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总算又有了人气儿,却是赶人的。
若倾委屈的鼓了鼓腮帮子,然后,泄气的瘪起了嘴,看了一眼郝云惊的房间,丧气的叹息了一口,回了自己房间。
一进去,一阵扑鼻芳香,自后窗而来,伴随着的,还有孩童银铃般的笑声。
心情被这串欢快的笑声所感染,脚步也不由自主的朝着窗口挪去,往外瞧去的时候,若倾又那么一瞬,被惊艳到了。
这客栈的后院,尽然是个偌大的花园,花园的阡陌小径之间,装点了几盏路灯,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满花架满花架的蔷薇花,缠绕妖娆,姹紫嫣红,开的无边烂漫。
孩童们嬉戏期间,折花插发,学着大人模样,互相追逐嬉闹。
清风徐徐来,送来了花香袅袅,清新微甜,也将那满花架的浓花,筛的婆娑轻舞,妖娆妩媚。
若倾看着那些烂漫的蔷薇花,眼角余光瞥见了郝云惊尚亮着灯光的房间,心中忽起了一计,匆匆的打开了房门,往楼下奔去。
——题外话——
明儿偶生日类,哈哈,又老了一岁,姑凉们,祝我24岁生日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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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蔷薇花粥,请君消气3
出去后半个时辰,若倾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东西,拿布子盖着,神神秘秘的样子。亜璺砚卿
再度来到郝云惊门口,她不住的拍门:“开门开门,要死人了,快点开门。”
这会儿,出乎若倾意料的,门开的十分的快,几乎是她才一拍完门,郝云惊就打开了门。
不过在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站在门口后,郝云惊又一把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索性,若倾灵活,在他关门的瞬间,顺利的挤入了屋子里,然后,跳着脚,倒抽着冷气,大声道:“快点快点,帮忙接一下,真要死人,好烫好烫,真烫。”
边说着,边不由分说的就把手里盖着红盖头的神秘东西丢到了郝云惊大掌之中。
郝云惊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不过一接过那个神秘的东西,他就知道她为什么叫成这样了,果然很烫,烫的根本不是她那种细皮嫩肉能承受的程度。
方才她在门口喊要死人了,他心下一急,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跑去一看,却见她安然无恙,心里不免来气,可是如今,却知道,她并非是诓自己的,是烫的受不了了。
只是大晚上的,她做什么呢,捧着这一滚烫的东西里找他。
目光不解的看向若倾,她正把双手放在耳朵上,呼哧哈赤的吸着气,解着烫,好半晌,她才热络的招呼:“还捧着做什么,放下放下,你不烫啊,赶紧放桌子上。”
郝云惊纹丝未动,只是微微蹙眉看着她:“你做什么?”
“给你送点夜宵啊,赶紧放下,新鲜出炉,热气腾腾着呢,而且,香死个人了,我很多年没有做过这道东西了,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原来是吃的,之前她骂了他,惹了他生气,他不愿意再理会这个笨女人,气居然完全看不穿自己的心思,和别人站在一道儿上。
如今,心头原本的郁结之气,在感觉到手心里的滚烫的温度后,尽然奇迹般的消散了大半。
虽然面上还是没有笑容,不过他却肯依言走到桌子边,放下手里的瓦罐,然后,在若倾满目兴奋的目光中,抽走了瓦罐上的红帕子,打开了那个朴素的陶瓷瓦罐。
第七十九章 蔷薇花粥,请君消气4
一阵清甜的米香和清新的花香,扑鼻而来,让人如痴如醉,看向陶罐之中,是一碗有些浅粉色的米粥,米粥里,点缀着一些殷红的碎片儿,看不清是什么食材,不过香气,却像是蔷薇。
“你在里头放了什么?”
他抬头问道。
若倾咧嘴一笑:“蔷薇了,好香的,是不?”
果然是蔷薇,只是蔷薇怎么可以入膳?这可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蔷薇?能吃?”
他似乎在怀疑,这粥的可食性。
若倾骄傲的昂起了小脖子,一脸得意:“那是当然,蔷薇的精华提取液,价值比黄金还高呢,蔷薇的药用价值,也是相当了得。亜璺砚卿”
“精华提取液?什么东西?”
