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零食,笑的眉眼弯弯:“给你也带了一些!”
黄敏行接过零食,状似不经意地问:“逛个超市逛了四个小时?”
黄蓁蓁呵呵傻笑了一下:“第一次来澳门嘛,比较好奇,就四处看了看。”
黄敏行眉头这才舒展开,“下次出去的时候叫上我,我和你一起逛。”
黄蓁蓁哈哈笑了一下,既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在袋子里拿了些零食塞在他手上,眨了下眼睛:“拿回去和室友一起分着吃,你想吃什么,下次我再给你买。”
黄敏行眼底的笑意散开,“你想吃什么,和我说一声,我去给你买,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出去,人生地不熟,太危险了。”
黄蓁蓁不在意地笑着说:“我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况且我乖的很,就在附近商场里逛逛,看有没有什么特产,回去的时候可以当礼物送给爸爸妈妈。啊,对了,王琼、马萍也要送一点,这里都有什么特产呢?”
说起澳门特产,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合法赌博了。==
对了,还有葡挞,葡式蛋塔实在太有名,大陆到处都有这样的连锁店。
黄敏行眼底的笑意散开,“你想吃什么,和我说一声,我去给你买,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出去,人生地不熟,太危险了。”
黄蓁蓁不在意地笑着说:“我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况且我乖的很,就在附近商场里逛逛,看有没有什么特产,回去的时候可以当礼物送给爸爸妈妈。啊,对了,王琼、马萍也要送一点,这里都有什么特产呢?”
说起澳门特产,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合法赌博了。==
对了,还有葡挞,葡式蛋塔实在太有名,大陆到处都有这样的连锁店。

第85章

黄敏行就是再多智,也不过是未经历练过的十五岁少年,黄蓁蓁平时再出格,也不过是和同学们一起去溜冰场溜冰,平时再乖巧不过了,再如何也想不到,她这次来澳门的目的,是为了赌球!
赌球!这两个字离他们的生活太远了,远到很多人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听说过这词!
与他们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他们对于赌字还远远停留在家里亲戚朋友,过年过节闲暇之余打打扑克牌,搓搓小麻将,再过份的也只是推推小牌九,他们的生活干净的离赌球这个词有十万八千里远。
黄蓁蓁跑出去这么长时间,他虽然担心,也不过是担心她人生地不熟,对此地好奇出去逛逛,担心她会出事,而且她出去之前都没有和他说一声,两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不是更应该会依赖对方吗?可她独立的让他感到失落。
她给他带了一些零食回来,他觉得她考虑事情周全,认识到自己身上的一些不足。
是以她说出去逛逛,他就信了,可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黄蓁蓁神情平常的很,和他保持着一臂的距离,面上一派天真活泼:“这是葡挞,很有名哒,算是澳门的特产之一。里面还有蜂蜜柚子茶,我考虑你们寝室多是男生,大约不喜欢喝热的,就给他们买了常温。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又坐了这么长时间车,我估计大家都饿了,你带回去吧,我逛了这么长时间,也累的很,先回房间休息啦~!”
这还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穿十公分的高跟鞋,虽然现在已经换了平底鞋,可还是累的很,现在什么说话的情绪都没有,只想洗个澡去床上好好躺着睡一觉,顺便思考接下来的几天如何去赌场,继续赌球。
尤其赌球的规则实在太过复杂,她虽然熟知本届黑马和冷门,基本可以说稳赢,但如何掌握好规则,赢多赢少。
见她神色却是疲累,黄敏行没有打扰她,心情有些闷闷地回到宿舍。
宿舍开了空调,门一打开,一股凉意伴随着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黄蓁蓁自从重生之后,就冬暖夏凉,对于气温的感受变化不大,及时是夏季,她穿着高跟鞋在外面跑了一圈,也没有觉得很热,但这股甜腻的香味,让疲累了一天的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女孩子房间估计都是这样吧,总是香喷喷的。
就这一点来说,她简直不像个女生。= =
寝室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洁白的地面上一层不染、光可鉴人。
她正要进门,里面一个女孩子连忙喊:“脱鞋!鞋子扔远点!不要摆在门口,臭死了!”这个女孩皱着鼻子,用手扇风。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脚臭的。黄蓁蓁很想说:特么的劳资鞋子还没脱呢!
