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祜禄氏看到我再一次踏进她的房间大约是感到很惊奇,竟然诺诺的说了声,“您怎么来了?”
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爷怎么还不能来你这儿?”说完便有些气恼的撅起她的下巴。
我知道,我是把对紫苏的气全都撒到了她的身上。
我也觉得自己这样做对她很不公平,但我就是控制不了。
看着纽祜禄氏怯懦的样子我甚至有了一种想法,我要赶快让纽祜禄氏怀上我的孩子,只有这样,紫苏才不会背上恃宠而骄的罪名,也只有这样,纽祜禄氏才不会老对紫苏敌意相向。全府上下人的目光矛头才不会指向紫苏。
纽祜禄氏,我能做到的,只是给你一个孩子。
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卑鄙,可是不就是这样的么,女人,在我们这些皇子们看来,有两个意义,第一就是慰藉我们男子的工具,精神上的抚慰,肉体上的发泄。第二个意义也就是女人在我们身边生存的最大意义,就是为我们生儿育女。
一直我就理所当然的认为女人的作用仅仅这两点,可是紫苏的出现,却是真真的让我愉悦,让我疼惜。
我三下五除二的除去自己的衣服。纽祜禄氏大概没见到我这个样子,有些呆。
我用自己听了都颤抖的话命令她,“还不赶快褪去衣物?难道还让爷来伺候你不成?”
纽祜禄氏毕竟是个圆滑的女子,她的应变能力让我惊奇,“爷,今儿个怎么这么心急?”接着开始媚笑。
我在心底苦笑,如果让男女之事演化成一次任务,该是多么凄惨。
“把蜡烛熄了!”我不想看见纽祜禄氏的样子。
纽祜禄氏熄了蜡烛,扭扭捏捏的躺在我的身侧,我看不惯她这个样子,大概和紫苏呆的时间久了,心性也有一些改变。其实,满人家的女儿,不都应该是这样的吗?
我又要开始重复昨天的动作,纽祜禄氏在我身下快乐,疼痛,而又满足。
忽然,一阵响雷从天而降,闪电甚至照亮了整个房间。
我覆在纽祜禄氏的身上,竟然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
雷声轰鸣不断,纽祜禄氏的身子在我腰间扭动,“爷,爷。。。”
这样的雷声,紫苏怕又要一夜不眠吧?
想到这儿,我开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爷,你干吗去?”纽祜禄氏攀上我的脖子,娇滴滴的问。
我不耐烦的甩了一下,“睡你的觉!”可能力气用的大了些,纽祜禄氏竟然被我推到了床的另一角。的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开始慌乱的穿上靴子。
“爷,您要干嘛去?都这么晚了。”小路子看见我这样,诧异的看着我。
“去年福晋那儿!”不等他反应,我就跑了出去。
闪电雷鸣依然不断,已经下起了雨。大大的雨点砸的我眼睛生疼。
“爷,您慢点。”小路子在后边急急的追我,“奴才备了伞,您别淋坏了。”
到了紫苏的房间,却发现里面虽然透着光,外面却门窗紧闭。
我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
紫苏正紧紧的抱着碧雪,头紧紧的埋在碧雪的怀里。看到她这样,我一阵心疼。怎么能吓成这样?的
碧雪看我来大概是很惊讶,是啊,深更半夜的,我就这样冲了进来,身上还湿透了,好不狼狈。
“爷,你怎么来了?”碧雪问我。
我不答,直直的看着紫苏。她的头抬了起来,看到我,仿佛是想哭,紧紧咬着的嘴唇,仿佛又是不甘心。
我示意碧雪下去,紫苏却紧紧的拽住了碧雪的衣服,不让她走。
我苦笑,这还是和我生气呐。
“你下去吧,给我找身干净衣服来。”
这才把碧雪打发了下去。
我慢慢走到紫苏旁边,她正怨恨气恼的看着我。的
“都过两天了,你气性还这么大?”我爱惜的摸摸她的脸。
她却倔强的扭过头,给我一个背影,自己拼命的抹眼泪。
看见她这样,我越发心疼。
我忍不住环住她的身子,“别哭了。你哭我也难受,我错了还不行?”的
“什么叫你错了还不行,就是你错了!”她转过脸来,大声的埋怨我。
“好好好,我错了。”我揽过她的头,“我错了。”的
她的情绪终于稳定了点,只是还是不说话。
又一个响雷在天空炸开,她哆嗦了一下,随即就开始钻到我怀里,半天不抬头。
看来,她真的是很胆小。骑马摔下来能吓得晕过去,打雷也能吓成这样。
“唉。。。”我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这样胆小的她,我能拿她怎么办?
