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凤云汐?她不但懂武功,而且因炎妃然的事对她和明慧恨之入骨,上前她生日的时候,她就恐吓过自己。
想来想去,她就只想到凤云汐有可能想对付自己的人,冒充救拓跋凛的事,也许炎妃然生前曾跟她提过,虽然那时她再三叮嘱炎妃然别告诉其他人,可她们感情那么好,无意说漏口也不一定。
若真的是凤云汐所做的,绝不会放过她!
现在,她要去找明慧公主,看看她的失心疯好了没有,是否有什么线索?
凤云汐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她必须尽快找出凤云汐居心可测的证据,这样拓跋凜才会理会自己,还有,凤云汐会不会跟西临公主也有关系呢?
“绿儿,备轿!”她突然叫道。
…
沪州城
正午时分,天空呈现出一片灰暗,那是雨前之色。
一辆普通得不再变通的马车,穿越过中央大街,往快速地城门驶去。坐在马车内的炎妃然,盯着面对坐的芳菲问:“你确定陈锐就在城外的沙弯村?”
“你别一再质疑我的专业好不好?”芳菲忍不住翻翻白眼,这句话她今天已听过不下三次了,她是做情报的,没有准备的消息,怎能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呢。
“没有办法,昨天白跑了一次,今天我可不想像昨天一样,又吃白果。”
“这能怪我吗?是你不守时。陈锐又不是普通老百姓,没有固定落脚的地方,说不定我们一会去沙弯村,他又离开了。”
当时说好叫她第二天准时来,可她等了两天都不见人前来,待她来时,人家陈锐早已换地方住了。
“你没派人盯着他吗?他离开你的人应该第一时间通知你才是。”
其实她知道这事不能全怪芳菲,若认真计较起来,害她白跑一趟的是拓跋蔺。那天脱险回来,拓跋蔺找来一位大夫,给她开了一贴活血补身药汤,而且对伤口很有好处,谁知他趁自己不备时,在汤里下药,让她昏睡了两天,所以才耽误了去见芳菲。
而她醒过来就没见到拓跋蔺,听那俊说,严仇护送的物资已进入沪州城境内,怕会再次出现劫匪,拓跋蔺亲自前去迎接监护,这次的物资不只是各种药材、食物、被子,还有为百姓们重建家园需要的银两。
拓跋蔺会用药让她睡两天,肯定是怕她知道会不顾自己的伤,跟随他一起去护送。其实他想多了,那天看见那俊带来那队人马,她能感觉到那些人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根本不需要她去操心,再说,她只关心如何找到有利证据,去证明炎家没谋反,而是被陷害的。
在炎家出事前,哥哥肯定有去找过陈锐,说不定能在他身上找到一些线索,所以,陈锐这个人她非要见不可。
芳菲绕着双手抱胸,懒洋洋的说:“我这不是派人盯着他吗,不然你以为我们能这么快知道他的落腿处,而且,我还知道他昨晚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事,说出来保证让你们不必那么辛苦,就能轻松的破解官银被劫一案。”
第105回:难以舍命,不是巧合。
芳菲抬手搔了搔耳后,思考了片刻,才缓缓道:“我们是同门师姐妹,所学的武学是一样的,如果我条件是你教我‘佛若真经’,你会答应吗?”
闻言,炎妃然愣了一下,眨着那双灵动的美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看。在芳菲提出有条件时,她曾想多种条件,但就没料到芳菲会提这个条件,难道她还不知道‘佛若真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练的吗?
