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颇为霸道,许绣忆怔忡在了那,却不是叫他吓到的,只是觉得两人如今的暧昧姿态,着实有些不妥,他几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气息喷吐在她的面颊上,滚烫的似要灼烧她的皮肤。
她的面色,不觉绯红了一片,语气却十分的恼:“你放开我。”
他十分霸道:“不放。”
许绣忆推拒,但是那点力气却全不是他的对手,他颀长的身子压覆在她身上,在这暧昧的姿态中,她显的有几分狼狈。
“安承少,你要做什么?”
她吼他,他一怔,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早该知道她不属于他了,可是这一刻,却想要霸占她所有的美好,想要将她禁锢在怀中就这样一生一世。
他一双黑某里,泛了些许的痛苦,下一刻,猛然俯下身,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
所有的言语都被堵截在了这个近乎粗暴掠夺的吻中,她抗拒,她挣扎,他却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五指揉入她湿濡的发间,迫使她承受。
她不得法,叫吻的喘不上气来,只剩下一双手,用力的捶打着他,他却浑然不觉痛楚一半,反倒吻的越发的狂野。
“安…唔,唔…”
想咒骂,却恰好给了他机会趁虚而入,湿濡的舌尖勾缠住她的,她浑身一僵,有那样一刻身子绵软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他的大掌,渐渐松开了她的脑袋,转而往她的领口滑去,直到那滚烫的大掌隔着肚兜贴上那柔软,许绣忆才猛然惊醒过来,再度挣扎的扭开头,气急败坏。
“安承少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低吼一句,声音几分嘶哑,“我是疯了才不介意你是个有夫之妇,我是疯了才能忍受和别的男人分享你,我是疯了,许绣忆,是你把我逼疯的。”
他疯狂的啃噬,从脖子蔓延到她胸口,许绣忆还没来得及拉住领口,衣裳已经叫他一把扯开,褪了个干净。
空气温热,他的身子滚烫的熨贴在她身上,许绣忆心下颇为委屈,她知道若是安承少要硬来她必定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对待,让她觉得屈辱。
想着,眼眶红了一片,她低声抽噎起来。
他终于停下了动作,下一刻,沉沉闭上眼睛,颇为懊恼用力一张砸上了窗,雕花木窗摇曳一番,听得见木头碎裂咔擦的声音。
许绣忆泪眼迷蒙的看着他,冷道:“如果这是你救我一命的代价,那我宁可去死。”
他那紧紧闭着的眼睛缓缓松开,眼底一片痛楚,翻身躺在了许绣忆身边,伸手,将薄被给许绣忆盖上,伸手隔着被子环上了她的腰,哑着声音道:“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种差点要永远的失去她的痛苦。
她永远也不会明白,她对于他是怎样的存在。
没有再多过分的举动,他只是静静搂着她的腰,头埋的很低,看不清他的容颜,所以,她也看不见他的眼泪。
鬼使神差的,她没有办法抗拒,只这样静静由着他搂着,时间分分秒过去,转眼外头天色擦了黑,暮色将至,他似乎睡着了,听得见他均匀的呼吸。
“安承少。”
许绣忆喊了一句,他沉沉应:“恩。”
原来没睡。
“我要回去了。”这个午后,无疑是奇怪的,她分明早早的在心里和他划清了界限,但当他如同个孩子一样恳求她让他抱会儿的时候,她却不忍心拒绝。
如今,她还能如此平心静气的和他说话,而他,也是那样的平心静气的应:“恩!”
只是,他的手却不肯放开。
她起身,抱着被子想抽身出来,他忽然沙哑了嗓子问了一句:“你爱他吗?”
他?
苏锦源?
爱?
她没有办法回答他,因为委实她觉得这与他无关。
“我不需要告诉你。”
“那你可有爱过我?”