“你叹什么气啊?”她忽然抬起头来,恨恨的看着我,“不愿意留在我这儿就回去!”
“你这脾气是越来越厉害了。”我开始笑,“有了点妒妇的样子。”
“你还说?!”她的拳头立即用到了我的身上,“我哪儿像妒妇了?”
“不像,不像。”我捂住她的手,“我叹那口气是因为我觉得我又必要明天去拜拜天去。”
“拜天干什么?”她一脸认真。
我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实在很喜欢她这个样子,“感谢老天打雷,只有打雷的时候你才会这么近的靠近我,才会这么主动的钻进我这里。”
“哼!”她羞红了脸,“我其实才不怕。。。。”
刚说完,又一声响雷绽放。
她又捂住了耳朵,紧紧的抱着我,嘴里还嘟囔着,“我现在可知道遭天谴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说句假话天都能听见。”
“爷,换衣服吧。”碧雪在外室喊我。
“哦。”我接过衣服,正准备要换。
“碧雪,准备一大桶热水来,四爷要洗澡。”紫苏在那嚷。
我正奇怪,“这么晚还洗澡么?我今天洗过了。”的
“不行,就得洗!”紫苏跳下床。
碧雪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我在那傻站着,深更半夜还得洗澡?
但是,没办法。紫苏已经动手给我脱衣服。
我对紫苏主动为我脱衣服感到很惊讶,怔怔的看着只有一天晚上就没呆在一块儿的女人。
紫苏脸羞得通红,她竟然闭着眼为我脱衣服。
“算了,我自己吧。”我有些无奈,“你这个脱法我后天也脱不完衣服。”
三下五除二的褪去衣物,我钻进浴桶,心里不禁苦笑,真倒霉,今天竟洗了两次澡。
我原以为冲冲就行了,谁知紫苏却走了过来。
“你要伺候我洗澡?”我实在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她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
虽说我们已经很熟悉彼此的身体,但是每一次同房,她都会害羞的连耳根都是热的。
“嗯。”她直直地走过来,开始拿着澡巾用力的在我身上搓,“我要把别的女人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全都抹去。”
原来是这样,看到她憋红了脸奋力揉搓的样子,我有些恍惚。
身上已经被她搓的火辣辣的疼,我看了看自己,已经红了一片。
“你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她开始嘤嘤的哭,眼泪滴滴的落在我的身上。“我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所以,有丁点别人的痕迹也不行。”
我被她深深的震撼了。
老天真是厚待我!赐给我这么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只是不知道,这样对她来说,是祸还是福?
“我在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亲人,我什么都没有,”她越来越哭的厉害,“你还丢下我,你还不要我。”
我站起身来,把她紧紧的抱住,“我不丢下你,再也不。。。”。然后开始轻轻的吻她的眼泪。
身上全是湿湿的水珠,和紫苏的眼泪全都交汇在了一起。
把紫苏轻轻的抱到床上,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仿佛就爱看她这个样子,于是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你别这样看我。”她开始不自然的往床的内侧移动。
“你都已经看过我了,我就不能看看你?”我坏坏的笑。
“我又不是有意的。”她低低的解释,“我本来是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可是。。。。。”
“你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有点生气,先不说我是皇四子,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吃不住他的女人这样编排。
“嗯。”她认真的看着我,倒是一点也不怕我的生气与意外,“我本来想你们是皇子,又是现在这个时代,多有几个女人就多有几个女人吧,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认了,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可是你还忘了我的生日。”
哦,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我展开了眉头。
“把我们这些皇子形容是鸡和狗的,你还是第一个。”我笑着打趣他。
“啊?”她好像不理解我的意思,一脸迷茫。
“别啊了,快睡吧。”我把她按倒在床上,让她的脑袋枕到我的胳膊上,“又哭又吓了一晚上,睡吧。”
她听话的很快的睡去,在我身边还轻轻的哼哼,看来是累坏了。
我静静的看着她,却睡不着。紫苏啊,以你的性子,你真的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
《大清绮梦》 正文 如昔
我一觉醒来,胤禛早已经去了宫里。想到昨晚的一幕,觉得有些不甘心,本来不打算这么轻易得就绕过他的。可是,谁料到,天都助他呢。竟然打雷了。我又这么没出息。
想到这里,我觉得很懊恼。
眼睛也哭肿了,有点睁不开。虽然急得要命,但是以我这副样子,还是不要出去丢人的好。
“碧雪,你出去买点瓜子来好不好?”突然很想吃瓜子。
碧雪颠颠的去了,一会就买了一大包瓜子来。
碧雪要剥给我吃,可是我觉得以她一个一个剥的速度肯定是满足不了我庞大的需求。
“我自己磕吧。”我抓了一把瓜子放在手里。
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不淑女的主子,碧雪的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开始行动,并且熟练的把一个饱满的瓜子经过嘴里面巧夺天工的加工成功的变成了瓜子皮,“这瓜子么,就是要磕的。不磕怎么有意思?”我熟练的吐出一个个瓜子皮儿。
“你也来。”我突然起了兴致。
“啊?”碧雪本来就看我嗑瓜子看得就有点傻,“把沁月,长卫长云也叫来。”
虽然有些不满意,但是她也不敢反抗。不一会,我的房间里便坐满了人。
“今天呐,我们来做一个游戏。”我放下瓜子,装模作样的背起手来,围着他们转了两圈,“你们也知道,我在府里呆的很没有意思,所以,我决定,反正今天大没大有事,不如娱乐一下?”
