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
“你爱我多一些,还是曾经的苏苓。”向晚觉得这个问题傻极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问。
江睿沉默了很久,在向晚都以为他是在逃避不想回答的时候,江睿没有看向晚,只是看着不知哪处的窗外,说:“向晚,我曾经爱过苏苓,我不否认。但是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不管是不是误会,那个男人的下场一定会很惨,至于你,我不会放手。”
向晚心头一紧,没有接话,冷静的开车,轻轻的眨着眼,摁开车窗,让风吹进来,吹干她眼里氤氲起的水气。
晚上陆启帆和宁默,江睿和向晚同桌吃饭,吃到中途,江睿果然举杯跟宁默说了不好意思,为了昨天晚上的事。
这样一弄,宁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刚才她还拉着向晚在VIP的独立卫生间里教她怎么治江睿,离家出走啊,报复啊,分开一段时间啊,能有的都说了。
可向晚跟她说的话,她觉得自己听了挺难受的。跟知多时。
向晚说,江睿如果没有实质性的背叛,她是不会跟他分开的,一如他从不曾放弃过她一样,那时候她出那样的事,不要说江睿这样有地位的男人了,普通的男人也受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好,她甚至从未为江睿做过什么,其实一直以来,从一开始,这段感情都是江睿一个人在不停的付出,她开始被迫接受,到后来心安理得的接受。
向晚说,“凌绍阳当初拿着户口本去找我,说要结婚的时候,我其实也难受,我再看到凌绍阳的时候,也不可能一点波澜没有,否则我进江家的时候,也不会看到凌绍阳时脚步都僵住,正如你看到江锋的信一样,也会纠结。”
“江睿是拒绝苏苓的,但你不能要求他跟个石头一样,嘴里和行动上拒绝,心里一点变化也没有,他也是个人,大家都经历过,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必要求别人做一些自己也做不到事?江睿不是圣贤之人,他没有完美到无可挑剔,可是他对我的好,是无可挑剔的。”
“凌绍阳跳出来说要娶我的时候,他打击的是凌绍阳,给了我承诺,捍卫的是他认为的爱情,凌绍阳说我们之间有误会想要跟我和好的时候,他也是打击的凌绍阳,捍卫的也是我们的爱情,他不过是质问我,要求我,可从来没说过他不要我,放开我,他从来没有因为凌绍阳的主动,而来报复我,江家对苏苓做的事,他有过内疚,也仅限于此,小铃当,做人做事,是将心比心的。”
“当初照片满天飞的时候,连凌绍阳都怀疑过我是不是曾经做过媛交,可是江睿没有怀疑过我,甚至一句也没有问过,他坚定的站在我的身边,只是说‘你以为给了这些钱,别人就不会敲诈你了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是告诉我,我怎么可能让人这样捏着你。’你知道吗?我当时就觉得他就是我的天,我头顶那些乌云都不见了,他就是我新的一片天。”
她记得她自己听着向晚的话,也有点难受了,向晚说:“小铃当,你不知道,若是没有江睿,我可能已经又死过一次了,真的,我在那么痛苦,那么狼狈,那么无助的时候,他都没有离开过我,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吗?他为什么非要这样护着我?承受那么多的流言蜚语?那还不是因为他爱我。正因为他如此爱我,这种时候,我才要拿一个过去已经两年多的事情去想办法报复他?小铃当,若我真是这样做,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我真的做不到,也狠不下心,我不是自卑,不是因为自己照片的事而觉得配不上他才低人一等才说这样的话,而是因为他给我的爱,包容了太多,如果我连一点点他的瑕疵也包容不了,那样我才真的觉得我不配,不配跟他站在一起,也不配得到他给我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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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想你
她一直记得当时的向晚,吸了吸鼻子,伸手捏了捏鼻梁,平了气息后,跟她说:“小铃当,你已经知道了,我经历了很多事。。很多事,我比别人想得透,看得开,但唯有爱情看不开,我今天问了江睿,爱我还是苏苓。”
她愣了愣,问向晚:“他怎么回答?”
