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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伸手一拦,“我来拿吧。”说完就接过她手中的汤。

“不用了,还是我来吧,你松手,当心烫!”杜若哪肯轻易将烫交给杜衡,就端着烫和杜衡挣了起来,然后像是没有拿稳一般,手一划,手背将汤碗向上一扫。

杜衡五指稳稳地扣着碗,手背被烫的通红,他倒吸一口冷气,将眸底深处的寒意掩去,“汤很烫,小心点,拿稳了。”

杜若见汤没有如愿泼到杜珵珵脸上,反而烫到杜衡,心疼的眼泪直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快,快去拿冰块敷一下。”

心底越发的恨杜珵珵。

杜衡淡淡地说:“没事,这幸亏烫到是我,如果刚刚不是我抓的稳,这汤可就朝珵珵脸上泼去了。”

这话一说完,杜成义脸色就一沉,冷然地看了杜若一眼:“你姐姐喝汤她自己不会盛吗?要你逞什么能?还不坐下吃饭!”

因为没有造成既定事实,除了杜衡,谁都不会去想,她是不是故意拿这碗汤让杜珵珵脸上泼,毕竟,只有丧心病狂的人才会想到这样的事吧,她来杜家第一天,除非不想混了,和杜珵珵也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拿热汤泼她呢?这毁容不说,若泼到眼睛里,眼睛都会瞎。

她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哪里会有如此恶毒的心思?

别说杜成义,就是杜珵珵自己也不会想到,只当这是个意外,即使是意外,也够杜珵珵面色难看的了。

“哥,你快去拿冷水冲一下!”她狠狠地瞪了杜若一眼,朝厨房方向喊:“丁嫂,快拿冰块来!”说完拉开椅子,咚咚咚上楼那药箱,里面有烫伤药。

杜衡看着杜珵珵为自己担心心疼的眼神和细心为自己上药,轻轻吹着伤口的动作,心里熨帖的什么都值了,但杜成义在旁边看着,他还是懂事地说:“没事,一点小伤,擦点药就好了,你去吃饭,我自己来。”

“别动!”杜珵珵不理他,细心地给他上药。

杜衡微微笑着,瞄了眼掩藏着眼里嫉恨的杜若,眸色越发深暗。

那碗汤还是放到了杜珵珵边上,杜珵珵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汤,沉默地吃饭,懒得搭理她。

杜若见自己的计谋被杜衡破坏,舍不得恨杜衡,倒是把杜珵珵恨透了,尤其是看到他对她那样维护保护的滴水不漏,更是让她从心底深处渗出毒汁来。

她原本不想这个快就和杜珵珵对上,但她和杜珵珵注定了不死不休,她只要一看到她,就想到自己前世受的苦,恨不得把她掐死做成人彘,现在看到杜衡站在杜珵珵那边维护杜珵珵,她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咬着唇,怯怯地看着杜珵珵,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不喝我盛的汤吗?还是姐姐很讨厌我?”
杜珵珵扒着饭,翻了个白眼,不理她。

“姐姐如果讨厌我,我,我……我还是离开吧,省的让姐姐和爸爸为难……”她嘴巴这样说着,眼睛却委屈地看着杜成义。

杜珵珵因为杜衡受伤的事,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刻直接发作,筷子往桌上一拍:“你烦不烦?这饭还让不让人吃了!”

杜若被她这么一吓,眼泪挂在眼睛里,欲落不落的,整个就是被任性跋扈姐姐欺负的小可怜。

杜珵珵看她这副表情,心里堵的啊,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放,用纸巾擦了擦唇, “我吃好了,你们吃吧。”拉开椅子,起身上楼。

杜成义脸色沉沉的,“饭没有吃完去哪儿?不许剩饭,把饭吃完再上去。”说到后面,严厉的语气已经缓和了起来。

接着他又严厉地看向杜若:“饭不吃闹什么闹?不想呆着明天就回去!”

他又拉了杜珵珵一把,“快来吃饭!”

