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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九一愣,以为自己睡糊涂了:“你说啥?”
“你听懂了不是?”
她回味了一下那句话,倒确实懂了,可迷糊的是他发什么神经忽然问她这个,想了想,她道:“如果要选一个法子迷惑你,那还真没有。”
“因为我不愿意啊。”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章 曲天歌你恶毒至极
曲天歌转过身,目光冷峻没有温度。
唐十九也不怕,半撑着床对视着这样的目光。
许久,他先开的口:“好好养伤,我给你十五天功夫,养好伤,另外学会骑马。”
养好伤没问题,十五天虽然少了点,好在她皮实,这肋骨也没断那么彻底,就是一点点伤而已,十五天后下床肯定没问题。
可十五天下床之外还要上马。
乖乖,别说她健健康康十五天都不一定学得会,现在这样,更别提。
她自从马背上摔下来后,就有严重的心理阴影。
昨天被马颠簸的在车厢里打滚,又是一阵后怕。
之后被马鞍膈断了肋骨,她哪里还敢招惹“马大哥”。
那人的语气却冷梆梆的:“学不会,本王会把你绑在马身上,直到你学会了。”
唐十九肚子一疼,也有了火气:“你要逼死我你直说。”
“是,本王是要你死。”
他冷冷一句,空气骤然停止,唐十九似乎听到了心脏“咔嚓”了一下的声音。
下意识的摸心口,她的神色是他未曾见过的黯然苦涩:“我懂了,汴沉鱼回来了。”
涩然的说完这句话,那样的神情竟叫他心里一软,想说什么,一个枕头带着呼啸的风砸过来。
“去死吧,曲天歌,逼急了老娘,老娘立马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子,老娘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脖子被掐住的时候,唐十九眼里还带着狠戾,她根本不怕。
他的手也确实没有用力,只是眼神发狠:“你再说一次。”
“你想听,一百次老娘也说,你自己左拥右抱,一个女人接一个,老娘管过你吗?我在这里,不招你,不惹你,就因为你要扶正你的汴沉鱼,你就要想方设法让我死。”
“本王…”
“休我,你不敢,我死了你才能名正言顺的迎她过门是不是,我去你恶毒至极啊,如果杀了我皇上必定会查,将军府也会为了乾王趁机打压你,所以让我骑马摔死,恰恰是找不出半点你的罪过,真是高招,高招啊。”
曲天歌脸色益发阴沉。
唐十九觉得自己眼眶又红又湿又热,似乎要哭了。
为什么那么委屈,那么愤怒,那么想杀了眼前的人。
“曲天歌,你想我死,我偏不会死,你想让我让出秦王妃的位置,我偏不让。”
他一怔,眼中莫名染了一点笑意。
“你笑吧,呵,笑我不自量力是吧,老娘就是杂草,命贱天不收,你明枪暗箭放过来吧,老娘死不了,不然你现在活活掐死老娘得了。”
她梗了梗脖子。
曲天歌的手依旧没有用力,但是她已经面红耳赤,眼角的泪光,叫他忍不住,用指尖轻拂。
“身子骨这么脆弱,才颠了几里地肋骨就颠断了,一点都不像是将军府出来的,可这火爆脾气,倒真是从将军府出来的人了。”
唐十九一愣,他的手指已经抹去了她眼角悬而欲落的泪珠:“十五日后,父皇会在畅春园设宴,那边有个巨大的马场,每年过去大家总免不了要跑两场,你若是不会,落人取笑,也不关本王的事了。”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陆大帅哥教骑马
“不会骑马有什么好丢脸的。”她吸了吸鼻子,才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或许在他看来极是滑稽,自己也觉得丢脸,于是拍开他的手,“骑马摔死了才丢脸。”
曲天歌站起身:“养好伤,陆白会亲自教你骑马,他的马术不俗,武功也高,不会让你摔死的。”
唐十九一听,眼睛都发亮了:“陆白。”
曲天歌有些不舒服:“提起陆白,你为何总是这样兴致勃勃。”
唐十九掩去心事,道:“他人不错,对我也不至于阳奉阴违,比府上别的奴才看着可顺眼多了。”
“但是记住,他是本王的人。”
他又来了,唐十九一脸暧昧:“知道了,知道了,你的人嘛!”
