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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之前呢?”
“听故事啊。”她瞪大眼,理直气壮,“我都讲了一个多时辰了,就这个故事啊,不然你觉得能干嘛?”
“扑怀里哭那段呢?”
千杀的,他怎么打听的这么清楚,唐十九硬着头皮:“高峰翻上来拿他鞋子,有动静,我没法子又怕他回头看,就抱住他嚎啕大哭,盖住高峰的动静,没别的意思,也没再做别的事情。”
“没有这样吗?”
他忽然伸过手,拉扯她的腰带。
唐十九脸一红,几分神慌。
曲天歌闭上眼,终于爆发了:“袁梦方他能安静的听你讲故事?放你个狗屁。”
能把堂堂秦王刺激到讲脏话,唐十九觉得自己也功德圆满了。
还没得意三秒,曲天歌就欺身上来:“唐十九,你当本王是个摆设吗?”
“我没有,我就是着急破案,又找不到合适人选,你,你别靠近了。”
“本王就是今日要了你你又能如何。”
他眼底的怒火彻底烧光了理智,红唇被封缄,衣衫被扯落的那刻,唐十九还苦笑的觉得自己的初夜居然大白天就要送掉了,也恼恨着他的粗鲁和不可理喻。
衣衫褪尽,差点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这条街很巧的,又走火了。
火势熊熊,浓烟滚滚。
唐十九一度以为是在做梦,直到身子被过了床被子整个抱起,那个男人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抱着他飞出窗外,她低头看着底下的熊熊烈火才意识到,真走火了。
高峰来了?不可能,高峰恐怕都还不知道曲天歌已经全盘知晓了这件事,而且作为公职人员,高峰烧个无人居住的破房子还敢,怎敢烧一条街。
那么,就是老天喽。
唐十九松了口气,今日,这算是逃过一劫了吧。
也未必,在空中飞,她都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
远处的火势益发凶猛,却离她渐渐远去,只剩下浓烟滚滚,她有些担心:“别是整条街都烧了吧。”
“捂好你自己,这么重,本王抱不动了,要落地了。”
唐十九紧了紧被子,里头真空,太丢人了。
“谁干的,谁让你撕烂我衣服的,下面是哪里啊。”
往身下看看,荒野。
他可真能挑地方。
也是,两人现在狼狈成这样,一个没穿衣服就裹了一条被子,一个没穿鞋子也衣衫不整还能落去哪里,被人看到就是丢人现眼了。
落下后,唐十九光着脚丫踩在泥巴地上,冷的直达哆嗦:“我们怎么回去啊?”
“在这等着,本王回去叫人。”
唐十九左右顾盼,眼睛看得到的地方,她都没看到一座房子一个人,天色又快暗下来了,他想把她一个人,还是一个裸人丢在这,没门。
打开被子上前一把将他圈入其中,她咬牙切齿:“别想走。”
隔着菲薄的中衣,她的身子凹凸有致,曲天歌闭眼忍着难耐的欲望:“你这是在邀请本王吗?”