他这是怎么了,这样一句句问的许绣忆心里头凉凉的痛起来,原本不是都已经开始往相忘于江湖的路上走了吗?怎还有生出这样多缠缠绵绵的情愫来。
她不想瞒着他,事实上她又如何瞒得住,若是不爱,就不会恨了,也不会痛了。
“爱过。”
他的手,隔着被子握住了她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许绣忆一怔。
他抬起头来,她终于发现,他两个眼睛肿的厉害,显见的方才捂着头是在垂泪,那样一个男子落泪,着实打到了许绣忆心底深处,她一时间,竟有种想要轻抚去他眼角泪滴的感觉。
只是,手叫他握着,他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要将她所有的情绪都看进眼底,想要辨出她是否在撒谎。
有那么一刻,鬼使神差的想说实话,可是她却将将的把话给卡在了嗓子眼,平心静气的反问:“你当日不肯出来认,宁可看着我被人推上风口浪尖,是因为你不确定孩子是不是你的,还是因为我不值得?”
他被问住,有许多事情,原名不告诉她是因为时候不到,如今不告诉她是因为怕,怕她终究和还是和苏锦源一条心。
他用沉默替代了回答,她懂了,笑的故作轻松:“既然放开了我的手,那就别再牵上了,我这个人其实记性不大好,有些事情慢慢的我也就忘了。孩子你问我是谁的,你应该知道的。”
她的答案模棱两可,他的理解明显偏移。
眼底几分痛苦:“许绣忆,你把我当走什么,情人,还是,傻瓜?”
他淡淡问,自嘲的笑。
许绣忆已经抱着被子下了床,背着身子对着他,也是淡淡的回,淡淡的自嘲:“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原本是当走全世界的,现在却当作了黑暗世界,一个一旦堕入,就会万劫不复的世界。
空气里,只流动着静谧,她穿好了衣裳,他依旧在床上,她转身看他,他抬眼对视,两厢无言,彼此的面孔在夜色中渐渐黯淡,渐渐的瞧不真切。
她终于道:“我走了。”
“等等。”
他喊住了她。
她站在门口,没有转身:“还有什么事?”
“温泉里,你听了多少?”
他是指代武墨的身份,还是他的那些话,那他只管放心,她说过她记性不好,很多事情很快就忘记了。
“没什么也没听见。”
“…”
空气里,又是大片的沉默。
“没事我走了。”
“许兄…如何了?”
他总不愿她就这样离开,便是屋子里一片漆黑,但是只要有她的气息在,也算是一种圆满。
说道许岚清,许绣忆才惊觉自己出来太久了,怕是大家都急了吧。
于是匆匆道:“我哥哥很好,我走了。”
说完,推门而出。
门推开,有一阵热风送进来,送来几分她的香气,然后,将那芬芳吹散,安承少伸手要触碰,想要抓住关于她的,哪怕只是片缕的香气,只是他自己也知道,掌心里握着的,也只能是一团空气而已,他终究是抓不住许绣忆任何一丝一缕的。
许绣忆回到县衙府上,倒是意外没有把白家忙作一团到处找她,及至看到武墨那刻她就明白,大约是武墨说了什么吧。
武墨见到许绣忆,面色满是惭愧。
许绣忆已是知道她女儿身的身份,对于武墨,虽然有几分恨,但是在爱情里谁都是疯子,许岚清服毒,说到底也是因为太爱武墨了,她怎舍得对许岚清深爱的女子恶言相向。
况且,武墨先已经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她更是一句怨恨的话都收不出来了。
点着油灯的房间里,武墨有些拘谨的坐在许绣忆的对面,许绣忆给她倒了一盏茶,她没喝,只是抬起头,红着眼眶道:“绣忆,对不起。”
许绣忆微微一口叹息:“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这么晚了,你不用回客栈吗?”
武墨神色终于有几分的飞扬,道:“我决定了好好照顾你哥哥,这辈子再也不离开他半步,白靖琪已经给我准备了房间,明日一早我就让承少也搬过来,对了,你和承少,好了吗?”
