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追星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小姑娘小小一个人,也就十二三岁,唐十九身子还能扛得住身后人这般蹂躏,她小小柔弱的身子,眼瞅着要被碾碎成泥了,门外,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声:“王爷的车队,要去鸿胪寺了。”
那群姑娘,尖叫着往外跑,争着抢着要往鸿胪寺路上,去抢个好位置。
唐十九终于解放了,侧头看那姑娘,咧开嘴给她一个友善的微笑:“你还好吗?”
“扶我起来,我要去,我要去看王爷。”
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唐十九站直了身子,去搀她起来。
一转头,看到了屋内还有一人,本能脱口而出:“你怎么还不走。”
“王妃,是属下。”
唐十九看清来人,捂住嘴笑了起来:“陆白啊,看我都给压的昏头了,竟没发现是你,你…”
上下打量着陆白,着一袭雪白的长衫,长衫上绣着雪银丝暗纹,那暗纹如同碧波水流,在光线下熠熠生辉,低调而不失华贵。
陆白今日的发型,也不同往日。
他平素里和小北一样,都是梳一个半高的马尾,然后簪一个简单的木簪子。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六章 悬崖女尸案
今日,头发利落的梳在头顶,舒了一个青玉色的发冠,发冠上,镶嵌着一枚湖蓝色的宝珠,给这一身素净的装扮,平添了几分鲜活之色,却又不是稳重。
小姑娘看的发了痴,口水哗啦啦的顺着嘴角滑落。
唐十九本还想笑她,一开口,非常尴尬的,落下两滴口水。
她一张老脸通红,忙吸了吸嘴角。
“呵呵,呵呵,你今天打扮成这样,我差点没认出来,你怎么过来了。”
“王爷看到您了。”
“啊,看到了?太丢人了。”
陆白无半分嘲色,笑的温柔:“王爷让属下,送您回王府。”
“呵呵,不用不用,我好着呢,是你把人都引开了,你们要去鸿胪寺?”
“不,先进宫。”
“那你们忙吧,我,我一会儿还要溜达两圈,买点东西,再回去。”
“那,您自己小心,属下回去了。”
想来,曲天歌那,也离不开陆白。
唐十九点点头,陆白告辞离开,唐十九侧过头,那小丫头口水都已经能浇花了。
“喂喂,人都走了。”
小丫头转过头,一把激动的捉住了唐十九的手臂:“姐姐,方才的人是谁?”
那眼神,贪婪饥渴,没给唐十九吓到。
“陆白,秦王的贴身护卫。”
“原来,他就是陆白,我喜欢,我太喜欢了。”
唐十九嗤之以鼻:“别肖想了,他有喜欢的人了。”
她家碧桃,近水楼台都得不了月,这小丫头,以为能拨动陆白的一颗“芳心”了?
小丫头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疯疯癫癫就冲了出去。
包间里,安静了,却也是狼藉一片。
唐十九无意再待,老板都不好意思问她要钱,她还是大方丢了一两银子。
今日北齐来访,早两天京城内外就已经整肃一新。
街面上的小摊一个不见,每一家商铺外面也都做了整修,“不正规”商行,全部都关了门。
比起平时,整个京城更显安静整洁,逛街的人甚少,多半都去凑热闹了。
唐十九信步闲逛,也没挑着喜欢的东西,也不想回秦王府。
找了个面馆对付了午饭,雇了个马车去提刑司坐了坐。
十二具尸骨的案子,显然成了悬案,只能封了册,放到了悬案的箱子里,而尸骨,见了光和空气,很快就脆化了。
福大人让人送去了义庄,除了最后发现的上官府的账房先生许一被其家人领回,其余十一具尸体,都由义庄的人,处理入了土。
而唐十九在天池山半腰发现的悬在迎客松上的女尸案子,她没出手,福大人已经自行搞定了。
她翻看了一下结案陈词,很简单的案子,就是情杀。
小情侣因为父母反对,相约私奔,中途男人后悔,就想办法把女人骗上了天池山。
本想随便找个悬崖把女人推下去,然后又怀念两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想最后留点念想。
所谓念想,就是死前来一炮。
所以找了那偏僻之处,和女人共赴云雨,在欢爱之中,捂死了女人,天黑夜深的,胡乱就把女人的尸体丢了下去,也没发现下面是一棵树,女人半截给挂住了。
处理完尸体后,男人回了京城,和女方家人谎称,女子半道被人拐走,还带着女方家人去京兆府报过案,留了案宗。
谁曾想,唐十九一次离家出走,就让这精心设计的谎言,不攻自破。
所以有时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七章 薛府有请
唐十九和福大人谈起这桩案子,难免的,也会说说十二具尸体的案子。
然而,一筹莫展,那案子,大约注定是个悬案了。
彼此聊到天黑,唐十九就回了秦王府。
曲天歌还没回来,想来今天晚上,他也不会很早回来。
裕丰园里没了曲天歌,陆白,碧桃,空落落的只剩下她一人。
天气已经微微转暖了,北方的春虽然来的晚,可也到底还是来了。
她裹了个薄被,坐在廊檐下托腮看天空。
也是百无聊赖,还不如洗洗睡了。
起身拍拍屁股,正打算回去睡觉,刘管家匆匆跑进来,跑个气喘吁吁:“王妃,王妃。”
唐十九回转身,挑眉看他:“干嘛呀。”
“薛大人和薛夫人来了。”
唐十九发了会儿愣:“哪个薛大人?”