这陌生的词汇,对于郝云惊来说,要消化有些困难。
若倾忙嘻嘻一笑,聪明的岔开了话题:“尝尝,保准好吃,蔷薇能理气顺气,你刚刚必定是生气了,憋着不好,来来来,喝了这一晚,保准你通气。”
郝云惊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嘴角淡淡的,暂放了一抹浅笑,这个小女人,倒还真是有心了。
粥香扑鼻,花香四溢,这一碗蔷薇粥,即便是毒药,怕也没有几个人能抵挡得住它的诱惑,郝云惊这样的大食客,自然更是难挡其诱惑。
拿起勺子,他试探的送了一口到口中,顿然,口齿生香,余味悠长。
花瓣里熬出来的淡粉色,看上去如同上等的芙蓉石一般,晶莹剔透,莹光闪耀,而这淡粉色中殷红的花瓣岁末,又像是芙蓉石中,嵌入了朱红的珊瑚玉一般,相得益彰,引得人食欲大开。
虽是吃过晚膳的,但是如此美粥,如此美味,却让郝云惊忍不住的,一气儿将整瓦罐的粥,都收入囊中。
若倾看着他吃的香甜,眼角眉梢都是赞赏,唇畔也勾了笑意,她总算安心下来,看来,这气是解了,总算没有白费她这十二分的苦心。
——题外话——
祝我生日快乐!
第八十章 答非所问,误解1
眼瞧着粥入腹中,气解气分,若倾试忽然便想到了几个时辰前,在大街上发生的一幕,脸色一红,木头木脑的启了红唇:“刚才,刚才你为什么要那样?”
郝云惊微是一愣,施施然的放下了瓦罐,看着若倾:“你说呢?”
“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酒?”郝云惊眉心微微一紧,“你以为我那样做,是因为喝醉了,所以神志不清吗?”
“不然,好端端的,你怎么?”怎么亲她?这后半截,她是问不出口,只觉得面色一片潮红,想必如今,好似一个烧红了的虾子一样吧。亜璺砚卿
郝云惊看着她的脸,以为是自己的语气不好,让她觉得难堪了,于是放和缓了语气,淡淡道:“我没有喝酒,我只是不喜欢而已。”
若倾的面色,瞬时定格在那一刻,耳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某种带着期望后的失望,开始涨的她心脏微微痛楚。
原来,尽是她多想了。
他亲她,不是因为男女之间升腾的某种情愫,而是因为不喜欢。
因为不喜欢她,所以才亲吻她。
虽然这个怪癖听起来十分的让人无从理解,但是如果是郝云惊的,不知道为何,若倾完全相信,他讨厌一个人,会用这种截然不同的方式来表达,更何况,他亲口说了。
惆怅,如同充气球的氦气一样,将她整个腹腔都填充的满满当当,随时都可能胀开,压迫的她五脏六腑都不舒服起来。
甚至连嗓音,都因为这股子“氦气”的压迫,有些变声:“哦,原来,是因为不喜欢啊,我知道了。”
涩涩的声音,带着几分尴尬,几分的自嘲。
郝云惊看着她不佳的脸色,听着她涩然的声音,浓眉深锁:“哪里不舒服?”
