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苏锦郁偏偏野心大的很,看上了老太太身边得宠的大丫鬟茗轩,愣是强了茗轩,最后老太太发了火,请了两个武师看着他,才没叫他继续糟蹋大宅里的丫头们。
没想到,这会儿这歪主意,开始往自己的寡妇嫂嫂身上打。
只是,他怎么知道许绣忆是个处子?
大约是那个浪荡的三哥告诉他的。
兄弟蛇鼠一窝,倒不如庶出的两个哥哥来的出息。
许绣忆看着他装神弄鬼,忽然有心戏弄戏弄,便故意揭开了腰带,露出一小片锁骨,神态魅惑的看见他:“锦源,我好想你!”
轻易可见苏锦郁那故作诡异的双眸露出了贪婪的精光,喉头,开始不停的吞咽口水,大约只差流鼻血了。
许绣忆是个极美的女人,琼鼻檀口,柳眉星眸,面若桃花三分灿,吐气如兰七分香。
大约这苏锦郁,是觊觎她许久了,因为不知怎么的,记忆里总隐隐约约出现一段苏锦郁贪婪的看着她的画面,记忆里的眼神,比现在的还要赤果果,让人不耻。
苏锦郁只巴不得上前就扑倒她,只是这会儿是装设弄鬼,自然也要像个样子,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绣忆,虽然这身子是我四弟的,但是灵魂却是我的,这是我和你的第一夜,我知道以前对不起你,所以,我会温柔的对你。”
说完,一步步靠近了床。
第十三章 让人安心的男人
第十三章让人安心的男人
许绣忆正要动作,却听见屏风后传来一阵动静。
少卿,便见苏锦源的一件衣服,从屏风后飘了出来,不偏不倚的,盖在了苏锦郁的脸上。
“啊,三哥!”
苏锦郁陡见此景,被吓的魂飞魄散,哪里还能装什么神鬼强调,脸色惨白的就要尿了裤子。
许绣忆心里头想笑,嘴上却哀哀道:“锦源,是你吗?锦源,来,俯身到四弟身上,你生不曾碰我,死就算只有一夜,就算你借了别人身子,我也想和你共度良宵,锦源。”
一件衣服,又从屏风后飞出,那苏锦郁早已经两腿发软,眼珠翻白,就差晕过去了。
“不,不可以,三哥,别附我身,不可以,我走了,我走了,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
吓的屁股尿流,连滚带爬的离开,苏锦郁这下大约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应该再不敢来骚扰许绣忆。
许绣忆看着他跌滚而去的背影,捂着嘴,乐不可支。
屏风后,安承少一出来,便看到了一小片春光,在摇曳的烛火下,刺的他眼睛有些闪。
“衣服。”
他背过身,提醒,心跳快的几乎要跃出心脏。
许绣忆拉了拉外套,重新把被褥放回了地上,笑道:“怎不让我逗他一会儿。”
“有那么逗的吗?你那是勾引,若是他真犯了兽性,你岂是他的对手。”
“不是还有你吗?”她边铺被子边无所谓道。
他一怔,转身低头,眼神几分复杂的看着正蹲着铺被子的她。
“你睡床上。”
“我不和病人抢床,快睡,苏锦郁估计该做噩梦了。”
“你睡床上。”
他语气略为坚定。
许绣忆却早已自顾着钻进了被窝,打了哈欠:“不早了,睡。”
腰上,陡然传来一阵有力的搂抱,下一刻,她连人带被子被打横放到了床上。
然后,身上的被子被抽走,铺在了地上,他直挺挺的躺下,背对着她,一言不再发。
许绣忆有些傻眼,旋即抿嘴轻笑起来。
“你也上来,地上凉。”
“你说什么呢?男女岂能同床共榻。”
“男女怎不能同床共榻,你我问心无愧,难不成你以为我请你上床,是对你有所企图,或者是你觉得,你要对我有所企图?”
