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涩,他临走前说过,你答应的本王,到时候本王要什么,你就给什么。
心底虽然感动王爷的鼎力相助,但是枫红鸾还是通透的明白,这相助,她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晋王想要什么,她心里也一清二楚,她如今能给晋王的,无非也就是这具身子了。
没让留香尾随,她打发了留香回去应付:“若是父亲问起我去了哪里,就说出去想法子营救他了,具体去了何处,你也不知道。”
“小姐,奴婢知道了。”留香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总觉得,不能就这么走了,可是小姐叫她先走,她也不敢违拗。
留香一走,枫红鸾就跟着晋王,穿过了后院一片梅花林,过了一道回廊,走的再深一些,是一座雅致的院落,雨中,晋王撑着伞,背的修长,和着那雅致的一处院落,像极了一个儒雅书生,枫红鸾不曾想到,晋王居所,尽如此别致风雅,好似遗世独立的仙居,半分没有沾染红尘之气。
这倒是和她之前想象的淫窟大相近庭,她原以为,晋王的房间,必定是如同烟柳巷的“步步销魂”那一样,燕瘦环肥,三步一个,五步一双,处处都是样妖娆美人,袒胸露乳,胭脂水粉,充盈满室。
如今一看,当真有些的瞠目结舌,没法和之前联想中的淫窟联系到一起?

106 心微动4(五更)
及至推门而入,枫红鸾更是的大吃一惊,满室香气没错,可是不是胭脂水粉味儿,而是一室书卷香。
屋子陈设非常简单,唯独奢华的,大概只有那嵌镶汉玉璧紫檀屏风,以及靠墙古玩架子上一堆的小玩意了。
不过稍懂些文墨,抬头一看便可知,这间屋子陈设虽然简单,但是却价值连城,墙上字画,每一幅都是出自名人之手,有许多还是难得一见的古画,譬如那栩栩如生的百马奔腾图,落款上书青云居士的,这一幅,若是放到古玩店里,怕是倾尽了枫家所有,也不一定能把青云居士此作品请回家。
还有角落里画的一个简单的掐丝珐琅莲叶花蝶壶,也是巨作,虽然只是简单的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壶,可是这个壶精妙之处在于若是放到日头下,便是栩栩如生,好像真的是一个壶,先帝爷曾给大家展示过,无人不叹为观止。
这是先帝珍藏之物,就更显珍贵。
除却这些古玩字画,还叫枫红鸾起了注意的,是书房琴桌上一把焦尾古琴。
初见,她甚惊,因为她有一把一模一样的,那是她母亲遗留给她的,价值连城的一把古琴,被以为世上独一无二,没想到晋王这居然也有一把。
“喜欢?”晋王见她看着琴发呆,问道。
枫红鸾缓过神来,福身回话:“不是,只是臣女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
“起吧!”他悠然闲淡一句,目光灼灼落在枫红鸾是身上,反手关上了门。
心,一阵的狂跳,做好了准备的,但是终究有些事情,做了再多准备,也是徒劳。
他笑,几分邪魅:“怎么,怕了?”
暗自呼吸一口,她告诉自己,即便她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也是要算话,晋王履行了对她的承诺,她又岂能的出尔反尔。
“不怕。”
口上这么说,眼底里,分明是怕的,晋王笑的更邪魅,有意要作弄她一番似的,伸开双臂:“给本王宽衣,本王衣衫全数湿透了,黏找死身上,难受的紧。”
宽,宽衣,手,不争气的哆嗦了一下,就算不是处于害怕,也会害羞。
给男人宽衣,从也没有过。
他好整以暇的等着:“宽衣,不会?”
咬了咬下唇,她似乎在暗暗下决心,模样叫人又爱又怜。
“我会。”
玉指,轻触上了他的铜扣,一颗颗往下揭开,整一件棉背心都湿透了,她心里不免又有几分感动,他尽然这样不遗余力的相助。
想到这,动作便了一些,替他剥下了外头的棉背心,露出里面贴肉穿着的长锦袍。
湿濡的衣服,如今紧贴着他的身子,看的她一阵面红耳赤,都不敢抬眼,低下头,抽了她锦袍的衣袋,解开暗扣,锦袍散开的那瞬间,她清楚的看到他结实的小腹上,麦色的肌肤,还有以为呼吸,而起伏的律动。
脸,大概已经红的如同诛杀了吧!
