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你刚才不是说不确定那种可能吗?”她揪着这一根救命稻草。
太医点头,“是的,所以一切还是看娘娘的意思,不过一个月后,如果娘娘腹中的胎儿脉象稳定下来,就不会有事。”
“本宫知道了,还请太医帮本宫开一贴安胎药。”方止盈决定还是搏一搏。
太医领命,然后根据方贵妃目前的身体状况开了一贴安胎药,还有一些饮食忌讳,他也希望方贵妃的胎儿能保住。
方止盈舀到方子后,让紫鹃送太医出去。
捏着手中的方子,方止盈的眼神晦暗不明,同时又恼恨自己孱弱的身子。
如果一个月后脉象稳定下来了,就皆大欢喜,如果不能,这事或许还可以成为她的一个机会。
…………
关雎宫发生的事没什么人知道,除了慕容澈,当他听着暗卫将太医的话转述一番后,微微眯眼。
原来那秘方竟然是这个效果。
之后他就抛开了,方止盈的事对他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事,他虽然子嗣稀少,但一个身体不少的贵妃生下来的孩子也不值得他期待。
柳微容自从发现木炭也能做手脚后,就对这个皇宫的危险程度有了深刻的认识,要知道古代的冬天都是靠炭盆取暖的啊。
特别是冬天出生的婴儿,一个不注意就这样没了,真是太残忍了。
对淑妃魏晚欣,也就是现在的魏嫔,柳微容是恨的,不要说团团没出事,就揭过,要不是她有灵泉,后果不敢想象。
所以她打算小小的反击一下。
她进空间找了医书,从那里弄了一个方子,只是一个让人失眠多梦的方子,按照现代人的说法就是身体的某部分机能失调,造成睡眠质量下降。
这些药材都挺普通的,刚好她的私库里都有。
就是不知怎么将做好的药粉弄到魏嫔那里去。
然后她想到了杏儿。
对于杏儿,她一直怀疑她是皇帝送来的人,只是一直未曾证实过。
反正她这点小手段,又不是害人,慕容澈应该不会说什么,她现在算是摸清他的底线了,只要不触及到就行了。
将杏儿唤来,交给她方子,告诉她方子的效果,说要她帮忙小小的报复魏嫔一下。
杏儿立马拍胸脯说一切交给她。
柳微容听了她的保证,安心了,就知道杏儿一定会办成的。
慕容澈暗中得知她的那个方子时,挑眉失笑,看来德嫔身上有秘密啊,这些稀奇古怪的方子,怎么看都是整人的。
就像之前给方贵妃的方子一样,这个德嫔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竟然弄了一个秘方给方贵妃,让方贵妃怀上了,那个秘方的真实效果他也知道。
确实是秘方,只是方贵妃的身体太差了,无福消受。
这个方子很诡异,只有身体骨不好的人才能用,身体好的人用了没用,只会出现假孕的现象。
都不知这些东西,德嫔是哪里学来的,要知道她现在根本不识几个字。
慕容澈嘴角微勾。
不过这样探索才有趣,不是吗?
四月下旬,皇后出来了,惠妃她们的宫权被收了回去,魏嫔这些日子以来频繁做梦,睡眠质量下降,整个人开始消瘦下来。
脸色十分不好,精神也越来越差,每次请安的时候脸上都上了一层厚厚的脂粉。
柳微容瞅见了,暗暗高兴。
除了给太后请安,柳微容的日子过的很充实,不知是不是灵泉水的缘故,团团的变化也十分大。
起码越来越活泼好动了。
尤其是带着他进空间玩水的时候。
今天是皇后解除禁足的日子,也是妃嫔们给皇后请安的日子,由于团团出生的时候皇后被禁足,洗三,满月宴都没有出现,所以当她带着团团过去凤仪宫的时候,皇后提议想要看看宫人们说的白胖健康的大皇子。
柳微容只好让白莲抱着团团到皇后面前。
团团那副乖巧,白胖的模样让皇后很是嫉妒。
德嫔的运气未免太好了。
