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你不会自己想吗?”齐昊天摇摇头,“告诉我阮黎在哪,否则,赵董事长还有你那个对你疼爱至极的母亲,真的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南非,虽然石头多,可是危险也多呀!”伸出手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声音不大,去像叩进了某人心里。
“我不知道她在哪。”赵子阳摇头。
“你确定?”齐昊天饶有兴味的盯着他,“赵子念应该快被关疯了。”他说的漫不经心,似乎从他嘴里吐出来的事情,根本就是无关紧要,不需要任何人操心就能自行解决的问题罢了。
“齐昊天!”赵子阳首先沉不住气,暴躁的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告诉我阮黎在哪?”这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你爱不爱她?”赵子阳痛苦的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向沙发里。
“我爱不爱她,跟你没有关系。”齐昊天双手交握,放在膝上,“但是,我不会让外人来伤害她。”
“那你呢?”语气孱弱,赵子阳忆起太阳下那张明媚的笑颜,心口一抽,痛的隐忍。
“我不需要对你承诺什么,就如你刚刚说的,你是她什么人,又凭什么要我承诺,守护不了她,就滚的远远的,至少不要触碰她的旧伤口,让她痛让她难过。”话语间,霸气十足,完全没有给敌人留半点余地。
“关山路17号。”赵子阳站起身,缓缓朝办公桌前走去。
目的达到,齐昊天自然没有继续呆下去的必要,看着面前的人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样,他随即也起了身,朝门外走去。
“宠她。”赵子阳将自己的重心交给宽大的办公桌,缓缓道,“如果不能宠她,就放开她。”
齐昊天回过头,什么也没说,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便又提起脚步朝门外走去。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快速行进,齐昊天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泛白。
关山路,他听说过这个地方,避开尘嚣,远离繁华,只许一个天荒地老。当时,他听身边的人谈论过那个地方的建筑唯美,风景如画,还笑过,本都是俗人,那里避得开那些俗事。
都是自欺欺人!
可是,他何尝不是一样。
他满颗心思现在全部都是想见她,可是,想着见面后,似乎改变不了什么,又撑不住退缩。
吱的一声,车子被硬生生的刹在马路上。齐昊天忍不住狠狠拍向方向盘。
她是个人,不是你的宠物,她想去那是她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干涉?
她不爱你,所以,她才会不要他。
如果不能宠她,就放开她…
赵子阳的话,在他脑海里盘旋着,久久不愿意散去,一字一字,像尖刀一样,不是一下子,而是慢慢,慢慢的插进他的心里。赵子阳不笨,他是男人,了解男人的心理,他懂得什么样的话语,才能真正的将他的心凌迟。
“纪安,纪安…”心痛的齐昊天直不起身子,他斜斜的趴在方向盘上,喃喃的唤,“纪安,是你将她带到我身边来慢慢折磨我的吗?你在怪我,当初没有救活你,对不对?”
“纪安,纪敏亦琛他们都不帮我,他们都怪我,对不对?”
“他们说,你是怕我孤单,才将阮黎带到我身边的,是真的吗?”
“你是怕我孤单吗?我可以爱她吗?”
…
手机在身旁的座椅上放肆叫嚣起来,而且鼓足了劲,带着主人不接死也停的架势。
“哥,你在哪?”
刚按下接通键,放在耳边,纪敏焦虑的询问声便传了过来。
“什么事?”齐昊天揉了揉眉心,问道。
“你在哪里?”
“车上。”
“去哪里的车上?你是不是要去找阮黎?”纪敏的声音越来越急。
“怎么了?”齐昊天朝座椅里靠了靠。
“阮黎不在关山路。”停了停,“你若是要去关山路找她,就不必了。”
“她不在关山路?”语气里慢慢都是怀疑,赵子阳是最后见到她的人,他刚刚不是说,阮黎就在关山路17号吗?为什么这会纪敏又说不在了,到底是什么状况?