他戏弄的看着她的表情,暧昧的吐气:“怎么,没见过男人的身子吗?”
“王爷!”她猛然抬起头,不顾一切的对上了他玩味的黑眸,“臣女说过的话,必当兑现,王爷只管说,你想要什么。”
呵,这豁出去的表情,倒真有几分巾帼气概,不愧是将门之女,不同那些闺阁小姐,扭扭捏捏,欲拒还迎的,倒是叫人生厌。
他修长的指尖,挑起了她玲珑的下巴,左手,环绕了她的腰肢,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我想要…你!”
他眼神暧昧,她脸孔虽然羞红一片,语气却十分坚定,有种视死如归之感。
“好!”
她的表情太严肃,像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被敌军俘虏,上战场赴死卫兵一样,他忽然笑了,爽声大笑起来。
在他的笑容里,看到是清风般的爽,不带之前半分暧昧和邪魅,他的笑,莫名的让她心安,又让她恼。
“你真怀疑为,本王是要你以身相许,以身相许,你敢吗?”
“我,谁说我不敢。”
居然被耍弄了,她赌气的昂着头,她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最后退出的,好像是他吧!
松开了她的腰肢,他径自脱下了外衣,她红着脸别开了头,他笑道:“敢是敢,但是分明,只是为了报恩,本王要的是…”
他停顿了一下,在这一个停顿见,枫红鸾似听到了心脏,加跳动的声音,似乎他不需要说,她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而她所猜到的那个“什么”,恰再一次颠覆了晋王在心里的印象。
“心甘情愿。”
如她所猜测,他的下半句,是“心甘情愿”?掳掠无所不为吗?不是说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得不到的吗?不是说活的强抢民女是他的特长吗?如何,她所看到的晋王,和听到的晋王,如此不同。
不学无术,可是房间里满室书卷香,古玩字画,书籍宝典,古琴笙箫,处处可见。
骄纵放荡,可是却为了救她父亲,折了面子,生生在太和殿外面贵了半个时辰。
淫涩色魔,可明明美色当前,他却不为所动。
到底,传闻是假,还是他掩饰的太好。
枫红鸾心里对他真假难辨,但是不可否认的,此刻的晋王,并不讨人厌。
“王爷既不让红鸾以身相许,那总有什么需要红鸾为你去做,但说无妨,红鸾不想欠王爷的?

107 心微动5(六更)
他慵懒的解开裤头,看着她扭头闪避眼神的模样,笑道:“很简单,本王病了,这些日子,需要人照顾。”
枫红鸾微怔,晋王该不会点名要她照顾吧。
从道义上来讲,他是为她家奔波受累,才感染了风寒,她照顾他,是天经地义。
可是从伦理上讲,她毕竟是个大家闺秀,尚未出阁,而且还和凌澈有婚约在身,怎能时常过来晋王府,进进出出惹人耳目呢?
她正在思忖间,但闻他开口:“所以,从今日起,你日日都要来我府中,喂我吃药。”
面色绯红一片,果不出所料,他要她日日都来。
“晋王,恐不便!”她直言,她名声是小,但是枫府名声事大。
晋王勾唇一笑:“如何不便,你是怕别人知道,说三道四?”
“是!”
“那不让人知道便可,放心,本王不会毁你名誉,即便你终究会是本王的人,本王也不由得别人诟病你。”
蓦然心跳,他言辞之间的维护宠溺之意分明,即便再不谙男女相处之道,也不难听出来,他对她,十分上心。更何况,枫红鸾可是比被人多有六年为人的经验。
晋王,若是只是想要得到他,今日便能得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莫不是,真的对她动了真心,可是先不论帝王之家,岂有真爱,就说晋王人品,她还不能确定。
传言一般都非空穴来风,再说若非属实,谁敢妄议晋王,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再者,皇家声誉重要,若是外界那些负面传闻,真是捏造事实,晋王为何不澄清。
枫红鸾对他,如今是一肚子的疑惑,对于他的情谊,自然也是分辨不清。
但至少今日,枫红鸾是感激他的,他又帮了她一个大忙,无非只是日日喂药,只要他保证不会叫人发现她日日出入晋王府,来便是。
“那好!晋王,时辰不早了,臣女心系父亲,先回去了,晋王最好重新沐浴一番,喝点姜汤,叫个大夫来看看。”
“你这是在关心本王?”他嘴角一勾,似乎心情不错。
枫红鸾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个福身:“臣女告退。”
他没有留,笑着目送她离开,那窈窕的背影,披着硕大的斗篷,更显娇弱,叫人生怜。

枫府。
枫红鸾一回来,就匆匆往枫城房间跑,半道儿遇见父亲贴身侍卫洛河,被告之枫府将军如今正在书房,和肖将军议事。
父亲在议事,她也不好去打搅,便拉住了洛河。
“洛河,并不为何请父亲过去?”
