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蕙忽然有些别扭:“别看了。”
“肿了,”穆琏道,“我给你上点药。”
“不用。”
穆琏不理会,让桂心去找徐平拿药膏。
林蕙叹气:“白等那么久。”
傻吧?
穆琏道:“说了我没病,你非得看。”
是那个“前夫”放她鸽子,林蕙有点气恼自己,她就不应该相信他的话,守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现。
难不成是自己判断有误?
可那个人又不是她幻想出来的,的确是跟现在的穆琏不一样啊。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桂心把药膏拿来了。
穆琏取了一点道:“过来。”
林蕙犹豫片刻:“我自己涂。”
“你看得见吗?”
“这要什么看得见?”又不是抹口红,怕弄到别处要涂得规规整整的,这就跟润唇膏一样。
可穆琏不让,一把将她拉在身边:“是我弄伤你的,该我来。”
他一只手揽着她肩膀,微微低头,把指尖淡褐色的药膏轻轻擦在她唇上。
清凉的药味夹着一点香气在唇间肆意,但这似乎都比不上他此刻温柔的样子吸引的注意,林蕙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起来,微微撇开眼,皱眉道:“好了没有?你怎么这么慢。”
“没好。”穆琏指尖描绘着她的唇形,慢慢道,“阿葫,你原本的嘴是长什么样子的?”
林蕙:…什么意思?欺负葫芦没嘴?
“可大呢,能一口把你吃了。”
穆琏:唔,他的阿葫真的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_^
试试用新推出的一键感谢~


第039章
感觉不会再有发现了, 后来林蕙自然就进入了睡眠模式,早上穆琏起来她也没有醒。
肯定是困得很了,穆琏让丫环们不要进去打搅。
桂心低声跟姜黄道:“你说王妃跟殿下到底怎么回事?看起来挺好的, 王妃都搬来这里住了,结果还是没有圆房,大半夜的竟要药膏。”
“谁知道呢, 王妃又不准我们管。”姜黄一样摸不着头脑。
奴婢们如此, 随从也一样,徐平心里想得就不少, 只他不会跟别的随从谈论。
穆琏在路上吩咐:“派几个人盯着王通。”
徐平一愣:“王通, 是端王身边的王通吗?”
“对。”
那是穆翊的心腹, 前世他们几个兄弟就属穆翊最为阴险, 要不是被林蕙所救,他那日在林中也许就被暗杀了, 到时候穆翊就把罪名按在穆冶的头上…
如今他要先下手为强, 让穆翊早早出局。
“去办吧。”
“是。”徐平领命。
穆琏坐上轿子去早朝。
接连几日林蕙都再没发现那个“前夫”,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又或者是穆琏的这个病不治而愈,不过还是决定多观察一阵子,小心为妙。
除去晚上这事儿, 白天她仍在上房, 记挂宝石切割机,这日试着画了一台。
虽说她是设计师,但基础的知识都了解, 好比宝石的打磨过程就很清楚,依葫芦画瓢倒也画得有模有样,就是不知道实际操作如何,还有那材料…
不说别的,单是把金刚石运用在里面就很难,而且现实中的机器都是用电发动,这里的只能用人力,所以改造这一块极为困难。
林蕙越想越奇怪,高绵国怎么就有这种机器了,创造出这种机器的简直是个天才!
她想得入迷,一时都没听到桂心提醒的声音,直到手里的画被人拿走才发现穆琏回来了。
“这是什么?”穆琏问。
“一种工具,”林蕙解释,“用来切割宝石的。”
这劳什子玩意儿他以前也见过,林蕙就是因为这东西无意间发现了什么,后来要跟蔺玉澄去雪州。现在她又开始了,早晚还得往那条路上走,穆琏手指紧了紧,把画摆在桌上没有再继续问。
他得抓紧时间。
用饭的时候,林蕙询问:“你白天可曾出现记不得事情的情况?”
“没有。”
“那有别的异样的状况吗?”
穆琏瞧瞧她:“你到底觉得我是什么病?”
