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大声的吼回去:“我不懂!就你们金贵就你们懂!我要她钱怎么了?她是我女儿我还不能要她钱了?要钱是给我花了吗?还不是给她自己交学费!”
孟母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她一心为这个家,做牛做马累死累活,可一个个都跟她唱反调,没有一个跟她一条心的,她是这么省着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们吗?
孟醒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坐在楼梯间的阶梯上坐了很长一段时间,抱着双膝默默流泪,冷的仿佛身在三九冬季。
之后她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抑制着哽咽的声音强制镇定,“爸,我临时有事不回来了,报名费你们也不要费心了,我暑假打工领了工资,加上这三年的奖学金够用了,而且我已经申请了助学贷款。”
“什么不回来啊?好好的申请什么贷款干什么?家里又不是没有给你上学的钱!”孟父不满地训斥她,孟醒却能听得出里面的关心,这种关爱让她心中的委屈一下子迸发出来,差点哽咽出声。
她连忙将手机拿远了些,平复了一些心情波动,才问出心底的疑惑:“爸爸,我到底……是不是妈妈亲生的?”
问出这句话之后,她再也压不住心中藏了多年的委屈,痛哭出声。
第 63 章
其实孟醒心里何尝不明白,正是因为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母亲亲生的,才会委屈的想哭,如果只是捡的或者抱养的,她还有理由有借口告诉自己不要太奢望母爱,大不了离的母亲远一点,因为她是捡的。
可是她很明白,自己不是捡的,她的相貌完全遗传的父母身上的优点。
小时候她也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捡的,是不是被人扔到大门口抱回来的,甚至小时候晚上睡觉时听到猫发春的叫声,以为是有人把孩子扔在她家门口了,就像扔年幼的她一样,特意去开门看,看到的只是一只猫。
长大后身体脸型都长开,再看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就明白,自己绝对是亲生的。
父亲和母亲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男俊女俏。
尤其是父亲,即使已到中年,也依然是个英俊的大叔,家中影集里放着很多他们年轻时候拍的照片,照片上,父亲穿着军绿色正装,母亲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长长的麻花辫放在胸前,一直垂都衣服的边角处,头上还别着一朵粉色桃花,他们站在桃花树下,年轻的他们风姿英发。
他们是相亲认识的,见了面没多久,考察了两家风评都不错就在一起了,谁知两人性格不合。
父亲是家里唯一一个读得下去书的人,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弟一妹,他却最得奶奶喜欢,什么好的都给他,从小没有受过什么苦,这也导致他前二十年过的意气风发,和许多年轻人一样对未来踌躇满志。
母亲却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从小就像大家长一样照看弟弟妹妹长大,家里一应事务由她来管,他们那个年代特别苦,母亲懂事,也最得外公外婆疼爱心疼,可那种大家长式的管家方式却习惯了,也节省惯了,一直这么多年都改不过来屯钱的习惯。
嫁到这边来之后还是习惯性地管这管那,也管着父亲,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和父亲吵过多少次,后来父亲的棱角被母亲也是被社会给磨没了,在孟醒记忆力,那段时间父亲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意志消沉。
前世父亲每每说到此都唏嘘不已,说他每每有什么创业的想法,都被守成的妻子给掐灭,满腔的报复最后都化成了对生活的无力,磨灭了全部的激情和希望,对弟弟说起时,一再的告诉他娶一个情投意合的妻子的重要性。
前世懵懵懂懂的年纪她也问过母亲,既然两个人天天吵架,为什么不离婚?
母亲说,还不是为了她和孟瑞,如果离婚了,以后找个后妈回来哪里还有他们俩的好日子过。
孟醒听母亲这样说,心底五味杂成,唯有苦笑。
她现在这样跟后妈还有什么区别呢?可母亲的观念里却丝毫不觉得,认为自己都是对的,是理所当然的,是别人都无法理解她的,是她命不好生了两个忤逆的。
后来想,或许这就是父亲和母亲的一种相处模式,有的夫妻是相近如宾的,有的则是这样吵吵闹闹,一辈子就过去了。
也是母亲对她影响甚大的缘故,从小她就告诉自己,以后不要学的像母亲一样唠叨,听不进去别人的劝,不要太过钻牛角尖,对人对己都宽和一些,自己活得那么累,还吃力不讨好让所有人都厌憎,何必呢?
