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沈冰疑惑的盯住他,对沈家最好的回报就是嫁入卓家,利用卓家,将沈家的企业做的更大更强。
“沈氏三个月前就出现了内部危机,死帐坏帐数不胜数,你父亲押了百份之三十的股份在卓氏,转了三个亿过去救急!”他缓缓解释。
“什么?”沈冰大惊失色,这么大的事情,自己怎么一点也不了解,她长叹一口气,是她自己忽略了,这些日子,她整日围着他转,围着卓家的人转,对家里的人,哪里有上心。难怪大哥二哥总开玩笑问她婚期订了没,就连最舍不得她的母亲也问过好几次了,她只当母亲关心而已,根本没有往深处想。
“卡里有两百万,算是补偿!别到了最后,什么也捞不到!”她的心用在了什么时候地方,他怎么会不知道。其实她开始的目的就不单纯,他看的很清,所以,不管她做的多好,他都不会动心。
该说的已经都说过了,他不想多呆,起身道别,拿起外套,买单离开。
车子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街道两边,灯火阑珊。
他摸出手机,拨号出去。
“骥子,我在滨城,聚一聚吧!”开口提议。
“嗯,叫上东少!”提醒道。
“好,zero,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望了望窗外的建筑,确定所在位置后,打转方向盘,调头上路…
23
23、Chapter23 ...
“就这些了!”齐骥走进包厢,将手里的牛皮纸袋递给沙发前的卓立灼。
卓立灼伸手接了过来,扯开袋上的扣绳,将里面的东西一把拉了出来。
“这是什么?”他拿着一张长长的通话单,扬了扬。
“她走以后,她在滨城的手机号,居然还有人用了很长一短时间!”齐骥开口解释。
“我总怕突然找不到她,所以,在她的手机卡里,存了大把的话费!”卓立灼自嘲的笑了笑,可是,他还是弄丢了她。
“所以,拿了她手机的人,才没舍得将手机卡直接扔掉!”门猛的又被推开,齐骥抬头看了过去,“只是,时间太长了,就算拿到通话记录,作用也不大了!她刚走的那段时间,电话一直是关了机的!”
“我知道!”卓立灼点点头,扬了扬眉,“来了!”
安少东点点头,望着眼前两个神色略带沉重的男人,脚步轻快的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看法?”卓立灼帮作轻松的转脸问向对面安少东,这些东西,相信他也帮了不少忙才查到的,多多少少,他对自己手上的信息有所了解。
“查来查去,就是她在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出了状况!”安少东耸耸肩,到底是什么状况,应该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不过。
“是的,她走之前的那个晚上,是一个人!”齐骥的语调,加重了几分。
“现在最好的解释是什么?”卓立灼眸光一转,“那个晚上,有人伤害了她!所以,她才会喊我,救她!”恼怒的将手里的东西,甩到面前的茶几上,拳头捏的越来越紧。
“卓子,你现在最在意的是什么?找到伤害她的人,报复?将她到底因谁受伤,伤到什么程度大白天下。我想,这些,并非林夏所乐见的,要不然,她当年,不会走的那么干净利落!”齐骥摇摇头,冷静分析,是的,他也恼的很,想把伤害她的人,五马分尸。可是,伤害已经不可避免了,她努力遮盖起来的伤口,如果被重新撕开,那种痛,还是不要了,他担心她会承受不了,然后变着法子又消失了。
“骥子说的对!”安少东赞同的点点头,如果林夏当初真的是因为受伤再选择不辞而别,那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伤口被重新提起。
“你若还爱她,好好想想怎么将她留在身边,怎么去抚去她身上的伤口,才是最关键的!”尽量让自己的提议听起来漫不经心,齐骥端起酒杯,掩饰心底微微的疼。
“我已经跟沈冰分手了,来,庆祝一下,我又回归到黄金单身汉的队伍里了!”卓立灼殷勤的起身帮他们倒酒,端起杯子,立在那里,等他们的回应,之前的沉重已经一扫而空。满脸轻松欢快的模样,他何尝不知道,哪些需要只看眼前,哪些应该寻根追底。
齐骥安少东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心中了然,各自端起杯子,迎了上去。
林夏将高高的盘起的头发放了下来,伸手捋了捋,让它看起来更柔顺一些。孟蔚林那个家伙催的急,她衣服都没来得急换,加完班就直直的朝暮光赶。好在入秋很久了,职业装外套了其它的衣服,将上身的小西装一脱,套上风衣系了起来,长西裤高跟鞋,还算摩登吧!酒吧里人还不算多,暖气开的却很足,不会觉得冷。
“夏姐来了,孟少在那边,一个人!”
