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件事安好倒是没专门讲过,只隐约知道已经不在人世了。
“大四那年,齐楚舸跟安好分手并且拉上了安好的闺蜜聂冰一同去了美国。”梁珂边讲边仔细观察莫怀远的神色,“安好有多难受请自行想像,接着,她父亲打电话过来,可能人在最亲的面前特别脆弱,她没忍住,对着电话哭了起来。”
“然后呢?”莫怀远心头一紧。
“她父亲那时候正在车上,分了神,然后车翻了。”
“难怪…难怪…”莫怀远手握成豢,嗫嚅起来。
“难怪什么?”梁珂不解。
“难怪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不准我开车的时候打电话。”莫怀远痛苦的一拳砸在墙上,“该死,我今天让她用她父亲的名义向我保证,她对齐楚舸没有男女之情,真该死。”
他的话音一落,安好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痛楚是因为她的父亲,他却以为,那是因为她对齐楚舸还有情所以为难。
“莫怀远,这次你真的错大了。”梁珂无力的翻了翻白眼,真是哪痛往哪戳,还真是会挑呀。
“我去找她。”莫怀远腾的一声站起身。
“别…”梁珂一把拦住了他,“现在你俩都不冷静,到时候,别说不上几句又弄出新状况来。”
“那我要怎么办?好好现在肯定恨死我了。”莫怀远差点原地跳脚,真是犯浑了,怎么非要让她用父亲的名义来保证了呢?
“估计就是经历了那事后,安好的性子才变得清淡了,放心,她很理智,凭我对她的了解,应该不会乱想做傻事啥的,你让她先静静,你也静静,你俩都静一静再说。”梁珂提议。
“那静了以后呢?”莫怀远一阵无力。
“女人平静了以后,应该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安好那么聪明,应该也可以的。”
“那好好要是平静以后不想要我了怎么办?”这么一想,莫怀远又坐不住了,推开梁珂就要走,“我还是去找她,明轼说了,当初就是因为他拖了拖,结果就拖的不能回头了,感情的事,我觉得变数太大,得自己争取。”
“啊!!!!!!!”梁珂闭着眼睛猛喊了一声,TNND,说他哪痛往哪戳还真没说错,才戳了安好的痛处现在又来戳她的,早知道让他一个人气死算了,“我告诉你,若是她现在不想见你,你去了只会适得其反,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的感受,你明不明白我的话,我快被你气死了,你要走就走,要去找安好就去找安好,我警告你,你别再惹我了。”说无拉开门,比了个请了姿势,一手抚着胸口,使劲的深呼吸调节情绪。
莫怀远被她说的又是一蔫,双手抄兜,萎靡的朝门外走去。
手机在响,掏出来一看是特护病房的号码,接起来放在耳边,老头子召他回去有事商议,怎么刚才不说,他皱着眉心收了线,又长长的吐了口气,或许梁珂说的对,还是先冷静下吧,想着装回手机先去觐见。
冷水从头顶浇下来,远远比不远心底的那股冷,它蔓延至全身,让她对外界的事物无知无觉。
“安好,你的电脑椅也不要了吗?”小米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浴室。
安好关了水,裹起头发,这才套起浴衣,趿着拖鞋开门出去。
“对,不要了,你看看还有啥你能用的,都拿去你房间吧。”安好微微一笑,点点头。
“安好,辞职申请批了吗?”小米见她出来,开口问,“虽然辅导员工资不高,好在稳定,会不会太可惜了。”
“不会。”安好摇摇头,就是因为稳定,所以想进来的人排着队,她的辞职报告上午上去,下午就批了,估计连新进来的人现在已经确定好了。
“安好,你辞职是不是打算去结婚呀。”小米忍不住八卦。
“对,结婚,找个有钱的老公,什么事都不用做,安心在家当太太。”安好开起玩笑。
