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只是朋友。
眼前的状况任何人看到都会误会,以己度人,如果是自己站在沈济洲的位置,恐怕也会如此。
叫她比较安慰的是,沈济洲并没有在外人面前就大吃飞醋地找她大吵一架然后怎么怎么样,而是硬生生压抑心中的怒气,万分委屈地吭哧吭哧的走到她面前,指着顾东临满脸敌意地问:“狒狒,他是谁?”
只这一个举动就让顾东临对他高看几分,这表示这个外表看上去莽撞的少年在眼睛看到的事情和对她的信任之间,选择了信任她。
如果两人是结婚多年感情深厚了解对方甚深的人也就罢了,而他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正是人生最冲动血气方刚的时候,也能有如此心性就比较难得了,况且只通过他看她的眼神就能看的出来,这少年恐怕对孟醒用情甚深,一个对她用情如此深的人,还能压抑住心中的嫉妒而选择相信她,就更加难得了。
要知道人生八苦之中,就有怨憎嫉妒和求不得。
好吧,虽然他的脸上清楚地写着恨不得一拳将他打飞,却还是按捺住了不是吗?
顾东临眼里露出赞赏之色,没有等孟醒介绍便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顾东临,孟醒的朋友。”
沈济洲外表粗莽实际也是个心思灵透之人,见这人眼神清澈坦荡,与孟醒之间也没有暧昧,心中的怒气渐渐平复了一些,可看到孟醒身上穿的男式衬衫……
他仍然忍不住对对这人怒目,再看到孟醒手中拿着的拍片的袋子,还有一些伤药,袋子上都写了某某医院,先压下心头翻滚地醋意,紧张地上前来,焦急地看着孟醒,担心地问:“你受伤了?
沈济洲的反应让她有些意外,她笑着说:“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沈济洲还是很紧张,伸着手想去自己检查一下,又不知道从何下手,他眼里只有孟醒,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顾东临。
顾东临对他的无视也不以为意,反而感觉心中好笑,同时又很羡慕两人这样纯洁的感情。
他心中明白,人越是长大,到后面像这样在学生时期纯真的感情越是难得,他读书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都放在了学习上,现在想遇到那样一个人,可都没有找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本来遇到孟醒让他相处着很舒服,可还没有往那方面想,就因沈济洲的出现而扼杀在萌芽状态,不,是芽还没有萌,就已经失去了冒头的可能了。
他自然不会在明知对方有男友的情况下还赶去做小三,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沈济洲目前还不是孟醒的男友,可惜没有人会对他解释这一点,在所有人包括孟醒看来,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
再说在孟醒及孟醒周围所有人的眼里,沈济洲就是她内定的男友,只是还没有捅破那张窗户纸而已,谁不知道沈济洲对她着紧,而她对沈济洲也很不一般?
顾东临被江水冲的也是浑身湿透,因正午太阳炽热,这么一会儿已经烘干了一些,但还是很不舒服,况且头顶的太阳着实灼人,见沈济洲还有再黏糊下去的势头,便笑着告辞而去。
顾东临离开,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济洲见她确实没有大碍,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瞅着她身上穿着的别的男人衬衫,醋意再度翻腾,“你怎么……怎么会穿成这样?”
孟醒今天受了惊吓之后,着实是累了,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实在没有心思去解释什么,况且她也没有要解释的,可见他那别扭的样子,又忍不住说了句:“我们去观潮,衣服被打湿了。”
沈济洲虽然心里还是酸的厉害,可有了她的解释心里也禁不住美滋滋的,这说明孟醒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以他对她的了解,如果不是在意的人话,对于莫须有的事她根本连话都懒得欠奉,更别说解释什么了。
“那你和他……你们怎么会去看潮水?”在沈济洲心里,顾东临绝对是个巨大威胁,虽然现在两人没什么事,但都发展到单独去观潮了,能不紧张吗?