洛河显然的有些义愤填膺:“说来就叫人生气,上个月月底,大将军发了编制令,将军部队编制了一次,来的有几张生面孔,将军以为是从别的部队调派过来,也没在意。前几日,陇州通判上了奏折,说将军部队在陇州鱼肉百姓,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掠夺钱财,和土匪无异,搅的当地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陇州通判大人将此事上报了朝廷的,希望皇上的秉公处理,常年征战,百姓已是精疲力尽,如今好不容易平息外患,将军部下士兵却趁着将军不在,为非作歹,要去皇上严惩将军帐下士兵。”
枫红鸾听的蹙了眉头:“爹爹素来军纪严明,不拿百姓一针一线,一分一厘,他治军之道,皇上都赞不绝口,怎会出现这种情况?”
洛河似乎更来气了:“谁说不是,皇上也不相信,但是大将军进言,说陇州通判不会空穴来风,若是事情属实,那一定要的尽处理,小惩大诫,皇上闻言,就派人去明察暗访,不料查证属实。”
就算是军纪不严,也不至于如此严重,居然要晋王下跪求情,才肯放而来他父亲。
枫红鸾自知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是不是,那几个陌生的士兵,出了什么问题?”
“可不是!”洛河一言,应征的枫红鸾心底隐隐不安的猜测,“皇上派去的人一番明察暗访,结果闹事的就是那几张陌生面孔。派去查探的人还认出来,这几个混迹军营的陌生面孔,尽然是敌军队伍中士兵。消息一回来,大将军在今日早朝上就弹劾了将军,说将军用人不善是小过,军纪不严是中过,引狼入室为大过,还说将军急功近利,只知道行军打仗,却无半分辨人目光,让敌军士兵在我军为所欲为,扰乱我军军心,欺凌我国百姓,实为我国之奇耻大辱也。”
大将军,居然,这么要行动了,难道她之前分析的没错,她强行改变了每个人的命运轨迹,有些事情,就不会再顺其自然的按着原来的轨迹往下走,比如,大将军对父亲的敌意,不会再蕴藏到六年后再爆发,现在,就要开始排挤父亲了。
定了定心,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家人半分。
只有还有一点她不清楚。
“既是如此,为何不是动用刑部,而是兵部把爹爹带走了?”
对此,洛河摇了摇头:“小姐,对此洛河也在纳闷。”
看着洛河一脸疑惑之色,枫红鸾点了下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小姐…”
“嗯?还有事?”
“凌公子来了!”洛河笑着道,本以为枫红鸾听到凌澈来的消息,会舒心一些,不想,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是为何吉祥和董氏来的,还是为了她父亲来的,难道,是为大将军来的1

108 不再犯傻(七更)
她不会忘记,烈火焚身之前,凌澈说过,和大将军一起对付了他爹爹,判了他爹爹一个重罪,让他爹爹流放边疆。
她也不会忘记,在瓦片上偷听时候,凌澈说过,要向他父亲报仇。
到底,凌家和他们枫家,有什么仇?尽让凌澈这般恨毒了她们?

回到星动阁,远远便见凌澈在院子里的小亭中坐着。
背影,清瘦了些,侧脸,还是一样的俊朗,这幅景象,以前在枫红鸾心里,便是最美的画卷,可是此刻,却叫她浑身生厌。
“凌哥哥!”她近前,压着满腔的恶心和厌恶喊道。
凌澈转过目光来,看着枫红鸾,起身迎了过来,握住了枫红鸾的手:“你这是去哪里了,叫人担心的不行。”
枫红鸾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解开斗篷斗笠,取出手帕擦拭额头上的雨水:“出去为我父亲的事情奔波了。”
凌澈叹一口气:“哎,都怪我没用,半分忙也帮不上,只能坐在这里担心晚枫伯父,再担心你。”
这一副嘴脸,不知道要做给谁看,枫红鸾心底一片嘲讽,面上却装作甚是感激:“叫哥哥担心了,赶紧进屋来,外头凉,留香,留香…”
“留香不在,我叫她给我送了些东西给吉祥。”
“什么东西?”