武墨满心以为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安承少抱着许绣忆走了还到这么晚才回来,两人必定是缠绵了一个下午早就和好了。
却听许绣忆失神一笑:“我们,便那样吧。--那这几日,你就陪着我哥哥吧。”
不想和武墨继续关于她和安承少的话题,其实有武墨陪在许岚清身边或许是好的,植物人一般都还是有一定的知觉的,武墨是许岚清心底最深处的人,或许武墨能够唤醒许岚清也有可能。
而且武墨终归是王爷,她做了决定的,许绣忆也是不好违拗的,虽然她知道,武墨不同于一般的王爷,性子上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
武墨见许绣忆原谅了她,满心的欢喜,一把拉住了许绣忆的手,不过很快又松开,几分不好意思:“其实你该知道了吧,是我因为你哥哥的事情有些慌神,都没发现汤池里还有你,不过让你知道也无妨。”
“呵呵!”其实知不知道,都是无所谓,许绣忆并不介怀武墨的身份,早些是有些接受不了男子相爱,可是这些日子来把武墨当作男子,也早早接受了许岚清和武墨相爱的事实,倒是如今武墨是个女的,她还有几分怪怪的感觉。
武墨也跟着笑了一句,对许绣忆道:“我就住了你隔壁,明日承少来,就住到你哥哥隔壁去,想来我们四人从来未曾在一起过,若是你哥哥好了,我们就去附近一出灵山玩吧,听说有神仙出没,我想和神仙许个愿望,许我和你哥哥永世不分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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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武墨也跟着笑了一句,对许绣忆道:“我就住了你隔壁,明日承少来,就住到你哥哥隔壁去,想来我们四人从来未曾在一起过,若是你哥哥好了,我们就去附近一出灵山玩吧,听说有神仙出没,我想和神仙许个愿望,许我和你哥哥永世不分离。”
她在许绣忆面前,倒也不矜持和保守,她眼底满是盼望的神色,许绣忆从心底里的也希望武墨和许岚清能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虽然这样的希望,对于京城之中苦等的钟雅琴,多少有些不公平。
可在爱情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不是吗?
是夜,武墨在许绣忆房间里待了许久,同许绣忆说了很多她和许岚清过往的事情,说起第一次在一片麦浪之中她以五王爷的身份强吻了许岚清的时候,她笑的乐不可支。
“你不知道你哥哥的脸,憋的紫红一片,他当时肯定觉得受了某大的屈辱。”
她又说起了千佛寺里头两人偷偷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她说这是最美好的时光,总觉得若是此生都这样了该多好。
她也说起那天她其实是故意气许绣忆的,至于那个男子,是三王爷送来,叫做方麟。
五王爷好男风,这是举国皆知的,连皇上也有些默允的意思,三王爷作为五王爷的胞弟,三不五时的会送些美男子过来,那日许绣忆来的时候,正好三王爷送了方麟来,她当时心里头委屈许岚清不守信用,所以才故意借了方麟演了一出戏气许绣忆和许岚清。
她说完后,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泪湿了衣襟:“我若是知道会把你哥哥气成那样,我也就不会这么做了,其实我又有什么好奢求的,我原本就没想过要彻彻底底的占有他,人的心养着养着就贪了,我一开始只是想和你哥哥暗暗的好着,之后却想要更多,想要全部,想要占有…呵呵,如今我自食恶果。”
许绣忆见她那样,知道她心里难受,拿了帕子给她,她抹了眼泪,却怎也抹不干,眼泪宛若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
许绣忆本就不大会安慰人,何况她自己还有满肚子的苦楚没处说,只能起身拍了拍武墨的肩膀,道:“五王爷,其实我哥哥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一切都只是我爹爹下了药,他几番要同你解释,结果都被你拒绝了,我哥哥是极爱你,为了你他也会醒来的。”
武墨闻言,眼底微惊,旋即那泪水落的更急,越发的自责:“都是我的错,我该给他机会解释的,我是自作自受,我发的哪门子脾气把他送我的东西统统丢了回去,还不让他见我,呜呜呜,绣忆,我这是自作自受,你不要学我,你和承少…哎,你要相信承少对你的爱,不会比我对你哥哥的少。”
武墨又说到安承少身上了,许绣忆不愿意纠结在和安承少的这份感情中,全身而退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她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五王爷早些去歇息吧,明日我哥哥一早要起来泡汤,你若是要要陪着去,这会儿再不睡明儿会起不来的。”
武墨这才起了身,看着天色委实不早了,抽了抽鼻子:“叨扰了你一晚上,你也早点歇息,我走了。”
送了武墨到门口,外头的月色正好,夜里的冕阳县,别是一番滋味,白日里雾气氤氲,宛若仙境,夜里头却出奇的澄明,夜空如同幕布一般,满天繁星闪烁,白府的院子里种了一些兰花,夜里香气更为浓郁,许绣忆倚靠在门框上,鼻翼间是那兰花清幽的香气,黑眸中是这繁星闪烁的夜空,她在想一个人,一个才见过分开没多久的人。
武墨说,绣忆我这是自作自受,你和承少不要学我。
安承少问她:“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这个有夫之妇,我是疯了才会想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你。”
她记的依稀朦胧,溺水吼,有个近乎疯狂的声音绝望的大喊她绣儿,这种感觉甚是熟悉,曾几何时,她身陷险境,绝望昏迷之计也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喊绣儿。
金玉说,那日跌下山坡后她去找营救,结果回来时候发现她已经躺在在亭子里,她当日的没有多想,以为或许是谁路过救了她,如今想来,那一声声的绣儿,宛若今日,虽然迷糊,却又格外的深刻。
安承少,那日,也是他救了她吗?
