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样,咬牙坚持的很多,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许静布施的药汤,简直就是神药。
他们压根儿不知道,这药汤还能滋养身体,消暑的效果够令人震惊的了,滋养身体这一点,许静便没有说出来。
隐藏在人群中的高大男子勾起唇角,原来她是来青州府布施药汤,想到京城满天飞的流言,被气死的许老夫人,双眸眯了眯。
没想到她手上还有这等好药。
一碗药汤可以维持半个月的清凉…
男子眼中光芒闪动。
这时,有一大群官差浩浩荡荡的过来了,百姓们敬畏的让路,领头的官差走到许静面前,笑着拱手:“在下赵立明见过许小姐。”
许静看着领头的国字脸男人,起身礼貌的颔首:“不知赵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在下奉姚知府的命令保护许小姐。”赵立明恭敬的道出来意。
“辛苦各位了,许一,给各位差役一碗药汤。”许静没有拒绝,至于那位姚知府为何突然关照她,许静不在意。
反正总会知道的。
赵立明连连说不敢,这位许小姐可不是一般的狠人,有那位卫大人罩着,谁敢动。
喝过药汤后,赵立明这些官差更加的尽心尽力了。
有了知府大人的直属官差震慑,某些有小心思的人立即收敛了自己的小心思。
许静的布施非常顺利,午膳都是在大棚这边解决的,官差们的饭食,许静大手笔的包揽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棚前的大锅烧了一锅又一锅开水,慕名而来的人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人认出了许静。
关于许静的资料很快就传的众人周知。
有人看许静的眼神带着鄙夷,有人则无所谓,但大部分还是很感激许静的。
许静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还有一个时辰,她就会离开青州府。
谁知道,一辆华丽的马车出现在码头,马车车厢的帘子掀开,露出一张娇俏美丽的脸庞,赫然是沐微微这位大小姐,她看向不远处的许静,嘲讽道。
“许静,你祖母昨天没了,你不回建安伯府哭灵,竟然来青州府布施药汤,真是好兴致啊。”
就差点没直白的说许静不孝了。
说完,一身华丽衣裙的沐微微带着丫鬟护卫趾高气昂下了马车,直直朝许静走来。
倚翠和许一两人皱了皱眉,这位刁蛮的沐大小姐怎么来青州府了?
赵立明有点担忧的看向许小姐。
排队等着喝药汤的人有些骚动,但看了一眼周围的一群官差,各个老实的不行,耳朵却竖起来。
沐微微作为南阳侯府的大小姐,直接无视了这些官差。
她现在很兴奋,终于在大庭广众下毁掉许静的名声了,不枉她接到消息后,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围堵许静。
“她是她,我是我,哪怕是死了,我也不会为我的仇人哭灵,沐大小姐找错人了。”许静淡漠的说道。
许老夫人死了,她高兴还不及,为她哭灵,做梦。
“真不愧是许小姐,对自己的亲祖母都能这般冷血无情。”沐微微讽刺一笑,然后看向周围排队等着领取药汤的百姓。
“你们不要被许静蒙骗了,她这个人最是不孝,连自己的亲祖母死了都无动于衷的人,什么为她外公外婆积福,不过是想沽名钓誉博一个好名声罢了。”
百姓们看沐微微的眼神很微妙。
先不说这位许小姐的名声如何,但她免费布施的药汤确实极好,就算是沽名钓誉,他们也买账。
况且看那位许小姐不动如山坐在那里的模样,结合之前听到的消息,就知道这位许小姐不是一般人,人家压根儿不在意名声。
他们才不会为了这位大小姐一两句话,放弃到手的实惠。
没看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厮都前来排队装药汤吗?
