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易淳小手一挥,那些人应声退下。
人一走,太医终于开口,面色慌张:“微臣探得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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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樱儿怀孕2
(苦读书)
“微臣,探得喜脉。”
“什么?”易淳闻言瞬间,几乎跳起来。
太医惶恐,忙重新给樱儿把脉:“微臣再看看,可能是微臣弄错了。”
易淳也希望,是弄错了,宫女怀孕,其罪当诛啊。
她失了一个七七,难道还要失去第二个樱儿吗?
只是,太医第二次把脉的结果,尽然还是——“娘娘,滑珠凸起,真是喜脉。”
真是当头一个雷劈,怎么会这样,这孩子是谁的。
脑子里瞬间跳出无数个疑问,但当下,她更担心樱儿的身体。
“樱儿如何?”
“樱儿姑娘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加上身上有孕,所以才会晕厥,并无大碍,脉象平稳,只是娘娘…”
“闭嘴。”
知道太医要说什么,易淳端起了易妃的架势,冷冽威胁,“你若是敢说出去,本宫便让你家破人亡,不得好死,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还有,以后三天来本宫这一次,给本宫请脉。”
江太医也是个明白人,自认知道有时候嘴巴要封牢了才行,忙诚惶诚恐道:“微臣知道,微臣断不会说出去。”
“出去吧!和外头人说,樱儿是染了伤风。”
“是,娘娘!”
江太医应下,背着药箱退出,江太医一走,易淳整个端起的架子瞬间垮了下来,满目的焦虑和担心,坐立难安的在樱儿床前徘徊。
“丫头啊丫头,你这不存心给我添乱吗?”
在樱儿屋子里守了小半夜易淳才回房,整晚上辗转难眠,心里乱极了,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坚定的想法,无论如何保住樱儿。
早晨起来的时候,雪已停,院子里三两个太监在扫雪,易淳一夜不的好睡,既是悲伤七七之死,又是焦心樱儿怀孕,以至于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差。
唐翰来的时候,动静那么大,她站在窗口都浑然不觉,直到唐翰从后面轻轻拥住她,她才惊觉一跳:“谁!”
“在想七七?想的这么入神?”他掰过了她的身子,看着她面色蜡黄,眼圈紫黑,眉宇间瞬间弥满了疼惜,“这么这么憔悴,来人,请太医。”
“不用!”她疲倦一笑,靠入他的胸膛,只觉得累极,想找个避风港靠一靠。
“还很难过?”
“嗯!”
“朕是来告诉你,朕给七七找了个好人家,朝中的七品文官刘世龙,去年丧偶,带着一双子女,四十来岁,让七七给他续弦,也不算折了七七身份,你觉得可好。”
他的怀抱中,有一股淡淡的龙诞香,易淳这样靠着,原本不安焦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身手环抱住他,轻声道:“有子女一双,也算不错,只是人家愿意不愿意?”
“朕指婚,你的婢女,他高兴还来不及,如果你同意了,朕下午就传旨让他们拜堂,虽然说天气寒冷,尸体能存个几日,但是也要趁早,让七七入土为安。”
“嗯,谢谢你!”她声音倦怠,带着微微的嘶哑,听的唐翰心疼。
“朕陪着你,你小睡一会儿,精神如此之差,朕看着心疼。”
易淳微微一笑,心头暖暖:“就这样抱着,我闭会儿眼睛便好。”
倦怠的眼眸缓缓闭上,她的呼吸开始一点点的均匀,抱着唐翰腰肢的手,也因为沉沉睡去而渐渐松垮,唐翰却一动不动,紧紧抱着她,下巴,贴上她的法线,低头轻吻她的乌发。
睡的并不久,也就半来个时辰,但是却睡的十分安心,醒来之时,唐翰正专注的看着外头的梅花,感觉到她的动静的,柔声道:“醒了?”
从他怀里稍稍挣开,她抬眸,忘进他的黑眸:“昨天,如果我没有证据为自己洗脱嫌疑,你会怎么处置我?”