孟醒无奈地说,“济洲,我不想解释了,但我和他什么都没有,就是普通朋友。”
沈济洲也注意到她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极力忍着,可神情之间非常疲惫,看眼睛也有哭过的痕迹,不由心疼,望着她道:“只要你说没有,我就相信。”
第 59 章
孟醒望着他心头渗出一股股暖流,内心早已被这个人的热情融化成水,虽然他现在还年轻,还冲动,也不是很成熟,可他对她的这份心,让她对两人的未来充满了希望,或许这个路上会有坎坷会有障碍,但只要他一直在她身边护着她相信她,那还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呢?
她眼泪不禁满是温柔,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来,“这里好热,先回家再说。”
她的笑容让他一时间看痴了去,连忙点头,“嗯嗯。”
此刻他才注意观看到她现在这样的装扮有多诱人,她原本就是他心心念念喜欢的人,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为经历过女色,只是在梦里和电视上看过一些片子而已,现在看到她如此一副诱惑的模样,简直就要了他的小命,脸涨得红的要滴出血来,某处顿时一柱擎天起了反应,窘迫的他连忙撇过头不敢再看她,生怕再看下去,鼻血又要喷洒一地。
“我……我替你拿东西!”他急忙夺过她手中的东西,笑的像个大傻子一样屁颠屁颠地往前走。
孟醒跟在身后失笑,那些东西都不过是小东西,她自己完全没有问题,可他的举动却让她感到很窝心,望着他年轻却高大的背影,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在心底滋生,像是流淌过一阵温流,暖洋洋的,很舒服。
到了家之后,她连忙把空调打开,外面实在太热了。
她没有把沈济洲当外人,也不招呼他,他就自己凑过来,“你过去坐着休息,要做什么吩咐我来就行了。”
“我没什么事,你坐着吧,我进去拿衣服换了。”孟醒制止他,自己进入卧室拿睡衣,然后去洗手间冲澡。
虽然身上已经干了,头发也干的差不多,可江水那潮湿的水汽让她闻着心底一阵阵想吐,一直会想到一些她不想想到的事情。
她打开莲蓬头,直接对着自己喷,将头发身上都仔仔细细的洗了一遍之后才用毛巾裹着头发,穿上睡衣从浴室里出来。
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出门打扮的光鲜亮丽,但在家里她也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睡衣加拖鞋,因为有沈济洲在,她没有穿平时睡觉穿的吊带睡裙,而是特意找了一套睡衣睡裤,里面也穿了内衣,这的穿着在心上人面前实在是有点不顾形象。
但如果一个人喜欢你,以后在一起的话,必然会接触到你私底下时最差的一面,如果不能接受她最差的一面,也就没有资格拥有她最好的一面,这也算是个沈济洲一个心理准备吧,毕竟平时他看到的都是她在外面时算好的一面,就是不知道看到她在家里吸着拖鞋穿着睡衣头发散乱的样子会不会傻眼,。
沈济洲眼底完全没有异样,目光一直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神情非常专注,简直是无意识的专注,她心头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一句话:不论人群中有多少人,他一眼便能看到你。
虽然现在这个人群只有她一人。
从浴室中出来后,她就拿着那件蓝色衬衫放在盆里准备给洗了,他看到那件衣服脸就臭了,走过来拿过那件衣服往垃圾桶里扔,“一件衣服而已,还洗什么呀,直接扔了就是。”
“别扔!”孟醒连忙制止他,拿回到盆里,好笑地说:“你这样扔了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看上他了,拿着他衣服收藏着呢!”
沈济洲一听连忙变了态度,顾东临在他眼里本来就是个很大的威胁的存在,如果让他误会了孟醒转过头来追她可就不好了,他的存在可比杨晋有威胁多了。
想是这样想,可他狒狒还没有给他洗过衣服呢,怎么能给别的男人洗衣服?
他夺过她手中的盆端到浴室里,吭哧吭哧地搓着,瓮声瓮气地说,“你去把头发吹干,我来洗!”
手中力道恨不得把这衣服撕碎了一样用力地搓着。
他这小模样实在是让她忍俊不禁,这在她看来完全就不是事,可他却相当在意,她说自己洗,他硬是不让。
孟醒一边回房间拿吹风机一边开玩笑说:“你洗行啊,那家里以后的衣服你都包了吧。”
沈济洲反应多快的人,一听这话眼睛里面都快放出光来了,转过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却见她说完话之后就回房间了,急的抓耳挠腮的,“狒狒狒狒,你刚刚说家里以后的衣服都我包了?”