向晚笑,“他的意思是,如果发生同样类似于必须要分手的事,他会放了苏苓,但是不会放了我。其实我当时心很疼,当时就换位思考了,凌绍阳背叛我,我走得很潇洒,可是我又想,万一江睿背叛了我,跟别人上了床,我会怎么样?我一定会疯的,我会觉得世界都塌了,小铃当,他是我的天,你明白吗?也许我会做到跟他分开,不再踏入他的生活,也不会去寻死,我会告诉所有人,我活得很好,可是我会从此只有一副躯壳,我的灵魂早就被他啃光了。”
“所以小铃当,我不会把他推给任何人,苏苓觊觎他,我就要同苏苓抢,一如凌绍阳想跟我和好,江睿同他争一样,我不会放手,我会跟他一样坚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她当时就握住向晚的手没有说话,后来她回到包厢里,坐在那里,她就想,想着江睿和向晚的那些事,向晚说江睿是她的天,可是在她看来,向晚也是江睿的天,江睿为了他的那一片天,他一直在踌躇满志的耕耘,在整理,虽然表面看起来他不如陆启帆实在,可是他对向晚的爱,又是那么实在。
人不在身在其中,又怎会懂那份心酸,她经历江锋的时候,爱得天崩地裂似的,疯,癫,狂。
他们有了关系后,她想跟江锋住一起,可是江锋说谈恋爱要的是新鲜,天天在一起,很容易会腻,她现在都想不通,那时候她怎么会那么喜欢江锋,她怕他会腻她,所以她去江锋的公寓次数也不多。
江锋几乎是黑白颠倒的过日子,她也陪着他,有什么要求,她都满足他,她跟他在一起时,哪怕白天上了班,晚上他不睡,她也不能睡,第二天她照样上班,他却在睡觉,她心甘情愿似的拿出粉饼遮住黑眼圈,仍然觉得很幸福。
但他从来不会因为她的工作早点睡,半夜还在点着鼠标厮杀,跟电脑里的那些人搏抖,叫嚣着各种武器,装备,他说,他做软件的,需要玩些游戏缓解压力,她支持他。
他是天上的一朵云,随时会被风吹走,过眼烟云。
陆启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把她曾经给江锋做的事,甚至她没做过的,他都做给了她,她才知道,原来她曾经做的事,有那么的感人。
以至于她走了,江锋终于感动了,可是为了感动他,她已经太累了,累不用说,她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只愿意躺在陆启帆的怀里,伤养好了,再也不愿意离开了。
她怕陆启帆有一天会像曾经的她一样那么累,累到逃离,再不回头,所以她说,感情是相互的,付出也是相互的,所以她总会讨好他,让他不会以为自己的付出是付之东流。
现在,陆启帆是她的天,白昼黑夜,斗转星移,她的那片天,依旧在那里,抬头就会看见,他让她知道,世界永远没有末日,因为天,依旧是那片天。
他们这一堆人,每个人都不是纯白如纸。有些人,有些事,总会在他们的生命中留下痕迹,但不会影响他们追求未来幸福生活的轨迹。
这是人生,有追求的人生。
吃饭结束,陆启帆和江睿坐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服务员备茶,向晚和和宁默窝在休息区的另一头的沙发上看电视,两人时不时的窃窃私语一阵,向晚偶尔抬头,看见两个男人侃侃而谈,一会儿面色严肃,一会儿又像是说起什么好笑的事情笑不可遏。
江睿坐在沙发上,弯着身子摆弄着桌上的一杯茶具,问,启帆,我听说西区那块A179号地皮要拿出来重拍?
陆启帆也不看江睿,端起一杯江睿刚沏好的功夫茶,一口吞下,“啧”一声后说,好茶。他又顿了顿,江睿,你最近很有钱?
