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点也不惊讶他有这样的表现,他本来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家伙。
“申总,你觉得邱铭俊怎么样?”
“他?”
“嗯,他。”
“挺好,很有社会资源和经济实力。”
裴锦程嘴角的笑意未减,眼里却没有丁点笑意,“可惜再好,你也已经嫁作他人妇了,恨不相逢未嫁时也没用了,不是吗?”
第63章 :上司
申璇凝着裴锦程的笑意,心思翻转间想去思量他说此话的意途,而她看得懂旁人,却看不懂他,有时候可能看懂了,又因害怕他的厌恶而不敢肯定。
自从他主动要了她开始,她便容易在他面前害羞,即便第一次,她强上了他,面对他也没有过这样的感受。
还是说她在裴家人的面前已经忍气吞声惯了,他稍稍强势一些,她便好象自己做错了事一样,什么都听他的?
干脆就坐上身边的转椅,双手搭在扶手上,也学着方才裴锦程的样子,身子靠在椅背上,懒懒的,自抱着双臂,学着他揶揄的腔调,“裴先生,你这是在意吗?在意你的妻子是否心系旁人?或者说,你对你的妻子已经日久生情了?”
申璇的笑容不管是哪一种,都很迷人,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每次一笑,他就容易盯着她看,她的脸也并没有比别的女人多长点什么,可为什么总能有惊鸿一瞥时惊艳?
她的小牙齿又冒出来了,瞧她牙尖嘴利的样子,瞧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瞧她那种轻谩淡嘲的样子,这就是爷爷给他选定的妻子,他也回她一个浅浅的嘲讽,“你觉得可能吗?”
她阖目的时候轻微一耸肩,顺着这动作又摇了一下头,明眸睁开时,一副大惊小怪的意思,“为什么不可能?”
“你叫我过来,难道不是想跟我说,想我了?或者是喜欢上我了?”
她站起来,在他身前,也不顾这是办公室,伸出#已屏蔽#俏丽光晕,“裴锦程先生,刚才你是吃醋了吗?秘书和电话内线都不用,居然亲自过去找我,你难道不是听说邱铭俊来找我才自己去的吗?难道不是怕他对我不轨吗?”
这些都是申璇方才不敢肯定的想法,可她在此时还是说了出来。一道试题,总要写出来让人考核,才知道能得多少分,不是吗?
其实申璇的声音跟白珊比起来,算不得好听,男人对女人清亮甜糯的声音永远都有一种偏爱。申璇的声音偏凉,不那么清亮,可是她低低缓缓轻轻柔柔说话的时候,那声音好象是从胸腔里偷偷的钻出来的,绕成一片轻轻的雾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迷魅,动听勾人。
裴锦程捉住女人的指尖,揽住她的腰身一带,圈往自己的怀中,他低低的笑,“你想得可真多。”
他说出来这番话来,轻浮,嗤弄,他的笑声夹着*的气息往她的脖颈灌来,她的指还被他#已屏蔽#音,看到她面上突然而来的紧张,他兴味更浓,“申副总,在办公室里公然勾G引你的上司,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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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别手软
申璇把手指从裴锦程的手中抽了出来,站定后,“若没有工作上的事情,我要出去了。”
裴锦程像跟申璇有了默契一般,正经道,“邱铭俊又有新项目了?”
“嗯。”
“谈得怎么样?”
“我如果说不想做他的生意,你同意吗?”
裴锦程这时候凝着申璇,她的眼睛清晰明亮,没有任何*,要挟,狡黠的浮光,似乎她说的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多大的生意?”
“跟世界水上乐园差不多。”
裴锦程凝神间已经在计算着数字,上百亿的工程?
复又看着眼前的女人,哂然一笑,“短时间内,我们公司的确不适合再接这么大的单子。急功近利不是好事。”
“那就是同意了?”
裴锦程点头。
申璇是真没有想到裴锦程会同意,一时间竟有些意外。
“申璇,白珊的信,真不是你给的?”
