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听了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了,尤其对于最后一句,听了甚至想笑。
如果她不是当事人,恐怕也会这么想吧,又不是脑残,哪会来学校误会自己女儿的。
罗迦倒也没让她解释就往讲台上一站,气沉丹田,非常有气势地说:“晚自习闹什么呢,大家各自看书,安静点!”
她作为班长还是很有威信的,班里马上安静了很多,只是还有一些人交头接耳的看着她嘀嘀咕咕,罗迦安慰地看了她一眼,朝她鼓励地笑笑,回到座位上坐下看书。
有句话这样说,相信你的人不用解释,不相信你的人根本没必要解释。
可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到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只做自己的事呢?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她亦如此。
真的没必要解释吗?如果她沉默,这个黑锅可能就这么被她背一生吧?以后同学们回忆到她时都会这么介绍:“孟醒啊?我记得,她有小偷小摸的习惯,你们以后当心点!”
所以在打那个电话的时候,她选择了有班主任在场。
不必让太多人知道,对孟瑞不好,毕竟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自己的亲弟弟她自己了解,人是极好的。但这个黑锅她也不想背,有班主任给她作证,她回好很多,可事情发生了,母亲来闹了,这还是会成为她身上的污点,世上很多人是不在意真相的,只会跟着人云亦云,就像她所在的写文圈子,别人随便一句:据说这个作者好像有抄袭/刷分过,听说这个作者人品不好。
一个说多了两个人说多了,最后这个‘据说、听说’就没了,提到这个作者时就是这个作者抄袭/刷分过,到最后就成了抄袭/刷分了,甚至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就这样被据说传的别人提到这个人时只记得TA‘人品不好’了。
这样的事前世看的很多,尤其是网络时代,各种马甲横行,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如同雾里看花扑朔迷离,你不知道相信谁或不相信谁,众说纷纭,只能听从自己的判断了,只是现下被判断的人是自己而已。
罢了,过去也不是没经历过,日久见人心,相信你的人始终会相信你,有那么些始终相信你站在你身边的人就足够了,如同罗迦,如同……她看向站在二班窗外担心地望着她的沈济洲,真的很想勇敢一点,抓住他的手坚定的说就是他了。
她对他微微一笑,眉间舒展开,表示自己没事,而想到他,她确实已经没事了。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只要你想到,心底就永远是暖的。
不为不值得的人不开心!
这样一想,她基本上就完全放开,说她冷漠也好,说她没心没肺也好,她努力过尝试过了,犯不着把自己一直困着,整日拉着一张小苦脸。
古人有云:人生苦短,必须性感。
班主任还在担心这小姑娘呢,进来一看她好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座位上了,见他看过来还对他笑了笑,眼睛清亮清亮的,像盛了一池春水。
班主任虽然性情温和,但班里同学向来喜欢他,他一来班里顿时安静多了,况且他身后还跟着政教处的主任呢,这可是个笑面虎,可凶了,都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看书做题,只有极少数的人眼里还闪着八卦的光芒。
政教处主任站在二班门口对着里面说:“是谁今天晚上要住校的,赶紧出来跟我一起去领东西!”
孟醒应了一声站起来。
班主任对罗迦说,“你们寝室有空床吧,你待会儿给她安排一下,以后就住你们寝室。”
班主任这话一说完,顿时有人不乐意了,“老师,我不同意,我才不要和她住一个寝室!”
有第一个人带头,后面不敢说的人也都纷纷表示,“老师,不是还有别的寝室吗?她叫我们怎么和一个小偷住一块儿!”
班主任闻言眉头紧皱,厉声斥道:“你个小姑娘瞎说什么?什么小偷?”
“她妈妈都来学校了,我们都看到了,反正我不同意她住我们寝室!”
“我也不同意!要住住别的寝室去,不然谁知道我们寝室会不会无故掉东西!”
“就是!”
同寝室的同学都这样说,罗迦也挺为难的,但她毕竟是班长,还是要首先站出来表面态度的,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这世上很多事情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不一定是真的,大家先听听班主任怎么说吧。”
班主任李慧明的信誉非常好,看了眼大家说:“这件事是误会,孟醒的妈妈已经回去了,大家回到座位看书去。”
因为里面一些不方便说的事情,他并没有解释很多,这让一些青春叛逆期的小姑娘很不服气。
“切,老班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你这样说完全没有说服力,是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啊,不解释清楚我们怎么相信她?”