“没没没,我好的很呢,呵呵,好的很。”

第八十一章 答非所问,误解2
“没没没,我好的很呢,呵呵,好的很。”
真是的,他不喜欢她又如何,怎要弄得心里如此难受,好像她巴着盼着他的爱似的。
事实上在今天晚上之前,她对他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只是他的吻,让她产生了某种错觉。
会心头不舒服,大概是也是因为这种错觉,让她产生了某种期望,而后又失望所致。
就像小女孩的时候,有谁说要送你一个礼物,结果到后来,你才知道人家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是你自己会意错了一样失落的感觉。
但是又不完全相同。
因为,他居然会把郝云惊的喜欢,当做是美好的礼物,这种心态,真是大大的了不得,她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可分明的,心底里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
礼物得不到,顶多是失落和难过。
可是郝云惊的喜欢会意错了,心里除了失落和难过之外,尽还觉得十分的惆怅。
那种绵绵的幽幽的少女情怀,照理说不该是她这个心智已经快奔三的老女人该有的。
然而,如今,却真实上演,真是的,难道思想被这个身体同化了,脑子才开始这样不灵光,才会如此在意一个男人是否中意于她。
面上是一阵的懊恼之色,她抬起头,强迫自己坦然的直视郝云惊的目光:“我以后,尽量会小心避免,不会再惹你不高兴,但是请你,麻烦你,希望你,也尊重一下我的感受,请不要再做那样的事情。”
“什么意思?”郝云惊好不容易有了笑容的脸上,又抹上了一层的淡漠和冷然。
若倾全无俱色,肯定的,坚定的道:“我的意思都说清楚了,请你尊重我,就这么简单,晚安,拜拜,不,再见。”
若倾说罢,都不给郝云惊回话的机会,大步走出他的房间,只留给他一个停止的背影,倔强的侧脸。
郝云惊只觉得一阵的恼火,在她推门而出的瞬间,压低嗓子吼道:“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臭小子?即便我不喜欢你们在一起,你也非要和他在一起?”
若倾离开的步子,没有因为他的低吼而停留,所以她不曾发现,身后的郝云惊,原本是琥珀色的的瞳子,如今,尽像是染血了一般,火瞳艳红。
而郝云惊只看着若倾的背影,也没有发现,她虽然挺直着脊背,可是整个面部表情,游离的就像是少了三魂六魄那般,他的话,其实她压根就没听清楚。
只有在对面二楼的北辰天,将两人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眼底里,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趣,这个男人,居然能让他看中的女人如此失魂落魄,而且,他生气起来的红瞳,可真是让人惊艳,对于郝云惊和若倾,北辰天是更加的放不开手了。

第八十二章 花蝉妖女1
微雨清晨,如酥滋润,杨柳依依,青白茫茫。覀呡弇甠
一早上起来,若倾脸色就显十分憔悴,显而易见,昨夜没有睡好。
福大宝还以为是昨夜去袁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下一阵疼惜:“小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那袁杰不懂得珍惜你,你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
福小宝也不想解释,整个心情低落到了谷底,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讲,只是对福大宝微微一笑:“知道了,哥哥,吃早膳吧。”
隔壁桌上,连曦一面喝粥,一面不住的看着自己主子阴郁的脸色,忍不住低声问道:“主子,是否身子哪里不适?”
郝云惊不言不语,只是扫了连曦一眼,连曦立马噤声,不敢再多言语。亜璺砚卿
两张相邻的桌子,统共是五个人,一顿热气腾腾的早饭,愣生生吃的死气沉沉为止。
吃罢了早膳,各自回房休息,因为今儿个下雨,所以行程暂且推后了一日,再宿了一日酒楼。
一夜没有好睡,若倾的精神状态十分的差,走个楼梯,都有些有气无力。
等上了楼,路过郝云惊房间之时,她的精神面貌,就更为颓然。
懒懒的挪动着步子,耷拉着肩膀,越过郝云惊的房间,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中途,经过连曦的房间时,只见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正长身而立在门口,双手交叠在胸前,身子倚靠在樟木门上,目光看着看,嘴角微微有些笑意,这姿态,似在等什么人。
若倾向他回了一个笑容,正打算走,连曦忽的开口唤住了她:“小宝小姐,我有事想和你说,请问你得空吗?”
若倾一愣,表情有些迷茫:“有什么事吗?”
温润一笑,连曦对着房里,比了个请的手势:“小宝小姐,进来喝杯茶,可好?”
“好吧!”若倾浅浅勾唇,随连曦入了房内,在四方的木桌边落座,连曦上来给她斟茶,她忙道了谢谢。

第八十三章 花蝉妖女2
捧着茶,她等着连曦开口,连曦也不拖泥带水的,开门见山问道:“小宝小姐,昨儿夜里,我听见你和主子有些小争执,你们,是不是闹了别扭?”
其实,应该不算吧!
是她自己期望了不该期望的,结果得到一片失望,惆怅了自己一把,算不上和郝云惊闹别扭。亜璺砚卿
“没有!”她有些疲倦的弯起嘴唇,摇了摇头。
没有,那怎么今儿个两人都有些不在状态之内呢?