杜若被骂的瑟缩了一下,心底恨的要死,嘴巴上却委屈地说:“我只是给姐姐盛碗汤。”她害怕地看向杜珵珵,吓得都快哭了,“姐姐,你不喜欢喝就不喝,不要生我气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有意的。

杜珵珵刚降下去的火气,被她这么一撩拨,又涨了上来,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杜成义:“爸爸,这就是你说的玩伴?抱歉,她这样子,我真的很难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已经恢复双更了,潜水的妹纸是不是也该出水了呢?

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宝贝们,都洗白白了等我来临幸你们吧~~

一日七次狼,就是这么坚挺!

☆、第 10 章

第十章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出现了。

杜衡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杜成义,“我上去看看她。”

见杜成义点头,他重新盛了一碗饭,用另一个碗装了一些菜,直接端上去,杜成义则面沉如水地重新审视这个小女儿。

他发妻去的早,他可谓是一把屎一把尿的一手把杜珵珵拉扯大,家里虽然有佣人照应,但哪里有他自己照顾的上心?那段时间他一面沉浸在妻子去世的悲痛中,一面照顾公司的事,同时还要照顾襁褓中的女儿,可谓是心力交瘁。

这小女儿妈妈,就是那时候一直跟在他身边帮他打理各种事物的小助理。

小助理在他身边兢兢业业的做了两年,是个柔弱懂事的姑娘,多次表示不记名份,什么都不要的跟着他,他虽然丧妻却没有丧脑,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哪里还有刚毕业的大学生不记名份什么都不求的跟着谁的,说白了,还不是看中他年纪轻轻就有了偌大的公司。

说到这公司,当初还是珵珵妈妈拿的本钱,两人一起一步一个脚印,硬是将这公司抗起来的,没想到等他功成名就,珵珵妈妈却丧在了一场意外之中。

他因为顾着生意,又要照顾年幼的杜珵珵,也没想去再找,谁知在一场酒场应酬之后,酒醉的他居然莫名地和他的助理发生了关系,就这么一次,让她怀了孩子,她当时辞职离开,一直等到孩子生了下来,才来找他。

当时珵珵需要人照顾,他也考虑过要不要再娶个妻子回来方便照顾珵珵,加上助理在公司的时候一直能干,性格也算柔顺,便动了心思,回来问女儿意见,却听到女儿说的那一番话,想想这个公司是他和珵珵妈妈一手创立,以后也是要交给珵珵的,后妈毕竟不像亲妈,担心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宝贝女儿受委屈,就一直在外面养着这对母女,算是有了个固定的~性~伴侣,省的在外面遇到不知根知底的女人,染了什么脏东西。

眼看着杜若已经十岁,这十年助理一直在外面守着他,虽然也说想要和他结婚,但在他坚决不同意的情况下也没有来打扰珵珵的生活,她这两年常常以泪洗面,为的就是这个跟着她受苦的私生女儿连个户口都没有,现在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等她渐渐长大了,别人若知道她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得怎么看她?

杜成义虽然对这个固定~性~伴侣没有多少情谊,可对于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想着一个小丫头,无伤大雅,就将她接了回来,没想到回来第一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情,做生意的人向来是有些迷信的,最怕晦气,见她这一脸晦气的模样,真是怎么看都让人倒足了胃口。

“以后离你姐姐远点,家里有佣人,不需要你做的事情不要你插手,早点吃完饭去休息,明天让小刘带你去新学校报到。”说完他略带警告地扫了眼这个在他眼皮底下玩小手段的小女儿,淡淡地说:“如果不愿意在这里呆着,我明天就给你妈妈打电话,趁早回去!”

杜若一怔,她早已知道父亲偏心,却不知道他居然偏到这个程度,难道她就不是他的女儿吗?同样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可以偏心偏到这个地步?

她面上一副害怕羞愧知道错了的样子,低着头任由杜成义骂,心里却恨的咬牙切齿:杜成义,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不拿我当女儿,就别怪我不拿你当父亲!

倒是这一次,她刚回来,加上对杜珵珵恨之入骨,有点操之过急了。

杜珵珵正气鼓鼓地坐在自己房间阳台上的藤椅秋千里,双腿观音坐莲似的盘在里面,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藤椅一摇一晃。

从小到大,她都是小女王一般,周围人不说哄着宠着,但她聪明伶俐,人又活泼热情,即使有点小脾气,不仅没让人觉得讨厌,反而让她增色不少,不主动欺负别人,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杜衡将饭菜放在一旁木质的小圆桌上,坐在她对面,“那你刚刚没吃多少,再吃一点。”

“不想吃!”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把自己气的饭都不吃了,值不值得?”他声音低低的,“难道以后只要她这样对你,你就不吃饭了吗?那不是正好称了她的心意?”

