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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不敢去看江海交汇的壮观!
晚上很饿,很饿,文沉森说到做到。
思吾不开口说心甘情愿跟他,他便不会叫人过来。
他同时说过,她如果饿死了,他就把她丢进大峡谷喂鱼,这种地方,死几个人多正常。
思吾不能说自己不怕死。
但是今天真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悲壮情绪。
她再次被抛下,好不容易有一个信任的人在身边,证明她是有依靠的。
可是这个愿望似乎奢侈了些。
思吾知道文沉森这次下了多大的决心,所以她不能耍小聪明故意逢迎。
文沉森一定会毫不客气的把她变成他的人,永绝后患!
那个人,心里住着一个魔鬼。
思吾睡下,饿得困,困得饿,不如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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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沉沉的梦乡,她的梦里住着一个少年,站在地势险要的观景台,巨大的风吹向他,他岿然不动的立在那里。
那件洗旧的白衬衣竟像帝王的战袍一般被吹鼓起来!衣角翻飞,她听到了那薄弱的衣角在风中烈烈作响!
她看到他清风明月般好看的容颜,恸哭出声,咬着嘴唇跑向他,“江佑川!江佑川!”
016:狰狞可怕!
思吾从小就觉得观景台很可怕,那里地势最为险要,悬空而建,是皮质坚硬黝黑的巨兽尖利的下颚骨伸出去!
呲牙咧嘴!狰狞可怕!
站在观景台,可以看见整个江海交汇的壮观,也可以让人腿脚打颤!
可她还是跑过去。
因为那里站着一个少年,他的身上有光,站在地狱也可以清风明月。
只要抓住了就可以证明他没有死!
“江佑川!”
“江佑川!”
思吾喊着喊着,觉得自己喊不出来了!
喉咙好像被堵住了,四肢挣扎也无法吼出一个字!
心中惶恐,因为少年的身影越来越透明,她可以穿过她的身体,看到他身后观景台的扶栏。
思吾急得全身冒汗,她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
齐耳的短发全部粘在脸上,一双眼睛盯着*尾的欧式木雕,呆滞无神。
“刷啦啦!”的声音骤然响起!暴雨扑窗!思吾打了个寒颤。
虽是盛夏,可这里四季阴寒,空调不知道为什么停止运作,思吾抱着双肩打了个喷嚏!
她借着夜灯的光刚要下*!
房间亮了一瞬马上黑下来!
她不怕黑,不怕鬼,但是她怕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有文沉森。
思吾缩回*上,拉过被子把自己裹紧。
窗外的雨是天上倒下来的碎石子,砸在房顶上,窗户上,像是要把锁她的牢笼砸出一个窟窿来!
思吾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地方,在这里呆着已经是煎熬,如今外面鬼哭狼嚎的下着暴雨,她在被子里唯有缩成一团来寻找安全感!
窗外雨大如浪拍,这个山庄建在半山腰,相当于在山腰最好的位置挖了一个平台,后面山石也很险峻。
“砰!砰砰!”的一连串巨响,思吾感觉到房子在震动,有巨石从山上掉落滚过来撞到了房子上!
外面开始有了很大声的吵闹声,“去,去二小姐房间看看!那石头太大,弄不开的,等一下雨水就会灌进去,大少爷吩咐赶紧给二小姐换房间!”
“什么鬼天气!”
“好好的!下这么大的雨!这山都是整石,也能掉这么大块石头!真是撞邪了!”
“老子就没见过下这么大的雨!”
“他——妈——的!快看,那块石头又要掉下来了!让开,让开!滚下来非得砸死我们不可!”
“要是这块石头砸到二小姐房顶上,把二小姐砸了个好歹出来,我们没被砸死,也得被大少爷毙了!”
思吾听不清楚,只知道房间里涌进来的水声越来越大!紧接着,房子再次被另一块巨石击中!
地震突然来袭的恐惧把思吾吓得跳下*!
017:爪牙被人抢了,当然要抢回去!
思吾赤脚站在地上,雨水就像雪水一般冰凉刺骨!
大股大股的水冲向她的脚踝,漫过她的小腿!
房门紧闭,水很快灌到她的腰身!