“哦,那请问小宝小姐…”
“连曦,你喊我小宝就可以,小姐小姐的,我挺别扭的。”
若倾短暂性的打断了连曦的话,连曦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请问小宝,你喜不喜欢我们家主子。”
连曦也知道自己问的可能有些直接,可却没想到,福小宝听到这个问题后,脸上不时娇羞的神色,而是有了稍许的愠色,然后,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自作多情这种东西,她没这么犯贱,人家都用强吻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表达对她的讨厌了,她这又是何苦自己作践自己。
连曦闻言,一脸的失落。
却马上,换上了更温柔的脸色:“那你,可不可能喜欢他?”
“不可能!”
一声娇俏脆嫩的声音,回答了连曦的问题,却不是出自若倾之口,而是从窗外飞跃进来的声音。
若倾和连曦,本能的朝窗口望去,只见一个娇艳如花的女子,身着一袭大红色霞裳,盘着一个花哨的玲珑发髻,发髻上簪了并排六朵瑰丽玛瑙玉小簪,将那光洁如丝的长发,整齐又不乏韵味的固定在头顶上。
那女子的容颜,生的十二分的精致,琼鼻檀口,丹凤眼柳叶眉,精致的小巴,轮廓完美的瓜子脸,无一不昭显着,这是个大美女。
只是她的妆容,有些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浓艳,眼角别出心裁的用黛青,勾了了长长一条眼线,显得那勾人的丹凤眼,更加的狭长妩媚。
而额间,则是点缀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艳红桃花,最夸张的是她的嘴唇,那叫一个烈焰红唇啊!
不过说真心话,很美,虽然浓妆不符年龄,显的她原本十六七的年纪,看上去至少有个二十二三,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女子。
成熟有成熟的美,美的妖艳,美的魅惑。
连她身上散发的香味,都是以华贵的牡丹作为主调,这是一种性感的具有挑逗性的花果香,很难不让男人为之痴迷。
从头到尾来看,这个女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妖娆的气质。

第八十四章 花蝉妖女3
若倾看的有些傻眼,不知道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连曦看到她,脸色却是一阵的阴郁:“你怎么又来了?”
“你应该问,你怎么还不走。”
“什么意思?”连曦不悦的看着对方。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从头至尾,都跟着你们,怎么样,我的轻功了得不,三大高手,居然没有察觉到我一路尾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夸张的大笑起来,红艳的檀口,就像是妖精洞穴一样,深邃的,要把所有的男人都给吞噬了。
还好,若倾不是男人,抵挡的住她的诱惑。
看样子这个人应该是连曦的客人,那她还是暂且告辞吧。覀呡弇甠
“连曦,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一阵娇喝:“站住,谁许你走的?”
连曦满面的不悦:“花蝉,你最好适可而止,小宝,你先回去,我有话要和她说。”
“哦!”
得了解脱似的,若倾赶紧往外走,那女人又喝了一声让她站住,她却不去听她的,她又不是她的谁,她想走就走,她管得着。
大步往外去,在出门的瞬间,若倾清晰的听到,那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这个丫头,居然敢违拗我的旨意,看我不收拾她。”
“你最好安分些,花蝉,我警告你…”
后头的话,若倾便听不见了,出了连曦的房门,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气,她无语的摇了摇头,那个妖娆的女子,可真是霸道的很,不知道她和连曦,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样子,连曦似乎很不喜欢她的样子,呵,仔细想想,对于郝云惊这一行人,她的了解可真是少之又少。
他们从谁,他们是做什么的,他们为什么要来晋北城,如今回京,又是为了什么?
这一连串的问题,若倾一无所知。
亏连曦还问她,会不会喜欢郝云惊这样的傻问题,完全是个陌生的人,就算喜欢有如何,哪一天他拍拍屁股走人,她天涯海角去哪里找他都不晓得,这样,谈何喜欢。
施施然回了房间,关上房门,上了床,她便沉沉睡去,补眠补眠,眼下她什么都不想多想,多想多乱多心烦,不如就这样,一切回归从前,就只当郝云惊是个同行之人,伺候好他这段日子的饮食即可。
第八十五章 花蝉妖女4
隔壁的隔壁,连曦的房内。
花蝉轻撩衣袖,露出一截白雪嫩葱似的手臂,妖娆的将手臂放在连曦面前,看的近了,才见那嫩葱似的手臂上,有一条不明显的红色血丝,从手心处,一直蔓延到了手弯处。
连曦看着这条红色的血丝,面色微微一变:“你又干什么了?”
