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珊偷偷瞄了一眼白母,见她好像有些动摇,赶紧再接再厉,“珊儿知道自己不该觊觎白大哥,可实在是情难自禁。若是可以的话,珊儿以后一定会像等待亲生母亲那样孝敬您的”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孝敬我,赶紧给我滚出去!”白母本来有些歇下来的火气,又被林依珊这句话挑得旺了起来。
瞅着林依珊身上那半透的纱衣,她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一看就是个不省心的,她可没有这么贱的闺女!
儿子那么规矩的人,若不是这个狐狸精诱惑,怎么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永修的?不过是个贱命的丫头,就心心念念想着嫁进白家作威作福,难道当她瞎了眼么?
若是有这个女人在,白家想要陶瑾瑜这个媳妇儿,肯定不太可能了,还不如打发林依姗离开,等再过两年,陶家的怒气退了,再给儿子求娶瑾瑜。
想及此,白母一迭声吩咐身边的人把林依珊赶了出去。
春寒料峭,尤其是山里的夜晚,日间那丝太阳的余温好像一点儿都不剩了。
林依珊冻得簌簌发抖,她死命得裹紧身上的衣服,可寒意还是不断地从皮肤上,不断得往骨头缝儿里钻,慢慢开始发麻僵硬,似乎连脑袋都昏昏沉沉了。
她狠狠得咬了咬舌尖,感受到那种剧痛,脑海中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她一遍又一遍得提醒自己,不能这样睡过去,着凉发热还是轻的,万一没注意被出来觅食的野兽,当做晚餐那就更悲惨了。
想到食物,她的肚子咕咕响得更厉害了,林依珊抚上小腹,苦笑了一声,她居然会落到如此地步。她慢慢坐起来靠在冰冷的山洞内壁上,一边注意着远处山里各种野兽的嗥叫声,一边儿忍着饥寒思索往后的出路。
白家人太狠毒,居然连一件多余的衣服都不让带,更不说吃食或是其他的花费了,就这样让她净身出户。想到早逝的父母,想到腹中的孩子,林依珊无神的双目,又开始慢慢有了神采。
你不仁我不义,既然如此,大家也就不用顾忌太多了,她抬起头望向远处在夜色中隐约可见的高峰,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
当白家的消息再次传过来时,瑾瑜正在由陶君墨陪着练剑
林依姗怎么可能会将到手的肥肉,拱手让给别人,她抱着肚子上了茅山派状告白家的无耻行为,状告白永修玷污了她的清白却不负责任,状告白家遗弃她这个为白家传宗接代之人。
总之,林依姗将自己的悲惨可怜,和白家的厚颜无耻一一抖了出来,以致于整个茅山都知道了他们的事。走到哪儿都有人问东问西,白家人都不敢出门了。
如此,白永修算是丢尽了颜面,可是迫于压力又不得不接受林依姗。
听到这里,瑾瑜便明白了,以林依珊那个性子,若是能心甘情愿得被赶出去,那才奇怪呢!
“瑾瑜,瑾瑜”她一时想得出神,连陶君墨喊她都没听到。
“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些事情。”
“还要继续对练吗?”他君墨问了问。
“好,我们再练一会。”瑾瑜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继续攻了上去。既然退了婚事,剩下的便是尽快提升修为了。
“瑾瑜,你原谅我好不好?”白永修跟在瑾瑜身前不停地打躬作揖,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他带来的各色吃食、首饰、玩具、样式精致漂亮的布匹等物。
瑾瑜暗自撇了撇嘴,居然还当她是小孩子那样哄骗么?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瑾瑜,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无情呢?”
自从林依珊上茅山闹过,白家被逼不得不重新接受她以后,白永修就后悔了。尤其是白家因为此事,被茅山各派嘲笑孤立。家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有不少人甚至脱离了白家转投别处。
之前他不过是不忿陶家和陶瑾瑜的做法,可真正问题来了,他才意识到他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瑾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白永修的语气中居然带着一丝委屈。
瑾瑜冷笑出声,“我以前当然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自觉与人为善,却不想被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欺辱哄骗,你以为我还是那么傻么?”
