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闪动,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医院醒来,看到杨玲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都是那样的色系,明显也是出自同一位设计师之手。
“你在听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将小西的猜想打断,小西低低的应了声:“在听。”顿了顿,又问了句:“你刚说什么?”
那头短暂的沉默之后,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清冷的说:“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明明十分清淡的语气却偏偏透着些微的紧张和害羞…
定是自己听错了,小西拍拍自己脑门,她实在想象不出那个面瘫医生害羞会是什么样子,况且没见过有医生对自己病人害羞的。
“沈济帆?”小西试探的喊了声,记得这个医生是叫沈济帆的。
“嗯。”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喜悦,通过电话传到这头。
“没什么事我挂了。”缓慢的脚步声慢慢向这边行来,听到那头沉闷的嗯了声后,小西挂了电话,继续看书。
花房可能是女孩子都爱的地方,脚步声渐进,是杨玲。
杨玲也看到了小西,眼底闪过受伤,有些尴尬有些无措,似是在斟酌着如何上前说话,看着小西清冷的眸子,眼里蓦然闪过涩意,转瞬间就幻化成眼泪,仿佛一种习惯。
小西眼神掠过她,清淡的阖上眼睑,低头看书,没有丝毫情绪,仿佛没看见那眼泪似的,连嫌恶都不曾有。
杨玲眼光闪烁,恍惚了下,小西过去似乎对待不相干的人都是这样的表情,她心狠狠痛了下,咬住了下唇:“小西,我知道,你是恨我的……”
“杨小姐,你打扰我看书了。”小西抬起眸子,微微的眯起:“老是使用这一招,你不觉得恶心么?”
任何努力都是有回报的,这回报只是早晚的问题。
小西知道她进步的很快,只是没想到,可以快到被老师推荐去参加竞赛的地步,据说此次竞赛成绩优异的,可能被保送上大学,小西其它课程不咋地,唯独数学进步飞快,可是要说好,可是班里成绩更突出的还大有人在。
她很奇怪为何被选中的是她,更让她意外的是,同学们对此不仅没有任何不满,反而还时常热心的帮助她,这个班的团结让一向独来独往的小西颇为意外。
被选中的学生并没有直接参加竞赛,事实上,离竞赛时间还有两个月,他们先要和其它几所学校的人聚在一起集训。
小西被选中参加竞赛的事除了告诉了家教老师,谁都没说,被这位老教师先暗无天日的集训了一周之后,才拎着包进入了集训地,她原来所在的公立学校——H市第一高中。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很浮躁,也很懒,明明说好日更的,却没做到,明明说好那天三万字的,也没做到,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好像静不下来似的。
我不知道是什么使得我如此浮躁,人浮躁,文字浮躁,语言浮躁,甚至感觉自己的文字在哗众取宠一般,没有丝毫的意义。
病一直提醒我,不要失了自己的风格,我问她,我有风格吗?
那天在BS看了一个帖子,似乎有点清醒了,她说,大家写文是想要表达什么。
我知道我文字目前还很涩,很浅白,不论文笔怎么样,文中女主身上的那一直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也算是我的风格吧,自强,自立,自尊,自爱。
我想要表达什么,我想表达的意思从来只有一个,就是对生活的态度,要乐观向上。
我现在还是很迷茫,不过我会努力,很多时候,独自处在这样的迷茫里,真的很难受,就像在迷雾中迷了路,找不到方向,急需有人来给我指个路,或拉我一把,将我拉出迷雾。
所以病,还要谢谢你,别说这个词不需要,真的,我就是想说。
我很感谢一直以来很多读者的支持,还有病及时的抽打,病,别怕打击我,这些建议,对我很重要,请尽情的抽,你知道我有多需要。
每次写完文,都要发给朝朝,请她细细的帮我修改一遍,朝朝很忙,常常修个文需要一个多小时,还是手机上网,一点一点的发,一点一点的改,朝朝,虽然你让我不要客气,不要说谢谢,我还是要说谢谢,因为,除了这两字,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的心情,真的。
还有wing,今天回头看文,看到wing一章一章的补分,还有其他几位朋友在补分。
我是一位作者,也是读者,我知道看文的时候觉得文很短,补分的时候文很长。
wing,有很多话,我却不知道怎么说,还是那两个字,谢谢,你的建议,所有的支持和鼓励,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希望你还能给我多多的建议。
还有无殇,小X,宁。
宁,你也感觉到我浮躁了吧?是不是对我失望了?好久都没见你了,就那么一次偶遇,还把你吓跑了。
还有喵,喵现在很勤快哦,我却变懒了,总之,继续加油,大家会看到你的努力的 ^_^
嗯,还有好多亲,今天看到了琉璃,还有一位亲说努力挣月榜倒数第二名,呵呵,已经倒数第七名了,\(^o^)/~
谢谢。
今天群里一位朋友说,迫她妹妹给我写一篇长评,嗯嗯,谢谢,不过呢,还是偶尔有感时再写吧,如果不喜欢,千万别迫哦,虽然我是很想要长评啦,(*^__^*) ……
呵呵,还是谢谢你,宝贝,你的心意我知道了,爱你。
病说,你不是说不说爱的吗?不是爱字说不出口吗?