他笑的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见牙不见眼的老灿烂了,兴奋的点头如捣蒜,傻乐道:“嗯嗯嗯,我包了我包了,必须我包了!”
“狒狒,你说话可要算数!”
“狒狒,你可不能反悔!”
“狒狒,你是不是答应当我女朋友了!”
他高兴的实在不知道怎么是好,一直在家里转圈,欢快的跑来跑去,看到孟醒在那里吹头发,兴奋的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转了好几圈才放下,激动的脸通红的,又有些害怕她只是随口说说,
并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心中有些忐忑,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狒狒,你答应当我女朋友了!”
孟醒偷笑,点点头,“嗯,你一直喜欢我的话。”
“太好了!”沈济洲一下子跳起来,抱着她兴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激动的眼里都是晶亮的光。
孟醒连忙制止他,“别跳别跳,楼下要投诉我们了!”
“嗯嗯,我不跳!”他高兴地只知道望着她傻乐,这是他天天梦想着的事,现在事情成了他反而像身在梦中一般,感觉有些不太真实,太惊喜了,一点预兆都没有就突然答应了,他掐了掐自己的腿,“狒狒,疼唉,真的疼哎,不是做梦!”
孟醒扶额,“沈济洲,你又卖萌了!”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却没想到他会如此激动,这种情绪也带动了她。
他在家也是小霸王一样的人,被父母从小宠大的宝,哪里做过这样的事?却为了她愿意去下厨,愿意为她洗衣服,先且不论他做多做少,做的好或不好,至少他这个心在这里,他愿意为她去做这些他原本不会碰的琐事,他有这个心比什么都重要,这让她如何不感动。
转世重生,她心里眼里除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别的人,早已认定了是他,只有他。
现在只是时间提前了而已,原本是想等他成熟,可看他这样高兴的样子,却让她无法说出否定的话,便顺着他的话应下来。
既然都喜欢对方,能让他开心,就是答应下来又何妨?未来不论有什么样的事,一起面对就是了,况且两人也毕业了,不会再有老师家长过来找他们谈话。
他现在虽还年少,也不是很成熟,可却给了她能坚持下去的信心,既然如此何不趁年少在一块,不必一定要等到他完全成熟,要知道成熟是需要经历需要时间需要感悟的,男人都是到二十五岁之后才开始成熟的,他现在才十九岁,最少也需要六年,而她不想等下去了,他已经给了她两人走下去的信心,这就够了。
两人没有经历什么轰轰烈烈,可就是这种细水流长的平淡的感情反而让她倍感温馨。
她的心告诉他已经可以了,或许这就是水到渠成吧。
沈济洲还是很激动:“那现在我该做什么呢?”
他转了几圈,眼睛亮的跟几百瓦的电灯泡似的,满是期待地望着她。
他难得有几分害羞,小媳妇一样讨好地说:“狒狒,我还没有亲吻过呢,能不能亲一下?”说着闭上眼嘴巴就开始往前凑。
孟醒实在无法描述眼前的情景,只觉得特别搞笑,让原本不害羞的她竟然也难为情起来,伸出手一把推在他脸上,将凑过来的脸给抵住,“别闹啦,快去洗衣服!”
“亲一下,就亲一下!”他撅着嘴巴直往前凑,孟醒推都推不开。
沈济洲有些失望,眨着漂亮的像星星一样的眼睛,带着氤氲的雾气,委屈地瞅着她,似能将你溺毙在他水润的目光中,嘴巴嘟着一直要亲亲。
那委屈的小模样真的是萌死人不偿命。
孟醒在他这眼神下丢盔弃甲,只得凑上去在他脸上飞快地香了一下,让他喜的跟什么似的,一个劲地乐着对着她瞅,怎么都看不够,直到她被他看得脸都红透,他才念念不舍地放开她,欢乐地跑到浴室里一边洗衣服一边傻笑。
她在客厅里看着,心底被幸福溢满,如果是和他一起生活,未来应该很欢乐吧。
沈济洲突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她:“狒狒,你怎么会突然想到去观潮啊?”又仿佛担心她误会他吃醋,又掩饰性地加了一句,“狒狒,你要是想观潮,我明天陪你去!”
