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系统99曾和她说过的,和动植物相关,比如动物的牙齿、骨头、角等等,这些直接从动物身上取下,却又无法食用,但经过系统扫描后,属于可传送类别。
与植物相关,植物本身就不用说了,什么树干、种子、外壳类,还有就是用植物制作成的工具,比如框,木盒,还有纸。
还有一类可食用化学品和药品,比如食用碱,食用烧碱,还有药物一类。
像慕清上一世给阿瑾和阿瑜使用过的初级基因优化剂、美肤霜、祛疤膏,还有除虱药,都属于药品。
但是盛放它们的容器,不能是金属、塑料,及一些矿物。
比如同样是油,动物油和植物油都可以被传送,而石油不可以,外表看都是透明颗粒,糖和盐可以被传送,玻璃渣不可以,这都是它们的成分和属性所决定的。
慕清给纸的求购价格很低,才一个贝塔币,因为卫生纸属于消耗品,日常生活中可见,并不值钱,但除虱药和食用烧碱的求购价格都是五个贝塔币。
虽然这两样同样是消耗品,不可再生,但前面说过,物品价格按照求购人的需求而定,你很需要,而对方能弄到,但价格太低,别人就可能懒得去费这个神。
慕清过去一直称种植系统对她来说,算是史上最无用系统,直到穿越到这个时代,慕清才知道,它的用途大了去了,要是没有系统,她简直分分钟想shi。
出了空间,她打开房门第一件事,就是拿木盆,洗头!
洗头,立刻洗头!
洗发水无法拿出来,她只能拿了个小碗,将洗发水倒在碗里充当皂液再拿出来。
这年头是有皂液的,皂角不好保存,就有人将皂角捣碎,制作成皂液保存。
洗发水和皂液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洗发水有香味。
这个慕清真没有办法了,她总不能不洗头啊。
炼猪油的时候,灶台两边铁罐中的水已经热了,慕清用大木盆装了一盆热水,然后将旁边煮饭的大铁锅里面装满了水,让甄香草烧热水。
甄家的灶台经过慕清改造,从原本的一口锅改为两口锅,小铁锅用来做菜,大铁锅用来做饭烧水,大铁锅是不沾油的。
这年头没有洗洁精,锅里弄了油之后,洗都洗不干净,老是油乎乎的。
慕清将盆倒了水后,把头发沾湿,抹上洗发水洗头,一直洗了两遍才停止。
她不是直接在盆里洗的,而是揉出泡沫按摩之后,用葫芦瓢舀水往头上浇。
她自己洗完了,用粗布将头发绞干,便坐会到屋里去,让甄二郎将大木盆拿过来放在木凳上,小木盆放在大木盆里面,倒了热水,叫甄四郎过来,替甄四郎洗头。
给甄四郎用的自然不是她那只剩下半瓶的洗发水,而是舒肤X的香皂。
甄四郎十分好奇地看着香皂,问她这是什么。
“这叫香胰子,上次阿娘去县城看你大哥,见街上有人卖,就买了一块。”
甄四郎对香胰子十分好奇,拿起来放在鼻子间闻闻,香喷喷的:“难怪阿娘头发这么香,阿娘,这香胰子能吃吗?”