“怎么?不愿意?”芳菲被她看得有心莫名起来,以为她不同意。
“不是不愿意,而是…”炎妃然顿了一下,换了另一种方式道:“你可知道,若要练此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她自小就喜欢钻研武学,对‘佛若真经’醉心已久,可不知道为什么,师傅就是不肯将它传授给她们,上次听闻紫琴师姐说,师傅把此武学传给了西临公主。
当时她真不懂,一个娇生贵养的公主,要练此武学来干嘛,她身份尊贵,若有什么事,只是她愿意,要多少武林高手保护就有多少,那需要受苦自己练功呢?后来听说她要与北越皇室联姻,是师傅安插在北越皇室的棋子,与她们一样,都是为师傅办事的。
因此,见到她出现在沪州城,便想到跟她做交易,只要肯教她,无论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看她一面怔然的表情,炎妃然就知道她并不知道这失传了百年的武功秘籍,欲要练成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记得师傅曾说过,世人只知道‘佛若真经’练成后的威力,却不知道练功需要的条件,所以,那些心有贪念的,总是想方设法得到它,但得到它的人,却又因为无法做到舍去,因此,修练成此经的人微乎其微,才会有人将它传得如此神奇。
说真的,如果不是机组巧合,若她得到‘佛若真经’,也不敢按经里所说的去修练。
“若修此功,必得舍其内力,置之死地而后生。”谁能保证自己死了之后,能不能复活。她之所以能修练成,就因为师傅懂得‘六道招魂术’,让‘轩辕臻’的身体死而复生。
这一切都是机缘啊!但谁又能有她这样的机缘呢?所以,芳菲所提的条件是不可能达成了,就算她愿意传授,但她敢去‘死’吗?
“你说呀,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见炎妃然久没回答,芳菲又问一次,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她又补充道:“无论是什么代价,只要我能付出,一定会全力以付…”
炎妃然未等她停下来,便开口道:“去死,你敢吗?”
“要我上刀山还是落油锅…什么?你说什么,去死?”芳菲还想继续表明自己的心,猛地听到她的回答,还要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的确是去死。”
“不想教我就说嘛,何必找这种借口来推搪我呢。”芳菲以为她是拒绝自己,显得有点不悦了,她是真心的,若要她肯教自己,无论要她付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但从没想到是拿自己的命去换取,没有性命了,她还能学什么武学,这岂不是拿她当猴子耍吗?
炎妃然一本正经的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修练‘佛若真经’的条件就是舍命舍功,两者做不到的话,根本修练不成,就算舍命了,但还要能复活才行,这些你都敢去试吗?”
“我…”芳菲犹豫了,不知她的话到底能不能信,如果信的话,为什么当初她能修自己却不能修,既然她可以做到死而后生,她也应该可以吧,于是道:“为什么不敢,你可以死而复生,我一样可以的。”她运气一向很好。
炎妃然嘲弄地扯了扯唇角,“你还是回去认真考虑一下,自己死后能不能死而复生,若是不能保证,还是不要去修这个,免得命子丢了,什么也没学到。”
此时,马车突然停下来,她掀开起窗帘幕,看到窗外的景色萧索,田野上枯草凄凄,路旁有块大石碑,刻着沙弯村三个大字,显然她们已来到目的地,而放眼望去,前方是座小村庄,大部分房屋都是茅草搭建而成。
“姑娘,沙弯村到了,要怎么走?”车夫朝她们问道。
炎妃然看向芳菲,示意她回答。
芳菲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再放下帘幕,道:“直走,到下个十字路口转左边,再走三里路。”然后又对炎妃然说:“既然我无法修这门武学,那我们找个机会不如比试一下如何?”
她想知道‘佛若真经’是否像传说中说的那么神奇,紫琴师姐说西临公主修练而成时,用内力能将溪里的水击起几丈高,水柱能将巨石劈开成两块。而看她本人,眼神清晰内敛且不凌厉,整个人娇娇弱弱的,根本看不出懂武功,可她前两天却独自将十来名黑衣杀手全击败,又跳下悬崖去救雍亲王,虽然也受伤了,可这份勇气,她是值得敬佩,所以,她更想跟这样的高手切磋武艺。
“若你能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我,那有什么问题。”
炎妃然很爽快地答应她,而她的爽快却很对芳菲的胃口,江湖儿女嘛,说一不二,既然她舍不得命也舍不得目前的修为,不能责怪对方不肯传授武艺自己。
“昨晚陈锐潜进了杨立万负责看守军情战报的地方,最后负伤逃了出来,他应该知道一些重要信息,现在杨立万发动他的人,全城搜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陈锐,你若要问他什么,等会得赶快些,不然被杨立万的人追查而来,肯定会被灭口。”
“那还不快一点。”
听到陈锐可能掌握了关于杨立万重要信息,炎妃然想到拓跋蔺要暗查的事,直觉与杨立万是脱不了关系,若陈锐真的知道杨立万一些犯罪证据,那拓拓跋蔺就能早日结案回京。
当马车来到一座茅草四合院前,便听到里面传来打斗声。芳菲脸色一变,“糟糕!莫非杨立万的人找到这里来了?”