孟醒知道他实际想问的是什么,也知道两人之间最怕的便是有误会,有事情一定要说清,想到自己要盖房子的事,也不想瞒他,便道:“我是想盖一栋房子,罗迦便请了他帮忙设计。”
第 60 章
当孟醒和沈济洲手牵手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罗迦起哄的尖叫声差点把屋顶都给掀了,抱着孟醒又掐又搂兴奋地说:“发生什么事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了什么节目吗?谁来告诉我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快说快说!”
孟醒最怕痒痒,被她挠的四处躲避笑着说,“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说什么?”
“什么都知道?姐姐我什么都不知道!从实招来,你们俩什么时候JQ上的!”
孟醒也开玩笑,“姐,你凹凸了,我们三年前就一直在JQ啦!”
杨晋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个女孩子打闹,脸色灰暗,他没有想到沈济洲的动作会这么快,原本以为,大学的时候就可以追她了,而且最近这段时间她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不再是像过去那样直接无视,偶尔也会和他说几句话,以为时间可以化解他们俩之间莫名的鸿沟的,没想到……
他此刻的心中感觉很怪,像是被一只大拳头握住了心脏,并且一只使劲的在继续捏,仿佛要将心脏都捏爆了一样,这种异样的感受让他自己都很心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对她的感情这么深,而且潜意识之中就一直感觉她就是自己命定的人,她一定是会属于他,他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是怎么产生的,却真真实实的存在。
可眼下的现实告诉他,那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她成了沈济洲的女朋友,他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那种仿佛毁灭性的灰暗情绪,他一直认为那就是他的宿命,是命中注定的人,不然为什么这么多人之中只有对她才有那种强烈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感觉?他自己很清楚,那完全不是错觉,那种翻腾的醋意和强烈的占有欲太过真实。
沈济洲目光一直在孟醒身上,可能是察觉到另一道太过强烈的目光,反射性地就扫了过去,看到杨晋脸上的表情时先是怔了一下,接着是无比得意地笑了,像一直骄傲的公孔雀般走到他面前,昂首挺胸地站着,但没一会儿注意力又被追着打闹的那个女孩给吸引过去。
为什么就看不够呢?他乐滋滋地想,在他眼里,孟醒怎么样都是好看的,穿拖鞋的样子也是好看的,穿睡衣的样子也是好看的,笑也好看,生气也好看,瞪他也好看,睡颜也好看,哪怕是刚睡醒时睡眼惺忪脸上还有些油光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真实好看,因为这个人在他身边,这是最大的满足。
夏天很热,罗迦稍微跑闹了一会儿就没再起哄,而是眉头一扬,朝沈济洲道:“沈济洲,我们家孟醒可不是好追的,我还没看到你对我们家小醒子告白呢,必须从来一次!”
孟醒闻言在她腰间捏了一下,嗔道,“什么小醒子?小夹(迦)子叫姐!”
罗迦紧紧套着孟醒和她紧挨在一块故意为难沈济洲:“怎么?你不愿意?”
她得意地昂起下巴,一副大姐大的娇俏模样,“你要是不对我们家小醒子来个超级浪漫难忘的告白,我就天天当你们的电灯泡!”她还威胁地用鼻音哼哼了两声,表示严重威胁。
孟醒有些哭笑不得,便将战场留给两人,她只笑不语。
但罗迦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为了她恋爱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她拽了一下孟醒,将她也拉入战局,笑着睨着她:“小醒子,你说呢?”那眼神,大有她敢叛变有异性没人性的话,就九阴白骨爪伺候!
孟醒腰间被放着魔爪,立刻叛变,严肃地点头,“要,当然要!”