“就是…”林蕙斟酌言辞,“某种怪病,比如在一段时间内见过谁,吃过什么,去过何处等等都忘了,我们妖界叫人格分裂。”
这词挺新鲜的,完全听不明白,但穆琏一口咬定:“我觉得我没病。”
嗯,精神病人最喜欢说这句话了,林蕙没表态,想起穆翊的事情,转而提醒:“你最好提防下二哥,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其实二哥看上我二妹了,有次被我撞见,他想轻薄阿菡。”
听到这个,穆琏挺高兴的。
前世她没那么快跟自己交心,一直到后来穆翊要出手了才来告知,但是他那时并不相信以为是危言耸听,一度对林蕙更为排斥。直到出了几桩事才改观,也才明白林蕙是真心想帮他。
“二哥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他露出惊讶的样子,“你确实亲眼所见?”
“我还会骗你不成?”林蕙挑眉,“原先不说是怕破坏你们的兄弟之情,谁料二哥会遇刺,二嫂又…我觉得这件事不对头,应该让你知道。”
穆琏沉吟片刻:“多谢,我会注意的。”
饱足后,二人各做各的事情。
等到亥时同床歇息。
见林蕙又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穆琏道:“辛苦你了,阿葫。”
“没事,我下午睡过了。”
穆琏躺下拉被子建议道:“我在书上看到有种功法叫分-身术,可以变幻出好些人,你可学过?你可以变一个葫芦出来,放在我枕边。”
林蕙一头汗。
“我早说过我法力尽失了。”
“真的没有办法恢复吗?”
“没有。”林蕙板着脸,“你以为我不想吗,如果有办法,我早就回妖界了。”
穆琏一怔,感觉这话像刀子似的捅了一下他的心。
但这几日林蕙的表现却并非那么无情,他得抓住这机会,轻叹口气道:“就算不回妖界,你在王府恐怕也待不了几日了。”
“此话何意?”林蕙莫名其妙,“我怎么就不能待在王府了?”
“半个月前,父皇已经给我下了死令,如果一个月内我不跟你圆房,就让我们和离,到时候你可不就走了吗?”穆琏侧头看着她,“你说是吗?”
那浅色的眸好像琉璃似的,清澈又明亮,林蕙呆了呆,一时不知说什么。
和离?和离的话,她就不是王妃了,她可以离开王府,确实,那是她应该选择的路。只是,现在她就走吗?她这一走,穆琏怎么办?他万一真的得了人格分裂呢?
林蕙犹豫着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当然希望你留下来,在王府我可以保护你,如果去了外面,万一你被什么高僧道士发现怎么办?把你收了,我要再见你可就难了。”
林蕙无言。
确实一直以来穆琏都很保护她,那天见她拿着青玄印更是疯了一样过来相救,就冲这点她也不能不义气。因为她走了,那狗皇帝肯定还得去祸害别的姑娘,而穆琏也一样要被折磨。
只是圆房…
这有点强人所难啊。
她真没想过跟穆琏圆房,再说,他应该也不愿意,两不情愿的事情没必要做。
林蕙眼睛一转:“要不我们假圆房?”
假圆房?
穆琏一僵,说半天她就想出这么个注意?不过算了,本来她就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人,不然前世自己也不至于落得这个结果。
假就假吧,好歹她没有要走。
前世她可是主动想和离的,这回她终于有点舍不得了,穆琏想着心里又很甜,问道:“怎么个假法?”
“你知道圆房是什么意思吧?”
穆琏唔一声:“你是要我讲解给你听吗?你们妖界毕竟没有圆房一说。”
林蕙囧,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件事了,就点点头。
“你稍等。”穆琏下床而去,约是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带来一本图册,将油灯挪到床边的案几上说,“你过来看。”
他把图册翻开来。
第一页上面画了两个赤-裸裸,动作奇怪的男女。
林蕙的脸腾得红了,简直无法直视,虽说生在二十一世纪什么没见过,可她也没经历过跟一个男人一起看避火图的事情!
发现她满脸通红,穆琏嘴角翘了起来:“你应该多看看,你们妖界没有的。”
林蕙:…
不想看!