“不是。”
“哦,可白珊的信的确是有人交到她手上的。”
申璇讨厌这样审问式的谈话,原本以为裴锦程是因为在乎她而拒绝邱铭俊的欣喜心思倾刻间荡然无存,原来他今天去找她并不是因为知道邱铭俊在她的办公室,而是因为白珊。
饶是她再清冷,再没有资格管他的事,可是她也有自己喜怒,他相信白珊便要给她加一些莫虚有的罪名吗?
在面对自己丈夫心系别的女人的时候,申璇跟所有的女人一样,极不舒服。
她在想,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事,现在非要过这样的生活那是咎由自取,她若真伤害了白珊也罢了,可她没有,仅仅是因为她曾经犯了错,所以他一不高兴的时候,其他所有的错事,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吗?
他反正是不会相信她,在他的面前,她就是个狠毒的女人。
心里念叨着这些,便有了些小孩儿脾气,负气的说道,“你报警吧。”
裴锦程提及这个问题的时候,语气算得上很和善,深知自己有婚姻绑身,他并未对白珊有过任何承诺,该过的生活的总是要过的。
他自己反观对她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她居然扔这样的话出来噎堵他,她以为她是谁?“你这是什么态度!”
申璇的脾气性子已经在裴锦程醒来后开始慢慢的复苏,她的强势也不再单独只面对自己的下属和工作,她明蛑如星,光芒奕闪,她咄咄逼人的话,恨不得将面前的男人成功的击怒才甘心,“就凭那一封信,我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找人来看都一定认为是我写的,我无话可说。你不是一直想把我送进监狱吗?三年前的事,你耿耿于怀,可已经过了这么久,追溯起来不免可笑,现在这一桩,正好可以替你报仇,可千万别手软!”
裴锦程显然是被申璇激到了,他伸手攫住她下颌的时候,就愣是恨不得一下子给她的骨头捏碎了去,他凤眸里淬出来的火星子,可以溅出来,灼伤人的皮肤,“申璇,你果然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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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她还不起
申璇走后,裴锦程收到交警队的电话,说顺着监控,找到了给小孩信的人,并把视频发给了他。
夜,梧桐苑主楼每一层的灯都大亮着。
申璇三楼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她将自己资料也一一整理好, 裴家的房间都很大,就像申璇和裴锦程的卧室,站在门口一望过去,沙发,书桌,几案样样都有。
百来十平方的卧室比客厅的功能还要齐全。
楼上的书房,申璇一直觉得是裴锦程很私密的地方,所以,她不曾去好奇过,只是帮他整理一下。偶尔会翻点书来看,会翻到白珊的照片。
这三年多,申璇为了方便照顾裴锦程,她夜里加班办公的地方都在卧室,这张超大的书桌上,书,笔记本,平板电脑,都是她的。
东西也不是特别多,装进一个纸箱里,抱起来,她才一走出卧室,便看到裴锦程走进客厅,她知道今天晚上他去应酬新上任的市-委书记了。
“去哪里?”裴锦程的声音冰凉冷硬,站在那里西装和领带肯定是在车里,反正小英每天清早都要趁他没出门之前去停车场拿他的脏衣服。
他唇线都是抿得凉凉的,看到申璇,他眸子里还淬着余怒未消的火星子,虽然他站在那里依旧是倜傥之姿,可申璇还是感受到了他的酒气。
“哦,回我的房间,早上让小英收拾好了,现在搬上去。”
裴锦程的眉宇乌密深浓,像砚台里刚刚磨出来的墨汁蘸过似的,他微微眯眼的时候,眼睫又密又长的支在眼睑上,瞳仁里的精光却能冲破那屋密长的障碍,刺得申璇一惊,后移一小步。
“还没离婚,就想分居?”裴锦程从申璇身边走过,眸色微寒,话语浅凉。
申璇转过身,将男人的背影都卷进眼里,“你左右看我不顺眼,我呆在这里,你不堵得慌吗?”
“堵?”裴锦程一顿步子,适时转过身来,身有酒气,却不显醉态,唇线浅浅勾起的时候,倒有些惑人,“呵,即便是堵,即便是要你搬,那也只能我说了算,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不过是顺你心意。”
“你几时学了心术?”
