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沉森看着思吾眉心皱紧,手指摁在她的眉心,慢慢揉抚,打着圈。
直到看见她终于眉目舒展,呼吸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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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川没有等来思吾的看望,他找到文沉森的病房,如愿看到了思吾。
思吾无名指上的戒指很刺眼,她又戴上了。
他赤着双脚,无声的走到思吾床边,拉起她的手,想要摘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可戒指才转动一圈轻轻下拉,不仅思吾皱了眉,连自己那颗稻草做的心脏都疼痛难忍!
江佑川也不知道此事的自己怎么了,孤零零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真的要放下吗?
暂时放下吗?
如果他只要这一世,再也不要什么永生和轮回的话,可不可以?
他孤独了几十万年,都没有过去的九年充实,有思吾的每一天他感觉自己都是活着的。
他为苍生社稷付出了几十万年,还不够?
谁说的担子到了肩上就一定不能卸下?
江佑川在这间病房里点了安神香,普通的凡人会睡得很沉,但是文沉森醒来了!
他坐起,看着江佑川,“江先生似乎走错了房间。”
江佑川缓缓放下思吾的手,不疾不徐的转身,看着一脸平静的文沉森。
“思吾住这里,我就没有走错。”
“江先生不该来。”
“如果思吾不在,我自然不会来。”
“思吾会成为我的妻子。”
江佑川停了停,“她不喜欢你。”
“她喜欢谁?”
“我。”
文沉森笑:“她喜欢不喜欢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她,会照顾她。”
“我也可以。”
“你不能。”文沉森嘴角斜挑。
“你如何知道我不能。”
“如果你能,她今天不会在我的病房。”
江佑川身侧的拳头握紧,他脚板心感知着地面的冰凉,“我可以带她走。”
“江先生,看来我们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那么你想想,最后受伤的那个会是谁?”
江佑川不明白一个凡人,哪里来的气势敢如此嚣张的与他对抗。
就算是上神,看见他也几分敬畏。
还是说爱情真的可以给人壮胆?
江佑川回头,思吾手指上的戒指刺激着他的神经!
那个戒指为什么不能是自己给思吾戴上的?
那么神圣的东西,怎么可以让别人给她?
“思吾今天来看我,她流了泪,她心里有我。”文沉森淡淡说道。
江佑川看着思吾,看着她的眼睫毛,他不相信思吾会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留眼泪,她不该那么做!
江佑川的嫉妒心长得飞快!几乎将那颗稻草做的心脏覆盖!
他转头,眼中一股邪光闪过,转身走出了病房。
近日心胸愈发狭隘的江佑川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容忍思吾的变心!
她怎么走丢的,他就要她怎么走回来!
次日清晨,思吾起早去给文沉森拿药单,路过3号病房的时候她差点绊了一跤,等回神的时候才看见三号病房的门开着!
床板调高,可以看见病人的脸!
那不是江佑川还能是谁!
思吾脑子里登时没了方向!
江佑川怎么会受伤!

095:越来越可怕的江佑川

江佑川用自己的小伎俩让思吾在他病房里停留的事情被焱离察觉已经阻止不了!
焱离看着江佑川一步步走向不能回头的路,他借口去看窗口打印单据,离开了病房。
思吾站在江佑川的床边,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心里紧张,却不敢跨出一步,手上的戒指控制着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佑川不看思吾,而是低头翻看杂志,“车祸,还不是你哥。”
“我哥?”
“你那个可以嫁的哥哥,估计是把我当成情敌了,这不,要跟我来个玉石俱焚。”
江佑川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思吾听得心惊肉跳。
“我哥开车去撞你?”
江佑川没有回答思吾,而是道:“虽然两辆车都毁了,不过人没事。”
“是我哥挑的事?”
“你不信我?”江佑川手中的杂志“啪”一声合拢!
思吾在质疑他!
她以前从来不会质疑他,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信!
如今她心里的天平已经倒向了另外一个人!
