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的不行,一边帮他收拾一边帮观察他的反应。结果这家伙好像感觉到身边有人,艰难的睁开眼看了看,貌似认出是她,猛的一把拉住她的手,抓的紧紧的再也不松开。她怎么也挣不开,只好和衣在他床边坐了一夜。
第二天,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满满的都是感动,她看的懂。
只是那个时候,他喝的很欢快,今晚,旁眼一看就知道他在喝闷酒,他难受什么呢?直起身子,刚要转身,手腕被用力的抓住,她猛的一怔,半晌才回过神看向自己的手腕。
“我去打热水!听话,先放开!”掰了两下,他握的太紧,没用,她只好又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声哄道。
他像孩子一样扁扁嘴,迟疑了下,还是不松手,只是力道小了很多。
林夏赶忙趁机挣开他的手,朝浴室走去。
浴室很整洁,洗漱用品摆放整齐,没找到装水的东西,只能打开热水,拧了块热毛巾回到屋里。
拿起他的一双手,认真的擦了起来,他的手指干净纤长很漂亮。林夏无聊的伸出自己的手,正反看了看,对比起来,这么久了,还是没点变化。唉!妒忌,其实已经妒忌很久了,他第一次伸过手来牵她,柔柔的暖暖的,她就发现了这个秘密,他生了一双极漂亮的手。
嘴角微弯,回到浴室重新拧了毛巾,弯下腰,耐心的帮他擦脸。不喜欢他蹙眉的样子,她伸出食指中指在他眉心轻轻的抹,想抹开那一团结。
卓立躺在床上晕晕沉沉,头很痛,手心先是被温暖包裹起来。过了会,脸上也传来阵阵温热,紧接着眉心处被一下一下按压,力道不轻不重,很受用。人渐渐放松了下来,不再像先前那么难受。
脸上脖子上不时有东西抚过,很痒很不舒服,他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近到咫尺的脸,不可置信。难道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他用力的眨眨眼,那张脸还在眼前,并没有消失。
林夏见他突然睁开眼睛,愣的一下没来及收回手,只能直直的盯着他,不敢动。期望他能马上又睡过去,喝醉的人,不都是间或在睡睡醒醒之间吗?
原来是她的长发撩到自己,胳膊一伸,林夏惊呼声未落,他已经一个翻身,将人牢牢的压到身下。
“夏儿!”他艰难的开口,提醒自己,她真的在,不是做梦,伸手轻轻抚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
“卓立灼,你让开!”她一阵心慌,这姿势太暧昧了,他嘴中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夹带着浓浓的酒气。
“夏儿!”他不管不顾,低头重重吻了下来。
“不要!”条件反射的侧面避开,他的吻落到耳边。
“夏儿!”他边吻边轻声唤道,担心只要一分心,她就可能从他身边消失掉,吻细细碎碎落下,耳边,脸颊再辗转到下巴。
林夏浑身一阵颤栗,伸手用力,想把他推开,奈何他力气太大,根本推不动。
卓立灼见她伸手捣乱,也伸出手,十指相扣,将她的长臂牢牢固定在身体两边。
他的唇俯上她的唇,轻轻吮吸起来。
林夏用力的扭动身体,想摆脱束缚,可是他像贴在她身上一样,纹丝不动,怎么也挣不开。眼泪涌出眼眶,无声滑落,他的舌已经灵巧的探了进来,她感觉到涩涩的酒味,用力咬牙,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卓立灼闷哼一声,却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避开她的唇,一路向下,很快来到精致的锁骨边,缓缓啃噬起来,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停不下来。
林夏感觉到身体里像有千只虫子再细细的咬,麻麻的痛,盯住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瞳孔无限放大,喃喃道,“放开我,求你了,放开我!”
唇再向下,她穿着件薄薄的白色紧身短衬衣,大手一扯,衬衣便被轻松打开,他倒吸一口冷气,她的身体在灯光下发出迷人的光,高耸的浑圆随着呼吸上下剧烈起伏。
“求你了,放开我!”她胸口一凉,面容瞬间扭曲,苍白难看的可怕,不再反抗,只是低低的哭,“救我,疼,放开我!!”
