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女人啊…真够柔弱的。
江原此刻已经满眼狠戾,他盯着孟紫苑,“识相的把手机给我。”
她表情未变,兀自靠在那里。镜子里映着她高挑纤细的身影,透着几分悠然镇定。
江原见这女人铁了心不给,心里暗急,一双倒三角的眼睛瞧了她一会儿,又暗自赞叹起这个女人漂亮的脸蛋来,还有那凹凸有致的纤细身子,简直让他想一把扯下那层薄薄的礼服绸缎布料,狠狠骑上去!
他的神色渐渐变的淫邪,一步步朝她靠近,“这可是你自找的。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滋味儿。”
这样的男人孟紫苑见过太多,如今就是她单独对付都绰绰有余。她瞧了眼亮着的手机,唇角的笑容更深。
抬起头却做出惊颤状,不自觉后退几步,“你…你要做什么?”
江原立刻大笑,“你不是喜欢录音吗?刚好也录一录你自己的叫床声。”几步跨过来,将猎物堵在狭窄的角落里。
“啊!”
伴随着女人的呼喊,洗手间的门也在刹那间轰然撞开。
孟京的身影冷冽森然,当看到让自己无比担忧的女人正被无助地堵在角落里时,周身的怒意更是掩都掩不住,跟在他后面的一群身材剽悍的男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一个纤细的身影忽然飞扑过来,猛地扑到他的怀里!
“阿京!他们欺负我!”
某姑娘一双纤细玉臂吊在他的脖子上,脑袋往男人怀里蹭了蹭,抬起头来红着眼睛撒娇控诉。
那张美丽雪颜,娇媚又魅惑,清亮的双眸里波光粼粼,泛着若有似无的泪光,还有她独特而诱人的微紫的光晕,一圈一圈地荡漾开,直把他冷硬的心也荡得软成一片,情不自禁痴迷于此。
他微怔,双臂不由自主换上她的背,轻巧地支撑起她的全部重量。
她此刻是双脚离地的,如同一个娃娃般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整个儿被他揽在怀里。
“谁敢欺负我的苑苑?”
男人柔软的语调,换来身后一群人齐齐抽气声。其中在孟京身边待过多年的人忍不住想要看看这个能降服他们老板的女人的面容,却终究是不敢。
“他们俩个都是!”仿佛被欺负的小孩儿回家后对护短的父母撒娇诉苦,她没有回头,只是一只手往后指了指。
孟京浅笑,“好,我帮你报仇。”
抱着怀里的女孩儿不松手,他让她靠在自己一边的肩颈处,侧过头来冷冷看了眼江原。
“看来,江原董事长是不稀罕董事的位置了?这样也好,我就让你早些颐养天年好了。”他朝身后跟着的人看一眼,他们立刻上前,像死猪一样把哀嚎挣扎的江原拖走。
剩下个瑟瑟发抖的江心荞,满脸惊恐地看着孟京。
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男人是死神!那年就是他,轻易折断了她的手,那种疼痛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一向记忆良好的孟京却并不记得她。
方才孟紫苑亮着的手机并不是录音,而是拨通了孟京的电话。所以,孟京只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江原的情妇,而且刚才她还想打他此刻搂在怀里的宝贝。
“你叫江心荞?”
“…是…求…求…”
他却没耐心听她的话,对身后的人道,“明天把江心荞和江原的照片爆出去。另外,跟她解约,我梦想不会要这样肮脏的艺人。”
身后的人回了是,然后以同样的方式把人拖走。
没有再多说,孟京姿势不变,抱着孟紫苑大步离开。
第二天,孟紫苑看到新闻上江原和江心荞相互厮缠的高清晰度巨幅照片,先是惊异,然后是了然。没一会儿,又有江原与江心荞双双车祸重伤的消息,照样是巨幅照片,一男一女身上满是纱布,医生诊断说,江原双腿残疾,而江心荞更惨,高位截瘫。
她那会儿看完颇残酷的照片,抬眼瞄一旁看文件的男人,摸摸下巴评价道,“孟少真够狠的。”男人抬眼,一把将她捞到怀里,咬着她的耳朵,“小妖精,我可是给你报仇。”她便横他一眼——自己造的孽,还要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他撞到她的眸光,愣半晌,然后是鲜少地大笑,愉快的情绪遍布英俊的眉眼。
不过,此是后话。
说回当天晚上。孟少以异常宠溺的姿势抱着孟姑娘离开,却没进电梯,而是挥退身后跟着的人,同上天台时一样,走的楼梯。
他将她搂得高一点,好看脚下的梯子,然后脱口而出一句,“怎么长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矮?”