唐十九才意识到自己未着片缕,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又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少自作多情,反正你别想走。”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变成一条鱼
“然后呢,一起困在这里。”
“你可以歇会儿,再带我装逼带我飞啊。”
“你裹的像个球,本王抱都抱不住。”
也是,冬被太厚了,确实抱着吃力。
可她总不能抛下被子吧。
“那你带我找个有瓦片的地方,反正被想把我一个人这样丢在这。”
曲天歌看了眼天色:“也有你怕的,真是稀奇了。”
嘴角不免染上点笑意:“那就跟上,往前走翻过那片土丘,有个破庙。”
“太冷了,地太扎了,走不了。”
“毛病不少,瞧给你娇惯的。”
他话是这么说,却转了回来,打横抱起了她:“还剩下一些力气,送你过去,你在破庙待着,本王去找人来救你。”
“不行。”
“那就一起冻死吧。”他说完,腾空而起。
没多会儿就翻过了山头,他头上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看到那座破庙,他像是松了一口气:“抱着你,再多一里地本王都走不动了。”
“嘁,没用。”
“你自己太重,你还有脸说,本王抱沉…”
他忽然不说了,唐十九冷笑一声:“话干嘛说一半,你抱汴沉鱼的时候,是不是真觉得她变成了一条鱼那么轻。”
曲天歌眉心紧锁:“不要拿她名字取笑。”
唐十九心里一冷:“放我下去,你可以去搬救兵了,我不需要你了。”
曲天歌落了地,唐十九裹着被子从他怀里挣开,踩着凹凸不平布满石子的泥巴地进了破庙,破庙虽破,倒还有扇厚重的门。
唐十九推上门,把曲天歌挡在外面:“快去找人来接我。”
曲天歌看了一眼天色,不容耽误了。
目光望向那扇厚重的门,流露出几分担心,顾看左右,他找了一堆干柴,送到门口堆好:“门外有干柴,我放了火石,你冷了自己打火取暖。”
唐十九闷哼一声:“恩。”
外面,一阵风起,唐十九扒着门缝看,只看到天空中一道身影,他走了。
从门缝低头看那堆柴火,冷啊,这种四面漏风的地方,光靠这一床被子,她等不到曲天歌回来估计都要给冻僵。
开门扒拉了柴火进来,没个火捻子,他留下的火石唐十九实在不会用,搞半天没搞起来火堆,倒是升了一股火气。
如果这火气能化作实实在在的,现在恐怕破庙都要给烧穿了。
可惜不能。
于是她满肚子火气,浑身冰凉,只能裹着被子蜷缩到墙角,看着外头天色渐黑,抬头望着破庙里断了头的菩萨,寒冷,饥饿,无助,又害怕。
无神论者归无神论者,这样的环境里,几个人小心脏能受得了。
北风呼啸,窗户被打的劈啪作响,曲天歌还没回来,唐十九冷的身子都发麻了,她躲的这个角落说是角落,实在是起不了什么作用,挡不住什么风,还对着窗口。
左右顾盼,佛香下面一个石头桌子,好像是镂空的,虽然有些阴森森像口石棺,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
裹着被子躲了进去,遮了风,里面还有些干草,身子渐渐暖和了过来。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 就怕流氓有文化
外面的风吹的没个尽头,唐十九身子一暖就有些打盹。
迷迷澄澄听到厚重的门被推开,欢喜的以为曲天歌来救她了,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几分粗鲁。
“他娘的这风吹个没完了,本来以为今夜就能进城,看来不得不歇一歇了。”
“可不,人都要给吹散架了,大哥,你说咱们这趟进京行不行啊?”
两个人?
而且是两个汉子。
唐十九不敢大意,她现在裸奔状态,就算这张脸不能看,保不齐人家饥不择食呢。
安稳的待在石桌下,好在两个人并没发现,他们升起火堆,屋子里亮堂起来,佛像上倒影出两人的人影,一个胖一个瘦。
“什么行不行,干一笔就走人,京城这里,人傻钱多,咱们按计划行事,见好就收,如果真被抓了,也不过就是吃几口牢饭罢了,总好过饿死在街头。”
听这调调,不是地痞也是流氓。
唐十九有些危机感,但是她藏身之处隐秘,也没太害怕。
可他娘的哪里想得到,一只小老鼠这么不识时务的居然为了取暖钻进了她的被窝。
她吓了一跳忘了处境,尖叫一声弄出了动静。
外面惊觉:“谁,谁在那?”
装神弄鬼?搞不好那两不怕鬼神。
唐十九思忖再三,一把撸下头上的玉簪,藏在草丛下。
她可不是惜财,她是惜命啊。
让自己呈现了披头散发状之后,她又用手蹭了一地泥巴抹满脸,然后,过着被子“虚弱”的从石桌下钻了出来。
陡然见到这么个披头散发面如土色的女人,两个壮汉吓了一跳。
唐十九看到两人的魁梧的身形,也是苦哈哈。
今儿这两人要想弄死她,轻而易举,他们刚刚说的话,她真想摘了耳朵当听不到。
“你,你是人是鬼?”
没有胡子的大汉,颤着声问道。
唐十九看他害怕自己,心里倒宽松了一些。
害怕无非是怕死,人一旦怕死,就好对付了。
“咳咳,咳咳,两位爷,离我稍微远一些,我虽然是人,却也是将死之人了,晦气。”
有胡子的大胡子大汉上下扫了她一眼,眼中几分冷冽杀气:“刚刚我们说的话,你听到了?”