唐翰轻笑起来,上前拉起她的手,和她并肩而立,看着外头银装素裹的世界:“你猜猜。”
“我不想猜!”她怕会和缘妃她们一样,唐翰勃然大怒,把她大人冷宫,所以,她宁可不知道答案,“你也别说。”
“傻丫头,你在担心什么?”他笑的温润,脸上全无半分冷然酷意,低头,唇角微勾,笑容柔和。
这样的唐翰,总给人一种错觉,一种他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不过只是个平凡的深情的温柔的丈夫而已。
易淳心里不想探究的那个答案,如今,却又燃起了点点希望,故意玩笑道:“我在担心你会偏袒我啊。”
虽然知道江山和她,孰轻孰重,但是她不过是玩笑,反正事情都过去,这会子玩笑一下也没关系。
却不曾想,唐翰柔和的目光里,忽然添了几分坚毅:“对,我就会偏袒你。”
“皇上!”她微惊。
他微笑:“就算你是他们口里的那种女人,我也会偏袒你。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只在乎我爱你。即便你真是个蛇蝎毒妇,那又如何,我爱你,所以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甚至江山。”
“唐翰!”
“我爱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被你吸引了,你挺直的脊背,倨傲的神情,还有自信的眼神,让我着迷。分明是你打了人,却振振有词的诬陷苏珊,说的头头是道,条条有理,让苏珊面红耳赤,吃了哑巴亏都不能名言的那刻,我就喜欢上了你。”
易淳眼底的震惊,无法语言来形容,他居然,知道苏珊是被诬陷的,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知道了,还帮着她。
——题外话——
唐翰其实是很聪明的,腹黑帝,什么都埋在心里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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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读书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这个冬天格外冷
易淳眼底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他居然明知道苏珊是被她陷害的,却依旧绑着她。
到底还有多少,是她所不知道的,他却默默为她做的?
“为什么,你不觉得我可怕吗?”
“不!”他亲吻他的额,“即便你是蛇蝎女人,朕一样爱你,至死不渝。”
“唐翰!”感动的红了眼眶,柔软无骨的身子依偎入他的怀中。
这一刻,脑子里没有他的后宫佳丽三千,没有他对待暴民的残忍,也没有他高高在上的地位,有的,只有温馨感和幸福感。
唐翰轻柔搂着她的肩膀,吻着她的发线:“即便你真的犯了天大的错误,我就是卖了整座江山,都会来换你一生平安。”
他给的承诺不少,易淳有那么一刻觉得这些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但是此刻,她选择相信。
真也好,假也好,她要的,只有他的心。
紧紧相拥,此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樱儿醒来的时候,唐翰已经走了,去料理七七的身后事。
他对易淳的宠爱,由此也可见一斑,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宫女,皇上却亲自操持其身后之事,连冥亲都许了七七。
如此上心之举,自然会引来无数人的羡慕妒忌恨。
不过有个令妃做过前车之鉴,谅这些人也没这个胆子敢再谋害易淳。
即便如此,在易淳告诉樱儿,唐翰亲自出面料理七七身后事的时候,樱儿犹然担忧:“主子,皇上这样做,恐会给我们招来横祸,就像上次令妃妒忌您得宠一样,保不齐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令妃。”
易淳面色紧着,却并不是因为樱儿的担忧,而是因为她的肚子。
“这些你无需担心,你现在,只要养好身子便可。”
樱儿惭愧:“奴婢身子如此羸弱,三番五次的病倒,主子,奴婢真是对不起你。”
“樱儿…”
看着樱儿清秀的容颜,易淳欲言又止,想问,只是,可以这么直接吗?
“嗯?主子有何吩咐?”
“我…”
要不要问?她犹豫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
樱儿看她吞吞吐吐模样,陡然的紧张起来:“主子,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易淳忙摇头:“不是,只是…”
再三的犹豫,终于,抱着该问的迟早要问的心态,她沉沉叹息一声,问了出口:“樱儿,此处只有你我,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府中的孩子,怎么回事?”