林夏拎着衣服,眯眼笑了起来,又是丁当,只是今天染了金黄的头发,再加上坏坏的笑,有点痞痞的感觉。
“知道了,多谢!”林夏道了谢,朝孟蔚林坐了方向走了去,这家伙总喜欢缩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装深沉,怕吵怕被打扰不知道去包厢吗?
“来了!”孟蔚林听到脚步声,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昏黄的烛光倾泻开来,照的他一张健康古铜色的脸。
“催命一样,什么大事?”林夏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撩到沙发上,紧接着整个身子舒服的窝了进去。
“再等等,就来!”孟蔚林显的无精打采,一副过会你就明白了,不要多问,你问我也懒得说的表情,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烛光。
“孟大帅哥,今天被刺激了!”林夏嘻笑的给他泼冷水,“是不是被哪家姑娘甩了,伤心过度,在这里玩深沉呢!”
“你消停会!”孟蔚林不耐烦的打断她,也不接她的话。
这种状态跟他平时寸步不让,以斗嘴为乐的作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夏小心的咋咋舌。看来,孟同学是真有事,算了,自己还是老实些配合一点,且行且看。
“孟蔚林,你什么意思?”
林夏正无聊的咬着开心果,还没来得及将刚剥开的果肉扔进嘴里,一声娇喝惊的她手一哆嗦,手里的果肉咕噜噜掉到桌上,再滚到地上,浪费可耻呀!
“陈娉婷,你什么时候变的温柔一点,怎么总跟个野小子一样,嗓子这么大!”孟蔚林听到她的声音,像打了鸡血一样,坐了端端正正,那姿态,分明是只刚活过来的斗公鸡。
林夏偏过头打量来人,从下向往,好吧!原谅她的不纯洁,貌似她现在越来越习惯。从下往上打量人了,紧身膝皮裤,衬的两条腿又直又长,那个线条呀!真没得说,配上小皮衣外套还是简单的马尾,烟熏妆,大耳环,
林夏很没出息的啧了两声,这女人天生尤物呀!身材火辣,一身装扮野性十足,火辣辣的妖媚,再看看孟蔚林的表情,会心一笑,两个冤家!
“说,你什么意思?”陈娉婷不悦了指了指沙发上的林夏,质问道。
“你是叫我说,还是叫他说?”林夏已经刚被孟蔚林的晾一边,无聊很久了,一个没忍住,插进话来。
“没你的事!”另外的两个人,异口同声。
林夏摊摊手,表示无辜,好吧!怪她嘴贱!斜着眼睛瞟了瞟身旁的陈娉婷,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意外,惊喜,还有怨怼…
“那个,我说两位,遥遥相望不累吗?坐下来好好说话!”林夏感觉他俩这样大眼瞪小眼下去,会没完没了,她明天还要上班,不想跟他们一起耗。
这次陈娉婷没再出声,迟疑了一下,终还是在林夏身旁坐了下来。
孟蔚林也闭了嘴,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什么也不说。
“孟蔚林,你催我来看你装哑巴的呀!”林夏表示对面前的状态很无力,这两个人,到底要怎么样呀?
“林夏,陈娉婷!”
“陈娉婷,林夏!”他说完话,就噤了声。
林夏和陈娉婷面面相觑,好半晌才明白,这家伙重复着叫了两个人的名字,原来是在做最简单的介绍。
“我们见过了!”林夏真的要彻底无语了,“她到我公司里,当着我们老董的面,说要跟我公平竞争,你!”
似笑非笑斜睨了过去,陈娉婷的脸颊已仿若天边晚霞,红扑扑一片。
“噢!”孟蔚林一脸淡定,好像情理之中的样子。
“孟少不感动吗?”林夏想继续逗逗陈娉婷,“两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为了你,差点大打出手,多荣幸呀!”