然后对着沈济洲歉意地笑,济洲抱歉了,魔女出没回避不及,让你受苦了。
于是沈济洲被逼着要策划一钞浪漫而又难忘’的告白。
沈济洲性格和杨晋不一样,他实际上是很乐意为孟醒做这些的,认为只要自己的女人开心做什么都是男人应该的,当下就答应下来,乐颠颠的开始准备,并把狐朋狗友,咳咳,是爱情谋士们全部叫到一块儿出谋划策,杨晋作为他的好哥们儿,当然是第一个被抓壮丁,逃都逃不掉。
杨晋是个严谨持重的人,在他看来告白就是两个人的事,在适当的时候,告诉了对方心意,对方接受了他,两个人就好好生活,他会努力工作用双手去创造两个人的未来,给她一个美好安逸的生活,这就是他最大的爱了,在他心中,有什么样的爱比一辈子的陪伴来的更深沉呢?
所以沈济洲找他时,他完全不赞成那些花里胡哨的表白,觉得那些东西就如同浮云,只是年轻不成熟的表现,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的。要不是作为他的好朋友,他深知沈济洲的为人和对孟醒的情感,真以为他只是玩玩而已。
这只能说是两人性格不一样导致在处理同一件事情时看法的诧异。
可即使有差异,也难以抵挡沈济洲那堪比夏日骄阳般的热情,积极主动地投入到对孟醒的告白策划当中,还相当保密,一群人一直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策划些什么。
孟醒早已告别了好奇的年龄,错了,是她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好奇的年龄,便安下心来等待,这种等待惊喜到来的心情就如同朋友送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在拆礼物前的心情是一样的,因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所以异常期待,她享受这样期待的心情。
她自己也没有在闲着,一直和罗迦在商讨建房子的事。
设计图已经做了出来,施工队也被顾东临联系好,眼看着就要开工了。
说到建房子,沈济洲听完这个计划之后比她还要兴奋,再与罗迦等人碰头说完全部构想之后,他脑海中就已经自动浮现出一个乌托邦的景象了,比她还期待。
好吧,实际上知道的几个人都比她还积极期待,就连一直波澜不惊无比淡定的顾大神都表现出来浓厚的兴趣,这么小的一个小工程居然亲自参与,这让孟醒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因为有顾大神的参与,孟醒感觉着房子建起来之后恐怕都会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金光,自然乐得让他坐镇。
顾大神一到沈济洲顿时压力倍增,危机感一下子就来了,从策划什么东西的整日不见,到除了睡觉之外的时间全程守护,生怕他一不小心,在不知道地方就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事,倒不是他不信任孟醒什么,实在感觉这个人的威胁太大了。
好在孟醒看出他对顾大神的估计,两人都很懂得避嫌,在和沈济洲确定关系之后,哪怕是朋友,对于男性孟醒都交往的很少,除非必要,也都坦坦荡荡从来不瞒着沈济洲。
尊重是相互的,信任也是一点一滴的建立起来的,她站在沈济洲的位置想想,如果是他和别的女孩子走的太近她也会不舒服,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自然就更加注意。
她对沈济洲的维护大家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一个个对两人都羡慕的不行。
沈济洲也更加得意,对孟醒更是好到不行,要说有什么不满意,估计就是对于一大把年纪(二十四五岁)了还跟他们这群年轻人混在一起:“顾东临,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他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心思,没好气地说。
顾东临喝着透明玻璃杯中柠檬水,笑着说:“我听说你在策划告白行动,很好奇,想看看。”
“看完就走?”沈济洲半点都不给他面子,恨不得立刻就把这尊大神级的威胁踹到太平洋去,虽然他和孟醒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可他就是看他不爽,狒狒还没有穿过他的衬衫呢,倒是穿了这小白脸的。
顾东临像是完全没看出他着恼,笑着云淡风轻的样子,晃动着杯中的水,“看完就走。”
沈济洲咬牙切齿:“你说的,行!”
他也想在他面前秀秀和孟醒的恩爱,让大家看看他和孟醒之间的感情有多么好,所有觊觎他家狒狒的臭小子们全部死心吧,顾东临、杨晋、还有不知名的一些路人甲乙丙丁们,他才是孟醒的终极男人!
于是某天孟醒被罗迦约出来逛街,逛着逛着突然来了一个路人拿着一朵玫瑰花到她面前问她:“请问你是孟醒吗?”
孟醒当时没有想到是沈济洲的策划,疑惑地点头,“我是,请问你是?”
那人把玫瑰花往她手上一塞,大声道:“沈济洲让我告诉你他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