家庭的影响对孟瑞的影响同样很大,多年以后,孟瑞当上军官从部队里回家探亲,被一群长辈们灌着喝酒,直接把他喝的晕倒在座位上动也不动,孟醒把他扶到房间里之后,他就睁开眼睛,笑着说没事。
孟瑞说,小时候总是看到父亲喝酒,和喝醉酒之后失态的模样,还有母亲为此和他吵架家里不宁的情景,就告诉自己,自己长大后不能喝酒,可身在部队,各种应酬也是要的,他人本身就爽快深受领导器重,酒桌上的事情更加免不了,就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喝醉。
他那是笑着得意地告诉孟醒,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醉过。
孟醒想来失笑,也觉得幸运。
很多孩子年幼时受家庭的影响,大多数是有样学样,幸好她和弟弟都没有学到父母身上让人难以忍受的缺点,而是将父母的经历当做镜子,告诉自己以后不要让自己的孩子们经历同样的痛苦。
孟瑞和她一样,都深爱着这个家深爱自己的父母,却又难以忍受他们身上的一些缺点,并对此感到非常无奈。
不知道是不是越长大心境就越麻木,越来越难以有大喜或者大悲的情绪,只哭了一会儿,她心情就平静下来,再度变得波澜不惊,甚至连刚刚那一瞬间的委屈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调动不上来。
她自嘲的想,如果她去做演员这份职业的话完蛋了,心如止水,要眼哭戏绝对歇菜啊。
这样一想,她心情更为轻松,面上还带了些自嘲的笑容,淡定地从家门口离开。
心情越是平复,心态就越发理智,看待问题就越发客观,对待家人的问题,心里也就更清楚了。
赡养的义务是必须要做的,以后该做的她不会少,但母女之间的关系,恐怕真的要到很多年之后,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母亲也不像现在这样强势了,或许会有改善吧。
暑假眼看着就过去了,大家都纷纷开始离开去各自的学校报名,离别的伤感笼罩在众人的脸上,当然,这伤感是不会影响到沈济洲的,这厮恨不得暑假马上就过去,这群碍眼的电灯泡通通滚蛋才好,尤其是顾东临!
大家合力努力的爱情乌托邦都已经建立起雏形了,他本世纪初最浪漫的告白也告了,这小白脸怎么还不走?难道他没事可做吗?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醋意,众人为这没少取笑他,他却大大咧咧全然不在乎,可能是他念叨的太多,在他都快要动脚踹人的时候,顾东临终于要和罗迦一起滚蛋了,沈济洲总算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顾东临在离开前曾单独找过孟醒,而说的,正是关于他的事。
倒也不是什么坏话,可能是顾大神对他和孟醒这小姑娘印象不错,所以临走之前给她提了个醒。
孟醒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也很讶异,虽然一个暑假一群人都混在一起,却从来没有单独约过她,顾东临是个很有分寸很有风度的人,从来不会做一些失礼的事。
当然,约她出来喝杯咖啡也不算失礼的事。
她答应的很爽快,她和顾东临必然要见一下的,虽然她不说,但她心里明白,他心里也明白。
只是她的明白和顾大神的明白显然不是同一件事,她以为他找她是要跟她说炒股的事,她当时请他塞的卡里面有好几十万元,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顾东临必然知道这一点,后来他虽然没有提,但临走之前肯定要跟她交代一下的,这是人之常情。
她便以为他找她是为了这件事,当然,也确实为了这件事。
“给你分开买了几股。”他将那张银行卡还给她,面上依然是那种如沐春风的笑容,给人很温煦的感觉,“我另外再给你开了一个账户,这个账户会是以后的正常交易账户,本金和收益都会直接转在里面。”
孟醒对这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完全不懂,在她看来,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不用问,只要相信顾大神就对了,人家堂堂一个大神,答应帮她,定然不会做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这一点她是完全相信的,如果别人这样帮她,她还怀疑人家的话,那她就太不是东西了,也看低了顾大神。
所以不论输赢,哪怕顾大神把里面的钱输的一分不剩,她都依然会选择相信他,因为她明白,即使是大神也不是常胜将军,总有失蹄的时候,况且他现在还有达到几年后大神的那个高度,现在是小牛试水。
也或许就是她的这份半点没有怀疑的绝对信任,才让顾大神愿意顺便帮一帮她吧。
抱上了顾大神的大腿,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她脸上再度露出那种狗腿之极的表情,乐滋滋地盯着顾大神瞅,仿佛在瞅一座珠光宝气地金山一般,那表情别提多崇拜多虔诚,那小眼神别提多信任多欢乐了,瞅的饶是淡定如顾大神心里都有些发毛,心底怪怪的感觉,像是被羽毛拂过,很是舒服。
任谁被人用这么崇拜的目光注视着,心里也都极是舒坦,顾大神现在还不是神,只是凡人之躯,自是不能例外。
说完这些事情之后,孟醒以为没有事了。
顾大神眼看着就要离开,他帮了她这么多忙,还对她有救命之恩,怎么着也得请人家搓一顿不是?