不知为何,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好像转瞬就被调剂的平和。
她也散了些怒气,还知道调侃他。
曲天歌并不恼,掏出一个瓶子丢到她床上:“续骨丸,一天一粒,五日你的骨头就长好了。”
“这么灵。”
唐十九半信半疑,打开瓶塞闻了闻,差点呛的吐出来:“这么臭,你确定是吃的。”
曲天歌掩住眼底一丝荡漾开来的笑意:“爱吃不吃,如你所说,本王要杀你,掐断你脖子就行,那药没毒,对你百利无一害,你自己斟酌。”
唐十九倒不是怀疑他要谋杀自己,虽然听到他说那句要她死的时候,确实心伤不已。
可现在,她笃定他不会害自己。
且试试吧,他曾经受伤,断骨这些应该也是家常便饭,他的药,或许效果确实好些。
只是,又闻了闻,她实在没忍住差点吐了:“太臭了。”
她不见,曲天歌走向房门,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
每一颗药丸都浸润了史上最臭的臭虫粉,能不臭嘛。
曲天歌笑着离去,碧桃候在门口以为里面发生了美事,进去一看枕头掉在地上,她家小姐哭丧着脸痛苦的看着一个瓶子。
“小,小姐。”
“碧桃,拿水来。”
碧桃取了水,唐十九倒出一颗药丸。
碧桃战战兢兢:“小姐您吃什么呀,王爷给的您什么呀。”
“放心,不是毒药,就是臭的我宁可吃毒药。”
说完,仰头吞下,强忍着吐出来的欲望,唐十九觉得,吃人肉的恶心劲才过去,这药丸都能让她几天几夜吃不下饭。
然而,当五日后,肋骨完全不痛了,腹部的乌青也消肿了之后,她才知道,真是良药苦口啊,不,臭口。
第六天唐十九就去学骑马了,有陆白在,就是肋骨还没好,她也得去啊。
陆白一袭白衣,风姿翩翩,容颜虽然比不上曲天歌,却也自有一股叫人惊叹的俊朗,尤其这一身白袍,更是衬的他纤尘不染,而站在他身边穿着一身亚麻长裙长裤的唐十九,直接被秒杀成个丫鬟。
陆白很谦逊,也十分礼貌。
“王妃,您来了,给您挑的是这匹马,您上马试试。”
那天的摔马唐十九还有点后遗症,小心问道:“直接上去,不用我跟这匹马沟通沟通,培养一下感情?”
陆白一怔,随后轻笑道:“不用,这马儿通人性,很是温顺,您上去吧,我会牵着马,有任何不适,您告诉我,我就让您下来。”
陆大帅哥都这么说了,唐十九也不好在帅哥面前显得太怂。
于是,一脚踩上马镫子。
“可以吗,我上去了哦。”
“您上去吧。”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是地狱罗刹吗
以不太潇洒的姿势上了马,唐十九有些害怕,手心发汗,这次如果再摔下来,直接摔死算了,反正不要再摔瞎了就是。
然而,她多虑了,陆白骑上另一匹马,然后拉着她这匹马的缰绳,马儿十分乖顺,只是跟着陆白的马慢慢的带她遛弯。
马背上的视线高人一等,能看到马场围墙外的一座山头,也能看到皇宫里摘星楼的屋顶,唐十九安下心来,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那边碧桃也在学,马场的奴才挑了一匹矮脚马给她,唐十九很是羡慕,那样的小马,摔一下都不疼。
不过看着陆白,她也不羡慕了,骑个矮脚马跟着陆白就太搞笑了,有点像是宝宝跟着爸爸的感觉了。
陆白真是个暖男,平素里看他跟着曲天歌有些严肃,可是他的教学认真而温柔,唐十九做错的地方他总是礼貌的指出,唐十九不懂的地方他总是彬彬有礼的回答,可身上,又浑然没有任何奴才气,反倒满是阳光的味道。
唐十九喜欢这样,只是欢喜的时光过的总是很快。
陆白只教了她半天,就被曲天歌叫走了。
唐十九离了陆白,十分没安全感,也不骑了。