陈娉婷似乎有点坐不住,轻轻挪了挪身子。
“嗯,感动!”孟蔚林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们绝对打不起来!”
“为什么?”林夏睁大眼睛等他解释,
“你身体里可是流着我的血!”孟蔚林说的慢调斯理,陈娉婷已经坐立不安,“所以你不会伤她!”
“是噢!我的命都是你给的,天知道,我有多爱你!”林夏说的阴阳怪气。
“孟蔚林,你太过份了!”陈娉婷终于忍不住,腾的一声立起身子,脸色黑的吓人,“你如果想让我死心,直说就是了,大可不必将她领到我面前,让我看着你们两情相悦,你情我侬的样子!”
林夏摊摊手,表示无奈,也不出声,等孟蔚林继续。
“那你死心了吗?”孟蔚林拧着眉头反问道。
“你!”陈娉婷气的直发抖,转身就走。
“喂!”林夏直翻白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孟蔚林的表现太失望了,她赶紧起身,追人。
“陈娉婷!”她开口喊道,其实打心眼里特喜欢这样的女子,所以直呼其名,不想把距离拉的太远。
“干嘛跟着我!”她走的很快,几步就到了门口,听见林夏喊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步子。
“跟我回去!”林夏伸手去拉她,迎着灯光一看,她脸上湿润一片,还好用的化妆品不错,很固妆,要不然,早成大花猫了。
“不要!”她狠狠的甩开,让后将手收到背后,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
“拜托,你俩别跟孩子一样置气了成不,我明天还要上班,想早点回去休息呢!”林夏抚额,唉!摊上了都是些什么事,头痛。
“你什么意思?”陈娉婷一脸不解的问,
“什么意思,天!他在四年前的某一雨夜,开着车在路上游荡,捡到我。噢,当时我人事不醒,后来的事,是他跟我讲的,他送我去了医院,碰巧我大出血,我和他都是AB型,他输了血给我。于是,我身上流着他的血,我的命都是他给的,为了报他的救命之恩,我不知道昧着良心,伤害了多少痴情少女的玻璃心!”她想喘口气,于是停了下来,“说实话,这不是一句两句能说完的事,你想不想听,想听的话,跟我回去,我慢慢讲给你听!不过,据我所知,四年前他发傻的时候,是某人悔婚出国的日子!”她打起商量,站着真的很累,再说了,一会讲的口干舌燥,水都没口喝。
“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她半信半疑,目光闪烁。
“好吧!随便你回不回去,我可告诉你,现在我是不爱孟蔚林,可不代表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时间长了,我也不会动心噢!”连哄带骗后,林夏丢下话,回座位去了。丫的,她就不信那丫头不惊喜,不好奇。
“她走了!”孟蔚林像只斗败的公鸡,缩在位置里,样子很颓然。
“既然那么爱她,你就不懂得让一让,说点好听的哄哄她呀!”林夏嗔怪道。
“她疑心太重,不信任爱情,当年两家连姻,她总以为是我变了心,不要她,才把她推给我三哥的!”他有些无力,平时的玉树临风早不知道跑哪去了,表情怏怏的,耷拉着眼皮子,看的让人怪心疼。
“你不知道解释吗?你三哥傻呀,他会完全听你安排吗?”
“其实两家联姻,全是大人们安排的,她跟我们兄弟几个,从小就玩在一起,总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们身后,大人们觉得,她大了,跟我们感情好,平日里她最粘我三哥,家里也觉得他俩适合,于是自作主张定了下来!”他揉了揉眉心,真头痛。
“她对你三哥只是对哥哥的崇拜,对吗?”
“对你才是男女这情,而且你们青梅竹马,两情相悦!”
“好你个孟蔚林,真没想到你的心思藏的那么深呀!亏我还对你痴心一片!”
“拉倒吧!我们身体里有一部分血可是相似的,你心里也不是藏着那个卓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爱,是兄长般的!嘿嘿!”孟蔚林干笑两声,抬起头,怔住。
“都回来这么久了,站着腿不酸呀!过来坐!”林夏似笑非笑的邀请,那人应该就在她身后不远,而且演戏很累的,不能白忙活呀!