黄蓁蓁笑眯眯地脱鞋走进来,拿着鞋子作势要递到这个女生面前,十分客气地说:“不好意思,我没有香港脚,不信你闻闻。”
女孩子如一只炸毛的猫一样,浑身毛都竖了起来,崩溃地尖叫:“快拿开!走开!走开啊!”
黄蓁蓁轻声笑了笑,吓过她之后就没有太过份,将鞋子放到鞋柜里,“我只是想来给你鉴定一下,确实没有香港脚,你居然不领情。”
“你这神经病!”女孩嫌弃地大喊:“去洗手间将脚洗一下再出来!”
黄蓁蓁眼神一冷,回头冷冷地看着床上抱着泰迪熊的女生:“神经病骂谁?”
可能是她的眼神太厉,竟让女生一下子闭了嘴。
她这才缓了缓神色,将买回来的零食、蛋挞、柚子茶等放在桌上,“给你们带了些好吃的!”
那女生不屑地撇了撇嘴:“谁要吃你的臭东西,你用拎过鞋子的手拎吃的,太恶心了!”
黄蓁蓁再好的脾气也不禁皱眉了,她眉头一挑,轻声笑道:“你用擦过菊花的手,拿筷子吃饭,不是更恶心?要不要把手砍掉?”
女孩子愣了一下,顿时柳眉倒竖,坐在床上的身体一下子坐直了:“你什么意思?”
黄蓁蓁依然轻松地笑:“字面上的意思啊。”
这女孩似乎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急冲冲地跑到她面前,一脸凶色:“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我说!”黄蓁蓁一字一顿道:“你每天用擦过菊花的手,拿筷子吃饭,不是更!恶!心?”
女孩唰一巴掌扇了过来!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个子不高,瘦瘦小小,脾气会这么暴躁,突然就打人。
还好黄蓁蓁反应快,抬臂一挡,就将女生的手扣的紧紧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警告地说:“别把我当你妈,以为人人都会惯着你,我可没那么好脾气!”
这女孩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娇宠惯了,还是有恃无恐,竖着眉头往黄蓁蓁身上冲:“你敢动我试试看?你敢动我试试看?给我把你的脏手放开!”
这女生实在太欠揍了!
黄蓁蓁实在恼火的很。
她不紧没放,还笑了起来,将她那只拿过鞋子的手,轻轻地抚上了暴跳如雷的女孩白嫩的小脸庞,“我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咬我啊!”她捏着这女生的下巴,更加恶意地笑了起来,“忘了跟你说,我今天拉完粑粑,一直没洗手哦~!”
这女孩望着黄蓁蓁的手,如同看到一团病毒,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竖了起来,眼睛瞪的仿佛能脱眶,神色都快崩溃一般,忽然哇一声大哭出来,另一只手使劲地拍打她,脚也胡乱踢她:“快拿开!给我拿开!你这个神经病!”
寝室里还有两个女生,连忙过来拉架:“哎,你们别打了,你们别打架。”
个子高的那个女生着急地对矮个短发的女生说:“我拦着他们,你快去找老师!”
两个拉架的女生都不敢碰发表的干瘦女孩,手都在拉黄蓁蓁。
黄蓁蓁现在力气跟成年男子差不多大,一把将干瘦女生的另一只手抓住,用力一甩,整个人都被她甩到床上。
那个女生身材又娇小干瘦,看上去不到七十斤的样子,轻轻一甩,就跟破布娃娃似的甩在床上。
“你敢打我?”女孩眼睛里都是不可思议,“你居然敢打我?你凭什么敢打我?”她发疯一样爬了起来,扑过来朝黄蓁蓁拳打脚踢,被黄蓁蓁一脚就踹回到床上。
她此时没有穿鞋子,脚上只有一双棉袜,用的是巧劲,虽然把她踹了出去,看着很勇猛,实际上并不会对这女孩造成多大伤害。
这女孩身上似乎有股执拗劲儿,明知道打不过黄蓁蓁,还一直扑上来,手脚并用地踢她打她,面对这种毫无技巧性的打架,又抓又挠,加上那个子很高身材微胖的女孩一直拉着她,居然被身材干瘦女生给挠了好几下,一下子把她火给挑上来了。
高个微胖女生一直在说:“唉,你让着她点儿,她年纪小呢,和她争个啥?别打了别打了。”
黄蓁蓁被她抱住了胳膊,火一上来,她上身被高个微胖的女孩给抱住,便接着身后女孩身体的力量,抬起脚一脚踹向发疯女孩的肚子,将她踹到在床上,一脚踩在了这女生的脸上,两只手将她胡乱抓挠的手反锁住,厉声喝道:“你打?你再打?”