可不是?他这样竖着抱她下楼,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背,一手托着她弹性十足的翘臀,竟还很和谐。
孟姑娘郁闷了。她可是模特身材好不好?!竟然说她矮?哪儿矮了?明明是他太高了!
十几层,他一步步踩下去,难免有些疲累。某姑娘舒舒服服靠着,一晃一晃的,闲的无聊,加之被嘲笑了身高,故而顽皮心起,一手悄悄拉开他整齐光洁的衣领,对着泛出薄汗的颈子,亲亲咬了一口…
“唔…”他一身闷哼,只觉得脖子的麻痒无限扩大,迅速遍及全身,心头也跟着狠狠一颤,脚下差点不稳!
可他现在双手都不得空,只能嘴上责备道,“别闹了!你想摔下去吗?”
孟姑娘嘿嘿笑两声,小手用力将那里拉得更开,伸出嫣红的小舌头来,从前到后,滑过。
微咸,带着他独特的气息。
她还想仔细研究一番,男人却已经被她舔地火起,忽然将她压到一旁的墙壁上,就着她抱他的姿势,头颅覆上去,一口含住她调皮的嫩舌…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被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纵容

孟紫苑含了一口汤,微微皱眉。
“怎么样?”白然然凑过去,期待赞扬。
“嗯,”孟姑娘不动声色,“这滋味儿,特别得很。你自己也尝尝。”
白然然呵呵乐一声,一旁的佣人忙递上了勺子,她接过勺子舀汤,送进嘴里。
“呜哇!”
全被吐出来,液体溅到黑色洒金大理石厨台上,引得孟姑娘抽抽鼻子,好心建议,“白大小姐,我看你以后还是少进厨房的好。”
白然然欲哭无泪——怎么回事儿,她练了几次,这汤刚在她家里尝过还是不错的呀!怎么现在一喝,全是花椒味,舌头都要麻掉了…
今天楚青杫接她一起来孟宅,她回房去换衣服,让楚青杫帮忙把汤盛到保温盒里…
难道是他?!
白然然怒火中烧,撩了袖子就要冲出厨房去找楚青杫算账!
孟紫苑翩翩然走到厨房门口,挡了她去路,“行了,他们这会儿正在密谋什么大事呢!我这儿正准备煎牛排呢,你既然没事儿刚好给我搭把手。等弄完了再去找他算账不迟。”
孟宅许多佣人,孟紫苑偶尔下厨也不过兴之所至、闲极无聊。可即便是随意为之,做出来的东西竟也很好。
把已经涂抹过黑胡椒和盐的牛肉用橄榄油煎上几分钟,期间翻转几次,牛肉两边都迅速变成金酥色,约摸八分熟时撒点儿红酒和胡椒粉,待到捞起来时嫩黄鲜美的颜色以及吱吱的油炸声让白然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孟紫苑今天穿着极随意,一头长发松松绑在后面,额角慵懒地垂下几缕发丝,衬得雪颜愈发嫩白柔美。身上是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围了天蓝色的围裙,袖子挽起露出两截纤细小臂,修长好看的手正捏着筷子将恰到火候的牛排一块块挟起来,整齐摆放在葱绿油油的生菜旁边。
白姑娘只给她递个盘子什么的打打下手,孟紫苑摆弄锅铲时的镇定自若和技艺纯熟简直让她顶礼膜拜,“紫苑,你果真是美貌与才能并存、睿智与贤淑兼备的新时代女性啊!啧啧,孟三少运气真好,怎么就能把你拐到手了?”
孟紫苑头也不抬,“当初拍电影时临时抱佛脚学的,我离贤淑俩字儿可远着。”
“NO!”白然然夸张地大幅度摇头,“我还从来没见过做菜做得像你这样潇洒自如的人。”
孟紫苑扑哧一笑,“我是演戏的,做菜不在好不好吃,重要的是动作好看。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两个女人在厨房里转,孟紫苑一边讲一边做示范,白然然倒也学得津津有味,心想厨艺这个东西果然不能跟她那位神人老妈学,没得越学越差了,眼前这个女人简直无所不能啊,难怪能把堪比冷漠如冰山的孟三少吃得死死。
今天早上她和徐天泽以及楚青杫到孟宅时,孟京手上莫名其妙抱了个枕头。他们正惊异着,却忽然看见另一个枕头从二楼主卧门口划开一个夸张的弧线,堪堪落到了孟京头上,被他伸手抓住。
同时还传来一个女人的咆哮:“别来烦我!去睡客房!”