“对啊,信任本来就是建立在坦诚的基础上,她不坦诚,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让我们怎么相信她!”
班主任眉头紧皱,为这几个小姑娘的咄咄逼人,“都说了是误会就表示根本没有这回事,还解释什么?”
几个女孩都撇撇嘴表示不信,看向孟醒的眼神还是很不友善,她本来就是下面的班级升上来的,不是他们原本班里的成员,尚未融入这个班级,加上她本身情商就不是很高的人,性情比较顺其自然,与人为善,但也不会主动去讨好别人,这样的性格要是被人误会了,加上不爱解释,不知道的真会以为是有其事。
每个人性格中都有缺点,不可能十全十美,而孟醒恰恰就是如此。
罗迦扬手拍了两拍,将众人目光吸引过去,扬声道:“孟醒是我朋友,我相信她!她就住我们寝室吧,我上铺的位子还空着,就住我上铺吧。”
孟醒朝她投以感激的微笑,她爽朗一笑。
孟醒也站起身说轻松地笑着说:“对于今天的误会,我只能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相处过之后自然会清楚,以后大家就在一个寝室,初来乍到,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这样表示了之后,几个同寝室的女生还真不好说什么了,只是心里还有些疙瘩,所以面上都淡淡的。
见事情初步已经解决,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继续说:“高中联考就要开始了,这是我们开学以来各大高中举行的第一次高中联考,这一次跟以往不一样的是,每个学校会选三名同学去一中集训,代表学校参加竞赛,最后还要代表H市参加全国竞赛乃至代表国家去国外的高校交流。”
班主任此言一出,班里顿时哗然,一个个摩拳擦掌激动的不行,他们都是重点班的天之骄子,自有一番骄傲在里面,况且大家都明白,如果拿到了这样的机会,一则可以为高考加分,说不定还会直接被哪个高校看中,说不定会被保送也说不定,二则也是一段难得的经历,增加自己的见识。
32、放下后生财有道 ...
孟醒跟着政教处主任去领被褥被单等物品,沈济州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边,把政教处主任逗的哈哈大笑,居然破天荒的同意他进入女生宿舍,他就跟个大力士一样,一手另一个被褥,脖子上还挂着一袋东西,只有一些零碎的小件让孟醒拿着,如果不是实在没有手了,他真会哼唧哼唧地全部扛上去。
政教处主任素有笑面虎之称,看到这些仍然笑嘻嘻的和他聊天,但说的话却是警告他们俩勿让恋爱耽误了学习的话,又循循善诱地教导说进大学再谈恋爱不晚,当下应该以学习为主,唠唠叨叨了好一阵子,沈济州才在他唐僧般的功力下败退依依不舍的离开。
将床铺整理好之后,她又将寝室打扫了一下。
晚自习之后,室友们陆陆续续的回来,见寝室东西都没有被弄乱,地面也干干净净的,没什么好说的,各自洗漱之后都爬上床,看书的看书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
孟醒也算正式搬出家来住,可心里还是有些怅惘的,想着家人,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酸涩。
她性格不算要强,但有时候特别固执。
来学校住了两日她就基本能适应,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无法再进空间码字,电脑也在家里没有拿回来,便找了个孟母不在家的时间,拿了自己的换洗衣服和电脑,轻轻的来轻轻的去,晚上孟母回来看到她衣服电脑不在,想到她倔强的脾气气的骂骂咧咧不休,被孟父说了之后委屈地回到屋子睡觉,总算不再说了。
孟父也没想到女儿会这样固执,在他印象中这个女儿向来是听话懂事孝顺的,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乖巧,从来不让他们操心,可能儿子更调皮一些,他们把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倒忽略了这个女儿。
“你明天去下狒狒学校把住宿费交了,再给她一些生活费。”睡前孟父对孟母说:“狒狒也大了,你别动不动就骂她。”
孟母自知理亏,只是嘴硬地说:“要去你去,我不去。”可能是觉得委屈,又强硬地说:“你不准给我去送,小丫头片子膀子还没硬就敢跟我对着干了,这脾气真要给她养下去以后不得上了天去,要生活费不会自己回来拿啊,我就不相信她能硬气到几时!”说罢又气哼哼地问:“她那电脑是不是你给她买的?”