“孩子!”樱儿震惊,脸色一片煞白,旋即,整个人跌跪在了地上,泪眼婆娑,“主子,你饶了我,饶了我。”
男欢女爱,本就是常事,易淳没打算怎么的她,只是:“我是不会怎么的你,太医那里,我已经压下,只是你的肚子如果日渐的大起来,过了这个冬,到了春季,那可就怎么也遮不住了,樱儿,你若信得过我,可否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樱儿泪眼滂沱,岂不成声,脸上表情,又羞又愧:“奴婢不能说,主子,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那个人,奴婢真的不能连累他。”
易淳上前,搀起七七并不强人所难:“不想说,我不逼你,只是孩子,怎么办?”
这是个现实的问题,在现实面前,樱儿备受打击,跌坐在了椅子上,表情痛苦,手,慢慢的抚上自己的小腹,眼泪如断线般的珍珠,不住落下。
半晌,她猛然抬起头,斩钉截铁道:“孩子,不能要,娘娘,请您帮帮奴婢,这孩子,绝对不能要。”
“打胎!”好歹,是一条生命啊!
易淳震惊,但是震惊之余,也只能替樱儿认命,如果不牺牲掉这个不足两月的生命,那牺牲掉的,就是樱儿了。
“主子,你一定要帮帮奴婢,主子!”樱儿嚎哭着抱住易淳的膝盖,易淳怔怔的站着,一言不发。
清华殿里,从上到下,一片死气沉沉。
从樱儿房内出来,易淳已经半天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了,所有人见她神色紧锁,便都噤若寒蝉,半句话都不敢说。
直到下午时分,李斯来报,说是七七的冥婚已经安排下,今晚举行,行婚三日后,入殓下葬。
李斯顺便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特别吩咐的。
唐翰安排的极妥当,易淳没什么需要特别叮嘱的,只说了句要给七七画一个华美的新娘妆,穿上最美丽的嫁衣,便让李斯回去复命。
李斯临幸之时,忽然折回了步子:“娘娘,娘娘怕您触景伤情,所以吩咐了下来,送嫁之事,由丽贵妃代办,七七姑娘入殓下葬,您遥遥送一番就行,不用前往。”
知道唐翰是为自己好,易淳也自认无脸去见七七,若非她当日种下的因果,就不会报应到了七七头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娘娘!”李斯退下,不多会儿,张德全领着人,送了好些补品过来,说是唐翰见她精神欠佳,给她补身。
东西,她都留下,但是其中一半,却让人送到了樱儿房内,就算孩子不要了,在孩子还在的那几日,也对孩子好一些吧,毕竟,这是条无辜的小生命。
这几日,当真是易淳人生里,最糟糕的一段。
雪到傍晚,又开始漫天飞舞,冰心彻骨。
站在窗边,易淳不住的打寒颤,这个冬天,当真是格外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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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倾城皇后
樱儿的事,易淳留了她一个月时间慎重考虑。
这几日,她算是放了樱儿的假,让她只需调养照顾好自己,不用伺候她。
七七过世,樱儿放假,唐翰怕她身边无人照顾,拨了一批宫女给她,其中一个,唤作紫苏的,第一眼见,温婉大方,样貌端正,易淳便让她暂替了樱儿和七七以前是职,近身伺候她。
七七的冥婚已经结成,再过几日就要下葬了。
易淳无颜前去相送,便每日都带着原先和七七要好的几个宫女太监,到宫中的大雄殿替七七念经诵佛。
风雪下了两天后,天气终于放了晴,御花园里移了一匹新梅进去,听紫苏说有新奇的品种,开黄花,是宫里的花匠历史耗费了十多年,终于培植出来的。
不过就只有那么三两颗,当做宝贝一样日夜有人守护着看着,只有太后和皇后皇上才能折花插屏,其余的妃嫔,只能观赏不得攀折。
历来只闻梅花有白粉红三色,黄色的梅花,倒也是稀奇,易淳对植物有特别的钟爱,但如今的心情,也不想去赏什么黄色梅花。
这日上午,易淳照例带着一些人去大雄殿念经诵佛,替七七亡灵超度,佛经念到一半,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赶紧的,扫雪扫雪,快,利索些,皇后娘娘就要来了。”
皇后!