“不要碰我!!放开我!”
“卓立灼,救我!”
他猛的清醒过来,看着床上眼神涣散,身体不停发抖的人儿,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该死!”他低吼一声,拉起被子将她遮了个严实,起身歪歪斜斜冲进浴室…
16、Chapter16 ...
卓立灼双手握着方向盘,直直盯着前方的路,努力什么也不想,稍一走神,昨晚的种种就会窜进他的脑海里。
在浴室里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他彻底清醒了。走进房间,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眉头紧皱,脸上满满的都是泪。她一声一声喊疼,到底谁弄疼了她?妈的!他低吼,谁弄疼了她,不管是谁,他都会千万倍以上的还回去。
他坐到床边,将人连带着被子,搂进怀里,她还在发抖,偎在他的怀里,哆嗦个不停。
“夏儿,我在,不怕!”他只能把她拥的更紧一些,轻轻的哄,慢慢的,她在他怀里昏昏的睡了过去。
趁她还没有醒过来,天微微亮他就蹑手蹑脚下楼取了车,一路朝滨城奔了来。是的,他在逃避,他怕她醒来,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从此两人陌路,他还要证实一些事情,一刻也不能拖。
“少董,董事长真不在!”秘书踩着高跟鞋,慌张的跟了上来。
卓立灼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蹙眉,“董事长今天来过吗?”
“没有!”秘书想了想,确定的摇摇头。
卓立灼点点头,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
“少董慢走!”秘书依然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将人送进电梯,才缓缓的舒了口气。
没在公司会去哪?卓立灼摸出手机,翻出日历,又是月底了,眉心稍稍舒展,方向盘一打立马调转车头,沿着干净的马路加速行驶,半个小时后,绿色地带越来越开阔。
车速越来越慢,最后在一条小径前停了下来,卓立灼开门下车。
小径是精心设计过的,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卵石用手工铺设而成的,看上去很舒服,走在上面还能做足底按摩,一举两得。小径的另一头,一座颇有岁月的四合院子呈现出来,推开院子大门,大大的香樟、桂花树枝叶并茂,郁郁葱葱。
“卓少爷好!”门口的保安眼尖,瞧见他的身影,扯着嗓子对着屋里喊道,“卓少爷回来了!”
“卓少回来了!”屋里走出来一个人,五十来岁,笑眯眯的迎了上来。
“刘管家!”卓立灼点点头,算是打招呼,“董事长今天过来了吗?” 每逢月底,卓稼祥都会到这边修养几天。
“过来了,在书房练字!”
“我去找他!”说完就朝书房方向走去。
“爸!”
“回来了!”卓稼祥抬起头,朝门口看了看,手里的笔并没有停。
“嗯!”卓立灼走到书桌前,白色的宣纸上,大大的忍字,苍劲有力。他抬头看向父亲的脸,岁月的痕迹已经遮不住了,眼角的纹还有两鬓的白。
“刘泰,倒盆水来!”卓稼祥收住笔,拿起桌边的湿手巾,擦了擦手。
“好!”刘泰点头间迅速的退出门去。
“什么事?”知子莫若父,卓稼祥和蔼的问道。
“爸爸,林夏走之前,您见过她?”卓立灼努力克制,维护着基本的礼貌。
“嗯!”卓稼祥点点头,“就是你发疯的前一天上午!”
“您有没有跟她说过什么?”没想到父亲这么坦诚,似乎马上就要触碰到什么似的,他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见了她,当然要说话!”意味深长,“可是,我绝对没有说过一句反对你们在一起的话!”
“爸爸!”矛盾,将他的身世突然摆到她的面前,任何一个出生平常的女孩子都会联想很多,何况林夏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女孩子。
“立灼,你不相信爸爸?”卓嫁祥眸光一转,直直的盯住眼前的儿子。
“爸爸!”卓立灼一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接他的话,“您换个立场,假设您是林夏,男朋友的父亲突然在宽大豪华的办公室里接见您,您会作何感想?”