他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觉得她的想法有时候着实大胆,却又让人无从辩驳。
她已自顾着钻进了被窝,见他没有什么动作,也不再理会,毕竟古人的思想,并非她三五句话就能转变,不过说到底,他都是个正人君子,他的力气甚大,方才抱她上床,就像是抱着一团空气一样轻松。
这些日子日夜相处,若是他真对她有所企图,她也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转过身,看着他背对着自己宽厚的背,她脸上,有些浅浅的笑意,那个背,莫名让人觉得心安,就像是刚才苏锦郁进来,她虽然害怕,却也并没有被吓到魂飞魄散,因为她心里知道,屋子里,还有个安承少在。
轻轻闭上了眼睛,这一觉,可能是回到了舒服温暖的床上,她睡的极好。
第十四章 心猿意马
第十四章心猿意马
次日清晨起来,她照例的吩咐金玉银玉去厨房炖补汤给“三爷”补气,转身回屋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左边竹丛里,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
她踱了步子过去,那身影转身就跑,以为跑的够快没叫她瞧见,其实她看的真真的,不正是那草包的通房丫鬟寻妙,当年寻妙不过是苏锦郁屋子里一个端茶送水的小丫鬟,也不知道是苏锦郁强了她还是她勾搭了苏锦郁,亦或者两人根本就是蛇鼠一窝,总之丫鬟上了爷的床,还弄大了肚皮。
纸包住火,这苏老太太没法,奈何寻妙出生卑微,老太太又是极注重门第的人,所以没给她个姨娘身份,只是让她做了个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自是不同于其他丫鬟的,有幸者飞上枝头也不无可能,想老太太以前身边那个陪嫁丫鬟,听说原先也只是要做做老爷的通房丫鬟,给老爷生个儿子,结果不是做了姨娘,还把两个姊妹引上了老爷的床,霸占了老爷的人,抢走了老爷的心。
所以,对于这个可能会成为姨娘的通房丫鬟寻妙,府上一般的丫鬟都是敬着的,寻妙虽还是丫鬟身份,重活累活跑腿活儿都是不必要做的,只在“床上”把四爷伺候的舒舒服服便好。
许绣忆记忆之中,同这寻妙也素无来往,因为前世的许绣忆,是个规矩人,刻板的很,对于这种少爷丫鬟胡搅和的勾当,甚是看不入眼,所以对四房那里的人,向来敬而远之,不,应该说是不屑一顾。
所以,这寻妙来,应当既不是来跑腿送什么话的,也不会是来攀交情的,仔细一琢磨,看她跑的那慌慌张张的,大抵是从苏锦郁那听说了昨儿晚上的事情,所以壮了胆子过来看看她屋子里是不是真的闹鬼。
她不觉好笑,苏锦郁这茬,她可不会就这样姑息了过去,心里头不知道怎么的,除了昨儿夜里的事情之外,对苏锦郁还记恨着一件事,恨的有些咬牙切齿的,可愣生生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件什么事情。
回到屋里的时候,安承少已经起了,他也是个少爷脾气,起床了不知道把自己的被褥叠好。
许绣忆念他是病人蹲上蹲下动来动去容易扯了伤口,所以便不同他计较,只是吩咐了他去躺椅上歇着,说是一会儿要给他拆线。
今天是苏锦源二七了,按着这里的说法,二七就是要和牛头马面走了,所以家里人今天要祭阎王,拜地神,用人间的说法就是贿赂贿赂阎王殿的人,好让苏锦源在地府的日子好过些。
一早上苏家人就在张罗,过了今晚上,“三爷”就要走了,安承少身体底子甚好,用是伤药补药也一应是最好的,如今伤口都差不多长好,拆了线,就可以走了。
拨开他的衣服,她纤细的手指在伤口处轻按了几下,指尖有些凉,他却红了脸。
这些日子不是第一次和她肌肤相亲了,可是每一次他却都会像是毛头青年一样,脸红心跳的不能自已。
尤其是昨儿夜里看了她一片肌肤,抱了她一把后,他总有些心猿意马。
第十五章 生了根,发了芽
第十五章生了根,发了芽
尤其是昨儿夜里看了她一片肌肤,抱了她一把后,他总有些心猿意马,目光看着许绣忆,眼底里精光闪烁,却有怕许绣忆察觉,总是躲躲闪闪的不看许绣忆。
相反,许绣忆显的大方多了。
动作熟稔的拆了线,动作利落的给他上了药,然后合上他的衣服,帮他系上了腰带,笑吟吟道:“晚上一家人都要去堂上拜阎王,你就那时候走,穿上苏锦源的衣裳,就算有人瞧见了,也只以为是苏锦源别勾魂使者勾魂了,要走了。”
衣服穿妥,他的脸色才稍稍恢复了一些,看着外头天色,已是正午,离晚上不过三五个时辰。
想到三五个时辰后要走,他面上,有些失落的神色。
许绣忆正忙着给他收拾一些伤药,自然没有发现他正盯着她的背影失神。
等到她回转身,他已经移开了目光,站起身对她道:“这几日,多谢三奶奶照顾,有生之年,我必定报答。”
许绣忆只是轻笑一声,把一堆药瓶推他面前:“你要真要报答我,回头出去的时候,把这包你这几天换下的血衣一起带走,我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
“好,三奶奶,你可有什么心愿,只要我能做到,我定然满足你。”
心愿?