看着他们一个个夸张的表情,我更乐了,“咱们今天就比赛嗑瓜子,看谁磕的快。瓜子要磕的干干净净,不能有一点瓜子仁在瓜子皮里面。”
“下面就一人发100个瓜子,大家仔细都数好,谁先磕完谁就胜利。”
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天才了。要说嗑瓜子,谁能比得上我的速度?我可是有近十五年的磕龄。
他们显然一个一个都放不开手脚,一个个杵在那像几根柱子。
我有些不满,“让你们比赛就比。胤禛那我说去,他如果训你们不还有我吗,再说他现在不是还没回来。”
接下来,轰轰烈烈的嗑瓜子比赛开始。
自然我是无人能敌,由于基本功扎实,我磕的最快。当我已经提前结束任务时,他们都还在那儿傻眼。
我得意的笑。
“姐姐,你怎么吃的这么快?”碧雪一脸崇拜。
“这个么,”我神秘的摇摇头,“我们家从小就喜欢吃这个,每逢过节,都要摆上一小罐瓜子,然后拼命的吃。”
“全家人坐到一块吃?”长云也很惊奇。
“当然。”我骄傲的说,仿佛回到了爸爸妈妈身边,“我们那儿平时一家人也聚在一起,一块吃饭,一块聊天,一块打闹,没这么多规矩。”
“长辈们也不管?”
“当然不管。有时候他们还和我们一块闹腾呢。”说完我就哭丧了脸,“到了这儿,就离那种生活越来越远了。”
算了,算了。想也回不去。我又抓了一把瓜子,解气似的坐在那儿吃。
正吃的尽兴,和他们玩的也尽兴。脚步声传了过来。
我正低头磕着瓜子。就听见他们喊四爷吉祥,十三爷吉祥。
心头一愣,看见他们走了进来,我刚要站起,却被瓜子皮卡住了喉咙。
“吼吼吼,”我快要被卡死了,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紫苏,你怎么了?”胤禛连忙跑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抚着我的背。
我想说却说不出来,脸被憋得通红。
“你们这是怎么了?满地的瓜子皮。”胤祥奇怪的盯着一地的瓜子皮。
沁月小声的回答,“姐姐说,让我们和她比赛磕瓜子。”
胤祥还要问,却被胤禛拦了下去,“十三弟别先问那么多了,紫苏被卡住了,赶快叫太医来!”
我费力的边磕边摇头,累得我满头大汗
终于把瓜子皮咳了出来,累得我如软泥般滩坐在了椅子上。
沁月为我擦去脸上的汗珠,我平息了一下呼吸,“别叫太医,我可不想去丢人。就因为嗑瓜子还能出个事故。”的
“这满地的瓜子皮,就是你们磕的?”胤祥一脑子不解。的
“嗯。”我骄傲的抬起头,“我得了第一呢。”
“就吃个瓜子得个第一你就能像中个状元似的?”胤祥很纳闷。
“真有你折腾的。”胤禛很无奈,“嗑瓜子还能磕出花样来,还比赛。有规矩的女孩家哪有你这个样子的?”
“也不知道谁欺负我来着,把我的眼弄成这个样子。”我怨恨的瞪了瞪胤禛,指指自己的肿眼泡,“我这样能出去吗?我快闲出毛病来了,又不能出门,你还指望我做什么?”
“紫苏,你别生气了。”胤祥笑着说,“四哥因为惹你生气,反省了好长时间呢,对我就老说是他的不是,你就饶了他罢!”