孟醒心里琢磨着要请大神吃什么了。
请吃饭嘛,还有什么比得上吃肉来的过瘾?
作为杂食动物且无肉不欢的她来说,请吃肉绝对是再实在不过的了。
于是她小尾巴一摇,狗腿的笑容就出来了,“大神,你还没吃午饭吧?”
顾东临看她这表情失笑不已,正常的时候她都会跟着罗迦一起喊他顾大哥,可一路出这样的表情,也就是非正常的时候,她都会亲切地喊他‘大神’,那表情神态仿佛他真的是一座大神似的,真不知自己是哪路大神。
“听你这么说也确实饿了。”他也乐的配合她,喜欢看她这样鲜活生动的表情。
“大神食肉吗?”她眼睛闪闪发光。
顾大神忍笑点头,“食。”
“那走,我请你去吃烤肉!”她豪迈地说:“老过瘾了!”
顾大神看看时间,笑道,“现在还早,不急。”他沉吟了会儿,手抚着手中的杯子,缓缓开口:“你了解济洲的家庭情况吗?”
他原本估计她是不知道的,才提醒她一下,有个心理准备。
没想到她表情非常平静,目光沉静地望着他点头,平淡地说“嗯,知道。”
顾东临起身,“走吧,我们去吃烤肉。”
在沈济洲无比期盼到的眼神中,顾大神终于领着超级电灯泡罗迦登上了去京城的飞机。
大概是沈济洲松一口的表情让顾大神有些不爽,临走前顾大神笑的云淡风轻地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非常淡定地对他说了一句:“我还会再回来的。”
气的沈济洲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去。
第 64 章
要说这群电灯泡走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沈济洲了。
这个正值十九岁花样年龄的骚年对女性正是最向往好奇的时候,恨不得一天到晚拉着她玩亲亲,亲亲不够还想来点深入的,无奈到哪儿身边都是一群灯泡,两人除了牵手和亲亲都没机会做点别的啥的,把这血气方刚的骚年憋得都快上火了,鼻血没少喷。
原本以为这群人走了,他和孟醒总算可以二人世界耳鬓厮磨一下,谁知道还有杨晋这个大好电灯泡跟着,一直跟到C大里去,如果不是知道杨晋是地地道道的直男,她真会以为杨晋是看上沈济洲了,他自尊心使然,不敢来对她的冷脸,就淡定地缠着沈济洲,这究竟是怎样一副贱格?
如果说他是看上她了,这一世三年加起来两人说过的话也不过一双手加一双脚的数,真要这么容易就喜欢上一个人,那也太……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感情?
说到此她又自相矛盾地看了沈济洲一眼,在她看来,沈济洲对她真的是无缘无故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就喜欢上了,前世如此,这一世还是如此,就好像他是不是上辈子上上辈子就注定了,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自己自我反省自我检讨,自问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能将这个玄之又玄的东西,归结为缘份二字了。
缘份,这两个字真的很奇妙,让原本两个毫无关联的两个人硬生生拉在一起,全世界这么多人,她偏偏和这个人遇上了。
沈济洲对于这两个字的表达方式是很直接的,那就是对她好,对她发情,再对她好,再对她发情,他现在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大型发情期动物,时时刻刻都在向她传递着欲求不满的信息,她稍微给他点阳光,他马上就灿烂,灿烂最直接的表现方式就是将她扑倒,狂啃,这让她都不敢再主动调戏他献吻什么的。
可他实在太诱人了好不好?看着实在想扑好不好?可究竟扑不扑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啊!
