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不一样。”
“就是性子不一样,人品肯定也一样,秦王妃,我一定会努力,成为你们唐家的儿媳妇,我父亲向来主张婚姻自由,说我们几姐妹,可以自己去追求自己所喜欢的,我年龄到了,一直在物色合适的男子,没想到,这就让我碰到了,唐荣,真的太对我的胃口了。”
唐十九对着姑娘大胆奔放和热情,叹为观止。
却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地方自己一来就有亲切感。
这里的人,和哈斯最后一句话说的那样,特别对她的胃口。
和哈斯一路欢笑的聊着上了看台。
哈斯走着走着忽然高高扬起了头颅。
大有一种梗着脖子倔强的模样。
唐十九朝着前面看去,人群中站着一个黑面青脸的男人,正瞪着她。
唐十九明白了。
这大约是哈斯的父亲,一个主张儿女婚姻自由,却在朝政之上,依旧不能免俗的被约束,因为女儿没有让大梁的贵宾,而准备好了一肚子责备的男人。
看哈斯的态度,并不忌惮。
唐十九真羡慕她,她迎头冲的精神,忽然又给了唐十九一点鼓励。
她心里痛苦的根源,就是因为汴沉鱼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套了宣王的话,曲天歌根本不打算告诉她为什么要娶汴沉鱼。
汴沉鱼怀孕了,她更为痛苦,如同滚油烧着心肺,刚才跑马的时候,脑子里甚至一度的想要跑到天涯海角找的地方藏起来。
比起哈斯,什么都不顾结果,只埋头去做。
她就是想到太多,考虑的太多,所以陷入了一团混沌之中,四肢百骸都觉得不开心。
正文 第八百零九章 我不要他了,给你
她其实干嘛要问曲天歌,干嘛要套宣王的话,迂回曲折的,不如直接和汴沉鱼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曲天歌顾念她的情感,有些话不肯说来伤她,可是他既已经能说出要娶汴沉鱼这种话,必定是汴沉鱼那边施了压,有些话,或许汴沉鱼,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她。
扫了一眼看台,汴沉鱼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上,她的脚跳舞时候扭伤了,但是这种热闹的场合,她并没有出席。
她的目光,正透过重重人群,落在看台下面,曲天歌的背影上。
而曲天歌的目光,则是落在唐十九身上。
唐十九其实一直感受得到,不过一直,都自动忽略了而已。
这种疏离,冷漠,其实她知道,不过是小儿科的赌气罢了。
如果真的不想,好聚好散,这才是成人之间,该有的气度和分手方式。
唐十九主动找汴沉鱼,是在男子组跑出去后。
颁奖要回来一同颁。
她作为第三名,自也是有些嘉奖的。
皇帝太后正在和许舒唠嗑。
她过去就请了一个安,然后来到了汴沉鱼身边。
她周遭很安静。
女孩子们都围到看台边上去看比赛了。
她的腿脚扭了不方便,就一个人静静坐着。
阳光蓝天白云下,她坐在那的姿态十分美好。
唐十九目光从那张美好的面孔上,渐渐落到她的小腹上。
汴沉鱼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
唐十九上了前:“我想和你谈谈。”
开门见山,无需任何前奏。
汴沉鱼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
“你怀孕了?”
汴沉鱼一怔:“王爷都告诉你了?”
“他什么也没说,是别人告诉我的。”
“你不用管,几个月了?”