“不能吃,快坐好。”
慕清硬是给甄四郎洗了三遍,才将他那头发给洗干净,让甄三郎和甄二郎将大木盆里的脏水抬出去倒了后,又叫了甄三郎甄二郎过来洗。
目前家里的炕只有甄二郎房间和甄香草房间的炕是热的,他们房间的炕是相通的,和厨房的灶台连在一起,慕清房间的炕和甄博文房间的炕都需要单独烧火。
慕清打算,如果制糖方子卖了,屋子重建,最好是三个炕全部连在一起,这样比较方便。
南方湿气重,炕不仅有抗寒保暖的效用,还可以去除空气中的湿气,使空气干燥温暖。
现在灶台正在烧水,家中两个炕都是热的,甄二郎甄三郎他们几个洗完头后,并不用出去,只需躺在炕上,等待头发晾干即可。
等甄二郎甄三郎他们几个洗完,慕清又把甄香叫来,又给甄香洗了头。
之后轮到甄香草。
听到阿娘叫她过去洗头的时候,甄香草还有些受宠若惊的。
几个阿娘帮弟弟妹妹洗头,甄香草不是没看到,他们在洗头的时候,甄香草一直在厨房烧水。
她从未想过阿娘会帮她洗头,会用给她用这么好的香胰子。
“阿、阿娘,我自己来。”她说是这样说,可她多希望阿娘说帮她洗啊。
可惜慕清完全没听见她的心声,直接将香皂扔给她,让她自己洗,还道:“行,你自己洗,我把被子全都拆了,趁着今天天好,把被子全搬出去晒晒,去去潮去去霉,这些被单全都要重洗。”
好在现在是初冬,还不像深冬那么冷,今天也难得的没下雨,日头不错,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慕清指挥着甄二郎,将他房间的被子全拿出来晒,橱柜里的衣服全拿出来洗。
本以为这是个浩大的工程量,结果,整个甄家就只有两床被子,慕清房里一床,甄二郎他们房间一床,甄博文的已经被他带到县学里去了,被子都是材质和慕清在现代见过的麻布袋的料子一样的粗麻布制成,里面塞的是芦花。
而甄香草和甄香房间的被子,则是麻布里头塞稻草。
不光是她,全家人床下面塞得全部都是稻草。
在制炕的时候,慕清家床下面的旧稻草就已经全部换成了今年新稻草,现在新稻草里估计也都生了虱子,慕清让甄二郎将这些稻草全部扔了,将粗麻布的被单拿出来浆洗。
就这点稻草,甄二郎都舍不得扔,在慕清在屋里拆被子没注意到的时候,全都抱到厨房的灶下去了,当柴火烧。
慕清要是知道,估计得拿大火钳子揍他。
至于衣服,家里只有三件冬衣,也都是粗麻布塞得芦花,一件被甄博文带走,一件现在甄二郎穿,一件慕清在穿。
甄二郎这件,还是原身丈夫甄大山的。
根本就不保暖。
南方的冬天虽然比北方要好一些,但就像前世网上很多网友说的一样,北方的冷是物理攻击,南方的冷是魔法攻击,它是湿冷,直接冷到你骨子里。
难怪古人的平均寿命只有四十岁,现代人过冬靠暖气,古代人过冬全靠一身正气!
第65章
这时候她有些担心席瑞安了,还不知道席瑞安身处什么样的环境,如果也像甄家这样一贫如洗的话,她真担心他熬不过这个冬天。
可惜这个时代信息交通不通畅,不然还能发个寻人启事什么的。
席瑞安还真挺懵,他可不像慕清,有系统,对于穿越这件事,系统和她解释过之后,她接受程度良好,毕竟都重生过一次了。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席瑞安的上一辈子,大概就是死而无憾了吧。
他是个非常幸运的人,童年时代家庭幸福美满,少年时代惨遭巨变,父母意外死亡,他身上百分之七十烧伤,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要如老鼠一样,在昏暗见不得光的环境下度过,没想到遇到了慕清。
慕清的出现就像一缕阳光,驱散了他所有的灰暗和阴霾,将她从暗无天日的世界里拯救出来,而他之后的人生也过的十分精彩。
只是他没有想到慕清会走在他前头,那一刻他真像是整颗心都空了似的,慕清离开了,也将他整个灵魂都带走,了无生趣。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又醒了过来,在一个年轻的身体里,成为一个历史上从未出现过朝代的县令。
这个身体本名也叫席瑞安,座师乃前任丞相,变革新政失败后被贬到此地任知州,作为前丞相一党的原身也同样被贬谪到此,任怀安县县令。
前身也是新政支持者之一,新政失败后,原身大受打击,自那之后身体就一直有些不好,被贬谪到此地也无心政事,之后一场风寒没了。
席瑞安刚到这里时身体极为虚弱,一直将养了大半个月才好些。
躺在床上养病的时间,他十分迷茫。