思吾跑到门边拍门!“开门!开门!”
然而外面的人根本没有办法靠近思吾的房间,一块块的山石不停的掉落!
雨水就像河流一样从山上冲下来,保镖自身难保,随时可能被冲走,根本无法走到思吾的房门外去开门。
冲进房间的雨水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思吾看不见任何东西!
山上巨石再次滚落,将屋子本身受损的位置撞裂,撞出一个口子!
电闪雷鸣间,思吾看见自己的房子都快垮了,她再不出去,会在里面被压成肉饼的。
“开门!开门!”
门“嘎吱嘎吱”的响,像是有股巨大的力量在推它,思吾也感受到自己要被冲出去,她借着闪电的光辨别房间的方位,朝着角落淌过去。
关上的门更大的发出“嘎吱”的响声,电视中鬼来了的声音也不过如此。
思吾半身被泡在水里!
死定了!今天死定了!
这房子里面水居然漏不出去!
思吾在黑暗中听见了浪拍门板的声音!啪!啪!像重重的鞭子打在门板上!
“哗啦!啦!”的声音是积水泄洪一般畅快!思吾腰上的水慢慢下沉水流动得越来越快!
闪电照亮眼前的光景,门被打开了!
思吾心里紧张得厉害!
“怎么就打开了?”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待久了,只要一点光也能看清楚路。
门不知道被掀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定是被冲走了!
每个房间都是观景房,所以房子外面都有护栏,地势险要。
思吾不敢出去,怕自己被冲下去下去,更不敢在房子里呆着,怕被砸成这样的房子会塌掉!
突然间,她的手被捉住,她惊得要缩,却在闪电的亮光中看清了少年的脸!
她兴奋却不可思议的大叫:“江佑川!”
少年拉着思吾往门外走,嫌弃道:“叫老大!”
思吾怕是梦境,怕是自己已经死了,看到了死去的江佑川!她紧紧抓住江佑川的手,“老大,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爪牙被人抢了,当然要抢回去!”
江佑川拉着思吾往索道的方向走!
“我看到你在地下室!”那么大的火!掩埋了他,难道视频是假的?
思吾被江佑川拖着往前走,赤脚踩在满地的石头上,很痛,她说话的时候不停的嘶嘶抽声。
江佑川回头嫌弃的瞥了思吾一眼,“你一定是乌龟投胎转世的!”
他拉着她的手腕,一蹲身将她拉在背上。
头顶大雨依然凶猛,思吾紧紧的圈住江佑川的脖子,冷得发抖!
而背着她的少年却步步稳扎,行动如风!
018:思吾不见了!
从半山腰一直往山顶走,山顶才有路往大路上去,山腰的路往下,只能去水里。
山庄所有的设施都断了电。
没有办法坐缆车上到山顶,江佑川便背着思吾走台阶。
思吾是瘦,但她16岁,一点点距离还好,背着个人爬山,很累人。
思吾被雨水打的抬不起头,她便贴着江佑川的脸,嘴唇挨着他的耳朵,怕自己的声音被雷雨声掩盖,扯着嗓子喊:“我下来自己走!老大!”
“我是聋子吗!”
江佑川回头吼思吾的时候脚步也没停!
思吾被吼得一怔!
她刚刚似乎真的有点用力过猛了,他生气了?
会讨厌她吧?
思吾低头,嘴挨在他的颈子上,水珠连成水柱滚过他的皮肤,从她的嘴边经过,“老大,我下来自己走吧,我重。”
“你脚被扎残废了,还想我一直背你不成?”
思吾闭嘴,背着吧,她喜欢他背着她,如果他不累的话。
雨慢慢小了,停了,但是思吾听见山腰处还是有很大声响。雨水,泥石,冲向江海里的声音特别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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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沉森冲进思吾的房间,手里的探照灯扫向每一个角落,“思吾!思吾!”
他眼珠子发红!
思吾不见了!
这门外是一个小台阶,下面是休息喝茶的平台,有护栏围着,再外面正对房门的位置就是陡峭的石梯。
文沉森看着屋子里被水冲得歪七八糟的*和家具,拳头紧紧握起来!