这女生脸被她踩在床上哇哇大哭,凄厉地尖叫:“拿开!把你的脚拿开!滚!滚啊!”
黄蓁蓁才不拿开呢,仍然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只是将脚给拿开了,“叫我滚就滚,你算什么东西?耍大小姐脾气,命令谁呢?会不会说话?”
黄蓁蓁本来就穿着高跟鞋跑了四个小时,累的半死,回来给她们带吃的,本来想大家第一次见面,接下来一个月能好好相处呢,谁知刚回宿舍就回到这么一个神经病,被气的不行。
这女孩一下子就崩溃了,一直凄厉地尖叫,那叫声简直能撕碎人的耳膜,歇斯底里,愣是把黄蓁蓁给吓住了,怕这女孩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连忙将她放开,退后了好几布,想着她要再扑上来,一脚将她踹开。
放开后她还以为她要继续扑上来打她呢,谁知道这身材干瘦的女孩浑身直哆嗦的指着她的脚,然后爆发出一阵简直能震破玻璃的尖叫声,突然下床冲进浴室,砰一声将浴室门摔上,接着便是一阵哭声兼哗哗水声。
黄蓁蓁在原地呆愣地好半响,简直目瞪口呆。
另外一个女孩子也回来了,气喘吁吁地看着已经休战的寝室说:“我已经叫老师了,老师马上就来!”
黄蓁蓁指着浴室,对寝室里另外两个手足无措的女孩:“她……没事吧?之前也没犯病啊!”
“那是你走的早。” 穿着粗气的短发圆脸的女生郁闷地说“我还没休息呢,她就让我们打扫卫生,之后又是洗澡又是洗衣服,累死我了!”
黄蓁蓁有些不可思议:“她让你做你就做?”
“不做要行啊,她将我们东西都扔了,对了,你的也扔了,还是我给你捡回来的呢,你箱子的滑轮也是我给你擦的!”圆脸女生脸上微红,“她脾气这么坏,让着点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之前一直抱着她不让她打架的高个微胖的女生说:“我也受不了她,要不是第一天来,不想惹事,谁搭理她!”
圆脸女孩心有余悸地说:“她好像有很严重的洁癖!”
黄蓁蓁点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浴室里的女生正好听到她说话,门哗一下打开,寒着脸问:“你骂谁是鸟?”
黄蓁蓁:“你啊!”

第86章

等老师们来了之后,黄蓁蓁就强烈要求换房间。
一百多个学生,宿舍并未注满,还有一间宿舍是两个人住一个房间,黄蓁蓁东西一收,便换到这个房间中。
她虽然可以理解别人有洁癖,但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委屈自己而去忍受别人。
一楼男生是不给上二楼女生宿舍的,所以黄敏行并不知道黄蓁蓁打架的事,也没打算和他说。
到餐厅吃晚饭的时候,大家三三两两地坐到餐桌上,黄蓁蓁和她的新舍友坐在一桌,黄敏行和他的新舍友坐一桌,正微笑着和他的新朋友说话。
两人相互笑了一下,看到并未聚到一起来。
她的新舍友突然拉了拉她的胳膊,“看。”
黄蓁蓁以为她让她看什么呢,就见到之前和她打架的女生撕开一张纸巾,将她要坐的椅子、桌子,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擦的干干净净,然后又撕开一张纸巾,继续反复擦一遍,接着,她从抽纸中抽出大约有十几张洁白的纸巾,垫在椅子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新舍友不可思议地伸出三根手指头低声说:“三遍。”
到吃饭的时候,全桌子的人都在看她用湿巾擦碗筷,倒开水冲洗餐具。
这很正常,就连黄蓁蓁自己都用开水将餐具冲了一遍。但这个女孩不是冲一遍,她是冲了一遍又一遍。
和她同寝室的女生都惊呆了,其他人只当这姑娘是爱干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幸好吃的饭菜是每人独份的,类似于快餐,不然她该怎么办?别人不可能为了迁就她就不伸筷子吧?
