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纷纷可惜,但一想到班长和杨晋去了重点班,这些奖学金他们就有机会得了,又欢欢喜喜地跑上前去喊着:“班长请客,班长请客!”
沈济洲倒是豪爽,振臂一挥:“中午加餐!”
这么一点小小的欢乐就让班里同学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中午午餐时一个个兴冲冲地往食堂跑,排着队等着班长加餐呢,可怜沈济洲这么点钱请这么多同学根本不够,最后自己倒贴,他倒是一点不介意,乐呵呵的。
孟醒也是全班同学一人一杯奶茶,基本上也就没剩了,虽然有些肉疼,好在不像沈济洲那样还得倒贴,她向来就是有钱就没花钱概念的人,若不是想要存钱买电脑,她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大家开心过了也就完了,就这一块来说,她和沈济洲还真是同一类人。
之后就是各科老师发放试卷,等数学物理化学老师来上课,报了成绩之后,她终于知道为何班主任这么怨念了。
数理化的成绩跟语文政治历史完全不能比。
她总成绩确实不错,却偏科偏的厉害,跟语文政治历史比起来,她的数学成绩实在算不上好,虽然她自己对这成绩也已经很惊喜了。
又到物理化学,她自己倒是挺惊喜的,这成绩远超过了她的预期,上一世从来没有考过这样的成绩,她已经很满足,至于完全不满意的班主任,她已经无视了。
她无视不代表班主任也无视了,她悲惨地发现,接下来的日子,她已经成为班主任和数学老师夏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没讲完一道题目总要目光看着她问:“还有同学不懂吗?”
她在那种充满关爱的眼神下,艰难地摇头,两位老师就开始接着说下一题,下课之后夏老师更是亲自过来关怀地问她有没有哪里听不懂的,听不懂就要问,“济洲数学成绩很好嘛,你不懂就问济洲。”夏老师温柔的嘱咐,对孟醒犹如春天般的温暖。
班主任邢老师就更加直接,每天晚上晚自习都坐在她和沈济洲后面批改作业,批完作业就顺手拿过她的家庭作业检查,若是发现有错就直接拿着笔对她讲解,讲的她心一跳一跳的,既害怕又受宠若惊,若她说不懂,他眼睛立刻就瞪过来,搞得她也不知道班主任究竟是在关心她还是单纯看她不顺眼了,怎么对她从来没有好脸色。
因为沉浸在压力式学习之中,日子过的倒也挺快,没了精力去管柳茜茜和杨晋,前世的事情倒在忙碌之中暂时放下。
过了些天,出版社的编辑就打电话过来说第二篇文已经通过审核,新书也快要上市,叫她赶紧准备新文,免得青黄不接。
她这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创开新文,只写了一些短篇寄往报社和前世合作过的一些杂志,因为过去合作过,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样的风格,有针对性的进行投稿,倒是很少发生退稿的现象,短篇稿费来的快,平时老师要求写的周记她都认真写然后寄出去,短篇稿费虽然不多,但零零总总的积累在一起,倒让她手头宽裕了一些,只是这点稿费对于电脑来说还远远不够。
好在马上第一本书就要上市,第二本也已经签约,她再加把劲开始创作第三部作品。
因为孟醒才过了年才十六岁,现在并没有办身份证,现在所用的身份证号码皆是孟母的名字,每次寄稿件的地址写的都是Z省H市第十四高中十班孟醒收,加上文笔老练文风时而活泼时而严谨,因为对后世网络用语知之甚多,又当了这么多年的编辑和写手,创作之中时常妙语如珠,以至于出版社的编辑一直以为孟醒是一位写青春文学的高中教师。
孟醒知道其中的误会也没有刻意点破。
18、十一到徒步旅行 ...
