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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
众人窃笑,夏阳侯的脸上十分挂不住,青一阵白一阵。
“不不不,只是王妃,这件事本侯…我是说我,实在是冤枉的。”
“冤枉你更不需要怕了,何必这么急于开脱呢?难不成是做了亏心事,怕鬼来敲门了?”
顾林意脸色一变:“不不不,不是的,只是…”
“废话真多,福大人,搜。”
唐十九一声令下,提刑司的人就往里冲。
顾林意也不敢拦着,只能悄悄给身边的人使眼色,那人会意,趁着唐十九他们不注意,跑了出去
镇远侯府这几年扩建过几次,甚大。
唐十九带着人,以顾林意的房间为中心,挨个进行搜查,几乎一无所获,太大了,而且不能确定这里是不是就是凶案第一现场,顾家这百来年,当侯爷当的一代不如一代,敛财的手段可是一代强过一代,外头置办的宅子也有好几套。
搜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什么收获,倒是意外的在镇远侯府遇到了唐十九的老对头——宣王。
他和唐十九向来不对付,相对于他四哥晋王对唐十九的敌意,他对唐十九更贴切来说,是充满了恶意。
一看到唐十九一副衙役打扮,立马冷嘲热讽起来:“有人叫我来看热闹,说提刑司来了个丑八怪,和我那六嫂长的颇为相似,这样一看,还真是。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丑的这么相似的人,真该叫我六嫂过来认认,保不齐还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呢。”
他这分明是故意的,提刑司的衙役都气不过,碍于身份也无人敢给唐十九出头,唐十九倒是淡定。
“宣王,看来你很闲嘛!”
宣王故作吃惊:“呀,这声音是个女的,难不成,真是我六嫂?”
一边的顾林意装腔作势:“宣王,这真是秦王妃。”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六嫂,你看我不知道是你,言语上多有得罪,还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同我计较。”
唐十九嘴角一勾,笑的气定神闲:“我同你计较什么,你都说我是大人了,我怎么会和个小人计较。何况是个蠢小人。”
“你骂谁小人,骂谁蠢呢?”
“谁搭腔骂谁呢!”
宣王脸色顿然阴沉:“唐十九,你算个什么东西?”
“好过你不是个东西。”
周围一片哑然,谁也没见过这阵势。
一个王爷和一个王妃,竟然公然在人前叫骂开了,浑然不顾自己身份,也丢了天家威严和身份。
唐十九可不在意,这皇室说到底也是他们曲家的。
宣王挑衅在先,言语暴力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她一个妇道人家,反击几句正常,无可厚非。
倒是宣王,嘴碎的像个市井泼妇,如今面赤耳红的模样,更是叫人看了好笑。
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四章 你怕什么
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来找她唐十九吵架!
就是十个他,唐十九都能给他骂到气急败坏,哭爹喊娘。
显然,宣王已经气急败坏了:“唐十九,好男不和女斗,本王不和你吵,但是今日这镇远侯府,由不得你随便搜。”
唐十九伸出说,看向高峰:“搜捕令。”
高峰送过去,唐十九霸气抖开:“难道,宣王要官官相护不成?”
“就是不许搜。”
“理由。”
两个字,噎住宣王。
他眉宇间显见的有些烦躁,目光有些怨怒的扫着顾林意,偶尔看向书房的方向,顾林意低下头,一脸做错事的模样。
“宣王说不出理由了?你该清楚,提刑司办案,素来只要证据确凿,有提点刑狱公事亲自开的搜捕令,就没有不能搜捕的地方。当然若有特殊,提刑司要先申请皇上御笔亲颁的搜捕令,一般这样的特权常在牵涉到多名朝廷大员的时候才设立,难道王爷是想要这简单一桩案子上达天听,由皇上亲自下令来搜捕一个已经过了气候的侯府吗?还是说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命官司,其中也牵扯到了诸多官员?”
她的眼神颇为犀利凌冽,带着让人不敢审视的压迫感。
宣王竟心虚的颤了声音:“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王爷,这件事你若是执意要护着夏阳侯,没问题,福大人不过是受累跑一趟宫里,将案情前后呈报给父皇,告诉他在人证物证搜查令齐全的情况下,王爷仗着身份袒护凶犯,带着大队人马阻挠搜查,求他能颁个搜查令,好方便我们行事。当然,王爷您还是先想好您阻挠的理由,怎么样,现在进宫?”