“呸,拉倒吧。我俩共住一室这么久,也算老夫老妻了,我怎么连那奸夫的样子都没见过,安好,你不可能藏的那么好吧。”小米摆明不信。
“行了行了,赶紧淘宝吧,这两天我就会找人过来搬东西了。”这份工作不是靠她自己得来了,现在,她把它还回去,很多东西,也要跟着清空了。
“这是什么?”小米扒拉着电脑桌下的抽屉,拿出一只黑漆漆的盒子,掂了掂,“好重。”
“放好。”安好提醒,“别摔到。”
“这么宝贝,里面是什么?”小米想着就要去打开,“哇,金子呀,黄澄澄。”
“渡了层黄铜的纪念币,大惊小怪的。”安好从她手里接过匣子,抱在怀里。
“安好,我觉得你这几天怪怪的。”小米撇了撇嘴,“少了精气神,你这样子,结什么婚,明明就是失恋。”
“那你就当我失恋吧,我去吹头发。”安好抱着匣子去找吹风筒,失恋,或许是吧,就算不是失恋,也算冷战,好几次,她都想鼓起勇气去找他,可是,一想起在医院里,他的语气还有脸,就像有根针,扑的一下扎破了她聚攒勇气的容器,不得不重新再来。
桌上的红底黑字的入场券映入眼帘,她打听到他的演讲被延期到明天,离开前,去听一场他的演讲,是个不错的主意。
人影涌动,都是朝礼堂的方向去的,安好捏着券随意拦下身旁刚要经过的学生,“同学,你的位置是多少号?”
“四百多号了,很后面了,不知道看不看得清,我还排了很久才买到的票。”同学一脸惋惜。
“我是文新学院的安老师,我这里有张前排的票,跟你换一下,行吗?”安好掏出自己的票还有其实已经过期的工作证,只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没有假。
“真的要换吗?”同学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对呀,我还有事听不太久,坐太前面中途离场太明显,很不礼貌。”安好耐心解释。
“那安老师,我跟您换。”同学看过她的工作证后,欣喜的掏出票跟她交换。
“谢谢你了。”安好道谢。
“不客气,那安老师,演讲要开始了,我们一起入场吧。”同学热心的邀请道。
“走吧。”安好点头。
入了场,一眼望去,礼堂满是黑压压的人头,真是受欢迎呀,安好心里止不住喟叹。
按券寻得自己的位置,坐下不久,主持人便捏着话筒上台,“请同学安静,请同学们迅速安静下来。”边说边伸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
刚才还闹哄哄的礼堂片刻就安静下来,身旁的小女生,双手抱在胸口,努力抑住激动。
“下面我们有请恒天集团董事长莫怀远先生上台。”话音未落,雷动的掌声响起,安好眼眶一热,手掌便跟着拍了起来。
巨大的幔布的拉开,宽阔的LED显示屏上有画面呈现,有人影边折着西装前扣边朝台上走去。
英挺帅气,风度翩翩。
三天,有三天,没有见面,也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安好,原来你是无比想念的…
反正是抽的一踏糊涂,想尽各种办法,话说,更新了,天晓得美人们能不能看见呀……………
52.爱情是什么
床头柜上的手机叮的一声,提示电已经充满,安好将衣柜里最后一件衣服折整齐,塞进脚边的行李箱,这才起身从充电器上拔下手机按下开机键,手机屏幕刚亮,便有电话进来,低头一看,是梁珂。
“安好,你干嘛关机?”按下接通键的下一秒,梁珂置问的声音便在耳边响了起来。
“充电呢。”安好解释,下午出去办事,打了N多个电话,手机电板没撑住,天还没黑就自动关了机。
“你跟莫怀远还闹着呢?”停顿了片刻,“怎么他今晚的女伴不是你?”
“什么女伴?”安好还没转过弯来,猛然想清,像莫怀远这样的男人,身边总要有个如花似玉搭配着,才算妥贴,“阿珂你在哪?”
“一个什么慈善会,你要来吗?”梁珂询问,“安好,你俩的事我听莫怀远说了,我一直不问是因为我觉得,感情的事情还得当事人自己解决比较好,不过这一次,我思来想去,好像你确实错的多一些。”
安好打量着脚边满满的行李箱,不自觉就笑了起来,“他的女伴漂亮吗?”
