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才情,昨天晚上他第一次见识,却更为她倾了心。
她是美好,美好的如同一块上等璞玉,就算不经雕琢,浑然天成的美,就足够让人迷醉。
而她最大的美好,就是她的善良,她的甜美,她的纯真无邪。
正如集嵘所言,谁娶了她,便是谁一辈子的幸福,郝云惊虽然讨厌连曦连晋用这样的方法撮合他们两人,但是不可否认,在看到小宝浑身光洛的那刻,他的情感,根本无法压抑,理智瞬间崩塌,只剩下对她的无度索取和占有。
他爱她,第一眼见着,便爱上了这个在一片油烟之中,清丽脱俗的女子。
静静的看着她的睡眼,他心底一片柔波,渐渐闭上了眼睛,拥着她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若倾因为肚子饿的难受醒来,一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结实的胸膛,她怔忡了一番,猛然羞红了脸,一把扯过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个动作,惊醒了还在熟睡的郝云惊,看着她娇羞红艳的脸庞,的薄唇微勾:“醒了?”
“嗯!”只是和他说话而已,心脏就跳动的无法自持,昨夜的疯狂,她虽然有些迷迷顿顿,却依旧清楚的记得,在自己身上辗转缠绵的男人的面孔,也记得他带给她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和浪潮。
如今,身子如同散架般痛楚,可是心脏,却好像擂鼓般的难以平静,尤其是当注视到郝云惊傲然之处时,她甚至倒抽了一口冷气,忙别开头去。
郝云惊看着她这番娇羞模样,轻笑了起来,撑起了上半身,姿态慵懒高贵的靠在床背上,他伸出手,抚上她红艳的脸颊,感觉到她身体的小激动,他微笑更是动人,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
“呃!”轻呼一声,她的身体,火烧一般的灼热起来。
那个吻,并不持久,只是蜻蜓点水一下,离了她的唇畔后,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小宝,你好美。”
这样由衷的称赞,带着点暧昧的味道,让人招架不住,若倾的身子,越发的灼热了起来,忙退开了几步,爬下了床,裹着被子躲入屏风:“我起床了,好饿。”
“呵呵!”郝云惊笑了一声,欣赏着屏风印出的,她窈窕曼妙的身姿,半晌后,她通红这一张美颜,从屏风后闪了出来,低声道:“我先出去。”
“嗯!”并没有阻拦她,他只是深情的看着她的背影。
若倾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到了门口,夺门而出,嘘嘘喘息。
因为过度羞涩而混沌了的脑子,慢慢的冷静下来,双手用力抱住自己的脑袋,避开昨天那些刺激的成分不去回忆,只回忆她是怎么和郝云惊滚在一起的。
照理说,作为当事人,她不可能这么糊涂,自己为什么会和郝云惊上床都不记得啊。
昨天晚上,好像连曦来找了她,然后喝酒了,接着她好热,热的浑身滚烫,然后,有凉快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身体,等到她迷迷糊糊的有了意识之后,便已经不知道和郝云惊滚了多少次床单了,身上一片吻痕斑斑,而郝云惊的背,显然也被他抓的如同猫脸一样的花。
“啊!”想到那一段段的激情,她不可抑制的爆发出一阵羞恼的尖叫,听的屋内的郝云惊,心情一阵的愉悦。
再三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回忆了一遍,她不认为是自己不胜酒力,就后乱性,她可是千杯不醉。
不过也有可能,她换了个身体,这个身体的酒精承受能力,可能很糟糕,所以三杯两盏的,就给喝醉了。
但喝醉了,身体至于滚烫成那样吗?身体那么烫,就跟个吃了传说中的春yao似乎的。
“春——药!”脑海中跳出来的这两个字,猛然惊愕了她自己一把。
昨天那个酒,味道十分怪,连曦说,是因为酒的品种的缘故。
真是那样吗?
是因为酒的品种?
还是,因为连曦在里面,下了怪东西,比如——春要。
思及此,她原本的娇羞,瞬息被震愕所替代,身子,甚至不由的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如果真是下了药,郝云惊是连曦的主子,那必定就是郝云惊指使的是吗?