“快三个月了。”
“到四个月,肚子会大的很快,所以如果你要嫁给曲天歌,最好在此之前,不然到时候你们彼此都会很难堪。”
汴沉鱼沉默了片刻,看向远方:“我要的不多,我不会和你抢秦王妃的位置,就连他的心我也可以不要,我只想待在他的身边。”
唐十九身侧的拳头,微微捏紧,语气尽力压制着,平静淡漠:“我要的其实也很少。”
静默渐渐在两人之间散开。
汴沉鱼贝齿微微咬住了嘴唇,有些难堪:“我晓得,你要的就是他对你的绝对忠诚。”
“不,你错了,绝对忠诚是不可能的,他心里始终是有你的,我不是画师,不可能把他心中的你抹去。”
“唐十九,我只是要个妾的位置,你何必这么为难。”
“我什么都不曾说,你怎知我为难。”
“你纵然什么都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
唐十九侧过头,轻笑一声,微风吹起她散落的在额头的一缕碎发,她轻轻的别到了脑后:“你纵然是京城第一才女,却也猜不透我的心,我想说的其实很简单,他娶你,我同意。”
汴沉鱼一怔。
唐十九后半句淡淡道飘了出来:“我非但同意,这秦王妃的位置,我也会给你。”
汴沉鱼皱眉:“你是要逼他在你我之间二选一?你明明晓得,他对你的感情。”
正文 第八百一十章 至高无上的荣耀
唐十九又笑了:“你错了,我不是商品,不会供人选择,我不要他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潇洒,只有自己听得到,心“跨擦”碎的稀巴烂的声音。
从汴沉鱼默认这孩子是曲天歌的时候,她的心就裂开了。
这不是一颗玻璃心,这是一颗宝石心,却也在曲天歌的手里,坚硬的宝石,碎裂成了粉末。
汴沉鱼吃惊的看着她。
唐十九已经拍拍衣服站了身:“让我猜猜,你这样看着我是在想什么。”
“你在想,我这无非是威胁,威胁他不娶你,说到底,还是让他二选一。”
“你放心,我会亲自安排你们的婚礼,在你肚子大出来之前,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女人,我这趟是出来玩的,我不会闹到自己都没心情,你们该怎么怎么的,我玩我的,我还得回京城呢,我的丫鬟还等着我呢,等我回了京城,领了我的丫鬟,找个更好玩的去处,我再走。”
“唐十九,你不必要做到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两个人伺候他一人?”
唐十九低下头,阳光从她身后落下,给她的身影蒙上一层淡淡道金色的光辉,整个人如同沐浴在圣光之中。
“我唐十九,此生不和任何人共侍一夫。我的男人,只属于我一个人。如果他做不到,抱歉,我不要了。”
汴沉鱼脸色一沉:“你这样说,是在羞辱王爷。”
“所以,你爱他比我深,你不舍得羞辱他,你们在一起,他会更顺心快乐,昨天看你跳舞,舞不错,只是小心肚子,还有,以后别轻易寻死了,虽然我知道,你也不是要寻死。”
汴沉鱼一怔:“我确实不是寻死,只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呵呵,现在,他许诺娶你了,这孩子,你还是好好照顾吧,他虽然不靠谱,爱乱给人许诺,不过还是很负责的。”
她说完就走,汴沉鱼站起身追了几步。
“你等等。”
“还有事?”唐十九转过身。
汴沉鱼眉头紧蹙:“如果我怀孕了,他也执意不要我呢?你会离开他吗?”
“你想听什么答案?”
唐十九淡淡轻笑一声,几分云淡风轻:“其实你心里有数了,何必问我。”
汴沉鱼呆呆的站在那,直到丫鬟从看台回来,上来搀她:“小姐。”
“兰心,我…”
“小姐,你怎么了?”
汴沉鱼摇摇头,看着唐十九远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却很快收敛干净,那歉意,变成了一股淡淡的惭愧:“走吧,我有些累了,回营帐吧。”
“小姐,秦王他们快回来了,奴婢就是看到影子了,跑来叫您呢,第一个,好像就是秦王,您不去看看吗?”
汴沉鱼摇摇头:“不看了,走吧。”
“那好吧,您小心点,您的脚还疼吗?”