思吾无名指上的戒指将她的手指勒紧,她低头看见素环,再看看江佑川眼中的怒意,“对不起。”
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是心疼的。
手上的戒指怎么戴回去的,她有点记不清楚,或许是命?
既然这么就都没有摘下来,要不然这辈子就这样吧。
如管家说的,能遇到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很不容易,何必那么不安分?
“你跟我说对不起?”江佑川一双俊黑的眉缓缓蹙紧!“对不起我什么?”
他的手指捏紧杂志,纸张在他的有力的指压下显得异常脆弱,很快破裂!
“我哥…我哥他一时糊涂,对不起。”思吾心里有道德标准,自己是别人的未婚妻,而且江佑川说过,她有点讨厌。
没有人愿意长时间的热脸贴着冷屁股。
更何况,她是戴上别人戒指的女人。
戒指重新戴上,那么就不取了吧?
“呵!”江佑川冷笑,好一个思吾,他养了她九年!
从16岁到25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都跟她说了,是文沉森挑的事情,她不去找文沉森说个清楚,偏要在这里跟他道歉,“你算什么人,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我哥,也是我的未婚夫,他挑了事,但是他也受伤了,我该道歉的。”
江佑川头疼,思吾每天都在变化,他越来越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她一会儿执着,一会儿又放弃。
她执着的时候可以什么信息也没有的情况下跑来 G 城,只为一个抓不住的感觉。
她放弃的时候连征兆都没有,说转身就转身。
江佑川这一刻才发现,他养大的爪牙,心有点狠。
她是个魔物啊,心怎么会不狠?
在越湖边相遇的时候,他还心疼她忘不了他。
才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她说忘就忘。
“你出去。”
“你有哪儿不舒服吗?”
“你出去我就舒服了。”
“我哥伤得很严重,你也伤得不轻吧?我去跟医院说,你的费用,我来付。”
江佑川冷声嗤笑,“你付?不是你哥的钱?你一个月才多少钱的薪水?你付?你哥同意了吗?”
思吾被江佑川顶得哑口无言。
“你还不出去?”江佑川懒得看见思吾这种根本不来关心他伤势的样子,“别在这里耽误我的休息。”
思吾歉意的鞠躬,她心里的底线告诉自己要和江佑川保持距离,自己是有未婚夫的人,可是眼睛总是忍不住的去看江佑川,想知道他到底伤在哪里。
“那我先出去了。”
思吾关上3号病房门的时候,手指上的指环狠狠一勒,她差点以为自己的手指要断了!
脚上的步伐开始虚浮,一边走,一边感觉到背上的汗水在往外渗。
思吾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喘着气。
手上的戒指摘不下来,她只能闭上眼睛感受着戒指勒紧她手指的感觉。
焱离手里拿着单据,站在思吾的面前,“你去见他了?”
思吾抬头,看着焱离。
穿着橘红色西装的男人高高长长的站在面前,俯视着她,“你好。”
“我叫焱离。”
“你好。”思吾再说一次,“我叫思吾。”
“我知道你的名字。”
思吾没问为什么,她现在心很乱,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你订婚了。”焱离指着思吾手指上的戒指。
“嗯。”思吾将戒指握起来,江佑川刚才一定是看见了!
“思吾,以后不要离江佑川太近,既然你要结婚了,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去打扰别人的生活,知道吗??”
思吾的头埋得很深,心里一会空,一会疼,“嗯。”
“女人一辈子重要的就是婚姻,这不是儿戏,既然接受了别人的戒指,就好好去过。”
“嗯。”思吾再次点头,她不敢抬头,因为流了眼泪。
手指疼,心里也是。
最近的自己莫名其妙,感觉都快要被神经病的自己给折磨疯了。
焱离其实不忍心,思吾没有魔化的时候就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但有什么办法,江佑川不自觉,只能从思吾身上下手。
焱离回到3号病房的时候看见江佑川坐在病床上,杂志已经被他团成纸团了!