现在突然发现,我开始时常说这个字了,不是随便说,而是心有所感,勉强之下,还是说不出来,如果我说出来了,就一定是我真实情绪,真实感受。
我很想再向大家承诺一句,亲爱的朋友们,我日更空时两至三更,就像前两个文那样。
但是,这句话,我一直说不出来,我不敢承诺,我怕我做不到,虽然,我还在尽量保持着日更,哪怕,只有半章。
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真想拿个大锤将自己的脑袋敲个洞,看看能不能开窍。
我想,还是那句话,太过浮躁。
写文之初,我说,我要花十年的时间来修炼,看看能否有天修成正果。
我说我要坚持十年日更,可是现在,我懈怠了,我懒惰了,那些没时间,有事忙,其实都是借口,关键还是,自己懒惰了,时间,我明明是有的。
写文,明明就是一件快乐的事啊。
还记得刚写《黄太子》时,每天最快乐的,莫过于看文的积分一点一点增加,一点一点的在进步。
看文下读者的留言,和大家互动,听大家的建议,还记得一位读者给特意过来给我指点,给我指出了很多缺点,教我如何将文笔练的更加老练一些,如何描写人物的外貌等等,这些,我都记得。
这些,都是曾让我感动的,直到现在想起来,都是很快乐的,那种满足感,那种看着自己进步的成就感,一次一次的,成为我进步的动力,每天激情勃发,每天一万字一万的码,那时候,其实比现在还忙,不,现在,根本就不忙了。
《小女子》被自己写砸,我一直很失落,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去看文下的留言,没有勇气。
可还是忍不住,看了之后释然不少,轻松不少,然后继续写,因为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没说,朋友们可能不知道,你们的那些留言和评论,对我的鼓励有多大,让我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和毅力,真的,要不是你们大家的支持,我撑不下去。
我还是会完结,但是,可能,会失掉继续下去的勇气。
我突然想到我的一个学生,就是昨天的事,一个小女孩,她在发呆,于是我请她回答问题,当然回答不出来。
第二题我接着请她回答,本该能回答对的,可能是因为我报题报的快,或受了前一题的影响,她依然没有回答对。
第三题,我依然请她回答,我习惯这样,非得这个学生回答对了,才放过她,从哪儿跌倒让她从哪爬起。
这一次她脸色都白了,她是个十分不自信且内向的女孩,还是没回答对。
看着她近乎自闭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感觉。
我笑了,走过去摸摸她的头,说:“我知道XX很聪明的,没关系,再来。”然后放慢速度,报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题,她回答对了,脸色恢复了红润,眼中渐渐露出些自信来。
我没有请她坐下去,继续请她回答问题,微笑着摸着她的头,依旧用很慢的速度,报了一个不长但也不短的题,她回答对了,然后笑了,眼睛很亮。
接着她又敢举手大声的跟着大家回答问题了。
我不知怎么就想到这么个细节,可能,有时候,不,是很多时候,我就跟这个学生一样,需要大家的鼓励和支持,需要大家的肯定,还有,我也想有个老师,微笑着摸摸我的头。
虽然,我不是小孩子了。
有次我沮丧的和朋友说:“卡文了,很痛苦(别说这三个字很琼瑶,真的,就是痛苦),现在写的那么拖沓那么烂,估计读者都跑光了,都对我失望了。”
然后朋友说:“我知道有个读者肯定期待你的更新,她很喜欢你,她在我群里常说你。”
我很激动,问:“谁啊?”