“还有一个时辰,想要喝药汤的快点,一个时辰后收摊。”许静懒得理沐微微,淡淡的对排队的人群说道。
这话一出,人群里的人立即紧张起来,尤其是那些得知消息后赶来的穷苦百姓们,更是心焦,生怕轮到自己的时候,刚好到时间,这个时候大家再也不听八卦,只关心药汤,至于沐微微,谁理她。
多了几个官差帮忙舀药汤,烧开水,许静淡定的坐在大棚里喝茶,两个高手护卫在一旁保护。
沐微微气的脸色铁青,看向许静的眼神直冒火,最后心有不甘的离去。
一个时辰后,许静收摊,青州府码头的百姓们恋恋不舍的送她们一行人离去。
在青州府留下了毁誉参半的名声。
得到实惠的大部分人都很感激许静,许静这一回免费布施药汤也不算没效果。
这一次,许静他们没有回客栈,而是直接回京城。
回去的路上依旧很顺利,可是在入城的时候,却遇到了一直在城门口守株待兔的建安伯府的人。
“大小姐,老伯爷请您回府。”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带着人拦住了许静的马车。
第44章
许静掀开车帘, 目光冷漠的看向他们。
“你回去跟老伯爷说, 我不会回建安伯府为老夫人哭灵,让他死心吧。”
说完, 许静直接放下车帘。
外头的中年男子皱眉, 想要将大小姐直接带回去,但看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人群, 咬牙将许静放行。
“小姐, 这下京城又要流言满天飞了。”马车里,倚翠叹道,自从小姐身体好了以后, 整个人就好像少了一层拘束,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不过想到小姐十六年的时间, 大部分都在床上度过, 没有逼疯已经很好了,现在不过叛逆一点而已。
“虱子多了不怕痒。”许静淡淡道。
老伯爷这个人她一直都看不懂。
回到许府,天已经黑了, 她不在的一天里,府里很平静,没什么事发生,现在夜闯的宵小只有三两个。
在许静回到府里约莫半个时辰, 建安伯府又派人来传老伯爷的话。
“大小姐,老伯爷请您回府。”
许静看着来人,依旧是那个中年男人:“我不会回去,你跟老伯爷说, 叫他不用再派人过来了。”
中年男人皱眉,脸色凝重起来:“大小姐,老伯爷是为您好,这一次老夫人的娘家沈家插手了,他们请出了许家宗族所有德高望重的长辈,如果大小姐不在老夫人面前哭灵认错,并去千佛寺为老夫人祈福四十九天,他们将会将大小姐逐出家族。”
“老伯爷作为族长,也无法更改他们的决定。”
许静听了,脸色依旧平静,她眯眼望着中年男人,语气淡淡问道:“逐出家族吗?”
一旁的许一和倚翠两人已经惊呆了。
这许家宗族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做了,为了一个死去的老夫人让小姐哭灵认错,为老夫人祈福四十九天,他们脑子没坏掉吧?
“是!”中年男人硬着头皮点头,大小姐的眼神太奇怪了。
许静突然笑了,笑容明媚灿烂:“很好,逐出家族就逐出家族吧。”
许家那样的家族,不要也罢。
中年男人惊愕。
“大…大小姐,您是认真的?”
许静勾起唇角,双眸隐隐带了一丝笑容:“当然,我可是很期待呢,希望许家宗族的那些长辈们不要令我失望。”
古人的宗族观念极强,像许静这样不在乎的,少之又少。
中年男人这下懵了,大小姐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许家。
出了许府大门,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许府大门,然后头也不回离去。
许静却一脸轻松。
她背后站着明德帝,金吾卫,许家将她逐出宗族,她求之不得。
有她许静制作的药,明德帝的寿命不会短,甚至还会比开国皇帝寿命更长,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希望许家以后不要后悔贴上来就好。
吃过晚膳,许静沐浴过后,准备睡觉,倚翠通报说,卫西陵却来了。
这一次他依旧是独自一人前来。
许静:“…”
除了那个救人的夜晚,卫大人现在上门的时间也更改了吗?
一想到以后卫大人有事都是晚上翻墙过来找她,许静嘴角抽了抽,赶紧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海。
明明灭灭的烛火中,映照出卫西陵那张阴柔俊美的脸。
“卫大人,这么晚了有事吗?”