我看了看四周,碧雪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都退了出去。
“胤祥,你不知道你四哥有多么欺负我。”我不顾胤禛拉着我的手,开始诉起冤来。
“他本来忘了我的生日就不对,还说我不给他面子。我本来就气,他还拿嫡福晋压我。还说我妒妇呢。”
胤祥好笑的看着我,“你就这么多苦水?”
“当然!”我认真的点点头,“我快冤死了!也没人说话告状。”的
胤祥强忍住笑,一脸愤怒的看着胤禛,“四哥,这就是你不对了!就算她是妒妇你也不能当面说啊。我坚决站在紫苏这边!”
“就是!”我还大声的附和了声,有人壮胆的感觉真是不错。
看着他们笑的直不起腰,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什么叫就算我是妒妇,我根本就不是。”我窘红了脸,“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说完别过身去背对他们。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胤祥板过我的身子,“就是因为惦记你,四哥还挨了皇阿玛一顿训呢。就是因为你,上朝的时候才会心不在焉,才会被皇阿玛逮到。这也算付出代价了吧?”
我这才软了下来,询问的看着胤禛。他一副是这样的的无辜表情。
“你们俩怎么都来找我啦?”我歪着脑袋,“有什么事么?可千万别又让我翻译东西。”
“哪能光让你替我们俩做事情?”胤祥一脸坏笑,“九哥不是送你钢琴了么?四哥和九哥都向我炫耀说你谈的有多么好听,我还没听过呢。今儿个特来请紫苏姑娘赐曲一首!”
我掩着嘴笑,“说让我弹琴就好了,哪儿那么多酸词?”的
“你能弹么?手好了没?”胤禛拽起我的手仔细端详,“十三弟非要听,你若不行就让他下次来。”
“没问题。”我自信满满,“就拉破了点小口子,已经没事了。”的
说完便走到钢琴旁边坐了下来,“弹得不好,你们可别笑我。要是想笑,也只能憋在心里。”
他们俩盈盈的点头。
我按下琴键,边弹边唱起《明月几时有》来。
一曲弹毕,他们俩尽是惊讶。
我有些不好意思,幸好是这曲,我本来还想唱《月亮代表我的心》来着,就是觉得这个词有点不大让他们接受而已,就没敢唱。
这还幸好没唱出来,唱了这么个古词,他们都这个反应。
“紫苏,这次我可是真真的信了,还真是好听。”胤祥直直的看着我,“这种洋玩意果真比咱们的东西悦耳多了。”
原来是在惊叹这个。
“可是,你这个曲子是自己做的么?听起来旋律有些奇怪。”胤祥认真的问我。
“这个。。。。”,我忙摇头,“当然不是我做的,我们那儿的有个人很喜欢咱们的宋词,是他做的。我只是拿过来唱而已。”
“这种配唱倒是新鲜。”胤禛微笑的看着我,“你还有多少东西是我不知道的?上次是奇怪的词《一帘幽梦》,现在又是这个奇怪的曲子。”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我站起身来,轻蔑的看着他们俩,“没听说过女人就是一本大书么?我这本书,你们现在只是看到了封皮而已,我渊博的知识和内涵,你们远远没瞧到呢!”
“女人是本书?这比方倒是新鲜!”胤祥听起了兴趣。
“对啊。女人就是本书。”我绕到胤祥旁边,故作认真的从上到下打量着他,“我亲爱的十三阿哥,您的那本书什么时候能够出版呢?”
他立即面色红润,“好啊,说着说着你竟然还编排到我身上来了!”说完就要打我。
我急忙躲到胤禛背后,哈哈大笑,“胤祥,您的那本书一定也会让你看的食不知肉味的!”
《大清绮梦》 正文 受刑
自从穿越以来,我就一直对时间没大有概念。
不是我不愿意记住时间,而是我怕时间的洪流既然能把我带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也会有一天把我毫无准备的带走。
日子一天天的流过去。
转眼又过了一年。
胤禛成为四贝勒。我向来对这种虚名不关心,最后我都知道他是皇上了,还在乎他以前的职称做什么。
胤禛又娶进门一个女人,李氏。这一个女人,是我那个婆婆德妃硬塞进来的。
我虽然不乐意,但经过这么长时间也想通了。这是我的宿命,既然到这儿,就注定会和一个“不专一”的男子结合。
我如果再执拗的坚持自己“一夫一妻”的真理,恐怕难受的,还是我自己。
其实有时,最能改变人的,就是社会。
进入到这个时代,就算我是个刺猬,也被这封建制度的利爪磨得差不多了。
胤祥也有了侧福晋,正在沿着他四哥的老路重走一遍。
李氏长得很漂亮,典型的古代美女,琴棋书画无一不会,不像我似的,大家都认为女人理所应当会的才艺我一样也不会。只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李氏很讨德妃喜欢,德妃认为她极具女儿性情。刚娶进门不久,德妃就曾经传唤李氏进宫陪她说话聊天。
大概也老觉得老叫李氏一个人说话不是那么回事儿,这次进宫,把我和那拉氏也传唤了去。
“秋月,你结婚以后出落得越发漂亮了。看来老四确实宠你宠的厉害啊,把你滋润的这么水灵。
我低头做羞涩状,心中却想,你以为你儿子是什么啊,我长得漂亮还是他赐予的?但是话却不能这样说,只能做孝顺媳妇状,“额娘说的哪儿的话,秋月老了许多呢。”
话说完,我就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假,想一个实际年龄不到19岁的女孩,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能老到哪儿去?