陈娉婷像个小姑娘一样无助的绞着手指,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头也不好意思抬。
林夏展开桌子下的腿,猛踢了孟蔚林几脚。
孟蔚林微叹一口气,起身,将人拉到自己身旁,坐了下来。
“孟蔚林!”陈娉婷再也没有迟疑,一头钻进孟蔚林怀里,声音哽咽。
“傻丫头!”孟蔚林轻抚着她的背,小声安慰。
好吧!功德圆满,林夏心情大悦,展开双臂,伸了个大懒腰。
孟蔚林眼睛瞟了过来,林夏赶忙握紧拳头,给他比了个加油的姿势,拿起衣服,轻手轻脚起身离开!让他们二人世界吧!
出了门,冷风一吹,身体有些凉,她抬手裹紧了风衣望了望,有没有路过的出租车。
一抹亮丽的红从她眼前经过,没有太在意,奇了怪了,今天酒吧门口怎么连台出租车都没有,算了,边走边等吧!她抱紧小西装,慢慢走了出去。
身后两道强烈的灯光打了过来,将她的影子拉的纤长,有出租车了,她欣喜回头,一团红色紧紧朝她逼来,她的脚步挪不动,眼睛一眨不眨,轰的一声,世界安静祥和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本终于拿回来鸟,
哇哈哈,更新更新哇~~~~~
大家记得撒花呀!!!
24
24、Chapter24 ...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划破车厢里的片刻宁静,卓立灼烦躁的松了松领带,掏出手机,陌生电话。
晚上的应酬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时间跟精力,不想再生出什么事来,干脆的按下挂断键,将手机扔到身旁的座椅上,发动车子。
回云城后,一直忙着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连公司都很少回,两个人很久没有打个照面了。今晚难得抽身早,他想见她,很想,最重要的是,他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了,他想告诉她,他爱她,一直爱她,他要努力试着留下她。
他莫明期待这次见面,疲惫一扫而空,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车子刚上路,手机又重新响了起来,卓立灼当作没听见。打电话的人却好像耐性十足,跟他耗上了,一直打,估计准备打到他接为止。
“谁?”卓立灼无奈的拿起手机,身边处的近的人大抵都知道他的脾气,挂电话就证明有很重要的事,一般被挂一次后,没有大事,是不会再打过来。
“卓董!”电话那端传来男嘶哑的人声音,很熟悉,似在哪里听到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我是,你是谁?” 卓立灼皱皱眉,心底隐约有些不安。
“我是孟蔚林,来同康医院吧!林夏不一定过的了今晚!” 电话那端的人,声音压抑的厉害,却仍然听得出明显的颤音。
卓立灼像被五雷轰顶了一般,头皮炸了开来,如梗在喉,一个字也挤不出,握着手机的手,迅速渗出汗,浑身也跟着轻轻颤抖起来。
“急救中心,我等你!”电话被迅速切断,嘟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握着电话的手抖的已经没办法控制,他慌乱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按住,效果不大。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拼命告诫自己,卓立灼,不要慌,卓立灼,不要慌。
好不容易捏紧手机,翻开电话簿,拨号出去。
“齐骥齐骥!”电话一通,他腾的从座位上窜了起来,脑袋狠狠的撞到车顶,也恍不知痛,只记得对着电话大喊。
“卓子,怎么了?”齐骥软玉在怀,依在床边,身旁的人,已经老大不高兴的伸手过来,作势要抢他手里的电话。
“同康同康!”卓立灼已经不能表达一完整句话。
“同康怎么了,谁在同康?”齐骥的脸色沉了下来,一旁的人见他表情不对,赶忙老实了,缩在床边,一动不动。
“查,查急救中心,查里面的人,是不是夏儿!”如果没记错,同康是齐氏在云城投资建设的大医院,技术器械人力全国顶尖。等不急电话那头的人反应过来,扔下手机飞速调转车头。
“SHIT!”齐骥将身上的人一把掀开,欲望还是□裸的,顾不得穿衣服,套上浴袍就朝外面冲。
床上的人呆呆的愣在原地,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
车还没停稳,卓立灼推开车门跳了下来,一把拉住刚要经过身边的人问,“急救中心在哪,急救中心在哪?”