申璇把箱子搬回去,放在书桌上,抬手摁了摁额角,她才转过身来,望着男人,轻轻一声喟叹,“锦程,我也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生活,很痛苦,我能理解。…我不是你的白珊,不懂你的心,安慰不了你…三年前的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我只能说,你高兴怎么样都可以,直到你觉得够了,这样行么?”
申璇的姿态卑微,连她说话的气息都显得力不从心,她怕自己会累,会倒,可是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裴锦程的损失,她还不起,所以,他想怎么折腾她,她只能悉听尊便。
那是这三年来每一个日夜她能想到的,公婆总是跪在祖宗祠堂里,三年来的每一个他的生日,宗祠里的公婆要跪上整整一个通宵。爷爷会诵一整夜的经,念完后,泪流满面。
她知道,她带给这一家人心理上的创伤和煎熬,她还不起。所以,她能给的,只能是到她的,全部…
第66章 :失望
“我想怎么样都可以?”他走向她,双手撑在她身后的书桌上,她便被他圈在他的臂间,“我如果说要离婚呢?”
“离婚?”申璇蓦地一惊,裴家的婚姻是不能离的,她一直都知道,而且这些年她都已经将自己催眠了,她的婚姻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哪怕他是一辈子的植物人,她到了一百岁,只要他没断气,她都要在他的身边,照顾他。
这无疑是一个难以接受的提义。
就好象从小看的书,看的电影都告诉人们兔子是吃草的,可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告诉你,兔子从现在开始吃肉了,而且是吃狮子的肉的时候,这怎么可以让人转变这个观念?
“我不同意!”
虽然韩启阳说,可以离婚,虽然那时候她也回答韩启阳,离婚她没有资格。
她没有资格,主动权在裴家手上,可是现在裴锦程提出离婚,她却退后了。
她给他浇水,施肥,把周遭的树都砍去枝桠,让阳光照到他,让他成长,如今,他长成了树,却要抛弃她。
对,她不同意!
她反手捏住书桌的边沿,颤着声,“我不同意!”
她看着男人打量他的时候,又像那天夜里一样,像要把她剖开,申璇有些害怕,没有人受过伤害过后,面对同样的预兆会不害怕。
他的手机支到她的面前,听到他阴凉道,“打开。”
申璇心里像放着一只鼓,呯呯呯的敲了起来,才一滑开屏幕,里面就是一个视频有程序没有关,但是静止了,需要重新播放才可以。
“播放。”裴锦程淡淡的命令。
申璇预感着有什么事情很严重。
视频的拍摄角度应该是从高往低,摄像头应该是静止的,不像手机拍摄,因为画面虽然比较远,但是并不抖动。
申璇眉头越收越紧,这段路到底是哪里?她什么时候去过那里?
画面中的人,简直和自己太像了,虽然画面远,但基本轮廓在,她几乎能一眼认出那个女人便是自己,那女人的衣服,鞋子都是她的,不上班的时候,她的头发基本就是简单的在后脑勺扎根皮筋。
而且那条绿色的裙子,天,那条裙子是她订做的,为了晚上的约会,她早早的穿在身上,连出去买药,也是穿的那条裙子。
大绿,绿得那么扎眼,风吹起来,裙摆像纱一样飞起一些,像江南那绿如蓝的春水漾起一圈圈的水波…
“建民路北,申璇。”裴锦程涩然一笑,“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有试着相信你,即便那封信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不是你写的,我也有想要试着相信你,但是这段视频,你还想说什么?白珊她到底怎么了你?”
“锦程!”申璇一下子像被人一下子抽去了筋,原来他相信过她,拉住他挽起的袖口,看着他此时终于有了疲色的凤眸,她眼里氤氲的水汽,摇摇欲落,“锦程,不是我,不是我,你相信我。”
第67章 :愈演愈烈
原本裴锦程即便喝了酒,即便看了视频,已经是铁证如了山,他也没有将事情告诉白珊。
申璇,总归是他的太太。
申璇,已经是他的太太…
他痛恨的是自己选择了相信她,可是事实却与他设想的相反!
