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诚信!你这样不遵循约定,是没诚信的表现,我以后得讲给孩子们听。”
向晚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转过身来看着江睿笑了好一阵子才停止,“江老大啊江老大啊,你也好意思跟我说诚信,你自己都说自己是个奸商,让诚信见鬼去吧,你现在在这里教育你媳妇儿要讲诚信,你知不知道以身作则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授人以渔啊?你是我的榜样啊,你教会我的就是怎么变着法的不讲诚信,现在居然要我讲诚信,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江睿“嘶”了一声,咂咂嘴,皱皱纹,盯着向晚,“臭丫头,名师高徒的程序不是这样走的。”
向晚的小脑袋,轻一侧仰,得瑟,“要的不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吗?这也是你教我的,出奇不意,出奇致胜!今天晚上开始,你自己玩儿去!去把雪园的人都叫来伺候你这个皇帝,敢挨着我睡,我踢死你!”说完就走,不给敌人留思考的时间和机会。哼!
江睿赶紧追上去,“喂!媳妇儿,我教你不按常理出牌,不是拿来对付你家男人的啊。”
“那你让我出去上班,我对付别人去。”
“行行行,过几天就给你安排工作,那我要跟你睡的。”
“不行,小向子已死!”向晚已经倒在了床上。
江睿扑过去,向晚推开他,江睿道:“哟,你这个对我使用冷暴力了?”
“错!这是对你恶劣行径做出的应有制裁!”
“我哪有什么恶劣行径?”。
“你把阴险狡诈的作派用在纯真善良、品性纯良、毫无城府的弱女子身上,你就是恶劣行径!”
“我没有啊!”
“你还敢狡辩?”
“你又不是这样的女子。”江睿死皮赖脸的往向晚身边挤,然后搂过来,一本正经的说:“你看看哈,别的咱不说,就看你智斗苏苓的时候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你不是一个这样的女子,那些话,句句都是往人家苏苓心窝子上戳的,你说你善良、纯良,毫无城府,这从何说起啊?你城府深着呢,是吧?而且我也不是阴险狡诈,我这顶多算是在为我们小夫妻的生活加点作料而已。”
江睿还在那想要天花乱坠的说,这边向晚已经变了脸色,腾的坐了起来:“好你个江睿,好家伙,你还在为了我戳了苏苓姑娘耿耿于怀啊?果然啊,就为了苏姑娘,你就把我的善良、纯良、心无城府的优点全都抹杀了,难道我面对她还得继续做个小白兔吗?任她像你欺负我似的对付我?”
江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把主次搞错了,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立场出现了问题,可是分明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刚才他们说的是他恶劣行径的事,怎么扯成了他和苏苓之间的事了?他现在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不是不是,你应该强硬点,喂,媳妇儿,说点别的吧?”
“说什么?不说了。睡觉!一臂之远!”向晚黑着脸背朝着江睿倒下去,拉过被子把自己捂了个严实,捂上被子的时候,脸埋了起来,脸贴着床单,想笑不敢笑,只能忍着,哎,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要跟江睿过日子,就是得学会耍无赖,耍流氓,老老实实的那肯定就是活脱脱的一颗小白菜。
江睿伸手去摇向晚,“喂,向晚,咱们在一起这么久,革命情意难能可贵,你怎么能随便对我使用冷暴力?”这丫头太小气了,玩的时候是她跳着说着who怕who的,现在不玩了也是她,不玩就不玩吧,动不动就叫他一臂之远,真想抽死她。
向晚让自己严肃点,严肃点,然后转过身,正经的看着江睿,“谁跟你革命情意啦?你就是革命队伍中的败类,身在社会主义,心在封建王朝,我要跟你这种意志不坚定的党棍划清界限!”
“你怎么能如此污蔑我,我怎么能是党棍?喂喂喂,你有没有钱,你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精神损失费?没事玩敲诈啊?也行,我男人有的是钱,你想骗钱,找我男人要!只要你有本事要得到!除非你比他阴险!”向晚一拉被子又把自己捂了个严实,虽然自己快要憋成内伤了,但她觉得很爽,江睿啊江睿,总有一天,咱们可以打个平手的,咱们拭目以待。
江睿风中凌乱!