那人被他吓了一愣,听到他的问话,很快理解了,回头看了医院大楼,“一楼向右!”
卓立灼松开手,忘了道谢,飞快的朝一楼奔去。
立在医院大厅,远远的望过去,过道狭长,长的好像只能遥望另一端,又似乎极短,只要稍迈几步,就能到达尽头一样。
手术中!看着亮着灯的提示牌,身体里的力量像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样,双腿发软,步履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开,身旁不时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影晃动着跑向另一端,却没有人,从另一端走向自己。
陈娉婷吓的只知道哭,孟蔚林心烦意乱的一边听着急救中心的动静一边轻轻安慰怀里的人,时不时的转过头,询问身旁的丁当,他是第一个发现林夏出事的人。
卓立灼认出孟蔚林,咬咬牙,三步并作两岁,冲了上去。
“你来了!”听到脚步声,孟蔚林扭头看到他。
“怎么回事?”声音里带着长长的颤音。
“车祸!”孟蔚林不再看他,收回眼神,望向急救中心的大门。
“在哪?”
“暮光门口!”
“她为什么会去那里?”语气里透着难掩怒意。
“我约的她!”孟蔚林不想跟他多废话,回答起来也尽量言简意赅。
“你约她做什么?”怒气顿时冲天,卓立灼控制不住,一把揪起孟蔚林的衣领,“如果她有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不会有事!”语气肯定的不容置疑,“只要她没事,怎么样都行!”孟蔚林冷笑一声,“她的命都是我给的,我没同意她有事之前,她肯定不会有事,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大叫!”
“你!”卓立灼双目睁的浑圆,眼珠子都突了出来,举起拳头就抡了下来。
“卓子,你冷静点!”拳头落下前的一瞬间,齐骥冲了上来,双臂飞速圈住卓立灼,将他箍紧,拖到一边,“卓子,没人愿意看到林夏躺在里面,生死一线间的样子,你冷静一点,理智一点,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砰!”一声巨响,白净的墙壁上,顿时血迹斑斑,卓立灼的手背裂开好几道口子,血流如注,他也不知道痛,双眼通红,愣愣的盯住急救中心门上的灯,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人!”齐骥拍了拍卓立灼的肩,现在他也混乱的很,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他,干脆什么也不说,扭头看了看门口的其它人, “孟总,到底怎么回事?”
“车祸发生的时候,我不在现场,该死!我应该先送她回去后再折回来!”孟蔚林恼火的直拿脑袋撞墙,陈娉婷被他的动作吓的立马止住了哭,慌忙伸手去拉他,生怕他也伤到自己。
“这是暮光的酒保,是他最先发现林夏出了车祸,也是他叫的我!”
齐骥打量起孟蔚林嘴里的酒保,一头黄发,白衬衫、蝴蝶结再套一件黑色小马甲,服务生打扮,衬衫袖子上几大块鲜红的血渍,刺眼夺目。
“我出去接朋友,刚走到门口,一台红色的跑车从我眼前晃了运去,紧接着轰一声,吓我一跳,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车子已经逃之夭夭,我远远看到米色的外套,直觉反应地上的人是夏姐,于是赶忙冲了过去,打了120又立马通知了孟少,后来实在不放心,就上了救护车一路跟到医院!”丁当不等齐骥开口,自觉的将自己所见所闻仔细描述了一遍,说完,转过脸,担忧的望了望急救中心。
“今天多亏了你!这个你拿着,算是误工的工钱!”齐骥摸出钱包,将里面的钱全掏了出来,厚厚一迭,也不知道多少,一把全塞进丁当的手里,
“我不要!夏姐平常对我很好的!”丁当慌乱的将钱递了回去,急的连连摆手。
“你对林夏的心意我们都明白,这是你应该拿的,不是感情不感情的问题,突然跑出来,回去指不定还得挨老板骂,拿着吧!一有消息我们会通知你,这边有我们照料着,你先回去忙!”说完又将钱塞回丁当手里,用力捏了捏,不容他再推辞,现在情况有点乱,人多事也多,还是留着林夏最亲近的人在边上,说话办事也方便些,抬头看了看孟蔚林身旁的女人,想了想,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