白永修以为她说的是自己和林依珊之事,见她如此生气。心里又有些窃喜,陶瑾瑜肯定还是在意他的。
“瑾瑜,你放心,我和林依珊不过是玩玩而已,她现在有了孩子又把事情闹到了茅山上,我是迫不得已才把她接回去的。等到孩子生下来,我就把她赶走,到时候我们俩就可以和以前一样了,你说好不好?”
等陶家消了气,然后凭着陶白两家多年的交情,他们再舍下脸上门求一求,婚事说不准还能成,这也是白家二老的想法。
瑾瑜几乎要被气笑了,可像白永修这样厚颜无耻之人还是少见。
“你们如何都不关我的事儿,现在你立马在我面前消失,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见瑾瑜清丽的脸上罩满寒霜,手中的剑也跃跃欲试,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白永修知道瑾瑜动了真怒。他虽然法术不错,可自知打不过瑾瑜,只得不甘不愿得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瑾瑜暗自咬牙,要不是怕破坏了后面的计划,她真想现在就把这个人渣揍个半死。
在瑾瑜这里得不到回应,白永修又把心思用到了陶父陶母身上。
几次三番下来,陶百业夫妇也是不堪其扰,索性便把瑾瑜的婚事定了下来,对方便是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师兄陶君墨,等瑾瑜满了十六岁两人便成亲。
瑾瑜对此也没什么意见,反正她是来做任务的,而且对方还是知根知底的人,大家一起搭伙过日子罢了。
第054章:茅山遇渣十二
瑾瑜订亲那日,茅山上下各支各派都来了人庆贺,好多甚至是家主亲自登门,整个陶家张灯结彩,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异常。
陶百业和姜氏笑得合不拢嘴,整个人似乎都年轻了十岁。
唯有白家听到这个消息高兴不起来,尤其是听说到陶家庆贺的场面更是一片愁云惨淡。白父白母哀声叹气了半晌,去找下属商量对策去了。
经此一事,陶白两家的交情算是彻底没了,纵使陶家不报复,他们也要防着一些小人趁虚而入。
白永修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陶家真是好得很,他已经低三下四得去赔不是了,他们居然还不同意,甚至还闹了这一出。
那个陶君墨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罢了,跟自己如何能比?陶家如何做,完全就是在打他的脸,打白家的脸!
林依珊一直打量着他,见状心里稍安。
白永修这些日子的动作,林依珊一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因为上次的事儿惹得白家生气,她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白家的心思,她不由得暗自嗤笑,真是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也不看看别人能不能同意?
她抚了抚自己小腹,慢悠悠得开口,“我知道你不甘心,可人家现在正是势头强盛的时候,咱们还是要暂避锋芒!”
白永修最是受不得这个,听了她的话,脸色更加狰狞,砰的一下,一拳捣在桌子上:“什么锋芒不锋芒的,不过是一家子一朝得志的小人罢了。论底蕴,我们白家可以甩他们好几条街,便是论实力,他们也不过堪堪能看的过去而已!想我们”
林依珊被白永修的样子吓了一跳,觑了他一眼,壮着胆子继续道,“你我都知道咱们家的情形,可外人不知道呀,就连那陶家还不是一样有眼不识泰山。那陶君墨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修为深厚了些,法术高明了些,也就是陶家这种眼皮子浅的,才会把他当做宝一样,若是不真的露两手给他们瞧瞧”
这话白永修爱听,确实,他也觉得那陶君墨除了修为比他高,其余的没有一样拿得出手。一张白得没有血色的俊脸,看着就像是个病痨鬼。
既然陶家如此不给他脸面,那他也不用有什么顾忌了!
定身、贴符、收法一气呵成,瑾瑜对于自己越来越熟练的身法满意得很。
自从她的修为提升之后,陶百业对她也越来越放心,以前外出还必要陶君墨陪着她,现在业务忙的时候,甚至她还得单独出去工作。
她收起木剑,上前两步准备把面前这只刚刚成了精的黄鼠狼带走。
不想,变故就在此时发生,那黄鼠狼不知怎么的居然没有被定住,身上突然冒出来好大一股黄烟,又浓又臭,隐隐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异香。
“不好”瑾瑜再意识到不对之时,赶紧屏住呼吸,随后投给陶君墨别有深意的眼神。
再次醒过来时,她的周围很安静,光线很暗,瑾瑜眯着眼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和脑海中的记忆中某个熟悉的地方对上了号。
白家的密室。
“你醒了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瑾瑜定了定神,就看到林依珊挺着肚子从密室的一个角落里走出来,“原来是你!”