在她伸手要从白莲怀中抱团团的时候,那长长的指甲套差点刮到团团的粉嫩嫩的脸时,白莲手快的挪动了一下,避开了她的指甲套,皇后脸上的笑容一僵。
不过,很快发现了自己尖尖长长的指甲套差点刮到大皇子的脸,不免一惊。
正要收回手,团团却突然嚎啕大哭。
皇后心下微恼,这大皇子是不是跟她犯冲,看下面那些妃嫔的目光,恼意更甚。
柳微容心疼了,忙上前从白莲怀中将团团抱在怀中哄着,团团的哭声依然没有停止,她也没辙了,这么多妃嫔看着,皇后这下尴尬了。
“皇后娘娘,团团这是怕生呢!”柳微容见皇后的神色僵硬,便找了个借口解释道。
瞥了眼皇后那精致的指甲套,她不认为皇后会当着众位妃嫔的面刮伤大皇子的脸,只怕是她故意吓团团。
不然团团怎么会突然大哭。
小孩子对这些最为敏感。
“原来是这样!”皇后的脸色顿时好转,就着这个台阶下来。
努力的哄了哄团团,可他还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柳微容心疼死了,又没辙,等下还得给太后请安。
皇后听着大皇子一直哭,哭声弄的她皱眉,心烦,再也把维持不住那慈爱的笑容了,最后她特许柳微容带着大皇子回去,太后那里她会解释。
柳微容抱着团团回到柔福宫,脸上的笑容顿时沉了下来,喂了团团喝了点灵泉水后,团团停止了大哭。
小鼻子红红的,眼角还有残余的泪珠,看的柳微容心疼极了,舀起手绢给他擦干净。
“主子,皇后娘娘太过分,您都没看见那长长尖尖的甲套差点没刮到大皇子的脸,要不是奴婢手脚快,大皇子的脸怕是刮伤了。”白莲难掩愤愤的控诉道。
柳微容的心里也很不舒服,想到皇后那长长的指甲套,不管她是否故意,颇有微词的说了一句:“是过分了,团团才一个多月大,要是吓坏了怎么办?”
万一刮伤了,谁知道那甲套有什么什么毒素?
“白莲姐姐说的对,皇后娘娘不管有没心,都差点弄伤大皇子!”杏儿也很是愤慨。
柔福宫里,几人正你一言我一言的声讨着皇后的行为,为团团抱不平。
早上请安的风波很快就传入慕容澈耳中,不管皇后有没故意吓大皇子的心思,她把曜儿吓哭了倒是事实。
今天刚好是十五,去凤仪宫的日子。
慕容澈带着小李子冷着一张脸到了凤仪宫,皇后早已精心妆扮过,见皇帝冷着一张脸进来,锐利的双眼瞥向她时,微微一惊。
“臣妾给皇上请安!”
慕容澈冷厉的看了她一眼,冰冷的语气带着一丝余怒:“皇后,朕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心,今早的事朕不希望再次发生。”
说完,便大步离开。
皇后僵着身子,错愕的看着皇帝离去,心里又嫉妒又愤恨,又是德嫔,两次了,都是因为她,皇帝再次落了她的脸面。
她才禁足出来,第一次的侍寝竟然就这么没了,皇后心里对德嫔益发的嫉恨,总觉得德嫔就是她的克星。
柳微容不知这次她躺着也中枪了。
让人打听皇上的歇在那个宫,来人回报说皇上歇在紫宸殿。
皇后这次不甘不愿的入睡。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方止盈的事很快有了结果。
第54章
方止盈紧张的盯着太医,其实她也懂那么点医术,久病成医嘛,不过对于这种自己无法断定的事,还是问太医比较好。
老太医帮方贵妃把完脉后,脸上带了一道轻松的笑容。
“恭喜娘娘,胎儿已经稳定下来了,确诊是六个月的身孕,不过在生产之前还是得注意。”
方止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眼眶微微发红,有些不自信的喃喃道:“真的吗?太医,我的孩子真的保住了?”