146:江睿的三十大罪行
江睿突然开始反思,这几日他是不是真的过份了些,可他们明明就是玩,向晚是知道的,他们什么不玩啊?他们每天变着法的找乐子。。
她年纪太小,有时候跟她在一起,她说的话,幼稚得笑死人,傻愣愣的,他就天天想跟她玩,各种赌局,又不是一次赌了,以前石头剪子布,她赢的时候不一样是狗仗人势吗?他要求玩扑克,当然是想玩点心计,才输了三天,她就要造反,造反就造反,她现在是要跟他冷战。他哪有那么罪不可赦。
江睿要往向晚的被子里钻,向晚就裹着被子往外躲,一寸寸逼,一寸寸退。
“咚!”“啊!”的一声惨叫,向晚的头碰到床头柜上,整个身子裹着被子摔到了床底下。
这下好了,向晚那样子像是气到肺炸了一样,从地上站起来的样子头发散着,歇斯底里的吼着江睿的名字,生气了,发火了。江睿怎么哄都没用,向晚开始控诉江睿的罪行,十大,二十大,三十大。
江睿一一招认,最后向晚跑到书房去拿了纸和笔,“啪”的一声拍在梳妆台上,“江睿,把你的罪行都写下来!”
“啊?”
“你写不写?”
“没这么严重吧?”
“我今天差点变成脑震荡!差点把胳膊摔断!膝盖差点摔破!我都差点破相了我。”向晚一边说着,已经一边慢慢的抽泣了起来:“我容易吗我,我被你欺负了这么多天,我才反抗一下子,你不服气就算了,你还报复我,你报复我就算了,你居然想置我于死地,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向晚捂着脸“哇哇”的哭了起来。
江睿这下懵了,至于吗?怎么严重得变成要弄死她了?“喂喂喂,向晚,不带你这样的,你这帽子给我扣得太大了。”
“你就是这样的,否则你不会不敢把你的罪行写下来。若你只是阴险狡诈而已就好了,可你偏偏不敢承认,那么你除了想害死我,便找不到其他理由了。”“向晚,无理取闹了哈。”
“我,我我,我死里逃生,我懒得跟你讲理,呜呜呜…”
江睿根本没有想到他会阴沟里翻船,他被向晚逼着写了罪状,连刚才提到苏苓时的心理活动有多么的不该都写了。在为道过。
这叫一失足成千足恨。
向晚学了陆启帆,把那份罪行锁了起来,心里那个舒坦啊,向晚一脸贼笑的上床,江睿白了她一眼,转过身去,不理向晚。
向晚伸了个懒腰,被子一拉,得意的说:“你要是对我使用冷暴力,小心我报复你。”
江睿“哼”了一声。
“你敢一天不和我说话,我十天不和你说话,我们看谁憋得住。”
“你还给我算利息啊?”江睿转过身来。
向晚朝着江睿傻呵呵的笑了几声,“可不是吗?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江太太,睡觉吧。”江睿朝着向晚挪了过去。
“江先生,晚安。”
“江太太,晚上睡觉穿太多不利于血液循环。裸睡是很健康的,江太太,其实现代的人运动太少,不利于身心健康,你一天呆在家里很少运动,这样实在不好。”

江睿约了凌绍国到‘青果’喝咖啡,江睿带着向晚,凌绍阳带了沈星,可是后来发展成,沈耀打电话给沈星,说给她送东西,蒋欣又找沈耀,景微又找蒋欣,四人聚会变成了七人聚会。
蒋欣再次见到向晚的时候,跟以前的态度没有什么差别,她还是那样,看不出来笑里的意思,或者你看出来她笑得有好几个意思。
后来几个男人和景微坐到一处天南海南的开始聊,向晚兴趣不大,挑了处有阳光的窗边的座位坐下,蒋欣寻了过去,坐到向晚的对面点了茶,跟向晚说,我其实挺羡慕你的。
向晚问,是因为凌绍阳吗?