“无非是一些逗趣的小玩意,吉祥经历如此大灾,听说人形容枯槁,一蹶不振,我就托朋友帮我买了一些的逗趣的小玩意,送来给她玩。”
看来还真是个有情郎,何吉祥都叫人看了个精光,清白全毁,如今是全城笑柄,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倒是痴心一片,还对她念念不忘。
“哥哥当真是有心了,最近家里乱成一团,你大概也听说了吧!”
“嗯!你二娘…并不是我帮她说话,我想她应该不可能如此大胆,私吞金牌,这其中怕是有误会。”
枫红鸾他那一口气,表情做的十分无奈:“误会不误会倒是其次,事情总算是过去了,晋王说了既然金牌无虞,就绝对不会追究,只是叫人心寒,我要替她赴死那日,她居然还能笑着吃下早膳,父亲惩罚二娘,也只为了这个,如今父亲自己都焦头烂额,我们想要去说情,怕只会越帮越忙的。”
枫红鸾是在提醒凌澈,最好别去求情。
因为她知道,凌澈这次来,怕是既为了何吉祥和董氏,又为了他父亲的事情,至于有没有为大将军,如今倒是还看不出来。
既然是为了何吉祥和董氏来的,那凌澈定然会向他父亲求情,她就索性把话给他说清楚,他父亲惩罚董氏,不是为了金牌之事,而是因为,董氏的品行恶劣,假慈母的模样的惹恼了她父亲,求情也是白搭,不如别去浪费时间力气的好。
她“随口说说”,凌澈记得清楚,原以为董氏是因为金牌一事受罚,他倒是真的想替董氏求情一番,毕竟兹事体大,若是连他也相信董氏是被冤枉的,以枫城对他的器重,肯定会彻查此事,到时候栽赃董氏之人,就无从遁形了。
可如今听枫红鸾这样一说,他就知道求情无望了。
“凌哥哥,近日家中诸多晦气,我想过两天太观寺烧香拜佛,真怕和凌哥哥的婚期,不能如期进行。”
凌澈目光看着枫红鸾,眼底深处几分鄙夷,这个女人,真是爱他爱疯了吗?家里出了这许多的事情,满脑子居然想着的,还是他们成亲的事情,不过多谢她的投怀送抱,他这番来就是想打探一下,枫城的事情,会不会影响到他和枫红鸾的婚期,如今看来,遇见枫红鸾这样一个倒贴货,婚期,绝对不会有错了。
“放心,一切都会过去的。”他上前,温柔抱住她,“最近晦气诸多,就等着我们的婚事给冲冲喜,等到雨过天晴,所有事情都过去的,红鸾,我会疼你,用尽我的所有疼你。”
“凌哥哥!”“感激”“娇羞”的搂住了凌澈的腰肢,枫红鸾的吐气如兰,“那我就等着哥哥八抬大轿,迎娶我过门。”
“嗯,不会让你等很久。只是,委屈了你,我无官无爵,你本是堂堂将军小姐,却要委屈嫁给我这样一介匹夫草民。哎,如果我能有个一官半职的,你好歹也个官夫人,呵,只怪我自己无能。”
凌澈自怨自艾自责,可是话中之话,枫红鸾却是听的清楚明白。
他,这是在向她求官呢,想利用她对他的爱,帮他谋求一官半职,平步青云。
可碍于面子,不好说的太白,就在那自怨自艾让她心疼。
哼,上一世,似乎也是这样,不过不是在这个时间,是成亲一个月后,枫红鸾记得清楚。
——
哪一日, 成亲刚满一月,她从外面回来,喝的酩酊大醉。
她手忙脚乱的伺候他,他却忽然痛哭流涕的抱住了她的腰,抱歉道:“红鸾,是我没用,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相公,你怎么了,相公,你别哭啊!”她被他的眼泪,哭疼了心。
他依旧紧紧的抱着她,涕泪直淋:“今日和几个好友出去吃饭,席间都说起给自己夫人的风光生活,他们都是官场仕子,给的起夫人们优渥的生活,而我,无一官半职,如今家中吃喝用度,还都是你的嫁妆中出,我真是觉得做人窝囊至极,真是觉得自己无用透顶,我想给你全天下最好的生活,我想让你幸福,可是,可是…我没能力,我无用,红鸾,我无用啊

109 他们该死1(八更)
——
那一世,差不多的话,差不多的景象,那一世,枫红鸾心疼如刀绞,次日就去跪求了父亲,让父亲给凌澈谋得一官半职。
那一世,凌澈用他一次次的痛哭流涕,自怨自艾,换来了枫红鸾一次次的去求父亲提拔凌澈,然后,凌澈翅膀硬了,可以飞了,就彻彻底底的把他们父女踩在了脚下。
这一世,他真以为,她还是那个傻红鸾吗?
