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秦陌,他正清醒着,淡淡的回望我。
不知为何,看见他严肃中带着点虚弱的脸,我竟突然生了股笑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回想昨天到今天早上做的事,我还真像个你的小媳妇。”
话一出口,思维飘到今天早上醒来后互相拥抱的身体,和他许是生理反应也许是心理反应导致的微微鼓起的部分,我脸倏地一红,觉得自己这话囧了。
他却轻轻嗯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说了句:“是挺像。”不知是在真赞同,还是在反讽。
我端了个凳子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觉得和他没什么话好说便道,“我那边还有点事就先走咯。”
他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我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一个人躺在病房里又有点可怜,我问:“要不要我找谁来照顾下你?”
他转过头看我,没有说话。或许是因为生病,他的神色比平时柔和了许多,那种故作冷漠中带着点不用施舍的逞强眼神,让我心底微妙的一软。磨磨蹭蹭的回到他的床边:“其实……我那边也没什么事。如果……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在这里陪陪你也没什么。”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却始终没有说出赶我走的话。任由时间沉默的流逝的半晌,他才小声的说了句:“膝盖……”
“啊?”
“算了,没事。”他扭头望向窗外,表情中带了些莫名的气恼。
我心中暗骂他是妖怪,话说一半又不说,还自己生气,莫名其妙。眼神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一飘,我眯了眯眼,那个……正和另外一个医生一起走的人不正是陈尚言么?这货老是在紧要关头看不见人,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又突然出现。我心中有些不爽,正想给他打个电话,那里却发生了让我惊悚的一幕。
秦陌这间病房坐落在医院住院部的转角处,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连接住院部和门诊部的那条架在空中的走廊。
陈尚言就是在那个走廊上面带怒色急急的走着,他身后那个医生不停的在抓他的手,似乎想让他站住。陈尚言却似怒极,转过身狠狠推了那个医生一把,对方却抓住这个机会,将他的手一抓,径直揽入怀里,埋头深深一吻……
什么都不用看了……
我走过去将窗帘轻轻拉上。
出轨,我认了。小三,我也认了。
但是,但是……为毛小三是个男人……
重新坐回凳子上,我盯着白色的被子发呆。
“何夕。”我抬头,好久才将焦距对在秦陌的脸上,“你……”他憋了半天,总算是憋出了句算不得人话的话,“其实,这很正常。”
我听罢,笑着点了点头:“是啊,这年头,喜欢有女人味的都找纯女人去了,喜欢有男人味的都找纯男人去了,我这么个有男人味的女人,性向正常不搞基,肯定是没有出路的。”
我叹了口气,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道:“算你倒霉了些,摊上了我,勉勉强强把我的初夜给拿了去,要不然,我恐怕会成为百年之后的唯一一具处女尸体。”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
“你这样挺好。”
他声音温柔得让我酸涩的红了眼眶:“为什么是你来给我发好人卡啊!为什么正主连好人卡也不给我发一张啊。你们要亲亲去,好歹给我吱一声啊,能不能别这么突然!”

  17.克给你看了

  他似乎试图找些话来说,但是做为一个向来高高在上惯了的人显然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我盯着他,他也盯着我,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阵,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谢谢。但是我不需要。”陈尚言对我来说只有将就,没有喜欢。被背叛后难受是真的,可我并不需要安慰。
但是我这话出口之后,秦陌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奇怪,似乎带着点嫌弃:“不要?”
我疑惑道:“你想说什么?”
他指了指放在一边的他西装的口袋,声音如往常一般低沉平稳:“里面有卫生纸,你鼻涕要滴下来了。”
听完他这话,我呆了一呆,淡定的吸了一口气,立马翻出他口袋里的卫生纸,狠狠的将鼻涕呼出来之后,默默地赛到了他枕头下面。
秦陌立即黑了脸:“何夕!”