好吧,实际上是因为她对此事有点阴影了,感觉有点恶心。
她是个成年人,思考问题的方式当然也更加成熟,在意识到自己这方面问题之后,就有意识的去查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知道这是一个心理障碍,只能靠自己去克服。
天知道她多想把沈济洲这个青葱骚年给扑倒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身体虽然才十八岁,可心理已经快奔三了好不好?
还有一点就是,前世的经验告诉她,第一次真的很痛,整个过程就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痛痛痛,前三次都很痛,看着沈济洲骚年魁梧的体格和精力旺盛的模样,她实在有些担心她的第一次会不会血流成河。
好吧,她又夸张了,但这个担心是很实在的啊,她真的很担心啊,而且现在才十八岁,还是虚岁,实际上才十六周岁啊,这样算不算未成年啊?会不会太早了?
那……那就再等等?
终于说服自己后,她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无视沈济洲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还有狼一样冒着绿光的眼睛,要知道被他那无辜的眼神看着心里是很有罪恶感的。
马上就开学了,孟父给她打电话,叫她回家拿钱,叫了好几次她都没有回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家都不回了?我们是你爸妈,你跟我们犟什么?”
可不论怎么说,孟醒说话都很软,态度却丝毫转变都没有,她是真的不想回去。
孟父心中怀疑她那天是不是回家了,听到她母亲说的话伤到她的心,也劝道:“你妈妈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张嘴巴厉害,心是没有坏心的,她心里其实很想叫你回去……”说到后面,孟父也重重地叹了口气,显然对妻子也很无奈,“算了,我给你送过去吧!”
“爸,我真的不要!”孟醒无法心里的滋味,她性格确实很倔,孟母就经常说她,她这鬼性格简直跟她爸一个德行,倔的跟驴一样。
孟父听她这么说真的恼火了,“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还想跟我们断绝关系不成?”
这话就有些严重了,孟醒无奈,只得答应收了父亲的钱,他们是她父母,她不会真的恨他们,而父亲的作为确实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她想到房价已经开始疯长,但真正到达一个无法抑制的高度还是在两年后,现在虽说已经开始在慢慢涨,但毕竟涨的不多,以后父母还要给弟弟买房子,母亲虽然对她甚是苛责,她也明白母亲对她自己也苛责,还是忍不住为她心疼。
母亲对她苛责,对孟瑞却是半点舍不得他受委屈,总有什么好的都想着他。
后来房价疯涨,物价高升,她一辈子存的钱都不够给儿子买一套房子的首付,加上他在部队,出来后又要找人去政府机关,钱花的七七八八,为了给儿子买婚房子,居然想把他们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卖了付首付再给他买一辆车,剩下的一点钱买个偏远一点的小单人公寓和父亲住着。
有时候她都不知道怎么来说母亲,她确实把一颗心都放在弟弟身上了,一辈子没有对她好过,也没有对自己好过。
想到现在马上就要修地铁了,地铁的路线原本是定好的,后来换了领导人之后,地铁路线又有改动,使原来一些很便宜的小区房价飙升,想想,便拿着这笔钱用父亲和母亲的名字买了一栋房子,付了首付,首付也没有多少,原本房价就便宜,加上首付只有百分之二十,又是分期,跟几年后相比简直就是白菜价。
几年后,他们需要时给他们吧,让他们不那么辛苦。
孟醒、沈济洲、杨晋报名之后就直接去了新的寝室,他们三人是来的早的,竟然第一个到的寝室,因为东西多,两人先将孟醒送到楼上去,再各自回各自的寝室,沈济洲和杨晋并不在同一个宿舍。