“家里钱都在你手里,我怎么给她买?”孟父说,心里也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变坏了,不然哪里来的钱买电脑?而且向来安分守己的女儿居然学会顶撞她母亲离家住校去,这性格变化实在太大,这让他担心的有些睡不着。
这下孟母有了话说了,凶狠地说:“她要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把她毛(头发)都拔光了!”
孟父听她这样说极不耐烦,喝道:“还不快睡!”
他还是决定去学校找女儿谈谈,这个时候正是孩子最叛逆的时候,要是走错了路今后恐怕会后悔一生,可他和女儿从来都缺少交流,真不知道怎么和她谈,想了又想,去学校找了她的班主任李慧明,请他多注意下这孩子,有什么事及时跟他们家长联系,又去学校教了住宿费,给她充值了饭卡和电话卡,买了一些学习用品,留下了一些基本生活费给班主任,让他每周定量给她一些,怕一次交给她她会学坏。
李慧明也是当了父亲的人,教了这么多年书也知道父母的不容易,很多少年少女在这个叛逆的年龄都与父母发生矛盾,就是因为缺乏沟通和教育不当引起,对那个懂事又倔强的女孩也是十分担心。
观察了两周之后发现她与平常一样学习上课,教师食堂宿舍三点一线,时间非常规律,每天除了埋头做题写字很少有别的娱乐,只有双休日的时候会去舞蹈班练习跳舞,一去就是一整天见不着人,要么就是在寝室一待就是一天,宅在家里半天不出门。
周末学生都是要回家的,寝室基本上不会有人,孟醒只有趁这个时候抓紧时间去空间里写文,平常也只有晚上大家都睡着了之后才能进去,非常不方便,产量也就不再像过去那样高。
好在之前已经存了很多,全部放在存稿箱里每天定时发出去就可以。
刚好这个时候有个什么X概念作文比赛,平时写的多了,也就挑了一篇投了去。
随着她出版的书越多和网络上的读者积累,名气也渐渐闯了出去,在这个圈子里也算站住脚,简体书的出版很快就伴随着繁体的编辑过来约稿,网上连载的长篇玄幻类小说也都被TW那边的出版社签走,简体和繁体的同时出版,还是平时报社杂志的短篇投稿,稿费都陆陆续续下来,手上也渐渐宽裕起来,可这些离她的目标还远远不够,这让她在看书写文之余,内心也越发着急,从时间上看,明年非典之后,房价就开始全面上涨,越拖到后面越买不起。
说到赚钱,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她空间里花花草草水果什么的多的望不到尽头,如果她时间多,开个水果店或花店也是可以的,可她是个高中生,哪里有时间去打理这些?她上一辈子就是个文字工作者,写了一辈子文,除了写文什么都不会,开一个店并不是像嘴巴说说那样简单,选店面、装修、招人、货架,关键是对于水果价格鲜花价格她完全不懂,光是想到这些繁琐的东西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没有没有摆弄的欲望,甚至觉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做自己不爱做的事了。
她的全部天赋时间精力都被用在了写作上,对于很多人来说可能这些都是极其简单或者学学就能会的事,可她却真的跟白痴没两样,两眼一抹黑,想想就想逃的感觉,没有热爱,真的很难做好啊。
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都是要钱,光是租店面就要花费不少,况且,她哪里有时间呢?
她坐在空间里的水池边,赤着脚打水,望着遍野的瓜果蔬菜鲜花药材珍稀植物,有种这些东西落在自己手中真是浪费的感觉,就好比那石头边盛开的兰花,开的多么美丽,可她是俗人,根本不懂得欣赏它的美啊,不懂它的珍贵啊,对她来说,那只是普通的一盆花,跟玫瑰百合没有任何区别,就连鼻间淡淡的馨香她都不懂分辨,这香和百合玫瑰的香味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都是花香,都好闻,她都喜欢。
她就是个庸俗的凡人啊!