用这种方式,来让她心疼,让她去帮他谋求个一官半职是吗?
好,那她就来个无关痛痒,装傻充愣。
“哥哥何须如此自怨自艾,哥哥是个有用之才,文韬武略,哥哥又为何觉得,非要做官夫人才是给我幸福,红鸾只愿一生一世和哥哥长相厮守,如此,便是红鸾最大的幸福了。”
以凌澈对枫红鸾的了解,以为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枫红鸾必定会不遗余力的帮衬自己谋求个一官半职,却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若是说的再白一些,倒是不好,会叫枫红鸾误会自己娶她只为了权势,想着来日方长,他也不急于一时,便岔开了话题:“对了,你说要去的太观寺拜神,可否要我陪伴你去?”
枫红鸾原本只是那么一说,不过当枫红鸾这样说的时候,她脑子里猛然跳出了一个念头,一个主意,瞧瞧在脑中成型,她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那是最好不过,和哥哥一道去,哥哥也可以替伯母尽孝心,求神保佑她的风湿不再发作折磨她。”
“那便这样说定了,天色也不早了,母亲肯定在等我用膳了,后天早上,我来接你,需要准备什么,你只管同我说。”
“斋菜斋饭这些,我会让留香预备,哥哥若是想尽孝,就拿件伯母平日常用的东西,去庙宇里叫和尚们念个辟邪经,叫邪祟不敢靠近伯母。”
“那好,那我先走了。”
“哥哥慢走,留香这丫头也还没回来,不然让她送送哥哥。”
凌澈看着站在房门口并不打算送他的枫红鸾,心里一阵异样感觉,从来,枫红鸾不给他来个十八里相送,是不会罢休的,有时候,都送到了凌府门口,不羞臊不知耻的,甩都甩不掉,可是如今,却连院门都不打算送他出去,是她今日奔走一天太乏了,已经走不动路了?大概,是这样。
凌澈没有胡思乱想,事实上谁也想不到的,此事的枫红鸾,已经早非彼时的枫红鸾。
是夜,细雨迷蒙,下个无休无止,枫红鸾用过晚膳,就叫留香过去打探,看父亲和肖云业谈好没有,留香来报:晚膳还不曾用,两人还在的议事。
枫红鸾虽然不知道父亲和肖叔叔在说什么,但是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这次的事情,真的是非同小可了,大将军既然行动的这样的明目张胆,她父亲虽然在有些方面后知后觉,但是也不至于这样愚钝,大概,是在和肖叔叔谈论应对大将军和此次事件的对策,她也不好去打扰。
闲来无事,倒是忽然想起,枫府之中,此刻应该有个比她更闲得无聊的人。
“留香,准备些饭菜,去看看二娘。”
私设监狱,在本朝是不被允许的,但是枫府的地牢,却是先帝的敕造的,至于原因,不得而知,她也问过的父亲,父亲的理由的是小孩子不要管这么多,问多几次,都是这个答案,久而久之的,她也就不去过问了。
这个地牢,空置许久,阴暗潮湿的之于,还有很多蛇虫鼠蚁,如今是冬天,倒是好些,但是阴寒森森,一般武夫体质都难以抵挡,这次,董氏算是真正吃足了苦头,枫红鸾心里岂不痛。
和留香拿着饭菜去地牢,听到人声,远远就闻董氏的叫屈求饶声:“放我出去,我真是被冤枉的,放我出去,老爷,我真的不知道金牌怎么会在那里,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