“回娘娘的话,是的,这一个月娘娘就做的很好,以后的三个多月,还望娘娘不要懈怠,不该吃的东西不要入口为好。”太医细细的叮嘱一番。
方止盈听了太医的保证,这才有了笑容,不用太医叮嘱,她也不会懈怠的,之前她嫌弃特别熬制的安胎药苦,喝完后都喜欢吃蜜饯解苦,没想到这样会出了小问题,让她腹中的孩子差点没掉。
让她后怕不已。
现在她忍了一个月的苦,换来孩子的平安,值得了。
“这么看来我是真的怀上了,幸好我没有选择服用小产的药。”方止盈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因为怕有性命之忧选择相信了太医说的第一种的可能。
如今看来她真的选择对了。
之前脉象虚虚浮浮都是自己怕苦惹出来的。
太医也欣慰的点头,看来因为此次事情,以后贵妃娘娘就不会随意在吃药后吃什么蜜饯解苦了。
之前他也说过,可是贵妃娘娘依旧阳奉阴违,差点没酿出人命。
然后太医又开了几贴安胎的方子给方止盈后才离去。
紫鹃看着娘娘喜极而泣。
“太好了,娘娘,小皇子没事了。”
“是啊,没事了…”方止盈的眼眶里闪过一丝晶莹。
看来她的计划是落空了,不过落空了就落空,起码她有自己的孩子,不用去抱别人的孩子。
柳微容在她不知道时候又避过了一个对团团有心思的方贵妃。
此时她正和两个多月的团团玩呢,有句经典的育儿老话:“三翻、六坐、七滚、八爬、九立、周会走”意思是婴儿三个月时会翻身;六个月会坐;七个月会来回滚;八个月会爬;一岁会走。
不过有灵泉水的喂养,现在团团两个多月就可以翻身了。
所以现在柳微容最感兴趣的就是将团团翻过来,然后让他自己翻回去,来回的折腾,看的一旁的陈嬷嬷和杏儿,白莲她们心疼极了。
看向柳微容的目光带着一丝谴责。
“主子,您别再折腾小皇子了,您看您,小皇子都快哭了…”陈嬷嬷心疼的瞅着小皇子眼泪汪汪的双眼,禁不住开口劝道。
柳微容窘,正打算继续翻身的手顿住了,她干笑了一下道:“我这是给他锻炼身子骨,你看,两个多月了,手脚还软绵绵的,多不好。”
“…”陈嬷嬷默默的扭头,小皇子还小呢,这么折腾总会出问题的。
“主子,过犹不及,大皇子也累了,让他休息一下吧!”白莲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是,实在心疼被主子折腾着眼泪汪汪又没有哭出来的小皇子。
柳微容不知怎么解释她有灵泉,喝过后团团就没事了,她只是想给团团多锻炼一下。
“好吧!”柳微容只好妥协。
小皇子见娘亲不折腾自己了,便眼巴巴的瞅着她,依依呀呀的叫着,像讨要什么东西似的。
柳微容眼角抽了抽,这团团还真是爱上灵泉了,每次她折腾完他后就给他灵泉喝,没想到还上瘾了。
幸好她早有准备,在陈嬷嬷等人见怪不怪的目光中淡定的从一旁的小瓷壶里倒了一小杯灵泉水给团团喝。
团团见到小杯子,立马精神了,兴奋的手脚乱动。
等喝过灵泉后,小胖子团团便哼哼唧唧的几下,然后舒舒服服的睡觉觉去了。
看在柳微容眼中可爱极了。
“主子,您怎么给大皇子喝水,而且貌似大皇子还很喜欢的样子…”杏儿觉得很奇怪,每次主子给大皇子喂水的时候,大皇子似乎很开心。
她们也试过给大皇子倒水喝,可是大皇子却扭开头,死也不肯喝。
柳微容挑眉,“累了就渴了,渴了就要喝水,这不是正常吗?”
“…”白莲无语,说也当没说。
陈嬷嬷将睡着的大皇子抱到小床上,细心用小被子盖着。
“主子,今天奴婢得知一个好消息,贵妃娘娘的胎儿保住了。”杏儿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是一直没事吗?”柳微容将小瓷壶里剩下的灵泉倒出来,自己喝掉,免得留下痕迹,听到杏儿说话,很是不解的问了一句。
“才不是呢!一个月前奴婢就听说出了大问题,胎儿差点保不住,后来一直吃太医开的药,到现在才稳定下来。”
杏儿皱着小鼻子说道。
柳微容瞪大双眸,不是吧,同时心惊不已,这秘方不是对方贵妃无害的吗?怎么还差点闹出大事来?
“怎么回事?不是有太医一直诊脉吗?”
杏儿撇撇嘴,“还不是贵妃娘娘怕苦,将太医特意熬制的安胎药吃了后就吃蜜饯,冲淡了药性。”
柳微容无语,不过她挺能理解方止盈的,这一直吃苦不溜丢的安胎药,谁也受不了,不过方贵妃不知她吃蜜饯会出问题罢了。
幸好发现的及时,不然等她流掉孩子,岂不是要打团团的主意?
