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
作者:异青人

内容简介
《诡案》是2010年中国公安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异青人。讲述了血腥残忍的凶杀现场,真假难辨的诡异案件
来自善义村的召唤,
带您进入欲罢不能的诡异案件

开篇
如果你有足够的胆量,如果你有足够的智慧,无论你是通过什么途径看到的这本书,请跟随青人一起,走进这个神秘未知的村落。
——异青人
二零零九年一月一日深夜。月光惨淡。
一个老太婆孤零零地跪坐在十字路口。在黑暗中伸出如枯骨般的手指,颤巍巍地划亮了一根火柴,扔进面前装满纸钱的黄盆里。纸钱被点着,颤动的火光照亮了老人满是褶皱的脸庞,像一颗风干后的核桃仁,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讷讷地望着眼前那团摇曳的火焰,嘴角微微颤动着,片刻,用一种悲戚的语气神神叨叨地念叨起来:
“女儿啊,你在那边可好?马上快过年了,娘再给你送点钱,天冷了添件新衣服,不够的话再托梦告诉娘,娘再烧给你……”
道路的尽头处,缓缓走来了两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摇摇晃晃,明显刚喝过酒。
其中个子偏高一点的男子满口脏话,双手在眼前不停的比划,好象在谈论自己年轻时的风流史。
相对他,旁边那个稍微胖点的男子则较为安分,一边点头一边看着脚下的路,小心的迈着S形的步伐。
“呦,这不是鬼婆么,又在给女儿烧钱呀?”高个子看见烧纸的老婆子后,停下步子,咬字不清地说道。胖子的脸色则变得有些难看,似乎很害怕这个老婆子,拉了拉高男子的衣服,提醒他快点走。
高个子并没有理会他,仗着酒劲冲“鬼婆”唾了一口:“呸,整天在村子里装神弄鬼,老子早就看着不顺眼了。跟你说,你那宝贝女儿是个婊子,烧这么多钱有啥用?还不是去那边找男人!”
高男子说完得意忘形地大笑了起来,鬼婆却丝毫没理会他的侮辱,仍然慢悠悠的一边往火堆里送纸钱,一边低声叨咕着:“女儿,是娘对不起你,娘不该让你跟阿姨上城里,娘错了,希望你不要怪娘……”
“屁,婊子到那里都是婊子。女儿当婊子娘在这装鬼,你不是会巫术么,有本事就让你女儿过来找我报仇,我还真没尝过跟鬼做爱是啥滋味。我操——”高个子说着一脚将火盆踢开,随着“咣当”一声,火盆应声落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火星像萤火虫一样漫天飞了起来。胖子还算清醒,见事态严重,便一把抱起高男子的胳膊,强行架着他的胳膊,迈着S形的步伐向远处黑暗中走去,一边走着还一边回头跟鬼婆陪着不是:“对不住了,他喝多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后,鬼婆婆摸索着将火盆放好,从一旁拿起火柴将纸钱重新点燃。一阵风吹过,带来两名男子说话的声音。
“你才喝多了呢,这种人就知道吓唬老人和小孩,根本不用怕她,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以为自己本事有多大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好歹也一把年纪了,你刚才那样做确实有点过分了。”
“过分?告诉你,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非把打她个半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作怪祸害村民!”
高个子似乎对他刚才的表现满意的很,不时还傻笑两声。胖子则继续专心的稳住步伐,克制着黑暗带给他的恐惧。
不足五分钟,两人已经拐进了一条小胡同里。
隐隐绰绰地,前方黑暗中出现了一丝白光,胖男子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后,拉了拉高个子的衣服,显得有些害怕的说道:“强子,你看前面那是啥东西?”