他想要暗地里解决,他必须给白珊一个交待,但事情却突然间用另外一种方式愈演愈烈。
当家里几房长辈,所有兄弟姐妹都聚到了祖祠的时候,申璇被季容勒令跪在青墨色的石砖上面。
哪里漏出去的风声,跑出去的闲言,竟是找不到个头。
只知一大早,季容便已经怒不可遏的找到了梧桐苑,直接让裴锦程把信教出来,又叫上下人,不由分说的将申璇拖到了祖祠。
祖祠里供奉着裴家的列祖列宗,一块块的牌位呈金字塔的形状一阶一阶的摆着。
祠堂很大,有香蜡纸钱燃烧过的味道,家里所有人都给祖宗上过香,裴立一张古色的椅子坐在香供的左边,椅子的扶手早已被摸得油光发亮。他悠悠拨着佛珠,并不像其他人一样义愤填膺。
裴立旁边依次几张椅子坐着他的二弟裴宗,及主宅大房二房三房的长辈,。
晚辈站在祠堂的右边,均是俊男靓女。
这件事闹得连裴家的表亲都赶到了裴宅。
申璇突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买凶绑架,蓄意伤害,有视频,有信件,有证人。
申璇跪在地面上,石砖不是现在的光砖,是几十年前的石匠打的整面石头,整个裴宅都翻新过,唯有祖祠没有大的变动,裴立说祖宗住得久的地方有灵气,不可随意搬动,有一次屋檐有损,裴立还请了大师诵了七天七夜的经才让人翻整。
这样,申璇的膝盖便在几十前铺好的有些凸痕的石板上,只感觉到一阵阵的疼痛正从膝盖的表面,一寸一厘的扎进骨头,缓缓上移。
裴锦程扶住额角,这阵势看来今天大家都不用做事了,更让他不舒服的是,这本来就是家事,即便申璇绑架了白珊,那也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要怎么吵,怎么闹,怎么解决,他们三个人就可以解决。
现在把表亲都弄了过来,不但如此,还把白家的人叫了过来,不免对操办这件事的母亲有了些不满,“妈,这件事,我们可以私下解决,你把旁的人叫来干什么?”
“白珊是证人,不把她叫来,怎么知道我们家住了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几年钱前跟现在一点也没变!”季容对申璇是极度不满的,从申璇伤害过裴锦程开始,就没有看顺眼过。
裴立掀起眼帘,他看着季容,眸色是难以分辨的沉…
“反正不管你们说什么,我是不会相信嫂子绑架珊姐姐的。”锦悦嘟囔道,白珊单薄的身子站在裴锦程边上,望了一眼锦悦,有些失落的轻叹了一声。
“闭嘴!一个晚辈在祖祠哪有你说话的份!”裴先文叱声阻喝了锦悦。
裴锦瑞看着申璇跪在地上,她的身躯已经有些微微的打颤,心里虽疼,但他想,布置了这么久,不能心软!这一关,必须要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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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九死一生(三千字)晚辈没有讲话的资格,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裴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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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大房一直都是安稳的,裴立这个家主也是当时大房的分支,其他几兄弟要分家,不按祖制来,最后哪一房出去的分支都不如裴立这条脉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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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如今裴锦程,裴锦瑞这一代更是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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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家的回不了大宅,整日不是想要分一杯羹,就是想要看着大宅衰败,好来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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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裴立看得很透彻,所以他这根脉,无论如何都不准分家,包括离婚都不准,水为财,越积越多,越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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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裴家的分房出去,即便不如主宅,社会地位一样不低,长辈依旧是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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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宗便是这样的一位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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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落在申璇身上,手撑在椅子扶手上,身子偏移,头支到裴立边上,问,“大哥,这事情你看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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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裴立看了一眼裴锦程身边的白珊,还有白珊身边白立伟和忿忿不平的文珠,轻叹道,“这事情,怕是由不得我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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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立伟耳朵很尖,这话显然是听到了,白家可是受害者,“老爷子,要我看,我们珊珊也不能这么被人欺负了,现在证据都有,送警察局,让警察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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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办?”裴立并不看白立伟,手里佛珠缓缓拨弄,目光淡淡抬起,凝向裴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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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是晚辈,这里没他说话的份,可是裴立的目光过来,他思虑一阵,只见他站在祖祠右面的前排,风神俊朗,一副公正淡然的样子道,“这样的事,我想还是不要送警察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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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突然傻了一瞬,呆呆的偏仰着头望着裴锦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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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申璇听到这一句后,也徐徐转过身来,他望向裴锦程的时候,眼框是再也忍不住的微微一红,他不是说要让她去坐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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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居这是在帮她吗?虽然她没有做过这件事,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还是疼痛了,为了他此刻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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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立伟不满道,“锦程!我们珊珊差点被毁容!现在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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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委屈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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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眉头轻蹙后展开,他目光朗朗,睨着白立伟,“白叔叔,话不是这样说的,白家和裴家都要面子,这件事捅出去,对我们两家的声誉都没有好处,白珊被绑的理由是什么?申璇绑架白珊的理由又是什么?