“是啊,好久不见了,瑾瑜妹妹!”林依珊笑眯眯的瞅着她,似乎比以前消瘦了些,身上还是熟悉的轻粉纱衣,姿容明艳,即便是大腹便便,也丝毫掩盖不了她的魅力。“没想到,你会落在我的手里吧?”
瑾瑜挑了挑眉,“确实没想到!”
林依珊笑了,笑得肆无忌惮,“瑾瑜妹妹,你还是那么坦率!”
她确实高兴,而且很得意。谁能知道自从来到茅山之上,她最嫉妒之人便是眼前这个陶瑾瑜,身体健康,父母双全。
全家把她当做掌上明珠不说,从小定下了门当户对英俊潇洒的未婚夫,还有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师兄,对她也是言听计从,从没有反驳的。
她每抱怨一次老天对自己不公,对陶瑾瑜的嫉妒便会多加一分,陶瑾瑜既然已经这么幸福了,少个一两样不正好是缺憾美么?
她知道白永修对自己的垂涎,正好便将计就计把他勾引上了床。
本以为凭她的手段,白永修不说对她俯首贴耳,肯定也是百依百顺的。可没想到白永修却是个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东西,才几年就厌烦了她。尤其是陶家要退亲之时,居然把她推出去当顶罪羊。
她不甘心,凭什么她林依珊要接受这样的下场!
现在她的转机终于来了,有了陶瑾瑜,她的病就会治好,她梦寐以求的愿望将很快会实现。她的孩子,她的丈夫,还有白家全部都会掌握在她手里!
看着林依珊脸上贪婪的笑容,瑾瑜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若是好好在白家学习修炼,以林依珊的资质不说有所大成,肯定可以有更好的生活。就算她一直担忧的健康问题,慢慢寻摸总会有医治之法,却非要走这种捷径。
察觉到她眼底的惋惜,林依珊怒了,“你敢可怜我?你好好睁大眼睛,瞧瞧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你是不是欠”
“行了,别磨蹭了,我们时间不多了!”林依珊正欲上前教训一下陶瑾瑜,却被走进密室的白永修阻止了。
“可我”
“我说行了,你听不懂么?”一袭玄衣的白永修在密室阴暗的灯火笼罩下,脸上的表情阴测测的,看向林依珊的目光带着嗜血的疯狂。
林依珊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下意识点点头。
白永修见状便露出了个笑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才乖!”
即使隔着厚厚的发髻,林依珊都能感觉到有一股寒气,顺着她的发顶一直蔓延到脖子根,然后顺着脊背传到了全身,让她头皮发麻,禁不住得打了好几个冷颤。
她假装肚子不舒服,扶着腰身往后退了两步。
白永修见状又笑了,露出满嘴白牙还有血红的牙床,莫名得令人发憷。
林依珊装作不在意,稍微靠上前,娇声问道,“白大哥,都准备好了么?”
白永修点点头,声音飘忽而又带着些许兴奋,“都好了,就等你就位了!”
林依珊闻言便迈步走向隔间。
虽然知道白永修这个状态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她等不及了,孩子马上就要临盆,而她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父亲给她卜的卦中的时间已经到了,她现在每多活一刻都像是偷来的,生怕下一秒就会被老天收回去。那种每时每刻都在等待着死亡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她受不了!
白永修让林依珊躺在一个用红线围成的大大的圆圈中,周围一丈远处都点满了蜡烛,在她身畔则是密密麻麻的符咒,上面是各种深奥难懂的符文,形成了一个个不规则的法阵。
这些符咒不是用普通的朱砂画制,而是加了她的鲜血,为了制作这些符咒,她足足放了一大碗血,好几天才休养过来。
那边瑾瑜所在之处也是如法炮制。
见白永修看着瑾瑜又露出了那种古怪的笑容,躺在法阵中的林依珊既有种莫名的不安,又有着难耐的兴奋。
过了今天,陶瑾瑜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她的生命,她的法术,她的修为,她的未婚夫
准备好一切,白永修便坐在两人中间的一个小小的法阵中央开始闭目施法。
满室幽暗,微风吹来,摇曳的烛光散发出昏暗的光芒。
在烛火的映衬下,白永修的脸越发惨白,随着他不停地念动咒语以后,他的脸又由白转红,像是渗了血一样,红红白白,在屋里诡异的氛围下更显得鬼气森森。
“破!”