门不见了!
这个雨下得大!
正对房门的后墙被巨石炸开一个口子,那里不停的流进雨水来,冲得很急!
他突然意识到,思吾被冲走了!
文沉森转身瞪着一众保镖,“我让你们来接二小姐换房间!你们是怎么换的!人呢!人呢!”
他的声音愤怒咆哮着,恨不得将这一个个没用的家伙碎尸万段!
“找不到二小姐!你们今天晚上全部都给被突降的大暴雨冲进江海里去!”
文沉森抓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向他的保镖,怒声阵阵!“废物!”
门外的保镖个个吓得不轻,门被冲掉了,二小姐还能活吗?
早就知道二小姐有个好歹的话,他们肯定活不了!“大少爷!我们那时候来了,当时后山不停的掉大石头下来,一大串那么掉,我们真的是过不来!!”
“思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去死!”
文沉森拿着探照灯大步走出去!将保镖递来的黑色巨伞撑开,“去给我找人!”
文沉森刚刚走向陡峭的石梯要往下走,他必须排除思吾被水冲进江海的可能性!
突然保镖追过来,“大少爷!二小姐被一个男孩背上山了!”
男孩!
谁?
文沉森脑子里“嗡”了一声!
019:我全家,就我一个不是鬼
他看着山路石梯往上的方向,那里根本看不清,除非是守卫看见了发来的信号!
想到地下室那个少年是给思吾作证的人!文沉森心沉眼暗!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追!”
暴雨依然倾倒如盆泼!
文沉森手中的探照灯被保镖接过去!他撑着伞阔步前行!
保镖的伞被暴雨一次次的打偏,力道大如猛浪!
文沉森握着伞,步履铿定!
一盆盆的雨冲在他手中巨大的黑伞上,把略带弹力的伞面压下一个坑去,但是伞柄被他握在手中却是那么笔直,半分不晃!
文沉森目光阴鸷如刀,盯着看不清的石梯方向!
“去停机坪!”
他脚步一转,往另外一个方向大步走过去!
“拿上枪!”文沉森往前走了好几步才又说一句,“还有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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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吾被背着,她没有听见江佑川喘过气。
心里突然萌生起一个念头!
他不会真的变成鬼了吧!
此时两个人都冰凉,她感受不到他的体温,反正都冻得跟尸体没有两样。
思吾心跳加快。
他说他的爪牙被抓走了,要抢回来!
都说人死后不肯离开阳间是因为心中有执念放不下。
难道说她是他的执念?
如果他不是鬼,怎么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出现,这里地势险要,没有专车接送,没有缆车帮忙,这么大的雨根本不可能下来。
如果他是鬼!
思吾想着自己现在被一个鬼背着,没有害怕,她不怕鬼,只是悲从中来!
她圈着江佑川的脖子紧了些,手指颤颤颠颠的伸到江佑川的鼻子前。
江佑川眉头一皱,一边往上走,一边看着鼻端的爪子!
“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思吾吓得一缩,她刚刚真的没有摸到他的鼻息。
刚想判断他说话时是不是带着呼吸,被他吓得缩手了。
“我要怎样才可以保住你的魂魄啊?”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
思吾一边说话,一边抽抽搭搭的哭泣。
她没有因为背着他的人是鬼而躲开,而是不想他突然间就不见了。
“可是你是不是应该去投胎才是最好的结果啊?”
思吾微弱的声音中难抑哀恸。
她是要被判无期的人,都是因为他才可以重见天日。
他还说要供她读书,转学,让她跟着他,做他的爪牙…
本来她是可以有依靠的人…
“蠢货!”江佑川背着思吾上了山顶,没有下雨了,他放她下来,盯着她。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思吾被骂了,江佑川似乎真的很生气。
思吾低头,眼睛却小心的瞥向他,小声嘟囔,“我全家,就我一个不是鬼了。要我…去陪你吗?”