成绩下来后,年级前百名的同学名字都挂在学校橱窗内的光荣榜上,前十位更是用鲜红的粗体字描的更加显眼,这是第一次出榜,不少人都叽叽喳喳议论着光荣榜,本来这些事情都与十班无关,可这一次十班跌破所有人的眼镜居然有两位同学进了前百名,沈济洲更是直接进年级前十,这才闹得十班对这光荣榜也关注起来,才短短一个月时间,沈济洲和杨晋就在十四中掀起了一波风浪,人人都知道十班有两个大帅哥。
此时正是一部偶像剧最最风靡的时候,《我为X狂》也被拍成了动漫,恰好两人形象和性格都合了这部动漫里的两大主角,校草之名也就此传开,惹得不少同年级的同学好奇地过来看所谓校草究竟是长个什么样,一时间十班同学走路都带风起来,昂首挺胸,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沈济洲和杨晋更成为了十班的镇班之宝。
倒是两位主角,依然和过去没有什么差别,面对如此多的目光依然故我,每日放学后便在操场上打篮球,丝毫不因外界而虚荣心膨胀浮夸,这份心性倒是另孟醒暗自佩服。
沈济洲的性格一直天马行空跳脱不羁,孟醒也曾好奇过,他这样的性格为何他的家族还能坚持让他继承,从这件小事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心理素质是很不错的,在遇到事情时倒是可以宠辱不惊,不会因外界事物而迷失自己被障了目。
佩服归佩服,她也并没有因此而说什么,每日循规蹈矩的投入到学习中去,忙碌的学习和创作中,她总觉得有一个什么重要的信息被自己忽略了,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便抛到了脑后,一心想着学习和创作。
高中考试甚多,除了月考、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之外,还有各类竞赛,不时地来个H市四大高校联考,这个所谓的联考也不过是H市排名前四的四所高中相互竞争的产物而已,但不可否认的是,学校领导们对联考的重视度比期末考试要重,这不仅关乎着学校学生的成绩,更关乎着学校领导的面子,不光同学们之间相互竞争,学校与学校之间也在相互竞争。
十四中虽然是四所高校之一,但论排名其实比二中和军城高中要差点,另外一所加仑高中是H市所谓的贵族学校,师资等各方面硬件条件在H市都首屈一指,以至于十四中的老师领导们一心想压倒另外三所高中。
伴随着十一长假的来临,各科老师们压力也并不比学生们少,恨不得将学生们所有的时间都压榨出来学习,这个长假难以避免的布置了一堆作业和试卷。
因为上一世忙于工作,每天想的就是和杨晋一起如何为未来打拼一个属于他们的小窝,整个青春都用来奋斗,重活一世反倒产生了很浓郁的遗憾,遗憾那么美好的青春年华都虚度,没有好好看看这世界,没有好好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就想背着行囊以家为圆心去各地走走看看。
前世总想着还有时间,今年不去明年还可以去,谁知道会枉死,再想看已经没了机会,上天怜悯,有机会再来一次,她再也不想辜负这大好青春,在假期来临的前一天就去网吧查了周边地区可以旅行的地方,又查了些资料合并了一份攻略打印出来带上。
晚上回去后做好了饭,等爸妈回来,趁着母亲洗澡的时候,做到父亲的对面,小声地和父亲商量,“爸,我数理化成绩一直不好,这次摸底考试虽然考了全班第三,但数理化拉下太多分,这个十一我想去同学家,叫她给我补补数理化可以吗?”
孟父在这一方面向来是个神经大条的,只要听说是为学习好的就很少有不同意的,更关键的是,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他都认为女儿太宅了,像个家乌龟,逢年过节放假恨不得把赶出去拖出去跟同龄孩子去玩,现在难得听女儿主动要求去同学家,立马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关心地问:“是男同学女同学?”
“当然是女同学啦!”孟醒理所当然地看着孟父,眼含期待。
她就知道父亲首先关心的是这个问题,父亲虽然在管教子女的问题上不若母亲那么严厉,但大事情上从来不糊涂,
前世母亲多次说她嫁妆一分钱都不会给,她听了虽然寒心,却从来不曾为此怨恨过家人,也从来不曾和父亲提起过此事,因为她知道父亲即使偏心,但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如此尴尬,而母亲嘴巴虽然厉害,但在大事情上一向听父亲的,虽然嘴巴免不了要唠叨一些。
前世孟醒在高中毕业之前是个非常实诚的姑娘,从来不会撒谎,孟父对这个女儿知之甚深,丝毫没有怀疑就说:“一会儿叫你母亲拿点钱给你,跟同学好好相处。”孟父笑的十分欢畅,鼓励地说:“好好努力,争取把成绩提上去,下次考个全年级前三,考上C大让你妈妈好好瞧瞧!”
孟醒抹抹额上的汗,笑着点头,“嗯嗯,一定考上C大!”