有,但是指望他,那是不可能滴。
“我衣食无忧,还能什么心愿,你不用念着报恩,我说了,救你是我的责任所在。”
“那报答你,也是我的责任所在。”
他倒是坚持,许绣忆知道,若是不给他个心愿,不让他报恩,他恐怕也难以安心。
是以,随口胡说了一句:“好,既然你要报恩,我这辈子也没收到过男人送的花,你就送我一次,当是报恩了。”
她语气里,似有自我调侃,但是绝对没有轻浮和引诱。
她实在也是想不到什么心愿,这个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他沉默了一下,旋即拱手道:“一定帮三奶奶达成心愿。”
他的模样很是庄严,好似这玩笑一般的心愿,神圣的很一样。
许绣忆笑意盈盈,指了指外头院子:“这些花我可看不上眼,你要送,就要送顶顶好的花给我。”
外头院子里,种的是牡丹芍药桃花杜鹃之类,她这样说,只是为了向他表示自己的要求严格的很,要一束花可不是为了打发他的执意和坚持随口说说的,这样,他心里应该能更好过一些。
安承少点点头:“那些花,也配不上你。”
她弯起了嘴角:“想不到你还挺会说话,花是死物,一朝一夕的精彩,当然比不上人了,你收拾一番,把这身上衣裳换了,记得回头帮我把血衣都拿走,我去看看金玉银玉回来没。”
“三奶奶。”
“还有什么事?”
“呵呵,谢谢。”
还真是个爱客套的古人,这几日相处,前后左右他都不知道说了几多声谢谢了,许绣忆也已是习以为常,微微一笑,转身往门口去。
她约摸是不知道,她微微一笑的模样,就像是蒲公英的种子,就这样被一阵初春的暖风吹到了安承少的心窝子里,生了根,发了芽。
第十六章 苏锦郁吓尿
第十六章苏锦郁吓尿
金玉银玉端了汤药回来,交头接耳的一路说着话,许绣忆在门口迎着,这几日都这样,怕金玉银玉进屋,任何的东西她都在门口等着接。
“给我。”
从金玉手里接过木托盘,金玉忽然道:“三奶奶,四爷生病了,大爷二爷房里都过去看了,你要不要过去探望?”
“生病了?”
该不是昨儿夜里给吓出的病。
果不其然。
只听金玉道:“是啊,病了,昨儿本还好好的,半夜里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乎,人和泥巴地打了滚一样,浑身脏兮兮的从外面回去,一回屋就晕死过去了,下半身衣裳都是湿答答的,好像是失禁了,一晚上说胡话,发高烧的,老爷亲自给把了脉,我们去厨房的时候,厨房还炖着四爷的安神汤呢。”
银玉接话:“三奶奶,人家都说四爷撞鬼了,四爷昨儿夜里说胡话,都是叫别过来,别上我身,别附我身上,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三奶奶,你说,四爷是不是遇见三爷了?”
银玉说着,大约自己先给怕着了,打了个冷战。
金玉忙推了推银玉,使了个白眼,道:“怎么说话的,三爷人好,怎么能害自己的亲弟弟。”
这话,倒像是不敢开嘴苏锦源,故意讨好着说的。
也是,“三爷”的魂魄就在屋子里,两个丫头敢在背后嚼舌根吗。
许绣忆端了汤药,淡淡一句:“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了,我就不起四爷屋里了,你们看着拿些东西过去慰问一下,就说我要照顾三爷,走不开。”
金玉银玉忙不迭的应声,许绣忆却是嘴角喊了一抹小邪恶的笑意。
这个苏锦郁,原先还想着怎么教训他,没想到他胆子尽然这般小,把自己吓的屁股尿流,下半身衣裳全湿答答的,浑身沾满了泥巴,呵呵,看来这次,他是个吓的不清,活该他的,这样丧尽天良的人,就该一烧烧成傻子才好。
许绣忆本不是个毒辣心肠的人,虽然不至于做到以德报怨,但是也不会揪着别人的错误耿耿于怀,死死不放,还下这样的狠心诅咒,毕竟昨儿夜里苏锦郁也没有得逞,可是为什么心里头对苏锦郁,那叫个恨的牙根痒痒呢。
这种恨,有些莫名其妙,她想放宽一点心,别这么死心眼的和苏锦郁过不去,可是这恨意就和个根深蒂固似的,许绣忆不明白了,苏锦郁到底是对自己做过什么,这什么她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回到屋子,她暂时把这莫名的恨意收了起来,把苏锦郁的事情和安承少说了,安承少只是嘴角一勾,吐了四个字:“罪有应得。”
连安承少都这样觉得,看来可能是苏锦郁做的真过分了,或许,她承袭了前世许绣忆全部的记忆,性格里,自然有几分是那个刻板规矩的许绣忆的。
被小叔子调戏了,她能释怀,按着前世许绣忆的性格,心里能不恨?