江睿笑,说,我一直很有钱。
陆启帆笑道,有钱就好,有钱不就行了。
江睿的眼微一眯,说,得,启帆,等我这笔钱花出去了,请你喝好茶。
陆启帆乐了,说,别,太好的茶,我不敢喝,哈哈。
晚上向晚和江睿回到雪园他们住的那橦别墅,江睿才回到二楼,便让向晚先去睡,向晚听到江睿一进了书房就开始打电话,说什么准备A179的投标方案,速度要快,明天下午两点开股东会,现在发通知出去。
向晚觉得这样一个圈子,随便一句话便是一个商机,当时她也有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像是打什么哑谜似的,现在想来陆启帆这是故意给江睿放水。那块地她有看到过江睿放在书桌上的资料,大致是垂涎已久吧,陆启帆定是不方便明说,毕竟那是从地产商手里收回来的地,重拍也未公布,江睿这次怕是铁了心要这块地了。
她端了杯水,将书房的门开了一个口子,江睿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头也没回,根本不知道向晚站在门口已经半个小时了。
向晚的嘴角微微勾起,她喜欢看江睿工作中的样子,专注,认真,投入,心无旁骛,虽然头顶贴着白色的纱布那么突兀,却因为他工作中的神态,一点也没损害他的形象,他还是那么帅,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向晚慢慢转身,洗好澡,去了楼下客房。
向晚坐在床上,天天跟江睿在一起,很少静下心思来想别的事,自从江睿跟她说过在找妈妈,她便没再过问什么,一来是她相信江睿,二来也怕打扰江睿的思路。
脑子里又浮现出向明面对母亲时有些几近狰狞的表情,心尖登时觉得一阵森寒,让她的整个身子抖了一下。
自从向明的亲生母亲去世后,向明就恨死了她的母亲,有一次居然在母亲的宵夜里下了耗子药,还好当时佣人发现宵夜的颜色有些不对,躲在冰箱后面的向明眼看被识破了,吓得打翻了花瓶,这一件事情引起了父亲的愤怒,狠狠的揍了才十一岁的向明,但这一顿并没有使向明认清自己犯的错,反而变本加厉。
向晚看着小闹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终于把小台灯的光线由淡拧成黑暗。她关了灯,细想着何必这么晚睡,她的经历早就告诉过她,一切都要想得通,放得下,否则日子没法过,妈妈的事,不是她不孝顺,的确是她做不了任何有意义的事,她干着急的想法子,也不可能帮得到江睿,反而让江睿以为她很着急,加重他的负担。
房里幽暗,还是望了望门口,心想着他还在工作,也不去打扰他了,只是这么晚了,早上上班到这时候,也该午饭了,她又拧开了灯,下床,去了厨房煮了碗煎蛋面给江睿端到楼上去。
江睿轻轻转头,看见一点声音也没有出现在面前的一碗煎蛋面,嘴角弯起,他并没有转头看向晚,拾起筷子便开始“呼哧呼哧”的吃起来,挑起一夹面,尖着嘴着着白气,看着面说,“媳妇儿,要不是你这碗面端来,我都不知道我已经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了。”。
“烫,吃慢点。”向晚双手撑在书桌上,身子前倾着,脚,时不时的向后踢一下。就出点很。
江睿把最后一口汤也喝了个干净,碗一推,接过向晚递过去的纸巾,擦了擦嘴,再摸了摸肚子,侧脸抬头,一脸的傻笑:“媳妇儿,好饱。”
江睿看了一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眉头一蹙,起先的喜悦瞬间遮下,推了推向晚,“去睡觉去睡觉,这都几点了?”
向晚也没叫江睿早点睡,只是收了碗就出了房间,她知道有些人,他要工作,你怎么劝都没有用,说不定影响他的思路,不如让他熬了这个夜,明天起得晚点好了。
向晚没再去客房,而是回了主卧,窝进被子里,这次,她睡得很快,满足了,一切都过去了,江睿,她看着他好,她就一切都好了。
想着他说“媳妇儿,好饱”的样子,她竟有种错觉,他们像相守了好几十年老夫妻。
迷糊中,身后的床好象陷进去一大块,身后一暖,虽不是冬季,她也喜欢那种暖暖的感觉,往后退了退,靠了靠她轻轻呢喃,“睿哥哥。”
背上是暖的,可是探进她衣里的大手,却有些微凉,她的神识慢慢清晰,听见江睿轻轻的问,“向向,不生我气了吗?”
她阖着眼睑慢慢转身,闻到他的男士沐浴露在他皮肤上留下的香气,手,圈住他的腰,“想你。”
她感觉到他的唇瓣是湿的,有些凉,舌尖带着淡淡的薄荷甜,温柔的,缠绵的,越来越疯狂的吻,像级数越来越高的暴雨,袭卷她,袭卷她的檀口和她的神经。
==========99有话说:
还有一更,码好了就扔上来。
谢谢亲们的月票,看到今天突然涨了那么多月票,9真是太感动了,没想到亲们真的把月票捏到28号投给9,9在言吧只是一个新人,谢谢亲们的抬爱。
昨天因为回家过中秋,只更了一章,对于一直支持9的亲,感觉很抱歉,以后找个时间补起来。亲们记得没事催催,省得9忘了。这两天能补就补,不能补希望亲们体谅一下,八天大假,女儿也放假在家,9时间不太多,但基本量尽力会满足。
130:小巫婆,都怪你
江睿的手不安份的在身下的人身上游移,一边亲吻又有些胆怯的问,“媳妇儿,我们和好了?”