“秋月啊,都知道胤禛喜欢你。可你也应该有点肚量,不能老霸着他不是?”我一听,这话说的奇怪,怎么从我的容貌上扯到胤禛身上了?正要开口,德妃却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傻傻的抬起头,“李氏嫁进你们府里也有好多天了,她竟然告诉我只有新婚那天胤禛睡在她的房里,第二天就睡到了你那儿,是这样的么?新进门的媳妇就这样,可见那拉氏和纽祜禄氏平时有多少委屈?!”
我从没想到关于胤禛睡哪儿的问题都能这样堂而皇之的被拿到台面上来议论。一时说不出话来。
“额娘,你错怪年妹妹了。”那拉氏看我什么话也不说,忙替我辩解起来,“四爷有妹妹这个知己,是我们的福分。自从有了年妹妹,四爷脾气也好了很多。原本在府里,只要四爷不高兴,没人敢说话的。再说,四爷去哪儿安寝,哪是年妹妹能左右得了的啊。”的
说完,那拉氏瞥了我一眼,希望我能赶快承认错误。
“那拉氏,我本来不打算说你的,可是你自己搅和进来了,我就说两句。你是嫡福晋,怎么能由着自己的爷就这样宠着一个女人?胤禛是皇子,他是要繁衍子嗣,开枝散叶的。可是你瞧瞧你们府,成了什么样子?!你还好,好歹还生下了弘晖,你看看纽祜禄氏,都嫁进去多长时间了到这还没有动静!秋月虽然夜夜腻着胤禛,但是你看看她有结果了么?”的
我被德妃一番话惊得心惊胆颤,那拉氏也低下了头,“额娘,妹妹本来是有了身子的,可是小产流掉了!”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这样的女人还要她干什么?!”大概是被那拉氏的话激怒了,德妃甚至站了起来。
“年秋月,你知道自古宫中最忌讳什么么?恃宠而骄!我看你这样也张狂了些!”
我不由自主的跪下。
被她一说,我受的委屈仿佛像演电影似的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嫁给胤禛的时候,他已经有了正室,段紫苏啊段紫苏,你就不应该趟这个浑水!的
接下来是纽祜禄氏进门,我忍。虽然内心及其难过,但我还是把自己的感受都硬生生的憋了下去。到了李氏,我几乎都麻木了,明知道反抗也没有什么用,我还不如自己省省力气,好歹念着胤禛还是最爱我的。的
我都这样了,你们却还逼我!
也不知道自己想的什么,我忽然有一种被逼上悬崖的决断,“额娘,您说的对!我千错万错,霸着胤禛却连孩子都保不住。”
我直视德妃,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看到我这个样子,那拉氏好心的对我眨眼,意思是不让我说下去。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谢谢嫡福晋的好意。今天这些话我也憋了好久了,额娘既然问起来,不说我也不痛快。”
德妃怒视着我,我仿佛用尽平生的力气,果敢的顶了回去。
“额娘。”我先给她叩了一个头,“你问我孩子的事情,是,我不对。您说那孩子是皇家的骨血,可是你想没想到,那孩子也是我的骨肉啊。”我几乎想哭出来,“他没了,最难受的是谁?您想过么?”
“秋月,你放肆!”德妃被我气的颤抖。
“是,我已经放肆了,就不怕放肆到底。”我继续昂起头,“孩子是怎么流的,你问过吗?是我自己不小心故意流掉的么?”
“我为什么不向您说小产的事情,是怕您和皇阿玛和我一块难受,可是您却逼我。”我惨惨的笑,“早知道这样,孩子丢的时候就把我一块也带走得了。”
“秋月,你敢顶撞我!”德妃指着我的头,“我不管孩子是怎么丢的,丢了孩子就是你的不对,丢了孩子却仍然强词夺理更是错上加错!”
我低头不语,不是认输,而是再也不屑于辩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