“就门下省的薛大人。”
哦哦,她记起来了。
“这么晚了,他们来干嘛?总不是这么有诚意,要请我吃个夜宵吧。”
刘管家忙道:“他们府上的老太太,晕倒了,大夫束手无策,两位是来请王妃您过府的,您看…”
那老太太,又晕倒了?
上次不是教了他们急救的法子了吗?
那法子要是不管用,等她去了,人早就死翘了。
不管如何,先出去见见吧。
唐十九换了件衣裳,跟着刘管家到了前厅。
里头亮着灯,丫鬟伺候了茶水,薛景程夫妇坐在下首,已是等的心焦。
看到唐十九,夫妇两人上前就给她跪下了。
“王妃,求您救救家母性命。”
“起来说话。”
薛景程站起身,眼圈微红,果然是个孝子。
“今天夜里,家母吃了晚膳之后,就说胸闷气促,喘不过来气,我当即去请了大夫,大夫来了之后,开了方子,厨房熬了药给家母服下,却也不见好,方才家母突然晕厥,我们给她含了沉香,用您教的法子按压胸口,都不奏效,现在,人浑身冒着冷汗,我是实在没法子了,才来叨扰王妃,王妃圣手神医,能救翼王妃母女一命,求王妃,也救救家母。”
说着又要跪。
唐十九忙搀了他:“既是如此,赶紧带我去看看。”
人家都求到了家门口,她怎么的也要去看一眼,兴许能救呢。
坐了薛家马车,又一次来了薛府。
这次走的正门,才发现薛府气派,富丽堂皇,奢华瑰丽,绝对的有钱。
不过也不得功夫细看,很快被人引进了一间屋子,屋子内掌了通明的灯火,床上躺着个胖老太,满头满脸的冷汗,气息微弱,丫鬟正在努力给她顺胸口,拧帕子擦汗。
唐十九上前,探了胖老太的脉搏,细弱而快,面色发绀,从症状上看,和上次晕厥并不一样。
上次晕厥,颈动脉停止搏动,明显的心梗症状。
仔细向周围的人了解了一下老太太的情况。
得到一个重要情报。
老太太吃饭后,被东西呛到,剧烈咳嗽了好一阵,咳嗽过后,就一直喊胸闷气短,冷汗涔涔。
大夫来了,断了脉,说老太太是过度咳嗽,伤了肺脉,开的药,也都是安神养肺的。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八章 妙手神医
唐十九却的第一时间断定,不是伤了肺脉这简单。
她是学医的,对这种剧烈咳嗽后引起胸闷气短,发绀晕厥的症状并不陌生。
每年寒暑假在医院临床实习,她也见过很多这类症状,结合刚才她自己探脉的情况,老太太这是典型的气胸症状,若不赶紧处理,十分危急。
气胸,是指外或者人力等各种原因引起空气进入胸膜腔,挤压肺部,引起呼吸困难的症状。
看老太太这症状,应该已经十分严重,如果不进行胸膜腔穿刺放气,很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唐十九当机立断,打发了所有男人出去,让人找了尖锐的物件,解开老太太的衣裳,露出老太太胸腔,找准穿刺点,在老太太锁骨中线第二肋骨靠上部位,扎入了利器。
丫鬟们都吓坏了,唐十九自顾自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期间,老太太的脸色渐渐平稳下来,额头也不再冒出冷汗,呼吸也平顺了许多。