汴沉鱼摇摇头,失魂落魄的模样。
渐渐从后台的小路,离开了看台。
唐十九被哈斯拉到看台上看远处。
许舒也站在看台一边,不比女子组的玩耍性质,男子组所代表的荣耀其实更至高无上。
正文 第八百十一章 有些事早就注定了
皇帝虽然装作气定神闲的在和南王聊天,却其实从眼角微微撇向赛马场的余光就可以看出,他甚是在意。
跑在最前面的,是曲天歌。
紧随其后的,是唐荣。
这场比赛,光从曲天歌的高超骑术来看,就知道南疆放水都赢不了。
因为,他和唐荣,把第二名甩了整整三里地。
南王安排的勇士,即便是要让,也绝对不会让出这么难堪丢脸的一个距离。
甚至第三名,都是大梁的。
晋王和陆白,几乎同时到达,不过看得出过线的时候,陆白放慢了速度。
前四名,都是大梁的。
直到第五名,才出现了南疆的绿色骑士们。
纵然名次落后,少女们还是竭尽全力的呐喊鼓舞着。
那是一个高大的三十多岁男人,唐十九在昨天晚上晚宴上见过,南王的长子,库尔班。
这次夺位之争中,他和二王子打算在畜牧业上一决高下,虽是长子,可是南疆这里没有嫡长之分,加上他母亲的地位不高,南王其实并不是太看中他。
南王最喜欢的儿子,就是坎吉,之前也被南王派来,迎接大梁的队伍。
坎吉在这项上略略落后了一些,第八个到的终点。
已然是输的厉害了,也已经无所谓第五,第八。
南王作为王臣,这样的结果,他心里再是不舒服,面上也和所以臣属一样,对大梁,对皇帝的英勇骑士们,大加溢美之词。
男子组不必女子组,最慢的,也没拉开太大距离。
等了没一盏茶的功夫,二十位骑士,就结伴上来了。
接下来的颁奖礼,颇有些抛砖引玉,先是类似于鼓励奖,无非是皇帝钦定的,几个拿奖的,也都是有家庭关系成分在内,为的是面子好看。
女子组,两个鼓励奖,一个给的是叫吉塔的小姑娘,还有一个给的也是南疆的一个姑娘。
奖品是一套崭新的骑装,还有一人一小盒珍珠粉,以及一些银子珠宝等赏赐。
男子组,设了三个鼓励奖,一个是库尔班,一个是坎吉,还有一个是吏部尚书的儿子。
奖品较之女子组,更为阳刚,一人一匹汗血宝马,另上次了一柄雕花的金弓箭。
这鼓励奖之后,就是三甲奖了。
现实颁的女子组,金银玉石奖赏不少,唐十九却再也没有以前那样,对这些东西兴致勃勃了。
平静的听着奖品,心里无波无澜,皇上又赠送了一柄宝石匕首给她,她接的时候,忽然想到了曲天歌送的那柄匕首。
匕首上写了四个字:“最毒妇人”,当时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后来叫她落在了汴沉鱼那,始终不曾拿回。
如今想来,兴许许多事情,早已命中注定。
哈斯得了许多奖赏,甚是兴奋,一双晶亮的眸子,不时的看向唐荣的方向,眼中的爱慕,并不遮掩。
唐十九目光顺着哈斯火辣辣热情的目光落向唐荣,唐荣却是在看她,兄妹相视一笑,她微微点了下头,唐荣也点了下头,算是问候了。
颁奖到了最后,就是许舒了。
正文 第八百十二章 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皇上却也不急,许多人都还不知道,这是谁家女子。
就连大梁的人,多半人对许舒的来历,都耿耿于怀。
毕竟她离开了十多年了,而这官场沉浮,换了多少官员,许多人做官都不及十二年,更何况许舒当年离开,还是个青春少女,如今干练沉稳,早已退却了当年模样。
皇上拉着她的手,牵到自己身边,然后高声宣布:“这第一名,是我大梁的公主,朕的亲妹妹,平阳。”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反应过来的,纷纷跪下,给许舒请安。
许舒站在皇帝左右,姿态傲然,王者气息,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她现在,算是真的恢复了身份了。
只是不晓得,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总该不会,权衡再三后,还是打算高调的休掉徐莫庭吧。
但愿,徐莫庭没有这么倒霉。
说起徐莫庭,唐十九得空,倒是要去看看他。
混在太监堆里一路相随,他堂堂一个少谷主,倒也能忍。
或许,他现在正站在某处往这看呢。
唐十九在人群里一堆乱找,忽感受到一道奇异的目光,追随过去,一双眼睛几分慌张,匆匆闪过。
竟是宣王。
盯着她看干嘛,总不是,又想着法子,怎么挤兑她呢。
她根本也无所谓。
目光收回,也并未发现徐莫庭,倒是错过了听皇帝给的许舒的赏赐,不过看到哈斯惊叹的表情,约莫猜得出来,怕是丰厚到出人意料。
女子组的赏赐都颁完了,就谢恩退下。
轮到男子组,唐十九无心听,要走,被许舒拉住:“你不对劲啊。”
“姑姑。”如今,已是能光明正大的称呼她一声姑姑了,“你为什么还是打算回来了?”