但穆琏盯着她,她只好随便翻上几页,然后就合了起来:“我大致知道了,但是殿下,我们是假圆房,你应该清楚吧,所以也没必要看太多的。”
“嗯。”穆琏表示同意,“那我们开始?”
开始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穆琏推向了床,他鼻尖蹭在她脸颊上,轻声问:“下面该怎么做?”
男子的气息忽地逼近,他的手掌扶着她的腰,几乎是把她半搂在怀里,林蕙的脸更红了:“什么怎么做,不需要做什么的。”假圆房又不是来实战,理论上来说只要在元帕上滴点血,然后把床弄乱一点就行,不过刚才的图册似乎没有提到处子血,不知穆琏清楚不?
“不做什么不会让外面的人怀疑吗?”穆琏提醒道,“父皇肯定在王府安排了细作,所以我们的事他都清楚。”
“可那些细作看不见,只要制造假象就可以了。”
“怎么制造?”
“我如何知?”林蕙皱眉,“我可是妖,你是人,难道你不比我更清楚?”
“主意是你出的。”穆琏盯着她呼气如兰的唇,想到她说她的嘴很大能把他一口吃了,忍不住就暗笑了下。不知为何,他觉得在另一个世界的林蕙肯定也长得很好看,她的嘴亲起来一定也很甜。
不行,不能多想,他要忍不住了。
穆琏尽力保持清醒:“我想想,可能是要滴血。”他松开手,走去脱下的外袍那里取了把匕首过来。
对准胳膊时,林蕙忍不住提醒道:“别滴太多了。”
那是关心他,还是怕露馅呢?
穆琏用匕首划开一条细长的伤口,马上就流出血来,然后滴上两三滴,他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就拿衣袖把伤口遮住。
“是不是要包扎下?”
“不用,这么小的伤明日就愈合了。”
两个人说完都看向那血,忽地穆琏道:“这样就行了吗…”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假洞房没这么简单。
其实是太过安静了。
林蕙看过许多好歹也是清楚的,穆琏贡献了血,那她得贡献点别的,不然这事儿可能真会引起细作的怀疑,到时候皇帝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来折腾他们。
她小声清了清嗓子。
这是要做什么,穆琏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你别出声。”林蕙道,“我等会要…”她说着脸热,感觉有点做不下去,可假圆房是她说得,怎么也得负责到底吧。
“流血的话肯定得疼,所以我要喊一下。”她给出最终解释。
穆琏默默得看着她。
林蕙酝酿了下,突然就啊的喊了声。
那尖利的声音把外面的丫环惊醒了,为更逼真,林蕙又叫了一声,顺带还喊了一声“殿下”。
最后那两个字听了感觉全身酥麻酥麻的,穆琏忽然就难受起来,难受的不能再难受。
这女人出得什么馊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林蕙:呵,还没喊“不要”呢。
穆琏:来,本王承受得住。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第040章
林蕙喊完之后感觉嗓子不太舒服,有点用力过猛, 不过也是为了让丫环听见, 省得白做这一番功夫。
“你等会就让她们打水,”她扭头叮嘱穆琏,这种时候一般都是男人出面, 女人不合适要水, “你记得别露馅。”
穆琏正天人交战, 说实话他是很想要林蕙的, 前世也曾想要强占她,所以这种难受的感觉并不陌生,求而不得…来自于母亲血脉里的东西一旦被唤醒, 他哪怕得不到林蕙,也想不择手段得留住她, 所以那时母亲才会说, 让他不要去喜欢一个人。母亲早有先见之明,一旦他喜欢上谁, 注定会有不好的结果。
是的,他最终就像母亲一样钻了牛角尖, 难以停止, 他非林蕙不可了,哪怕是重来一世,那记忆也没有湮灭。
只是现在难受也只能难受着,经过前世的事情,他知道这种事决不能强迫林蕙, 不然只会适得其反。
“要露馅也只会是你露馅。”他让自己平静下来,伸手扯了扯林蕙的袖子,“圆房会穿着衣服吗,还有你这头发…”手掌覆上来,轻轻揉了下。
满头青丝顿时乱了。
林蕙无语,瞪着穆琏。
穆琏抓起她的手:“来,你也给我弄一下。”
林蕙:…
不弄白不弄,她手一阵乱揉。
穆琏完全不反抗。
男人的头发很柔软也很滑,飘起来的发丝带来一点清爽的味道,像夏日的叶子,林蕙心想手感还挺好的,比二姨家养的狗要好,这毛,不,这头发多长啊。
她手指滑下来,给他理理毛。
感觉到林蕙冒出来的坏心思,穆琏不给她揉了,高声吩咐外面的桂心,让她准备热一些的水等会清洗。
那肯定是圆房了,桂心欢喜得快步跑到姜黄那里,叫道:“圆房了啊,殿下跟王妃圆房了!”