花蝉娇媚一笑:“我说过,郝云惊一天不见我,我就一天不放过我自己,这是夺命线,只要这线长到了我的心脏,我就会暴毙而死。”
“你这个女疯子。”
“连曦,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从小就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好了,我懒得和你废话,你去告诉郝云惊,他愿不愿意见过,顺道儿告诉他,我不喜欢那个女孩,让她立马滚蛋,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发什么疯。”
“花蝉,别怪我没警告过你,既然你一路跟着我们,那你就该知道,她是全天下,唯一能让主子笑,能让主子怒的女人,她在主子心里的地位,也不用我提醒你。 ”
“闭嘴!”
她不要听这些,她也不愿意回忆起来郝云惊对着这个女人笑,对着这女人生气,甚至在大街上亲吻这个女人的画面。
“去找他,告诉他,我要和他同行上京,不然我死了,他也不会好过。”
“疯子!”连曦撇下了这一句,愤然甩袖出门,朝着郝云惊房间而去。
郝云惊正在修炼内功心法,连曦的陡然闯入,打乱了他的气息,但是他的面色,却是水样的冷淡和平静,一如以往,看不出任何一分情绪,好像这张脸,只有在和福小宝有关之时,才是活生生的存在的,其余时候,都不过是一尊惟妙惟肖的蜡像罢了。
“什么事?”甚至语气,也是这般的平淡。
“主子,她来了。”
连曦单膝跪在地上,汇报道。
“那边来吧,她从来也没走过。”原来,郝云惊尽然一路都感知的到她的存在。
“主子,她用了夺命线,属下看了,如今线已经爬到了半臂处,她说要和你同行,不然她就死给你看。”
郝云惊闻言,连眉头都不待挑一挑,面色依旧如同蜡像一样,一层不变,唯一感觉得到他情绪变化的,就是他略作了三秒钟的停顿。
三秒后,他终于开了口:“换辆大点的马车。”
这句话的是什么意思,连曦如斯聪明,怎会不知道,心底里,不免沉沉的一阵叹息,终归主子,还是要受制于那个妖女。
“是,主子。”
连曦没有汇报花蝉说的让福小宝滚蛋这件事,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主子怎么可能答应。
而且,他也清楚,花蝉就是嘴上说说要对福小宝不利,其实以花蝉对主子的忌惮和喜欢,她是绝对不敢在主子眼皮子底下,动福小宝一根毫毛的。
相反,如果真的让福小宝福大宝另走他路,搞不好还真会遭了花蝉的迫害,那个疯女人,从小到大,她什么疯事儿没做过,连曦都怕了她,也只有主子,能把她无形中,治的服服帖帖的。
第八十六章 大马车,大部队1
翌日,风和气清,天气晴朗,也到了重新上路时刻。
一大早的若倾就和福大宝收拾妥当了东西,等着连晋来喊她们出发。
有人来叩门,福大宝起身去开门,以为连晋来喊了,一打开房门,却见到一个病歪歪脸色苍白的男人,有气无力的撑着门框站在门边,看到来看门的福大宝,气若游丝的问道:“请问,恩人在吗?”
福大宝茫然开口:“你是谁?谁是你恩人。”
屋内的若倾,听到恩人两字,目光朝门口而去,却见到了北辰天,气息奄奄的站在门口,模样憔悴的一塌糊涂,眼眶深陷,一片乌黑,嘴唇苍白,面色也是一片苍白。亜璺砚卿
她忙小跑到门口,急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前日还见你好好的。”
北辰天身子软绵绵的靠在门上,气若游丝的启口:“我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寒冷,我昨儿自己去看了大夫,可是这些庸医,尽查不出我到底为何如此,我听说京城的大夫医术高明,请恩人务必带上我同行,再救我一次。”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样的北辰天,让若倾如何拒绝,虽然这趟马车由不得她做主,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北辰天命丧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