许舒看向被人群重重包围住的男子组三甲,皱着眉头:“别扯开话题,你和天歌出什么问题了?”
“什么问题也没有。”
“我好赖是你师傅,他若是欺负你,你只管告诉我。”
唐十九笑道:“你也打不过他。”
许舒并不在意,嗤笑一声:“那至少也能用现在的身份压死她了,你们真没什么?”
说没什么,显然很假。
她于是只是应付的回了一句:“吵了几句,没大问题,倒是你,你还没回我呢,怎么忽然就回来了。”
“不得不归。”
“曲天歌没告诉你?那天不是亮了我的软剑,也就明了身份了,我和那刘公公本无仇,我不亮相,皇帝哥哥追究下来,必会查到徐莫庭头上,若然晓得他是混入宫中,此事就麻烦了。”
唐十九明白了:“我以为你恨透了他,不过我晓得你为什么砍了刘公公的手,徐莫庭那妖孽,这张脸继续待在那些阴阳人之间,迟早还得惹祸,你恢复了身份,把他领回来吧,你们之间本来就只是一些误会罢了,没必要搞成这样。”
许舒冷笑一声:“误会,他说是误会你就信,我如今是顾念他父亲往日对我的恩情,才出手救他帮他,我们这段婚姻,本就荒唐,也没有什么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只当不曾发生过吧,我如今已是公主,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正文 第八百十三章 全是硬货
她倒是霸气,唐十九几分佩服。
“也是,徐莫庭那人,确实不该轻饶了,既然你都不管了,那我也不管了,我本还打算去找找他的。”
“别去了,去看皇帝哥哥会给天歌什么赏赐吧。”
唐十九不想去,却怕许舒又多问,于是被她拉着,回到了人堆里。
皇帝的上次,正好过了唐荣,轮到了曲天歌。
起先也就一些金银玉石,到最后,硬货上场了。
姜德福领着几个小太监,小太监端着一堆银托盘,和开奖似的,每个托盘上盖着一个红布头。
姜德福在前头唱。
“皇上赏,双眼孔雀翎一对。”
这玩意,应该说极是珍贵,就是朝臣上朝时候,官帽上脑袋后插的两根神气活现的羽毛,这羽毛也就相当于南疆人帽子上的羽毛一样,颜色,成分,出处,都是身份的象征,期中以孔雀翎的为最尊,当然曲天歌本来就有,但是皇上特别赏赐的,意义又大为不同了。
“皇上赏,四团龙补服一件。”
听到这的时候,已有人露出了羡慕之色。
四团龙补服,相当于超级黄马褂了。
太监送上来,红布一抽开,正是胸前一团圆形的五爪行龙的补子。
唐十九继承了这个时代的十六年记忆,自然知道这补子服装代表了什么。
想她爹,备受器重,一人之下的大将军,最高殊荣,也就得到过一件四团蟒补服。
这补服,从补子形状和花纹区分尊卑。
取“天圆地方”之意,圆形也就是团形的花纹为尊,方形为次。
而花纹的样式,更是考究。
其中皇上穿的衮服,绣五爪正面金龙四团,两肩前后各一,其章左日右月,前后万寿纂文。
皇太子的龙褂,绣五爪正面金龙四团,两肩前后各一,领口绣兴行龙纹。
下来皇子封了王爷的,绣五爪正面行龙四团,两肩前后各一。
到了郡王等,上面的花纹就只是蟒纹,走兽,飞禽了。
其中,五爪正面金龙尊于五爪行龙,五爪行龙尊于蟒,蟒尊于飞禽和走兽。
曲天歌得的这件上次,之所以震惊众人的,让给人艳羡给人咬牙,是因为这件衣服,是按着皇太子的规格做的,只是把皇太子龙褂领口上的行龙去掉了而已,稍微显得略逊于皇太子的龙褂而已。
虽是如此,皇帝赐了这件衣服,恩宠之心可见,而心思也耐人寻味了。
很显然,这件衣服不可能是备好送给第一骑士的。
毕竟这种至尊服饰,岂是人人都有福分套到身上的。
皇上若不是笃定了曲天歌能赢,就是做了两手准备,皇子赢了就给予如此殊荣,其余人赢了就另作别论。
无论如何,曲天歌得了这样一件事上次,可谓无上荣耀。
他本人倒是波澜不惊,跪在地上谢恩的身姿,看不出一点傲躁。