“哼!才不会!”杜珵珵虽然还是生气,但到底听了杜衡的话,把晚饭拿过来,“你的手还疼不疼?她执起他的手,看着上面通红的都起泡了,小心地摸了摸,“很疼吧?你真是的,她要端你就给她端好了,干嘛非要抢过来,还烫到自己。”

她不知道杜若当时的打算,只当这是个意外,杜衡只是看着她担心的眼神,浅浅的笑开。

杜珵珵一见到他这种无条件宠妹妹的表情就无可奈何,瞪了他一眼,嘟着嘴巴道:“你可好了,给我端了饭上来,却把自己忘了。”

“没事,我下去再盛一碗就是了,下次可别这么任性,为了这样的人气到自己,这么不划算的事情可不像你做的,笨姑娘。”

杜珵珵龇牙。

她虽然气哼哼的,到底不是傻子,脑子里开始思索刚刚发生的事。

对方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流了几滴泪就把自己气成这样,让自己有种有火发不出来的憋屈感,那种感觉仿佛自己发火了,就是自己任性无理取闹,这种感觉能把人憋成内伤。

她性子直,最不擅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在学校同学们相处也轻松,即使有娇弱点的姑娘,也都是善良的,善解人意的,自己和她们相处有时候会生出一种大姐大在保护她们的感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明明很想揍一个人,却因为她给你盛汤,是好意,你一肚子火没出发呢,还得对她说谢谢,不说谢谢倒是显得自己没礼貌没教养似的。

难道是因为她会哭?自己讨厌会哭的女孩?不会啊,班里也有女孩子喜欢哭,她作为班长,还经常为她们出头去说那些欺负她们的男孩子呢。

她到底年纪小,即使会思索,想也也不全面,说白了,她就从对方那里感受到了针对性的恶意,人是很敏感的,别人对你释放的是善于还是恶意,很容易分辨出来,当然,一些口蜜腹剑善于隐藏的人不算。

第二天便是杜若转校入学。
转校也不是那么好转的,杜珵珵所读学校为本市最著名的四所小学之一,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一体,进学校不仅要笔试,还要面试过了才行,孩子家长们都以自家小孩上这四所小学为荣,而杜珵珵所在的这一个,就是所谓的贵族小学,只要有钱,入学条件可以放松一些。

杜若面上是个十岁小姑娘,内里却是个二十四岁的成人了,有自己的想法。

前世若说她有什么地方不如杜珵珵的,那就是学习。
不知为何,她自认为其它各方面都比杜珵珵不差,唯独学习成绩这个事,让她无法自欺欺人,后来她干脆放弃了学业,专攻阴谋算计,但这件事一直让她心底隐隐有些自卑,现在重来一世,我就要在你最擅长的地方击败你,夺走你全部的骄傲!

杜若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早上吃饭的时候,她走到杜成义面前,“爸爸,我想跳级,我想和姐姐在同一个班级。”

桌上几个人都诧异地看着她:“跳级?”杜成义也讶异。
他可是偶尔翻看过她的试卷的,小学四年级了,数学还能叫白卷考零分的人,居然跟他说要跳级?

他审视地看了她一眼,淡道:“先进了加仑再说吧!”

杜若甜甜一笑,就当他答应了,一脸志得意满成竹在胸。
想她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前世虽然没有考上大学,只是高中毕业了,对付一个小学生跳级试卷,还不是手到擒来?加加减减乘乘除除,谁不会啊!

她已经想好了,先跳级到杜珵珵班上,把她搞的毕不了业,再跳级到杜衡哥哥的班里去,这样她就又可以和杜衡哥哥在一起了。

嗷,想到未来美好的日子,就好美哦!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不说话,有种唱独角戏的感觉,宝贝们是不是不爱我了?