“今天出院吧。”焱离没提思吾,他关上门,不把江佑川当成受伤的人。
“我想在这儿休息两天。”
江佑川阖上眼睛,倒在调高的床板上。
焱离就知道这中间没有那么好解决。
“你在这儿消磨什么时间?”
“我愿意。”
“江佑川,别幼稚了!你能不能安分一段时间,文沉森到底哪儿不好?”
“他性格不好!”江佑川懒懒的声音,有了厌恶的情绪。
“他只是对你性格不好!他对思吾好不就可以了?”
“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会对思吾好!”江佑川睁开眼睛,瞠目瞪着焱离,“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我不想管你的闲事!”
“那就别管!”
焱离真是不想管了,如果老白他们有一个人在,他也不想管了!
“就算你觉得不好有什么用,人家思吾都愿意,你也别管!”
“我凭什么不能管!我养了她九年!”
焱离对脾气越来越容易躁动的江佑川忍无可忍!“九年算什么!文沉森从小看到大,比你早了十六年!”
江佑川抬起手掌撑着额头,他的手掌发抖。
情绪像奔涌的气流,忽高忽低,他控制不住!
焱离戳了他的痛处,似乎除了九年这个时间,他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拿出来和文沉森做比较。
现如今,连思吾手上的戒指也是文沉森给的。
焱离怕刺激的过了,他给江佑川到了杯水,“你也别想太多,我们不也是为了思吾好吗?
江佑川,你想想,你自己仔细回想一下,比起那时候思吾躺在床上,连你的血都喝不进去相比,她和别人在一起,真的那么重要么?
人间那些人不是喜欢说勿忘初心吗?
你去地府,去天宫找思吾的魂魄,你忘了当时的初心吗?
不就是想她活着?
不就是想让她可以做个有魂魄的人,可以做个可以投胎转世的人吗?”
江佑川没有去接焱离递来的水,他只是低头,手指抓着自己的头发。
初心!
初心!
他哪还记得什么初心!
他到人间来的初心是找到乌木盒子!
遇到思吾过后,什么都打乱了!
他早就已经没有了初心,现在又上哪儿去找?
....
思吾回到文沉森的病房,给他买了粥,她尽自己的努力,做好一个戴了订婚戒指的女人。
文沉森坐在病床上,被这样的优厚待遇惊喜得手足无措。
“我自己来吧,不是很重的伤。”
文沉森伸手去拿思吾手里装好粥的小碗。
她能给他买,已经心满意足。
“你还是少动吧,毕竟那么大的事儿。”
思吾想问问关于车祸的事情,但始终没有开口,交给保险公司去处理吧,她不能再去掺和。
“哥。”思吾舀起一勺粥,吹了吹。
“嗯?”
思吾手里的调羹喂到文沉森的嘴边,“你以后的脾气收着一点,好吗?”
“…”
“路上开车,抢道别线在所难免的事情,何必路怒?最后还不是自己要吃亏?”
文沉森想起江佑川调转车头嘴角挂起的那抹笑容,心思缓缓沉下,“嗯。”
思吾跟文沉森也说不了多少,不管她说什么,对方都答应。
反倒不知如何苛责了。
这样的文沉森,思吾如何对他憎恶?
.....
成珠在思吾醒来那日便被放回了西海,与思吾有过接触所有人的记忆都会被改变,除了江佑川和焱离。
成珠等着江佑川到西海来提亲,一直没有等到。
等来的是退婚。
成珠心高气傲,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屈辱,她一定要找江佑川问个明白。
思吾看见成珠的 时候,是在早上到了 WG 大厦准备上电梯的时候。
成珠体内的万里越来越活跃,它感受到思吾身体里隐藏着的魔气,将这份信息传递给了成珠!
思吾是在江佑川眼皮子底下被成珠掳走的!
江佑川早已不是九年前云淡风轻的心性,他易怒易躁,尤其对思吾的事情更是如此!
江佑川追着去了海边,焱离也追了过去!
思吾早已被吓晕了过去!