他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妻子的逝世而导致心神恍惚产生幻觉,但他很快推翻了这样的结论。
他这一生大半精力都放在农作物研究和药物研究上,妻子虽是作家,他本身却对古文没什么研究,连电视剧小说都极少看,眼前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能够凭自己幻想就能想象出来的,况且妻子去世,他悲伤是友,可这几十年和妻子朝夕相处,他的思想和性格受妻子影响很大,妻子去世他悲痛欲绝,却绝不会因此而产生幻觉。
观察了十多日,他终于肯定,自己是穿越了。
对于穿越这个词他其实并不陌生,虽然他不看电视剧小说,但因妻子的职业,他对这些也听过了解一些,况且那么多穿越剧,即使他自己不看,听也听过。
他躺在床上,心头怅惘,可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妻子一定也在这里。
在消化了原身所有记忆后,席瑞安模仿着这个温温如玉谦谦君子的原身,做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每日看看书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背景,或是在屋里逛逛,熟悉此处环境,通过这里语言、雨水、土壤、空气等多方面分析,此处所处的位置。
这里应是在长江流域,主要以种水稻为主,商业较为发达,农业十分落后,科技就更不要说了。
原身现年三十,成亲非常早,十五岁就娶了和他同龄的叶氏,叶氏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于难产,留下一子,名为席镶。
席镶也跟随原身来到怀安县,现在县学读书,准备明年下场考发解试。
大致摸清了这里的情况后,席瑞安就开始琢磨着寻找慕清。
他不知该如何从茫茫人海中寻找到她,也不知道她是否和他一样,还有前世的记忆,而一个县令影响力十分有限,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在这里留下前世世界的影子,能够让慕清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来找到他。
他也期望慕清能够留下些线索,让他能够找到她。
他以为可能需要一年半载,或是三年五年,没想到很快就有了消息。
*
席瑞安在通过白糖,察觉到一点线索的时候,慕清还在家里除虱呢。
慕清是个彪悍的,不光把家中被子全部给洗了,还让家中几个孩子全都脱的光溜溜的,在澡盆中用香皂洗完澡,身上只穿一个苎布制成的小裤衩,躺在炕上,将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全都给洗了,然后开始喷除虱的药水。
炕上,柜子里,箱子,家里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然后给甄二郎甄三郎他们几个头上抹上除虱药,用头巾包住。
因甄二郎要负责挑水,甄香草要负责烧水、浆洗,他们二人的衣服是最后洗的。
古代不像现代,有洗衣机,半个月洗一次被子换一次被子,这个时代是一个冬天洗一次,一个夏天洗一次,被子硬的跟结了壳似的,整整废了慕清一整块肥皂,才将被子衣服都洗干净。
其实这些被子慕清是通通都不想要的,但是现在家里只剩下二两银子,不要不行。
另外,慕清想赶紧赚钱,在家里打一口井,没有井太不方便了。
甄二郎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要去村口的老井里挑水。
整个村子就两口井,一口在村上头,一口在村尾,慕清他们家就在靠村尾的地方,跳水走过去大约要四五分钟。
为了不浪费水,慕清他们在家将衣服被子用热水浆洗过之后,再带去池塘边清洗。
冬日的水冰冷刺骨。
慕清还不能让甄香草代替,因为甄香草要留在家里,为家里几个小的用慕清买来的粗布赶制衣衫。
慕清前两世都没有受过这种苦,当她站在寒风刺骨的冰冷的河水边浣衣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在这里受这样的苦。
她大可以一走了之。
实在太冷了。