只闻其名,易淳却从未见过其人。
就连十六王爷新娶侧妃,本该由皇后亲自主持的婚礼,她却连个面都没露。
易淳进宫也有半年之久了,一面未曾见到在这位一国之母,有那么几个时候,她都认为皇后根本是不存在的,不然,为什么堂堂后宫之主,却从不露面。
令妃缘妃的事情闹的那么大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出现过一下。
今日,陡闻皇后驾到,她才猛然惊醒,原来,唐翰唯一的妻,是真正存在的。
那庐山真面目,虽然不想见,可如今,回避也回避不了了。
明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明知道若是按着现代的规矩来,也是她插足人家的婚姻,做了小三,可是心里头依然隐隐作痛,酸涩起来。
远远听到一声“皇后驾到”,众人纷纷跪下接驾,易淳带着宫女太监,退到了大雄殿一边,和大家一起跪下迎接。
一抹高贵的金色,拂过大雄殿的门槛,首先跃入了易淳的眼帘。
易淳稍稍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着了一件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披着一件软霓云锦大氅,头上是一个高贵典雅的朝阳五凤髻,云鬓堆鸦,犹如轻烟迷雾。
右边发髻上簪着一支九玉钗,上垂九色流苏,雕刻九鸾,鸾目为九色明珠,光彩煌煌,星光熠熠。
头顶正上方,戴着象征着皇后地位百鸟朝凤金屏大扇,扇子为装饰所用,纯金打造,上用珍珠玉石,勾勒出一幅百鸟朝凤图案,珠光宝气,锦绣辉煌。
她的脖颈上,是一圈质地上乘柔软貂毛围脖,选的是紫貂身上纯紫部分,紫色本就显得高贵成熟,配上她那一身的装束,更是衬托的她肤如凝脂,如画如仙。
易淳从未羡慕过别人的长相,只这一刻,看着那美若天仙的女子,心头泛起来了阵阵酸意和苦涩。
原来唐翰的妻,生的这么美。
想必,唐翰曾经万般的宠爱过这个女人吧,不然,也不会立她为后。
越是想,心口越是痛的难以自持,她只能垂首敛眉,匐跪在地上,看着地板的纹理,强迫自己转移心绪。
“皇后娘娘吉祥。”
众人高声给皇后请安,皇后态度很是和蔼:“都起来吧!”
目光,不经意扫到易淳的方向,然后,款步走了过来,自来熟的亲自扶起易淳,握着她的手不松开:“眼生的很,想必是新册封的易妃吧!”
“是,娘娘!”易淳淡淡疏离,心头膈应。
她却依然热络:“本宫听闻了你的事,替你不平的,血缘的至亲,却如此残忍恶毒,不但在镯子里下毒要害死你,还弄那一出要知你于死地。不过幸好皇上明察秋毫,还了你清白,本宫还听说,皇上甚至还赌誓,若是偏袒你分毫,就将江山拱手让人,可见,皇上是真的很疼你。”
只这一句,她所表现出来的热情和平易近人,瞬间就在易淳火眼金睛中亏崩瓦解。
这个足不出户,从不露面的皇后,看样子对外面的事情,很是留神呢!说是听说,恐怕,是打听才是吧,居然整件事情,她知道如此仔细明了。
易淳淡淡疏离一笑:“多谢娘娘关心,臣妾承蒙皇上厚爱,以后一定尽心竭力,服侍皇上。”
“你如此懂事,本宫就安心了,对了,这大冷天的,你在大雄殿做什么?”
“臣妾再替逝去的奴婢念经祝祷。”
皇后闻言,欣慰一笑:“难为你对待下人都这么尽心尽力,只是的东北雪灾,本宫如今要替北方百姓祈福诵经,你可能要明日再来。”
“不碍事,娘娘祈福便是,臣妾告退。”易淳微微福身,并不想多和皇后打交道,跪安告辞。
皇后命人送了伞到她手里,收拾为防回去路上下雪,让她留着用。
盛情难却,易淳命人收下,谢恩过后,带着众人出了大雄殿。
看看天色,尚早,想到今天的经尚未念完,她心中便觉得不安,不由回头问紫苏:“宫里可还有佛堂?”