本来她想说不用给钱的,上次的奖学金还剩了那么一点,只在周边旅行的话,做路费应该够了,到时候实在不够就徒步旅行。
但知道这样说,肯定会惹爸妈怀疑,反而不会让她去,更重要的,父亲在人际交往这一方面比较重视,空手去同学家白吃白住七天,自己身上一分钱都不带的话,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也就没再去说。
虽然现在心态跟过去有些不一样,但如果太落了痕迹反而疏远了与父母的感情。
况且他们是自己的爸爸妈妈,不说这点小钱,就是学费生活费还是用他们的,自己暂且无法独立,待独立了,依然像过去一样好好孝敬他们。
她有些无奈地想,谁家不是这么吵吵闹闹地过日子呢?
前世自己看不透这一层,一味的倔强要强,不懂示弱,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却还是不懂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不懂得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有时候心气太重也不是好事。那不是坚强,是逞强。
孟父又是一阵大笑,接着好笑地取笑她,“考C大可不光是凭嘴巴说说哎,得靠真本事。”
孟醒心里直嘀咕:来了来了,典型的孟父式激将法。
孟父是从他们这个年龄过来的,当初学习成绩也非常好,可惜年轻时候太过叛逆调皮,最后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一直非常遗憾,而且他年轻的时候数理化成绩非常好,一直搞不懂自己女儿数理化成绩怎么就能那么差,但知道年轻人是有叛逆期的,所以在与孩子们交流上还算得上开门,一直避免说一些激进的言辞,最常用的就是以退为进式的激将法,常常自以为孩子们中计,其实她和孟瑞心里都一清二楚。
而孟父也为自己的思想与时俱进而自得,她和孟瑞也从不点破。
孟母从洗手间出来后,孟父就和孟母提了国庆长假的事,孟母自然是一阵不痛快,不能指望她去店里帮忙也就算了,还要花钱。
“钱钱钱,一天到晚都花钱,钱雷子。”孟母老大不乐意地拿出几十块钱掼在茶几上,“给我省着点用,期末你要是考不好就作死!”
“是是是。”孟醒笑着直点头。
孟母火大地凶道:“你别一天到晚头点的好听,我还不知道你?左耳进右耳出!”
孟醒听闻心中感叹,知女莫若母。
她确实是这样的性格,对于心中不喜无法改变又必须接受的事情,她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或左耳进右耳出,典型的就是母亲的唠叨和各种让她伤心的言语,如果她都往心里去,如何承受的了。
有时候言语上的伤害并不比实质上的伤害来的浅。
孟母说省着点用,但实际上给的并不太过苛刻,刚好够她用的,她也没打算花多少钱,只是想要个路费和七天的伙食,至于住宿和其它费用她并没有算进去,想着可以去农家借宿或者找青旅睡十几块钱一张床的床铺,实在不行晚上就去空间住宿,只要留着回家用的路费,有空间在,里面水果丰富,倒也不会饿着,本来倒也不用找青旅,只是空间时间太过漫长,外面一个晚上八个小时,在空间里就是待过了八十个小时,又完全与世隔绝,除了植物和鱼之外,到现在连个活物都没见,如此孤独寂寞,心理上有些吃不消。
孟母又是一阵冷嘲热讽之后,念叨着就回房间看电视了,她回了房间进了空间做老师布置的作业,累了便泡会儿灵泉,闭眼构思第三部作品的大纲。
空间里时间充裕,将作业都做完之后,她便开始动笔写第三篇,正写了一半,她突然想到,离未来十年中最大网络文学城的落成不过一个月时间了,记得某点文学城就是创立于今年十一月。
难怪之前觉得有什么事忽略了,如此想来,她在时间上就有些迫切了,前世她是先走网络后走的实体,可今世她却不论是实体还是网络都想把握好,曾经在那个被人称作虚拟的网络里,认识了很多忠实的读者和朋友,想到她们,孟醒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又想到某点的文大多是以玄幻为主的数百万字符的长篇,有空间在,她倒是有时间存文了,不至于又要学习又码字,疲于应付没了学习的时间。
19、临行前风波再起 ...