蒋欣摇头:“以前是,觉得他爱你,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好重要,他怎么都不会把你忘了,我希望有天可以取代你。可现在我羡慕你,是因为你可以那么快就不爱他,那么快就爱上另外一个男人。爱一个人到不爱一个人,原来可以这么顺利,我羡慕你,不知道是因为你的心智成熟,还是因为你的胸襟,或者是因为上帝眷顾你,把你爱一人到不爱一个人的时间给得这么短。我甚至有些嫉妒。”
向晚觉得蒋欣从来给她印象不是这样的,她很有朝气,又很甜美,又懂撒娇,她没有这么多愁善感,因为她的日子过得太好,身边太多人对她好,还有那么好的家世,她应该是无忧无虑的才是,蒋欣和凌绍阳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是对于蒋欣,她没有歉疚,是真的没有,这些本就和她无关,歉疚的人应该是凌绍阳,凌绍阳的一切都和她无关了,早就无关了。“蒋欣,过去的东西,总是会过去的。太阳每天都会升起。”。
蒋欣嘴角的弧度依旧没有变,就是眸色有些皑皑如苍,凄然难掩,“我也羡慕北北姐。”
向晚觉得,今天也许她可做个听众,蒋欣说:“北北姐跟绍国哥哥那也算是青梅竹马吧,十几岁就认识了,他们好顺利,北北姐性子又好,安静,绍国哥哥其实在外面挺暴躁的一个人,但每次都对北北姐发不了火。同样的都是青梅和竹马,我和绍阳的结局就是那么的令人难以接受。”
“他难以接受我们结婚,我难以接受我们分手。”
向晚轻问,“你可以争取,他还年轻。”
“向晚,你是真的爱过绍阳吗?”
“啊?”向晚下意识望向江睿的方向,几个人谈笑风声,他在外面的样子和家里的样子,是极端的反差,他坐在那里,虽不见话多,他却认真的听,似乎还在用心的想,偶尔一个坐姿,都感觉那是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姿态。他太迷人,是个女人,经历了他,都难以忘怀。所以她从不曾真正恨过苏苓,她能理解她的那种感受。
“他说他是如何的爱你,为了你,他放弃了他原本要念的大学,想跟你靠近,便选了一个对他的仕途没有任何作用的专业,他什么都依你,他甚至没有碰过你。”蒋欣自嘲的笑了起来,这是向晚今天第一次看到蒋欣带着一种情绪的笑意,这女孩生动了些。
“我跟他吵,我说他如果爱你,就该去选一个对他仕途有关的专业去念,他以后有能力了,翅膀硬了,家里的反对才不会有用,否则他永远都靠着家里,有什么资格去得到一段被反对的爱情?”
“可是,我才一说话,他居然动手打了我,说我没有资格评判你们之间的事。”
向晚一惊,凌绍阳居然会动手打女人?他怎么会是这样的?
“向晚,我真的想让你教教我,你是如何忘了他去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我看到你这么幸福,满足,看到你这样被江睿呵护着,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差了?我是性格上有缺陷?还是我长得太难看?还是我哪里特别招人烦?”
“可我看了好大一圈,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北北姐是很美,可她的性格也有缺陷,她软弱得可怕,若不是因为有个这么好的家世,早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了。再说说你,你的性格也不好,你和江睿在一起以后闹的那些事,绍阳之前根本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同学四年,他也不知道,这说明你这个人对人缺乏信任,你太压抑,你看不到太美好的东西,你会把一切都想象得比较糟糕,你不敢争取,害怕失去,你会有些自卑,倔强,懦弱,还有那种用坚强的外衣包着一颗无比脆弱的内心。”
向晚被蒋欣的分析弄得一怔,她从不曾这样了解过自己,可是蒋欣似乎说得不错,她好象真的是这样。
蒋欣的笑有些无奈,“可是北北姐有绍国哥爱着,还天天为了她跑着调动的事,你呢,你这么多缺点,你有江州大公子江睿爱着,他给你那么宽厚的肩膀让你靠。”
蒋欣眨了眨眼睛,仰头看了看天花板,猛吸了两下鼻子,她转头,看着窗外斑驳的冬日阳光,房间里大家穿着薄薄的衬衣或者小线衫,外面路过的人,裹着厚重冬衣,嘴里时不时的呵出朵朵小白云,她轻舔了有些干干的唇,“我无非是有点矫情,我的性格算不上强势,也不会狗仗人势,其实我长大后发现自己喜欢他了,我都很迁就他,我长得也不难看,他为什么就不喜欢我?”