三人都各自将东西整理了一番,就出来去学校先熟悉环境,比如银行、水果店超市之类的,还要去找教学楼图书馆院楼之类的地方,孟醒虽然不是第一次读大学,但是对于C大还是很陌生的,对于未来的大学生活都非常好奇和兴奋,尤其是孟醒,前世毕业步入社会之后万分怀念在校园时的生活,没想到还能再经历一次,这让她万分珍惜。
只是大夏天天气实在太过热,没逛一会儿她就热的不行,躲在学校附近的茶室里,怎么拖都不想再走了,抱着冰镇的西瓜汁坐在椅子上装死。
其实她挺郁闷,她和沈济洲两个人约会呢,杨晋这个电灯泡时刻跟着算什么?沈济洲更是恨不得把杨晋塞到马桶里冲走,可杨晋就像是没看到两人怨念的眼神似的,无动于衷,依孟醒对他的了解,这厮心里肯定明镜儿似的在装傻呢,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
杨晋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和感觉,就感觉,明明和她手牵手的人是他,
沈济洲才是应该消失的那个人,可现实情况却反了。
他是个理智的人,当然不会认为这样诡异的想法是理所当然的,却无法抑制自己的这种诡异的想法。
他甚至会嫉妒,嫉妒的发狂,可都被他狠狠压抑下来,只是晚上回去的翻来覆去的做一些噩梦,梦到他和孟醒几年后的模样,一起恋爱,一起买家具,一起布置房间,甚至是做~~爱。
可最后的结局无一不是无穷无尽的白色和无穷无尽的黑暗,那黑暗如深爱一般重重地压在他头上,触手所及的是冰冷的身躯,每次醒来都是一身冷汗,和那真实到醒来之后还在心悸的心痛,梦里面痛苦和懊悔让他无时无刻不再痛恨自己,而这种痛恨直到醒来之后也依然在吞噬着他,直到很久之后才从噩梦之中脱离出来。
梦里面的爱恨情仇,他感同身受,太过真实,真实的叫他难以忽略。
其实从很早之前他就开始做这个梦,一直重复做这个梦,他在网上查过周公解梦,可还是一无所知,答案只能从孟醒身上找,可越是靠近她,就越发现两个人的距离再拉远,远到难以接近。
孟醒没有给他机会,也没有时间给他机会,紧随而来的就是军训,军训之后学生、生活、工作就正式步入正轨了。
C大分校也在这一学期正式招生了,她也不想耽搁,房子建好之后就开始装修。
狐狸在见过她之后,就开始着重培养她,开始搞一些噱头来宣传,什么年轻的美女作家,什么几几年X概念作文比赛一等奖的获得者等等,才开学没多久,她还没来及和室友们培养感情,就被狐狸拖出去开始各个城市签售,加上上次沈济洲告白上电视的事,她还没有享受生活呢,就成了新学校的‘名人’,这让她十分郁闷。
不得不说的是,狐狸的宣传特别管用,她的销量也跟着急速升高,这些收益也都被她用来还给父母买的那栋房子的房贷,这辈子她亲情缘浅,这些就当是她的一点孝心了,如果直接给她,她恐怕又都会投到弟弟身上,而且这件事还要跟孟瑞谈谈,就算有一天母亲要给他,只要在父母有生之年他都不可以要。
如果她不说父母要是给他他肯定会要,但只要她说了,孟瑞就不会再要,这一点他和她都遗传了孟父,对物质这些东西看的并不是很重。
这些外在的‘名’随着各种事情的忙碌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大影响,她也没空注意这些影响。
除了要参加签售之外,她还要继续码字,网络上的更新,现实中的出版,房子的装修,咖啡店是直接加盟还是自己单独开,这些问题一股脑儿地涌在一起,占据了她的全部精力和时间,而在这之余,她还要面对济洲骚年无时无刻不在的发情行为。
她甚至开始破罐子破摔,早吃晚吃反正以后都是要吃的,不如……就从了他?
第 65 章
孟醒决定还是找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将济洲骚年给就地办了。
因为孟醒实在太忙,住在寝室的时间不多,导致一个学期下来,和另外三位室友都还不怎么熟悉,可这也没办法,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要忙她的事业,自然就有些东西要放弃,而对于友情来说,前世已经有过亲如姐妹般的友谊,她对这些也不再强求。
有些人值得深交,但缘份不够只能淡交,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哪有知己遍天下的?一生当中能遇到那么一位就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