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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江太太。
在雪园里,佣人早就叫她江太太了。
江睿有时候也这样叫她,江太太,还不睡啊?再不睡把你绑到电线杆子上去值夜。
江太太,你是不是欠抽,又给我摆脸色,信不信我把你扔池塘里去?
江太太,你就不能帮一下江先生吗?看到江先生这么累,你的小心肝也不会疼一下的吗?
江太太,把江先生碗里的葱挑出来。
他们之间叫着对方好多代号,每一个叫出来,都是不一样的感觉,他叫她小巫婆的时候,那种坏坏的笑,有点想赶紧吃掉她的感觉。
他叫她向向,温柔又宠溺。
他叫她向晚,淡淡的又很温暖。
他叫她臭丫头片子,恶意中又透着无可奈何的骄纵。
他叫她江太太,是一种相濡以沫之后才有的温度,她一直都希望那温度是恒温摄氏37度。
相濡以沫,其实像她和江睿这种人,不滥情,不折腾,相濡以沫是最适合他们的。
他总是骂她,吼她。她也骂他,吼他。
他们吵的时候也会很激烈,可是不记仇,过后又抱到一起,啃啊咬啊的,一笑呡恩仇了。
下午四点,向晚就到了MC的大楼下,车子停在那里,她熄了火,没有继续开着空调,窗户开了条缝,方便透气。
只不过是一条缝,可外面的冷空气还是拼了命的往车厢里挤,很快车厢里的温度就冷了下来,向晚把羽绒服穿了起来。
她吸着鼻子,有点凉,拉着脖子去看后视镜,鼻尖都冻红了,凉点好,人家说饱暖思淫欲,冷和饥饿的人思路才会清晰。她不知道怎么跟江睿说。
她的心里,有两个自己在搏斗,一个说,两个人在一起就不能有欺骗,你应该告诉他,他那么爱你,他一定会陪着你,跟你一面对的。
另一个说,别告诉他,再多看看,兴许报告有问题,你们才在一起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的打击,还要来一个吗?你输不起的,你本来就是个胆小鬼,你输不起的。无论这两个声音如何的变着语气跟她讲道理,到最后都是越讲越乱,她其实没有回雪园,早上从医院出来,就一直开着车子到处瞎转悠。
江睿的内线响起,电话那头是漂亮秘书的声音:“江董,向小姐的车在楼下MC的停车位上。”
“啊?”江睿抬腕看了看表,这么早,这臭丫头不会是一想到烛光晚餐就在家里呆不住了吧?反思着是自己疏忽了,两个人感情越是好,越是没以前那股子新鲜劲了,他们多久没有去外面过一次二人世界了?
虽然雪园那幢别墅,他几乎是不让佣人呆在那边,应该也算是二人世界,但是平淡没有浪漫。向晚这女孩年轻,该是对浪漫这种东西有多幻想啊?他比她大这么多,居然都没有主动去想过这个问题。
“Alina,公司也没什么事了,你处理一下,我先走了。”
江睿钻进向晚车子的时候,伸手就拍了她的脖子,脸色极为不善:“你傻的啊?脑子进水了?这么冷的天,居然不开空调?你不开空调就算了,到楼上去找我啊,坐在这里,想冻成冰棍啊?”
江睿搓了搓手,一看到向晚红扑扑的鼻尖,眉头皱得更紧了,“省油啊?你男人再穷也不至于烧不起97号吧?你个守财奴,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小气?”
