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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玩笑道:“可别也是为了汴沉鱼。”
唐十九笑容浅浅:“是的。”
皇帝兴致盎然:“怎的,你又是为了她什么事?”
唐十九侧身,看向曲天歌。
目光之中,几分嘲笑和讽刺,你不敢说的,来,我帮你。
“皇上,其实王爷刚刚如此紧张汴沉鱼,是有原因的。”
这一句,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本来就等着看八卦的,正觉得意兴阑珊,却没想到,秦王妃竟是再次挑起了这八卦,叫广大吃瓜群众,一个个亮了眼睛。
“哦,什么原因?”
“因为王爷喜欢汴沉鱼。”
许舒几乎是跳出来:“唐十九,你胡说些什么?”
宣王也着急,身侧的拳头紧握。
边上韩王眼中,却是露出一抹深邃的笑意,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似十分得意。
曲天歌已经出去,跪倒了唐十九边上。
可是,唐十九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重磅炸弹,一个接一个,继续丢出:“皇上,王爷和汴沉鱼,两情相悦,您有所不知,当年汴沉鱼出家为尼,就是为了王爷。”
吃瓜群众,炸开了。
皇上也惊呆了。
“十九,你喝酒了?”
唐十九摇头:“我没喝酒,我身上有伤,滴酒未沾,近日让我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的,是王爷。”
众人看向曲天歌。
又随着唐十九的话,目光重新落回。
“王爷对汴沉鱼爱的深沉,汴沉鱼对王爷爱的难分,这些旁人不知道,我却都看在眼里,近日斗胆,和皇上说这些,是因为不想看到有情人难成眷属,不想看到,王爷为情所困,只能和汴沉鱼遥遥相望。我既是嫁给了王爷,自是,希望于王爷分忧,最重要的是。”
唐十九忽然站起身来,上前两步。
姜德福伸手挡,曲天歌出手拉。
她一脸真诚殷切的看着皇帝,皇帝摆摆手:“让她上来,无妨。”
那龙颜,其实已经有些晦暗之色了。
显然,这门婚事,皇帝并不乐意。
唐十九却有法子,让他不得不成全。
正文 第八百四十九章 卑微到尘埃的爱
上前,她靠近皇帝耳边,低语了一句。
皇帝顿然龙躯一震,然后,眼底的怒意,几乎要将跪在下首的曲天歌烧穿。
然而,这件事,无论如何,他也是不好声张的。
只是冷冷盯着曲天歌。
唐十九又跪了回来:“所以,希望皇上看在汴沉鱼和王爷如此相爱的份上,成全了两人,我不希望王爷不快乐,求皇上成全。”
她重重的拜下身去。
这一拜,那般的贤惠大度,竟是让人完全看不到小可怜的悲哀,反倒被她的壮举所震撼。
当然,多数人都觉得,她疯了。
她为了秦王,竟是这般的豁出去。
这到底是要多爱,这爱到底是要多疯狂,才能做到如此宽宏成全,为夫选妻。
唐十九就跪在那,后背拱成了虾,可是人格却是笔直挺立的,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那紧紧握着拳心的曲天歌。
所有人,都在等皇上的态度。
皇帝紧紧握着龙椅的把手,几乎要你捏碎上头的小龙头,死死的看着跪在下首的两人,周围的空气,静谧的可怕。
唐十九此举,可谓逼婚。
众目睽睽之下,她如此请求,皇帝左右要给个态度。
他可以斥责她一顿,把这当作一场闹剧。
可唐十九的话,却在耳畔回荡:“汴沉鱼怀孕了,若然皇上不同意这门亲事,那么请您想办法,弄死那孩子吧。”
亲手扼杀自己的皇孙,这种事情,皇帝做不出来。
而且,汴沉鱼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女子,她是他所倚重的丞相的独生女。
如今这天下,能有这等局面,有唐家的功劳,汴家也是功不可没。
如今,这汴家独女身怀有孕,是他皇室血脉,其实并不没什么不好。
只是,唐十九在那,要他给汴沉鱼什么身份?
