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相信一个女人的魔力竟有那么大,他不知道凌绍阳是不是跟他一样不可自拔,但他就是讨厌她身上的那种魔力,那种东西可以逼得凌绍阳从家里偷了户口本来出来说跟她结婚。
她就是个巫婆,小巫婆,不是小妖精。她长得绝对没有妖精的惊艳,就是你看第一眼就能记住,说,嗯,这姑娘,挺还好看的。
第二眼,这姑娘,挺有味道的。
第三眼,这姑娘,性子不错。
第四眼,第五眼,慢慢沦陷。看道很什。
他就这么被她吞噬的。
所以他怕别人也跟她一样,那沈耀不就是个例子?沈耀身边也出现过那么多的女人,他是知道的,这个圈子不就是这样吗,女人跟衣裳一样的,天天换也没人觉得稀奇。
可是沈耀明明知道向晚是他的人,他跟他也没结过怨,沈耀却想插一脚,名正言顺的想要插一脚,只要能把向晚从他身边弄走的方法,沈耀都干。一个多月的长假,那个癫子电话就批准了,没有哪个公司的老总会干这种事,一个多月,可以滚回家生孩子去了,还上什么班?
那家伙就是算好了新闻出来后江家会反对。他不能肯定沈耀会不会像凌绍阳一样敢去给向晚许诺一个婚姻,但他知道沈耀就是起了狼子野心。
耀星的工作,必须辞!
他是她的伞,这把伞一直在改良,最早稀稀的布帮她挡一点点毛毛雨,随着雨势的加大,他不停的织,把那层雨布织得密密的,织得宽宽的,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脏雨水,他一点也不想沾到她的身上。
他现在都觉得应该弄一个造飞机的材料的东西来给她做一把伞,这样,天上就算下起刀子,他也可以给她挡了。
她失踪的这一个多月,他想了很多,他就是这样的,死心踏地的,要娶她,必须娶,不管谁反对都没有用,不管外面的新闻怎么说,他也不想让自己过着狂躁不安的日子,他喜欢跟她在一起的安宁时光。他一直都是一个认死理的人。
向晚的头微微一偏,落在他的肩窝处,轻点了头,细声轻语道:“嗯,你说的有道理,我在家里呆段时间,把耀星的工作辞了先。对了,昨天就想跟你说,我想回青州看妈妈。向明的手机打不通了,妈妈也联系不到,我很担心,得回去一趟。”
===========99有话说:
107:她确信自己病得不轻
她以前是怕被他知道后看不起她,不敢回青州,也不敢提要回去,现在她不怕了,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比四年前还要勇敢,还要坚强,还要淡然。。其实潜意识里是因为依赖他,才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她相信他有能力可以帮助她,让她回去。
江睿怔了一怔,揽着向晚的肩的手,微有一僵,这有些事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但总不能瞒着:“向向,阿姨不在青州了,向明也不在。”本来一开始就想跟她说的,又觉得久别重逢便没有开口,更何况早说也没用,他的人在外面,信息都在暗网里到处发着,如果信息没有回馈,他说出来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
向晚心弦上猛的一提,身子随之一颤,转身,江睿的手从她肩头滑落,向晚的脸色由桃腮瞬间变白:“什么?”
江睿知道向晚担心,双手扶着她的肩,安慰:“向向,别担心,我派人去青州接阿姨,可是人到了那边,她和向明都已经不在青州了,现在我在派人找,你别担心。这事你迟早得知道,我没想瞒你,瞒也瞒不住,你肯定是要打电话给她的。”
向晚吸着气,想让自己平静些,可是不太平静得了。来过边还。
“但是你相信我,阿姨会没事的,我会找到她。”
向晚有些忍不住想哭,她觉得只有在江睿面前才会这么没出息,以前很久很久才会在凌绍阳那里哭一次,可是在江睿这里,她真是动不动那眼泪就流出来,现在觉得她的眼泪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手臂圈住江睿的腰,紧紧想要圈住,圈得更紧,那是她的依靠,她在大海中的浮木,小舟,游艇,战舰,她要牢牢的依附着他:“睿哥哥,向明他很恨我妈妈的,很恨的,他会不会把我妈妈怎么样?”