“比你漂亮,也不知道莫大少看上你啥了。”梁珂如实道,“凭他的身价,峪城里的女人可以随便挑。”
“是吗,他这么走俏呀。”安好的笑声愈发清晰。
“你笑什么呢?安好,你真的不担心散了场,那女人会邀请莫少去她家?”梁珂也跟着笑了起来,明明是很紧张的话题,居然被当成笑话一样讲,“过来吧,我找人去接你,静也静的差不多了,爱情里的双方应该是平等的,你不能一直等着他来争取你,试着去争取一下他,让他满足下虚荣心,这样,他才能死心踏地呆在你身边。”
“你跟明轼在一块儿?”安好问。
“没有,怎么?”
“那样的聚会,除了你们我谁也不认识,要是被人欺负,却没人维护,那人就丢大了。”安好想了想,“而且,我连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
“OK,交给我来办。”梁珂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等我电话。”说完就收了线。
这女人,安好摇了摇头,装起手机,弯腰将地上的行李箱合上,拖着出了房间。
大大小小四五个集装箱堆在客厅,安好将行李箱靠在旁边,又进进出出好好检查了一翻,确定没有什么东西落下,这才放心的吁了口气。
其实就算梁珂今晚不来劝她,她也打算尽快去找趟莫怀远的,手上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时间,那被冷置了一周的爱情也应该有个结果了。
接她的车很快来了,居然是台加长林肯,造型师还有礼服都准备好了,时间紧,所有的工作必须在车上完成。
安好觉得梁珂终于把千金大小姐的派头在她面前耍足了,目的地到达,车上也没有足够大的镜子,安好匆忙的捏着手袋提着裙摆下车,她对造型师的水平很放心,被收拾过后的自己就算没变成天姿国色,也应该难看不到哪去。
“OH,BABY!”有人向她迎来,紧接着是个大大的拥抱。
“阿珂!”看清来人,安好努力笑不露齿,“惊喜吗?”
“啧啧啧,怎么一个美字了得。”梁珂拉着她就朝会场走,“莫怀远见了你,眼珠子估计都会掉下来,哈哈…”
安好只笑不语,跟着她款款走进会场,水晶吊灯光芒璀璨,穿着燕尾服的侍应端着剔透的酒杯穿梭在宾客之间。这才是莫怀远的世界,男人个个气质高贵,谈吐得体,女人妩媚却又不失优雅端庄,光华照人。
“阿珂。”安好轻唤一声,拖住了梁珂的手臂。
“怎么?怕了?”梁珂挑眉,“行,给你杯酒,喝了,壮壮胆。”说着便顺手从路过的待应拖盘里取了只高脚杯,递了过来。
安好接了过来,淡黄的色彩,应该是香槟,目光轻越,会场发言台边,高大挺拔的身影落入眼帘,就算是侧面,她也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他在笑,偶尔微微点头,似交谈的极认真。
“他们在谈事情,这样过去不好。”安好轻抿了一口杯里的香槟,涩涩的,从舌尖蜿蜒到心口。
“拉倒吧,不过是应酬,你看到他身边的那位了没?”梁珂不以为然的伸手去指,一点也不在意场合。
安好的目光顺着她的指引又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那一袭湖蓝色身影像是察觉了一般,突然就扭头看了过来。
“啊哈!”梁珂冷笑一声,“我其实今晚对她指指点点一晚上了。”
“为什么?”安好不解的收回目光看向她,四目交接对异性来讲,电流直击心底,或许是浪漫温馨的事情,可是对同性来说,身份还颇敏感,那种滋味就完全变了味了,根本就是小刀,嗖嗖只飞。
“不爽呗!”梁珂眨眼。
“莫怀远又不是你的男人,你有什么不爽的。”安好笑。
“啧啧,这么淡定,真不嫉妒?话说,杨依倩招若你的那会,莫怀远可是对你自信满满,现在,你别忘了,你跟他冷战着呢,他可不见得像从前那样百般维护你,你少了支撑,还有底气跟他身边的花枝招展们斗吗?”梁珂开始加料。
“嗯。”安好轻轻点头,“我知道今时不同往日。”
“知道就好,放机灵点,别再惹莫大少生气了,偶尔让他赢一次罢了,你别总那么死倔死倔的。”梁珂点了点她的眉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唠叨的像个老妈子。本来她不是准备添乱的,可是,有些事情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莫怀远这一周夜夜拖着项明轼几个喝酒喝到半夜,一直没给安好打电话见面更别提了。她考虑后决定,还是适当的推波助澜一下,谁让这俩个家伙都是骄傲的人呢。只是,她倒是意外,安好今晚格外的好说话,她邀她来,她居然就立马答应过来了。
“我知道我们在冷战,不过,貌似还没到分手的地步,至少,欠那么一句分手的话。”安好顺手将酒杯放在身旁的案台上,“这位小姐,找我?”