现在主要做的,一是提高学习成绩,二是加快实体书创作。
想到自己最热爱的写作,她立刻充满斗志,热血沸腾,拿起笔就继续创作第三篇文。
空间内灵气充足,大脑不会觉得疲惫,也就不会出现卡文的情况,大脑就像换了个最好的发动机一样,毫无滞涩感,一口气又写了几万字才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活动脖子之后,从空间内出来,收拾明天出门旅行的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是一套换洗的衣服,几条内裤,一块肥皂,纸巾等物,刚好塞了整整一书包,因为做了自己喜爱的事情,对未来又充满了希望,明天又要旅行,一时间她的心情特别好,不知不觉地就哼起了小曲。
正哼的开心呢,突然听到客厅的电话在响,她本能地忽略了。
后世人人都有手机,家里号码很少会用到,若不是重生一次,班里的点名册后面要填家庭号码,她都想不起来家里的电话号码了,这个是最早的,后来换过一次,因为存在手机里,也就没用心去记,所以家里的号码基本没可能找她,一般来说都是找她弟弟孟瑞比较多。
都说女孩子长得像父亲,男孩子像母亲,这句话放在孟家特别合适,孟瑞就遗传了孟母年轻时候的美貌,从小就白白嫩嫩的跟善财童子似的,现在更是青葱少年模样,完全可以从他现在的模子看出今后会出落的多么妖孽,而且他性格开朗爱玩,从小学开始就有喜欢他的女生,上初中之后更是经常收到小纸条什么的,也时常有女同学打电话到家里来含蓄地约他出去玩,所以听到电话响个不停,她都没想到去接,还是孟母被吵的受不了,吸着拖鞋从房间走出来,面色黑沉沉地接了电话,即使隔着并不隔音的房门,她都能听出母亲那气冲冲的语气。
“哪个啊?”她火气很大地问道。
孟醒本以为她会叫弟弟接电话,没想到却听到母亲叫自己的名字:“狒狒,电话!”语气同样很不好。
她诧异了一下,猜不出会有谁这么晚给她电话,再看母亲那黑的都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她心头一跳,脑海深处的一块记忆被挖了出来。
她忐忑地接过母亲手中的电话,轻声道:“喂,你好,我是孟醒!”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小名缴费狒狒啊!”电话那头一阵爽朗到没心没肺的笑声,孟醒一听到他的声音就暗叫一声坏了,她心底最不愿意的一幕还是出现了,她偷偷瞄了瞄母亲的脸,心下惴惴。
她立刻爽朗地笑道:“班长?学习小组啊?我已经和另一个同学组成一个学习小组了哎!”
沈济洲在那头听的云里雾里,但他反应向来快速,联系到刚刚接电话的那不善的声音,想必是孟醒的母亲,连忙咳嗽了两声,正经地说:“是啊,班主任让我们建立学习小组,你这次考了我们班第三,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下,让你单独带一个小组,你来当组长!”
“我当组长?”孟醒夸张地叫了一声,故意不看母亲的脸色,面上露出一些难色,“不好吧?我没当过组长呢,班长,你成绩不仅在我们班第一,更是全年级前十名,能者多劳,这还得你多辛苦呢。你看今天这么晚了,我都要睡了,到学校再讨论可以吗?你做决定就好,我坚决服从领导的指示。”
孟醒挂了电话,见孟母还坐在沙发上,面上平静中带着密布的乌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妈,这么晚你怎么还不去睡?”
她说完起身就往房间走,孟母冷冷地说:“站住!”
她转过身,面露讶异,“嗯?妈,还有事吗?”
孟母指着她对面的椅子,“你过来坐着说。”
孟醒心里无奈地叹口气,知道又麻烦了,还是乖乖地走过去,装作很淡定地笑着天真地看着母亲,却被母亲眼疾手快地抓住耳朵一下子拖过去,因为抓的急,耳边的头发都一起被揪住,疼她连忙往往孟母那里蹭,不敢挣扎,手抓着母亲的手大声叫道:“哎哟,疼疼疼,妈,你干嘛呢!”
“我干嘛?小丫头哎,你真当你妈老糊涂了是吧?用这样的方法糊弄我?”孟母面色不善地拽着她的耳朵,怒气冲冲地说:“你今天最好老老实实地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学校谈恋爱了?”
孟醒连连哀叫着,辩解道:“怎么可能啊?才开学一个来月,我从哪里谈恋爱去?”
孟母冷笑,“没谈恋爱?没谈恋爱会这么晚有男孩打电话给你?”