“回娘娘的话,还有一出尼姑庵,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有些远,挨着冷宫。”
易淳并不避讳这些,“带我去吧。”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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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浅水庵和冷宫
因为路途遥远,紫苏说来回一次估摸着也要个一个时辰,是以易淳打发了宫女太监们回去,只留了紫苏一人在身边伺候,并交代的,午膳不用等她回来,她会在尼姑庵用膳。
一路上,听紫苏说起这个尼姑庵,名叫浅水庵,易淳若是记得没错,她现在居住的宫殿,原先住着一位黄夫人,后来因为触犯龙颜,所以被削为黄贵姬,送到了浅水庵念佛吃斋。
这个黄贵姬的,想来还差点害的她命丧黄泉呢,中秋夜的那个刺客,差点抹了她的脖子,她可没有忘记,人家是宠着黄贵姬来的。
“紫苏,宫里怎么会设这么个尼姑庵,还放在冷宫边上?”
紫苏闻言的,如实作答:“浅水庵乃先帝设立,设立之初,是因为宫里遥传冷宫闹鬼,所以特地从外头请了几个姑子,修缮了一下冷宫边上的徐华殿,作为姑子临时念经驱鬼的住所。”
听着像是有个大故事,易淳饶有兴致的看向紫苏:“继续。”
“后来的事,就是先帝的一段露水姻缘了,有个姑子生的极美,先帝初见便为她着迷,但又怕自己身份限制,那姑子不敢亲近,所以装成了看守冷宫的侍卫,一来二去,和那姑子便有了情。”
“不会吧!”皇帝,果然是老少通吃,尼姑都敢沾,就不怕菩萨怪罪吗?
“嘘,主子,低点儿,这种事,要是叫人听见我们在背后提及,会杀头的。”
“为什么不能说,先帝喜欢谁,册谁为妃子便可,这种事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先帝多的是女人,不多着一个。”
易淳一脸不以为意,紫苏全紧张的压低了声音:“主子有所不知,太后,也就是以前的皇后当时知道此事后,差点气死过去,因为先帝染指的那个女人,好巧不巧,就是太后娘娘的庶妹,多年前看破红尘,出家为尼了。”
“妹妹!还真是巧!”易淳这下才意识到事态的眼中,虽然惊讶,但是也尽量压下了声音,八卦道,“之后呢?”
“太后娘娘的生母,就是被庶妹的母亲给害死的,两人积怨已久,所以若只是个旁的姑子,也无大碍,可是自己恨之入骨的庶妹,便是不行了,太后娘娘为此和她庶妹大闹了一通,那姑子说来也怪,知道和自己相爱的男人是九五之尊的皇上后,第二日居然就销声匿迹,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皇宫。”
“还真有些怪,换做是旁人,早就攀龙附凤,迫不及待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是不是太后娘娘威胁了她什么,所以她不得不离开?”
看太后那样子,显然不是个好惹的人,不然皇后也不至于执掌凤印却没有实权,只能做太后手下的一根摇杆而已。
易淳猜测,可能当年那尼姑离开,太后必定是放了些什么狠话,迫使她不得不走,不然,一个尼姑,在戒备森严的皇宫里,怎么可能来去无踪,悄无声息的就离开了呢?
她猜疑,紫苏却道:“奴婢听年长的姑姑们说,太后当时去找那姑子,是扯着皇上一起去的,皇上在场,她应当不会那么嚣张。”
“如此说来,我可能有些明白她为何离开了。”易淳也不知道为何,脑子里忽然跳出来唐翰那句话——“我娘亲告诉过我,男人,若是给不了,就不要给,若是给了,就必不能言而无信。”
想必那姑子心性是极高的,一个侍卫给的承诺,她坚信无疑,但是一个皇帝给的,她却无法相信,就像易淳一开始无法相信唐翰的承诺一样。
会选择离开,是不想让自己伤的更深,因为她爱上的,是一个能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与子同心的侍卫,而不是一个后宫佳丽三千,雨露恩泽广施的皇帝。
心里头,有种感同身受的难过。
紫苏那厢,还在继续往下说:“奴婢不知道她当年为何走,只知道先帝因为怀念她,所以把她曾经住过的地方改建成了尼姑庵,等着有一天,她会僧衣灰袍,重新回来。”
“先帝是等不到的,那姑子,想必是终身都不愿意再见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