向晚扑哧扑哧的笑个不停,开始发动车子,“是啊,你才知道我是守财奴啊?我这样冻冻不但省了油,而且锻炼了我身材的抗寒能力,一举两得。”
“小气鬼。”江睿也笑。
“是啊,各种小气。呵呵。”
江睿明明订好的位置,向晚说不想去,想吃面,想吃高汤面,江睿又笑着骂,“天哪,你男人辛苦了一天,你又给你男人吃面。”
“那里的面好吃,我想吃。”
江睿知道向晚说的哪里,他们很久没去了。她想去就去吧。
这一次,两个人都点了红亮亮的辣椒面,向晚望着面汤上飘着的红油辣子,看得口水都涌了出来,她很满足的嗅着面的香气,然后偏着脑袋看着对面坐着的江睿,笑嘻嘻的说:“睿哥哥,我现在觉得辣椒面真好吃,你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我还怕呢,现在的我,一天没辣椒,都吃不下饭。”
向晚卷起面条,没有放进嘴里,“睿哥哥,你说这辣椒怎么会这么好吃呢,我记得第一次你强迫我吃的时候,我舌头根子都辣痛了,后来辣得一边流眼泪,一边喝水,但还是要往嘴巴里塞有辣椒的面条,辣椒这玩意,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戒不了的东西。”
江睿的对作很慢,甚至是刻意的很慢,他细细的注意着向晚的表情,哪哪有点不一样,但又找不到破绽,她这样子,好象又回到了那时候,他们两个人,一个清汤,一个红汤,后来他逼着她吃他的面,辣得她舌头伸出嘴外,拼命的用手扇着舌头,大口大口的喝着水,眼泪都掉出来了,但她越吃越满足。
那杂志,他还收集了放在家里,那照片拍得还不错,虽是不太清楚,但也是他们历程的一个见证。
“向向,吃东西总是会慢慢养成一个习惯的,你习惯了,就会喜欢。就像很多人离了家便怀念家乡的味道,甚至会吃不下异地的东西,但是你在异地呆上多年,你就把异地当成第二故乡,那里吃的东西你也会慢慢觉得味道很好,向向,这是习惯。”
“睿哥哥,就像爱人一样吗?”习惯,像她习惯他一样,他就是她味蕾里的辣椒,她离了一天,她就吃不下饭。可是,她已经老了,再也跑不动了,再也不想去异地去找一个第二故乡。
江睿看着向晚认真的样子,“呵呵,这样说也没错。”
151:孩子会长大,还会有孙子
向晚笑笑,继续吃着面,闷头吃着,她尖着嘴把汤面上的辣椒吹飘到碗的另一边,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江睿是喜欢看到向晚吃饭很满足的样子的,这样让人感觉她的生活很幸福,她抬起头,傻呵呵的说好饱,好饱,撑死了。
“小巫婆,你今天是怎么了?哪根筋不对了?”受不了这刺激,这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几个月前了。
“不对吗?我一直不是这样的吗?”
“不对,你很久不这样了,你今天很温柔啊,很久没这么温柔了。”江睿笑得有些坏坏的,他的确很久没看到向晚这样温柔过了,睿哥哥,睿哥哥叫得人心痒痒的。自己还没发现呢,在今天之前,那都是把男人当奴隶在使唤,当然,前提是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这点她做得还蛮好。
向晚从包里拿出一小包纸巾,取出一张行递给江睿,再给自己拿了一张,看着外面越来越浓的夜,看表,都快六点了,这天若是没这么多路灯,和繁华的门店点缀着,怕是都伸手不见五指了。
“睿哥哥,今天不想回家住,我们住凯瑞你那间千年不变的豪华套房吧。”似问似陈述的方式说着这样一句话,她前倾着,双手合着放在桌上,脖子伸着,长长的,白白的,眼睛都笑弯了起来,看着江睿好一阵不答她,脸也越来越红。
若开始江睿还在想,那么看到向晚的脸红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豪华套房今天是非去不可以了,这小巫婆是在向他发讯号呢,江睿还是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向晚,脑子里开始浮现出很多不健康的画面,这怪不了他,都怪小巫婆说话的方式太暧昧了,听着好象没什么,可是那表情,那眼神想叫人不瞎想都难。
江睿站起来拖着向晚就往走,向晚赶紧从包里掏了零钱给服务员,一路趔趄的被江睿带着去开车。
“喂,你干嘛啊。”向晚坐进车里,语气有点嗔怨,语感却是有点撒娇。
“你说干嘛啊,赶紧回酒店啊。”
“这么早回去干什么,还不到六点,我们再逛一会啊。”
“逛?”江睿惊看着向晚,她居然说再逛一会?她不是吧,她明明刚才是有意图在勾引他,这会子她说要去逛逛?她脑子没发烧吧?江睿伸手去探向晚的额头,没有啊,没发烧啊,没发烧怎么发神经啊?