“哥,她不在关山路,她让赵子阳转交了份东西给我。我折开来看,里面是几本书,本没在意什么,可是刚刚亦琛来,他拿起阮黎给我的书翻了翻,居然发现,阮黎在其中一本书的封面留了话。”
“什么话?”齐昊天心头一颤,紧接着整个心,悬到了嗓子眼。
“她走了。”纪敏声音一低。
“什么她叫走了?”齐昊天捏着手机,声音几近咆哮。
“哥,是我找到赵子阳带她走的,我觉得你看不清自己的心,所以才想着用这种方法让你静一静,希望你从阮黎走了以后,认清自己的心。”纪敏的声音带着某种哽咽,像是堵在心头很久,好不容易找了出口,带着宣泄的感觉,“哥,姐姐已经走了很久了,你不要总用姐姐来惩罚自己,姐姐不需要你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相反,她希望你幸福,希望你将她没有幸福过的翻倍幸福回来,你只要在你心底的最深处,留个位置就好!姐姐在天国看到你这样对自己,对阮黎,她肯定心疼死了!”
“嗯。”齐昊天没有接话,只轻嗯了一声,知道她的话没有说话,静下来继续听。
“哥,阮黎真的走了,没留一点踪迹给我。哥,我把阮黎弄丢了,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她身体也不好,我好担心她,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纪敏说不下去,长长的喘了几口气,”我总是很自信,总觉得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看她难过,看她不开心,就想着带着她,现在我静下来想一想,或许她早就计划着离开了,你看,阮菲一回国,她就安排阮菲进了恒祥,再一步一步慢恒祥交到阮菲手里…”
“你别说了!”齐昊天抚住额头,是的,她早就计划好了,要一步一步,无牵无挂的离开他。
“哥,你去把阮黎找回来吧!我求你了,你力量大,再加上亦琛,去把阮黎找回来。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呀!哥,你想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没爸爸吗?”纪敏哭声渐响,“哥,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昊天,纪敏情绪不稳定,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电话突然被转手,李亦琛担忧的声音传了过来。
“照顾她。”齐昊天交待道。
“我知道,昊天,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好好想想,如果你舍不得,就将她找回来,如果你舍得,就放手吧!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一辈子,很多时候,并不是为了自己。”
“知道了!挂了!”不等对方还有没有话要说,齐昊天一把扣下电话,扔向身旁的座位上。
透着车窗望了出去,阳光明媚,绿水青山,可是不知为何,他的世界里却是冬月飞雪,纷纷扬扬,迷了他要走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什么的,最有爱了!要包养,要收藏,要花呀!
41寻找
别墅里留下来的人,似乎事先已经知道他要来,待他进门后,告知了他一些相关事情,便都消失在视线内。
清早,阮黎说闷,要一个人出去走走,本来有菲佣远远的跟着,后来被她发现,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招手让菲佣走近,告诉她,她有些冷,让她回去帮自己取件披肩。菲佣照做了,只是再回去已经找不到人了。他们慌作一团,怕被教训便先没有报告而是在附近寻找起来,一直找到赵子阳打电话过来交待他们会有人看阮黎,负责好好招待的时候,他们才感觉纸包不住火了,对赵子阳汇报了情况。也就是说是在他找过赵子阳离开之后,赵子阳才知晓阮黎出走的事情。
看来她是铁了心一个人走,让所有人都没有防备。
齐昊天环视着房内的布置,淡雅清新,是阮黎喜好的风格,装修的人是用过心思的。
手指轻触落地窗边的贵妃榻,似还留着她的温度,微微暖。
她走了,不到十个小时,这十个小时,她能走多远?