孟京看着手上的枕头,无奈地浅笑,三人登时目瞪口呆。
徐天泽最近给散尽势力隐居江南的裴阑收拾残局,日子过得有些焦头烂额,他向三哥讨了几个主意,心里有了计较后便拿了手机打电话一一吩咐下去。楚青杫翘腿靠在沙发上开起玩笑来。
“三哥,这几天你的吻照可是铺天盖地,你也不管管?”
“管什么?”他巴不得流出去,最好能流到法国去,把一干觊觎他女人的人刺激一番警示一番才好。
徐天泽刚好挂了电话,步子迈得从容不迫,脸上有温煦的笑意,“这次真要定下来了?”
孟京亦浅笑,点点头,满含深意。
徐天泽回他一个神色,勾出更深的笑。
“哎哎哎?我这是被隔离了还是怎的?”楚青杫嚷嚷。
这时,房门忽然被猛力敲响。
“楚青杫!你给我滚出来!”
徐天泽老神在在继续坐着,对楚六使眼色,“你媳妇儿。”
楚青杫不明白这个女人又是要跟他发什么疯,把门打开的刹那,迎上的是一记猛拳。
他侧身躲避,伸手隔开,“怎么了这是?”
白然然学了几个菜后还是忘不了楚青杫给她精心做的汤里洒花椒的事情,这便寻过来斗殴来了。一记不行再来一记,步步进攻,楚少不明所以,狼狈闪避,连连后退。孟紫苑立在门边上观战,战况精彩得差点没拍好叫好。
看不出啊,白然然身手这样好,楚青杫也是真人不露相。他们俩个,比她那些打斗替身还强几分。
早就听陈以晨说过白然然是跆拳道全国冠军,现在一看她虽然惊异也不至于震惊。更让她惊奇的是楚青杫竟然也这样厉害。他们这群人果真是混黑社会的么…
孟姑娘正沉思着,冷不防楚青杫一个闪身差点撞上她!
孟少及时出现,把莫名愣神的女人拉进怀里,冷冷开口,“你们俩要打出去打。”
白然然也不计较,当下停了手,狞笑,“楚老六!算起来咱们好久没练过了招了吧?来来来,今儿本大小姐就陪你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俩人去孟宅后面的小花园里比划,一声声的吆喝让一干佣人都惊吓得不敢靠近。
俩暴力分子,倒也是欢喜冤家。
孟紫苑摸摸下巴,在心里下评语。
“在想什么?”
孟姑娘抬首,撞进一双深邃黑沉的眼睛里。
她愣了愣,一把挣脱他的怀抱,“我还在生气呢!”
说着,头一甩,扭着小腰下楼去了。
“噗…”房里的徐天泽不厚道地笑。孟京反身关了门,给他一个警戒的眼神。徐少立马正了正身子,表情严肃。
“咳咳,说实话,哥…您家这位本来就厉害得很,哥您要再这么惯着她,指不定要翻天了。”
“嗯,”孟京淡淡的,脸上不复一贯的冷漠,每每提及她便总是柔下几分神色,“只要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就好。”
“这些年我期盼的不过就是她在身边,现在能如愿以偿,就是再宠惯都是应该的。”
徐天泽窒了窒。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孟京对这个七年前失踪的女孩儿的感情有多深。当年,是他瞒过所有人,亲自把他送去美国治疗的,对外宣称是出国拓展生意,大半年的时间,总算把病情控制了。有时候,徐天泽甚至觉得,孟紫苑三个字于孟京而言,与其说是爱情,不如说是灾难,或许,爱情本身就是一场灾难。
不管如何,现在看到他们如此,他一个旁观者心里也略感安慰。
可是…
徐天泽摩挲着水杯,沉思半晌。
孟京在他第七次抬眼时,吐出四个字,“有话就说。”
徐天泽顿了顿,整理一番思路,才开口。
“三哥,你知道P.E.这辈的独子玉衡则吧?就是P.E.旗下那个叫Jeo的明星。我跟他有那么点交情,这几年就是他把三嫂藏起来的。其实…一年前我在他那里看见过三嫂,但是…她威胁我不能告诉你。”
那年他看见孟紫苑,记忆惊人的他虽然只遥遥见过她两眼却印象深刻,一眼就将她再次认出。他当下差点没把人直接绑回国!奈何孟紫苑这个女人从来就跟他三哥一样精明诡诈,握了他致命的把柄,甜嗓微笑着对他说:“徐少,我们以一换一,公平得很。”
那时候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并没把孟京放在心上,就是绑回来也没用,所以他选择妥协。
徐天泽边说边做好了迎接怒火的准备,却半天没听到动静。抬眼,却见孟京坐在他对面,指尖夹着雪茄,若有所思。
他吞吞口水,继续坦白,“还有,前几天在人民医院里,三嫂的病情也没有那么严重,是…”
孟京摆摆手,“这个我知道。”
徐天泽愣住。
“还有别的吗?”