宣王心里怎能不清楚,夏阳侯如今也只剩下个世袭的爵位,他这些年吃喝玩乐,游手好闲,在京城中名声并不好,而他父皇,最不喜欢他和这类人厮混在一起。
若是叫他父皇知道他有意袒护夏阳侯,又是牵涉到人命官司,恐怕少不得对他一顿斥骂。
他没了声响,唐十九满意的勾起了嘴角:“看样子,宣王孝顺,不愿意为了这些小事大过年的去惹皇上心烦,福大人,我们继续搜,高峰,你再跟我去一次书房。”
夏阳侯慌乱的拦住了唐十九的去路:“王妃,您不是检查过了吗?”
“仔细点总是没错的,夏阳侯不是说自己是清白的吗?难道害怕我们再检查一遍?”
“不是,只是我书房里头有些贵重书籍…”
“放心,弄坏了我唐十九赔得起。”
“夏阳侯,你到底在慌什么?”
唐十九一声冷讽,夏阳侯矢口否认:“没,我哪里有慌。”
“顾林意,让她搜。”
事实上,就是宣王不下令,顾林意也拦不住唐十九。
带着高峰重又进了书房,这次,她检查的格外仔细。
这是个构造简单的书房,比起其他屋子的华丽,这里装点的倒是十分古朴。
书架上的书,刚才唐十九就看过了,放的并不规整。
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五章 凶案现场
一整套的兵书,散在不同的几个书架上,而且书基本都很新,几乎没有翻看过的痕迹,看样子这些书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方才,他们已经检查过这间屋子,角角落落均没放过,并没有什么发现。
但唐十九清楚,这间屋子肯定有问题。
屋子里只有几架子的书没有查过,或许是让宣王紧张的根源所在。
“高峰,一本本书的查看过去,你从这边起,我从那边起。”
两人分工合作,这是个浩大的工程,却也有意外的收获。
搜出几封信,几封足够让惠妃母子三人日子不好过的信。
这些信件记录了惠妃母子三人是如何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的。
唐十九捏着几封信出来的时候,夏阳侯和宣王的脸色惨白。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宣王,一副将宣王玩弄于股掌之中戏谑之色。
“唐十九,本王有话要和你说。”
赶在唐十九开口前,宣王慌张的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行,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进书房。”
关了书房门,宣王下意识的要来夺唐十九手中的信,她灵巧躲过,反手扣住了宣王的手腕,只是稍稍用力,痛的宣王呲牙咧嘴:“唐十九,放开本王。”
“就这点本事还想从我手里抢东西,省省吧你。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机会拿回这些东西。”
“你想要什么?”
宣王自然不笨,知道她没那么好心。
“我要的很简单,我就是要你舍了夏阳侯这颗棋子,我要破这桩案子,要他死,至于这些…”她抖了抖手里的信件,“对我来说没任何作用,不过我想可能对皇贵妃娘娘来说,应该是件好礼物。”
宣王身子一顿,这些信件断然不能落入皇贵妃手里。
“本王知道了,你想要的,是不是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核桃,和之前唐十九他们从男童身体里取出来的核桃从挂浆,颜色,纹理,大小上来看,几乎一样,显然,这核桃是一对儿的。
“王爷看来今日过来是做了两手准备了。”
“是,唐十九,你太聪明了,本王怕拦不住你,怕你查到什么,那本王只能放手一搏,看能不能和你做个交换。”
“夏阳侯还真是悲哀,替你们母子到处奔波敛财,结果你却藏着这个,随时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看着核桃,她一脸嘲讽,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双眸中射出一道寒光,“提刑司并未对外公布死者身上的物件,你却知道这核桃能够证明夏阳侯是杀人凶手,看样子,他行凶之时,你也在现场?”