当江佑川在海风涤荡的沙滩边捏住成珠手腕的时候,眼中阴鸷的气息浓烈!
“成珠!这是人间!不是你的西海!”
成珠很久没有见过江佑川,就算以前见的也不多,但也不至于有这样陌生的感觉!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佑川!我是成珠,你的未婚妻!”
成珠试图提醒江佑川,他们之间的缘分。
江佑川和焱离都没有失忆,对于江佑川来说,不杀成珠是因为成珠背后的家族!还有思吾的魔性不能被众所周知!
要不然,单单害得思吾没了命,他真是恨不得将这女人打得魂飞魄散!
成珠指着躺在沙滩上的思吾!“她,她,她是魔!”
江佑川恨透了这些人神魔的界限!
魔又如何!
神又如何!
凡人又如何?
谁比谁高尚?谁比谁邪恶?
“你是魔,你不知道吗?”江佑川的手指指着成珠的心口,“你这里面装着魔,你不知道?”
成珠摇头,“你乱说什么,佑川!”
江佑川手指上一点点的光凝聚,摁进了成珠的心口里,“你看着吧,让你的万里慢慢发现你的魔!”
焱离将思吾无从沙滩上抱起,成珠惊愕的喊道:“焱离!那是魔!你们想包庇她?”
江佑川甩开成珠,成珠跌落在沙滩上,蓝色的裙子被海水打湿!
江佑川道:“我劝你离我们远一点,否则下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成珠是来找自己的未婚夫的,并不是来受气的!“江佑川!你威胁我!”
“那真是你的荣幸,我现在一分钟都不想看见你!”
成珠气得发抖,她怎么也没想过今天的境遇会是这样!她只不过是抓走了一个隐藏着魔气的女人而已!
“江佑川!你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
“万一能呢?”
成珠想要站起来,可她的腿被江佑川施了禁制,动惮不得!只能涨红了脸吼道:“你休想!”
江佑川慢慢行至成珠身前,他居高临下睥睨着成珠,“呵,成珠,西海龙王七十几个孩子,你真以为你可以一直这样得宠下去?
如果我告诉天帝,我想娶的是你的姐姐娆公主,你猜猜,西海龙王会不会从此冷落你?都是娶他的女儿,你真以为他会为了你跟我闹翻?
到时候你只会更加失宠,而你的姐姐如果跟我成亲,我会暗示她,我对你仍然有感情。你想想,以娆公主善妒的心性,她会不会杀了你?你怕是永远都不会有安生的日子过了。”
江佑川眼中邪肆的光芒大盛,不光是成珠,焱离也看见了!
焱离越来越担心,这样的江佑川真的能坚持到思吾转世吗?
一个上神,他眼中有戏谑,有捉弄都可以,那仅仅是性格!
可当一个上神的眼中有了邪佞,那意味着什么?
焱离快步过去,将思吾送到江佑川的手上,把他推走!“你带思吾走!这里交给我!”
江佑川有了思吾在手上,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安当下来,他目光越来越温和。
思吾没事比什么都好。
他真是怕成珠会再一次要了思吾的命!
如果是那样,他再也不会放过这些人!所有不给思吾活路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江佑川抱着还有温度和心跳的思吾离开,步子很快。
焱离走到成珠跟前,他看着江佑川离开的方向,“成珠,你是个聪明人,看得出来江佑川的心不在你身上,是不是。”
“他喜欢一个魔物!”
“思吾比你善良。”
“你也知道!”成珠拳头握紧!
焱离看见江佑川的背影消失在海边,睨着无法起身的成珠,“他们不会在一起,但是如果你逼得太紧,就难说了…
而且,你把江佑川惹毛了,他破罐子破摔真的娶了你姐姐娆公主,我想你心里怕是巴不得他跟个魔物在一起痛快。
娆公主的母亲是蛇,蛇的报复心极强,你母亲夺了她那么多年的宠爱,如果她的女儿嫁给了上神,你想过你母亲的处境吗?
成珠,你斗不过江佑川,他是谁?