可是,不管能走多远,如果她真有心要避开,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找到。
齐昊天一点点收紧关节,再慢慢握紧拳,不管她走到哪里,只要用心找,他不信找不到。
赵子阳下车进屋,门口的黑超大汉,没有拦他。他面色沉了沉,没有说什么,加快脚步。
“哥,你终于回来,阮黎阮黎那个死女人呢?”赵子念看到他的身影,先是一阵意外,随后惊喜的冲到他的面前,“哥,你快他们走,我要出去,我他妈的快被关疯了!阮黎那个死女人,真是拜她所赐,狐狸精,害你一个人不够,还累我们全家受罪…”
“你闭嘴!”赵子阳实在听不下去,黑着脸打断。
“哥,你居然站在她身边,爸妈现在在南非一直回不来,你不关心就罢了,还教训我!”赵子念气的脸都变了形,指着赵子阳的鼻子手指打颤。
“子念,当初家里对黎黎做过什么,你在场,是不是?”赵子阳抬头看着眼前那张长相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冷冷的问。
“你…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是不是阮黎那个死妮子跟你告了什么状,哥,我跟你说,她就是想挑拨我们家人间的感情,你别信她…”赵子念慌乱辩解,“当时恒祥已经快倒闭了,她跪着求爸妈,说将来要给赵家当媳妇,让爸妈借钱给她,哥,你想呀!依你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还抬举自己了。再说了,恒祥当时那个情况,借出去的钱就像肉包子打狗一样,肯定回不来,爸妈是商人,不借很正常呀!”发现赵子阳眼睛里满满的衰伤,赵子念越说越没底气,“哥,你放心,等过了这会,我介绍身边的千金小姐们给你,她们绝对比阮黎气质漂亮…”
“她们再好我也不要。”赵子阳无力的摇摇头,“她们再好也不是黎黎!”说完转身,一步一步朝楼梯走去。
她已经彻底远离他了,这几天的单独相处,她理智的保持着距离,不让他靠近,他越来越无奈越来越失望,哪知,她毫无前兆的突然离开,他以为就算她不在爱他,至少,还能当他是个交心的朋友,现在看来,纯属他一厢情愿了。
他的黎黎,再也回不来了…
时间平稳有序的过去,什么人,不管在或不在,它都一往如继,奔涌朝前。
阳光透过宽大的玻璃轻洒进室里,李亦琛从文件里抬起头,看到沙发里的人,安静的看着书,金灿灿的光芒将她包裹起来,那么耀眼却又那么宁静。
很好,她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心头忍不住一暖,李亦琛放下手里的手,站起身朝沙发方向走去。
“休息会,眼睛会疼。”他伸手拿过她手里的花里胡哨的杂志,温柔提醒。
“我得找点事做,要不然,会想东想西。”纪敏微微叹息一声,沮丧的缩进沙发里。
“想什么?”李亦琛捏住她的手,置于掌心,轻轻在她身旁坐下。
“也不知道想什么,反正做什么都静不下心。”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转移了他俩的注意。
“进来。”李亦琛说道。
纪敏忍不住朝沙发边靠了靠。
“去哪?就坐这。”李亦琛一把按住她,又把她拿到身边,皱了皱眉,示在警告。
“琛哥。”来人打着招呼。
“来了,坐。”李亦琛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纪敏,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躲了。”来人抿嘴嘻笑一声。
“楚绍翔,你的嘴还是这么贱!”纪敏恼火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嚷道。
“别惹她,她本来心情就欠佳。”李亦琛对他使了使眼色。
“噢,好吧!”楚绍翔一脸正经的点点头,“找我这么急,有事?”
“嗯,有事。”李亦琛点头,“恒祥最近情况如何?”