江睿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紧张,向明可以因为对她妈妈的恨对她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现在再也不想威胁她了,若要把她妈妈怎么样,不是没有可能,所以他每天都会问好几次外面的情况。毕竟向晚现在就这么一个亲人。
“向向,不是有我吗?有我在,你就安心的等着,妈妈一定是会找到的,不找到我也会急死的,咱们还得结婚,没有妈妈在场怎么行?对不对?”。
他像一个父亲哄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哄着泣不成声的向晚,他是理解她的痛的,曾美桂为了她的安全不得不把她送出青州,自己在青州被时时都被仇恨蒙心的人软禁,却不得不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让女儿获得安宁。
她在外面不停的赚钱,超负荷也不怕,他调查了她好多的资料,站柜台,发传单,画漫画,给一些淘宝的商家当模特。
她就差把一个人掰成三个人来用了,那么辛苦,也没叫凌绍阳拿一分钱出来帮她,现在回想着那些媒体说她不检点,他就牙痒得难受。
不过还好,凌绍阳没有帮她,凌绍阳若是替她还了债,估计也没他江睿什么事了,她说过的,她会因为很多钱而怀念一个人,也许怀念一辈子。荒谬又值得庆幸的逻辑。
江睿搂着向晚坐在边上一棵歪脖子的柳树上,长臂一抬,把向晚放在自己的腿上,圈在怀里,长腿晃晃悠悠,湖边影影卓卓,阳光洒在湖面上闪着金光,从树缝里投下洒在他们身上,一个个的光斑绕着柳树干上的一对璧人,浪漫似梦。
“向向,你难过我知道,可是你相信我吗?”
向晚沉默了很久:“信。”
江睿的手微微一用力,捏了捏向晚的肩,心里也发着紧。“向向,你不信也没办法,这世上现如今除了你妈妈,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知道吗?是爱人,也是亲人,你得相信我,无条件的,防无防备的相信我,记得那天我在发布会上说的话吗?你只能靠我,只有靠我。向向,这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你着急也于是无补,警方和我这那边派出去的人都在找向明,我们都不能太急,万一把他弄急了,做出什么事情来。你觉得呢?”
“我知道。”她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他的话,道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就算拼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也做不了什么,警方和他私人的势力都在找人了,她很幸运。
“睿哥哥,我妈妈一定会没事的,是不是?”
揽着她,又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是,一定会没事的。但是你要好好吃,好好睡,早点胖回去,这样阿姨见到你的时候,才不会哭,才不会觉得我虐待了你,向向,我待你这么好,你可千万别让岳母大人以为我虐待你啊,那可是真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的一颗心可是活蹦乱跳的交到你手上的哦,要虐,也只能你虐我,对吧?”江睿说着便把向晚的手摁到自己的左胸,捉住她的手腕揉压,像要揉进那块胸腔里去似的。
本就伤感难受的氛围,突然间被他弄得破涕为笑,向晚从江睿掌中抽出手,握成拳头去捶他:“你怎么这么讨厌。”
把她的头夹在自己的下颌,时不进的用下巴去点一点,“向向,我知道我这时候说你不要紧张,不要难过,有些过份,但是这个事情我已经在跟进了,你就乖点,轻松点,别让我压力那么大好不好?当心疼我,好不好?”
黛眉微蹙,她又怎么不懂,表面说是为了他,其实是他就是怕她难受,天天钻牛角尖,忙不迭地点头:“嗯,嗯。”
江睿看了一眼不那么浓烈的太阳,抬腕看表:“呀,你看看,快五点了,我们赶紧的回乌锦巷去,那边怕是等不及了。”
向晚赶紧从江睿身上跳了下来:“哎呀,都怪我,非要到这里来散步,一散步什么都忘了。”
“没事没事,来得及,江家都是六点开饭,我们这里过去,开快一点,刚好赶到。”
江睿和向晚坐在后排座聊天,司机一路上都是无言,向晚其实看到江睿司机的时间并不多,甚至交往的这几个月,就看到过几次他的司机,其他时候都是江睿自己开车。
向晚悄悄的附在江睿的耳边问:“睿哥哥,为什么你现在要司机开车了?”