之前有事停了几天,现在回来双更,把前面的都补上,还继续双更,不要霸王我了好不好?快哭了。

对鸟,感谢核桃的地雷,上章忘记感谢了,伦家的第二个雷,谢谢你,亲口=3=

☆、第 11 章

第十一章
当校方听说这个笑得甜美可爱的十岁小丫头是来参加跳级考试的时候,都好奇了。

加仑小学不是没有跳级生,实际上杜若的哥哥杜衡就是跳级上的初中,现在已经是初二的学生了,马上就要念初三,并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她的姐姐杜珵珵虽说成绩比不上杜衡,但在同年级的孩子中也是佼佼者,况且杜珵珵将太多精力分散在社科活动当中,能维持这个成绩已经算是很聪明,没想到现在又来一个要跳级的,才十岁,这杜家真是专出天才啊。

老师们一个个都饶有兴趣地来观看,甚至有些老师都想好了,这孩子如果真的成绩很好,就带到自己班去,这小姑娘看着也乖巧讨喜,就是有点自傲,不过天才嘛,都是自傲的,理解理解。

老师们期待地将六年级入学考试卷给杜若,面试已经不用了,小小年纪看上去成熟的就像个大人似的,只要过了笔试就能直接入学了。

杜若满脸自得地拿过试卷,哼,等我考完,吓你们一大跳,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天才,而杜珵珵,只是天才的姐姐,以后谁看到她,说的都不是杜珵珵,而是叫杜若的姐姐!

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忍不住乐出声来,前世她可是受够了别人叫她杜珵珵的妹妹。

两个老师诧异地看着这个神情怪异的小姑娘,她拿到考试卷之后,不拿笔做题,居然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这题就这么简单?简单到她已经不屑一顾了?

几个老师的脸上就更好奇了,心里更加期待她做完试题的试卷,到时候可以带到办公室传阅,看看又收了个天才。

杜若美滋滋地想完,沉下心开始做题。

先是语文试卷:

第一题、按照课文的意思天空。

(1)、‘将相和’中的将指的是( ),‘相’指的是( ),‘和’指的是( )。这篇文依次由( )( )和()三个小故事组成。

这个简单,将是指廉泼,相是令相如,和……不是和好还能是什么?难道是一个人?擦,什么鬼题目?想不起来了!这三个小故事,‘将相和’不就是‘将相和’吗?怎么又变成三个小故事了?

第二题、用‘——’划出词语中的错别字,然后在( )里改正。

自作自受( )迫不急待( )千军一发( )一言九顶( )全神惯注( )阴谋鬼计( )

杜若:我可以翻手机吗?

第三题、选择题:找出没有错别字的一项:A:喂人民服雾 B:厚德载物 C:自强不吸 D:尘惯吸。

第四题、判断题,对打勾,错打叉。

(1)、《长征》《春夜喜雨》《闻官军收河南河北》都是律诗。
(2)、《矛与盾》《郑人买履》《关尹子教射》都是寓言。
(3)、契科夫、列宾、托尔斯泰,都是俄国作家。
(4)、读到《长征》诗,我就想到长征中动人故事的课文《丰碑》《飞夺泸定桥》《倔强的小红军》。

杜若:………………崩溃,这到底都是什么?臣妾真的做不到哇!!!!

数学试卷:

1、根据拟声词答乘法算式,叮叮叮,叮叮叮( )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呜( )
2、已知一只熊从20米高的洞里掉下去需要2秒钟,求:它是什么颜色。

杜若看到这里时已经完全崩溃了,两只眼睛完全成了蚊香状,这和熊的颜色有关吗?

她额上青筋绽出,急的满头大汗,心里有种把出卷老师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的冲动!

“老师!”她压抑住内心的狂躁,弱弱的举手,“这道题出错了!”

“哪里?”老师诧异地走过来。
“这里,这里应该求的是重量吧?怎么求颜色?颜色怎么求?”她挑着眉看着老师,打从心底看不起这些小学老师,连个题都不会出,误人子弟。

老师:“题目没错,求的确实是颜色。”

最终,她找完了整张试卷,终于找到一道会做的题:986F、875E、764D、 653C、____、431A,请问:横线处该填啥子?

她激动地在题目的横杠上写上了标准答案:542B!