她发来一个截图,截图上一个名字——/樱/嫵/
我知道她,那天我在文下看到她留言了,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话,只是她留言,我回复,所以,樱,你不知道,你曾给过我怎样的帮助。
我不是个会表达的人,甚至,笨拙。
我想这一点,在我群里的朋友们都有这个认识了,我甚至不知道如何与大家打成一片,如何与大家闲聊。
群里的朋友应该知道,有一段时间,我几乎在群里绝迹了,因为我闭了群,群中的一切信息和聊天我都看不到,因为那段时间卡文,因为不擅长闲聊,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不由自主的逃避了,其实,我很怕人家说我虚伪的,我承认,我很在乎大家的眼光和看法,对我的看法,对我文的看法,我就是在乎,没法不在乎。
那段时间,群,冷清极了。
后来无意中和朋友说起此事,她说,没必要刻意的去做什么,和大家随意聊聊就可以。
我纠结的说:“我不会......”我想我那时,定像极了我的学生。
朋友说,你先来我群里看看吧。
我应了,随即加了好几个群,我看着大家是如何调节气氛的。
然后,群里就热闹了起来。
但是那种近乎空虚的热闹,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像为了说而说,我想,大家应该也感觉到了,那种无力中所透的无聊。
不过,也不全是这样的,偶尔,大家讨论热烈起来了,就会觉得很有意思。
我不是个会聊天的人,所以,通常,我都是在一旁观看大家聊天,偶尔出来说一两句,然后继续潜,有时候,好像就我说的多,整个群都是我在说,很囧。
我想,我真的很笨。
我突然想起,刚建群的时候,大家的热情,群里好热闹,像十二小义一样,有老大,老二,我是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
小六还常现身,小七也不常出来了,写文了,在XX,有次去看了。
很多次迷茫的时候,我想去群里求助,也确实鼓起勇气求助过,希望有人能帮我指点迷津,让我像塞了稻草似的脑袋稍微通一通,可不知是不是大家和作为读者时的我一样,觉得作者应该是某种很...用个什么词呢?唉,不知大家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需要读者的指点或建议很奇怪一样,所以都不说或者忙还是怎么回事,总之,我也没再敢去群里求助了。
新文开了之后,私Q了几位朋友,听听她们的建议,《花瓶记》中某一章就是听了wing的建议,大家都看过很多文,即使不是作者,我想大家也都有自己的见解,都能成为我的老师。
我,真的很需要大家的帮助,任何时候都需要。
请原谅我的笨拙,我只是不会表达,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
偶尔去看文,总能在别的作者文下看到同样的读者,看到大家的留言,那时,我便会心一笑,有种看到熟悉朋友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
也不知怎么,突然起了这样的冲动,写了这么一段文字,写了自己心里想说的,却一直没说的,也不知道如何说的,有些杂,有些乱。
最后,再向大家说声:谢谢!
十三.回到母校
当小西和另两位同学一起拎着包从车上下来时,站在H市第一高中门口的迎接人员杨玲明显愣住,瞠大了水汪汪的眼眸,面色变了又变,难以置信的失声喊:“小西?”