对于这些事情先天性无能的她只好再度回到电脑前码字,只有在码字的时候她才感觉什么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对文章节奏的把握,埋伏笔,明线暗线各种情节,大脑清晰的像做题的数学家一样。
可能她天生就只适合码字,也只愿码字,唉。
码着码着,她突然手一顿,脑中突然闪过了什么。
她好像记得前世在一个名叫《F诚勿扰》的相亲节目中看到过一个男嘉宾,说自己是什么兰爱好者什么的,还有好多兰友,专门收集各种兰花,好的兰花一盘要卖成百上千万。
她眼睛一亮,泛着绿光的眼狼一样兴奋地望着石头边的兰花。
这里别的不多,就花花草草的多,这兰花也不少,虽然她不懂这是什么品种,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很珍贵,不过前世为了写文也看过这类的书,知道一点点皮毛中的皮毛,也知道它卖相不俗。
这些东西在她这俗人眼里只是一棵植物而已,暴敛天物,或许再真正懂它们爱它们的人眼里是宝贝呢?
念头一起,她马上就激动了,出了空间插上网卡便在网上查各种资料和要注意的事项,又找到兰友之家,搜到H市一些比较有名的兰花店,记下这些之后跑到花鸟市场,买了个大花盆,去空间里小心翼翼的挖了一颗放在花盆里,半点不敢动它根茎。
因为不懂兰花,不敢胡乱处置,只想这花是生长在这样灵气充裕的地方,被移植出来不知道会不会伤到它根本,如果因为她的俗念弄死了一颗可能是珍稀的植物就罪过了,便又在花盆里低了几滴空间里的灵泉才抱出来,出来后也不敢耽搁,打了车之后就直接奔着地址上一个比较有名的兰花店而去,一路上护的也比较小心翼翼,观察它会不会不适应外面的环境而枯萎,如果那样的话她就要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将它放回空间去,让她松口气的事,兰花一直没事,安全到达目的地。
这是她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心里略微有些不安。
进去后,就被店里的各种兰花给晃花了眼,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各种兰花旁边都附上了一张介绍的纸条,可她不懂兰的精神兰的魂,就算是介绍了她也看不懂,只知道以价格来论它们的珍贵程度。
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老头,长得圆圆胖胖的甚是喜人,一张脸像弥勒佛似的,还未开口光是看你一眼都仿佛带着笑意,本来他是坐在桌子上拿着毛笔在画兰的,画的十分认真。
孟醒过去看了一眼,就连她这个不懂画的人都能看出画中兰花那种坚韧的神韵,明明只是柔柔软软细细的叶子,在他的画中却像生了血肉长了筋骨,刚劲有力。
老班画好之后抬头无意地扫了她一眼,待看到她手中捧着的花后绿豆似的小眼睛里顿时亮的跟白炽灯似的,痴迷地盯着她手中的花,仿佛看到什么绝世大美女,口水都要流下来。
他围着这花看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嫌她抱着花碍着他赏花了,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毫不掩饰眼里的喜爱问:“小姑娘,你抱着这花来是……?”
孟醒对于做生意的事一窍不通,前世极不喜欢去逛一些小商品,就是因为不会还价。
她外表看着很淡定从容,实际上却是个直性子的人,开门见山道:“老板,我想放你这寄卖可以吗?”
33借其势杀鸡儆猴
“寄卖?”店主不仅是兰花爱好者,更是个生意人,心里的肚肠自然是九曲十八弯的,只片刻已经闪过很多念头,“不知这花的来路?”
孟醒没想到店主会问到这个问题,沉吟了一会儿说,“花是我自己的,而且不止这一盆,可惜我自己并不懂养花,放我手上也是暴敛天物,想找个真正懂它们的人。”她很直接的说,“当然,一方面也是因为我最近这段时间经济状况不好,才想到卖花。”
她这么真诚,店主也就知道,眼里闪过一道亮光,非常感兴趣地问:“那不知还有多少盆这样的花?”
孟醒不知道兰花的市场到底怎么样,便说,“还有多少取决于这花的价格,如果它们能够解决我眼前之危我自然可以提供,如果不行,我也不用卖花了。”
店主思考了一会儿,见她直言不讳年纪虽幼却镇定如斯,问道:“你想怎么个寄卖法?”