她返身,木讷的推开而来房门,郝云惊正在起身穿衣服,见到她进来,一怔,旋即发现她脸色不对,忙上前关切问道:“怎么了,小宝?”
“是不是,给我下了药?”她颤抖着问,生怕听到自己的不想听到的答案。
郝云惊面色复杂,点了头:“但是不是…”
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看到他那一下点头,就足够若倾的理智全部都飞散,只剩下出离的愤怒:“郝云惊,你居然对我下药, 你这个混蛋。”
手起手落,狠狠一巴掌甩在了郝云惊脸上,若倾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扭身跑开。
郝云惊要去追,可是他还没穿裤子,只能在身后干着急:“小宝,你听我解释,小宝。”
谁还给他这个解释的机会,若倾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没有人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所以郝云惊只能眉头苍蝇似的乱找一气,最后,还是府上一个丫鬟告诉他,说看到一个姑娘哭着往后花园方向去了。
他飞步往后花园而去,果瞧见若倾站在一片玉兰花中,哭的伤心。
那眼泪,一滴滴,乱了他的心。
第一百三十章 生米煮成熟饭2
第一百三十章 生米煮成熟饭2(2028字)
那眼泪,一滴滴,乱了他的心。亜璺砚卿
“小宝!”他上前,想解释。
她却一声怒吼:“滚开,郝云惊,想不到你这么下流,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小宝。”郝云惊这辈子,都没有觉得这么挫败过,也没觉得这么懊恼过,他不敢靠近她,生怕惹了她讨厌,只能站在玉兰花树外面,静静的守着她,只想着她平静下来了,好好的和她说清楚。
若倾哭了许久,只觉得心里憋屈的很,这第一次,没想到给了个无耻下流胚子,以前还觉得郝云惊除了王爷这个身份,可能会强迫他娶三妻四妾这一点比较难以接受,现在,这整个人的人品,她都严重的怀疑。
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只有市井流氓混混和黑社会才会用,她心目中的郝云惊,虽然有时候凶残了一点,但绝对不至于形象如此的低劣,手段如此的龌龊。
她哭,不是因为清白被毁了,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在乎的人,忽然之间变得一文不值。
背对着郝云惊,她不住的落泪,直到无泪可落,她也不愿意回过头去看他一眼。
眼瞧着天色渐黑了,郝云惊知道,无论她听不听得进去,他都要给自己辩解,他从来不怕人误会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讨厌他,误会他也无所谓,唯独小宝,不行。
“小宝。”
“滚拉!”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不是我给你下的药,不过我也有错,我错在,看到那样的你,没有办法把持住自己的。天要黑了,你若是不愿意见着我,我便消失,你放心,我会让集嵘,派人送你和你哥哥上京,小宝,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
不争气的小心肝,本该是恨他讨厌他的,可是在听到他这三个字后,就是那么不听话的颤抖了一下。
身后,一阵脚步声后,没了声息,若倾转身,偌大的花园中,空荡荡一片,不见了郝云惊踪影,整颗心,不知为何,随着这片空荡荡,一起空荡荡起来。
颓然的回到住处的时候,一抹修长的身影等在外头,朦胧的夜色之中,依稀可以看到,那身影身着了一袭白衣,背负着一些稻草之类的东西,正站在她门口。
她近前,才将那人瞧了清楚,尽是连曦。
而他后背上背着的,也不是稻草,而是一捆荆棘,如今有些荆棘,还刺破了他的衣衫,在他背上落下来斑斑红血。
若倾见状,虽然心底对这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主仆来气,但去不免的心疼:“你做什么?”