唐十九眼中的寒光,益发冷的骇人:“你竟没有阻止。”
宣王明显感觉到了唐十九的怒意,怕她出尔反尔,伸手不耐烦道:“你要的我给你,信还我。”
“凶案现场在哪里。”
“你先把信给本王,本王全部告诉你。”
“一个问题,一封信。”
宣王处于被动,只得答应:“好。”
“凶案现场。”
“就在镇远侯府,镇远侯府后花园有一个温泉屋,那里就是凶案现场。信!”
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六章 我要他死
唐十九飞了一封过去,掉在地上,宣王迫不及待的捡起,死死捏在手里。
“孩子他是怎么带回来的。”
“这个本王不知道。”
“不知道,没有信,我再问你,孩子是怎么死的?”
“他将那孩子弄的奄奄一息后,把人丢到一边,那孩子昏沉醒来,自己想逃走的时候,失足滑到,后脑砸在了温泉池边的鹅卵石阶上,死了。信!”
唐十九又丢了一封过去。
“孩子死后,他怎么处理尸体的。”
所以,宣王知道的也并不多,却足够了结了这桩案子。
夏阳侯固然该千刀万剐,宣王却也叫唐十九发指。
她冷酷阴沉的眼神,叫宣王心里发毛:“人不是本王杀的,你这样看着本王做什么?那孩子是自己摔死的,就是夏阳侯,也不过是亵玩一番,没想过要他性命,只能怪那孩子自己死期到了。”
“禽兽,死的怎么不是你们。”
“唐十九,你适可而止,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手里的信,就是他心里的火油,不拿到手,始终不安心。
她却似乎已经问完了,冷冷道:“我刚才说过,还给你的条件是要让夏阳侯伏法认罪,人头落地,那么,就等到他死的那刻,我再还给你。”
“唐十九,你耍本王呢,他死不了,他祖上传了一块免死金牌,你不可能不知道。”
“哼,这世上,没有死不了的人。”
一声冷笑,阴寒彻骨,宣王不敢置信的看着唐十九,虽然在口舌之争上他总输给唐十九,却只以为唐十九不过是伶牙俐齿罢了。
然而此刻,他却清楚的感受得到唐十九身上散出的淡淡的杀气和阴戾。
那像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的气息,生死人命,在她眼里似乎很轻很轻,却又好像,很重很重。
竟为了一个小孩儿,她今日非要了顾林意的命。
“好!”受制于她,宣王只能听命,“只是,你出尔反尔怎么办?”
“这些?”
她举起信,冷笑着丢入了炭盆,宣王瞠目结舌:“你要做什么?”
“这就是我的诚意。”
“你就不怕本王出尔反尔?”
这女人是够胆魄,还是愚蠢,宣王摸不透了。
“那么,你可以试试。”
她一声冷笑,几分阴森,他几乎确信她肯定留了后手,一旦他出尔反尔,她一定会让他后悔。
可信确确实实是烧了,他不认为唐十九还会留一封,本有千军万马,谁会自损八千,出兵二千呢。
然而,唐十九的表情却叫他忐忑,他不敢冒险,不敢为了一个夏阳侯断送了前途。
“你回去等消息吧。”
“我只等到天亮,你该明白的。”
这女人,狠起来,真是叫人脊背生凉。
她竟是如此迫不及待地,要顾林意的命。
从书房出来,唐十九让提刑司收了队。
一路上,福大人很是不解:“王妃,不搜了?”
“等人死了再去搜。”
“啊!人死了,谁死了?”
唐十九冷笑着,一字一句吐出六个字:“夏阳侯,顾林意。”
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夏阳侯溺亡
京城又死人了,这次死的轰动,因为死的不是平头百姓,而是曾经赫赫威名的镇远侯府的侯爷顾林意。
顾侯爷的尸体,是初九一早上发现的,死在了镇远侯府或花园的温泉室。
提刑司接到消息,立马奔赴死亡现场。
自然的,也顺势对温泉室进行了勘察。
房间门窗紧闭,没有打斗痕迹,尸体已被镇远侯府的奴才抬到了床上,白布蒙着面。
唐十九没让其余仵作进来,只和福大人两人验尸。
不同以往的积极,她几乎只是看着福大人忙活。
“王妃,夏阳侯指甲青紫,口鼻附近粘附了白沫,是典型的窒息而死。”
唐十九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他心里有些打鼓,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王妃,夏阳侯的死,是意外吗?”