“对这个您是行家,我并不了解,只初步有个想法,放您这寄卖,抽取百分之五的佣金。价格由您来定,能卖出去固然是好,如果价格太低的话我就不卖了。”
她这样说,店主以为她指的是这花本身的价值,心里顿时有数,“可以,不过最好能再提供两盆。”
孟醒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次日又送来了两盆,店主见她培土方式皆不对,非常心疼,仔细地呵护了一番,又和她说了不少关于兰花护养的问题,又道:“你这兰花养的这样好,定是有高人培育,要是让你这小姑娘来养,恐怕……”
他笑笑,接下来的话没有再说,意思却很明白的表示,这花并不是她的,只是他是商人,关于来历并不是很关心,而是拿出之前拟好的合同,让她签上。
她拿过合同一看,里面很明确的写着一条,若这兰花有任何违法来历,一切后果由她承担,其它倒也没什么,与她签的那些出版合同没什么两样。她看过之后笑了笑,签了名,一式两份。
她这不过是试水的举动,事后也没放在心上,成则成,不成也没什么。
看时间还早,既然已经出来了,她就去顺便去邮局取了包裹,是刚出版的样书出来了,总共十五本书,拎在手里还是有些重量的,路过超市,又买了一些零食一起拎着带回来。
回到寝室同学们已经从家里回来,各自都带了一些零食,正坐在一起一边吃零食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笑,她把包裹放到桌上,又将袋子里的零食给大家递过去。
在这个年龄段基本上没有女孩子不喜欢吃零食的,见到零食当然不会客气,罗迦最不会客气,拿到就跟拿自己东西一样招呼着众人,有了她带头,大家也就放开了嘴巴吃。
桌上还零散地放着一些她们带来的零食,罗迦也主动招呼着,指着桌上道:“自己拿啊,别客气。”又热情地拍着自己旁边的座位说:“孟醒快过来,我们正说鬼故事呢!”
孟醒毕竟是新来二班的,和同学们还没有混熟,大家客气她却不好太过的真拿什么吃,看到其中有袋瓜子散开着,大家也正嗑的开心,便客气地拿了一粒,象征性地吃了,听罗迦拍着自己身边座位,正要走过去,就听同寝室的一个女孩子不高兴地说:“我不太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坐我的床铺。”
孟醒一粒瓜子还在嘴里没咽下去呢,听到她这么说真是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着实尴尬,又为这女孩子的小心眼感到好笑,只是脚步顿了下来,人家都开口说了,她也不会再厚着脸皮坐人家床铺的。
寝室里没有板凳椅子的,她又住上铺,要坐的话就只有床铺了,有些同学爱干净,都会在被单上铺上一层大浴巾,为的就是坐的时候不把床铺给弄脏了,孟醒前世就有这习惯,从来不坐在床上,床铺也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听她这么说倒也理解,只不过未免有些尴尬,不仅她尴尬,其他女孩子也尴尬,都没想到这女孩这么小心眼,她们口中还吃着孟醒带回来的零食呢,一时间都安安静静的没说话,最尴尬的还是罗迦,因为她提出来的,这就好比在打她的脸,顿时就不乐意了,虎着脸站起来走到自己床铺上。
“你这是怪我坐你的床了,不早说,早说我就不坐了!”又拍拍自己的床铺,“孟醒,过来坐。”
其他女孩也有些尴尬地散了,却对孟醒态度和善了起来,有些歉意地对她笑笑,拍着自己床铺说,“要不来坐我床铺吧,我无所谓。”
那女孩也有些尴尬,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还都是很单纯天真的,没什么心眼,说话也直来直去。
她这很明显是针对孟醒,却没想到得罪了罗迦。
罗迦一看就是出身在良好家庭的女孩,这从平日里的生活习惯及自身素质就能看出来,成绩好不说又是班长,身上自有一股威势,本身又是个热情豪爽不娇气的人,班里同学没有不喜欢她的,现在被罗迦这么一说,她立刻有些生气地横了孟醒一眼,如果不是她,她也不会和罗迦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