“啊?”姜黄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真的,我听到动静了,还有啊,殿下要热水洗澡,你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不圆房会洗澡吗?”
姜黄兴奋得睡不着了:“走,我跟你过去。”
水很快就倒进了浴桶,桂心在槅扇那里道:“殿下,王妃,可以清洗了。”
常常会出现这种情节,林蕙听到这话就想到了某些描绘,“主子身上布满了红淤,都是被疼爱之后留下的痕迹,好像白雪中的一片红梅…”
幸好她从来不要丫环洗澡,不然肯定会露出马脚。
林蕙刚要下床,谁料腰一紧,随即整个人就落在了穆琏怀里,她震惊道:“你干什么?”
“既然已经圆房,当然是要我抱你去洗澡,不然那些人会怀疑。”
林蕙:…
“别动,忍一忍,到了那里我就放你下来。”
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林蕙正要挣扎,却看到桂心已经替他们开了门,一脸微笑的看着她,那表情就像个等待许久的老母亲。
林蕙一头汗。
后面还有姜黄,说道:“王妃,等洗完了可要吃点什么?奴婢这就去厨房吩咐。”得补补身子啊。
“不用,吃了积食。”林蕙才不饿呢。
穆琏吩咐:“把被子收拾一下。”
对,那是最重要的,桂心跟姜黄急忙跑进去。
穆琏抱着林蕙走去侧间。
靠在胸口的女子衣领微微散开,隐隐露出淡青色的抹胸,他身体里的血液再次快速的流淌起来,让他的脸颊浮起一层红色。
林蕙也好不到哪里去,穿得少还这样被抱着能不尴尬吗?忍不住道:“可以了,放我下来。”
“急什么,我又不是没抱过你,”穆琏淡淡道,“阿葫,你好像变重了。”
“…”
因为最近不太出门的关系吗?林蕙轻咳声:“你管我重不重,快放我下来。”
“你没穿鞋子。”
林蕙:…
穆琏抱着她到了侧间,林蕙顺手把门关上,指指那边的椅子。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随即去浴桶里面舀水。
水声“滴滴答答”立刻响彻了整个屋子。
玩了会儿,他道:“把里衣换了。”
洗澡岂有不换的道理,林蕙把丫环早些备下的衣物拿在手中,低声道:“你不要看,不,你也换了,我们谁也不要转头。”
“好。”穆琏答应。
两个人各换各的。
对于穆琏的人品林蕙还是相信的,所以很快就换好了,把脏衣服放在一边。
“你好了吗?”
“嗯。”已经换上洁白中衣的穆琏走过来,再次把她抱起。
男子看着身材不是那么伟岸,可她在他怀里却显得十分娇小,林蕙用说话来转移那种不自在:“父皇以后应该不会再拿这件事为难你了吧?”
“是。”穆琏嘴角翘了翘,“多谢你了,阿葫,不然我都不知如何应付。”
“互惠互利,我帮你,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她可是牺牲了自己的自由了,就是看穆琏这呆子有点可怜。
“你说。”
“我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日常生活,比如我要去谈生意,你不能阻拦。”
“我何时阻拦过你?你想去何处都行,”穆琏柔声道,“而且我还要陪着你去,不然凭你的性子谁知道会不会暴露。”
“陪我去?户部都不管了?”
“嗯,户部没什么意思。”穆琏微微一笑,“还是你最有意思了,阿葫。”
林蕙:…她又不是什么玩具!