“就兴你让我出丑,我兴我恶意报复么?秦先生,现在我失恋了,你得理解我。”
他用没插着针头的那只手把枕头下的卫生纸拍了出去。瞪了我一眼,倒是真的没再说其他什么。
秦陌输完液之后便坚持要出院。护士一阵好劝,秦陌皆以冷眼相待。护士没法只有来戳了戳坐在一旁发呆的我。
“你先生现在这状况至少得留院观察一下。”
我这才走出自己的幻想空间,斜了秦陌一眼道:“听说最近有个二十三岁的女生过劳死了。”
他系领带的手一僵,声色微冷,带着点不被领情的恼怒道:“我以为你不想在这里呆了。”
“是不想呆了,可是你得呆着。我不过就和你挂了个名,演了一天的戏,今天一出来,你就出事了。回头别人再说我克夫,我可就真没法活了。”
“你倒是克给我看看。”言罢,他穿了外套便往外走。
他不听劝,我也没法,对护士们表示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走了出去。
来时的路已经完全疏通,秦陌的车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拖走了。我与他盯着空空的马路呆呆的在站了好一会儿。我摊手道:“克给你看了。”
他冷冷瞟了一眼说风凉话的我。我正抿着嘴偷偷笑,心情霎时明媚不少。我恶劣的说:“姐找不到男人,就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气死,让搅基的全都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搅。让全世界的女人陪着我一起守活寡。”
“呵。”他笑得很是不屑,“祝你梦想成真。”
最后我俩还是打车去了各自上班的地方。
晚上回到家,我洗完了澡,在床上坐着发了会儿呆,然后掏出手机给陈尚言打了个电话。
“我们分手吧。”我找回自己的作风,简单明了的说,“今天我去你们医院了,刚好看见。”
那边沉默了许久,最后道:“夕夕,你很好,可是对……”
“不用说了。”爱情的三字经无非就是我爱你、我恨你、算了吧、对不起、你很好,微博上都转烂了。我真不想在这种时候一下听到两句。我沉默了一番,终究还是由着自己的性子送出去了一句非常有内涵的话。
“再好的皮筋,用久了也会松。”我笑,“陈尚言,你懂的。”
将手机扔开,我钻进被子里,闭眼睡觉。
男人,搅你们的基去吧。
两日后。
在秦陌的家中,家具已经摆放好了,清洁工人也来将屋子里的卫生打扫干净了。我环顾一圈,楼上楼下的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工期虽然赶了些,但是整个屋装修得非常完美的。如果这样都还要挑刺我就真的没法了。
翻出手机,我本来想给Lisa打个电话,让她通知秦陌找个时间来看房,但是想了想,还是直接拨给了秦陌。
“喂?”
“你好,我是何夕。”
那边默了一瞬,问:“什么事?”
“房子已经装修完了,我想预约一个时间让你来看看房,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方便修正。”
“嗯。明天下午五点之后我才有时间,安排在晚上吧。”他隔了一会儿道,“反正你也没约会。”
一句带了些许嘲讽和幸灾乐祸的话成功挑出了我额上的青筋,我几乎是冲口而出道:“你还可以再恶劣一点么?”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我压住火气,恨声说,“明天晚上七点,我会在你家等你来视察,请您务必赏光。务必配合!因为这将是咱们最后一次会面了,过了明天桥归桥路归路,咱们老死不相往来,您可以放千响鞭炮热烈庆祝,我从此也恢复了阳光美好的生活,所以请你万万别耽误了咱们早死早超生的时间,再见!”
气哼哼的挂了电话,我盯着电话上“禽兽”两个字看了许久,突然反应过来,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
你这是在干嘛?我问自己,在和他打情骂俏耍小脾气么?天哪,这是工作!这是客户!何夕,你疯了?公私不分了?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我慢慢走回了家。
晚上,我煮了碗泡面正准备吃,程晨的电话来了:“何夕。”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许久没听到过的凝重,“这几天我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件事情,最后我觉得还是应该和你说说。”
我放下筷子,认真的听她说话。
“虽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正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认为这样不道德的事情,你还是别去做。”
“啊?”我呆了,“我做什么缺德事了?”