向晚浅笑,“我们什么时候不好过?”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想到了医院的那一幕,那时候她好凶,对鲁正发火,火大极了。。
那一幕有些熟悉,好象大街上看见一对夫妻吵架,后来打架,大打出手,旁边有人看不过去了,伸手去拉,去劝,不小心伤到了夫妻中的任何一个,另一方马上跳出来对拉架的人进行喝斥,“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凭什么打我老婆(老公)。”
另一方也马上跳出来,夫妻双方开始联合起来对拉架的人进行攻击,又和好了,感情似乎更深了。
男人说,“关灯。”点看给把。
女人问,“为什么关灯?”这光线如此暗了,为什么还要关灯,他不是喜欢的吗?
男人略显尴尬,“呃…”
“因为你头上有纱布?拜托,光线这么暗,看不见的,你不用这么作的啊。”
“关灯。”。
“呃,江大,那纱布在你的头顶后方,如果是我头顶上有个纱布,我还可以叫一下关灯,你完全不用,我又不能从你的后面来。”向晚说完,脸一红,后面?呃,她她她,她不是有意的。她的确是没办法从他的后面进攻,所以,她只是诚实一点,她是个诚实的好孩子而已。
向晚还没有罗嗦完,身子被江睿用力一翻,身后结实的身躯压了下来,“你说的倒是提醒我了,向晚同学,你真是很有智慧的一个姑娘。”
向晚同学刚刚觉得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却因为突然被填满而大叫,喘息好几声后,恨不得翻过身子去打他,“你支会一声不行吗?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江睿缓缓的动了几下,揶揄道:“好意思说没有心理准备,滑成这样。”
“呃…”向晚拿着枕头把头捂起来,羞,羞死了,她自己也知道,从他开始摸她开始,她就全身都在痒,她有时候只要想到跟他在床上的事,都会面红耳赤的全身发烫,根本不需要他的撩拨,自己体内叫嚣的欲-望就可以把她撩拨得春心荡漾。
深更半夜的人体肉搏战进行得久一点也没有关系,向晚没工作,江睿又是一个没有紧要事情,上午不到公司的人。
面对向晚的声声呜咽和求饶,江睿说,“小巫婆,这都得怪你给我煮了一碗面,咦?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怕我工作得太久了,提不起性趣,故意煮碗营养美味的面条给我,哄哄我,把我骗上床,然后想吃了我啊?”
向晚想要对天作揖——求锤子!本来多美好的事情啊,被他这么一说,那么富有抒**彩的一碗面,竟然被他说成了一碗充满了色情、淫秽色彩的面条,这碗面条是招他惹他了,他要给人家安这么大一个罪名?
那面条里面,鸡蛋是鸡蛋,蕃茄是蕃茄,青菜是青菜,还都是买的有机食品。多么的绿色环保,健康无污染啊,她现在脑子里将那碗面条回放,那面条变成了一碗黄色的面条,黄色,少儿不宜啊。
江睿去了江氏开股东会议,向晚被送到了宁默的正在装修的咖啡的厂房,宁默早早的等在那里,让人从江睿车子的后备箱把画架,画布颜料箱都搬到了上次画画的老位置。
江睿跟向晚good-bye-kiss之后,驱车离去。
厂房前的空地上,宁默端了好几种咖啡出来让向晚尝尝,说是要根据口感订价格。
向晚白了宁默一眼:“别,别让我来品这些玩意,我放了奶和糖,喝南山跟喝曼特宁没有多大区别,就是速溶的和听装的感觉有区别,一个冷的一个热的,还有什么?就是看奶和糖放得多少的问题了。”
宁默飞起一脚正要给向晚踢去,向晚拿着画笔戳了过去,给宁默定了身,画笔蘸着绿色的颜料差两厘米就要触到她的鼻子了。
宁默向后跳了跳,收起脚,大笑,“姐好歹现在也是开了个小资的咖啡馆啊,你一当姐们的,要不要这么不负责,沈耀让你泡那么久的咖啡,你也没泡出点经验出来?”