这声小西一喊,第一高中的其他几位接待员都闻声转过头来皆看向小西,目触她那艳丽的脸时,再看看身边男同学眼中倏然升起的亮光,脸上尽是不屑,可能是年少轻狂,这种鄙夷的眼神居然没有丝毫掩饰。
“你是…送他们来的吗?”杨玲踟蹰着柔声问,牙齿紧咬住下嘴唇,那片娇嫩便透着过激的苍白。
小西清醒时反应很快,可刚刚她在车上闭着眼睛小眯了一会儿,被同伴推搡着下车,此时反应显得慢了半拍,这段时间家教老师的集训累坏她了。
而就这半拍却让小西生生多出几分懒的理人的傲慢来,第一高中的人大多都知道花小西和杨玲之间的矛盾,见花小西如此冷慢杨玲,看着小西的目光更是鄙视,倒不见的是为杨玲打抱不平,而是不耻花小西如此傲慢的态度,再加上花小西以前就是花钱上的第一高中,本身就让人看不起,更遑论花小西之前的恶名昭彰,是出了名的恶毒花瓶,这个年纪的人总是冲动热血且英雄主义,再加上心底的那么一点嫉妒,自然的将花小西想象成小说中恶毒女配,没什么好脸色。
这些人对于花小西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那些嫌恶的眼神并不能伤害到她,待她反应出杨玲说了什么后,她的同伴,A班的一个女生已经站在小西面前,慢条斯理的笑着扫过第一高中的几位接待员,说:“你们是故意侮辱我们文澜高中?”
小西有些意外这个陌生的女孩会站出来为她说话,双手插在口袋里,闲适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望向文澜高中的那个女孩时,眼中闪着星星点点的泛着这光亮,周身的温度明显温了不少。
杨玲一愣,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性子慢吞吞的,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弱质彬彬的女孩,眼神如此凌厉,赶紧扯出一抹柔弱的笑,柔声解释:“不不,你误会了,只是…我和小西是好…旧识。”
她本来想说好朋友的,瞥到小西那陌生疏离的眸光心中一同,嗫嚅着改成了旧识,继续说:
“我…”她柔弱的笑了笑,目光极其复杂的看向花小西,轻声的近乎试探的问:“小西…是文澜的代表吗?”
杨玲话一出,第一高中的其他几位接待员皆诧异的看着花小西,那表情仿佛天下红雨,几位男生目光不一,有目露不屑的,有鄙夷的,有淡然的,有探究的,但不论何种眼光,这些目光都是聚集在小西身上,带着一种青春的热量。
听杨玲问话,穿白色运动服的文弱女孩笑得两眼弯起,苍白的脸上有种病态的孱弱,可眉宇间却又偏偏带着那么一股英气,手上拎着两个包,一个是小西的,一个是她自己的,站直的脊背也没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却别有一番潇洒随性在其中,她嗓音语气是不同她长相的爽朗,几乎温和的看着杨玲说:
“你这是明知故问,每个学校三个代表,你看除了我们三个还有别的人吗?将我们拦在学校门口质问这么长时间,盘查够了没有?”
她用眼神示意左右两边的王昊和花小西,说最后一句时,身上突然发出一股凌然的气势,让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小西也忍不住侧目。
“不好意思,是我们疏忽了,看到曾经的校友就多关心了几句,别介意。”见气氛僵凝,一个带着眼镜听斯文俊秀的男生上前打圆场。“几位请随我来。”
“我来帮你拿行李吧?”杨玲柔柔笑着,殷切的看着小西,水润的眼眸哀求的凝视花小西,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运动服女孩明媚的笑了,笑容拉的很大,很不客气的将手中的包扔给杨玲,两只眼睛弯弯的笑的很亲切,慢条斯理的说:“谢啦!”竟像是和久违的老朋友说话。
杨玲接住那只看着很轻没什么东西的包,脸色痛苦的一变,眉头颦起,向后直踉跄了好几步,脸都白了,仿佛那包多重似的,惹的第一高中的其他几个人都皱眉看她,心中初次觉得她装模作样,再怎么娇弱,也不会连这么一个小包的拎不动吧?还退了那么多步,要装也装的像点,他们难堪的扭过头,感觉很丢脸。
一个男生正准备帮助杨玲,运动服女孩笑的如春风般温暖,歉意的看着杨玲,真诚的说:“很重吗?如果你不想拿就还我好了,没关系的,我不会觉得你假惺惺。”
“不,不重,我…我可以的!”杨玲吃力的拎着她看起来没什么东西的小包,勉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水眸一直哀怨的看着花小西,说不出的娇怜,伸手来接小西的包。
“啊,那就好!”那双眼睛又开心的笑着弯起。
杨玲身上有一种古典美,就像古代深闺中的小姐似的。
而运动服女孩则是天生的孱弱,即使穿着合身的运动服显得精神许多,可她的那种弱仿佛刻在了骨子里,由内而外的透出来,像是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散架,惹人疼惜。
小西手按在自己包上,从身边女孩手中接过来,淡淡的说:“我的不用了,自己拎就好。”
“随你。”运动服女孩也不以为意,慢吞吞的跟在小西身侧,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与小西说着悄悄话:“花小西,我这样说你朋友你不会生气了吧?”