“额…没…没了。”
孟京一直是平淡无波。以他的精明,怎么会不清楚呢?他自己下的手自己有分寸,即便不若医生所说那么严重,却也足够让他心疼内疚。她想要跟他玩,他便陪着。就像前天在梦想大厦,他何尝不知孟紫苑是故意不抵抗江原,就等着他赶过来亲眼看她被欺负的模样。
他知道,她想看到他心疼心痛的样子。他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可偏偏还是忍不住心疼心痛,甚至对她狐狸般的小模样也欲罢不能。
他对她无限纵容的程度,让他自己都吃惊。
说起来,他大概能猜到,她应该也知道他其实对一切都是通透的,可她还是乐此不疲。
他喜欢她的肆意玩闹,这让他心安。
“哥?”
徐天泽的声音打断他的沉思。
孟京放下手里的雪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开门时对转头道,“其他的不说,你隐瞒我两年,这帐得留着慢慢算。”
“…”徐天泽苦着脸。
作者有话要说:

替他疼爱

随着《春秋》的拍摄被提上日程,孟紫苑终于结束了假期,变得忙碌起来。
之前其实并没有假期,只因为某个孟少太过霸道,把她天天押在身边,她的所有通告都不了了之。Alen因此不知给她打过多少电话,却也没辙。
因是第一次拍中国历史剧,她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整天拿着剧本研究,偶尔上网查查历史,愈发惭愧地发觉,自己小时候着实没学到什么知识。
小时候她动机不纯地想做明星,后来又放弃,最后却阴差阳错地实现了这个梦想。这么些年,她倒逐渐爱上了这个职业,当她在各种时间空间里感受到太多不同人生的悲欢离合后,这才发现,自己经历的那些伤痛也不够尔尔。
现在的她也终于知道,站在顶峰的人看去光鲜亮丽,背后付出的努力却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做明星,岂是她小时候所想的那般轻松呢?至少,她现在就根本没有时间去查什么亲生父亲的事。
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现下她生活安好,只觉得若是忽然多出一个二十多年没见过的父亲,反而别扭。
这天晚上,孟紫苑穿了睡衣半靠在床头翻剧本,堪比古文的对话让她头疼不已。
孟京从浴室出来时,正见她小声念叨着什么,漂亮的细眉微微皱着,一只手还在揪着自个儿一捋头发,翻过来搅过去。
他走过去拉下她扯头发的手,看了眼她摊在被子上的剧本。
“怎么了?”
孟姑娘摇摇头,“中国历史文化果然博大精深。非我等俗人所能领悟。”
鲜少见她如此烦躁的模样。他好奇地拿过剧本,摊开一看,上面是一段秦穆公与晋文公的对话。
孟京一目十行看过去,“有什么不懂的?”
孟姑娘被他的镇定淡然惊到,好奇抬眼,却正看见一片男性裸露的性感胸肌…
某位孟少正毫不避嫌地解开浴袍换睡衣,劲瘦矫健的身材比例完美,古铜色的肌肤上尚残留水珠,顺着结实性感的肌肉滑下…
孟姑娘闭眼,低咒,“暴露狂!”
孟少莫名其妙。他不过换个衣服而已,他们袒裎相对无数次了,难道还要他特意回去浴室换?