她约莫估算着差不多了,拿了毛巾,压住了老太太胸口红豆大的穿刺孔,和丫鬟吩咐:“上药,包扎起啦,你家老太太应该没事了。”
丫鬟们一拥着上前,唐十九功成身退,站在了一边。
她再度救了老太太性命,薛府上下,对她感恩戴德。
薛夫人,亲自下厨,给唐十九做了一碗红豆莲子羹做点心,薛家客厅,唐十九喝着红豆莲子羹,赞不绝口。
“薛夫人,你这手艺不错啊。”
薛夫人面露欣慰之色:“王妃,您是我们薛家的大恩人,您要是喜欢吃,我便日日做了,让人送去秦王府。”
“呵呵,那倒不必了,就是我以后嘴馋了,来你府上,能讨一碗吃就好。”
薛夫人看着唐十九,就有种亲切感,却又不解,为什么胎记又回来了。
那天夜里的,和今天看到的,应该是同一个人,只是这胎记,怎是时有时无的,也是奇怪。
长了胎记的她,倒是瞧不出和小七多相似,可是那天没了胎记的她,和小七真又三分想象。
加上这性情脾性,居然也差不多。
薛夫人看着唐十九,目光柔和而亲昵:“您要是喜欢,可以随时来,我别的不会,您要吃这一口,我随时给您做。”
唐十九喝了一碗,屋内薛景程确定了他老母亲无恙,也出来和唐十九道谢。
“秦王妃,您真是妙手神医啊。”
唐十九受之有愧,神医算不上,不过是托现代医学的福,知道的比你们多一些而已。
“哪里,薛大人,老太太这个身体啊,我还是上次那句话,太胖了,刚刚听丫鬟说,老太太礼佛之人,早就戒了荤腥,但是不吃油腻荤腥,食量却是巨大,每餐光饭就要吃三大碗,配个六七个菜,还喜欢吃甜食,长此以往下去,她身体的问题会越来越多。”
薛景程自然也知道,吃的太胖了不好。
可架不住他母亲喜欢吃,他又舍不得她饿肚子啊:“王妃有所不知,我母亲一餐吃不饱,整个人就病歪歪的没什么气力,头昏眼花,唉声叹气,实在不敢不给她吃饱啊。”
正文 第六百三十九章 迎春花一样的女子
“那恕我直言,要么你就放开了给她吃喝,只是命定然不会太长。要么你就狠狠心,控制控制她的饮食,她怕挨饿,可以,那就喝小米粥,吃窝窝头,饿了就吃,少食多餐,她如今这身体,白米饭最好给戒了,菜少油少盐,多吃青菜为主。”
薛景程都记下了:“是,是,那我每日,都让人给她准备这些粗食。”
“老人和孩子一样,切莫惯着,回头惯出问题,后悔的是自己,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告辞了。”
唐十九往外走,薛夫人上得前来:“我送送你,王妃。”
由薛夫人送着往外走,薛夫人是个自来熟,也是很温柔的女人。
和唐十九聊起家常来,甚有亲切之感。
走到花园一处,迎春开的正好,她忽叹息一声:“这迎春花,一个朋友很是喜欢,说起来,那个朋友和王妃您,有几分相似呢。”
唐十九笑道:“我这张脸,还有人能和我像的?”
薛夫人忙道:“你那天夜里,胎记没了,灯光昏暗,看起来就和那朋友有些相似,不过今日,您这胎记,又长了出来,倒是不像了。——哦,我不是说您的胎记不好看,只是…”
“呵呵,薛夫人不必介意,我明白你的意思,你那朋友,看来是个老朋友,听你的语气,倒是很记挂她。”
薛夫人又是一声叹息:“是很记挂,可惜,她已经不在了,这迎春花,我也是为她所种,她笑起来,就和这迎春花开了一样灿烂,就连皇上…”
皇上?