做鬼虽是晚上才能,但跟他在一起,晚上到处跑跑也是开心的。
总好过自己一个人…
020:枪炮口对准了他们
江佑川真是哭笑不得。
瞧她伤心不已的样子,活像家里死了爹娘。
呃…她爹娘是死了,不是活像死了。
“走吧,我不是吃人的鬼,你就这样活着还能给我吸点阳气,说不定还能修炼成精,不用投胎了。”
江佑川说话没有起伏,平平淡淡,连调侃的意思也没有。
思吾猛地一咽唾沫!
吓得腿有点抖。
她是不怕鬼,如果能好好做个像江佑川这样行动自如的鬼她觉得也挺好。
可是她不想自己的阳气被吸干。
电视里那些被吸了阳气的人,都变成干尸了。
好丑!
思吾小退一步,小心翼翼的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江佑川,“老,老,老大,我可不可以做个…五官端正的鬼?”
干尸怎么可能五官端正!
不要!
江佑川一本正经道,“虽然很难,也不妨一试。”
山顶在夜间很冷,而且刚刚下过雨。
思吾的脚冷的没有知觉,江佑川指着前面的路,“我背你这边下去。”
思吾想说自己走,可是想起江佑川动不动就要吼她,还是算了。
她重新趴在江佑川的背上,“我没吃饭,不会很重吧?”
“你哥不给你饭吃?”
“嗯。”
他背上她,往盘山路上走,“不给吃?养不起还抢去养?”
“他要我跟她。”
“你哥还长得挺好看,干嘛不跟他?”
思吾生气!
他变成鬼了都要来救她,难道不是在意吗?
在意她为什么要她跟别人?
她这样的女孩子,鬼都不会喜欢吧?
思吾闷闷的趴在江佑川的背上,总不好意思说自己因为他表现出来的无所谓而感觉到失落。
“他有暴力倾向,要打我。”
思吾撒谎,心里想着变成鬼了都要背着她,是在乎吧。
“爪牙,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啊?”
“听说撒谎的鼻子会长长。”
“…”
“看来你并不喜欢五官端正。”
“…”
“做个大象鼻子那么长的女鬼肯定很拉风吧?”
思吾在江佑川的背上撑起身来,“喂!我不要!我不喜欢他,当然不要和他在一起,而且他们家害死了我爸妈!我才不要!”
江佑川没有再做出任何反驳。
天空有明月高挂,思吾觉得这天气真是够善变的。
说雨的时候翻江倒海的下雨。
说晴的时候天空干净如镜面被擦过一般清透,连月亮上的环形山似乎都可以被看清了。
月盘特别大,看着这样的夜色,思吾慢慢安静下来。
山顶的路并不好走,但江佑川脚下的路犹如平川。
直升机螺旋桨旋动的声音是巨大的噪音!
强烈的灯光从四面八方升上去,又降下来!
四架直升机四个方向围住了江佑川和思吾,机舱门拉开,黑色的枪炮口对准了他们!
021:最美丽的海誓山盟
“把思吾留下!”
文沉森坐在直升机上!君临天下一般的俯瞰着思吾和江佑川!
他拿着话筒,身子微微前倾,没有伸手扶着任何地方,身体却像是扎了很重的磐石一般稳稳的坐在那里,丝毫不担心直升机一个倾斜会掉下去。
他一双眸子黑沉沉的看着山顶的男女!
他握着话筒的手很紧,紧的差点捏碎!
话筒里喊出来的话通过扩音器在山顶狂啸!
压倒了直升机尖锐的噪音!
思吾紧紧箍住江佑川的脖子,她刚刚还想替他分担,不想他那么累。
现在却不想他放下她。
她不能再次被抛弃!
江佑川背着思吾,看着头顶盘旋如鹰的直升机,他的手臂又往上提了提,将思吾在他背上托得高了些,背得更紧实了些。
“爪牙,你哥一扣扳机,你真的要做鬼了。”
“死时什么样子,做的鬼就是什么样子吗?”
“差不多吧。”
“那你为什么不是满身烧烂样子啊。”
江佑川大笑,“因为我一直都是鬼啊!”
天星扶了抚额头,如果被打得满身稀巴烂,到时候跟着江佑川这么漂亮一个鬼,会被嫌弃吧?
江佑川背着思吾退了几步,“也许我们从山顶跳下去,掉进江海里的话,你会是个好看一点的鬼。”
“那我会不会在掉下去的时候被山石刮花脸么?”