“不缺德?这事还不缺德!”她忽然激动起来,那边传来沈熙然安抚她的声音“淡定,晨晨,淡定。”她压住火道,“何夕你受什么刺激了?你三观怎么突然出问题了?这以前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你是被谁祸害成这样了?是不是杨子?是不是因为他!”
我琢磨了很久,实在不知自己是做了怎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值得她气成这副德性。
“你劈腿啊!”程晨大吼,“你踩两条船啊!人家陈尚言那个医生老实是老实了点,但是你也不带这么欺负人家的啊!还有,你以为秦陌是吃素的么?他要是知道你玩儿了他,你会被剁成肉末然后放进微波炉里,最后化成一股青烟消失在这个世间的!”
这个比喻过于奇怪,所以我决定暂时偏离一下主题,小声问:“肉末被微波炉打了之后会化成青烟么?”
“是你就会!”程晨道,“你知道身为朋友,上次在舞会上看见你和秦陌那样的行为有多么的痛心吗?你钓着一个男人在门外,摸着一个男人门……”
“程晨。”我笑道,“陈尚言和我分了。”
“分了?”
“是啊,而且我和秦陌根本就不是那样,都是误会,你如果要解释的话,咱们下次见面说吧,这个说起来……有点……非常复杂。”
“原来是这样。”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也就是说你现在又是单身咯?”
我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面前快糊了泡面道,“是啊,一个人在家吃泡面,这还不足以说明我单身么。”
程晨在那边长叹一口气,痛心疾首道:“其实比起单身,偶尔劈劈腿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嘴角抽了抽,懒得理她。
“对了。”她声音又正经起来,“这两天杨子有没有去找过你?”
“没有啊。”他还敢么……下次我会把贱字刻他脸上。
“那就好,舞会那天,他一定和我一样认为你和秦陌已经在一起了。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么,岑杨他们公司在和秦氏争夺与熙然公司合作的机会,最后这个单子还是秦氏拿了下来,熙然明天就要和秦陌签合同了。如果杨子找你,肯定是有些什么龌龊的念头和想法,你别理他。”
我笑了笑:“知道了,我的面都快糊完了,先挂了啊。”
程晨以前就不喜欢杨子,说他看起来就长了一副负心汉的脸。她确实说中了,但是这次我依旧不相信她的话。我想,好歹也是谈了几年恋爱的人。我大学时选男友的眼光应该不会差到那种地步。

  18.确实独特

  晚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秦陌家里。房间还黑着,显然人还没来。
我打开了房间的灯,又将自己的劳动成果欣赏了一遍,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怎么看怎么美,只可惜以后就只能在照片里和设计图中看看了。
我不舍的看了许久,秦陌还是没来。抬头一望墙上的钟,发现他已经迟到快十分钟了。我心中微恼:商人不是最应该守信守时的么?还是因为等他的人是我,所以他故意的?
我坐在沙发上又玩了会手机。
七点二十、七点四十……
怒了,我径直拨了个电话过去,先是响了一阵,然后被挂断。或许……临时有事吧。
等到八点,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又拨了一个过去,这次电话是一直在响,但却没有人接。难不成还在忙?我心中万分气愤,难道我昨天没有和你约时间么!