回到宿舍后,新舍友趴在床上问黄蓁蓁和另外一个舍友,“你们看到了没有?”
“看到什么?”
“那个女生啊。”她惊叹地说“太爱干净了吧?我的天啊,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黄蓁蓁拿着牙刷去洗手间刷牙,换了睡衣打算睡觉,新舍友问她:“对了,我叫姚洁,你叫什么名字?”
“黄蓁蓁。”
另外一个舍友说:“我叫李莲蓉。”
黄蓁蓁之前和人打了一架,心情不是很好,躺倒床上用空调被盖在肚子和腿上,“我要睡觉了,你们睡吗?”
可能是新来一个地方,姚洁显得很兴奋:“我下午已经睡了一觉,现在睡不着,你难道没有睡吗?”
李莲蓉叹气:“我也睡不着。”
“那就别睡了,我来自丽市,你们来自哪里?”
李莲蓉说:“温市。”
“温市我知道,素来有中国犹太人之称,听说你们那富裕的很,女儿嫁人都要陪嫁房子和几十万的车,是不是真的?”
李莲蓉含蓄地笑道:“没有那么夸张啦,看哪个地方,像xx区那边确实会夸张一些,他们是没钱都要开豪车,倒不是全都这样。”
姚洁又两眼亮晶晶地望着黄蓁蓁:“你呢?你来自哪里?”
黄蓁蓁半阖着眼睑,困顿地说:“吴山市。”
可能是想了一下,没想出来吴山市有什么有名的东西,姚洁又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兴奋的一直说个不停。
黄蓁蓁闭着眼睛,一遍一遍地回忆在赌场里赌球时的心得,不知怎样才能最大化利用好自己重生的便利。
她并不是商人,即使知道未来哪个行业赚钱,她都不敢随便去做什么,也没有能力去做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自己的父亲,让他去判断。
她也不记得任何彩票号码,甚至就连世界杯赌球,也想的太过简单,以为知道输赢就可以赚钱,谁知赌球这么复杂。
她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黄敏行,将一些赌球的数据给他,让他这个学神帮她计算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赌球的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告诉他吧,毕竟自己才十四岁的小丫头,跑到赌场里,动则上万块的输赢,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若是被老爸老妈知道,他们就是再疼她,估计也要被吓到,以后肯定会将自己管的很严,再想有现在的自由度,就很难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就醒了,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换上了宽松的练功服,到院子里锻炼。
这次夏令营的地方类似于少年宫这样的兴趣学校,看着很正规,两栋楼,中间由玻璃通道连接在一起,院子里种了些植物,环境看上去清静雅致。
她刚下楼,就看到黄敏行清瘦修长的身影站在楼梯口,显然是在等她。
晨光中的他笑容温和干净,轻轻道了声:“早安。”
原本因为昨天晚上莫名其妙打了场架而情绪一直不高的她,霎时雾开云散,心情明朗起来,也笑着点下头:“早安。”
去年还和她差不多高的黄敏行,今年忽然像洒了化肥一样,身高快速抽条,黄蓁蓁也长了一些,却没有他长的快。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默契地在院子里晨练。
他们已经学了拳法,一趟拳打下来,额头上都冒了些细汗。
两人晨练了两个小时,就有人陆陆续续地起床了,训练的差不多,两人就结束训练,回到房间中冲澡。
因为夏令营的年龄层不一样,有初二初三的学生,也有下半年就高一的学生,是以一百多个人分成了三个班级,上课方式和内地也有些许不同,老师们他们的学习要求很低。
老师点过名,课上到一半,黄蓁蓁就写了个字条给他,上面写着: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不用担心。
就悄悄溜出去。
黄敏行以为她是要上厕所,谁知这很快,一直等到上午课程结束,她都没有回来。
上午课程只有两节课,剩下的时间便是由老师带他们去做去做手工陶瓷。
这在内地尚未火起来,大家倒是很新鲜,只有黄敏行目光一直望着窗外,平时温润清澈的眼睛里暗藏着焦急和担忧。
两人又没有电话,无法联系对方。
老师因为对学生还不熟的缘故,居然没发现有学生少了。
到了傍晚,黄蓁蓁准时回来。
在门口等她回来的黄敏行看到她,漆黑的眼底蕴着薄薄的怒气:“你一天都不在学校,跑去哪儿了?”