唐家,汴家。
两家女儿,一个儿子。
皇上的愤怒,也源自于他的为难。
他以为曲天歌越来越让他省心,没想到,却是给他弄出这珠胎暗结的事情来。
如今,还这般怯懦,自己犯了错误,竟是要让自己的妻子,顶着莫大的压力和耻辱,出来帮自己求亲。
静谧的空气,流淌在这原本欢乐的晚会上空,几近冻结。
一个纤柔的身影,缓缓进入了众人视线之中,气氛才稍稍,又有些躁动。
汴沉鱼来了,本来已经下去休养的她,在丫鬟的搀扶下,又回来了。
跪在曲天歌另一边,她眉目低垂,声音很低,几分哀求:“皇上,臣女什么也不求,只要能留在王爷身边,便是侍妾,臣女也心满意足。”
这一磅炸弹,没比唐十九刚才丢的轻。
众人面面相觑。
这汴小姐说什么呢,侍妾?
她说,她甘心情愿,做个侍妾?
侧妃都不是,而是侍妾。
男人们看向曲天歌的背影,就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娶的个丑八怪,结果却是容颜惊世,娘家里也十分的显赫。
结果现在,有家有事,还有京城第一美人,对其投怀送抱。
这是纵享齐人之福,男人一生所求啊。
皇帝为难于如何安置汴沉鱼,却不想汴沉鱼为了曲天歌,竟自愿卑微到尘埃。
正文 第八百五十章 心里有多痛面上多无所谓
他老人家,一时无言。
皇贵妃在边上,低声劝了一句:“皇上,这孩子们,都是你情我愿的,你如果做个月老,成全了吧。”
不但皇贵妃,太后也开了口:“皇帝,哀家看,也可以。”
唐十九心口忽的痛了一下,到底,太后老太太,不是她的亲奶奶。
太后都这么说了,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这事情,若是漂亮收尾,还是个佳话。
若是闹个不越快,就成了笑话。
皇上自然,不会在南王跟前,自拂颜面的。
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看向南王:“你看,这孩子们的事情,真是由不得我们做父亲的了,既然你两人两情相悦,十九也没有意见,那么,朕就允了。”
汴沉鱼拜下身去:“谢皇上。”
紧接着拜下身去的,是唐十九:“谢父皇。”
曲天歌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了口:“谢父皇。”
“都下去吧,日子,朕让姜德福挑一个,再快马加鞭送往京城,让汴丞相过目。”
皇家婚姻,没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都是皇帝说了算,所以纵然汴丞相不愿意,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过,唐十九想,汴丞相应该会很高兴的,同样很高兴的,还有瑞王。
恭喜他们,目的达成了。
也恭喜曲天歌,抱得美人归。
退回席位,她一路接受了许多“注目礼”,确实面不改色,神态自若。
落座后,吃茶吃菜,一样也没耽误。
宴席散去,各自回营,唐十九半道,被许舒“劫”了下来。
“老六,你先回去,我有话要和十九说。”
曲天歌这次,却没有退让:“我也有话要和她说。”
许舒以为摆出姑姑架子就行,然而曲天歌不吃这一套,陆白挡住了许舒,许舒气急败坏的在身后跳脚:“唐十九,你今天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一会儿给我出来,我在你营帐外面等你,你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营帐。”
唐十九回头看许舒,摇头轻笑,比她还激动,干嘛呢。
这个师傅,真是替自己操心操太多了。
跟着曲天歌进了营帐,他眉目深锁,周身是难掩的戾气,这南疆的夜里本就冷,如今营帐之中,更是温度陡降,好在夏颖提前放了火盆暖帐子,她坐在火盆边上,慵懒的烤火。
“说吧。”
她淡淡开口。
“为什么要这么做?”
质问?
呵,不是该感激吗?
唐十九拨弄着火堆,其实那暖烘烘的火焰,根本烤不进心里去,天晓得,她的心冷成了什么样子,冰渣滓,不千年寒冰吧。
有谁说过,很多抑郁症患者,都有一副看上去很开朗的外表。
她觉得,自己或许也快成为这群人了。
心里有多痛,面上就有多无所谓。
而这样的无所谓,看在曲天歌眼里,面目可憎。
“我这样做你不开心吗?”