如此这般,陆白每日都会教她一个上午,几乎日头出来了,陆白就走了,唐十九也回了裕丰院。
十天的功夫很快,唐十九的领悟能力也很高。
到后来,已经能做到陆白在前面跑,她策马在后面追了。
不过陆白到底照顾她,并不跑的太快,到了最后一日,照着陆白的教导,她勒着缰绳夹着马肚子,跑的已经是有模有样了。
陆白让她追了三圈,唐十九却觉得自己想再来个三圈。
可惜曲天歌这烦人的,又把陆白给叫走了。
唐十九一个人在马场里溜达,看着陆白这些天骑的马,眼里都是爱怜之色。
“小马啊小马,你主子总是这样匆匆来匆匆去,哎。”
一声叹息,不偏不倚传到刚进来的曲天歌耳中。
他抬起头看她,她却浑然不知他来了,自己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走,偶尔叹息。
碧桃忙是喊:“小姐,小姐,王爷来了。”
唐十九这才转过头,一脸懒懒没劲:“你来了,来验收吗?我能跑了,到时候不会给你丢脸的。”
曲天歌翻身上马,一点点朝着唐十九靠近。
唐十九的马儿本来是悠闲的吃着脚边的草料,看到曲天歌的白马似乎有些受惊,往后退了几步。
唐十九已经很能应变了,拉住缰绳:“别怕别怕。”
抬起头看向曲天歌,一脸戏谑:“连匹马都怕你,你是地狱罗刹吗?”
他拉住了缰绳,淡淡的看着她,唐十九给看的发毛,忽然见他小指弯曲,含在嘴边,一声清脆的哨音后,唐十九根本没扬鞭或者拍打马肚子,身下的马儿却狂奔起来。
平时陆白训练都很温柔,奔马也总有限度,不会叫她不安紧张,而她也学会了这么控制马。
可现在,马儿完全不受摆布,第一次摔马的恐惧感又袭来,虽然没那么强烈却也叫她好一阵的惊慌。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怕
“曲天歌,你对我的马做了什么?”她试图控制马儿,一面对曲天歌大喊。
“这是马哨,你不是学会了吗?慌什么?看来陆白对你还是太宽容了一些,坐稳了,夹紧马肚子,这点都应对不来,你还说不会给本王丢人。”
“你…”他还要嘲笑她,唐十九负气,却不敢丝毫怠慢。
心里念着陆白教的,一步步让身子稳当下来。
马跑的太快了,是她不能驾驭的快,但是她脸上的认真和竭力已经多过恐惧,也不再分心和曲天歌逞口舌之快,努力的驾驭着身下的马。
终于,好像可以了。
天杀的他却忽然又吹了一声马哨,马儿除了狂奔之快,竟然开始跳跃。
唐十九觉得自己在坐过山车,整个人都不好了。
马儿跑一阵跳一下,得了马癫疯一样,唐十九除了极力的忍耐和控制,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马已然是个叛徒,不听她指挥了。
缰绳摩挲的手掌生疼,整个人因为绷紧几乎要累的散架。
陆白教了十天,她都不曾这样吃力过。
曲天歌就来了一刻钟,她已经难受的要坠马了。
“吁!”唐十九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似乎再也拉不住缰绳,碧桃跪着哀求,她身子在往边上掉,曲天歌终于叫停了马,身子一跃,将半掉下来的她抱下马,揽入了怀中。
她没有力气,骂他的力气也没有,半天只吐出一口口水,可没力气,口水都只沾在他胸口,没法如愿喷他脸上。
他脸色一沉,忽然压下身,胸口对着她脸颊一顿蹭,千杀的,作孽啊,为什么要让她遇到曲天歌。
蹭干净了,他看着她那张脸,极是嫌弃的松开了她。
回头看那匹马,褐色的缰绳有一段是黑褐色的,他看着她的手,面无表情:“真没用。”
碧桃过来抱住唐十九:“小姐。”
唐十九冷冷看着曲天歌:“你学十天你又能学成什么样?”