“经验没有,教训一堆,不过教训多了,自然就是经验了。我来跟你讲讲我泡咖啡的经验吧。”向晚的画笔一转,身子一侧,笔尖落在画布上,“我知道摩卡冲上南山之后它们的味道最容易溶和,曼特宁跟南山冲在一起,味道有点怪,还有…”
宁默叫了一声:“还有你妹,姐们还没开张了,你这样搞,我这生意不用做了。”
“小铃当,所以说你傻吧,你要让人来尝味道,为什么不把那几个男人弄过来,我喜欢喝白开水的人,你叫我来尝咖啡的味道,这不是抬举我吗?陆启帆和江睿还有沈耀,他们都比我懂,你随便拉一个过来,保证每一种咖啡给你喝出各种口感,而且会解说得很细腻。”
宁默一拍大腿,“呀,我就说嘛,三个臭皮匠啊。我如此举世无双的一枚灵慧女子,眼皮子底下的人也没想到,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啊?”
宁默也是个雷厉风行,说风是雨的主,立马一个个的认识的男人都打了电话,叫他们过来喝咖啡,免费。
向晚觉得宁默给沈耀打电话是最好玩的,也许宁默自己也觉得好笑,所以这一个电话,她开了免提,“喂,沈少。最近有没有空啊?”
电话那边的沈耀问,“呵!多近啊?”
“越近越好啊。”
“现在吗?”
“呃,沈少啊,现在也可以,事情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喝咖啡,但是,不止请你一个,把你那三五十个女朋友也带来,我打算提前替你养她们一顿,怎么样?”
“呀,宁小姐,拜托你做事有点能不能人文一点,我那三五十个女朋友分布在世界各地,你要见她们,好歹提前预约一下啊,而且这么大老远的去喝你一杯咖啡,这机票酒店的钱怎么算?”
宁默搓了搓脸,这不是坑人吗,她知道沈耀没那么多女朋友,但女性朋友肯定不少,原本是想让沈耀带些挑剔点的妞过来尝尝甜品,结果还要来个机票酒店。“那把你身边近一点的妞带过来嘛。”“我不喜欢近的,我喜欢距离产生美,越远的,我越觉得漂亮,所以再近的,我都得把她们送得远远的。”
“沈耀,你丫的故意的是吧?”
沈耀终于哈哈大笑:“哟,终于肯叫我的名字了,说吧,正事,想干什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宁默这才叉着腰,一脸得意的对着电话摇头晃脑,“把你身边认识的那些嘴刁的亲妹妹,情妹妹都带到我这边来吃甜品吧。不管是亲妹妹还是情妹妹,我都说是你请的,哈哈,怎么样?”
“行啊,你赶紧把能吃东西的地方理出来。不然去了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没事,等我这边弄好了,提前一周跟你联系,你先帮我跟你那些亲妹妹,情妹妹打打招呼。”
等两人又调侃了好一阵,宁默才挂了电话,宁默把手机插进裤袋里,跟向晚说,“以前没觉得沈耀这么好接近的啊,挺爽快的一个人,嘴巴坏了点。”
“不是他嘴巴坏,我觉得江州这边的人嘴巴都坏,这是地方特色,你以前讲话也不是这种腔调,我更不是了,咱们俩不也是来到江州后讲话才变得越来越奸滑,刻薄的吗?他们的小品和相声太出名了,每个人都是民间艺术家,对吧?”向晚一边说着,已经一边拿着笔开始作画。
宁默扑哧一笑,“咱们现在也是艺术家,你是画家,我是美食家。”
“你美食个屁。除了会做烤面包,烤蛋糕。”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家老陆中午的饭就是我弄好送去的,你没看到中午我去给他送饭那样,他得意得跟什么似的,我是照着菜谱做的。”
“你厉害。”
“没办法,我也是被逼的。他对我太好了,我好象不给他做顿饭,对不起他。哈哈。”
两人乱七八糟的天南海北的乱侃,“老板,你要的点心。”
宁默和向晚转身看见端着托盘的服务生正托着两小块三角形的巧克力慕丝。
宁默指了指简易的桌子,说,放在小桌上吧。
服务生放下后并没有立即就走,而是看了看向晚,向晚被他看得一怔,突然觉得脚底冒起一阵凉气,直直的往头顶窜起,心底莫名的心慌,男人的瞳仁注意了她三秒左右,微一欠身,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