她压根儿没想过人家不但会打团团的主意,还想舀快要没掉的孩子陷害她。
“不听太医言,吃亏在眼前啊!”白莲感叹了一句。
同时暗暗庆幸方贵妃保住了孩子,不然以后不定要怎么折腾呢。
柳微容赞同的点头,她自己就是个半吊子,所以很多时候都听太医的。
五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的褪去了寒冷,慢慢的暖和起来,宫妃们的装扮开始亮丽起来,每天请安的时候,美人们各个千娇百媚,犹如百花盛开。
柳微容请安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在欣赏美人,对于别人的挑衅,嫉妒的眼神直接无视,淡定惬意的态度让那些故意找茬的妃嫔自己讪讪然。
次数多了,大家都觉得无趣。
虽然时不时会在太后那里遇见柳湘雅,但两人的关系十分淡漠,让想看好戏的人大感无趣。
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那这个来刺柳微容了。
人家又不在意,刺多了,反而显得自己太过尖酸了,影响不好。
这也是柳微容想要的结果。
唯一令她不舒服的是,皇后的眼神,看着温和,实则暗含冷意,每次她看团团的时候都让她戒备万分。
还有魏嫔,脸上虽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可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里面暗藏恨意,这恨意很诡异的不是针对她,而是皇后。
不仅她们两个,还有一小部分人,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感官太多敏锐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每天请安的时候就是一种折磨。
这天晚上,慕容澈处理完政事就直接过来了,虽说现在慕容澈过来留宿的时间不多,但也不少了,一个月起码有四五天是留宿的。
其余时间都是中午的时候过来看下团团就匆匆离去。
令柳微容感到奇怪的是,慕容澈也会时不时临幸后宫,皇后被禁足,暂掌宫权的是惠妃她们,那时太医院开的药膳没被做手脚,怎么三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怀上?
真是怪事。
吃过美味的晚膳,沐浴过后,看到在想在床边不知想些什么的德嫔,慕容澈挑眉,大步走到跟前,揽过她,低声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在想皇上都那么努力了,怎么宫里还没人怀上呢?”这话她纯粹是好奇,毕竟只有她膝下有皇长子,压力也大啊。
慕容澈闻言,眼神一眯,大手拨开她垂落的发丝,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你很想她们怀上,嗯?”
“是啊,这样团团就可以多几个弟弟了…”柳微容虽然觉得慕容澈好像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在意,估计也是在为子嗣发愁吧,便笑着点头。
其实真实意思是她想给团团来几个挡箭牌。
要不是她天天都给团团喝灵泉,怕是躲不过那么多人的暗算。
“你不紧张,不吃醋?”慕容澈紧紧的盯着她的面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没啊,为什么要紧张,要吃醋,难道皇上不希望多生几个皇子吗?”柳微容觉得慕容澈有些奇怪,他问这话是意思,为什么她感觉他似乎生气了,好莫名其妙。
他一个皇帝,每三年会有一次选秀,女人会越来越多,到时孩子越来越多很正常,皇后到时肯定也压不下去,她要是随便就吃个醋,还不得被醋缸淹死。
这个心态她倒是摆的很正。
她虽你慕容澈很有好感,有些心动,但也仅此而已。
好好的养好儿子才是正经。
养儿防老啊。
咳咳,现在来说是有点早,这身体才十五岁。
见她又发呆走神了,慕容澈很是气闷,她的回答,挺入耳中只觉得刺耳,超级不舒服,抿了抿唇,冷哼了一句:“真不愧是朕的德嫔,很贤惠大度!”
“皇上说笑了,嫔妾担当不起贤惠大度这个词儿,皇后娘娘才是真正的贤惠大度。”
柳微容对慕容澈微恼的语气很很是心惊,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当然贤惠大度这种称赞,她是不能接受的,你一个妃子贤惠大度做什么,抢皇后的工作吗?
“就寝!”
慕容澈冷不丁的说道,直接将她压倒在大床上,然后用力的撕开了她的外衣。
“皇上,您生气了?”柳微容被他剧烈的动作吓了一跳,睁着美眸莫名的瞅着他紧绷的俊脸,还可以看到他隐忍的怒意。
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正常啊,她并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朕没有生气!”慕容澈狠狠的吻了下她的唇,瞪着她道。
“…”柳微容默。
“不生气难道是高兴?”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传入慕容澈耳中,只觉胸口处堵着一股莫名的情绪,上不来下不去。
“你不是想要曜儿多几个弟弟吗?朕满足你的愿望!”