即使她身上穿着保暖内衣、羊毛衫、羽绒马甲,只外面套着一件粗布麻衣而已,脚上也换了雨胶鞋,但她依然感觉自己的手冻的快成胡萝卜了。
原身常年劳作,手又粗又大,手心满是老茧,手背刚一入冬,就生了冻疮,开裂。
哪怕慕清抹了护手霜,依然无法抑制的变粗变红变痒。
这些都前两世的她从未经历过的。
即使她前世到后来变成了老太太,也是乐观开朗漂亮的老太太,想不是像原身一样,整个人被生活折磨成老妪。
慕清从来都不是一个勤劳的人,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寒冷,洗衣服和被子的时候,她只是用手抓着被子的两只角,任它们在河水里飘飘荡荡,只要将上面的肥皂水漂洗干净就行。
浸了水的麻布衣服又沉又重,仿若千斤,光是将它们从水里拖上来,就废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再用棒槌敲敲打打。
最后还要拧干。
粗麻布不像前世的细棉布那样细腻,小小的两只手就可以掌控,哪怕慕清已经尝试一点一点的拧了,可依然非常的大和沉重。
她一点都不喜欢古代。
等到几床被单和一盆衣服洗完,慕清就感觉自己像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筋疲力尽。
好在慕清有储存空间,她直接将沉重的浸了水的被单放到空间里带回去,直到门口的时候,她才找了个偏僻的无人看到的位置,将东西都拿出来。
甄二郎甄香草他们现在全都光溜溜的在各自房间的炕上,身上只裹着还未成型的粗麻布,外面冷的刺骨,都不在外面,故而没人发现她的动作。
慕清将衣服被子全部晾晒好,回到房间就只想做一件事了,就是躺下睡觉。
她跑到空间,又去发了求购棉被和棉花的信息。
纯棉和纯蚕丝制品,是可以被交易系统交易的。
慕清此时只能万幸她做了炕,这要是没炕,她觉得这个冬天真的没发过。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屋里烧了炕,暖洋洋的,相较以前冬天只能靠抖,此时他们身上虽然目前只穿了简易的小裤衩,身上盖着单薄的粗麻布,可比往年冬天已经要好得多。
尤其是三个男孩房间的炕很大,两米乘两米二,三个人前面冷了就翻过来趴着,背面冷了,再翻过来,跟烤小黄鱼似的,两面烤。
现在全家人只有慕清有衣裳,事情只能她来做。
其实她空间里阿瑾的旧衣裳,阿瑜的旧衣裳都很多,还有鞋子,可这些都不能拿出来,就连羽绒被都有两床,还有一床羊毛被,羊毛被是盖了好几年旧了的,就扔空间了,问题是现代的被子和这个年代不同啊,它都是缝制好的,不像农村订做的棉花被,直接就是棉花。
偏偏她储存空间里就是没有棉花被。
她去了甄香草房间,让她暂且不要做衣服了,先把被子简单的缝制出来,也就是被套。
一匹粗麻布十三点三米乘以十三点三,被套一米八乘以两米,双层,加上下面的床单,最少用到四米乘四米的步,也就是说一匹粗麻布最多可以制成三床被套和被单。
目前这匹粗麻布已经被裁减出来一些,给家里几个男娃还有小甄香,一人做了个小裤衩,还给甄二郎缝制了一件尚未完成的麻衣,剩下的麻布最多只能坐两床被单被套。
慕清已经打算好,自己用空间里的旧床品了,先给甄家几个男孩子和甄香草她们做。
裁剪好了后,她将缝制被套的事情直接交给了甄香草:“不用太细致,先简单的缝起来锁个边就行,把今晚的被子做好,外面的被子今天是肯定干不了了,你们晚上还得盖。”
但是量好尺寸、裁剪、锁边倒是不难。
慕清也坐到了甄香草房间的炕上,将脚伸进麻布里,将裁剪好的麻布缝合锁边。
整整一天都在做这个事,下午的时候先做好了一床,慕清拿到自己房间,将空间里那床旧羊毛被装在里面,再将口子那里用麻线全部缝合好。
又去外面扯了很多新稻草抱到甄二郎房间,让他们自己铺好,然后拿了只锁了边的麻布床单给他们铺上,最后将那床套着粗麻布被单的羊毛被抱过来。
甄二郎他们都惊呆了,“阿、阿娘,这是哪里来的?”
这床羊毛被八斤重,两米乘两米二的面积,在慕清看来,这是深秋盖的秋被,可在甄二郎他们眼中,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实暖和的被子。
“阿娘,这里面塞的芦花吗?好暖和。”甄二郎惊喜不已。
慕清沉默了一下,“不是,是羊毛。”
甄三郎眼睛一亮:“阿娘,你之前让我给羊剪羊毛就是做被子吗?”