“听到了。”她不否认,“可也和我这个将死之人无关了,我得了瘟疫,村人将我驱逐出村,咳咳,咳咳,我本看这张石桌像口棺材,进去打算慢慢死去,没想到叨扰两位,我换个地方死去吧。”
说着往门口走,身后忽然一声呼啸的风声,腰上缠上一根皮鞭,她错愕,动弹不得。
就听大胡子大汉笑道:“瘟疫,骗谁呢?是要去报官吧,倒是聪明,只是你不晓得我们兄弟本行是做什么的吧,买卖药材十多年,也算个半医,你这说话有气,呼吸有力,假装的虚弱以为我们兄弟看不出来,还有你身上裹着的被子,是缎面的,崭新的,装什么落魄潦倒,虽然不知道你今天为何在这,不过既然你听了不该听的,那么…”
苍天,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 虎口险还
唐十九算是栽了:“大爷要杀我?”
“杀你不至于,杀人是要砍头的,不过总要想个法子让你闭嘴不是?”
“要,要毒哑我?”
“那你不还有手吗?”
“还要砍手?”太凶残了,还不如杀了。
“呵,小姑娘,哥哥们没有这么血腥暴力,只是看你被子底下似乎什么都没穿啊。”
唐十九大吃一惊,低头才发现他鞭子一困,被子下面被勒的变形,敞开了,露出她白花花的两条小腿。
享受着她吃惊的模样,大胡子大汉吞了口口水:“脸是糟了点,比个女鬼都不如,身材不错,小姑娘今天我们各取所需。”
“大哥哥,你成语不要乱用啊。”
唐十九抬起头,大胡子大汉倒是吃惊她知道他们的意图后除了吃惊没有大喊大叫大哭大闹。
“怎么乱用,可不是各取所取,你知道我们的秘密,我给你制造点秘密,我们彼此有了对方的秘密,彼此帮对方保守,可不就是各取所需了,对吧。”
唐十九明白了,他要睡她,然后拿捏住她不清白的把柄,要挟她不敢往外说他们要到京城犯案的事情。
天杀的曲天歌,唐十九能指望他什么,把她丢在这里落进眼前两匹恶狼嘴里,就算头上一片绿油油,也别怪她,是他自找的。
唐十九出乎意料的冷静:“大哥哥,我今日听了不该听的,确实是我的错,你们不杀我呢我很是感激,但是麻烦,先解开我行吗?我白花花的大腿经不住风,很冷。这房子这么小,你们总不会以为我能跑得了吧。”
没胡子大汉笑道:“大哥,这娘们还真有些有趣,不是吓傻了,就是识时务。”
大胡子大汉大约也轻敌,觉得她绝对跑不掉,又一心想剥光她的脖子看看里面的景象,于是手一松,鞭子收了回来。
唐十九裹紧被子:“大哥哥,你们谁先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该不是窑子里出来的吧,怎的这样奔放。”
唐十九冷哼一声:“是不是窑子里出来的,你们上了不就知道,见血了不就说明我是个雏?”
“哎呦,粗俗,更是对哥哥胃口了,二弟,大哥先来,你没意见吧。”
那没胡子大汉忙道:“没有没有。”
大汉开始脱衣服,一面淫笑着走向唐十九。
唐十九看着他身边的火堆,在他走到火堆的时候,猛然冲过去,一头将他顶翻,他完全不设防,倒在那堆火力,压的火星四射,跟放烟花似的。
“大哥,大哥。”
没胡子大汉慌乱去扶有胡子大汉,唐十九趁机跑跳上窗台,破窗果然也有破窗的好处。
她是没时间去开那扇厚重的门了。
越窗逃跑,她光着脚飞奔,夜色沉沉,无边无际。
跑的双脚麻木,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冷的,身后渐渐传来怒吼声,越来越近。
“别跑,小贱人,哪里跑。”
幸亏平日锻炼,他两人虽然有些功夫脚程快,她也不慢。
若非被子碍事,她足可以甩掉他们。
第二卷 第二百三十章 天无绝人之路
她想过了,逼不得已,就裸奔。
救星,就在她差不多要开始裸奔的时候出现了。
一匹马疾驰而来,她循着声音飞奔而去。
不管是人是鬼,她都要搏上一搏了。
“救命,救命。”
她狂呼,站在马道前面不远处,扬起的尘土扑夹着冷风扑的她满头满脸,几乎呛的她说不出话。
“救,救命,咳咳,救命。”
马儿在她跟前不远处来了个急煞,将将没讲黑夜中的她踢翻在地。
身后追捕的人越来越近,唐十九一把上前拽住了骑马人的脚:“英雄好汉,救救我。”
“十九?”