慕容澈深吸口气,眯眼,迅速的脱掉外袍,恍若带着惩罚性似的,突地压上她的身,两人□的肌肤紧密的贴在一起,灼热的亢奋霸道恶劣地摩挲着她柔润敏感之处,然后迅速的埋入她体内。
“啊…皇上…”柳微容猝不及防地倒抽口气,被那难以适应的热和紧密给逼得皱拧了眉。
他律动得又急又深,每一回都直入最深处,每一回都激起她无法自持的激颤和痉挛,她哀求着,他不理,她低泣着,他更凶猛。
柳微容被一波波的浪潮急猛拍打,灭顶的极致痛苦和喜悦轮番上阵,此刻她终于明白,她好像惹慕容澈生气了,却依然不明白他到底在气什么。
只能双手环抱住他,弓起身子回应他。
可以说这天晚上,她痛并快乐着的被生气的某人狠狠地折腾了一番。
凤仪宫
烛火摇曳,香炉熏烟袅袅。
皇后舀着一张方子,盯着孙嬷嬷的双眸,确认的问了一次:“孙嬷嬷,你确定这是方贵妃弄来的秘方?”
“是的,奴才非常确定,这秘方方贵妃十分隐秘的收藏着,不会有假。”这秘方可是她们的人花了两个多月才搜出来的,肯定是真的。
皇后得到了肯定后,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那就好,将这个药方的药材收集好,下个月初一皇上过来的时候正好可以用上。”
此时被慕容澈折腾着的柳微容不知道她暗中让杏儿给方贵妃的方子落入了皇后手中。
第55章
“听说今晚皇上又歇在柔福宫了?”收好方子,皇后眼神晦暗的问了一句。
“是的,娘娘!”
“一个月就能得四五次恩宠,看来德嫔是真正的入了皇上的眼了,就是不知这恩宠能持续多久?本宫一个月也才两次,这药方要是真的管用,一次就怀上就好了。”
皇后心里又嫉妒又不甘。
如今她娘家式微,比不上三妃的娘家,后位岌岌可危,诞下皇子才是最紧要之事。
她现在不敢做什么小动作,当然药膳是不能少的。
“有了这秘方,娘娘定能一举怀上皇嗣。”孙嬷嬷笑着道。
“希望吧!”皇后眼底隐隐闪过一丝期待。
“对了,魏嫔现在有什么动作?”皇后突然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才觉得魏嫔好像查到了木炭事件的真相,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咱们…”孙嬷嬷一脸担忧的说道。
皇后淡淡一笑,抿了口香茶,“只是怀疑而已,反正查不到本宫身上,要知道我们已经将首尾扫干净了。”
她那时还在禁足之中,悄然动了自己暗中的势力,将特别烧制的木炭送去柔福宫,并暗中将木炭的事栽赃到魏嫔身上。
无论木炭事件是否事发,这事都板钉钉的挂在了魏嫔头上。
“这也是。”孙嬷嬷点头,过了一会,她有些迟疑的说了一句,“对了,娘娘,奴才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谢嫔好像怀孕了,估计有三个月了…”
“什么?”皇后手一抖,脸色微变,手中的茶杯紧了紧,“此事当真?”
“除去关禁闭恭嫔的,太医不是每月都会给妃嫔诊平安脉吗?”当初德嫔怀孕是个意外,谁也没有想到她会避过了药膳,还侍寝两次就怀上。
禁闭的时候,她入宫都没满一个月,所以才被德嫔避了过去。
这谢嫔每个月都会诊平安脉,还能瞒过去,看来她收买了太医院的太医。
“就是这样,奴才才觉得奇怪,而且这事瞒得很紧。”
“给谢嫔诊平安脉的是哪个太医?”皇后眯起双眸,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谢嫔怀上了不奇怪,她被禁足,宫权握在四妃手中,药膳无法做手脚,看来她得好好的清查一下在她禁足的三个月里侍寝过的妃嫔。
“是太医院的谢太医。”孙嬷嬷翻了下记录,恭敬的回道。
“谢太医…姓谢,和谢嫔是什么关系?”皇后眼中精光毕现。
“这个奴才不知,奴才明天让去查查。”孙嬷嬷的脸色有些灰暗,她竟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