江睿狡黠一笑,也学着向晚的样子,低着头,把手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因为以前想泡你,还想着把你弄上床,或者来个车震什么的,觉得多一个人在,总是不方便。现在不一样了,我想怎么抱你都可以,还是叫个人开车,跟你坐在后排比较方便,想摸一下,想亲一口都可以,反正你不会反抗,我也不用丢人了。”
向晚想把自己舌头咬掉,她是发神经才去问他这个问题的吗?她是发神经才跟他说话的吗?是的,她一定是神经不正常,才会喜欢去跟他说话,明知道他一开口的全没什么好话,说的都是些什么啊,跟那些在外面乱玩的豪门公子哥一样,可他哪是那样的人,非要说得那么难听,恼死了,真是恼死了。
“不跟你说了。”向晚退了退,坐到靠右的车门边上,去看窗外的风景。
江睿也挪了挪,离向晚很近,靠过去,低声在她耳边赖皮的说道:“说嘛说嘛,还想问什么,你问我都回答你。”
向晚咳了一声,尴尬的看了一眼司机,司机很敬业,只是开车,非礼勿视贯彻得很好:“没了,我没什么要问你的了。”
江睿有些扫兴:“真没了?”
“是啊,真没了。”再说她就真有毛病了,这还有旁人在呢,她后悔那会选专业的时候没有选学医,要不然怎么也得给这家伙来个解剖,看看他的内部构造才行。
“向向,你不觉得去我家应该带点礼物吗?”江睿静静的等待着向晚转头,果然,向晚惊呼一声“啊”转头看着江睿,“对啊,我什么也没准备,你说说,这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
向晚看江睿脸上得逞的笑,还没回过神来,江睿便把脑袋伸到她的颈窝子旁边,微微顿了顿,又坐回原位。
向晚着急:“怎么办,怎么办啊,江睿,你怎么这样啊,赶紧的想办法啊。”
“你哪有这么多想问的啊?不是说没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向晚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手伸到江睿的身后,狠狠的在他的腰上揪了一把:“你怎么这么记仇?”
“你真要我跟你说啊?”“是啊,是啊。”向晚急死了。
江睿又靠过去,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一嗅,抬手耳语:“你陪我做、爱做得那么累,我怎么忍心让你操那个心,礼物我都备好了,我们晚上回去好好努力,给他们整个孙子出来才是最好的礼物。”
向晚仰头看着车顶,吸气呼气,呼气吸气,她就是脑子有病,现在终于可以确定了,病得不轻。
108:向晚那是我江睿的领土
车子拐进乌锦巷,向晚觉得有些紧张,江睿的手很大,裹住她的不安。。
再次越过警卫员,进了江家那幢老式的小楼院子,有舒心的花香,淡淡的,也有成熟的果香。院子里还有几张凳子上放着圆簸箕,里面散着切成薄片的柚子皮。
宽大的院子里,总能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香气掠过鼻尖的速度又快了些,味道又浓了些,两人十指相扣,向晚穿着浅灰的T,江睿穿着深灰的T,两人都穿着牛仔裤,跟情侣装似的。
甫一上台阶,还未跨过老式的小门槛,向晚就愣在原处,一楼的会客厅里,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笑得合不陇嘴,而逗得老太太如此开心的人,正是她的初恋,凌绍阳。
江睿显然也是一僵,却瞬间掩过突如其来的混乱,一抹程式化的笑慢慢绽放,拉着向晚的手,抬脚跨进了屋。上为心里。
“绍阳,你今天这么得空啊?”