唐十九心里陡然意识到什么。
却并不做声。
薛夫人也有些慌乱的掐住了话头:“呵呵,看我,和王妃说一个逝去的人做什么,王妃仔细脚下,别摔了。”
“看着呢,不碍事,摔不着。”薛夫人嘴里的这个老友,是不是就是皇帝口中的小七。
后宫之中,从未听过这个女子。
而薛夫人如今又是一副失言,三缄其口的样子,看来这个小七并不一般啊。
她有意探听什么,装作无意道:“我其实也常常挂念以前的一些朋友,就说养我长大的乳娘,我找了她很久也找不到,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人世了,有时候想起来,颇为怀念,我明白,那种想念故人的感受,这位朋友,能让薛夫人念念不忘,种了迎春花来怀念她,想来一定是个很美好的人。”
薛夫人轻叹一声:“可不是,真如春花灿烂,命却也如春花短暂,只是花开花落复年年,她这一走却…”
“薛夫人说,她同我没有胎记的时候,长的几分相似,倒也不失为一种缘分。”
薛夫人看向唐十九:“是啊,我看到您,就像是看到了她。您和他,就是连说话的直爽利索都差不多,王妃,您多大了?”
“十八了。”
“十八,十八。”她若有所思,“她腹中孩子,若是还活着,倒也是十八了,可惜,那孩子没了。”
“嗯,被人迫害,胎死腹中,五个多月了,都成型了,流出来的时候,是个男孩。如果还活着,可能现在…”
正文 第六百四十章 八卦皇帝旧事
她又露出失言的慌张之色。
唐十九装作看不到:“五个月了,很可惜,她丈夫呢?怎能任由人这样迫害她,不出手管一管。”
“丈夫,丈夫。”薛夫人眼睛有些慌乱,然后十分拙劣的,扯开了话题,“对了,王妃,我婆婆平素里不吃荤菜,对身体是不是不好。”
话题转的太牵强,就益发让唐十九笃定,她口中之人,大约就是皇帝口里的小七了。
皇帝对着她自言自语的时候说过,每次看到皇贵妃,就会想到小七,而皇贵妃就是薛家人,薛景程的父亲,和皇贵妃的父亲,是亲兄弟。
她这张脸,本还以为能守得云开见雾明,一朝量下大家眼了,如今,还得藏着掖着,一旦让皇上发现了她就是当天浴池里的小七。
额,打死都不能让他发现。
这种事情,谁经历谁尴尬,保不齐皇帝知道真相后,太好面子了,觉得太丢人,又怕她用这个来威胁他,私底下弄死她呢。
活的漂亮点,和活的长命点。
唐十九选后者。
毕竟,死了还要漂亮做什么。
从薛府回来,唐十九始终好奇,这个小七到底是谁。
回到秦王府,她逮了刘管家来。
刘管家是秦王府的老人了,早些时候也仗着自己的身份,对不得宠的唐十九,吆五喝六的,如今,是已经给唐十九收拾了服帖。
站在唐十九的跟前,恭恭顺顺。
刘管家家里,原先就在京城之中,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家里头,还有在宫里做个小官的,所以他后来,才能在秦王府谋了这么个好差事。
唐十九找他唠嗑。
一盏茶,几盘瓜子,打听起十多年前的事情。
按照薛夫人说的,十八年前,这个小七应该已经在皇帝跟前了。
那时候,先帝还在世,如今皇帝登基,也不过十五年而已。
十八年前,还没有唐十九,不过刘管家这个老京城,那时候应该是记事了。
或许皇帝的风流韵事,他会听到些许。
唐十九完全开启八卦模式。
嗑着瓜子喝着茶:“刘管家,吃啊喝啊,别拘束,我就是闲着无聊,想和你聊聊天。”
刘管家还真就放不开,唐十九发飙可怕,不发飙他也瘆得慌。
“王妃,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奴才。”
“别紧张,就是闲聊,今天我不是去薛大人府上看诊了,和薛夫人聊起天来,薛夫人说起了当年皇贵妃嫁给皇上的事情,我觉得这陈年往事,还挺有趣,你年岁大,这些往事知道的肯定多,就当故事来,想听听。”
刘管家松了一口气。
“你是说皇贵妃和皇上的事情啊。”
“是啊,薛大人和皇贵妃,不是堂兄妹?你看,薛大人的府邸,还和瑞王府毗邻着呢,我是实在好奇,皇贵妃入宫多年,恩宠不衰,连带着其家眷亲属,也荣宠不断,皇上对她可真够疼爱,当年她嫁给皇上的时候,不知道是何等风光景象。”
提起这,刘管家可话就多了:“没有多风光,就是个妾侍,而且当年皇上也还不是太子,当年的太子是徐王,皇上住在外府,迎娶皇后和皇贵妃,差了八多年,排场上,那也是差远了,再说当时的薛家,也不能和当时的戚家比,就是这些年,皇贵妃恩宠惠及家人,薛家才渐渐好起来的。”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一章 起了好奇心
“哦,刘管家,我知道翼王的母亲,是皇上的侧妃,生下翼王不久就过世了,之后皇上迎娶了皇后,又过了八年,娶了皇贵妃?”