语气是赌气,又是责问。
“小宝姑娘,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说着,连曦对着小宝深深弯腰,小宝清晰的听到,随着他每一下动作,那荆棘划破衣服刺入皮肤的声音。
“你,你起身,把背上的东西放下,有话好好说。”
连曦并不照做,而是把背拱的更深,背上星星点点的红色,晕开了一朵朵的殷红,配着那荆棘,看上去像是雪白的背景下,一树含苞待放的腊梅。
“拜托你起来。”她看的越发的心疼起来,有什么气什么恨,此刻都不重要,只要连曦别再弯腰,别再让荆棘刺入皮肤了。
连曦依旧弓着腰:“小宝姑娘,这事和主子完全无关,是我和连晋的主意,小宝姑娘这些日子对主子的若即若离,我们看主子这些日子的失魂落魄,心有不忍,所以才出此下策,我和连晋分头合作,我来灌你喝酒,连晋负责劫持你的奴婢,不让她进行破坏,然后,我们再去引了主子来。”
若倾有些愕然,半信半疑。
屋子的门,忽然被拉开,走出同样一身白衣,负荆请罪的连晋:“小宝姑娘若是信不过我们兄弟,我们兄弟愿意长跪不起。”
说完,和连曦很有默契的双双跪地。
若倾一慌,左右奔波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可那两人,就像是两座石像,怎么拉都拉不起来,若倾无奈,只能自己也弯了双膝,跪了下去:“好吧好吧,一起跪吧。”
语气里,颇为无奈和恼火。
见状,连曦连晋忙上前搀扶起她,大动作的动弹,衣服被割破,皮肉被刺穿的声音,再度冲击了若倾的耳膜,惹的她大为恼火:“把荆棘给我放下,你们以为你们是廉颇蔺相如啊,还负荆请罪嘞,再说你们以为你们这样,我就会大方原谅你们啊,真是烂招,烂透了,烂毙了。”
看着这个平日里温柔善良,美丽可爱的小女子,居然爆发了如此强大的一面,连曦连晋傻了原地,被“吓”坏了。
“还不赶紧把那鬼东西放下来。”
“哦,哦!”忙应声,把背上的荆棘放下,这两个堂堂大男人,这辈子可是第一次被女人给喝住。
就算是以前的花蝉,都没有这个本事,能让他们两人乖乖听话。
终于放下了荆棘,若倾暗自松了口气,但是不代表她原谅了她们,相信了他们的话:“不用为郝云惊开罪了,反正我很生气,不想看到你们,你们快走。”
客气的没有用个滚字,那是她觉得,始作俑者肯定就是郝云惊,连曦连晋不过是依命行事,她没必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连曦连晋身上。
两人见她恼怒的样子,便晓得她必定没有接受他们的负荆请罪,而且,应该也没有相信他们的话。
想继续解释,若倾却一把关上了房门,来个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明。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生米煮成熟饭3
第一百三十一章 生米煮成熟饭3(2082字)
想继续解释清楚,若倾却来了个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明白,一把关上了房门,把他们两人拒之门外。
“怎么办?”连曦苦巴巴的看着连晋。
连晋沉思一会儿:“还有最后一个人,能帮我们。”
“什么人?”
“冰冰姑娘,我昨天点了她的穴位,把她安置在院子里的假山边上,所以你和主子在院子里的对话,她应该都听见了,如果她愿意帮我们,那是最好不过了。”
“可她愿意吗?”连曦皱眉。
“她如今还在我房内,回去,我们说些好话,赔些不是便是。”
“昨天,你真把她抗走了,你自己抗的?”
“不然?”冷眼扫了一眼连曦,连晋冷声开口。
连曦猛上前,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死死的往后按,然后,借着房间里的烛火,望向连晋的脖子,大叫起来:“没有,尽然没有。”
知道连曦说的是什么,连晋一把推开他的手:“这会儿,你还有工夫追究,我碰过女人有没有起红疹子,主子要紧。”
一语道醒连曦,忙道:“对,对,去把冰冰姑娘放出来吧!”
原本是饿得慌,昨夜剧烈运动,今天又一天没有进食,可是如今,若倾却全无食欲,只是痴痴的看着窗外的天色,面色难过。亜璺砚卿
门扉,忽然被叩响,她以为是连曦连晋,脱口而出:“走了,好烦。”
门外,传来的却是一阵清脆的女声:“小姐,是我。”
“冰冰!”
若倾忙起身,去开门。
房门口,冰冰一双泪眼通红,像是受了无尽委屈一般,一看到若倾,就扑入了她的怀抱,大哭起来:“小姐,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
“怎么这么说?”
“因为我好害怕他们会杀了我。”
“谁们?”