闻言,炎妃然由怀里掏出一块紫色方绢,动作迅速地蒙在脸上,然后跳下马车,飞身掠过院子,朝声音处奔去。
果然见到六、七名穿着官差衣服的男子,正围攻一男一女,其中那个男的被逼到角落里,已无招架之力,眼看一把大刀就要朝他身上砍去,炎妃然情急之下,一脚踢起地上的泥沙,一大捧泥沙轰然而,向对面的官差飞去。
面对突然而来的袭击,官差闪避不及,纷纷被打中,而持刀砍向陈锐的官差被泥土里的石子击中手腕,虎口一麻,大刀顿时脱手落地。
谁?
见有外人前来,他们都停下来,朝炎妃然望来,而她则趁此闪插了进去,将他们击离陈锐身旁,然后一手抓住陈锐后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出来,跳离他们包围的圈内,再朝跟上来的芳菲道:“撤!”
民不与官斗,此地不宜久留,免得暴露了身份。既然杨立万查到这里来,后面肯定还会有官差,因此她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下去,先救人要紧。
芳菲明白她的意思,与那名女子对看一眼,然后两人迅速走到炎妃然身边,由怀里拿出两只烟雾弹,在官差要冲上来时,往地上狠狠一摔,白色的烟雾即时四起。
官差们捂着鼻子,一边咳嗽一边拨开烟雾,当众人从烟雾中走出来时,早就没有陈锐等人的身影,他们对望一眼,互点了一下头,立即去追寻他们的足迹。
再说炎妃然等人,扔下烟雾弹后,她和芳菲扶着受了伤的陈锐上马车,飞快的奔离此地。由于前两天下过雨,后来两天都没出太阳,马车压过的痕迹很明显,后面的追兵要找他们并不难。
出了村口,她们不敢立即进城,为了引开后面的追兵,炎妃然只好让车夫独自驾着马车往城里去,而她和芳菲以及芳菲的手下一起带着陈锐往另一个方向跑。
不幸的,他们走了约半柱香,天空就下起雨来,而陈锐却在这时因受了重伤而昏迷了,还好的,她们找到一处破庙避雨。
因前车之鉴,她出门前,把一瓶金创药和一颗治疗内伤的金花玉露丸放进衣袋里,陈锐受的内外伤虽不轻,但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炎妃然帮陈锐包好伤口,然后让他服下玉露丸,再用内力替他治伤,而芳菲则在破庙里找来些前人留下来的干柴,燃烧起来,让大家不必受寒。
炎妃然见陈锐仍没醒过来,又看外面的天色,灰暗一片,看来这场雨要一直下,她怕拓跋蔺因为找不着她而担心,就让芳菲的手下小菁先回去替她报平安。
小菁刚离开,陈锐就醒过来了。
“你们是谁?”看着眼前两张陌生的脸孔,陈锐疑惑的问。他知道,若没有她们及时赶到,自己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何而来?
等等,他盯着炎妃然看,这张脸他记得,那晚在太守府救他的不就是他吗?