“我通知她第二天到卓氏上班,还一并告诉她,卓家不是古板的家庭,一切都要靠自己,要加油!你爸行事光明磊落,可不会去为难一个涉事未生的小女孩!”卓稼祥走到窗边,语气很淡,像是在描述一件极平常的事情一般。
“爸爸!”卓立灼飞快的将父亲的话消化掉,“如果我做了伤害家族利益的事情,您会不会怪我!”
“你想继续发疯?”卓稼祥突然一个转身,眼神凌厉。
“不是继续,我根本就是没有清醒过!!!”微笑。
“去吧!人这一辈子,总要疯一两回!要不然,活的太没滋味了!”感叹,“你大了,想要什么,得自己把握!”
“谢谢,爸爸!”卓立灼走到父亲身边,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天很蓝,草很绿,一切都会美好起来的。
“回来了就回去看看你妈!”卓稼祥提醒道。
“好,我一会过去陪她喝茶!”
“立灼哥!”
卓立灼下了车,刚站稳身子,一抹娇影就扑了过来。
“我好想你!”沈冰张开双臂,将车边的人圈住,
“沈冰!”卓立灼不近人情将怀里的人扯了出来,冷冷的问,“我妈呢?”
“阿姨在厨房!”沈冰脸有点烫,心底恼的很,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妈!”将沈冰晾到一边,他迈开步子朝屋里走去,“我在电话里说过了,只回来坐坐,不在家吃饭!”
“你这孩子!”沈文玉一脸笑意的从厨房走了出来,“总是不在家,真有那么忙吗?要不是冰冰没事的时候,陪陪我,我早闷死了!”说完,意味深长的朝沈冰看了看。
沈冰听完,娇羞的低下头。
“妈,您坐!”他径直走到沙发前,闷闷的坐下。
“冰冰,上次你带过来的芝士蛋糕很好吃!” 沈文玉看了看儿子的脸色,嘴角噙着笑意,慈爱的对着沈冰道。
“是吗?那家店的蛋糕都不错,阿姨,要不您先跟立灼哥说会话,我现在就出去跟您再买点蛋糕!”沈冰说完就拎起沙发上的包包,转身出门。
“你这孩子,立灼难得回来,你也一起陪着说说话呀!”沈文玉嗔怪道,装做作样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没事没事,我跟立灼哥见面的机会多着咧!反正我是个闲人,无论立灼哥在哪,我都可以去找他呀!阿姨,你跟立灼哥聊,我买了蛋糕就回来!”未来婆婆突然提起几个月前的蛋糕,只不过是转个弯让她回避一下,母子有话要说,她外人一个,不适合听。
“行,路上小心呀!冰冰就是孝顺!” 沈文玉望着沈冰出门的背影,忍不住夸奖道,“立灼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把沈冰娶进门呀?”
“能不能不聊这些!”卓立灼郁闷的皱眉。
“你这孩子!” 沈文玉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不悦的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能脚踏实地一点,早点让妈抱上孙子呀!”
“妈妈,林夏离开之前,您有没有见过她?”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父亲一直低调经营卓氏企业,平日里几乎不接受媒体的采访,为人宽厚,处事待人气度不凡,在圈子里可谓口碑载道。在对自己的教育,也只是因材施教,不太强求,所以,齐骥和安少东大学时期都被送到国外,只有他如愿的留在国内。他认为,只要自己肯学,呆哪都一样,跑的太远,反而像脱了缰的马,没了束缚,会撒欢了一样的玩去了。
所以以父亲的为人,应该是不会对林夏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的。那么,除开父亲,还会有谁,能迅速直接伤害到林夏,让她可以不惜抛开所有承诺和情义,远走他乡。
“你…你怎么说话的!” 沈文玉腾的站起身,气的胸剧烈起伏,“你没发疯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她这么号人存在!”
“妈妈,小心血压!”卓立灼不忍心看到母亲气愤难当的样子,是他急昏了头了,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去怀疑自己最亲的人。
“告诉你,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卓家的!”停了停,喘了口气,“我只认沈冰这一个媳妇!”