黄蓁蓁眸光微闪,故作轻松地说:“特地花那么多钱报夏令营,可不是为了从一栋建筑物转移到另一栋建筑物里来,难得来趟澳门,当然要出去逛逛!”
他伸手去接她背上的背包,眼底尽是无奈和纵容:“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黄蓁蓁往里面走的脚步停下,转过头认真地对他说:“敏行,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看,这两次我不都自己回来了吗?我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冒险,我只想独立的去做自己的事,玩也好,参观也好,都不希望有人跟着。”
傍晚的风有些许的凉意,吹动着少年柔软的发丝,接过她肩上背包的修长手指微微一僵。
他这样细腻敏锐的人,怎么会听不懂她话外之音?
“临行时我答应了五叔五婶,要好好照顾你。”
以黄蓁蓁光棍的性格,他一直要跟着的话,她还真会让他跟,可惜她不会易容术,即使再神奇的化妆……她上下打量一番他单薄修长的身躯和清朗干净的气质,想把他打扮成成年人实在太难了。
而且她也不想把他往赌场那样的地方带。
她自己有足够的自制力,即使去了那样的地方,也能保证自己不被那浑浊的环境所影响,但她无法保证生活环境简单纯净的黄敏行也能不被那地方影响。
毕竟他才十五岁,心智尚未成熟。
她到底顾虑到他的情绪,跑出去买了两个手机,办了号码,给了他一支:“你要实在担心的话,就打电话给我。”
这时候学生还鲜少用手机,这东西此时基本属于奢侈品一类,手机也是单一的直板蓝屏,除了打电话就只有发短信的功能。
两个人手机是同一款式,一黑一蓝。
她给了他蓝色,自己用黑色。
黄敏行看到手机还相当震惊,“你买的?”
“是啊。”她语气相当无奈,“我出去玩,不让你跟,你肯定会担心我,有了手机,你随时能联系上我,要是担心就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我,这样总可以了吧?”
黄敏行知道她性格中固执的一面,说不让他跟,就一定不会让他跟。
上课的时候她不在,他就一直捏着手机,悄悄给她发信息,问她在哪个位置,什么时候回来。
她会随便说在哪条街逛街,傍晚回来等等,每次收到她的消息,他才安下心来。
她宿舍的两个女孩都读初三,下半年就上高一了,和她不在一个班级上课,是以一直不知道她白天在逃课。
夏令营的课程很丰富,除了每天两节文化课之外,其它时间都用来安排兴趣课程,后面几天会安排出去参观澳门的一些著名景点。
澳门很小,但景点很多,一天带他们去一个地方,也足够这群少年们兴奋的了。
黄蓁蓁就每次在参观景点的时候偷溜,然后老师点名的时候,黄敏行帮她签到,而世界杯,也很快走入尾声,进入八强时间。
这一届世界杯冷门黑马虽多,但因为赌球中的让球规则,黄蓁蓁即使有前世记忆加成,但时间太过久远,很多具体比分已经不记得,使得她在赌球过程中一直有输有赢。
对于有些不确定的赌局,她必买土耳其赢,虽然不清楚土耳其和其它队的具体比分,但她记得,这是此届世界杯最大的一匹黑马,最终挺近前三,赔率一直高居不下。所以只要买土耳其赢,基本都是小投资大回报。
但土耳其这匹黑马在小组赛和最终四强赛中,都输给了巴西,这一届世界杯巴西夺冠。
对于八强后面的比赛,她的记忆就要清晰的多,哪怕无法记得每场比分,但关键的几场她都能记得住,尤其是加塞内尔,这次世界杯的另一匹黑马。
即使原本记不住,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想了起来。
另外还有韩国队,因裁判以及在fifa的韩籍官员帮了韩国队不少忙,还有主场之利,最终挺进四强,也算是这次世界杯一批耀眼的黑马。
其中八强赛当中,西班牙对韩国的一场比赛,赔率也十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