高个子晃了晃脑袋使劲瞪着眼睛看了看,由于酒精的作用,眼前一阵的晃动使他差点站不稳摔倒。
“你看那是什么东西?好象往这边来呢!”胖男子指了指前方,将身子缩到高个子的身后,话语中带着明显的颤抖。
“我说刘庸,真不知道你父母为什么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名,真是庸人一个,你胆子要一直这样,恐怕以后可……”高男子的脚步忽然停止,声音也没了下文,胖男子躲在后面见忽然安静了下来,委琐的从高男子的身后探出头来看向前方。
瞬间,他的嘴巴大大的睁开,双眼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位披头散发,面目狰狞身穿白衣的女人。
不,应该说是女鬼。
胖男子麻木的神经还没缓和过来,女鬼便抬起右手,拿出一把亮银银的东西,然后一秒都没有停留的狠狠向高个子男子的太阳穴刺去。
一股粘稠的东西喷到胖男子的脸上,高个子男子也与此同时身体僵硬地向前倒了下去。
白衣女鬼飘然而去,这时胖男子才看着女鬼渐渐消失的背影,扯开嗓子大声尖叫起来,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胖男子的身边,高个子男子的双眼惊恐的瞪着前方,一把水果刀从太阳穴左侧直穿透到右侧,鲜血正不断的涌出浸湿了高男子的大半边脸。
死者李强,二十五岁,未婚,善义村的一个小混混。
下面请看过这段文字的你默默的合上双手,为死者祈祷,然后跟随我进入这个充满诡异的故事。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故事。
…………


第一章
悬念的开场
我们不可否认,人的一生是由无数个巧合拼凑而成。
有些巧合会和我们不谋而合,而有些巧合则是某种神秘的力量将它强硬的撮合到了一起,不管是哪一种,我们都不得不感叹它的存在是如此的微妙。
——异青人
吉林,某处。
房间显得有些凌乱。柜子,地板上摆满了衣服。
床上我们第一个出场的女主角正表情呆滞的将眼前凌乱摆放着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收拾到旅行箱里。
听起来有些暖味的音乐从电脑的音箱里发出来让她感觉到心情更加的压抑。坐在床尾对着电脑摆动着的良辰到是显得异常的轻松,不时还跟着音乐哼哼着唱上两句小曲儿。
笨笨熊式的音箱里不时有Q Q的呼唤声从里面传出来,要是在平常李乐一准是坐在良辰的身边监督着她这位才貌出众的男友,但此时她却任由男友在网络里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聊天而不去理会。
桥月:跟老婆在一起呢么?
良辰:是啊。
桥月:上次给你介绍的那本书看的怎么样了。
良辰:看了个开头,没多大的意思,好像连结尾都没有。
桥月:结尾我是管作者要的,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要报仇么?
良辰:呵呵,看来你还是个忠实的读者,记得,你说你在你们村子里受尽了折磨,你想报复他们。
打完这一段话后良辰回头看了看李乐关心的问道:“收拾的怎么样了?”
李乐听到良辰的话后叹了口气所问非所答的说了句:“人的生命真是脆弱。”
良辰听见李乐这样的话轻轻的笑了笑然后向床上挪动了一下,搂起李乐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别想太多了,收拾完了早点休息,明天可是要坐一天的车。”
音箱里再次传出了消息声,良辰松开李乐又挪回到电脑旁看见电脑里的字微微的一愣。
桥月:介绍你看的那部小说,里面最后虽然鬼婴报了仇但毕竟也死了,如果要是我的话一定不会傻到自己了断。
良辰:我觉得人不应该活在仇恨里,每个人都有仇恨,要是大家都想着报仇这个世界不就乱了。
“不知李强死了他的奶奶该怎么办。”李乐一声长叹默默的看着床头柜上自己和李强的合影发呆。
良辰将视线从电脑上移开喝了口开水说道:“人早晚都得面对生老病死的,伯母是怎么说的?”
“也没怎么说,事情来得太突然。听妈妈的口气也挺难过的,我也没敢细问。”李乐想着今天早上母亲打电话时说的话,忽然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向良辰靠了靠。
桥月:我所受到的苦是你们根本就无法承受的,我设计了整整半年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你和李乐也在我的计划里。
良辰:我?呵呵,怎么还给我安排个角色,那我该谢谢你……
桥月:我没在开玩笑,我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执行,而且结果出人意料的成功。
看见这段话良辰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着李乐问道:“李强,是被人杀的?”
“不知道该怎么说,村里的人认为是被鬼给杀的。哎,李强的奶奶知道后便晕过去了,他家人平时对我都特照顾,所以我才决定提前回去。”李乐默默的说道。
良辰:我听你说过,你是善义村的人吧?
桥月:呵呵,李乐不也是这里人么。
良辰:你怎么知道?还有能告诉我你计划里的第一个要杀的人是谁么?
“不是这么巧合吧?”良辰看着消息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一句,然后又猛的喝了一口开水盯着屏幕上的Q Q对话框等着回复。
桥月:李强,村里的一个小混混,以前经常欺负我。我当然知道你的一切了,否则怎么能把你设计这个计划里呢……
良辰看着消息愣了几秒后僵硬的将Q Q关掉不敢相信的说道:“邪门了……。”
“什么邪门了?”李乐收拾着明天要带走的衣物漫不经心的问道,良辰回过头看了看李乐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认识一个叫桥月的女人?”