倒是有些人不淡定了。
无非是那些,暗地里和曲天歌不对付的,眼看着曲天歌恩宠加身,恐怕开始有些动摇立场了吧。
几个王爷,脸色也都各有异常。
正文 第八百十四章 史无前例的南疆特使
等到姜德福唱到最后一个赏赐的时候,这些不淡定的人,更加不安了。
“最后一件赏赐,秦王听旨。”
“儿臣在。”
托盘里是一卷圣旨,姜德福展开后,高声念道:“秦王曲天歌,宽和懿重,沈毅笃学,颖才具备,德才无双,侍君甚恭,与君分忧,今封南疆特使,替朕分担南疆诸政,钦赐。”
唐十九似乎听到了有人咬断牙根的声音。
也似乎看到了未来一阵子,曲天歌身边围满了人的景象。
南疆特使,历朝历代没有这个职位。
南疆是大梁的藩国,拥有独立的政权,经济,大梁并不干涉,巨大的场面,比如新王册立等等,只是递交一个折子给皇帝,皇帝一般没有意义,走个过场签个同意而已。
如今立个特使,意义耐人寻味了。
或许和南疆如今国内,几方割据,互不相让有关系。
皇帝此行狩猎千里而来,唐十九本就知道一大半原因是因为南疆现在国内的势力纷争的缘故。
不过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堂而皇之的,在人权就宣布,要对南疆各方势力,设立一个监察官一样的职务,进行干预管制。
看来,这六方势力纷争割据,南疆表面的风光之下,已经乱的皇帝无可忍耐了。
曲天歌得了这差事,也不晓得皇帝是早有安排呢,还是临时起意。
不过这差事绝对是个肥到流油的差事。
唐十九甚至可以想象到,接下去,六方势力会如何尽心尽力,把曲天歌当金菩萨一样供着。
曲天歌自己似乎对此也有些意外,接旨的时候,动作稍微一顿,就可看出他内心的波动。
许舒在唐十九耳边低声道:“看来就是我们回去了,你们也得在南疆留一阵。”
“留多久?”
“这不好说,南疆现在乱的很,这未必是皇上的意思,怕是南王自己的恳求,你看南王。”
唐十九看向南王,若说皇上是临时起意,到底对南王缺了尊重,肯定之前和南王说过,他神色很是平静,没有一点不悦之外,还有些松了口气的样子。
保不齐,他是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兄弟和儿子们的勃勃野心了。
“我想,至少要留到这里的乱子都解决吧,我倒是很喜欢这里。”
“我也喜欢这里,我尽力看看,能否留下,其实回京,也不过是些繁文缛节,重新回归这个身份,你晓得少不得走一些过场程序,我是不喜欢的,还不如和你留在这里。”
“随你吧,估计徐莫庭也不会走了,我倒是热闹了。”
许舒笑道:“今天甚是开心,天歌终于算是重新起来了,晚上我去你们屋里喝一杯。”
那岂不是好不容易到了人后,却还要和曲天歌装模作样夫妻恩爱。
唐十九拒绝了:“我去找你吧,他未必有空。”
“你只管放心,坎吉他们再着急,也不至于今天晚上就去找他,还是我去你们那,我那必是安排了嬷嬷宫女的,这回归了身份,诸多不便,还不如你那,夏颖我也认识,没什么好拘束的。”
她这样说,唐十九就无法拒绝了,只得点头:“行,那你夜里过来吧。”
夜里,怕是少不得,还是要和曲天歌装模作样一番了。
正文 第八百十五章 分床睡
这场比赛,谁都说,秦王夫妇赢了个满钵。
只有唐十九心里清楚,什么叫赌场得意,情场失意。
兀自回到营帐,躺着发呆。
外头传来夏颖给曲天歌问安的声音,她依旧一动不动,连头都没转一下。
曲天歌进了营内,夏颖张罗了水,给曲天歌洗手擦脸,屋内安静的可怕,只有那毛巾打湿,拉出的一点水花声。
夏颖伺候了曲天歌洗漱,就退了出去。
唐十九坐起身,抱了一床被子:“你累了吧,床让给你。”
手臂,被曲天歌抓住:“本王睡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