“什么小姐?”梁珂被她没头没脑的话弄的一怔,转身一看,湖蓝色人影什么晃到她旁边来的?
“你就是安好?”音调上扬,掩不住的试探。
安好毫不避讳的打量眼前的来人,长得自然不消说,美艳不可方物,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前凸后翘,该有肉的地方有肉,不该有的地方绝对没有,不能不夸奖下莫怀远的眼光,够犀利,上等货色呀。
“你怎么知道她是安好的?”梁珂饶有兴味的问道。
“秦可菲。”来人直接忽略掉梁珂的问题,主动伸出右手。
“噢,秦小姐。”安好礼貌的握了下她的纤纤细手,迅速放开,“幸会,我是安好。”说完便抬手打量腕上的手链,碧翠通透,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阿珂,漂亮吗?”
“人更漂亮。”梁珂默契打着配合,两个人成功的将来人当成了空气。
“饿了,吃点东西吧。”安好指了指案台上的点心,“我去拿盘子。”自助餐,自取自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唉,你最尽变得越来越能吃了。”梁珂取笑道。
能吃了?安好脑子里有亮光一闪,瞬间即逝。
“安小姐怕是不敢面对真相,所以化悲伤为食欲了吧。”秦可菲捂嘴笑的优雅。
盘子擦的很亮,像是打过蜡一样光亮可鉴反射出自己的脸,安好盯着盘子里的脸,微微一笑,在她的词汇里,只有化腐朽为神奇。
“秦小姐,我怕真相是你接受不了的。”不管莫怀远对此女的感觉如何,至少,她清楚的察觉到此女对自己的敌意,主席曾经说过,对敌人要像冬天般的冷酷,再敢当她是软柿子,她就让她好看。
梁珂也不插话,看着她俩夹枪带榜你来我往,好不开心,啥时候都不缺看热闹的人。
灯亮缓缓黯淡下来,舞曲渐响,秦可菲撩了撩颊边散落下来的发,无限妩媚道,“我要过去了,一会怀远怕是要找我了。”
“慢走不送。”安好点点头。
“我要过去了,一会怀远怕是要找我了。”梁珂嗲着嗓子,故意模仿道,还真有几分相似,安好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安好,你真受得了?”梁珂扯着嘴角,“我都快受不了了,气死我了。”
“要我帮你出气吗?”安好又抬了抬手腕,“这链子我喜欢,你的?出了气,送我吧。”
“你身上的除了你打娘胎里带下来的,其它的全是我的。”梁珂大气的挥挥手,“明明是给你自己出气,居然敲诈我,什么世道。”语气里满是忧怨。
“想看戏?”换安好点了点她的眉心,不要总等着他来争取你,试着去争取下他,尽过力后,也不会再怪自己胆小懦弱,爱情不是全部,只是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理当珍惜,若试过后,还是百转千回解不开,那只能当是无缘。
只是,她没想到,轮到她来争取的时候,场景居然是这样的。
梁珂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走吧。”安好拉住她的手。
“去哪?”梁珂反问。
“找莫怀远呀。”安好也不看她反应,只拖着她朝发言台的方向走去。
“莫先生,你好。”梁珂扯住大步的安好拦在背后,笑容可掬的开口打起招呼。
几个有意向跟恒天合作的企业高层正拖着莫怀远聊得不可开交,听到她的声,莫怀远倒觉得一阵惊喜,终于有打断他们的借口了,表示过歉意便扭头朝声音源头看去。
心神猛得恍惚,他觉得自己花了眼,怔怔的又看了两眼。
“怀远…”勾着他臂弯的女人娇媚的提议,“我们去跳舞好吗?”