“当然认识了,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你也认识的,去年去我家时她刚好上吊死了,我们还去参加葬礼的呢,你忘了?”李乐将最后一件衣服整理好后搂着良辰的脖子感叹的说道:“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什么?你是说那个女人就叫桥月?”良辰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他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才想起去年去李乐家时的事情。
“对呀,当时村里最漂亮的就是她了,小伙子们可都以她为目标。可惜她不懂得自爱,听说跟村里不少男人都有亲密的来往,否则也不会弄到名声扫地人见人骂。”
李乐说完在电脑上换了一首比较欢快的歌曲后躺在了床上,良辰想着刚才在Q Q里的聊天又想了想李乐的话,一时间竟弄得他头昏脑涨。
几天前在一个名为善义村的地方死了一个人,而凶手刚刚还在和自己在Q Q上聊天,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叫桥月的女人已经在一年前的这个时间上吊死了,而良辰记得他的这个网友是几个月前加上的他,更为巧合的是善义村死的这个人正好是李乐在家乡时所认的哥哥。
这一切,未免巧合的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良辰这样想着躺在李乐身边,李乐好奇的看着良辰向他身边靠了靠柔声的说:“怎么了?”
“没……没什么。”良辰动了动身子将李乐搂在怀里皱着眉头说道:“快睡吧,明个得起早。”
…………
次日,午时。
漫天的大雪降临诡异的村庄,呼啸的寒风打在男人坚韧的脸庞上,厚厚的军大衣上已经落上了一层纯白的雪花。
男人看起来若显得疲惫,凌乱的头发下眉头紧皱,胡须上被风雪打上了一层白霜。
几分钟后,男人拐了个弯走进一处宽阔的大院,在大院里停顿了一会后男人径直的走到了写着公安局的门前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长廊里显得有些冷清,并排着的五六个屋门几乎都被黑色的锁头紧紧的锁上了,男人左右的看了看后,最后向写着办公室牌子的门前走去。
“老王,你说这上能派个啥人过来?”四十岁出头的田文广动了动肥胖的身子在办公桌前吸了口烟享受的闭上眼睛对一旁坐着的王忠说道。
“你管派啥人,人过来了咱就好好接待。”王忠喝了口茶回答完田文广悠闲的看着电脑琢磨着这局的牌该如何出。
“我说老王,你就不担心人家过来抢饭碗?这些年咱俩的表现你我在清楚不过了,这人常说生活能磨灭一切,我看这话一点不假。老王,你说这上头会不会以查案的名义来暗中调查咱俩来?”田文广一口气说了不少废话,停下来后有些吃力的喘了两口粗气看着王忠。
“我说你就别为这事伤脑筋了,他有能耐就让他查好了。”王忠说完后将最后一幅牌出去后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还没等将茶杯放回原位屋门就被打开了。
嘎吱……。
王忠和田文广一起向门口看去,一位中年男人从门外快速的走了进来。
“是王忠和田文广吧?我是调来协助这次案件的……”男人打开门后礼貌的对眼前坐着的两人点了点头,可话刚说到一半田文广便接了过去嬉笑的说:“寒冰对吧,今早打电话时上头说了,没想到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
田文广说着走了过去客气的拉起寒冰说道:“来来,随便坐。”
“田叔客气了。”寒冰被田文广的热情弄的浑身不自在,坐到椅子上后对田文广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
“无碍无碍,这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你就别这么客气了。”田文广眯着小眼睛脸上堆积的肥肉活像一个肉包子。
王忠看着田文广的举动后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田文广不已为然的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烟点燃大大咧咧的说道:“你忠叔就这样,整天跟要杀人似的。”
“要杀我也得先把你杀了,寒冰啊,咱还是说正事,上头派你来除了查案还有没有别的意思?”王忠瞪了一眼田文广后对寒冰直接的说道。
“领导很重视这次案件,也考虑到这里的人手不够所以让我来协助两位破案,案件破了我可能就得回去。”寒冰听出了王忠话里的意思流利的说道。