那个声音带着疑惑。
唐十九抬起头,月色朦胧,却还能看得清,她差点都要哭了:“哥,救救我。”
唐荣,她的亲哥,亲哥哥啊,老天你还算靠谱。
唐荣伸手将拉她,她伸出一只手,一只手紧拽着被子。
唐荣看着她伸出的白花花的手臂,明白了,眉目深锁:“你衣服呢?”
“哥哥你别问了,人追来了。”
唐荣慢条斯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忽然月色下一道银光,唐十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见身后两声闷哼:“啊,啊!”
她转头过去,唐荣翻身下马:“走。”
“人呢,你刚刚做了什么?”
“流星球,打晕了而已。”
唐十九想,真的是而已吗?
“跟上。”
唐荣翻身下马,径自走在前头。
唐十九一瘸一拐跟上,放松下来有了依靠,才发现自己的脚真的伤的不轻。
跟着唐荣走到一处草丛,就看到躺在地上两人,死活不知。
唐十九几乎是出于职业病,下意识的蹲下身去探两人脉搏,还有,果然只是晕了而已。
唐荣话不多,蹲下身麻溜的开始解两人衣服。
然后丢到唐十九面前,自己背过身往马道上走:“换上。”
衣服,唐十九没有这一刻觉得那么亲切过。
赶紧换好,衣服大的都能裹住两个她,她低头一看,抽了那个大胡子大汉手里的鞭子,饶了几个圈把衣服捆住,又看上了他的靴子。
塞进去脚,大的跟撑船似的,好赖御寒。
她换好一切,踹了那两混蛋各自一脚,一瘸一拐出来了。
唐荣在马边上等她,唐十九对他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都毫不夸张的。
“哥,谢谢你。”
“谢什么,上马吧。”
唐十九翻身上马,唐荣将她护在怀中,却不是往京城方向。
唐十九也不着急回去了,心寒的,不回去才好。
曲天歌除非半路跌屎坑里回去洗褪了三层皮,不然一百次都回来了。
他明晓得她挨饿受冻却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接他,无论什么原因,唐十九都觉得,自己没法原谅。
心情压抑的很,她尝试着和唐荣说话来缓和心境。
“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西山营,有点急事,等到了西山营,我让人送你回秦王府。”
“我不着急,正好可以看看军营长什么样?”
唐荣不说话了。
唐十九觉得他真是个闷葫芦。
第二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唐荣作风
气氛好不尴尬啊,唐十九努力找话题:“爹还好吧?”
“很好。”
“娘呢?我说我娘。”
“唐琦熙呢?”
唐荣依旧淡淡,却并不冷漠,只是寡言:“恩。”
“她好像加入了个秦王茶话会,爹娘知道吗?”
“知道,奈何不了。”
终于多了几个字。
唐十九笑道:“乾王倒气的够呛,恐怕皇后也不高兴,不过唐琦熙不是当年的我,她可不在意。”
“那现在的你呢?”
“琦熙只是仗着父亲的宠爱为所欲为,你呢,你又是仗着什么?”
“为所欲为吗?哦,哥你是在说比马场上的事情啊?”
“比马场上的事,翼王秋游宴上的事情。”
他听到的还挺多,秋游宴上的事情,外头也没传开,传开的无非是唐十九又出丑丢人,被乾王宣王收拾了一顿这种东西,他既然能这样问,是听到了什么不同版本?
“比马场上的事,我求胜心切而已,跑不过,自然要用些手段,至于仗着什么,无非是仗着惠妃不喜欢苏眉,而苏眉又太蠢。”
他只是淡淡应,表示听到了。
“至于那场秋游宴,你听到什么了?”