兴许是蒋欣过于直白的自我剖析,向晚觉得那时候和宁默一起防着蒋欣的心态实在是太龌龊了,她有些后悔,那么容易给人下了定论,“蒋欣,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帮你。”她压力好大,她不知道怎么跟她聊天。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看到你就郁闷,不跟你说说,我更郁闷而已。”蒋欣说完,便呵呵的笑了起来,这笑,很自然。
“小姐,送的小果盘。”有点沙哑的男音响起,那个尾音带一点点南方口音,向晚记得,他叫李响。
向晚抬头跟他微一颌首,说谢谢。
147:一帮老男人泡酒吧
“向小姐,青果的VIP卡送一张给您,麻烦您填个资料吧。。”李响微躬着身子把笔和几张纸递给向晚。
向晚朝着蒋欣轻轻点头后,看了一下VIP的资料,听见头顶的男人礼貌的说,“别的VIP都要充值的,您就不用了,填个资料就行,平时有些什么小礼品之类的,可以寄给您,或者青果的活动,都会发消息给您。”
向晚刚拿过资料,才看了几行,几张纸就被一股力道用力一拽,向晚受惊抬头,看见江睿站在那里,手拿着协议正在看着上面的内容,然后把协议放进李响的托盘里,“等会我去问你们老板拿一张卡就行了,活动就算了,真有喜欢的礼物我直接从青果拿回去就行了,我就不信你们老板还要给我算个什么积分才肯给我一个小兔子之类的,短信提醒或者快递什么的就不用了。”
李响只是说那么打扰了,你们慢用,然后离开。
江睿跟蒋欣说了几句,就在向晚旁边坐下,将就着她的杯子便喝了一口,口气冷冷的,“以后在外面,那些什么资料,少给我填。”都给可我。
“哦,知道了。”向晚的手机安静了好长时间了,是收到过向明几次短信后睡不着觉,江睿果断的给她再次换了手机号码,反正现在联系曾美桂再也不用通过向明了。
不得不说,换了手机号码后,她心情舒畅了好多,不会再担心手机的布谷鸟叫了。江睿现在把信息保密这块看得特别严,他还就不信了,向明是个苍蝇还能无孔不入了吗?
江睿闲适的坐在向晚旁边,看着蒋欣,“蒋欣,我是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最近都淑女了。”
蒋欣跟江睿倒是不客气,“你不如直接说我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有什么好蔫的,刚才你耀哥哥说晚上去玩,去活动活动,指不定柳暗花明又一村。森林大片大片的,你要相信,歪脖子树是少数,笔挺笔挺的水杉到处都是。”。
蒋欣呵呵的笑,“借大公子吉言,那么我得跟着你们去潇洒潇洒了。”
向晚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这些人说话,也不点明,也不说破,谁都知道在说什么,向晚问:“晚上是去哪里玩?”
“酒吧。”
“啊?”
“是的,不是唱歌,是酒吧,沈耀说是要找一下十几岁泡酒吧的感觉,那种听着DJ搓碟,摇头晃脑的感觉。”
“呃…”一帮老男人了,居然去酒吧?找十几岁泡酒吧的感觉,难道要穿校服吗?呃,好像韩剧里面找青春的感觉都是这样的,江睿穿校服是什么样子啊?
江睿抬手就朝向晚的颈子后拍去:“想什么呢?”
“呵呵。”向晚摸摸后脑勺,“想你十几岁泡酒吧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江睿也笑,“你想想喝到假的芝华士是什么样子,哈哈。”
向晚合掌一拍,指着江睿,“文艺青年的样子!哈哈。”
“哈哈。”
蒋欣觉得这一幕有那么点刺眼,又有那么点温馨,自从和凌绍阳订婚后,几时这样快乐过?
属于别人的幸福,不属于她,这无疑是有点伤情的。她在想,江睿刚才问那话的意思,按她以前那爆脾气,她得曲解了,会以为江睿是在看她的笑话,现在她不会了,人家爱说个什么就是什么,字面上的意思,她理解就是了,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遇到一个凌绍阳,已经够让她不痛快的了。
凌绍阳的固执,江睿的坚持,都是为了一个向晚,一个没有多少优点的女人,长得还不错,身材还不错,但绝对算不上一顶一的,她一直以为像江睿这样的男人,还是得像苏苓一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身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
其实今天若不是来找沈耀,她也是想来青果坐坐的,觉得这个地方就是给怀有青春梦想的年轻人造梦的地方,墙上有好多画,提了些句子,有些是网络上很红的句子。
她喜欢那一句: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为了你应运而生的。那个人,应该不是凌绍阳吧?