思吾对自己的脸很执着,害怕做鬼的岁月太长,会丑得让少年恶心。
“我把你的脸埋进怀里,包起来,不会刮花。”
思吾有那么一刻有种错觉。
她听到了最美丽的海誓山盟。
江佑川一步步的退!
文沉森扯过保镖肩上扛着的攻击炮架在自己肩膀上!
“江佑川!把思吾留下,我就放了你!”
他要杀了这个少年!
江佑川倒是不紧不慢,他没有话筒和扩音器,但是他的声音却能在夜空的山顶让飞机上的文沉森听得清清楚楚!
“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很不好,自己的东西谁都别想碰,哪怕是我的脚趾甲!更何况,这还是个爪牙,文先生做梦的时候可以稍微收敛点!”
思吾的双臂紧紧的圈着江佑川,她抬头看上去,看见文沉森的炮口对准他们!
绝路,大概就是这样。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当江佑川将思吾放在地上,揽进怀里的时候,思吾的心特别安宁。
她还记得,他说过,会将她的脸包在怀里,不会花。
他似乎从来没有失信于她。
“老大,等我做了鬼,你也会带着我的,是不是?”
他揽着她,往悬崖边靠,他笑起来,如沐春风,“如果你依然是个五官端正的鬼的话。”
突然间,思吾才落一块碎石,落进万丈深渊,听不见一点点的回响!
022:你是我的人!
思吾身体一晃,双手抱紧江佑川的腰。
江佑川哂笑,“你不是不怕做鬼吗?”
“你不是说保护我的脸吗?我自己掉下去了,五官怎么可能端正!”
思吾怎么可能完全不怕,毕竟未知的疼痛和恐惧都还没有到来,想象的过程远比承受的过程来得煎熬。
思吾为了鼓足勇气,她再次在月色的清辉中看清少年。
他们依然都冷,冷得都没有温度,可是他容颜如此好看,出尘出众。
都说三界六道,各不相干。
如果做了鬼,只是道不同而已,并不代表不能过好。
各有各的活法吧?
江佑川不也这么好吗?
思吾深呼吸,她望着江佑川,双眸中噙着的光韵几分灼人,“记得,你要保住我的脸。”
“腿不用管?”他轻松的笑。
明明头顶直升机盘旋,他没有丝毫如临大敌的畏惧。
“做鬼可以飘,没有腿也没有关系。”
看着思吾这般认真笃定的样子,江佑川眼中一直都溢着的笑意慢慢退却。
他伸手,理着她在夜风中被拂乱的短发,顺在耳后又吹乱,他继续顺,如此重复,不厌其烦。
“你还小,才十六岁,还有很长的人生,草草结束是不负责任。”
“做鬼的鬼生不是更长?”
“做鬼有很多限制。”
“做人也一样。”
文沉森换了一架狙击枪,对准了江佑川的头,可是对准了,在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十字架中心点又对准了思吾!
几次之后,文沉森额头上出了一层汗!
“今天晚上!江佑川必须死!”他咬牙。
在看见思吾以完全信赖的姿态靠在江佑川的怀里的时候,文沉森更加坚定的相信,这个少年是绝对不能留下的祸害!
因为夜间存在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文沉森怕伤害到思吾,不敢乱来。
他将狙击枪一扔,抬手往前一挥打!“停下去!”
文沉森所乘坐的直升机很快降落,他拎着狙击枪走下机舱,螺旋桨停止旋动!
他满面阴沉,犹如被封印千年的恶魔苏醒,要毁灭人间一般!
思吾再次轻轻挪步,盯着文沉森,她害怕被靠近!
“思吾,你是我的人!过来!”文沉森右手拎着枪,左手伸向思吾,“过来!”
思吾摇头,“不要!”
“你出生的时候,我们双方的父母都同意过!你长大是要嫁给我的!”
思吾用力摇头!再退她真的要掉下去了!“不要!”
“你跟他才认识半个多月!”文沉森怒不可遏!“你认识了我十六年!”
“你们一家人都是魔鬼!”思吾想起父母的死!更是歇斯底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