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来了,接下来,她是不是要聊表慰问的去看看那武蝶玉。
顺便,探望一下她的妹妹。
午后的阳光难得的明媚如春,园中红梅昨夜才吐了几个花苞,粉粉嫩嫩的点缀了一树,暮云桑叫海姻到园子里折几只含苞待放的梅花,插到瓶子里,静静的欣赏了半天,忽然起身。
“走吧!”
“去哪里?”
“把这花瓶报上,咱去看看武良娣。”
海姻看主子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就激动起来,她可不认为她们家主子现在还是那个忍气吞声的个性,等了那么多天,终于她家主子要爆发了吗?
赶紧的报上花瓶,她不暮云桑似还要着急。
“行,走,只是主子,为什么要给武良娣送花?她多么可恶,教唆武蝶儿到太后那去告状,若不是主子你早就知道那药有端倪,还不白白给她冤了去!”
“嘘,低调点儿,谁告诉你我早知道了?”
海姻吐吐舌头:“奴婢猜的,奴婢要去拿补药,主子怎也不让,主子平素里,只要奴婢软磨硬泡会儿,这些身外之物,你都会依了奴婢的。”
“可真是胆子大了,丫头!”
“嘻嘻!”海姻如今算是摸透了暮云桑的脾气,虽然比以前那个柔弱的暮云桑狂傲许多,脾气也火爆了许多,但是不可否认的,一样的平易近人,不难相处,甚至比以前那个,更是没大没小一些都没关系。
“呵,丫头,走吧!你心心念念盼了那么多天等我给那武家姐妹好看,今天闲来无事,就如你所愿吧。”
“主子,你又怎么知道奴婢在盼着。”
“嘴眼口鼻,哪个地方没写着了,每天看着西边儿方向,是不是哼哧几句,眼神那个毒辣辣啊!”
暮云桑打趣道。
海姻娇嗔道:“哪有,哪里有毒辣辣,就是心里不痛快,不高兴。”
“所以,现在让你痛快痛快,高兴高兴去,可别痛快过头了哦!”
海华殿,一派死气沉沉。
前两日皇后已经派人来训斥过了,让她们姐妹不要无风起浪,自作孽就自受。
今天上午,太后也派了朱嬷嬷过来,也训斥了两人几句。
武蝶玉知道,自己的做法让太后难堪了,如今私底下宫女们都在嚼舌说太后是想扶武蝶玉上位,所以明明知道武蝶玉胎儿的夭亡和暮云桑无关,却偏偏去暮云桑头上兴师问罪。
更有过分者,也说这孩子是武蝶玉自己故意弄没的,目的就是为了和太后合演这一出,整垮了太子妃。
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自己故意。
那些嚼舌根的人,若是叫她逮住,看她不把那些人的舌头连根拔出来。
“唔!”
气郁心头,刚刚小产后的身子微微抽疼了一下,她呻引一声,边上伺候的武蝶玉忙过来关切道:“姐姐,你可还好?”
“去叫殿下,好痛,好痛。”
孩子没了,她不能再失去太子殿下。
武蝶儿握着她的手,红了眼眶:“早上就去请过了,殿下不肯见你,姐姐,殿下和皇后娘娘,太后姑婆都生我们气了。”
武蝶玉哪里会不知道,就算她痛死,太子也未必会过来看看她。
没了孩子的她,还有什么能够吸引那个男人。
况且,她还做了那样的傻事。
兀自悲伤涕泪直落,想几个月前,她还是意气风发,宠冠东宫的武良娣,如今,却落到如此境地。
是暮云桑,都是她,是她。
那个丑妇,若不是她将太子再度引去了椒房殿,她也不会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容貌因怀孕有所衰减所以吸引不了太子,也不会因此去要那些所谓的养神益气补血驻颜的西域神药,如今,如今…
想到这,悲愤难当,她只差痛哭出声的。
门口,有宫女急急进来通报。
“主子,太子妃娘娘来了。”
在听到太子妃这三个字的时候,眼底的悲愤转了怨毒,怨毒之中,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恐,她来了,她就知道她会来。
嫁祸那件事,按着如今这个尖酸刻薄的暮云桑的个性,怎可能放过她。
先是皇后,再是太后,然后是殿下,现在,是她了吗?