“诶呀,还是领导体谅人,知道我俩老了脑袋瓜子跟不上了。”田文广听完后将烟头掐灭看了眼王忠说道。
王忠皱了皱眉头将游戏关掉拿起茶杯站起身也颇有感触的说道:“这村里二十多年来也没发生过一次这样的案件,这零不丁的出来一件我和你田叔还真有些力不从心了。”
“忠叔别这么说,想要破案还需要两位的帮忙。”寒冰谦虚的说完后马上将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田叔,咱还是先说一下案件吧。”
“对,先研究工作,晚上咱在出去喝两杯。”田文广皮笑肉不笑的说完从办公桌上拿起几张稿纸开始讲述着他对这个案件的理解和分析。
…………


第二章
桥月的故事
所有悲剧的发生都是由许多的误会编织而成,这些误会的信息来源于人的所见所闻。
人就是一个这样复杂的动物,只是一味的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一切,但事实却证明眼睛是最容易欺骗大脑的一个器官,所以请不要等悲剧发生后,才去反思事情的真实性。
这是我对你的劝告,希望你能无条件的接受。
——异青人
桥月有位漂亮的阿姨,每年都会从城里回来个一两次。
桥月阿姨是村里第一位上城里闯荡的,虽然没人知道她在城里做些什么,但从衣服的穿着来看她一定是赚到了大钱。
那年桥月刚出生,还记得桥月阿姨特意城里特意赶回来还买了好多漂亮的小衣服。
孩子出生以后鬼婆为了让女儿成为和她阿姨一样的城里人,忍痛的将刚满一岁的桥月交给了桥月阿姨调教。
桥月阿姨把桥月抱走后起初还向往常一样一年回来个一两趟,到后来变成了几年才回来一趟,在后来根本就不带着桥月回来看鬼婆了。
有了桥月阿姨的先例,村里的男人也都按耐不住要去城里赚大钱,这似乎成了一种风俗,谁家男人壮一点,勤快一点的准能从城里赚到大钱回来。
事情就这样平静的发展着,虽然有些人在城里被骗得身无分文,但绝大多数还是赚到了一些钱。
也正因为这样,在村民的中间开始流传着一些谣言,而且很快就传到了鬼婆的耳朵里。
那天大雪纷飞,每家每户都在准备着好好的过个元旦,只有鬼婆家里气氛十分紧张。
那年桥月十六岁,听说鬼婆跟桥月阿姨大吵了一架,桥月阿姨便一个人离开了村子从此在也没回来过。
打那天以后,桥月阿姨在城里当‘三陪’的谣言也就没有人在提起过。
桥月长的亭亭玉立,虽样貌并不是很出众,但村里的小年轻都非常愿意与她接近。
他们说桥月很妩媚,很妖艳,直白一点就是够淫贱。
这也难怪,桥月的妖艳完全来自那些美丽且裸露的衣服,有人说这都是桥月阿姨调教出来的,也有人说桥月在外面也准没干什么好事。
说这些话的大都是女人,可能她们也嫉妒桥月的妖艳。对于这些说法村里的男人们似乎并不以为然,无一例外都迷倒在了她的短裙下。
终于有一天,事情闹大了。
那是寒风刺骨的下午,一位妇女拖着桥月在街道上大骂,声音大到附近百米内的村民都纷纷跑了过来瞧热闹。
妇女很生气,从吵骂中可以听出她的委屈。妇女的老公和桥月有着不正当的关系,正好被妇女撞了个正着。
在撕扯的括成中妇女将桥月的衣服抓得稀巴烂,在场看热闹的村民非但对这种情形不理会反而开始起哄指责桥月。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桥月就这样含着泪站了整整一个多钟头,她没求饶,也没后悔,头一直冷傲的抬着。
鬼婆赶到时桥月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发紫,身体也在剧烈的抖动着。
妇女见鬼婆来了才停下手气冲冲的跑进屋里,围观的村民见没热闹看也都议论着散开了。
从那以后桥月就在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的面前,有人说是跑去桥月阿姨那了,也有人说怕出来丢脸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这些说法没人敢证实,也没人敢在鬼婆面前问起。
直到两年后的一天凌晨,那天正好是元旦的第二天。
村里的几个老爷们通宵打完牌顶着寒风回家,在一棵大树上,他们看见了桥月悬挂在半空的尸体。
雪白的长风衣,浓艳的脸庞,寒风将她的头发和衣服吹得漫天飞舞,桥月的眼睛几乎快要暴烈出来,正呆滞的袅视着整个村庄。
…………
二零零九年一月五日十五点整。
田文广用了好大的力气将李强遇害时的场景说了一遍,然后从旁边烟盒子里拿出一根烟大口的抽了起来。
“这就是整个案件的经过么?”寒冰听田文广激情的讲解完毕后皱着眉头想了想后有些不解的说道。
“恩,整个案件就这样。”田文广似乎很满意刚才的讲述,挺了挺肚子拿起水杯狠劲的喝了两口后回答道。
寒冰又沉默了一会有些疑惑的问道:“难道这两天你们没继续追查案件么?怎么一句也没提到这几天你们都发现了什么?”