她平时来这里,找一处有阳光的地方,有时候可以窝一下午。沈耀远远的看到向晚跟江睿两个人的嬉笑,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两个的笑容还真是好看,江睿这样的人,可以笑得这么没有防备,带着点恶意,似乎还能看到点稚气,但他从向晚手里扯过那些单子跟服务生讲话的时候那种隐隐的霸气又掩都掩不住。
这样一个男人,平心而论,向晚跟了他,倒也是不亏的。
沈耀觉得自己不算是一个执著的人,他可不像凌绍阳一样,不管是丢自己的脸还是丢凌家人的脸,都要闹上一闹,争取一下。
如果是两情相悦,凌绍阳有这么勇敢,他倒是赞赏的。只可惜,风吹云动,山在云不在,何必一念执著。
他不会对没有回应的感情去做破釜沉舟的事,若当初他向晚提出好感之后,向晚愿意和他在一起,今天的局面也许就不一样了,只可惜有时候羡慕别人的幸福那是空事,谁叫自己懒,不懂争取?
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夜里的江州似地上的星河,太过璀璨。
几部高级车子停在海盗娱乐会所外,泊车员过来帮助泊车,景微没有一同来,说是不扫年轻人的兴,让蒋欣不要喝太多酒,并叮嘱沈耀照顾好蒋欣。
宁默和陆启帆也参与了。
其实一堆人进了海盗之后,只有宁默,蒋欣和向晚还有沈耀适应得很快,那震耳欲聋的音响好象把人胸腔都在压迫裂了一般,江睿和陆启帆真是算是老男人了,他们已经好几年不来这样的地方喝酒了,非要应酬大致也是夜总会的豪包,唱唱歌什么的。
沈耀还是比较喜欢重金属音乐的,很快就开始和宁默他们一起摇起了色子,宁默起先是不太喜欢蒋欣的,后来见蒋欣没有以前那么作了,向晚也不太排斥她,也和她没那么见外起来,凌绍阳的事,她是清楚的。凌绍阳不是东西,这怨不得女人,说到底,蒋欣还是可怜的。
沈耀玩色子太厉害,男人的心机和算计一旦转了起来,女人其实是玩不过的,最后沈耀被孤立了。
他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很久没这样玩过了,突然间就是很想赢,那拨女人,个个嘴巴厉害得很,想找机会惩罚一下她们,不过是让她们喝点酒,这么玩不起,居然不准他再碰色子。
连推带拽的把他扔到了另一处卡座,并且不准他再过去,好了,蒋欣居然都不帮他。
像江睿和陆启帆这种人,来这种地方也不会有什么人认得,灯光一闪一闪的,看不清不说,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会来,又是穿得休闲装,更没人注意他们。这里漂亮的男人多了去了,谁会在意突然又多出来的两个帅哥是不是江州的名人,大致就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陆启帆和江睿只是时不时的喝点酒,觉得没劲透了,看着几个女的玩得开心,也就忍着没说要走。
沈耀另外开辟一块天地,时不时有漂亮美眉过来搭讪,毕竟他是一个人,可江睿他们那里,三个女人坐着。
沈耀时不时的打发走一个女人,他闻不惯那些女人身上那种复杂的脂粉香气,也许还有某个男人的汗味,大致是刚刚在哪个男人的怀里蹭过,嗯,这种感觉很不好,他虽是喜欢送上门的,但不是来者不拒。
沈耀微微抬眼,眼前的女人腿很长,直直的,防水台的高跟鞋起码有十CM,裙子短到大腿根,可又没有短到离谱,就是太诱人的长度,不用再往上看,这个妞一定是经常泡夜店的。
说不往上看,还是往上看了,纤细的腰,微低的领口,修长的脖子,时尚的卷发,大大的耳圈,漂亮的脸透着高傲,手腕上的卡地亚让他眯着眼睛打量,名牌,他一眼便能认出是正品还是1:1的假货。
美女大方的在沈耀边上坐下,手中玻璃杯中装着琥珀黄的液体,放在桌子上,学着沈耀的样子,身子前倾着,从他的手中拿过色盅,慢慢的摇,酒吧里震天的音响还在叫嚣,美女偏过头,朝着沈耀喊:“一个人玩,不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