那边卧房里,两个丫环欢天喜地的换掉脏了的被单,铺上干净的,见到穆琏抱着林蕙过来,都用一种欣慰的目光看着,让林蕙想到了姨母笑——大约是这样的吧。
“都出去。”穆琏把林蕙放在床上。
两个人现在可真亲密呢,桂心高兴死了,连忙拉着姜黄退下。
虽说只是演了一场小小的戏,但林蕙觉得也挺累的,马上就钻在了被子里,谁料穆琏也钻了进来,她登时觉得被子不够宽大。
“现在只有一条了,你尽快适应下。”穆琏解释,“再盖两条,那之前的就白做了。”
好吧,反正穆琏是病人,不会碰她的,不然之前数次晕倒都是他抱的可能早就动手动脚的了,林蕙也就没在意,闭上了眼睛。
消息传到宫里时,皇帝极为欢喜,在皇后那里喝了一杯酒道:“不错,不错。”
皇后奇怪:“不错什么啊?有大喜事儿?”
始终不是什么光彩的,原本早就该成的圆房拖了几个月,皇帝为维护穆琏的脸面自然是没有告知,只笑笑道:“没什么,今日心情好,这酒喝起来也格外有劲。”
皇后便给他又倒了一杯,同时商量起穆骁的事情:“是不是也该让骁儿成婚了,明年就要出去开府。”
皇帝沉吟:“你先问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倘若合适,朕就赐婚,若没有,再行商议。”
这“合适”两个字难说,皇后心想,在他眼里,到底哪种是合适的呢?许玉琳这种,还是郑心兰,亦或是林蕙?想到前者,她叹口气道:“昨日让太医又去看了下玉琳,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可怜翊儿天天守在她身边,人都瘦下去一圈,皇上得空还是劝劝他吧,妾身是劝不了。”
皇帝手指摩挲着酒杯:“等时间久了他自然会好,现在谁劝也没有用。”
“我是怕以后,万一玉琳…不知翊儿会如何!”皇后建议道,“要不皇上还是找些差事给翊儿做,分分他的心,总在家里不好。”
皇帝沉吟:“朕再想想吧。”
下个月就是重阳节了,这节日众人都会喝菊花酒,吃菊花糕,有闲情逸致的还会去登山赏菊,林蕙看这菊花俨然成了主角,便又画了好些以菊花为主的首饰图。
因为之前颇受欢迎,她也得到了信心,这次画得更得心应手。
裴景正好来禀告事宜,说那手艺精湛的孟师傅已经收了十个徒弟,个个都很聪明,林蕙很高兴:“今年年底让他们露露手,资质好的让孟师傅再多花些心思,对了…这些首饰图你拿去给他们打出来。”
“是,王妃。”裴景接过来仔细看了看。
其实林蕙的画都没有特别突出,但奇怪的是只要按着她标出的地方镶嵌上指定颜色的宝石,那簪子立刻就会显出它的独特,可见她对宝石的了解甚深。
“不过王妃,宝石已经所剩不多了。”裴景如实说道,“只能撑到年底,而且还是在所打首饰不多的情况之下。”
可惜制造机器比她想象的难,毕竟她不是机械师。
林蕙想了想:“既然你已经去购买过宝石,那劳烦你再去一趟,这次多买些回来,另外,我希望你能仔细打听下高绵国的雕磨机,问问是谁造出来的,用了什么材料…钱财不要吝啬,不要错过任何信息。”
难不成王妃想自己造一台?裴景怀着这个疑惑告退而去。
林蕙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上次裴景遇到劫匪的事情,虽说安然无恙,但也挺让人担心的。
这次她可是准备了几万两的银票!
等晚上穆琏回来,林蕙就跟他商量借几个身手好的保镖:“我想借用两个多月,你放心,他们的衣食住行我包,我还会给他们额外的赏钱。”
“做什么,保护林姑娘吗?”
“不是,是去雪州买宝石,我铺子里的快用光了。听说那条路上不太平,有劫匪,我的那些护卫武功不行所以想借用一下。”
“哦。”穆琏淡淡道,“那你不用去了,因为我之前已经派人去把那边所有的宝石都买了。”
“啊!”林蕙极为惊讶,“你要宝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