卓立灼抬头望着母亲扭曲的面容,一种陌生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先走了!”他缓缓起身,很无力。
“留下来吃饭,沈冰还没回来!”
“不了!”他穿过门口的小花园,开门上车。
17、Chapter17 ...
车窗外霓虹闪烁,美丽妖娆的女子,不时从窗边掠过,三五成群或形单影只,卓立灼闷闷的坐在车里,夜色再美也打动不了心绪烦乱的他。
手机一开机,便欢快的震动起来。
“在哪?我在zero门口!”伸出手指用力揉了揉眉心,“嗯!马上进来!”推门下车。
“卓少,我帮您停车!安少他们已经到了!”门童殷勤的迎了上来。
卓立灼点点头,挂断电话,将钥匙递了过去。
“来了!”齐骥抬头看向门口。
“嗯!”
安少东对着身旁的美女略抬了下下巴,几只身材火辣,浓妆艳抹的妖精,识相的撇撇嘴,退出门去。
“怎样?”安少东伸手勾起桌上的高脚杯,问的漫不经心。
卓立灼泄气的摇摇头,窝进松软的沙发里。
“啧啧…卓子,你害我输大了!”安少东失望的摇摇头,“我是你的话,昨晚非把林夏办了不可!让她在我身下辗转承欢!从此,心死踏地,守着我哪也不会去!”
“无耻!”齐骥咬咬牙,挤出两个字。
“切!你们都还以为自己是处吧!”被齐骥一激,安少东来劲了,他就是人来疯,“处男分为三种!一是真正的没有过的男人,就是雏鸟嘛!二是处理过的男人,就是有过的,三就是处生一样的男人,畜生,处生,明白了吗?”说完,还故意挤挤眼,得意的晃动着身子挑衅齐骥。
“我知道,你属于第三种!”卓立灼冷冷开口。
“你别告诉我你是第一种!”安少东挑挑眉,不以为意,几个人相互打击,是件快乐的事情。
“我误会了!”卓立灼起身为自己倒了杯酒,“以为你问我回滨城的收获!我说你怎么变的聪明了!”
“是你把他想的太单纯了!他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只有那点事!”齐骥失笑。
“切!我那叫一语双关!”翻白眼,迅速辩解,阵地要守住。
“之前我一心只想找到人,原本以为,人找到了,就可以给自己一个交待,可是,骥子,为什么她要把离开的原由守的这么死!”悲怆,无力,“我爸说他非但没有伤害她,反而是好好的鼓励她!可是,她还是一走了之了!”
“在平常人看来,我们这种人什么都来的容易,大把大把的女人靠过来,所以,少了个女人多大点事,再换一个就是了,跟换衣服一样容易。可能林夏也是这么认为的,她觉得你们之间差距太大,根本没什么可能,所以一走了之,又或者以为你兴许只是玩玩而已,趁你还没厌烦之前走掉,会更加有自尊一些,反正原因是有很多种,但是你别乱想就是了!”齐骥安慰道。
“不对,骥子,不是这样的!”他摇头,因为爱,她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让她害怕,怕到只有避走,那到底是多可怕的事情?心底一阵阵抽搐,“骥子,你肯定想不到,昨天晚上她喊了什么!”
“什么?”齐骥见他心痛难当的模样,心口一慌。
“她喊,求求你,放开我!”心痛又从深处袭来,一波一波,“她还喊,卓立灼,救我!”
“咚!”齐骥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手里的高脚杯直线降落,摔到厚实地毯上,闷响一声并没有碎。
安少东收起了之前的不正经,脸色也凝重起来。
“骥子,我不敢想,更不敢问,她在我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直喊痛,天还没亮,我就逃回滨城,先质问我父亲再质问我母亲,我怕,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齐骥半晌才将微微发抖的手收了回来,不着痕迹的压到大腿下。
“我去查,从头开始查!”安少东不淡定了,掏出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不用从头开始,就查她面试完以后到我发现她不见了的时间段里,她跟哪些人接触过,做过些什么,应该就会有答案!”卓立灼有点佩服自己,心乱的跟马蜂窝一样,却还能把事情理的这么清。
“面试是左璇陪着她去的,走,找左璇,让她再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齐骥霍的起身。
“我要赶回云城,放心不下!”苦笑。
“回去吧!还有我和骥子!”安少东绕到他的面前,伸手用力拍拍他的肩,“兄弟,好事多磨,再等等!”