他是青龙。
他不仅仅是青龙,他还有朱雀,白虎,玄武几个兄弟。
你,还有你们整个西海,都不可能斗得过我们四个。
如果我们四个反了,天帝都会怕,你以为西海龙王会为了你跟我们作对?
我能好好跟你说话,是不想伤了和气,但你若再多管闲事,我们的和气将永远不存在了。”
焱离的手指摸着成珠的脖子上的命脉,“成珠,我可以杀了你,做成海怪杀了你的现场,你信不信?”
成珠脸色发白,面上已经冷汗如瀑!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焱离!你们凭着自己的地位,欺人太甚了!”成珠再是坚强,也顶不住一个几十万岁的老东西这么接二连三的威胁她,她只有四千岁!
焱离笑道:“地位这种东西不就是为了偶尔欺负人的时候能派上用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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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川开着车,思吾醒来的时候,身上的安全带扣得牢牢的。
江佑川感受到思吾的气息转醒,没有转头冷声道:“你辞掉拍卖行的工作,到我公司来上班。”

096:必须要他的命!

江佑川不是冲动,方才思吾被掳走的时候他就在想,无论把她放在哪儿,他都是不放心的。
只有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会放心。
思吾第一瞬的感觉确实莫名其妙…
她上班上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投行上班?
金融方面的数据分析她就是个大写的弱!
“我不去!”
思吾的拒绝很简短,丝毫的犹豫都没有!
江佑川脚下的刹车猛然踩下,车子在路边停下,他回头看着思吾,“你拒绝我?”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
思吾感觉和江佑川认识了很久,他们是熟人之间的交流,她和他之间的陌生感因为一次又一次的交流而弱化。
江佑川自然也没有把思吾当做外人,“你今天被人掳走不知道?”
思吾知道,第一时间就晕了,醒来在江佑川的车上。
“现在我好好的。”
“因为我在!”江佑川握紧方向盘,他不是易怒的人,现如今越来越容易激动。
他也感知到自己,愈发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因为每一天,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失去思吾。
以前只是这个人在远离。
现在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越来越不在自己的身上。
一个小魔物而已,快要把他折磨得神志不清了。
而他明明知道这样下去不好,偏偏不能控制的陷进去。
思吾呼吸顶在喉间,不敢呼出,“没有你,警察也会在。”
思吾对这样的江佑川是抵触的。
她的梦里有一个男孩,清风明月一般的气质,他性情豁达,偶尔坏坏的,但那时戏谑的坏,梦里的男孩对她很好。
这样的江佑川,像极了以前的文沉森。
她不敢再靠近!
“警察?”江佑川笑容一寸寸凉下来,“是我让你脱离了危险!”
“你对自己讨厌的人也能这样付出,我很感动。”
思吾说的话江佑川怎么会不明白。
她生日的时候,他送她回去,说过她有点讨厌。
她可真记仇!
她是个魔物,善妒,记仇,报复是她埋藏最深的本性,他怎么能忘记!
“你不怕这样的事情会出现第二次?”
“我以后让我哥送我上班,就不会了。”
江佑川盯着思吾看,看了很久,他怎么也看不明白,思吾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文沉森开始好了?
莫名其妙的。
曾经她为了躲开文沉森,用尽了手段和方式。
那个被锁在山上房子里也不肯向文沉森服软的思吾去了哪儿?
那个朝着文沉森骂畜生的思吾去了哪儿?
那个扑向自己一起跳崖的思吾去了哪儿?
江佑川看到的思吾眼眸澄澈明亮,没有躲闪。
她还是那个女孩儿,只是她曾经的记忆里没有了那个一心对她好的江佑川而已。
江佑川闭了闭眼睛,他深呼吸,半晌才回头过去重新开车。
这次,他开的不快,甚至可以用龟速来形容。
“你要和文沉森结婚?”
“嗯。”思吾的手指紧紧捏住安全带,捏成一根绳子。
“不考虑了?”
“嗯。”
“大概什么时候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