这样一说,对于苏锦郁的恨意,便解释得通了。
是夜,苏府给苏锦源做二七,烧了许多冥币给阎王,还烧了苏锦源的生辰八字和死期,意是让阎王照顾好这个生辰八字和死期的人。
府上还请了一个人称半仙的术士,让术士守在三房门口,看看牛头马面有没有把苏锦源勾走。
民间有个说法,若是过了二七牛头马面没有来勾魂,那这个鬼就无所定处,要成为孤魂野鬼了,自然也没有了投胎转世为人的机会。
这里的人,迷信的很,对这种说法相信无疑,所以苏府的人只怕苏锦源成了不能投胎的凄凉野鬼,请术士开“天眼”帮她们盯着点。
烧了纸钱,那术士就过来了,跌跌撞撞脸色惨白的。
“走了没?”老太太问道。
“走了!”术士喘了一口气,脸色依旧煞白,像是被什么吓的。
许绣忆在人群里看着术士的脸,强忍着笑。
又是一个骗人钱财的神棍而已,大约是安承少在屋子里弄出了动静,他以为真的遇见鬼了,才给吓成这副模样。
可偏偏他也不能叫人看出他被鬼怪吓到,不然岂不是倒了牌子。
所以吓的心慌,却故作镇定,继续行骗。
苏绣忆不管这个,苏家钱多的是,爱怎么散怎么散。
大家一听苏锦源走了,都松了一口气。
说是怕苏锦源变成孤魂野鬼,所以眼巴巴的想让地府把他勾走。
其实说白了,就一句话,大家都怕鬼,怕苏锦源赖着不走。
这下走了,大家自然松气。
许绣忆也松了一口气,安承少应该走了,从今儿开始,她也不用再“装神弄鬼”,关在屋子里哪里都不敢去了。
第十七章 寻妙的不自然
第十七章寻妙的不自然
二七做完,个字回去,老太太问术士买了一些符纸,大奶奶拿了,叮嘱了一句晚上送到四爷房间里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贴上。
苏锦郁看来是吓的不轻,听说这会儿还昏迷着说胡话呢。
因为他没有指名道姓说谁是不让哪个上他的身,但是大家心里其实明白的很,肯定是三爷。
三姑娘已经让道士给镇住了,这苏府里还有一个鬼,不就是三爷了。
老太太疼爱老三,可是如今老三都死了,她就老四一个儿子,全部的爱都忘老四身上放,只求老三赶紧去地府报答,排个号投个胎,不要再纠缠着家里人。
为此,才请了术士来看老三走了没,顺道还问术士要了符纸,大抵是用来抵抗她的三儿子的。
大奶奶从老太太手里接了符纸,诺诺的点头应。
大伙儿各自回房,许绣忆走在后头,大奶奶停了两步等她,等到她上来,大奶奶才一脸央求的看着她。
“三弟妹,咱们一道儿去,我一人去心里慎得慌,别怪大嫂说话直接,我不像你,你不怕三弟,我可害怕的紧。”
许绣忆想到苏锦郁,心里发了冷笑,嘴上却道:“好,那我就陪大嫂走这一回,大嫂。其实你大可不必害怕,锦源已经走了,他昨儿夜里就俯身在四弟身上,向我来告别了。”
“什么!”苏李氏吓的一个踉跄,差点栽了跟头。
许绣忆语气哀凉:“说是过了二七就要走了,所以要和我来告别一下。”
“那么说来,四弟真的是,真的是…”
“嘘,大嫂,这等事,说出去只是吓人,若是把母亲吓坏可不好了,我想这锦源也走了,四弟总能好起来的,这一茬子我们就翻篇,我只告诉大嫂,大嫂可不要向外面说。”
苏李氏犹然吓的脸惨白惨白,不过却不跌的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到了苏锦郁屋子里,他的两个通房丫鬟伺候着,一个寻妙,白日里鬼鬼祟祟的在许绣忆那屋子门口出现过,一个是邰莲,年纪最多也就十五,如今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在床边打盹儿。