凌绍阳看见江睿,眸中划过一丝厌恶,又很快换上笑脸,“江大哥回来了。”看着江睿身旁的向晚,神色有些凝重,向晚轻垂了头,避过凌绍阳的目光。
老太太站起身来,拍了拍凌绍阳的背,白亮亮的假牙因为嘴唇笑着的弧度显得更加亮了:“睿睿啊,绍阳本来是下午过来的,我开始留他在这里吃晚饭,说什么也不肯,一说你们晚上要回来吃饭,绍阳就说好久没见着你了,非要等你回来。这不,还是你们这堆兄弟亲热,老太婆是不中用的。”
江睿打了个哈哈:“原来绍阳这么想我啊。哈哈。可比你哥那个没良心的好多了,好歹跟他也是战友,平时电话也不见一个的,神出鬼没的。”
由于凌绍阳的到来,这桌子上的气氛说不好,也说不上坏,江智倒是一声不吭的,凌绍阳一个劲的说柳妈的菜还是那么好吃,小时候经常跟着哥哥到江家来蹭饭,最喜欢吃柳妈烧的菜。
江睿打趣道:“我记得你跟你哥口味很不一样,你喜欢吃清淡的,你哥喜欢吃辣的,我也喜欢吃辣的,所以你每次来,我们都是一桌子辣椒,你闹过好多次。”
老太太和老爷子不以为然,直笑,说一堆小娃娃都长得这么高了,真是快得很。
凌绍阳有些许尴尬,而后又笑:“呵呵,是啊,我是喜欢吃清淡的,跟江智和向晚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向晚也很喜欢吃清淡的菜呢,是吧,江智。”凌绍阳转脸看着坐在他旁边的江智,江智看了一眼向晚,笑着点头:“是呢,清淡的菜都很喜欢。”
江睿心里啐了凌绍阳一口,然后不露声色的夹了一块辣椒炒肉放在向晚的碗里:“向向,尝尝柳妈炒的辣椒炒肉好吃,还是我炒的好吃。我可是得了柳妈的真传啊,也许青出于蓝呢。”
凌绍阳紧紧的看着向晚,向晚觉得今天这饭怕是吃不安生了,开始只是担心在老爷子老太太面前的规矩,说话的方式,但现在看来,那些都是瞎操心,她有点担心江睿要跟凌绍阳干一架。
为一个吃清淡还是吃辣,用得着这样么?
向晚感觉脚被江睿踢了一下,在心里瞪了他一眼,这厮居然这么小气,可是迫于他的淫威,她只能从了他,夹起江睿放在碗里的肉,放进嘴里,然后笑:“嗯,真的很不错,原来你是跟柳妈学的啊,怪不得我烧得没你好吃。”
“所以你认真学嘛,不过你很有天赋的,我烧过的菜,你第二顿就会烧了,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的厨子媳妇儿。”江睿先把向晚夸过了,又转脸看着坐在上方的老爷子:“爷爷,您是不知道,前几个月向向可是连面条都不会煮,现在可以张罗一桌子美味,你说说,厉害不厉害。”
老爷子一听,眉开眼笑:“好好好,现在那些姑娘太娇气,没几个愿意下厨房的,向丫头这样的姑娘不多。”
老太太也笑着附和。。
凌绍阳很挫败,随后也不发一言,老爷子喝了一杯养生酒,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凌绍阳:“绍阳,你跟蒋市长的侄女,什么时候结婚啊?都说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
凌绍阳条件反射的先看了一眼向晚,正好向晚抬起来,四目相对,江睿逮了个正着。
“江爷爷,我和蒋欣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但是一说到结婚,两个人都不太适应,所以我们商量着先把婚退掉。结婚的事,还没想。”
“胡闹。”老爷子喝了一声:“要我说你们现在这些娃娃怎么就这么喜欢胡闹,安排好的事,咱们这些三朋四友的都知道了,你们又要退掉,算个什么事,老凌肯定不会同意你们这样闹的。”
凌绍阳没看老爷子,直勾勾的看着向晚:“我爷爷已经同意了,蒋欣也同意了。她也觉得结婚还是得跟自己相爱的人结婚才能幸福,要是像我们这样在一起,就得天天吵架,一辈子这么长,那可怎么过啊?”
老爷子没太注意到凌绍阳的表情和看向晚的眼神,一个劲的叹气,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爱啊恨啊的,哪有这么多词,我们那个时候,好多结婚才见着,不也相濡以沫的过了一辈子嘛,就你们这些年轻人事多,不闹腾点动静出来,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青春年华。
老太太反驳,说老头子说得没道理,当初她当侦察兵的时候,好些人追她,她也挑挑拣拣的,最后选了个自己的喜欢的。
一桌子人都笑,老头子感觉有些尴尬,说老太太为老不尊,带坏孩子们。
老太太说:“你敢说不是?当初也不知道谁天天站在木棉树下给我吹口琴。”
桌子上的人笑得更厉害了。
等一桌子人散了,向晚在院子里看星星,凌绍阳寻了个江睿接电话的空档,走到了向晚的旁边,向晚愣了一愣,想要离开,不是矫情,她总觉得影响不太好,江睿会生气。
凌绍阳拉住了她,然后看了四周一眼,马上松开,压着声音问:“小晚,我已经退婚了,你还没有结婚,我们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
向晚还没有答,凌绍阳又急急道:“照片的事,江睿都不计较,你以为我会计较吗?向晚,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么多年了,你说我们怎么就不能扛点风雨过去,你怎么就觉得你的安稳只有江睿能给你?”