她抬头,耸耸肩:“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呢。”
“唐十九。”他喊她的名字,似回到了以前,那样的咬牙切齿。
唐十九轻笑一声,拨弄着火堆。
正文 第八百五十一章 同归于尽
火星飞舞。
湮灭在了空气之中。
“你不用这么喊我,我没聋。我想,皇上应该会尽快给你们安排婚礼,你最好还是准备准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他的目光,从她随意拨弄火把的受伤,移到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上,只恨不能掐死她。
“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冷冷问。
唐十九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的玩弄着火炭。
“我能有什么目的?”她轻笑。
他的怒火在胸腔之中燃烧,这世上却也只有她唐十九一人,能叫他如此失态了。
他几乎是发狠的,将那火盆踹飞,火盆飞到了床上,干燥的羊皮褥子,很快失火。
烟尘冒出来的时候,陆白冲了进来,却被曲天歌喝退:“出去。”
“本王让你出去。”
陆白拧着眉退了出来,担心的看了一眼坐着的唐十九。
心里不由升起一阵怜悯。
当局者迷,王爷难道不知道,王妃是实在没有退路了,不想输的太过难堪吗?
火势渐渐变大,火焰之中,唐十九岿然不动,尽管那火焰,灼的人皮肤发疼。
曲天歌也站在原地,死死的看着她。
这景象,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唐十九没在怕的。
可是,陆白怕了。
在看到小半个帐子火光冲天后,他又冲了进来。
这次,曲天歌没有动嘴,而是动手了。
一股强大的劲风,呼啸着袭向陆白的胸膛,陆白整个人被震飞了出去,打了个滚跌落在草地上。
一双手,推住了他,卸掉了他身上半数的惯性。
“这是怎么了?我就回去加个衣服,你这是怎么了?”
“公主,王爷和王妃,闹起来了,帐篷里着火了,你快去,快去看看。”
他话未说完,吐了一口血。
许舒凝眉:“疯了疯了这是,一个两个的,脑子都进了水了,都别活了最好。”
说完不顾陆白,带着两个婢女,转身而去。
不远处,火势冲天,敲锣打鼓的声音,几乎惊动了整个营地。
“着火了,着火了,救火啊。”
无数人,奔走着提着水桶,向曲天歌他们营帐奔去。
许舒走了一半,终于还是没忍住,转回了身。
只是,没等她走近,就看到一道黑影,抱着唐十九从屋内飞了出来,她松了一口气:“看来,水进的还不是很多,还有救。”
浓烟呛入咽喉,唐十九咳嗽的眼泪汪汪。
强作镇定,却也不过是这样狼狈收场。
曲天歌给她顺着后背,那冷峻骇人的神色,终于软了几分,又后悔了几分:“你就是这样,要和本王犟。”
唐十九咳嗽的说不出话,眼泪不断落下。
她自我解释,被浓烟呛的,其实又怎的欺骗得了自己,他妈的太委屈,太委屈了。
他特么的居然要放火烧她。
咳咳,咳咳。
贱人,咳咳。
大火很快引来了皇上等人,曲天歌推说,因为屋内冷,所以把火盆挪到了床边,没想到羊毛毯子掉了下来,刚好掉进了火盆里,就引发了这场大火。
皇帝也没起疑心,看到唐十九灰头土脸咳的凌乱的样子,眉心紧拧:“宣太医来看看。”
正文 第八百五十二章 委屈的像个孩子
唐十九摆摆手:“不碍事,皇上,我没事。”
“怎就没事呢。”
“呀,王爷,你的手可是灼伤了?”
有人喊了一声,众人才注意到,曲天歌的手,起了一些焦皮,皲裂开来,渗出一点血丝。
刚刚,他站的离火源更近。
唐十九都灼的脸皮生疼,他纵然皮厚,烧伤也是可能。
这样一来,太医就更有必要了。
很快,太医就来了。
曲天歌的手,果然是灼伤了,太医清理焦皮和上药的时候,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看着唐十九的方向。
等到太医诊断完毕,他着急问:“没事吧。”
同时问出口的,还有皇帝。
唐十九倒是更愿意接受皇帝陛下的关爱。
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瓶子,兑了一点点水:“这是清喉药,王妃无恙,就是呛入了一点烟尘,喝点清喉药就行了。”
唐十九乖乖配合吃药。
营帐已经烧毁,皇上就让人另外给他们布置营帐。
太后却忽然提议,唐十九和自己睡一晚上。
这太后邀睡,谁还能说个不字了。
被抬进太后的营帐,她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安静温婉的,就像是汴沉鱼附体了。
徐静进来伺候了茶水,太后就打发了她出去。
看着安安静静坐着的唐十九,她老人家叹了一口气:“生哀家的气了?”