他在试探,唐十九昨日的话应验了,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唐十九并没直接回答,而是道:“福大人,你来看看他的左胸口,你要的答案在那里。”
顾林意的左胸口,又一块拳头大小的深色印记,福大人一怔:“这是…血淤,他…”
“对,他不是失足落水溺毙的,而是被人活活按死在水里。”
福大人口里的血淤,在现代医学上又叫皮下出血,传统的理解也可称之乌青,可磕碰形成,随着时间推移颜色会产生变化。
初期呈紫红色,逐渐会转为青紫色,青黄色,真是会变成黄褐色。
从夏阳侯左肩的皮下血斑还是不太惹人注意淡红色,应该是死前不久形成的。
“王妃,可现场丝毫没有挣扎的痕迹啊。”
“打晕了,再按入水中,又怎会有挣扎的痕迹。”
福大人面露惊色,看着始终淡漠冷然的唐十九,有句话卡在喉咙里,想问,却问不出口。
“福大人,你想问什么,只管问吧。”
倒是唐十九体恤,怕他老人家憋坏了。
“王妃,您昨天说,夏阳侯会死,我想问…”
看福大人艰难的模样,唐十九替他说完了后半句:“你是想问,是不是我做的,对吗?”
福大人沉默。
唐十九冷眼看着尸体:“那么福大人,您要查到底吗?”
福大人更沉默了。
他正直了半世,素来觉得,法不容情,人命无关乎贵贱高低,正义善恶,是要是人命,那么追根究底,都是他和提刑司的职责所在。
可现在,他迷茫了。
唐十九并不叫他为难:“您要查,只管查吧。’
屋内是长时间的静默,许久,福大人默默拉上了顾林意的盖尸布,在结案陈词上的,落下浓墨一笔:”夏阳侯死因,失足溺毙。“
唐十九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老伙计,识大体。
福大人心里其实明白得很唐十九为何要这么做,一块免死金牌,最终便是确定夏阳侯是凶手,也依旧能让他逍遥法外。
只是福大人想不明白,王妃虽然嫉恶如仇,却最是讲求证据的,没有拿捏到实在的夏阳侯杀人的证据之前,她为何会对夏阳侯狠下杀手。
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八章 猛鬼索命
很快,福大人就知道答案了。
高峰带着两个小仵作,匆匆来报:”大人,找到了。“
”找到什么?“福大人有些紧张,怕找到的是夏阳侯的真正死因。
高峰摊开手心,一块布帕之内,竟是一个核桃。
”大人,找到李兰庭的死亡现场了,这个核桃,是从夏阳侯温泉屋的角落找到,还有温泉屋的一口矮柜内,发现了血迹和一根沾血的头发,还有被矮柜内木刺勾下的一小块布片,仵作验过了,那头发是李兰庭的,血属下闻过了,和李兰庭的血液气味一样,那块布片也确认了,正是李兰庭的。“
至此,夏阳侯杀人藏尸,证据确凿。
福大人看向唐十九,她似乎早已知道。
他之前的疑惑,也便豁然开朗了。
王妃,绝不会冤杀任何一个人。
夏阳侯,死有余辜。
李兰庭之案,即将真相大白。
提刑司随后控制了整个镇远侯府,一番严厉审问,镇远侯府的管家招供了所有。
原来那日,顾林意出门赴宴,中间喝的酩酊大醉,不见了踪影。
等到下人寻到他,他已经自己一人回了镇远侯府,带着一个半昏迷的男孩儿。
大家都知道镇远侯有这癖好,时常的都会带些长的好看的男孩子回来耍玩,尤其享受那些孩子的恐惧和生涩,所以经常诱骗路上独自玩耍的男孩回家。
玩弄之后,他就会差人把孩子送回去。
用钱财,身份,打手等等各种手段封堵那些愤怒悲痛的父母的嘴,迫使他们忍气吞声,不敢声张。
这一招,屡试不爽,也就养肥了顾林意的胆子,这些年他变本加厉,玩弄孩子的手段也益发残忍,但玩死人,还是第一次。
那孩子是失足摔死的,顾林意当时就有些慌张,将男童藏在了温泉池的柜子里,等着趁个夜深人静处理了。
后来顾林意的那群狐朋狗友一来,他日日纸醉金迷,喝的颠三倒四,把孩子的事情全盘忘了。