“本王一天就学会了,而且已经能在马背上弯弓射大雕了。”
唐十九忽然无话可说。
“过来。”
他对她下令,碧桃战战兢兢,不敢扶唐十九过去。
唐十九也不想过去,曲天歌有些不耐烦,翻身上马,对唐十九伸出手:“上来。”
唐十九拼命摇头,不骑了,今天骑的够够的了,而且她肋骨不想再断了。
面对她的抵抗,曲天歌甚是不悦,翻身又下马,一把揽住她的腰,轻松一提,两人就在马背上了。
这次他没让她趴着,坐在马背上,熨贴着他的胸膛,倒也没那么不舒服。
她下意识要去勒缰绳,他挡开了她的手:“用不着你,坐好。”
“驾”一声,马儿撒开蹄狂奔。
唐十九有了刚才的惊吓,现在几乎是下意识的半转过身抱住了曲天歌的脖子。
曲天歌身子僵了一下,又骂了一声:“没用。”
唐十九不想逞强了,以扭曲的姿势抱着他不肯松手,脑袋埋在他胳肢窝里:“我怕。”
他低头看她,终于不再是那副戏谑冷漠的模样,一只手松开缰绳,放慢了速度,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有本王在,怕什么。”
这句话莫名的叫人心安,也可能是因为他放慢了速度。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非一般的大度
马儿溜了两圈场,径自跑出了马场。
她感觉到周围的风景变化,却依旧不敢松开她,因为风景变了,才更怕,这不是马场,这是后院,她怕马儿踢到什么撞到什么,更不敢抬头,闷声问:“带我去哪?”
他没说话,马儿没走出秦王府,而是进了天心楼。
陆白候在门口,看到陆白的那刻唐十九都要哭了,几乎脱口而出一句:“陆白,救我。”
腰上被人狠狠拿捏住,整个人轻飘飘落了地,她痛的恨恨瞪曲天歌:“我腰要断了。”
“谁也救不了你。”
被半夹着半拖着进屋,然后人就被丢到了软榻上。
这是他的书房,软榻上布了棋局,他不知和谁下过,唐十九看一眼,就算对围棋不甚精通,也察觉出两方实力相当,落子精妙,但是还是黑方占了上风。
还没怎么研究棋面,手背抓住了,温热湿濡的东西覆入了掌心,她吃痛,下意识的抽手却被拉住,低头一看,他在用热毛巾给她清理手心的擦伤。
她不动了,因为动不了,也因为知道他没有恶意。
白色的布巾染上了一抹红色,他温柔的擦拭让气氛有些诡异,她无所适从,开起了玩笑:“余慧以前拿着一块手帕来和我炫耀,白色的,上头沾了一抹血,她说是你宠爱她赐给她的,我当时还不懂,后来想明白怎么回事,气的差点哭死,嘿嘿,你们怎么都有这种恶癖,拿个白手帕来接初夜血啊,不恶心吗?”
他动作停了下来,淡淡的看着她:“你跟本王谈这个,是要暗示什么?”
唐十九忙道:“没没没没没没没,你别想多了,我就忽然想起那么件事。其实,很多人初夜都不见血的。”
他擦拭的动作又停了。
“你是不是想说,你就不会见。”他眼底的气息危险起来。
唐十九又忙道:“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你这人,我们就聊聊天,你别这么严肃啊,对了,我想去趟提刑司。”
“做梦。”
不冷不热两字,打断了唐十九的幻象。
“为什么,那次恶人谷我被绑真是个意外,可我不也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完好无损吗?”他想起她脖子里那个红痕。
唐十九点头:“是啊,我知道,你是在气我耽误你时间,那天你本来和汴姑娘能够腻一天的,结果因为我坏了你们的好时光。我会补偿你的,净慈庵现在在修葺,所有姑子住在隔壁离枂庵,我就假装去那边上香,帮你把她约出来,我帮你们放风,反正我耽误你的那点时间,我一定会帮你补偿回来的。”
她一脸诚恳,求她给她一日的自由,去一趟提刑司,那桩案子已经抓到案犯了,就是撬不开案犯的嘴,福大人着急,她也着急。
曲天歌擦手的动作彻底停下了:“你当真一点不在意本王和沉鱼的事?”
“不在意。”
他冷了脸:“丝毫不?”