唐十九口是心非的摇摇头。
太后慧眼,岂能不知,已经明显感觉到,她的小脾气了。
“哀家知道,你同皇帝说了什么。”
唐十九吃惊的抬起头。
“太后您…”
“哀家也知道,你为什么今天要站出来,给老六求着婚事。”
唐十九眼圈不知为何,有些湿润。
太后跟前,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强作欢颜,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兀自逞强的唐十九。
她,只是个孩子,一个也会委屈,也会流泪的孩子。
“你还记得旅途之中,沉鱼落水的事情吗?太医诊断了,说是受了点风寒,哀家有些好药,就让徐静送了过去,其中有一味红花,是活血化瘀的,因为哀家怕沉鱼受凉了宫寒,想让她养养身子。”
“当时,是熬制好送过去的,徐静送完出了营帐,哀家后来让她再去送点衣服,她再去的时候,碰巧看到沉鱼的丫鬟,把那汤药都给倒了。”
“当时,沉鱼和那丫鬟就告诉了徐静,沉鱼身怀有孕,不能食用红花的事情,只是不肯说孩子是谁的,沉鱼还来哀家营帐里求了哀家,哀家念她从小对哀家孝顺有加,一直就当作不知。”
“直到今天晚上,平阳那丫头显然是刻意为难沉鱼,老六又跳出来帮护沉鱼,哀家就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哀家只是没想到,你会跳出来,求这么亲。”
唐十九低垂着脑袋,眼圈越来越红。
太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丫头,过来。”
唐十九起身,一瘸一拐的坐到了太后身边,双手垫在大腿下,低着头弯着背坐着,委屈的像个孩子。
“你今天提出这件事,哀家知道,肯定是老六已经和你摊牌,一定要娶沉鱼,你主动出击,倒显大方,免得到时候,被人指指点点,宛若弃妇对吗?”
正文 第八百五十三章 她就是脑子发热了
其实也不对,唐十九当时其实真的什么都没想,单纯就一想法,你要娶,行,老娘助你一臂之力。
简单说,就是头脑发热。
她再理智聪明,那时候其实整个脑袋都已经不清醒了。
尤其是看到曲天歌为了汴沉鱼站出去的时候。
太后把她想的太理智了。
她只是被愤怒和心寒交替着搅的失了神志。
或者说,她那时候,带着几分报复心理。
她要让曲天歌知道,老娘根本不在乎你,你看,老娘还能给你牵红线呢,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不吭声,就是低着头。
太后以为自己说对了,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没什么,慢慢其实也就习惯了,一开始会很难过,哀家刚嫁给先帝的时候,夫妻恩爱,鹣鲽情深,那时候他已经有不少妾侍了,哀家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忽然深深的迷恋上了一个女人,来哀家这的次数越来越少,哀家从最开始的委屈寂寞不甘,到最后不也都习惯了。”
“不同。”
唐十九哽咽着吐出两个字。
太后轻笑起来:“哪里不同?”
哪里不同,唐十九总不能说,你们是封建思想教化下的女子,我可是拥有着现代一夫一妻制的高端思想,我和你们不同吧。
而且,这个不同,放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她才是个最大的另类。
就比如许舒,纵然这帮帮她,处处针对汴沉鱼替她出气,可给她出的主意,也都是些暗中安顿好汴沉鱼,把汴沉鱼的孩子弄死之类的。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告诉哀家,怎么不同了?”