“还算顺利。”楚绍翔想了想,“问题是阮菲,让我头痛。”
“她起了疑心?”李亦琛眉心一拧。
“她这么久找不到阮黎,担心很正常。”楚绍翔无奈的摊摊手,“阮黎再不回来,她指不定会报警。”
“这事情的起因经过,本来就一时半会说不清,就算说清了,她估计一时半会更接受不了。”李亦琛也摇摇头,“你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能撑一天算一天,哥,你想,阮菲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起因经过,还不得恨死我。”楚绍翔苦笑一声。
“你跟阮菲怎么回事来着?”纪敏歪着脑袋问道,怎么总感觉,这小子跟阮家二小姐,有点不清不楚的。有几次,她也问过李亦琛,李亦琛总用且行且看打发她。似乎之前还没确定,听今天的口气,应该已经确定了似的,她跟阮黎感情这么铁,爱屋及乌,她对阮菲的心事上心很正常。
“我说日久生情,你信吗?”他比纪敏大不了多少,从前玩的时候,也不分大小,说起话来更是随便惯了。
“切…”纪敏摆明不信。
“之前昊天哥只是交待我关照她,对她的事情并不了解,回国后,我还彻头彻尾了解了一篇。从前她在我面前只是美丽大方,现在,说勇敢坚强一点也不过。”楚绍翔表情认真。
“算你识货!”纪敏撇撇嘴。
“当然,我可不像昊天哥,转不过弯来。”楚绍翔也跟着撇撇嘴,“阮黎也是个很好的女人,时间很快,她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昊天哥估计快找疯了。”
“他活该!”纪敏冷哼一声,“不知道阮黎好不好,我快担心死了。她一个人不知道身在何处,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怀着宝宝。”话语里透着忡忡忧心。
“纪敏,你真没同情人。”楚绍翔边说边摇头。
“绍翔,阮菲那边你看着办,在尽量不破坏你俩感情的前提下,能早点告诉她就告诉她吧!昊天的耐性有限,我担心,阮黎一直不现身,他指不定哪天撑不住,对恒祥下手。毕竟,阮黎最在意是什么,我们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李亦琛打断俩个人无聊的争吵,冷静的分析道。
“你担心的也是我担心的,他动了这么多人找阮黎迟迟没有消息,估计耐心早就被磨的差不多了,我真怕他会利用恒祥或者阮菲逼阮黎现身。”楚绍翔点点头,表示赞同,毕竟这样子找人,犹如大海捞针,盲无目的还看不到一点希望,任谁都会疯。只是阮黎也走的利落,没留下半点痕迹,走这么久,她也没有与任何人联系,真的很难找。
“说阻止昊天怎么做是不太可能的,那我们只有尽量将伤害降到最低,他动恒祥还好,没了恒祥,还会有恒翔、恒天之类,就怕是阮菲。”李亦琛拉起纪敏的手,十指相扣,握的愈了紧了起来。
楚绍翔腾的站起身,缓缓朝落地窗走去,看着窗外楼下大街上来往的车流,好半晌,转过头,缓缓道,“我不会让他动阮菲…”
“大妹子,你的东西。”妇人穿着大花的衬衣,拎着大竹篮子,推开厚实的木门,对着堂屋的方向喊道。
“谢谢方大姐。”阮黎放下手里的书,起身去接。
“你的蚊帐、牛奶还有报纸。”那个被称作方大姐的女人,笑的比花儿还灿烂的摇摇头,“谢什么,住这么近,你一个人,相互照应下是应该的。再说了,还麻烦你跟大宝小宝补习英语呢!”
“好,好,不客气,进来坐会。”阮黎说完就侧开身子,让开门口好让人进来。
“不了不了,大宝小宝要放学了,我得回家做饭。”妇人摆摆手,笑着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退了回来,“大妹子,今天还剩下几十块,这半个月,你就不用给我报纸钱了,我每天去卖菜的时候,看到有新的报纸给你带回来就是。”
“好的,好的…”阮黎点点头,“麻烦方大姐了。”
“说了没事咧!我先回去,再要置办什么,跟我说就是了。”
“嗯,好!”阮黎冲着她挥挥手,目前她进了对面的屋子,这才关了门,拎着东西进屋。
都深秋了,可是这里的蚊子还是又多又大,而且还很毒,一咬一个大疱,痒的不行。
她看过书,怀孕前期不能用风油精之类的东西,想着点点蚊香,后来也怕不安全,最后决定买蚊帐,经济环保,防蚊防虫,一举多得。
拆开外包装,拿起来对着床比量了一下,不错,尺寸刚刚好,找来竹棍、细绳一点点忙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培训没完,悠我偷偷溜鸟,跑回来更新。唉,不晓得没有没被发现,担心中!!求安慰!