向晚认真的点头,“是啊,逛一会,我们去买点东西,对了,我们去江边走走啊。或者我们去看电影啊。”
江睿一拍脑门:“不是吧?真去逛?”难道是他会错了意?媳妇儿啊,不带这么玩的,你男人今天上班被猫挠了一天了,这班也提前下了,烛光晚餐没吃成吃面也就算了,给点肉吃了啊,肉是肯定有得吃的,但是别拖啊,拖拖拖,拖得难受啊
“你不想陪我去逛吗?那算了,你上班也怪累的,我们先回去吧。”。
“你想逛咱就去逛吧,逛个街还能有多累?你想看什么电影?”媳妇儿是一定要陪的,是很久没陪他去逛过了。她虽是说要出去工作,其实她的心理是有点抗拒的,有些怕一个人出去,总是担心在外面被狗仔拍到或者问她一些尖锐的问题,这些他都知道,所以给她安排工作他考虑了很多。
不过最近是风头没那么紧了,也没那么多人议论他们了,她胆子似乎也大了些,大致是压抑久了,很想出去走走吧。
江睿带着向晚去看电影,他让向晚选片子,依旧是生活爱情片,她又是看得泪流满面,比以前看电影还要夸张,明明没什么感人的情节,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连坐在前面的情侣都转过头来看她,她也不管,拿着纸巾捂着嘴,哭得很大声。
他想着,如果看这部电影的都是她这样人,这导演肯定得红,立马去国外拿个奖回来。
回到车里的时候,江睿刚要将档位拨到D档,手却被向晚握住,五指穿过他的五指,交叉,相扣,江睿本能的握住向晚的手,车里的空气流动很慢,好安静。
看着向晚的头偏过来,江睿便斜了身子,让自己的肩膀去接住她的头,他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她的呼吸。
“睿哥哥,你爱我吗?”
“当然。”江睿想也没想,回答了向晚,下颌一侧,靠在她的头顶:“怎么了,怎么问这个?”
向晚呶着嘴,哼了一声,“不可以问吗?不是天天都要说我爱你吗?我问你爱不爱我,你应该回答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向晚抬起头,望着他,他的眼瞳啊,像浓得化不开的墨,可是中心的那一点亮又明亮又清透的星子,璀璨迷人。“有多爱啊?”
江睿想了一想,轻轻的拨着她的头发,他想了好一阵,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有多爱啊?可是女人不就喜欢问这些吗?他总不能说一大堆华而不实的东西去给她听吧?好听是好听,但他又说不出口,有多爱啊?他细细的想,想着过去的那些事,那些事一翻出来,他觉得心尖上有点疼,有一下没一下的收紧着,一下子放开,一下子又被收紧了,再想了想莫名其妙的一些事,心又疼了。
这心有一段时间没疼了,也没被挠过了,他们这样静静的坐着,又像当初他想得到她那时候的感觉了,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向向,我不知道有多爱,只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这样的话,以前也说过,至少是类似的,可是再一次说出来的时候,当初的感觉又回来了,一点也不假,就是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那么久。
别人都说一辈子那么长,长得黑发可以变白发,长得光洁无瑕的肌肤会布满皱纹,其实一辈子很短的,这么短,外公外婆和母亲都离开了。看着爷爷奶奶,他更觉得一辈子短。
奶奶总是抱怨爷爷年轻的时候太忙,爷爷也后悔年轻的时候没多陪奶奶,他们总是说,这一晃一辈子就快过去了,太快了,年轻的时候都没有好好享受过就老了,跑不动了,坐飞机都要给体检报告了。哎!一辈子太短了,奶奶说爷爷三十岁就说带她去西藏,云南,爬雪山,后来推到四十岁,后来推到五十岁,后来推到退休,退了休又怕高原反应了,儿孙又不肯让他们去,一辈子怎么这么短,一晃几十年都没了,连个雪山都没得爬了,估计也爬不动了,爬上去也受不了寒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
他挺不想有这样的遗憾的,年轻的时候应该多陪陪她,她想干什么,他能满足的,他都去满足她,他想让她以后老了回忆起来觉得,这一辈子真好啊,她做了好多事,去了好多地方,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这一辈子有他太幸福了。她紧握着他的手,手心里的温度,湿度,都是他传过来幸福,她总是这么迷恋他的承诺,因为她知道,江睿这个人,不轻意说什么,说什么都是一诺千金,眼睛里的酸像是被发酵了,她有些控制不住的吸着鼻子,“一辈子那么久,得多无聊啊?你肯定会厌倦我的,你这么优秀,我都没有一点自信。”
他笑,抬手去捏她的鼻子,“傻瓜,我才该没自信,我比你大这么多,你还这么年轻,我天天担心着你被哪个臭小子拐去了,所以,该没自信的是我这个老男人才是,再说了,怎么会无聊?等我们有了孩子,会很有意思的,孩子会长大的,我们以后还得有孙子,这日子过起来,不知道多有味道,咱们先生一个,你觉得有意思,咱们就再生一个,你觉得麻烦,生一个就行。”
向晚本就酸涩难抑的泪腺在江睿说出这些话后,终于决堤了,那洪水是以凶猛不可阻挡的速度在冲刷着她的脸,松开江睿的手,趴在仪表台上,拼命的哭了起来,是啊,过日子可不就得有孩子吗?一辈子那么久,那么长,没有孩子这日子怎么过?没有孩子就没有孙子,那就是一座寂寞的雪园,雪园那么大,怎么可以没有儿孙?