唐十九摇摇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什么。”
“没关系,和哀家,你只管说,哀家一定不偏帮,是不是老六,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唐十九摇头。
太后叹了口气:“怎么只知道点头摇头,这好好一孩子,都成了闷葫芦了。”
见唐十九还是不说话,她也不勉强:“哎,哀家也不多问了,哀家知道你心情不好,你早些歇着吧,明天还要赶路,回阿拉尔呢。”
太后召了徐静进来,伺候了唐十九洗漱躺下。
单独安置的柔软床榻上,唐十九面朝帐篷壁躺着,眼圈里的泪水不停的打转,蓄积到了一定程度,就慢慢的顺着鼻梁骨和鬓角,滑入帐篷。
爱情来的太快,对海啸还快。
然而去的更快,就更闪电一样。
她傻不愣登的付出了真心,结局却是这样。
早知道,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就不该贪图享乐,觉得吃喝不愁,老娘不走了。
那时候要走了,还走的干脆利索。
哎,早知道和如果一样,都是没有用的两样东西。
现在的她,也只能成为外人眼里,那个故作大度,以掩难堪的秦王妃了。
睡吧睡吧,这床才是最好的治愈良药,眼睛一闭,就什么烦恼都死在了睡梦里。
缓缓闭上眼睛,拉出了一点枕头,把泪湿的地方抽开。
她祝祷,今天晚上,做个美梦,最好,做个穿越回现代,泡到吴彦祖或者金城武的美梦。
正文 第八百五十四章 欠打的丫头
翌日一早,大部队就迁回了阿拉尔,住的依旧是之前的行宫。
哈斯回城后不久就来找了唐十九,有这热闹的开心果在,倒也顾不上忧伤了。
哈斯提议带着唐十九出去玩耍,可惜唐十九脚趾头有伤,两人就只能在行宫散散步。
也是凑巧了,走到小花园,居然就和汴沉鱼碰了个照面。
汴沉鱼上前来,给唐十九福了个身。
唐十九淡淡应:“恩。”
这场见面,到这里已经显的尴尬,彼此若是识相,就该各走各的道,然而,有些事情没,还真就那么不遂人愿。
几乎是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汴沉鱼身子忽然一崴,啪叽给摔进了边上草丛里。
这一摔,可谓狼狈。
她自己还没怎么的,她的婢女兰心已经尖叫起来:“秦王妃,你怎么可以这样。”
唐十九一脸蒙蔽。
她怎么了?
还没蒙蔽完,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道从来窜出来的,一把抱起了汴沉鱼:“汴小姐,你怎么样?”
陆白,呵,还真是敬忠职守啊,昨天他好像被曲天歌打伤了,今天还有力气时时保护者汴沉鱼。
兰心眼泪瞬间掉下来,恨恨的看着唐十九:“秦王妃,你真那么讨厌我家小姐,昨天又何必要惺惺作态呢。”
汴沉鱼开口,声音有些紧张:“兰心,别胡说,是我自己摔倒的。”
兰心却哪里肯信。
“我要告诉王爷去,小姐,您就是太好欺负了,才会被人抢走了原先就该属于您的东西。”
这一句一出,所有人变了脸。
兰心却尚不自觉:“秦王妃,若是我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万一,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啪。”
一个耳刮子,惊天动地的响。
哈斯惊呆了。
汴沉鱼,陆白也吓了一跳。
而那个挨了耳刮子的奴婢,似乎才清醒过来,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唐十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昨日,平阳公主看来打的不够狠,你这贱婢是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
现场,一片死寂的沉默。
唐十九冷冷扫向汴沉鱼。
“回去好好教教你这奴婢,该怎么做人。”
汴沉鱼脸色一片苍白。
“谨记秦王妃教训。”
唐十九冰冷的目光,重落回兰心身上,那般骇人的气势,竟是比昨天平阳公主,更为让人不寒而栗。
“下次,若是再管不住这张嘴,本妃不介意,帮你缝起来。”
兰心下意识的抿了下嘴唇,眼中俱是后怕。
唐十九摆完了威风,就带着哈斯离去。
身后,兰心泣不成声,汴沉鱼默不作声,主仆两人,看上去活脱脱像是被地主恶霸欺凌了一般,一个看上去比一个可怜。
陆白的目光,落到唐十九的背影上,却是知道,王妃这顿教训,是兰心自找的,王妃是不屑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孕妇的。
不然,以王妃和平阳公主的关系,要弄死汴沉鱼腹中的孩子,谈何容易。
哈斯一直以为唐十九是个平易近人的王妃,今日却是见识到了,她霸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