“不用听到什么,听到的只是你如何出丑而已,但是宴会后乾王许多日不曾来过将军府,皇后倒是频繁召见琦熙,我就知道未必是听到那样了。”
唐十九脱口而出:“你要和曲天歌是一路的,真是天下无敌了,两个人脑子都这么好使。”
唐荣握住缰绳的手稍稍紧了紧,淡淡道:“看来你真的给了乾王难堪,利用琦熙吗?”
“是啊,他自己要招惹我,他活该,你说我仗着什么,我就仗着我聪明,他自己蠢,哈哈。”
她还挺得意,完全没想过唐荣是唐家的人,她在他跟前说话要有所保留。
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唐荣和唐家人不一样。
“那次回门,你的眼睛其实已经好了是吗?”
果然,你看看你看看。
唐十九有些尴尬:“你都知道啊。”
“我们以前素来不交往,只听下人说过你是什么样,但和我知道看到的你,真不太一样。”
他庶出,从小养在外面,后来长大了能建立功勋了,又开始长年累月驻扎沙场,两人见面次数确实极少。
唐十九对唐荣,其实也不了解。
“万事万物,眼见都不一定为实,耳闻自然更不可信了,不过有点如果你听说过,那可能是真的。”
“就是我爱慕秦王爱慕的要死。”
“额!”没想到唐十九会这么“不要脸”,唐荣身影差点不稳。
但听得唐十九咬牙切齿道:“要他死。”
唐荣一愣,随后嘴角微微弯起,他明白了,今日大约她落到这样境地,是拜秦王所赐吧。
西山营,一到唐荣就差人送唐十九回去。
而唐荣,则是一到就马不停蹄的去处理公务了。
唐十九不走,她那脸人尽皆知,都晓得是秦王妃,唐将军的亲妹妹,谁敢硬赶啊。
第二卷 第二百三十二章 没架子的大小姐暴脾气的二小姐
唐十九了解了一下,唐荣彻夜赶来,是因为军营之中有两个营不对付,今天为了一件小事大动干戈,打了起来,虽然没人至死,可军营重地持械斗殴却是影响极其恶劣之事。
唐荣得报后连夜赶来,西山营自他升任武卫将军后,隶属他管辖。
说重一些,若是这件事传到京城,他恐怕是要以治军不严之罪,挨板子的。
或许事情传进京,他确实要挨板子,不过现在此起彼伏的板子声,是他先赐下去的。
两个军营的营长最惨,一个人领八十大板,一众参加殴斗者,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各领六十到二十大板,西山营的几个校尉,也都罚的薪俸,领了板子。
唐十九站在高高的土坡看台上,看到乌泱泱几百个白花花的大屁股,颇为壮观。
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也特别惨烈。
她看的皮肉发紧,看了一会儿就下了看台。
领着她的士官带她去了一处瓦房,给她送了一盏茶和一盘糕点。
她真是饿啊,糕点哪行:“那个,请问有吃的吗,实在点的,填肚子的?”
士官有些为难:“王妃,吃的有,就是这个点了,军营是不准开夜宵的,大约只剩下一些冷馍馍和冷牛肉了。”
“没问题,热水有吧。”
“这个有,这个有。”
“你帮我拿来。”
士官下去,不多会儿提着几样东西进来。
军营就是军营,一应用具都比较粗糙,那士官还很是不好意思:“早些时候,我们这里是备了一些精致的碗碟给来视察的大人们,后来唐将军来了,看到那些碗碟就让换了,说是既然来了军营,大家都是军人,一视同仁,便是皇上来了,自有身边太监带着碗碟,无需我们备着。”
“我哥的脾气,还真不是随我爹的,我爹要是来,你们拿这样的东西招呼他,他肯定把你们这砸了。”
士官以为唐十九是嫌弃,顿然有些窘迫,唐十九忙道:“我说我爹而已,我跟我哥一样,不讲究,饿死我了。”
她确实一点都不讲究,甚至半点架子都没有。
冷馍馍掰碎了,泡进粗糙的瓷碗里,倒了热水,又细细把牛肉按着纹理撕碎了放进去,就笑着说一顿牛肉大餐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