“那是我们班班长,跟我讨论学习小组的事。”她大声哀叫着,希望叫声能把睡着的父亲和弟弟叫醒来解救她。
“呸!就你那点小心思,糊弄你那糊涂的爸还行,你想骗我?你还嫩了点!”孟母毫不客气地说,“你要敢拿我的钱飘扬,我把你头发都揪光!”
孟父听到声音打开门出来就看到妻子正揪着女儿的耳朵,不高兴地说:“大晚上的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说偏要动手?狒狒都这么大了。”
孟瑞听到声音也打开门,打着哈欠不满地说:“对哦,妈,姐都这么大了,这么晚不睡觉干什么啊?吵死了。”
孟母冷笑一声,松开手,“我干什么?你们问她!”
“又怎么了?”孟父有些不耐烦地问,“明天还要上班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明天?明天她就不知道拿着我的钱去哪里野了,你还能找到她啊?”
孟醒听母亲这样说,顿时委屈的胸口像被一颗大石头压住似的,难过的要命,只是她不再是过去那个任母亲打骂不还口的包子了,虽然不能还手,但后来脾气被养回来的她哪里受得了母亲这样的话?眼泪啪啪啪就掉了下来,回到房间拿着母亲给她的钱就走出来,往茶几上一放,“不想给我就还给你!我什么野了?你是不是我妈?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吗?”
孟母一听她居然还敢还嘴,立刻火冒三丈地指着她睁大了眼睛对孟父说:“你看看她你看看她,还敢还嘴了,翅膀还没硬呢就敢根我还嘴了?”她指着孟醒的鼻子叫道:“孟醒哎,你今天最好老老实实的跟我说,那个男孩子到底是谁!”
孟父一听是男孩子这么晚打电话来找她,一时也非常诧异。
在他看来,女儿虽出落的亭亭玉立,但过了年才十六,一直都是小孩子,懵懵懂懂的哪里知道什么是恋爱啊,可也知道这个年龄的孩子都容易早恋,她刚上高中,高中学习任务那么重,哪能恋爱啊,要是真恋爱了那麻烦了,也不阻止妻子了,转过头来正色地望着她,“狒狒,到底怎么回事呀?”
“他是我们班长,这回考了年级前十名的那个,因为这次我进步很大,他就想建立个学习小组,打电话来问一下。”她着重说沈济洲学习成绩的事,在父母们的眼里,学习成绩好的孩子就是好孩子。
孟母冷笑不已,“孟醒,你还不老实啊?班长会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有什么东西白天不好说,会这么晚给你电话?”她双臂抱在胸前,虽是坐着却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你最好给我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不说清楚,这个学你也不用上了,我辛辛苦苦挣钱不是给你飘扬的,你要不念书就给我去店里帮忙,我店里刚好还缺人。”
明明才刚刚入秋,孟醒却感到一阵阵的发冷,心再次寒的跟三冬腊月一般,连辩解的力气都没了,只无力地说,“真是我们班班长,你要我说什么?”说着说着,心里气就上来了,声音也大了一些,“明明什么事都没有,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就是想让我无中生有吗?”
这件事上辈子其实就发生过,只是按照时间上来算的话,应该在高三。
那时候谁都知道沈济洲在追她,甚至连她都以为她以后会跟沈济洲在一起,毕竟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也曾经喜欢过沈济洲,也是因为这样一个电话,她被母亲狠狠甩了一个巴掌,差点闹的她休学,父亲也一直做她的思想政治课。
她向来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外表看起来软绵绵的,心气却特别高,在家里受了这样的委屈,心里刚出现的那点早恋的萌芽也被母亲这一巴掌给打没了,从此之后对沈济洲冷淡下来,刚好又临近高考,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放在这上面,就这么和沈济洲淡下来,不论他怎么追她,她都没有答应过,毕业之后又刚好和杨晋在同一个城市,虽是不同的学校,却在同一个校区,阴错阳差竟成了杨晋的女朋友,一直到后来。
没想到这样的事还是发生了,如果不是这个电话,她都快忘了这件事。
孟母冷笑连连,“我无中生有啊?靠不住!你别以为蒙的了你爸就蒙的了我?你给我老实交代明天到底要去哪?是不是要跟那个男孩子一起出去?我跟你说孟醒哎,你要真敢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