做完两张小学考试题,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脸黑成了锅底,既难堪,又羞恼,她怀疑老师是不是被杜珵珵买通了,故意让她过不了,才会出这些难的题目故意为难她。

这些是小学生的题目吗?明明就是高中生的题目好不好?自己一个高中生都不会写,这分明就是大学考试题!

加伦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一体,学校虽然独立,却在同一个校区,傍晚司机来接,三人一起回的家,杜若整张脸都臭的厉害。

杜珵珵懒得理她,倒是杜衡,温柔地笑着说:“小若才十岁就已经是六年级的学生了,真厉害呢!”

杜若对着手指:“……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和姐姐在一个班级了,不然别人会把我和姐姐拿来对比……”她怯怯地看了眼杜珵珵,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样子,“所以我决定,还是留在四年级,等明年再说。”

等我学了半年,把小学题全部学会,我再跳到六年级去弄死你,我在四年级一样可以弄死你!

杜珵珵听了这话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考不上就直说,别什么都扯到我身上,消受不起!”

此刻杜成义不在,她也懒得对她和颜悦色,刚刚杜若那番话把她膈应的不行,好似她不跳级是为了她,因为让着她才读四年级似的,让别人知道还以为她欺负她,不让她跳级呢。

这原本只是一件小事,杜珵珵很快就将这件事忘了,不去搭理她,也不欺负她,只当她是个同住的路人。

对于杜若会考试完全不及格,老师们都表示很吃惊,杜成义则表示意料之中,就小女儿那学习成绩,别说跳级了,就是让她继续读小学四年级,他都担心考不上。

好在,杜成义现在穷的只剩钱了,加仑小学又是烧钱的贵族小学,小学六年级的试卷考不及格也正常,四年级的试卷总算是及格了。

因为这次考试实在滑稽,老师们私底下说起的时候,不由把这事当件八卦来说,尤其是杜若还有两个那样优秀的哥哥姐姐时,她的这件事就显得更为好笑,但老师们也没有多说,毕竟有这样两个优秀的哥哥姐姐,这小姑娘感到压力大,想要努力证明自己也是正常事。

只是这事在说的时候,不知怎么被过来送作业本的学生听到,小学生都没什么心眼,听到之后就回去爆笑着嘲笑杜若。

可杜若是什么人?她可不是真正的十岁小丫头,她实际年龄已经二十四岁,从小就玩心机长大的,摆弄这帮还没断奶的小娃娃还不是手到擒来?随便装可怜影射几句是为了杜珵珵才没有跳级,就让单纯的小盆友们以为她是受恶毒姐姐欺负打压的小可怜,连级都不能跳,因为杜珵珵在六年级,她这么小跳上去,杜珵珵嫉妒她。

“真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就是,亏我还那么喜欢她,她去年六一儿童节还是主持人呢!”

“还是市三好学生呢,她根本不配,我们告诉老师去,让老师知道她的真面目!”

杜珵珵不仅是六年级三班的班长,还是学校的小播音员、小主持人,每天上午放学,下午放学的时候,她童糯好听的嗓音就会响遍这个校园的每个角落,有时候是念诗,有时候读校园小记者写来的稿子,说说校园里各个班级的趣事,学校的活动等等。

总之,她是这个学校人人都知道风云人物。

但没想到这个仿佛高岭之花的风云人物私底下居然是如此心胸狭隘小肚鸡肠的人,这让很多崇拜她的小盆友们很是失望和愤怒。

这些话只在四年级本班传,身在六年级,整天忙碌的小女王现在还不知道这事,直到四年级的小记者写来一份谴责书送到播音室,他们倒没有想让这件事人尽皆知,只是发过去让杜珵珵看到,警告她一下,让她不要那么坏。

播音室除了杜珵珵之外,还有三个小播音员,一个六年级,两个五年级,四个人当中,以杜珵珵为主,另一位五年级男生为男播音员,剩下的两位基本上都是整理小记者发来的稿件,偶尔杜珵珵和五年级男播音员忙碌的时候,这两人顶上。

学校的奖状有很多,其中最有份量的,不是每学期发的三好学生奖状,而是每学年末颁发的市三好学生和市优秀班干部的奖状。

前者班里很多人都能得到,后者全市也就那么几个名额,竞争非常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