目光落向客栈的方向,想到他通红的眼眶,眼角残留的泪水,武墨说承少爱你,不会比我爱你哥哥少。
她鼻子一酸,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院门外去。
客栈已经落了门闩,她站在他房间下面,仰头看着屋内跳跃的烛火,他站在窗口的身影颀长,他还没睡。
她静静的看着窗内他的身影,仰头看的脖子有些疼,索性找了对面店铺的石阶坐了下来,托了腮帮子看着二楼那个身影,直到看到的眼睛泛酸,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才赫然发现自己身边不远处做了一个白衣人,委实吓的她不清。
待得看清楚那人是谁后,她大为吃惊,看看二楼,再看看眼前的安承少,有些傻气的脱口而出:“你不是在房间里吗?”
他是在房间里,只是开窗的那刻,看到她拖着腮帮子看着二楼他隔壁房间的窗户。
她在楼下,他在楼上,她看着不知道是谁,他看着她直到看到满目盈了温暖和笑意,他以为他和许绣忆彻彻底底走到了尽头,如今,她却让他再也不舍得放开。
他早早的下楼了,从客栈边门出来,就坐在她边上,她看的那样的认真,竟是浑然不觉,那天真的如同孩子一般的侧脸,似能将心口所有的伤痛都治愈一般,他没有叫她,痴痴的欣赏着她那副认真烂漫的模样。
直到她起身,他跟着起身,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她可真傻,在他房间里待了一天,却不知道哪个房间是他的,白白一晚上都看错了人,便宜了那上二房的男人了。
“左边那个才是我的房间,你该再往左边挪三个位置才看得到我。”
他伸手指,许绣忆面色一片烧红,当真是丢了大脸了,鬼使神差的跑来看他,看了半天倒是看错了人。
“谁来看你了的,我就是闲着无事出来散散心,走累了在这歇会儿。”
嘴硬的小女人,安承少轻笑一声,笑的那般温柔,这样的笑容,许绣忆是多久没见了,竟是要把她的心都给融化了。
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空气太湿濡,她的心再也强硬不起来,那些伪装的冷酷倔强,此刻在这样的夜色,那样的笑容里,有种土崩瓦解的势头。
而他上前那个温柔的拥抱,无疑是最后一击,她鼻子一酸,不知怎么,眼泪珠子忽然断了线似的落下,润湿了他一大片胸口的衣料。
“绣儿,你终究还是爱我的是吗?”