白永修猛地睁开眼,咬破食指,在身前的符纸上迅速划了一道符文,就在他准备甩到陶瑾瑜身上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隐隐约约的喧哗声,“在这里”
白永修脸色一变,没等他起身,一大群人便冲了进来,领头的一人赫然便是陶君墨。
陶君墨也是一袭玄衣,俊美无俦的脸,如丹朱一般的唇,气势浑然天成。
他进来以后首先便看向那边法阵中的瑾瑜,见她安然无恙,才好似松了口气,然后便看向白永修,目光中带着森冷的寒意。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白永修看到陶君墨带人来坏了自己的好事儿,眼底立即积聚了满满的怒气,可再看到陶君墨身旁之人时,气焰立即便消了。
那是茅山派掌门。
陶君墨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对掌门说道,“掌门,这便是那白家的密室,门下已经查实,白家人就在此地修炼禁术、邪术控制他人,通过这些手段为自家牟利”
茅山的掌门自是见过大场面的,扫了一眼现场情形,便知道陶君墨所言不非。他大手一挥,便下了命令,“白家违背祖师爷禁令,擅自修炼茅山禁术,按照茅山严训,凡白家之人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是!”
白永修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听说要屠掉白家满门,他目眦欲裂得想要阻拦,“掌门,您不能这样,此事我爹他们根本不知情!”
第055章:虔诚的恶魔一
掌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眼密室,然后招呼手下离开了。小小的一个白家,要不是听闻有人修炼禁术,根本劳动不了他来操心。
见此情形,白永修刚才还有的一丝侥幸彻底消失了,难道他白家今天就要灭门了么?
他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然后扭过头看向法阵。
“瑾瑜小心!”
不用陶君墨提醒,瑾瑜也一直在提防白永修,方才只不过是茅山派的人没来,她才装作一副被他们控制的样子,其实以白永修现在的修为根本伤不了她。
几下躲过白永修的那些招数,瑾瑜轻飘飘得落在了陶君墨跟前和他汇合。
那边,白永修没了瑾瑜做人质,霎时变得更加疯狂,肆意得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地上的法阵和蜡烛,被他一通弄得一团乱。他想要逃离密室,可门口不光有陶君墨和瑾瑜拦着他,还有茅山掌门留下的人等着清理门户。
“你们快让开,再不让开,我就杀了她!”急切之间,白永修终于从角落里抓到了一个人。
林依珊也是倒霉,茅山派的人来了之后,她立马就发现了不对,赶紧起身躲到了一边。看到白永修发狂,她更是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波及到自己,毕竟她不仅法术不行,而且还挺着个大肚子,行动都很艰难,别说跟人打斗了。
“咳,咳白白大哥,我我是珊儿呀!”被白永修掐着脖子,感觉到禁锢在脖子上的力道越加明显,几乎快要让她窒息了,林依珊赶紧开口求饶。
“你闭嘴!”白永修骂了她一句,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他推攘着林依珊看向瑾瑜等人,“听到没有,我说让开,再不让开,我就把这个女人掐死!”