等到八点一刻,我冷着脸再拨了一个电话,依旧没人接。
不来拉倒。我提了包,愤怒的关灯出门。
坐电梯下楼,出了楼道,寒风吹得我一个激灵,望着路灯下冬季萧索的世界,我顿了顿脚步,突然想,要是能有个人陪我一起去等公交该多好。
当然,很快我便从这样的幻想当中清醒过来。走出小区门口,我要穿过一条马路,往左走两百来米,然后穿过一个小巷子,再过一条马路去坐公交车。每日上班都是这样走的,我自是走得十分的轻快。
当我走到需要穿过的那条小巷口时,蓦地呆住。
有人……有人在打劫……三个人围着一个男子。
我张了张嘴,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发现周围除了快速驶过的汽车,鲜少有人路过,毕竟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的人,谁还需要赶公交。
我自我掂量了一番,深深的觉得以我的能力还是敌不过三个壮硕的男子的。我脚跟一转,准备撤,眼眸一扫,却突然发现那个被围在中间挨揍的人看起来很是眼熟。
秦……秦陌!
我这次惊讶的张开了嘴,却没有闭上:“保安!”我尖声对着两百米外的小区大门大叫,“保安!有人在打劫你们业主!”
我这声音是叫给小区保安听的,当然调了音量的最大档,忽视了小巷里的四人同样也听得到我的叫声。
小巷里的三个打手毫无意外的发现了我,我本以为他们会心虚的逃跑,结果没想到他们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竟有一个单独走向我。
我又自我掂量了一番,觉得以我的能力,敌过这一个彪型大汉或许……也不行……
我转身就跑,那人动作很快,眨眼便抓住了我的头发,毫不顾惜的将我往后一扯,我摔倒在地,脊梁与屁股都疼得够呛。
你妹的……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欺负过!
那人见我摔在地上,离外面的马路太近,作势要将我往巷子里面拖。我心中发狠,反手抓住他的衣领,奋力抬腿一脚踹上他的蛋蛋之间。他反应很快立即夹住双腿,没让我得逞。
但是他忘了,我穿的是高跟鞋……
我脚后跟一抬,往上狠狠一顶,又尖又细的鞋跟险些将他爆菊。绑匪浑身猛的一震,怒瞪着我:“他妈的□!”说着便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脑袋瞬间有点晕,我想挣开他抓住我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我开始胡乱挣扎,用咬的用抓的,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
这是我此生第一次意识到,女人若要和男人拼体力是真的没法拼的。
所以,女人只有抓住男人的把柄……
当我在一片混乱的挣扎之中刚刚抓住这个大汉“把柄”之时,伴随着大汉痛呼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声怒吼:“滚!”
大汉脸被重重的揍了一拳,往旁边倒去,但是我扔拽住他的“把柄”不放,心里想着:捏碎它捏碎它,捏不碎,就把它拔下来。
“撒手!”在我陷入执念之前,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我侧过头看他,嘴唇擦过他的唇角,心中怦然一动。接着便看见另外两个男子从小巷后面爬起来,像是刚才被秦陌撂倒,此时满脸的怒色疾步而来。
秦陌将我拉了起来,推出了巷子:“去叫人!”
我跑出去两步,回头一望,见巷子中倒了一个大汉,另一个正拽住秦陌的衣领将他摁在地上狠狠的揍,还有一个满脸怒色的向我走来。
此时再来不及想其他,我嘶声尖叫:
“保安!死哪儿去了!”
我扭身便往马路对面跑,那人看见我跑居然开始追,我吓得魂不附体,站在跑到马路中间使劲的尖叫,全然不要脸皮了,只求引起来往车辆以及小区保安们的注意。
终于在我不断的尖叫之下,终于有车辆停在了路边,有人探头出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连忙指了指漆黑的小巷,有一辆车停下,后面接着便停了几辆车。此时小区的保安也终于出来了两个。
那巷子里的三个黑影终于离去。
我心刚刚安下,但看见那个挣扎着坐起身来的身影时又倏地提了起来,急忙跑了过去。
“秦陌。”方才尖叫得狠了,有些伤了嗓子,这下说话便显得沙哑了些。我轻轻唤着他的名字,走近他,“你没事吧?”