“我是朝廷派来暗中调查官银失窃一案的,而经我们调查,杨立万很可能牵涉其中,那晚你替进太守府里,我就派人调查你,知道你跟杨立万的关系,因此,今天救你不是巧合。”炎妃然没有转弯拐角,直接的表明身份。
第106回:分头行事,十万火急。
听了陈锐的话,炎妃然觉得此事不能再拖延,得赶快通知拓跋蔺才行,不然被杨立万转移地方,就很难再找到他的把柄。
不过这之前,她得去仓库确认一下,那些箱子是否装着官银。因为只有弄清楚那批官银的去处,被谁劫走了,拓跋蔺第二个任务算是成完了。
只是她不知道仓库在哪里,陈锐又受重伤,断然不能让他带自己前去。
最后,她想了个办法,就是让陈锐把仓库的位置和路线告知她,而芳菲则在这里照顾陈锐,直到小菁带拓跋蔺来这里,再带陈锐进城。
“不能事陈锐进城。”芳菲不同意道:“据我预测,未来两天都会下雨,杨立万就算想转多宝库也不会选在这两天,不过肯定会在那里强加戒备,而这两天他肯定发疯的想方设法找到陈锐,再杀他灭口。如果让杨立万知道陈锐在城里,肯定凶多吉少。”
炎妃然摇头道:“你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吗?之前我们让车夫进城了,杨立万的人肯定会在城门里查人,知道我们没有进城,会在城外设以地毯式搜查,到时陈锐就更危险。”
“可是…”
芳菲还想说什么,炎妃然抬手阻止道:“我们不要在这里争吵了,等拓跋蔺来了,他自会安排,不过在他来之前,我怕官差会追来这里,陈锐受了伤,你一个难以应付他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才行。”
这破庙只能避雨,不能藏身,那些官差迟早都会找来,她怕拓跋蔺未来,官差就先找来了。
芳菲摆了摆手道:“你放心吧,这里我熟悉得很,我会把他藏起来,在小菁带人来。”她自小就出生沪州城,无论是城里城外,她那个地方不熟悉呢。
“画好了,王妃请你看看。”这时,陈锐用炭灰在地上画好路线,并在图上指出几个地方内有机关,要她到时小心,别碰触到机关,然后语意深长的说:“虽然我很想替父亲申冤报仇,但并不想连累无辜,曾经犯过一次错,我不想再犯一次,倘若遇到危险,我希望你首先考虑自己的安全。”
“曾犯过一次错?什么意思?”炎妃然敏感地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她想想自己前世曾帮助他的事,会不会就是说那件事呢?
想起往事,陈锐黯然道:“有个朋友她为了帮我父亲翻案,却因此牵累了她和她的家人,虽然我不知道是否跟我父亲的事有关,但我想有很大部分是因为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些什么,才受到牵连的吧,这也是我一直坚持不懈地追查下去的原因,但我不希望再有人为此事受累。”
炎妃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高兴你能如此坦白,不过你放心,这次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我会顺利且平安归来的。”
果然如她之前所想,炎家出事是与陈知府的事有关联,就如陈锐所说,也许她哥哥在调查中发现些什么,才会被那些人陷害。不过想想,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虎符的事又怎么说呢?她甩甩头,这些事以后再想,现在最重要的去杨立万的仓库探查情况。
她将陈锐画的路线熟记在心里,待外面的雨细了一点,正准备动身离开时,芳菲叫住她,塞给她两只烟雾弹,并叮嘱道:“我听说那里戒备森严,又经昨晚陈锐夜闯,肯定增强了防卫,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嗯,我会的,你自己也小心。”炎妃然收下烟雾弹,便冲进雨幕,由来时的路往城里奔去。
芳菲在炎妃然离开后,带陈锐离开破庙,将他藏在离破庙不远的山洞里,那个山洞只能融纳两人,如果两人都进去的话,就不能转身了。所以,她就留陈锐自己在那,离开时用树枝把洞口遮掩住,确定不会让人看出什么,才回到破庙等候小菁带来前来。
…
两天前,在拓跋蔺监护下,严仇护送来的物资安全抵达难民区,又在他的指挥下,兵士们很快为灾民修建好被‘暴民’毁坏的茅屋,并搭好帐蓬为那些露宿百姓解决了燃眉之急。
看到雍亲王亲自为他们搭建房屋,百姓们涕泪交加,纷纷感谢王爷给予的恩惠。
之前曾听闻有关雍亲王种种不好的传闻,说他恶名昭彰、风流不羁、玩乐成性,可现在一看,怎么看都不像传闻中那样子,原本心里对他很不屑的百姓们,顿时好感倍增。
再看看他此刻站在高台上,微风轻送,吹起他素雅衣袍,举手投足尽显王者霸气,百姓们不由得暗暗吸气,好一个神仙般的风流人物。
事实上,前些日子他们也听闻他一些事迹,连西临国最宠爱的公主都愿意下嫁给他,可见雍亲王是值得信任且有所作为之人。
“临安县和贵阳县以及高安县此番受灾,朝廷上下深感痛情,来到灾区,本王看到灾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甚至是家破人亡,其中苦楚,本王十分能够理解。”高台上说话的拓跋蔺,语带真切,句句发自肺肺。
“身为北越皇亲,本王心痛百姓们遭此大劫,为使伤亡损失降到最低,护送赈灾的军队马不停蹄,在第一时间为灾民送来物资,因为某些原因,虽然物资来迟了,但总算缓解百姓的燃眉之急。”
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底下的众人,继续又以严肃分万的语气道:“在此,本王向你们保证,朝廷会尽心尽力帮灾民渡过难关,但同时也要各位的鼎力相助,毕竟重建家园,恢复原来的生活是一件浩大的工程。本王不希望再有前两天的事发生,别受他人的蛊惑而做出伤害自己人的事。只要我们军民一心,齐心协力,必定能将家园重建得更加美好!”