直到丫鬟来报,说温泉房内有股臭味,管家匆忙去检查,发现了尸体,顾林意才想起尸体的事情,叫管家随便处理了。
管家趁夜将尸体运到了鲫鱼湖,本想着这孩子来路不明,又天寒地冻的,没有人会发现,却不想孩子的头发被冻在了冰层中,有个钓鱼人眼尖,砸开来看个究竟,发现了尸体,赶紧报了案。
所有物证齐全,管家和丫鬟也都招供了,这桩案子,至此算是彻底的了解了。
李家领回去了尸体,夏阳侯最大恶极,遭了报应。
坊间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事。
也不晓得是谁起的头,最后竟是传的玄乎。
说夏阳侯之死,是猛鬼索命。
又不晓得谁添油加醋,说打更的更夫,在夏阳侯溺毙的那夜,曾在镇远侯府墙根外,看到过一个浑身白色的身影,披头散发,一闪而过。
镇远侯府,至此叫人人心惶惶,成了鬼屋,两日的功夫,主子归天,奴才散尽。
曾是辉煌一时,终究架不住人自己作死,如今人去屋空,子孙断尽,祖上积的阴德,到了这里,算是彻底用完了。
顾林意,死有余辜,只是可怜镇远侯,生为人杰,死为鬼雄,却是想不到,自己的子孙,生成了狗熊畜生。
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九章 小竹鞭抽大屁屁
这桩案子,让百姓拍手叫好,提刑司自是风光无限,而唐十九也出了名。
她之前在提刑司做事,甚至低调,每次出去都是扮成衙役,默不作声跟在队伍之中。
这次夏阳侯自恃身份拒不配合,唐十九一时冲动,亮了自己的身份。
如今案子传的沸沸扬扬,连带着唐十九参与其中这桩事,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都说人怕出名中猪怕壮,这句话是一点儿也没错。
唐十九表示,很苦恼。
这个名出的也不是什么好名,外头那些议论她的声音,褒少贬多。
这个时代,女人抛头露面都是的罪过,更何况她堂堂一个秦王妃,竟然和提刑司的人混在一起,沾染这些人命官司,不成体统,有损女德。
更叫人郁闷的是,老皇帝居然下旨传她进宫,这个当会儿传她进宫,唐十九猜测,或许是自己”有损女德“的事情,皇帝也有所耳闻。
此行前去,怕是祸多福少,她纵然不姓曲,这唐字前头也是冠了曲姓,外头那些非议,非议的是她唐十九,也是皇室。
皇帝那么讲求颜面,怕是免不了,要训斥她一顿了。
好在曲天歌随行,她心里也没那么忐忑了。
大不了挨一顿批评,严重点就是被喝令再也不去去提刑司,总不能杀了她吧。
不伤性命便无所谓了。
不过曲天歌显然不是这样想的,若是可以,他不希望她受一点点委屈。
他比谁都清楚,那个人,比谁都不留情面,折辱人的时候,不会顾念半分亲情。
他将他罚跪在太和殿外一天一夜,他让他去年的初一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他的眼里,只有顺从和忤逆,一旦忤逆,那么,他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一会儿父皇若是说什么,你只管听,一句不要申辩,知道吗?”
“知道了,你别太担心,我觉得未必是坏事,皇上或许很开明呢,我就是破个案,去个提刑司,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
“你又了解他多少?”
看看,他对他父亲始终心存偏见。
也不怪他,他被自己的父亲鼓动着挥舞翅膀想要翱翔天际,却又被那个人亲手折断了翅膀,拔光了羽翼。
他的痛唐十九没有承受过,但是她的恨,唐十九能够理解。
“好了,我有分寸,知道他掌握着天下苍生的生杀予夺,我自会小心应对的。”
他知道她足够聪明,进退有度,可就是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