有孩子,那日子才会过得有味道,像爷爷奶奶一样,两个人吵两句嘴,也得把儿孙都叫回乌锦巷评个理,儿孙们再一通劝,最后一家人乐乐呵呵的坐在一起吃饭,看电视。
没有孩子的家,还能叫家吗?没有孩子的日子还能叫日子吗?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变得这么可悲,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会是一个什么女人?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过什么?即便她不能生,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她这么有缺陷,为什么要让她遇到江睿这样的男人,他们根本不相配,为什么要让他们相遇在一起,是为了折磨她吗?
152:你好人做底,陪我一直走下去
遇到江睿这样的男人,她变得越来越坏了,她明明觉得自己还是有善良的一面的,可是她善良不了,她想骗,就像当初照片的事,她想骗过去,不让江睿知道,他不知道,她就不会失去,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就是一天。。
她好坏,他这么好,她还是不敢跟他说实话。
看着向晚趴在仪表台上哭得劝不住,江睿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还是怎么了。“向向,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
“那你怎么了?”
向晚坐起,想要平静点看着江睿,可是她一看到他,这么美的一个男人怎么就遇上她了?她一想着林林种种,那胸腔里喷薄而出的气息她控制不住,看着江睿,只会让她心里的罪恶和委屈统统都冲出来,“睿哥哥,我难受,我好难受。”
江睿有些慌,压过身子把向晚的座位往后滑,自己也坐了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搂在怀里,“怎么了?向向,你要我对着那些电影里的台词说那些非常非常感人的山盟海誓我觉得我说不好,不过你若是喜欢听,我就去学学,反正意思都一样,什么上刀山下油锅的我都愿意为了你去,你说这样讲好不好?”
向晚哭着捶打江睿,打得她的累了,“睿哥哥,是不是我有多么的不好,你都想跟我在一起?”
江睿叹了一声,一边抽着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她,“那我有什么办法,我栽了,不跟你在一起,我也只能打光棍了。我知道你也不忍心看我打光棍,那话怎么说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你一定会好人做到底,陪我一路走下去的,是吧?”
“你会跟我结婚吗?会吗?”向晚哭得更凶,她不停的问,“会吗?会吗?”
江睿抱向晚抱在怀里,紧,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很用力,“向向,对不起,我本来以为再等等没有关系,可是我忽略了你感受,我们结婚,早点结婚,你别想太多了。都怪我害你没了安全感,咱们结婚,结婚好不好?不哭了,不哭了。”
他就觉得今天的她怎么会这么反常,又是叫她睿哥哥,又是要去吃面,还说了那么多,她说她一天不吃辣椒就吃不下饭,她问他吃东西跟爱人是一样的吗?
她说她一天不吃辣椒就吃不下饭,她以前是不吃辣的,她以前也跟他说,江睿,你怎么跟辣椒似的那么讨厌,辣得人舌头根子疼。
她说辣椒这玩意让人上瘾,让人又爱又恨。她爱他,却又恨他不跟她结婚吗?