42计划
空气中飘荡着若有似无的奶香味,齐昊天抬头望向窗外,园里的桂树枝头上挂着密实的花骨朵,原来已经到了丹桂飘香的季节了。
“先生,都准备妥当了。”方寅见他站在窗边出神,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上前,在他耳边轻轻道。
“有问题吗!”齐昊天盯着窗外的桂花,目光移不开。
“没问题,流程已经安排好了!”方寅保证。
“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楚先生那边,不用打个招呼吗?”方寅询问,毕竟这件事,目标只是阮黎,吓到别的人,完全没必要。他认为事先打个招呼会比较妥当。
“不用,他越觉得像,反而效果越好。”齐昊天挥挥手,示意他退下,主意已定,不会再更改,让楚绍飞尝下这种失去不得的感觉,兴许不是件坏事。
“那我这就去办。”方寅点头,退了下去。
齐昊天望着园子里的桂花,想着阮黎在的时候,这个季节,她会做些什么?
她应该会比较忙碌。在园子里种金桂是她的提议。说桂花树种里,金桂最香,黄澄澄也特别漂亮。她妈妈做了一手上好的桂花膏,她很想念那个味道,等桂花开了,她想着凭着记忆试一试看。
看着她满脸期待的模样,他不忍心拒绝,请了最好的园艺挑了最好的树种,第二年的八月,满园子的香。桂花膏她试了很多次,总觉得不够好,吃的并不多。可是他却觉得好吃,每每她做多少他就吃多少,撑了也不在乎。其实,她感觉少了的,是母亲的味道。现在她不在,再让他吃桂花膏,估计一块也嫌多,因为,没有她的味道。
阮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拿起盆里最后一件衣服,用衣架撑的平整,才挂到晾衣绳上。
“大妹子,今天的报纸。”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对门的方大姐拿着报纸对着阮黎挥了挥。
“来了。”阮黎擦擦手,走了过去。
“你慢慢看呀!我去忙了,地还没浇呢!”方大姐说完退出门去。
“麻烦你了方大姐。”阮黎对着她的背影子道完谢,顺手合上门。
没有电视,没有电话,更没有电脑,这样也好,防辐射。财经类的报纸是她了解业内消息唯一的途径了。这类报纸上不可能有关于恒祥这种上不了台面公司的报到,可是盛宇的动向,时不时会有一些,虽然就寥寥数句,却总是头版头条,可见盛宇在业内的影响和地位。
其实,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齐昊天盛怒之下,会对恒祥下手,这个不难理解。所以,她关心盛宇,不过是想从侧面了解恒祥。
只是这么久来,齐昊天似乎并没有动恒祥。或许,她高估了自己在齐昊天心里的份量,她在或者不在,齐昊天永远都是齐昊天,高高在上,不会受到任何人影响转变他一惯处事的方式。
这样也好,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她还是她,待一切风平浪静之后,见不见阮菲,且行且看吧!
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小腹,还是平坦如昔。微微叹了口气,摊开报纸。
“盛宇收购,恒祥成最大黑马!”
阮黎捏着报纸的手,忍不住轻颤起来。
齐昊天真的对恒祥下手了吗?都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出手?对恒祥出手也变罢了,为什么不直接抽走资金,断了恒祥的后路,转过来收购是什么意思?
如果盛宇对外放出消息,计划着手收购恒祥,那恒祥的市值短时间内,绝对会翻翻,这就是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意思。恒祥再不景气,只要靠上盛宇这棵大树,前途无可限量。
这样的局面是阮黎不曾预料的,齐昊天到底要怎么样,她突然看不清。
不知道阮菲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虽然还有职业经理人,可是那叫楚绍翔的家伙是齐昊天请来的,所以,不用置疑,他绝对跟齐昊天是一伙的。
盛宇收购的消息一出来,想必恒祥的动向绝对吸引眼球,阮黎闭上眼睛就能想象阮菲被记者团团围住的模样。这丫头出道才几天,真怕她应付不来。
标题已经够震撼,阮黎根本没有心情继续看下去的欲望,能说什么,无非是讲恒祥有多幸运,然后再说恒祥的前世今生。
也罢也罢,既然看不清齐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
楚绍翔将手里的报纸一把扔到地上,站起身就朝办公室外冲。
“跟我走。”他一把将办公桌前的人,从文件堆里拖了起来,强势的命令道。
“干嘛?”阮菲奇怪的打量他,脸色不太好,好像发生什么棘手的事情,“师兄,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她担忧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