他没想到羊毛居然还有这样的作用,可以用来做被子。
三个人躺在温暖的炕上,盖着温暖的羊毛被,只觉得从未过过如此暖和干净的冬天。
第66章
到了傍晚,没太阳了,她就和只着单衣的甄二郎一起,将外面晾晒被子的竹竿全部抬回家,放在温暖的屋子里烤干。
甄香草房间的床套和床单也缝制出来了,慕清空间里没有多余的被子,发在交易系统上的求购信息也没人接单,只好暂时将她空间的她自己的那床羽绒被装在被套里,给甄香君与甄香草晚上盖。
晚上没有做饭,慕清之前卖白糖的时候,田掌柜送了些糕点,不能长时间存放的都被她给了甄博文,还有一些带回来给甄四郎他们吃了,剩下一些芝麻胡饼,慕清放在储存空间里,倒是不会坏,今天正好可以一人一个,吃了当晚饭。
甄二郎甄三郎甄香草都是第一次吃芝麻胡饼,就是粗粮面做的饼团烤干烤熟,上面洒了几粒芝麻,不甜不咸,又干又硬,十分难吃,可甄二郎和甄香草他们却像吃到了什么美味一般,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就着热水,小口小口的吃着,无比满足。
慕清午饭没吃,也是饿了,虽然难吃的要命,还是吃了干净。
晚上母亲裹着被子,垫一半盖一半,躺在热炕上,睡得倒也暖和。
甄香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甄香草却久久都无法入睡。
虽然阿娘看上去还是很凶,但甄香草明显的感觉到了阿娘的不同。
她爱惜的摸着盖在身上的崭新的温暖的被子。
过去的阿娘是绝不会给她扯新布,做新被子的,还给她盖这样暖和的被子,她身上穿的衣服,身上盖的被子,全都是大姐以前穿小了剩下给她的,就那么两件,一件洗一件穿,早已破烂的不像话,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灰扑扑的。
可是今天阿娘将被子全都拆了,给她上下都换成新被子新被单,这是她过去做梦都难以想象的事情。
她躺在被子里,像身在暖春一样,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她忍不住用脸蹭了蹭被单,满足地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阿娘为什么会改变,或许是听了大哥的话,想让她嫁个对大哥有助力的婆家,无论如何,她都很眷恋这片刻的温暖,希望这样的阿娘能够停留久一点。
半夜炕有些凉了,慕清醒来给两边的灶台里面又添了干柴,给两个铁罐里上了水,小锅里放了米熬粥,就回去继续睡了。
早上醒来铁罐里的水已经热了,可以用铁罐的水洗脸洗漱。
慕清自己在房间用温水刷了呀,洗完脸抹了润肤霜出来。
她空间的润肤霜只有一套,护手霜倒是有两只,都是滋润的,用完就没了,慕清打算将他们衣服都做好后,过几天再去县城一趟,顺便把给甄博文做的衣服给他送去,再看看有没有席瑞安的消息。
席瑞安得到白糖消息,却不是从甄博文那,而是从他的便宜儿子席镶那里。
甄博文看到甄二郎带给他的霜糖后,立即就看出霜糖的价值,他也知道以甄家目前的状况,是保不住这个方子的,这就需要他寻找到一个最适合的卖家,卖掉这个方子的同时,还能利益最大化。
他并没有急着将白糖方子卖掉,此时中秋已过,他是想到年底的时候,作为年礼,将阿娘给他的一竹筒白糖作为节礼送给了他的夫子。
而另一头,田掌柜在得到白糖后,就立即将新得的三十多斤白糖交给了田记的主家,也是他们的公子席镶。
席镶的母亲田氏生他难产去世之后,田氏的嫁妆就让原身席瑞安给封存了起来,她外面的铺子也还是交给田氏嫁妆铺子的管事打理,原身席瑞安每年会大致了解一下,以防有中饱私囊的人,待席镶大了,出门应酬交友需要花钱之后,就将他娘的嫁妆都交给了席镶。
所以席镶姓席,而田记却叫田记。
席镶随着父亲被贬谪到此地才不过半年,还不是很熟悉,但对于这样的小地方居然还有如此晶莹雪白的霜糖,也十分惊异,问田掌柜:“情况都问清楚了吗?”
田掌柜道:“那老妪十分警惕,我叫了小二寻她踪迹,也被她甩开,不过她询问了很多关于西域那边种子问题,尤其是关于两广处有种名叫棉花的种子,据说洁白如云,保暖性极强,说要寻到棉花种子,给她留一份。”
“这么说她还会再来?”
席镶的父亲席瑞安虽有些清高,却并非不通俗务的人,席镶自小于他父亲耳濡目染,自然对经济这一块也了解一些,并不是好糊弄的人,也知道这霜糖的价值。
要知道,这石蜜可是只有贵族和帝王才能享受的贡品,就是帝王也享受不到如此剔透晶莹的霜糖。
田掌柜道:“我已经吩咐下去,那老妪再来,定会看紧她。”
席镶道:“最好是能买下方子,如若不能买下方子,也尽量签个契约,我们从她哪里订货,只能为田记供货。”
田掌柜躬身道:“我这就去办。”
席镶捻了些霜糖于口中,确实味道甘美,并将霜糖呈于席瑞安。
席瑞安心里顿时一动,细细问了关于那老妪的信息,之后暗中派人去寻找,奈何甄慕氏身在乡下,本身就不常来县城,做霜糖的事自也是保密的,就连购买甘拓熬制霜糖,也是附近村里购买,且购买量不多,自然不会引起旁人注意,附近村里的人即使卖甘拓,也是附近镇上卖,而不是挑着甘拓走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