身边,她也没有发现。
“想飞上天吗?”
直到他开口,她才说会了仰望着天空期待的眼神,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天色不早了。”
“所以,问你,想飞上天,看看日出吗?我算过,今天的会是个晴天,能够看到日出。”
“晋王是又想耍我了吗?人又不是雀鸟,如何能飞上青天。”
泓炎神秘一笑,不答,只是对她伸出手:“你若是新我,我就带你上天入地。”
那放在面前的大掌,如此的宽厚,手心有厚厚的老茧, 似有魔力一般,尽叫人不知不觉的,就想把手交给他。
双手合握那刻,枫红鸾心肝儿,分明的一阵狂跳,他的掌心,太过温暖,温暖的似乎能融化了整个冬天,他的笑容,不再坏,不再痞,不再淫,不再色,那般温柔宠溺。
“准备好,要上去喽!”
他说完,另一只手,猛然抱住了枫红鸾的腰肢, 腾空而起,上了院墙,然后,是屋檐,然后,是屋顶。
枫红鸾不禁笑:“晋王不会以为,凭借轻功,我们能飞到半天吗?晋王轻功造诣厉害臣女知道,但要腾云驾雾,恕臣女说句不敬的话,除非你这的升天了。”
“不敬的话,你说的还少吗?不多这一句,不过,本王说了会带你上天,就会带你上天。”
站在屋顶,他忽然吹了声口哨,枫红鸾左右顾盼,似乎也没有什么东西啊,正疑惑他到底要做什么间,只见远远的,有火苗在靠近,在天空中游走的火苗, 一阵明,一阵灭,一阵柔和,一阵狂裂。
他有些兴奋,抱紧了枫红鸾的腰肢:“来了。”
枫红鸾尚未反应过来,两个人又离开了地面,朝那火苗飞去,她心下慌,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所谓的上天,是真正的“上天”,他是要带她去自焚死亡吗?
眼看着离那团火苗越来越近,枫红鸾心底,更慌了,他疯狂,别拉着她啊,他没有什么负担,她还要帮助爹爹清理杂草。
“晋王,我要下去。”
“怕了?”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踩过一个高耸的屋檐,继续往那火苗飞去。
枫红鸾不想承认自己的恐慌,只道:“我不想看什么日出,就算要看,我以后自己会去丹霞镇丹霞山看。”
他似乎一怔,随后道:“你足不出户,却连江南丹霞镇丹霞山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