许静穿着宽松的衣裙,长发随意的束起,整个人显得慵懒而随性,她动作流畅的给卫西陵沏茶。
“你今天在青州府布施的消暑药汤还有吗?”卫西陵虽然面瘫着脸,但他的语气略带一丝凝重。
不是卫西陵急切,而是明德帝得知后,立即招了他入宫询问,这药汤比消暑丸好多了,大晋的西部和南部都属于夏季烈日最猛的地方。
这两个地方又是边防重地,重兵把守。
条件艰苦,每年夏季都有不少将士中暑。
消暑丸的效果是很不错,但只能维持七天,而且一个人服用一粒,跟药汤无法比,因此这次许静布施的消暑药汤,明德帝颇为重视。
许静不解的看向卫西陵:“还有很多,消暑药汤,说白了主要是消暑药粉的作用,只要烧一大锅开水,撒下消暑药粉就可以弄一锅消暑药汤。”
这样的消暑药汤很多富贵人家都不会喜欢,甚至觉得上不了台面,尤其颇好脸面的世家大族,他们宁愿买贵一点的消暑药丸吃。
“我需要大量的消暑药粉。”卫西陵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安神静心茶,然后面无表情的解释了一句消暑药粉的重要作用。
许静一愣,显然没想到消暑药粉可以用在军营将士身上,这次她是误打误撞,正好解决了边关将士们中暑的大难题。
“可以,消暑药粉很容易做,一碗药汤可以维持半个月的清凉,一个夏季只需喝几碗药汤就可以度过一个清凉的夏日。”
“消暑药粉的交易免费。”
能够为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出一份力,许静很是高兴。
“我代表所有戍守边疆的将士们谢谢你,现在先将剩下的消暑药粉交给我,消暑药粉需要的药材我会让人送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卫西陵原本毫无情绪波动的双眼在看向许静的时候变得柔和。
许静摆了摆手,笑吟吟道:“卫大人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说完,她叫来倚翠,在她身上撒了一些药粉,便叫她去隔壁的药房拿一个贴了消暑药粉标签的大罐子过来。
这一大罐子起码有二十斤消暑药粉。
卫西陵看到大罐子后,嘴角扯了一个笑的弧度,她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按照她说的比例,这一大罐子消暑药粉,起码可以供一个上万将士的军营每人一碗药汤。
许静:“…”
每次卫大人的笑容都这么僵硬,感觉怪怪的。
真想叫他不要笑。
皇帝交代的任务完成后,卫西陵又待了一会,才起身告辞。
离开之前,卫西陵深深的瞅着许静明亮的双眸,道:“明天我来接你。”
说完,他抱着大罐子,身形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许静:“…”
这是要一起去赏花宴的节奏吗?
翌日,倚翠情绪亢奋的为小姐梳妆打扮,许静倒是很淡定的坐在那里翻阅一本游记任由倚翠折腾,她去赏花宴又不是为了找意中人,只是去见识一下而已。
辰时左右,卫西陵上门接许静。
今日的卫西陵玉冠锦袍,腰间缀着一块上好的环形玉佩,面容阴柔俊美,在大厅里负手站立,说不出的英俊伟岸。
许静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和以往不一样的卫西陵,双眼一亮。
褪去了那身金色蟒服,收敛了身上煞气的卫西陵哪怕身上带着散不去的冷沉气息,但给人一种世家子弟的清贵之感。
“卫大人今天真俊,不知会迷倒多少赏花宴的贵女们。”
许静笑着调侃了一句。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卫大人的另一个身份——定国公世子。
今天的许静在倚翠的念叨下,略施薄粉,长而顺滑的秀发挽起,斜插一支镶嵌蓝宝石的蝴蝶簪子,耳坠是一对点翠垂珠蓝玉耳坠。
配上一身浅蓝色的月华裙,行走间,优雅从容,顾盼生姿。
卫西陵在看到许静出来的时候,双眸亮了一下,今天的许静真美,心里恨不得将这样美好的许静藏起来。
但听到她调侃的话,卫西陵的眼神暗了一下,这变化只在一瞬间,他目光专注的瞅着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情,面瘫着脸赞了她一句。
“你今天很美。”
许静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总觉得卫大人看她的眼神有点异样,心跳禁不住漏了一拍,她干巴巴的转移话题:“卫大人,咱们走吧。”
说完,她提起裙角转身。
卫西陵见状,大步跟上和她并肩同行,面无表情道:“一起。”
许静没有拒绝。
两人并肩前行,远远望去,仿若一对情投意合的情人。
后面跟着的倚翠眼中满是兴奋之色,她看了一眼嘴角一直噙着古怪笑容的李铭大人,这位李铭大人好奇怪。
李铭心里那个高兴啊,这一次跟着老大来接许小姐,竟然发现了一件喜事,不知道许小姐注意到了没有,她过来的时候,目光一直在老大身上,他这么一个英俊出色的男人站在那里,竟然没有得到许小姐一个眼神。
看来老大经常往许府跑还是有成效的。
许府门口,许静和倚翠上了马车,卫西陵竟然骑着高头骏马跟在马车旁。
安王妃举办赏花宴的地方在京城最大的皇家园林里。
许静一行人抵达皇家园林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辆又一辆华丽的马车进入皇家园林。
许静和卫西陵出示了邀请函后,在门卫惊愕的目光中,两人一同进去。
他们没有注意到后面抵达的一辆华丽马车的俏丽女子,刚好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了。
那位杀神不是从来不参加赏花宴的吗?