刘管家回忆拉的很远:“那时候,奴才也就是多岁,翼王的母妃,是皇上早年跟前伺候的一个宫女,后来给皇上做了暖床妾侍,分了府邸之后,有了身孕,就封了个侧妃,当年皇上也才十多岁,先帝也不着急给他安排婚事,直到翼王母妃过世几年后,先帝才做主,给他赐了婚,娶了皇后,当是一并还纳了两房妾侍,就是命薄,相继离世了。”
唐十九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还真当个故事来听。
“后来呢?”
“后来,皇后有了乾王,皇上又纳了两房妾侍,其中一人,便是后来的最妃贤妃,第二年就给皇上生了齐王。”
“原来皇上做皇子时候就这么风流了,接着说,皇上都还有哪些女人过。”
这也是关上门来,刘管家不然被唐十九的大胆言论吓的发抖了。
“皇上在皇贵妃之前,拢共纳娶过的,就有六个女人,不过都是薄命人,最后剩下的,就是皇后和贤妃,还有现在的胡嫔,也是当年的老人。皇上活来纳皇贵妃的时候,也是成了双纳的,皇贵妃几乎是和惠妃前后一月进的王府,当时倒也没听说皇上有多宠爱皇贵妃,倒是和皇后感情不错。”
唐十九捋了捋。
这皇上真是精力旺盛,人家是屡败屡战,精神可嘉。
他是屡死屡娶,女人不断。
翼王母妃,是他头一个女人,也算是意义比较深重的一个女人,当时还封了侧妃,只可惜命短死了,那至少是三十六前的事情,那时候皇上才十五六岁,也是不赖,居然能把人肚子搞大了。
他娶皇后的时候,二十岁,这个唐十九知道,乾王今年二十九岁,皇后生育能力也不错,嫁给皇上,次年就给皇上添了个胖小子。
而同一日嫁给皇上的两个女人,在这一年之内,都挂了。
然后,在皇后怀孕期间,皇上没女人玩,寂寞难耐,就又纳了两房妾侍。
这两人都是命硬,都活了下来,一个就是上个月刚去阎王府报道的贤妃,一个是一生无出的胡嫔。
然后,重点来了。
又过了八年,倒着推算,也就是二十二年前,皇上又纳了两房妾侍。
这两人,便是如今大名鼎鼎的皇贵妃,和前几天被打发闭门思过,褫夺了封号的惠妃,哦不,现在该叫一声张嫔了。
“刘管家,你确定没记错,皇上纳皇贵妃和张嫔的时候,没有顺便纳个别的女人?”
刘管家倒是给唐十九问蒙了。
“没有啊。”
“你再仔细想想,真没别的女人?”
刘管家摇摇头:“真没别的女人。”
“我怎么好像听说,还有一个女人,好像是和皇贵妃有关系的,也在皇上身边伺候过?”
这种事,刘管家可就不清楚了。
皇帝的婚事他能记得这么清楚,无非是因为生在京城之中,而且当年这位利王,后来成了皇帝。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二章 父皇很喜欢你
唐十九等于白问。
不过越是这样,他对“小七”这个人,就越是存了好奇。
“没事了,你忙活去吧,得空暗中给我去打听打听,薛家和一个叫小七的女子,是什么关系。——记住,暗中打听,就是王爷,也不许透露半分,这个你拿去。”
一包银子丢了过去,唐十九深谙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此事不宜声张,从薛夫人三缄其口的态度上,就可见一斑。
刘管家接了银子,满口应承:“是,是,奴才去帮您打听。”
唐十九再次叮嘱:“记住,小心点,套路点,别让任何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