瑾瑜没动,陶君墨也没动,茅山派的人当然更没动。
林依珊也看到了,她没想到施法不成,还引来了茅山派之人,更没想到的是,白永修居然真的要杀了她。
此时此刻,林依珊再也顾不上想别的了,长时间无法顺畅呼吸,连眼泪都被逼出来了,身体和心里上的双重痛苦,让她猛然间爆发出了一股庞大的力量,她屈起左手肘,猛劲儿敲在白永修的胸口上。
不想林依珊还能反击,白永修受此一击,禁锢的力量不由得松了松,林依珊赶紧一挣,然后便朝着瑾瑜她们几人跑了过来。
瑾瑜和陶君墨对视一眼,然后便双双亮出了武器,那边茅山派的人也加入了战斗。
白永修这两年本就没花什么心思修炼,最近又为了练那个养鬼术耗尽心神,不过几个回合便败下阵来,被斩杀在当场。
从始至终,林依珊都一直冷冷的看着,没有出声。
而白永修直到临死都没闭上眼。
整个白家便如同尸山血海,哀嚎声传遍四野,短短一日间,昔日赫赫有名的茅山白家便飞灰湮灭,
此时的世上,有不少邪道之人利用养鬼术,控制来死去的人为自己办事,而白永修和林依珊便是打得这种主意。
林依珊的父亲当年带她千里迢迢来找白家,就是知道白家是茅山派的一个旁支,有可能接触到养鬼术。
要是有人学了茅山派这种禁术,然后再找出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孩,便能帮林依珊逆天续命了,而原主陶瑾瑜正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女孩。
陶白两家退婚之时,林依珊无意中看到了陶瑾瑜的生辰八字,然后便起了心思,开始一力撺掇白永修修炼。而白永修则是明白养鬼术的强大,想借此一举翻身。
白永修不服气陶百业因为陶君墨修为比他高,便将瑾瑜许配给陶君墨,抱着得不到瑾瑜也要毁了她的想法,便设计捉了瑾瑜。打算用养鬼术把瑾瑜给控制起来,顺带帮林依姗续命,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可惜的是,瑾瑜本就是来这里做任务的,早就等着找机会为原主陶瑾瑜报仇。察觉到林依珊和白永修的阴谋以后,便将计就计进了圈套,然后让陶君墨去引了茅山掌门来,如此白家自然得不了好。
林依珊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一切,就这么化为乌有,一时激动动了胎气,可惜白家之人被屠杀殆尽,其他无关之人都被逐出了茅山,她因为怀着白家的血脉,被软禁在了密室。
等她发动之时,外面正忙着收拾残局。她痛得死去活来,哀嚎了一日一夜,本就胎位不正,再加上引动了旧疾,又没有陶瑾瑜为她续命,最后终于力竭,孩子还没露头便母子双亡。
听闻了白家和林依珊的结局之后,瑾瑜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想来是原主心里的怨恨应该可以消散了。
陶君墨曾经问过瑾瑜,既然已经知道白永修心怀不轨,为何不一开始就把他干净利落得杀了,他们又不是没那个能力,非要惊动茅山派?可是后来看到,茅山派掌门得知白家有人修炼禁术之后的处置,便明白了。
杀一个人终归会有后患,如此由茅山掌门动手,既名正言顺又能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白家之事了结之后,陶家的势头又进了一步,毕竟此次在查处白家之事上陶君墨是立了功劳的。而瑾瑜除了修炼出任务,便开始跟着陶父和陶君墨一起学着管理家事。
满了十六岁之后,她按照陶父的安排嫁给了陶君墨,按照约定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充实而又满足。
陶君墨也没有异议,像从前一样跟她相处,一心一意照顾着她的同时,尽心竭力得帮着发扬光大陶家。
瑾瑜有些愧疚,对于陶君墨的用心,她不敢也不想给予回应。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陶君墨安慰得说:“想什么呢,莫非对师兄起了非分之想?”
“才没有呢!”瑾瑜没好气地反驳,两人就这样过下去,
陶君墨虽然寡言,但是在很多事上都有很好的建议,两人珠联璧合,陶家在他们的合力治理之下,发展得很快,门徒也越来越多,后来成为茅山上数一数二的世家。
陶百业夫妇特别满意,逢人便夸赞自己养了个好女儿,还带着有了好徒弟好女婿。尤其是陶百业,直到临终之前还一直拉着瑾瑜的手感慨不已,满脸都是欣慰。
而瑾瑜就这样在陶君墨的陪伴和帮助下,忙碌着过完了这一世,在她死亡之后,陶君墨随后便消散在这个任务世界里。
瑾瑜的灵魂再次回到那个像是云雾里一样的宫殿,想起陶君墨,心里莫名有点怪异感,这人怎么会出现在任务里面呢,真是让她奇怪。
难道她的到来,打破了一些轨迹上的人和事,所以才有了陶君墨的到来?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总有明白的时候。
在自己毫无记忆的情况下,瑾瑜其实并不排斥跟系统绑定,为那些怨气冲天的炮灰女配做点什么,感觉其实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