“扶我起来。”
闭上眼,将眼泪都逼回眼眶,再怎么样,她都不会让自己在暮云桑面前,露出半分狼狈的神色。
就算是输,她也不允许自己输的难堪。
让武蝶儿拿出那太子钦赐给她的绿色五彩绣花长袄,一头散发精心的拢了一个云髻,上面富丽堂皇的缀满了金银玉石的收拾,粉面扑妆,遮掩了憔悴的神色,红唇点的火红,一如既往武蝶玉式红唇白面复古装,冷煞煞的生生让她一个十多岁的姑娘看上去和个的三十岁的少妇一般。
她还自以为自己这样的打扮有多美多有气势多仙。

姐就这么狂了 VIP19、第一美男
VIP19、第一美男(2080字)
亏得她,孩子没了还有心情打扮,暮云桑可是生生的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算是把她给等出来了。
她身后跟着的武蝶玉,从始至终没敢抬头看暮云桑,脸上是不自然的苍白。
还真是蚂蚁胆子,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就把那武蝶儿吓成了那样。
她怎不学学她姐姐,明明心都在滴血,却也要把笑容和端庄伪装的无懈可击。
“太子妃吉祥。”
对着暮云桑微微一福身。
暮云桑叫她起了,从海姻手里接过那个插着未开花的梅花瓶子,送到武蝶玉手里。
“这是本宫一早上让海姻剪的,特地送来给你,你身子可好些?”
武蝶玉以为暮云桑是在虚与委蛇,看不惯的很,回的淡薄。
“很好,不劳娘娘费心。”
“你放心,本宫没这个闲工夫为你操心。”
她以为暮云桑是在虚与委蛇猫哭耗子,但是现在看来,她倒是赤果的很,说话半分都不客气的。
武蝶玉还更希望她这样,有什么,都明刀明枪来。
她最是见不得暮云桑虚伪的嘴脸,这狐媚子,丑的是个男人都不会看她一眼,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把太子勾的直接搬了她宫里去住。
必定又是动用了皇后的势力,这个贱胚子,这个不知足的贱货。
越想越气,她只怕暮云桑再不走,她会抑制不住情绪起来赶人,于是对武蝶儿伸了手,武蝶儿赶紧过来搀扶。
“娘娘!”看着暮云桑,她面色极冷,“我身子不适,娘娘既然没这功夫为我操心,那就还是请回吧,我这庙小,装不下你这个大菩萨!”
“你…”海姻原本以为是来出气的,这下看来,她家主子什么都没做,反倒是叫这武蝶玉没大没小的给羞辱了去。
这丫头,怎么就沉不住气,简直掉她身价。
伸手阻了海姻,她起身莞尔一笑:“看来武良娣也不怎么欢迎本宫,那本宫就先行离去了,这梅花,你可要好好养着,过几日大约就会开花了,梅花清冷,你这海华殿冷清,倒是相映成辉,哈哈哈哈!”
在武蝶玉憎恨的目光中,她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她可不是和武蝶玉来卖嘴皮子的,只来给武蝶玉送些好东西的。
起身离开,出了海华殿,海姻抱怨的跟了上来。
“主子你不是说是来报仇的吗?”
“时候未到。”
“什么时候未到,如何也要让那武良娣跪下认错才是,反正现在连太后都不敢明帮她了。”
“她跪本宫,本宫长肉?”
“不长。”
“可不就得了,本宫让她跪本宫干嘛,回去吧,时候到了,自然的有你痛快有你高兴的,对了,北辰默风这几天在做什么,倒是挺安静的。”
看在孩子的份上,为了养身,暮云桑已经决定和他和平共处了,反正住两个屋子,井水不犯河水的。
折腾他,她自己也会元气大伤,只要他不惹事,她也没的这闲工夫去搭理他。
海姻闻言,忙道:“主子你怎么可以直呼殿下的名讳?”
“真烦,你就告诉本宫他在做什么。”
“南宫国的使臣已经来了五天了,殿下忙着招待南宫国的使臣,奴婢听说,南宫国的三王子阳原君也来了。”
从海姻眼中,暮云桑看出了花痴的味道,这种眼神,和韩青看棒子国男明星时候一个样儿。
“很好看吗?”