“连晋公子。”
“啊!”对哦,好像是说,昨天分工合作,连晋的责任就是劫持住冰冰。
看着丫头哭的梨花带泪的样子,若倾忙是安慰:“连晋看着不苟言笑的,其实人也不错的,不用怕,不用怕了,现在不是都回来了吗?”
奇怪,那些人算计了她,为虎作伥,她居然还说他们人不错,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进浆糊了哦。
“小姐,你没事吧?昨天他们把我点穴了,绑架到假山后面,我听到连曦公子和连晋公子说,要把你和郝公子生米煮成熟饭,给了下了药,我真的好急,生怕你出事了,那我怎么对得起少爷,我答应过少爷,会把你伺候的好好的,呜呜呜!”
看得出来,如今的冰冰,是既自责,又心有余悸,还很害怕,若倾忙把她引进屋子,关上门,抱住她给她安慰:“没事,我没事。”
其实,怎么可能没事,她少了一样东西,不,两样。
其中一样,是身体上的,那层象征着纯洁的膜没有了。
还有一样,是心理上,对于郝云惊的全部好感都没了。
冰冰上下看了看她,见她果然安然无恙,才止住了哭声,心有余悸道:“还好小姐没事,不然我要怎么和少爷交代,还好,还好郝公子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人之危。”
“嗯?”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正人君子,切,一个会怂恿手下对她下药的男人也叫正人君子的话,那天底下,就没有小人了。
“小姐你不知道,昨天啊,他们给你下了药,说是还要把你和郝公子生米煮成熟饭,然后我就听到连曦公子说,他却请郝公子,还说郝公子知道你中了那种药,可能会把他们给劈死,但是为了郝公子未来的幸福,他们死都甘心了。”
“啊!!”
若倾听傻了眼。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给我下药,还劫持了你,和郝云惊没有半毛钱关系?”
“半毛钱关系是什么关系?”
奔溃,这个节骨眼儿上,还要和她解释这种东西:“我是问,昨天的事情,和郝云惊没有关系?都是连曦连晋的主意?”
“是啊,奴婢亲耳听见的。”
“你听见了什么?”
“就听见了连曦连晋公子,说郝公子知道后,会劈死他们,但是他们甘愿受罚,然后后来小姐药力发作了,他们去请了郝公子来,在院子里,我听到郝公子骂了连曦公子混账,还说你要是有个什么万一,连曦公子就等着受死之类的话,奴婢当时太过惶恐,又离了些距离,听不太真切,不过小姐,你和郝公子真的没发生什么吗?因为奴婢,奴婢…”
冰冰红了脸,偷偷的看了若倾一眼。
若倾白她一眼,心虚道:“就是没发生。”
“哦,那可能是奴婢听错了。”
“你,你听到什么?”若倾的脸,一下子烧的透红,如同一只熟透了的大番茄。
“叫声啊,很响。”
啊,她要崩溃了,居然被别人听见了,我的那个老娘啊,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抱着脑袋,崩溃的直响去撞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叩门声,随后,是一个脆生生的丫鬟声音:“福小姐,郝公子让我们给你送晚膳来。”
冰冰起身去开门,若倾却傻站在了原地,脸上表情复杂了一片。
玉兰花树外,他说不是他所谓,她选择了不信任,还让他滚蛋。
他说他也有错,他错在情不自禁,她却觉得他虚伪的恶心。
她甚至还打了他。
那时候太过于气氛,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可是现在想来,心口微微痛楚,肯定,很痛。
第一百三十二章 泪过天晴
第一百三十二章 泪过天晴(2041字)
冰冰和丫鬟,已经开始一样样的把菜布在桌上,看着若倾痴痴傻傻的样子,冰冰不由担心:“小姐这是怎么了?”
“啊?”若倾还魂,像是没听到冰冰的话一样看着她。亜璺砚卿
冰冰只能重复:“小姐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样子,该饿了吧,坐下吃饭吧!”
若倾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依旧像是没听到冰冰的话一般,目光转向了那进来送饭的丫头:“是郝云惊让你送来的?”