这一次的赏花宴关系到她的终身幸福,希望事情不会出现变数。
第45章
皇家园林是一个巨大的花园, 一眼望不到边际, 到处都是争奇斗艳的花儿,假山奇石, 亭台楼阁, 绿树成荫,雕梁画栋, 美轮美奂。
许静和卫西陵并肩行走, 双眸满是赞叹。
“这皇家园林是开国皇后主持修建的,每年都有专们的下人维护打理。”卫西陵见许静满目都是惊叹之色,突然道。
“开国皇后真了不起。”许静发自内心的敬佩道。
距离现在已经快上千年了, 这皇家园林仿佛没有受到岁月的侵蚀一般,看起来崭新依旧, 应该是皇家花了极大的功夫维护。
周围的男男女女在看到许静和金吾卫的统领卫西陵走在一起, 忍不住窃窃私语,不认识许静的人都悄悄叫自己的丫鬟打听,得知她就是京城名声最不好的许静后, 眼神都带了一丝异样。
“人好多,幸好皇家园林够大,不然太挤了。”许静发现和卫西陵一起,周围都会空出一片, 那些人果然不敢凑过来。
她心里暗暗庆幸自己和卫大人一同前来。
同时她发现除了年轻的男男女女外,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贵夫人或者官爷们。
一群一群的聚在凉快的树林里辩论讲学或者闲聊。
“卫大人,安王妃的赏花宴是不是只要有邀请帖,什么人都可以来?”许静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了不远处的盛装打扮的许瑶, 诧异的问道。
这许瑶不是应该在建安伯府为老夫人哭灵吗?
不知许瑶身边的那个貌美女子是谁,许瑶似乎在讨好她。
“嗯。”和喜欢的女子一起,卫西陵心情颇好。
“小姐,奴婢看到许瑶小姐了。”倚翠也是个眼尖的,她凑到许静身边提醒。
这许瑶小姐也太不讲究了,她的生母和祖母前天才没了,不披麻戴孝,竟然还穿红戴绿。
“我也看到了。”许静眯了眯眼。
一旁的李铭一听,四下搜寻了一番,果然找到了那位许瑶,但在看到她身边的女子后,眼神一凛。
“老大,许瑶身边的女子是沈家的大小姐沈思雅。”
李铭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避讳许静和倚翠。
“沈家人!”卫西陵眼神蓦地一冷。
许静一愣,卫大人的反应不太对,难不成沈家有问题?
如果是真的,真是太好了。
沈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种不知名的慢性毒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许小姐,沈思雅是沈家大房的嫡女,在去年的赏花宴上对四皇子一见倾心,这事大家都知道了。”李铭在一旁解释了一句。
许静挑了挑眉:“原来如此,以她的身份最多只能当个妾室吧?”