这件事摆明了要把我往外面推,但是我不想沾上桃色新闻,裴家和白家的股票也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搞个跌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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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抬起头来望着裴锦程的时候,眼里已经是波光浮动,裴锦程最怕看到白珊如此委屈的样子却又不提半点要求,他心里的内疚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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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非明是欺负人!白家不可能善罢甘休。”文珠口不择言,若放在平日里,她拿这种态度来跟裴家对话,白立伟一定会制止,可今天白立伟选择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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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低头拉了拉文珠的袖管口,“妈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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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珠却喝向白珊,“算什么算?不能仗着家族大,就欺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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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充耳不闻,只是一垂目,问,“阿璇,这事情,你有没有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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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跪在地上,望着裴立,眼里水汽如云,微一声低哽摇头,“爷爷,我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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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拨着佛珠,有些慢,他闭了眼睛,珠子相撞的声音,在几十个人包着的祖祠里,轻而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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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珠冷哼一声道,“那就是你自己也承认了绑架了我们家珊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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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面前一排一排的牌位,手侧的纤手收成拳头,握得极紧,“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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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珠咄咄逼人,“你这是自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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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瑞有些慌乱,却努力克制,他一直相信爷爷有能力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如裴锦程说的,裴家要面子,而且爷爷最在乎的是裴家的利益,这件事捅出去的确不好,裴氏这么大,大房的新闻一定会影响到其他几房的股票,这会是一个蝴蝶效应,所以送警察局的事,爷爷一定有办法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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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立伟一直都想要拉陇裴家,自然会听爷爷的把事情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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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形势似乎不对,自己当时让人把消息透给了季容,又让人支会白立伟从交警队调了视频,季容从裴锦程手里夺了信,她一向不喜申璇,恨不得让申璇随时随地的净身出户,白立伟又想白珊取申璇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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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爷爷不出手,白家非要把这事情捅到警察局去,申璇被判的可能性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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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要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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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璇目光依旧落在牌位上,轻淡却坚定的说道,“我说过,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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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已经开始颤,在这里跪了将近两个小时,早就双膝疼得钻心,当她发现自己在颤的时候,背却在突然一晃中,又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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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祠安静了下来,能听时而传来的冷嗤之声,别人说她证据当前,却想矢口否认,她只能苦涩一笑。那段视频若是放出来,这宅子里的下人都能认出来是她,她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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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交警队提供的视频上显示的时间,她当时正好出去买药,不在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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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冤枉的滋味,比自己杀了人,还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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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珠忿忿道,“你没有?好,你既然没有,就送警察局,我到不相信还有人能颠倒黑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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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的泪珠儿掉了下来,捏住文珠的手,低声乞求道,“妈妈,算了,算了好不好?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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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锦程心里一荡,又觉得万分对不起白珊。 .
“没发生?他们裴家欺负人,你当没发生,我不能当没发生,他们裴家的媳妇是人,我们白家的女儿就低人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