还是忍不住欢喜。他浅笑,手指轻轻捏起她低垂的下颌,双唇凑过去亲吻。
渐渐的,她便再次陷入他制造的迷幻漩涡中,素手伸过去抵挡他逐渐压过来的身躯,触到的却是一片男性火热的肌肤。
他被她冰凉的小手贴住,身体一颤,更用力地抱住她,吻下去…
直到厚重的剧本啪一声落地,才将俩人震地回神。
孟姑娘推开他,身子侧过去够地上的剧本。孟京替她捡起来,却直接把东西放到床边的桌子上。
“还要看呢!”
“太晚了,明天再看。”某人视若无睹,拉起被子躺进去。
“不行,我还有好多要看呢!”她越过他高大的身躯,想去捞剧本。可桌子太远,够了半天没够到,自己倒差点一头栽地上去。
男人猿臂一伸,把她拉回来,盖上被子,一手将她侧抱在怀里,一手轻易拿了剧本,递给她。
孟紫苑这才乐意。翻到之前的那一页,看了一会儿又开始皱眉。
“你们梦想的编剧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这些都不翻译一下,当大家都是古文高手吗?”
得,听她语气,是他们梦想请的编剧不行。似乎还有责怪他这个梦想老总的意思。
“哪儿?我给你看看。”孟京把被子给俩人都围好,又调了空调的温度,开始给她排忧解难。
“喏!”
孟京看一眼,“君子来朝,何锡予之这段吗?”
她点头。
“这是取自诗经小雅的一首诗,要是我没记错,诗名为采菽。字面意思是送马车和华府给来临的君子,其实是秦穆公扶持重耳登位时对他发出的暗语信号。重耳再以诗经中的另一首诗迎合,最后才顺利得到君主之位,成为流传千古的晋文公。春秋时期以礼乐闻名,贵族喜欢以诗经乐曲对话以显身份。如果知道这个特点这段也就不难理解了。”
孟紫苑目瞪口呆,看他宛如看怪物。
他笑着捏捏她的脸,“怎么?不认得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
他顿了顿,抚弄她的长发,“过去我的亲生母亲喜欢研究这些东西。耳濡目染,无意中就记住了。”
“你…你母亲…”
“早就死了。”语气淡淡的,没甚情绪。
她却觉得心疼。
静默半晌。室内温暖安宁,他们只能听到彼此轻敲的呼吸声,一下下,逐渐重叠。
“阿京!”
“嗯?”
她凑过去,尖尖的下巴磕在他胸前,一双翦水明眸蕴着笑。
“你没有妈妈,刚好我也没有爸爸。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他摸弄她背后长发的手不自然地顿了半秒,却也只有半秒。
深邃的眼没有露出半分破绽,却也终究无法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
“是不是啊?”她不乐意了,小手滑到他的腰际,隔着薄薄的睡衣轻轻一掐。
他迅速捉住她使坏的手,似笑非笑,“又想玩火自焚了?嗯?”
孟姑娘脸色变了变,立刻缩回手,再缩进被窝。
“明天要开机了,我要睡觉,睡觉!”
孟京帮她把剧本放回桌子上,轻轻抱着她,直到怀里的人儿呼吸平稳进入梦乡时,他双眼仍然清醒地睁着。心里却还盘桓在她那句话上。
她从小生在单亲家庭,后来的养父孟名瑞根本从未把她当女儿看。或许在她心里,还是希望能与父亲相认的吧。
不!不行!
他在心里狠狠否决,眉峰紧蹙,双眸微微闭合,掩上惊恐与痛楚。
“苑苑,”他轻轻开口,“我会代替他疼爱你的。”所以,你不要和他相认了,好吗?
已经安睡的人当然听不到他心里的话,兀自埋在他的怀里,仿佛栖身在最安全的港湾中,恬然宁静,万物温馨。
他专注地看她半晌,低首,无比珍惜的吻落在她远山含翠的眉间。
早上醒来时,她睁眼看到的是在她正上方的男人的俊脸,带着紧绷与扭曲,额上有一层薄汗。
下腹被塞得满满地饱胀感让她浑身发软,如被欺负的小猫般细细呻吟出声。
“醒了?”他满意地浅笑,腰间的力量猛然加大。
“啊!啊!啊!”她无助地承受他凶猛的撞击,雪白的身子在他眼前扭动着挣扎。
窗帘没有拉开,却从边沿处透进微弱的光,不明不暗,恰是暧昧不清的感觉。他灼热的眼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份细致的表情,看着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娇啼呻吟,看着她的身子被自己撞得一下下猛烈地滑动,下身便愈发热血汹涌,捉住她的双腿撞得愈发使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