许绣忆和苏李氏的出现,惊醒了两个丫鬟。
自四爷把老太太最心爱的丫鬟茗轩强了后,老太太就派了两个武师看着他,屋子里能差遣的丫鬟,就只有邰莲和寻妙两个,剩余的便是小厮,还都是长的顶顶难看的小厮,听说平日里,四爷都不让武师和小厮靠近他的房间,近身的事儿,只让寻妙和邰莲伺候,是和老太太赌气,当然也是因为他四爷只需要女人。
看到两人,寻妙微微吃惊,尤其是看到许绣忆的时候,目光不自主的避开,和邰莲两人向许绣忆苏李氏请安。
“大奶奶,三奶奶。”
“起,你家四爷怎样了?”许绣忆故作关切。
邰莲抹了一把眼泪:“还昏迷着,老爷亲自开了药方,灌下去三大碗,还不见醒。”
苏李氏小心翼翼的看着苏锦郁,然后忙拿出符纸:“我先把母亲交代的事儿做了。”
说完亲自把符纸贴了东南西北四面窗。
贴完后回来,对许绣忆道:“我们走。”
许绣忆点点头,走到门口,回头看屋子里,眼睛最后落在寻妙身上,寻妙很惶恐的避开了眸子,许绣忆心里头似乎有些明白了,昨儿夜里作案的,恐怕不止苏锦郁一个了。
想来这个寻妙,肯定也知道苏锦郁昨天晚上去了她那里。
脑子里一阵痛,有些缺失的片段,涌进来。
第十八章 兽行
第十八章兽行
脑子里一阵痛,有些缺失的片段,涌进来。
——
“三奶奶,您喝一盏茶,我知道你素来看不起我们四房,但是喝盏茶你不会弗了我们面子。”
“三奶奶,热了,对不住,我们爷喜欢你。”
“寻妙,你还站着做什么,赶紧的,把门关上,你想引了人来啊。”
“四爷,你说三奶奶清醒过来,会不会告诉老太太。”
“她不想做人了,她尽管去告。”
“可是她娘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我三哥吃酒的时候,我三哥喝醉了就和我说过他没碰过我三嫂,还是个处子,我给她开开苞,她不还得感激我。”
——
“嘶!”这些碎末片段,痛的许绣忆一下站不稳,攀附住了门框。
苏李氏赶紧上来关心:“三弟妹这是怎么了?”
“不碍事,不碍事。”
揉着太阳穴,那些碎末片段,开始一点点涌在一起,零零星星的堆叠出一幕幕被她遗忘了的记忆。
被寻妙在茶水里下药,然后苏锦郁开始脱她衣服想要强她,索性她因为看不起寻妙,所以对寻妙奉的茶也只喝了浅浅一口,神志模糊却还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最后在苏锦郁脱光她衣服要进入的那刻拿起了板凳砸了苏锦郁,扑到门口大声喊人,苏锦郁和寻妙吓的从窗户跳了出去,之后,她因为羞愧难当上吊自杀了。
原来,尽是这样自杀的,苏府的人还都说她是因为觉得丈夫被人抢走并杀害,觉得丢脸大了无法承受才自杀的。
或许也有这样的愿意,许绣忆是个要面子的人,可是最终的原因,还是苏锦郁那个畜生造就的。
难怪那日夜里,苏锦郁露出贪婪目光的时候,脑子里会浮现一个苏锦郁更为贪婪的模样。
也难怪会那么恨苏锦郁。
果然是一直畜生,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真没事吗?”她面露愠色,一脸愤恨,苏李氏被惊吓几分,小心翼翼询问。
许绣忆忙回了神,努力挤出一份笑意,对苏李氏道:“大嫂费心,真的没事,只是头疼的很,可能是昨儿夜里没有睡好。”
苏李氏现在已经知道了“苏锦源附身在苏锦郁身上”这件事了,所以许绣忆说没睡好,她也认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