安好默然,只看着他们绞在一起的胳膊,心里记着梁珂的话,现在你们在冷战,你觉得他还会百般维护你吗?冷战,是的,是在冷战,已经有一周没有单独见面,电话也没通过,她偶尔也曾怀疑,他们是不是在一起过,或许只是她做了场梦,梦醒了,情也了无痕了。
“安好。”莫怀远不可置信的开口,像是怕惊到什么,声音又低又柔。
“莫先生,你好。”安好轻点了下头,算是对他的回应。
心潮奔涌,七天,不长不短,在这漫漫严冬,无人取暖,心凉似水。此时此刻,那个最想要的人就在眼前,梦里多少次想揽她入怀,就算是这种场合,只需要她微笑着道一声,是我,我在这里,那他就能不管不顾。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客气的笑着说,你好,莫先生,像极他们认识之初,生疏礼貌,还带着隐隐的防备。
“怀远,我们去跳舞。”似了解他此刻心头天人交战,秦可菲用力挽住他的胳膊,怕他脱离自己身边。
“好。”目光收回,已经冰凉一片,莫怀远弯了弯嘴角,主动揽住秦可菲的腰,提步要走。
“好。”秦可菲笑的几近妖娆,转身的一瞬间,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
梁珂眼见着情势急转,急的就要去瞪安好,哪想安好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捂住嘴就呕了出声。梁珂一愣,掌心被某人挠的钻心的痒,她瞬间就反应过来,惊慌的扶住安好音调高了半拍,刚好够面前的人听到,“好好,你没事吧,又恶心了吗?”
安好摇头,拖着她就走。
“我说让你不要来,你偏要,难受了吧,何必呢?”梁珂拼命抑住笑意,其实,她哪里愿意掉头走,她多想看看秦可菲和莫怀远脸上的表情又多精彩,安好呀安好,你这家伙,什么时候,想出的这主意。
“我给你买的话梅你带了吗?不是让你恶心的时候就含在嘴里的吗?”梁珂越说越有劲,“我车上有,走吧,呆在这里只能碍眼,我们回去。”
她们边说边走,会场人多,微微嘈杂,可关键的字眼,却半点不落的落进莫怀远耳里,似炸雷平地突起,莫怀远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响,木然的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猛得一个激灵,没来得及想就一把甩开臂膊里的手,大步追了上去。
第五十五章
奔出会场大门,兴好她们走的不快,莫怀远三步并做两步就紧跟了上去,眼里只容得下一人身影,直发柔顺的散在后背,没有盘任何花式,纯白皮草披肩,黑色曳地长裙,步履款款,却是要慢慢走出他的视线,抑或是他的世界。
心一疼,一个箭步冲到她的身后,下一秒就拽紧她的胳臂,不让她再跨出半步。
“好好…”他轻轻的唤她的名字,夹带着酸楚和无奈。这个女人,他总不知道要怎么对她才好。放在心尖上疼了宠了,可她也似不在乎一般,说走走,说留留,来去那般自由,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
只因那一声轻唤,安好觉得整颗心都颤了起来,她努力克制,回头看着他微微一笑,“莫先生,有事吗?”
“你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她的一声莫先生像刺一样扎进莫怀远耳朵里,可他没空跟她计较,拖着她就要走。
安好却没想着跟他走,使劲挣开,提醒道,“莫先生,你真是太不解风情了,怎么能弃佳人于不顾呢?还有,我很好,不劳莫先生费心,就算要去医院,还有梁珂在,莫先生难道忘了,她可是护士长呢。”
莫怀远听着她得寸进尺,一口一个莫先生,没完没了的架势,心头上不知何时悬起把钝极的刀,一下一下割着,疼的他指尖微微蜷起,似要将手心里的肉剜出来才会好受些。
梁珂本来安下心来看戏,听见自己也被拖下水,忍不住翻翻白眼,这别扭的两个人,安好也是,明明是来争取的,这样的态度,估计只会适得其反,将莫怀远推的越来越远,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