向晚摇头:“绍阳,有些事,一旦过去就过去了,当时我们都没有把握住,这是没办法的事。”
凌绍阳总是压不住心中的激动,可是再激动,他也必须得平静,“是江睿他卑鄙,我出过轨,你也跟过江睿,我们就算扯平了不行吗?我也会保护你,给你依靠的。”
向晚也有些着急,生怕江家的人看到误会,“绍阳,感情的事,怎么能说扯平不扯平?我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感情很深了,我不是单纯的想要找个依靠,我只是需要他。”
凌绍阳冷笑:“小晚,你说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有多久?就从你被下了药那次算起,到现在也才五个多月。小晚,你说我们在一起有多久了,四年,还谈了三年的恋爱。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说你需要我?”
“绍阳,我解释不了,我怎么跟你解释?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向对方解释为什么了,你明白吗?就好像你退婚,你不跟蒋欣结婚,这都是你的事,你无需告诉我,你以后有你爱的人了,你再要结婚,你通知一声,我一定会去参加你的婚礼,然后祝福你。”想要去抓住向晚的手顿在半空,又收回,“小晚,你从来不问我那天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哪怕我是被蒋欣下了套,你也不会原谅我的是不是?”
凌绍阳看着向晚的脸色一僵,随之而来的是肩上一重,江睿的长臂已经搭到了凌绍阳的肩上,“我说绍阳,这是在江家呢,你就不能安份点?非要像上次在马路牙子上一样揍你一顿,你才觉得爽?”
凌绍阳抬头,看见的是满身透着阴鸷之气的江睿,用力的推开:“我必须要和小晚说清楚,当初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蒋欣一手促成了我和小晚之间的误会,小晚应该听我的解释。”
江睿“啧”了一声,瞄了一眼向晚,扭了一下脖子,笑问凌绍阳:“解释什么?你解释一通还能把我老婆变成你老婆了?”
江睿退了几步,揽住向晚,往怀里一摁,回头望了一眼大屋里没什么动静,趾高气昂的说道:“凌绍阳,你要搞清楚,向晚那就是我江睿的领士,你再说得天花乱坠,向晚这个岛那也是我江睿的,你要是靠嘴皮子就能把她变成你的,那是做梦,领士完整,寸土必争,你懂不懂这个道理,再敢在我面前乱叫,立马灭了你,给绍国点面子,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向晚被噎住了,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江睿粗鲁的拎进了屋里。
109:跟谁睡?
江智待江睿领着向晚离开后,双手操在裤袋里,慢慢的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走向凌绍阳,凌绍阳刚一转身,跟江智碰了个正着。。
江智抬头,院里的灯光不暗,凌绍阳白净,江智从西藏回来后就更显得黑了些,两个人人对视后,半天没有说话,凌绍阳走出一步:“江智,我们出去聊聊。”
江智的腮帮子鼓得圆圆的,装了满满的一嘴的气,带着青春年少的活泼气,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绍阳,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只能算了,跟我再聊都没有用,你不了解我哥。你想从他手上抢走向晚,那真的是做梦。”
别人不了解,他是了解的,从小到大,他哥想要的东西,除非主动放手,否则没有人能从他手上抢走。他想要的,他也会想方设法的得到。
凌绍阳不服气:“江智,怎么你现在也帮着他了?小晚是我的女朋友,你是知道的,没用几天时间就变成他的人了,他都用了些什么手段?我从高三开始就喜欢小晚了,你是知道的,你哥他就是在小晚面前抵毁我,才会弄成现在这样。”
一想第一次去宾馆找向晚时就觉得来气,他被江睿摆了那么大一道,当时向晚就气把他推出了房间,结果向晚还把江睿当成一个懂分寸讲道理的绅士,他是个屁的绅士,分明就是卑鄙无耻的人。
江智突然觉得心里不痛快,本来还算缓和的气氛也在凌绍阳刚刚说完一番话后显得胶着,他本就是爱好运动的那种健康肤色,若是铜铃一样的眼睛稍微一瞪,就显得有些凶,拉着凌绍阳就往院外走去,外面的小路上两边都是槐树,路灯橙色的暖光照得秋夜不那么凉,很是舒爽,但是树影下的两人却一种对峙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