随口问了一句。
却是彻底的打开了海姻的话匣子。
“据说是天下第一美男,生的十分阴柔,桃花眼十分的招魂,但凡和他对上一眼,整个魂儿都能叫他勾走。坊间传闻他若是扮了女人相貌,就算是南宫国的第一美人都要自惭形秽。而且他抚了一手好琴,有南宫第一琴师的美誉,但凡听过他的曲子吗,整个人都会醉。尊贵的身份,勾魂的长相,绝妙的琴技,奴婢听闻,南宫国官家小姐们为了嫁给她,都争破了头呢!那样完美的男人,奴婢此生做梦都想见上一面。”
“额,擦擦口水吧,切。”暮云桑不以为意,美男,她见的不少,啃都啃过几个。
阴柔型,伪娘,一个大丈夫做什么不好学弹琴,着实不合乎她的胃口,不是她的菜。
她喜欢肌肉男,就像北辰默风那身材的。
古铜色的肌肤,倒三角的身材,八块完美腹肌,光滑的触觉。
当然前提是不能搭配上北辰默风的个性和脸蛋。
想到那脸和那脾气,她就没心情臆想了。
听海姻的意思,这几天他原来忙着招呼使臣,难怪这几日没再和他打过照面。
也难怪,武蝶儿眼泪涟涟的来请了几次他都没去海华殿。
原来在忙。
“得空向莫公公打听一番,他什么时候搬走。”
海姻一脸不情愿,她家主子总也这样,殿下来了就和浑身长刺一眼巴不得把殿下给刺走,分明旁的娘娘求都求不来的恩典,偏生的她家主子,从来都不放在眼里。
海姻暗中无奈,不想应这个话,慧巧的转了话题。
“主子那日送奴婢的那幅画,奴婢打算装裱一番,挂屋子里头。”
“画成那样你也要装裱,可不白白浪费了轴承和功夫,不然今日天气好,趁着菊花尚未凋零,你坐院子里,我给你画个画。”
“那可怎么使得?”
话是这样说,海姻心里可不定乐开了花。
丫头就这点心思,都挂连上了,暮云桑轻笑一声,笑而不语。


姐就这么狂了 VIP20、最恨的人
VIP20、最恨的人(2118字)
花满园中,菊花已开始渐渐凋零枯萎,荼蘼了一整个秋天,如今也只剩下一些剩余的辉煌,不过好在有几株花季长的,依旧盛开的烂漫。
本想在椒房殿院子里作画,后来怕被打扰了,就和海姻来了此处。
海姻虽然不太明白什么叫怕被打扰了,但是她知道花满园中的菊花这几天还开的很好。
那满园花朵,红的像火,黄的像金,白的像雪,粉的像霞,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娇媚。
远远望去,花团锦簇,就像是一匹五彩的绸缎。
按着暮云桑指点,摆弄了一个美人握蒲扇的姿势坐在百花丛中,海姻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喜悦。
“内敛,内敛,气质,别咧着嘴,抿唇轻笑,笑不露出,团扇半遮住下巴,对,就是这样,不许动,知道吗?”
好久没作画了,这是耐心活,暮云桑这人除了杀人这件事很有耐心,对于其余事情,真可谓耐心缺缺。
可这无聊的后宫生活,总也要打发过去,画个画陶冶一下情操,不也正可以当做是胎教,让孩子出来,做事要沉稳,大方。
画了一个时辰,海姻一开始脸上那些兴奋的神色,明显的已经被急躁和痛苦所替代。
一动不动的坐一个时辰,当真是一件十分费体力的事情,可比打扫一个庭院来的还辛苦。
“主子,还没好吗?”
“等等,就好了。”
只差最后一下润笔了,沾了饱满的绿色墨汁,在那菊花花枝上勾勒几笔,看着手里的作品,她自己颇为满意,好久没动笔作画了,功力虽然比之当年欠缺几分,但勉强还是在满意的范畴内。
放了画笔,她对海姻招招手:“过来看看!”