“是,郝公子说,您一日没有用膳了,不易食用太过油腻的,免得坏了脾胃,让奴婢们准备了些清粥小菜和肉糜过来,小姐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郝公子还真是用心了,可是小姐,你怎么会一日都没有进餐呢?”
“哦,忘记吃了。”
若倾失神的看着桌上的饭菜,轻飘飘的回应一句,而后落了座,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子的粥,抬头看向了送餐丫头:“郝云惊现在在哪里?”
丫头闻言,目露了吃惊:“咦,小姐不知道吗?郝公子刚刚已经启程离开了,奴婢还以为,他该告诉小姐了啊。”
“什么!”勺子应声而多,掉到粥碗里,溅起几滴热粥,烫伤了若倾白皙的皓腕,惹的她眉心一紧,吃痛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眼眶,瞬间湿润。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很痛吗?”看着若倾热泪盈眶的样子,冰冰不无担忧。覀呡弇甠
若倾没有回应她,只是呆呆的望着外面的天色,郝云惊,走了,他没有和她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是因为被她误会,太难过了吗?
不,不是的,她记起来了,是她让他滚蛋的 ,他说她要是不愿意见到他,他可以消失, 让集嵘护送她们兄妹上京。
“郝云惊!”她语气略显痛苦,呼喊他的名字。
“小姐!”看着她这般模样,冰冰担忧起来,虽然冰冰冰不怎么聪慧,却也知道若倾此刻为哪番。
“这位姐姐,请问郝公子的车驾,什么时候启程的?”
可能,还能见上一面,看小姐这般模样,真心叫人心疼。
“并不多久,方才我来送餐的时候,听说在和我们家公子告别,想来现在,应该刚刚启程。”
闻言,若倾目光嗖然瞪大,然后,飞也似的朝着集府门口奔去,夜幕中,她娇小的身影穿梭子亭台楼阁之间,跌跌撞撞,行色匆匆,在拐过一道弯的时候,差点和迎面而来的婢女撞了个满怀,打了婢女手里的脸盆水,撒了自己一身的冰冷,她却依旧没有停留脚步,连和对方说道歉的时间都没有,直奔府门口。
当她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集府门口的时候,门口已经没了马车的踪迹,看着那深沉的夜色,她颓然的倒在了地上,泪流满面
“郝云惊,对不起,对不起。”
对着空荡荡的空气道歉,她知道自己的歉意他是听不到了,她也知道,自己是失去他了,因为就算到了京城,她怎么好意思去找他,今天她对他的辱骂和那一巴掌,彻底的打断了她和郝云惊之间的情。
好难过,真的好难过,忍不住的,想嚎啕大哭起来,身后,却忽然多了一双温暖的大掌,把她从地上轻轻抱起。
她一喜,以为是郝云惊,回头,才发现是小天。
“很难过?”北辰天看着她这般模样,只觉得一阵的心碎,她和郝云惊昨夜之事,一早上他就知道了,那时候,心底里像是堵塞了一块巨石一般,他去外面酒楼,买了一日的醉,这辈子唯一一次真心想爱一个女人,尚未出手,却已经没了机会。
那个女人,从身到心,都属于了另一个男人,北辰天只能遥望着,看着她和自己,渐行渐远,却素手无策。
告诉自己,再也不要靠近她,再也不要被她牵动自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可是当看着她肝肠寸断的倒在集府门口的时候,他却还是忍不住自己的脚步,上前关怀。
若倾泪水决堤的落下,扑到了北辰天怀中:“怎么办,怎么办,我误会了他,他走了。”
“他走了,还有我。”这句话,几乎是要脱口而出的,但是最终,还是换做了——“放心,他不会走的。”
原来,当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占有变成了一种自我都不屑的无耻,唯有成全,才能让自己的心,好过一些。
若倾埋在他的肩头,泪如雨下:“他走了,他已经走了。”
“小宝,他还没…”
“我没走!”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的瞬,若倾只觉得原本黑暗的夜色,似乎被染了七彩的颜色,美妙的一套糊涂,她不敢置信的转身,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当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时候,她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飞扑入了他的怀中。
“郝云惊,对不起,我错了。”
“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