“查了,我们问当时跟李强在一起的刘庸了。”田文广听寒冰的话脸一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刘庸怎么说?”寒冰无奈的摇了摇头,案件是发生在四天前,而此时却连口供都没有录好,这让寒冰对两位叔叔的办事能力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说是一个白衣服的女鬼拿把水果刀杀的。”田文广一下坐在椅子上理所当然的说道,王忠一直坐在一旁默默的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白衣服的鬼?那这么说是有人扮鬼杀人了?”寒冰对于田文广草率的回答明显不满意。
“我看未必是扮鬼,这鬼婆本来就是弄这些玩意的,说不定看李强不顺眼放个鬼出来把他杀了。”田文广悠闲的抽了一口烟后晃动着大腿说道。
“田叔,就算是鬼杀人也得给这个鬼治罪。”寒冰站起身将刚才从田文广手里拿过来的稿纸放在桌子上看了眼忠叔说道:“忠叔,你的意思呢?”
“根据他所说的是当时看见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女鬼,刘庸在讲述的时候特害怕,我看他说的不一定是假话,或许真就看见鬼了。不是俺们迷信,就这么大个村子几百个人,每个人什么性格甚至连爱好什么的咱都知道,这李强根本不可能是村里人杀的。”王忠半天没说话,这一说就把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给否决了。
“这当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现在人民没有要求难道要我们逼着村里人查啊。”王忠说完田文广又在旁边插了一嘴。
寒冰听完眉头挤在了一起,轻轻的吐了口气若有所思的说道:“咱先不说怀疑谁,李强死了他的家人就不急着找出凶手么?”
“不是不想,在他们那已经有真相了。村里人老一点的谁不知道鬼婆的可怕,案发的那天晚上李强欺负了鬼婆,这做女儿的看不过去跑出来教训一下也理所当然。”田文广没有一点正形,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的说道。
寒冰听完后摊了摊手,无奈的继续说道:“你们都说鬼婆的女儿早就上吊死了,死人还能跑出来杀人?”寒冰说完觉得在这样讨论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将刚才脱下的军大衣又披上:“我看我还是亲自去李强家走一趟吧。”
这句话刚说完,寒冰已经打开办公室的门快速的走了出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到要看看他能问出什么东西来。”田文广看着刚被关上的门狠狠的说道。
忠叔瞪了一眼他喝了口茶说道:“不能怪寒冰,他刚过来对这里一点都不了解。你我刚来时不也和他那样,估计一会他回来就不会再怀疑咱俩的话了。”
王忠说完也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门似乎在回忆自己年轻时候的事。
大雪依然在下,寒冰在大雪里脚步飞速,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停在了受害者李强家的门外。
院里的灵堂还没有撤,几个若大的花圈摆放在灵堂两边让寒冰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当然他并不是在为死者难过,而是在为这村里摊上田文广和王忠这两位警察而感到难过,在他的观念里能为死者讨回公道才是对人民的回报,才够资格当一个好警察。
寒冰想着已经走进了大院,他站在窗户前向屋里看了看,一位老人正躺在土炕上看着箱子上摆放的黑白电视。
寒冰看着老人在屋外感伤了一会后,振作起来打开了屋门。
“是谁来了?”寒冰还没等进里屋老人苍老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寒冰一边往里屋走一边柔声的询问道:“是李强家么?我是警察,有些事情想一下。”说着寒冰已经走进了里屋对着土炕上的老人微微点了点头礼貌的称呼道:“李奶奶。”
“警察?我好象没见过你。”老人对进来的陌生人警惕的从炕上坐起来疑惑的问道。
“我是刚调过来的,这是我的证件。”寒冰从兜里拿出证件给老人扫了一眼,老人仍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寒冰说道,“警察过来干啥?”
“李奶奶,我知道你的儿子是被人杀害的所以想过来了解一下……”寒冰的话还没说完老人便迅速的抢了过去,“这事都过去了,还提他干吗。”
寒冰愣在原地看着老人警惕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去说,“这……李大娘……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