总算得意动弹,海姻起身时候只觉得腰肢都要拗的断了,原来装大家闺秀也是不好装的。
不过当看到那栩栩如生的花鸟美人图后,只觉得惊艳。
好漂亮。
她身后的菊花虽然有些凋零了,可是画作上的菊花却是如同秋天一般开的烂漫盎然。
菊花上还意绘了几只蝴蝶和雀鸟,整一幅画顿然栩栩如生起来,虽说是画了秋天,可却给人一种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的味道,好似那只在秋日盛开的菊花,一朵朵的都开到了春日暖阳里去。
宫廷画师画工规矩的工笔画,比起太子妃的这幅花鸟美人图,简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了。
更为让海姻欢喜的是,画作上的自己,虽然着了宫女的服制,可团扇半遮面,若隐若现,抿唇轻笑,垂敛黔首,赫然是一位端庄典雅气质出众的大家闺秀,那眉眼口鼻,都是她的,却又比她自己的更要活灵活现,就像是她进了那花鸟画中一般。
她太喜欢了,那一个时辰的受罪,也受的太值当了。
“主子,太好了吧。”
“不是说要装裱本宫的画作吗?那幅随意勾勒的山水画就算了,拿出去贻笑大方丢本宫的脸,就把这送去装裱吧。”
海姻怎不高兴到要颠起来,爱不释手的看着那幅画,小心的拿起,迫不及待的就往御画房去。
暮云桑看着她欢喜的背影微微一笑,真像个孩子,不过一幅画,乐呵成这样。
兀自坐下,随意的拿画壁在纸张上勾勒,天气很好,风很暖,她忽然在想,如果常子荣那一枪没打下来,她现在会在哪里,是不是,在夏威夷和常子荣度假,并且把金牌暗杀的BOSS之位交接给常子荣。
那是第一个她想要付出全部真心的男人,没想到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换了一个凄凄清清的结局。
常子荣。
常子荣!
一道巨大的阴影从身后覆盖而来的时候,她以为是海姻回来了,抬头一看,却见识北辰默风整个人站在石桌前面,高大的身子挡住了亭子外的阳光,在她的画纸上落下了一个庞大的身影,连带着她的刚才随意勾勒的东西,也被笼罩在了这片阴影之中。
那是个人,一个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暮云桑绝对会比他先拔抢的人,一个她致死都不会忘记的人,每一笔的落笔,不是思念,而是恨。
这个人,在她的眼中叫做常子荣。
而在北辰默风的眼中,眼前画作上栩栩如生的人,叫做北辰逸轩。
他的面色,黑的宛若泼了墨一般。
他的女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神的绘画着他的兄弟,将他兄弟的眉眼轮廓,神韵姿态都绘的栩栩如生,就好像这张脸,这个人,已经刻在了她的心里一样。
她画的那么专注,专注到他出现许久她都没有发现,直到他进了亭子,靠近了她,她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她为了另一个男人,无视了他。
抬头看着他墨缸一样的脸,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画,暮云桑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却也不想去遮掩,只是起身淡淡道:“殿下下午好。”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冷声问道,是谁都不可以,而如果是北辰逸轩,那更是绝对不可能。
她懒懒扫了一眼那画作,道:“他,殿下真想知道?”
他眸色森冷,一言不发。
“那我就告诉你,他…”
“闭嘴!”
为什么,会害怕听到答案。
当年他问那个满面泪水的女人:“他和我,你选择谁。”
她说:“殿下真想知道?那奴婢告诉你,奴婢选择他!”
多么熟悉的一幕,如同芒针一般瞬间刺痛了他的心口。
他不想听到答案。
可她却完全无视他的警告,看着那画作,嘴角勾起了一抹游离的恨笑。
“是我最恨的人。”


姐就这么狂了 VIP21、吓死良娣
VIP21、吓死良娣(2012字)
静谧的房间之中,只听得到烛火“霹吧”作响的声音,昏黄的烛光里,一抹挺拔的身姿站在窗口望着左手方向烛火通明的房间,若有所思。
“他是我最恨的人。”
不像是说谎,她眼神中透出的恨意,那么的明显。
而且她的个性,也断不会为了遮掩什么而扯谎,她根本就不介意他对于她和北辰逸轩关系的猜测和看法。
“宣承友!”
“是,奴才在。”
“上次派去调查的人还没回来吗?”
“殿下说的是?”
“韩青!”
宣承友忙道:“正要禀报殿下,两天前就回来了,因为殿下忙着接待南宫国的使臣,所以一直不得空来禀报殿下。”
“把人给本王叫来。”
“是。”
半刻钟后,一身暗红色护卫服制的带刀侍卫随着宣承友入内,毕恭毕敬的抱拳跪在地上,请安道:“末将参见殿下。”
“让你去调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回殿下的话,属下查遍了所有娘娘曾经接触过的人,都未曾听说有韩青这样一个人。”
没有?