她看电影哭得那么奇怪,她要去凯瑞住,今天其实都是他们之间的回忆,他却忽略了她敏感的心事。
这去力晚。她不提结婚,从来都说不急,还年轻,而且现在外面人关注太多,好有压力。
其实她是想结婚的,江睿有点讨厌自己近来的迟钝,她会不会以为他是那种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的人?
“江睿,娶一个、我这样的女人,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向晚哭嚎着,她字句不连,呜呜咽咽。
心里面一刀刀的被自己戳着,她逼自己说出病历的事,她拿刀戳自己,可是她开不了口,心都流血了,开不了口,她觉得自己的卑鄙已经无人可以匹敌,她为什么不可以像小说里面的女主一样,知道自己的不好,然后悄悄离开男主,为什么她没有那么伟大,她也想,像江睿这样的男人,怎么就不值得有一个愿意舍弃的女人跟着他呢。
可是谁来告诉她如何舍弃?那些长在身体深处的东西,如何舍?他以前说,向晚,向晚,你就是我骨子里的血,谁想要我都不会给,我怎么会给,我没那么伟大,我怎么会把我的骨血,我的命给别人?
她虽是骂他,打他,经常说一些鄙视他的话。可是她爱他,崇拜他,仰慕他,欣赏他,他说的话,她就当人生格言一样收录起来,他在她的灵魂深处,他是她的信仰,一个人,怎么可以舍弃自己的信仰,不是说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是可耻的吗?她以前是没有信仰的,如今,她有了,她好不容易才有的信仰,她怎么会舍得舍弃?
“要后悔早就后悔了,再说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们结婚,结婚。”他拍着她的背,嘴角笑着,心里有些酸,他明明知道她是有些自卑的,却把结婚的事情这样拖着。
向晚的哭声越来越小,她觉得有些累,她选择不说话,她不敢跟他对话,都说纸包不住火,反正包不住火,反正会烧起来的,等烧干净吧。
脸上湿软的舌尖轻轻的舔舐着她的泪,唇也是软软的,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给她的温柔和包容。
眼肚下湿湿的,软软的,热热的,痒痒的,他的唇吸过来,把她整个阖着的右眼含在嘴里,眼角有他的舌尖,接住她满溢而出的泪,她听见他的喉结滚动的声音,她想问他,睿哥哥,是什么味道,酸的?苦的?涩的?还是甜的?都有是吗?
接着是左边,那些温柔又包容的吻,那些五味杂阵的泪,交织,相融。
他握着她的后颈,“苦涩的泪,有点酸甜味。”
“睿哥哥。”她用力的搂着他的脖子,咬过去,她要尝一尝,残留在他口腔里的那些泪,是不是真的是那样的味道。她没有尝到自己眼泪的味道,她忽略了,因为比起那些不值钱的眼泪,他嘴里的味道更让她迷恋。
你有没有爱一个人,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爱他的时候发现拼命的恨着自己。
她用唾弃自己的方式去爱他,只有这样,她才会勇敢些,否则她不敢了,她一次次的骂自己,犯贱,卑鄙,龌龊,无耻,她一次次的肯定自己犯贱,卑鄙,龌龊,无耻,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胆子大一些,是的,她就是这样,她就是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所以她要爱他。
她没有他好,所以她不敢坦白,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会不会恨她?会吧?反正她是下贱又无耻的,她不在乎他恨,恨就恨吧,反正她也恨自己。
她的啃咬他的时候,很用力,他的回应也是用力,那些蛊惑人心又让人沉沦的吻让她呼吸没有了规律,脑子里开始缺氧,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心跳都快停止了,血快要流干了。她离开他的唇,头无力的朝后一仰,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没了灵魂:“睿哥哥,我们分开吧。”
她不知道是怎么说出口的,好象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她找了一万个理由让自己不要说,不能说,等结了婚,装作不知道,能过几年是几年,有几年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也好。
可是他不小了,他快三十岁了,谁知道她要贪多少年,也许十年呢?那时候他就快四十岁了,她没有资格做母亲,难道连他做父亲的资格都要剥夺了吗?
她一度让他在江州这个地方成为别人的话柄,她已经让他牺牲了足够多,就算千年前是他欠她一个恩,过了千年来还,他也还够了,他够了,总不能生生世世背着债来活。
江睿捏住向晚的下巴,翘起来,他觉得自己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我们分开吧。”她想让自己的眸光淡一些,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