“何夕……”
我听见他叫我,忙蹲下身子去听。这时才看清楚他一脸青青红红的挂了不少的彩,我眼眶一热,鼻腔冲上来一股酸涩的感觉,脸上都这样了,这身上得有多少伤啊。
他也看着我,我想我这副模样应当也相当的狼狈。
“你傻呀。”他骂我。
“你傻呀!”我骂他。
两人皆沉默了一番。半晌后,我看着他青青红红的脸,我抹了一微微湿润的眼睛竟然笑了出来:“秦陌,你也有今天,被打得跟孙子似的。”
“哼,你打架倒是好看,疯子一样。”
我微恼:“你怎么这么蠢呐!不知道跑啊!不知道报警啊!家都这么近了还被拦着打。”
“手机被抢走了。”他也恼怒起来,“能跑我还傻得像你一样往这里掺和?”
“不是看见你挨打我能急成那样么!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听罢这话,他默了默,随即有些别扭的转过头,看着巷外的路灯道:“脸……除了脸,还有哪里还被打了?”
“你个泥菩萨还问我。我再挨打也没你伤得多。”
“这不一样。”他转头看我,眉头微锁,但是眼中的情绪近似担忧,仿佛温柔。
我心头狠狠一跳,脸颊不知是因为被打还是因为其他而变得无比滚烫:“当……当然不一样。”我笑着打哈哈,“你的肉又不长在我身上,被打了我又不痛。”我想伸手扶他,但又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伤口,问:“那现在怎么办?去医院?先打120还是先打110?”
“随你。”他道,随后冷冷笑,“谁做的我心里有数。这些我都记着,迟早得还回去。”
我立即附和:“还回去的时候记得让我来看热闹……真可惜,没捏碎那家伙的小弟弟……”
秦陌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后来救护车到了,我两人被抬上去做了一番检查和包扎,然后送入病房,我一间,秦陌一间。其实我觉得我这点皮肉伤完全不妨碍我的自由活动,但是秦陌坚持让我和他一样做个全身检查,然后验伤,作为证据。
期间警察也来做了笔录,说没抢钱财,只打人是很典型的蓄意伤人,问我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附带说让我最近出门都小心一些。
我心道,这些都是该去和秦陌说的,我根本就是一个被无辜牵扯进来的路人甲。
警察走后我蹦跶着去看了秦陌,他身上伤口不少,被包裹得像个木乃伊,但他意识还是很清醒的,此时他正在和谁打着电话,见我进来,简单的交代两句后挂了。
“呃……没打扰你什么吧?”
他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将我盯着。我进去坐下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最近进医院的次数好像变多了……呵呵……”
他轻轻应了一声,终于挪开了停留在我脸上的目光,用如往常一般沉稳的声音道:“今天董事会临时开了个紧急会议。”
我一呆,不知他突然提这个是作何用意。
“上次车被扣后我一直没时间去提。环路堵车,我本以为坐公交走公交车道会快一些,没想到在那个巷子里……”
我了然他的意思,所以说今天他来得这么迟……咦,等等,他是在和我解释吗?
我抬头看他,他脸色在医院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是英俊的眉眼还是怎么都遮不住了,他扫了我一眼,又快速的挪开眼神,我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他清咳两声,又扫了我一眼,色厉内荏的问:“看什么!”
我道:“今天突然发现,原来你还是有人性的……”
他本就有些苍白得脸色微微一青。
我捂着心口接着道:“要命要命,差点就被你勾引了。”
他愣了愣,扭过头看窗户,玻璃的窗户在黑夜的衬托下引出房间里我和他的影子,他道:“你恐怕才是来勾引我的。”
“秦先生……”我抽了抽嘴角,“你眼光太独特了,你见过哪个女人靠着和别人打架去勾引男人的?”
“确实独特。”他斜眼打量了我一番,“这倒是这辈子第一次有女人为我打架。”

  19.订……订婚?

  听了秦陌这话,我凉凉的笑:“真荣幸啊,这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去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