他眉心微微一紧。
一个曾经在暮云桑生命里扮演过那么重要角色的人, 居然不存在。
“庵堂的师太怎么说?”
“师太说这几年娘娘身子不大好,也不怎么出去接触人,但是养过一只鸟,叫青儿。”
青儿,难道她口中所谓的韩青,就是这只鸟。
不可能,他分明听到的,她口中的韩青是个人,一个和她关系匪浅的人。
“知道了,这件事就先这样,北辰逸轩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末将下属一直盯着恭亲王府,昨日夜里恭亲王设宴招待了南宫国使臣中的阳原君。”
那高大的身影,面色看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身上却散出一股冷冽的气息。
宣承友担心的看了一眼那抹身影,生怕这个消息,触动了他心里隐藏的恨意,索性,殿下只是依旧看着窗外,没有过多情绪。
“影,去查一查,太子妃入宫之前,和恭亲王可有任何瓜葛。”
“是,属下领命。”
那暗红衣裳的护卫,名义上只是一个锦衣卫带刀侍卫,但是私下里,却是北辰默风的人。
这些年,他早就做好了父皇随时修改遗嘱的准备,所以他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被动境地。
表面上他安安稳稳,努力做好他的太子,所有人都以为他娶暮云桑是为了依靠暮云桑身后的势力。
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那不过是个障眼法,让北辰逸轩那些人以为,她北辰默风,也就只有这点本事。
娶暮云桑,从始至终,都是个幌子。
本来只是要把她放在东宫中,有朝一日他荣登宝座,这个女人也就没了什么利用价值。
可是如今,事情明显的开始往他预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看着左手边山欢婧堂的烛火,他冷酷的容颜上,陡然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暮云桑,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好玩太多。
“啊…”
一声尖叫划破整个东宫天空的时候,正值午夜十分,所有人都在酣睡,陡然皆被这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给惊醒。
几乎是所有人都赶紧穿起了衣裳,循着尖叫的声音而去。
只有一个人,虽然醒了,却依旧躺在床上,笑容嗜血。
海姻匆匆进来见她醒着,忙是上前道:“主子你听到没,好像是海华殿那传来的惨叫声。”
语气里带着莫名的兴奋。
那样的惨叫声,肯定是发生了极为痛苦或者恐惧的事情。
暮云桑好整以暇拢了拢被子,笑嘻嘻的看着海姻:“本宫说了,会让你痛快,让你高兴的,不去看看热闹?”
“主子?”海姻似懂非懂,“难道是你?”
“呵呵,比我预料的晚了一些,这个武蝶玉倒是沉得住气,去看热闹吧,本宫倦的很,还想再睡会儿。”
海姻这下更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们白天过去只是说了两句话,送了一个花瓶而已,为什么主子会这样说。
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和激动,她应了一声就急急匆匆披上衣服往外跑。
几乎所有人都在往海华殿去,只是所有人在去到海华殿后,又一个个大惊失色尖叫着往会跑。
海姻抓了冷七身边的叶蓉,打探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蛇,都是蛇,满屋子的蛇,好可怕。”
“蛇?”
原来真是她家主子做的,她是亲眼见过暮云桑用一管笛子召唤过一对蛇来。
可是奇怪,她家主子今日没有吹笛啊。
难道。
放开了叶蓉,她顺着别人的反方向往海华殿去。
看到那遍地游走的毒蛇时候,她也是心有余悸,不过还是壮着胆子往里走了两步,花瓶,那蛇群扎堆的地方下面,赫然是一个破碎了的花瓶,花瓶之上,恐怖的盘踞了至少五六条毒蛇,而还有更多,往花瓶处游走去。
海华殿的太监和宫女们,如同置身在滚烫铁板上的小鸡一样,两个脚轮流在地上跳跃着,想往外冲,却因为的武蝶玉一声声怒喝“不许走,把这些都赶走”而愣是只能在原地跳脚。
这些蛇, 虽然如今尚未攻击人,可谁能保证如果你主动攻击了它们,它们会不会群起而攻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