说完,递给齐骥一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包厢…
“林秘书,帮我通知下各部门经理,三点召开临时会议!”卓立灼按下桌上的内线电话,有条不紊的交待道,“催促下广告部把新楼盘的广告策划书递上来,还有,帮我在大中华订个位置,我约了城建局的人!”
“好!”林夏握着笔,一一记了下来,点头回应。
挂掉电话,打开工作邮箱,将领导的吩咐的事情一件件通知下去,最后拿起电话准备订位置。
“安倩!你有大中华的电话吗?”翻了半天,突然发现找不到通讯录,肯定是上次用过后,随手一放,现在要用的时候,一时真想不起来了。
“没有!”安倩无精打采的整理手中的文件,“打114问呗!多简单的事呀!”
“还是你聪明!”懂得绕个弯解决问题的人,还是很厉害的。
“你才发现我聪明吗?”安倩眨眨眼,“连你这种人都看出来本小姐聪明伶俐,这外形这身段也不太差呀!”原地转了一个圈,左瞅右瞅,“我这么好,为什么安少就看不出来呢?”
“呃…”林夏学着她的样子,无辜的眨眨眼,自恋狂,“因为安少不够聪明呀!所以看不出来嘛!”
“是这样吗?”安倩歪着脑袋想了想,摇摇头,“安少怎么可能不聪明,你那眼神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唉!我好久没见安少了!”
“呃…”语塞,是,安少东哪里不聪明了,明明都快成精了,行,她眼神不好,看出来的都是假的,自认为眼神好的人,慢慢单相思吧!
“林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那天晚上你去了哪?发生了什么事?为啥哪晚过后,齐少安少一起消失了!”这个问题纠结很久了,百思不得其解,今天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能去哪!当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呀!”林夏低下头,啪啪的按着电话键。
“真的?嗯?”反问句,长长的拖音,摆明不信!
“放心,不是煮的!”露出八颗牙,赐给她一记明亮的微笑,“我忙着呢!”善意提醒,“你跟安少那晚怎么样了?”将问题扔回给她,谁让她爱打听呢!
“他把我扔在楼下就闪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爬回屋里的!”安倩委屈的扁扁嘴,“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一副不愿再聊的样子,重新将头埋进工作里。
林夏本还想笑话她几句,看见她瞬间就失落下来的表情,哪里还忍心再打击她,咽进嘴边的话,忍不住走神。
那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陪着齐骥回到卓立灼住的地方,再后来,他醒了,吻了她,缺氧的感觉,浑浑噩噩。再后来就是疼,分不清哪里疼,想伸出手确定疼的位置,却根本提不起,很慌很冷很无力。
恍惚中被裹了起来,紧紧的,暖和了很多。耳边有人轻轻的低语,声音很熟悉很好听,心渐渐安了下来,紧张的身体也慢慢缓和了些,好像没有那么疼了。眼睛也睁不开,头一歪,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屋子里很安静,确定自己是躺在卓立灼家里大床上的时候,脑子整整短路一分钟。待她缓缓接受事实以后,人便直挺挺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像诈尸一样。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还好还好,除了衬衣的扣子松开了几颗,其它都还是原封的,这才松了口气。下床,来来回回在屋里走了几圈,没人,摸出电话打了过去,关机。
某人就这样神秘的消失了,最后她只能一个人将屋里简单收拾了下才离开。
一边走神一边订好晚上要用的包厢,原来一心真的可以多用的,林夏心里暗暗琢磨,将话筒放了回去,打开邮箱,确定下之前通知下去的消息,有没有被接受。
“林秘书!这是董事长要的策划书,麻烦你帮我递进去一下!”广告部经理林强将手里厚厚的文件夹递到林夏面前,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