她想了想,认真点头:“丝毫不。”
“呵,你倒是大度,不过你连自己丫鬟都能塞给本王,自己的亲妹妹也要举荐给本王,你确实非一般的大度啊。”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畅春园聚会
唐十九以为夸她呢:“可不,所以你让我去提刑司吧。”
装乖卖萌,换来的还是这两字。
唐十九放弃了,叹了口气:“算了,你到底不能原谅我,我知道你们在一起分分秒秒都是难得,那日福大人也劝我了,是我自己好奇心太重了。”
他看着她,脸色益发不好看。
唐十九住口了:“好了我不说了,挑你的心烦事,我还不想死,你别这样看着我。”
曲天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些情绪渐渐在失控,却找不到缘由。
只觉得眼前这张丑脸如今有些可憎,想要掐死她,却又不忍心。
她竟然对他,毫不在意,一丝一毫都瞧不出珍惜爱慕,在她眼里,他大约连提刑司的一具尸体都比不上。
想到这,他冷冷丢下了帕子:“自己擦,明日马场上,不要给本王丢脸。”
唐十九翻身下了软榻:“尽量喽,我自己也不想丢脸啊。”
谁喜欢丢脸似的。
说完出了房门,临走前哪壶不开提哪壶,又问了一嘴:“我真能补偿你跟汴沉鱼缺失的时间,能不能让我去一次提刑司。”
他身上的冷气,随着她的名字一起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她忙快步开溜:“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果然,但凡遇到汴沉鱼这个女人,他轻易就能失控。
唐十九轻笑一声,心里空空的,也不知道为什么。
翌日一早,马车就侯在门口,唐十九是不愿意去的,不过这种家宴她也是逃不脱的。
碧桃伺候她梳洗完毕,本来要化妆,她一想这种热天里骑完马,脸上这堆不防水的化妆品,岂不是让她变成一个水鬼,于是拒绝了。
碧桃拗不过,只能随她。
于是,她素面朝天的上了马车,曲天歌倒丝毫没有意外。
畅春园是一座皇家园林,原先曲田野就是生活在这里,他不得宠,皇上也不爱看到他,就将他养在畅春园,只有逢年过节到时候接进宫,举家团聚。
如今,那宅子里再也没有了曲田野的身影,十二皇子这个称谓也随着曲田野的死,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不过畅春园之行,难免有人提起曲田野,唐十九跟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女人坐在房间里嗑瓜子等着皇上召见的当会儿,就有几个人在谈论曲田野。
不过都是小小声,其中不乏惋惜,却多数只是拿来谈谈打发时间罢了。
这群女人里,多是官家太太小姐,唐家人还没到,明日肯定有文官参本,说唐义天居功自傲,这样的场合都要摆架子姗姗来迟了。
其实,此事唐义天是冤枉,出门都出门了,马车轱辘坏了。
将军府上倒是还有别的马车,可是来回一换,就有些耽搁,加上唐琦熙一直哭,一路上又是一阵耽搁,所以来晚了。
唐琦熙和芈如罗进来的时候,皇上还没开始召见外命妇,大家还是唠嗑聊天吃瓜子,唐琦熙眼眶通红,妆容也也有些花了,芈如罗差丫鬟带她下去补妆。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内心受到一万点伤害
那些来的夫人王妃们和芈如罗打了招呼,芈如罗自然是要过来跟唐十九寒暄两句的。
母女母女,没有感情外人面前也要装装样子。
“十九,你舅舅的事情,真是谢谢你。”
唐十九笑道:“舅舅学的怎么样?”
“没信儿,不过没被赶回来便是最好的,你的脸…”
唐十九摸摸自己的脸,笑道:“上次回家化妆了,是不是让母亲误会什么了?”
芈如罗故作惋惜怜爱:“王爷到底还是,但是十九,千万不能将这个秘密说出去,知道吗?”
唐十九点头,她没打算说,谁会信啊,曲天歌只会以为她是为了求他睡她,找理由呢。
芈如罗安心,想着如果唐十九要说出去,早就说了。
唐琦熙已经化好妆了,芈如罗招呼她,她假装看不到,和礼部家的小姐聊起来。
芈如罗有些尴尬,姊妹关系不睦,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事,可又有话要和唐琦熙讲,于是就撇下了唐十九。
唐十九屋子里待的发闷,有人上来跟她寒暄,但是真正搭理她的其实一个人都没有。
她也落个清闲,自己踱步出来,站在廊下望着那个高耸入云的紫杉树发呆。
“别哭,给你。”
手里忽然塞进一个手帕,她一怔,欢喜的转过身。
却恍惚想起,曲田野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