他问声音几分嘶哑。
许绣忆没回,只是伸手,反抱住了他的腰肢。
不需要言语,只是这样一个动作,他便明了,更是紧的拥了她在怀中,他只愿将她彻底的揉碎在骨血之中,从此再也不分离。
这些日子,折磨了他,也将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知道此刻许绣忆才知道,傻瓜都这样,她太过执着于她的执着,让那执着禁锢了自己的心。
原以为无法将安承少推出心底,就揉进了心底最深处,以为藏了起来,此刻看来,倒不如说是种了下去,他日日的发芽,汲取着她心底最深的渴望和绝望,渐渐的发芽,生根…
她却偏生还要死死将这苗子压死在心上,只是疼的最深的,却是她自己,如今,放开了她的执着,只是这样静静躺在他的怀中,那疼痛就不药而愈,一点点的开始缓解。
大约下午她愿意让他搂抱着,也正是因为他的拥抱,叫她心里的痛楚慢慢愈合。
夜色极美,星空璀璨,他们在星空下相拥,有晚风徐徐送来一阵暖甜的花香,许绣忆就这样醉在了这花香里。
一切宛若梦,却比梦更美好。
牵着手,漫步在小镇静谧的小巷中,两边道旁,偶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两人走过,就在伸手拖了长长两个交叠的身影。
彼此都没有说话,好似怕一开口,就会破坏了这美好的梦境。
走了一条又一条的小巷,直到走到几分疲累,兜兜转转的到了客栈门口,不知不觉,已是五更天了。
他低头看着她,再看看楼上亮着灯的房间,笑道:“以后无论我在哪里,晚上都会把窗户打开,以后你看到那扇窗户开着,那便是我的房间。”
许绣忆就想到武墨的安排,大约安承少还不知道,于是道:“明日你就要住到县衙门去了,五王爷今日就在那住,她说要照顾我哥哥直到我哥哥醒来来。”
安承少道:“我猜她肯定会忍不住,她来这,就是为了你哥哥。”
许绣忆想到了白日里温泉池里他和武墨的对话,脱口问道:“那你二话不说就陪着她来,又是为了什么?”
安承少眼底满是柔光:“我在温泉池里说的都是违心的话,你说了你什么都没听见,那就当作什么都听不见,但是现在,绣儿你一定不能忘记我说的,我会来,是因为这里有你。”
许绣忆心底暖烘烘的。
只是下一刻安承少的话,又叫她不知如何回答。
“即便不能完全的拥有你,即便只能永远做你背后的男人,但是只要还能这样牵着你的手,我便心满意足。”
她该解释,可是他会信吗?
“其实我…”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唧唧歪歪的,小心老娘泼你一脚盆子洗脸水。”
她那半截子话,叫一个尖锐的妇人声音打断。
她和安承少对望一眼,噗哧轻笑一声,她比了个手指在唇边:“嘘…”
他从唇凑了过来,压在她的指头上:“恩。”
她轻笑一声,抽开了手指,那唇便毫无阻隔的压了过来,吻的缠绵悱恻,她配合,沉沦,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索取,爱的滋味大概就是这样,这是她和苏锦源永远都做不到的。
翌日清晨,许绣忆起来的时候许岚清已经和武墨去了孙家药汤,武墨如此大胆靠近许岚清,其实金玉等人心底里都是起了一些想法的,毕竟金玉等人一直都以为是武墨缠着许岚清不放。
只是许绣忆什么都没说,她们也不好说什么。
金玉送了早膳进来,问了许绣忆一句:“奶奶昨儿夜里出去了?”
“恩。”
“夜半起来解手,看奶奶房间灯亮着却不见人,等了半晌等的委实有些困了,就去睡了,奶奶这样晚去哪里了?”
金玉语气里几分试探。
许绣忆面色不改,语气几分轻松:“找神仙去了。”
“神仙?”
“恩,我听路人说的,说冕阳县有神仙,若是遇见了许个愿,都可以实现。”
金玉半信半疑,毕竟对鬼神之说她可是深信不疑的,其实她也有听白府上的丫鬟说过冕阳县人杰地灵,那白日里氤氲的水汽就是仙气。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许绣忆也信奉这个。
“那奶奶撞见没?”
“撞见一个白衣男子,说是神仙。”
“真的吗?”金玉兴奋起来。
许绣忆笑道:“他说他是,我还许了一个愿望。”
“什么愿望?”
“我说我想要一辈子的幸福。”
“他给了吗?”
“他说会给我的。”
金玉依旧是半信半疑,看着许绣忆小心道:“奶奶你可别给骗了,这里的人虽然民风淳朴,看了也保不齐有些坑蒙拐骗的,神仙哪里有这样好撞上的,这里的人生活了几辈子也只是代代相传而已,他没对奶奶你做什么吧?”
“呵呵,没有,他像是个好神仙,说了会满足我的愿望,我许了愿望就回来了。”
金玉叫许绣忆说的一愣一愣的,既觉得没这样好的事情,又觉得许绣忆的表情不似在说谎,正想再问问许绣忆是在哪里遇见的,她倒也想去会会,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丫鬟仆妇的喧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