小西瞥了她一眼,看不透她究竟想做什么,平淡的说:“不相干的人而已。”
运动服女孩瞟过身后艰难行走,听到小西的话后突然脸色血色尽失,泪珠滑落摇摇欲坠的杨玲,诧异的睁开了明眸茶似的美目,提高了声音讶异的说:“啊?不相干的人?”
然后马上整合好脸上的表情,同小西一样淡淡的继续说着所有人都能听见的悄悄话:“倒也是,你这旧识不厚道。”
小西头突然一痛,脑中快速的闪过一些声音,听不真切,揉了揉太阳穴,缓解突如其来的疼痛。
“小西,你拒绝跟她们聚会真的不要紧吗?”娇柔的女孩苍白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弱弱的看着为难的蹙着眉的名叫小西的女孩,紧紧拉着她的手。
“小玲,你不想我去我不去就是了,你别哭嘛!”小西七手八脚的帮柔弱女孩擦眼泪,无奈的哄着她,任由好友将妈妈刚为自己准备的小礼服擦上泪水。
“小西...真的没关系吗?”叫小玲的女孩停止了哭泣,嘴角浮现柔柔的笑,眼睫上仍挂着泪,善解人意的说:“如果你想去,我不会拦你的,就让我独自一个人在家面对无穷无尽的黑暗的折磨好了。”
“没关系啦,都是不相干的人而已!”小西笑起来,眼睛晶晶亮,墨黑的眼眸被纤长的眼睫覆住,流泻出完全不在意的光。
都是不相干的人而已...不相干的人而已...不相干的人而已......
此刻杨玲已经不知道哪个女孩后面说了什么,耳中只反复响着小西的那句‘不相干的人而已...'
她感觉自己此刻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就像一块透明易碎的玻璃,被花小西无情的一拳打在上面,将她击的支离破碎,眼泪就像那漫天飞洒的玻璃渣子,带着晶莹的光颗颗滑落。
这次的集训是全封闭式,来自本省九个学校的学生齐聚一堂,总共二十七个人,集训之后皆要代表本省去参加竞赛。
集训地在第一高中偏远的一角,环境相当的幽静,所在楼层不高,只有三楼而已,二十七个学生每两人睡一个房间,这一个月他们都无需回学校,回家,一切吃穿住行都在这里,除非必要,他们也不可以随意出去。
照顾他们饮食起居的人便是第一高中选来的光荣的接待员,这些接待员也是从各个班选出来的尖子生,他们的好处时,可以在这些人集训人跟着一起听课,杨玲便是其中一员。
本来她是不用住在这儿的,后来不知是为什么,她也在这里住下了,同另外一个接待员一起。
小西的室友就是同伴,也就是那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病弱女孩。
进房间后,那女孩从鼻翼上沁出汗珠的杨玲手中接过自己的包,将她赶了出去,随意的将包往床上一扔,那温柔的床居然陷出一个凹谷。
小西挑眉,好奇的问:“你这包里放了什么,看起来挺重。”
小西在文澜高中之所以没讨人厌,跟她低调不无关系,这女孩看花小西这个众人口中的冰山美人,居然还能流露出符合她这个年龄的好奇,当下乐了,晾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爽快的把包拿在手中,将里面东西一件一件倒出来,边掏边向小西说:
“这是负重用的铅块,这两个分别一公斤,这两个分别二点五公斤,这是负重背心,跟防弹衣一个重量,四公斤,其它没什么了。”
她说的跟家常便饭似的,却听得小西汗滴滴,嘴角抽搐,看不出就她这孱弱的小身板拎二十多斤重的东西竟丝毫不费力,难怪那些人都鄙视杨玲了,杨玲这次,不是装的反倒被人误以为装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