沈家也是一个世家,尽管比不上世家大族,但沈思雅的父亲是兵部侍郎,应该有一丝希望入四皇子的后院。
李铭笑着点头,语气中带了一丝不屑:“据说这位沈思雅的父亲乐见其成,曾和皇上提过几次,都被四皇子的母妃拒绝了。”
许静无语了。
自从那个许老夫人的不知名慢性毒暴露后,沈家女几乎无人敢娶。
怪不得沈思雅身边除了一个许瑶外没什么人。
李铭看到老大阴沉的双眼,立即识相的退到后面。
卫西陵沉默的和许静并肩前行,但许静并没有冷落他,时不时找话题和他聊。
气氛其乐融融。
路过看到的人都惊异不已,对攀上卫西陵的许静又羡慕又鄙夷。
路上还遇到了熟人。
沐微微是和莫溪一起来的。
莫溪不知怎么说服了对她心生不喜的南阳侯夫人。
两人都精心妆扮过,娇俏美丽,尤其是莫溪,给人一种温柔似水的感觉。
她们也看到了许静和卫西陵两人。
卫西陵长相俊美,气势阴沉,对女人从来不会怜香惜玉,尤其是他曾一脚踹飞沐微微为许静出气。
令这些女子对许静颇为嫉妒。
她们也曾爱慕过卫西陵,可惜卫西陵向来无视她们,曾有一位疯狂爱慕卫西陵的贵女为了嫁给他,胆大包天给他下春药,最后却自食恶果,被别的男人毁了清白,自缢而死。
不仅如此,她的家人还被卫西陵找到了罪证抄家。
那个时候,所有对卫西陵有心思的女子全都对他又惧又怕。
不过沐微微的反应很奇怪,只是淡淡的瞥了许静一眼,然后跟着莫溪一起离开。
许静:“…”
沐微微的变化有点大。
许静有点不适应。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安王妃来了。”
众人立即朝着皇家园林中间最大的草坪涌去。
许静和卫西陵则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她来皇家园林又是为了表演才艺,听说赏花宴上有诗词比赛,投壶比赛,大儒的演讲,才艺表演等等。
“卫大人,如果你想过去,就去吧,不用特意陪我。”许静颇为善解人意的说道。
“不去,陪你!”卫西陵面瘫着脸摇头。
他对赏花宴没兴趣,要不是许静要来,他压根儿不会参加。
许静有点小感动。
趁着安王妃主持的赏花宴,许静兴致勃勃的和卫西陵逛园林,这园林的建筑巧夺天工,鬼斧神工,令人惊叹不已。
除了他们在闲逛外,路上还遇到了不少下棋品茗的人。
这个皇家园林平时不开放,只有安王妃每年一次举办赏花宴的时候才会开放,因此来的人非常多,散出去的邀请函更多。
李铭很识相的将倚翠拉走,为老大创造机会。
不同于前方草坪的热闹,许静和卫西陵越走越远,周围越来越少人,巡逻的护卫都极少见到,直到两人走到皇家园林最为偏远的小树林,前面突然传来男女的说话声。
女人的声音许静都有点熟悉。
许静反射性的想离开,却被身边的卫西陵搂住腰身,藏到到一处隐秘处,透过树叶,正好看到不远处的一男一女。
没想到会是沐微微和一个戴面具男子。
以及一个隐藏暗处的黑衣人,那个黑衣人转头的方向恰好是他们过来的方向。
许静一惊,幸好卫大人反应快,不然她离开的话肯定会被发现,许静有点不自在的靠在卫西陵的胸膛上,耳边都是卫西陵喷出的热气,她脸红心跳的想要离开卫西陵的怀抱。
“别动!”卫西陵凑到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暗哑。
许静被他的男性气息包裹,脸颊蓦然发烫,心跳有点紊乱,她想掰开抱住她腰身的铁臂,可是卫西陵却没有松手。
“卫大人,这里很僻静,不会被发现,你…你可以松手。”许静脸红红的仰头在他耳边,小声道。
卫西陵只觉耳边一股清香热气袭来,心中一热,瞅着许静脸红如花般娇艳的容颜,环抱她腰肢的手臂紧了紧,双眼变得幽深起来。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心猿意马的好时机。
卫西陵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面瘫着脸低声解释:“这样比较安全。”
许静:“…”
卫大人,你这么胡说八道真的好吗?
她不习惯和男人这么亲密,但她不讨厌卫西陵,刚刚卫大人看她的眼神好像有点炙热…许静的心跳又加快了。
“肖先生,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完成了任务,不仅许静的名声臭不可闻,就连我的名声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你什么时候兑现诺言?”是沐微微满怀怒意的声音。
面具男子肖先生的声音有点沙哑难辨。
“沐小姐,我已经兑现了一半的诺言,剩下的一半诺言,我们已经有了安排,等下你只要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必将如愿以偿嫁给崔少瑾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