这事是他事后来调查,才知道那些发动暴乱的人,原来有部分灾民受他人蛊惑才会自伤残杀,那些假扮成灾民的杀手混进他们当中,趁乱对他下手。
慷慨之词让灾民听后心底热血沸腾,那些曾参与暴乱的灾民更心有愧疚,纷纷站出来,跪下请罪。
拓跋蔺却笑了,挥手让他们起来,“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组织一下,和士兵们一起把物资一一派发下去,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受伤的灾民。”
他的善意宽容再次得到众人的赞赏,连续两天,他都跟灾民们共食一锅饭,丝毫没有把自己看作高高在上的王爷,这让灾民们更加动容感激。
然而,拓跋蔺此番行为,却有人心里不是滋味,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拓跋蔺今天的善举,不出几天,就能传遍整个北越。而事实上,第二天就有人将此事传回京都城,很快朝廷有了新的一论争议。
再说回来,在拓跋蔺刻意的安排下,灾区很快就开始动身重整家园,而这天,由灾区回来的拓跋蔺在赵府和赵侍郞等人商量如何讨伐太行山上的盗匪团伙。
因炎妃然曾告诉他,那天套杨九妹的话,得知杨立万曾与江湖中人有来往,于是他便派人有此线去调查,查出跟杨立万常来往的江湖人,正是离沪州城外不远的太行山上的盗贼首领白日飞。
“此盗匪团伙十分猖獗,这些年来过往行人财物被劫达千次起,死上几百人,伤残更无数,近年来都没有人商队敢走这条路线,前知府陈志明曾几次围剿都无劳而返,有人说是因为有朝上的人在背地里支持。所以,我更怀疑上批赈银就是他们所劫,这一带没有比他们更猖獗的劫匪了。”
才接任不到一年的张知府,看着手上册子里记载的数据头疼不已,现在朝廷上对他施压,若再不将这些人辑拿归案,他顶上的乌纱帽将要保不住了。
拓跋蔺皱眉,问坐在对面穿着墨绿锦袍的男子道:“银睿峻,你有什么良策能够将之一举歼灭?”他是他的好朋友,这次护送赈灾物资也多得他的帮助,才能避开贼匪的眼目,顺利来到灾区,同时也在短时间内,用‘银鹰’找到在悬崖下的他和炎妃然。
银睿峻绕着双手,沉思片刻,才缓缓道:“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我觉得此事有蹊跷,赈灾的官银被劫,首要怀疑的对象必定会是这些人头上,而他们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劫官银,除非如张知府所说的,他们背后有朝廷的人在支持。”
因为一般人是不能使用官银,如果劫匪想脱手官银,必须将官银拿去溶化,炼出锭银或银块来才能使用,而这过程复杂,没有庞大的组织和实力,根本不能在短时间内完事。
银睿峻想到的拓跋蔺当然也想到,只是目前要找出官银的去处,不管白日飞是否有劫走这批赈灾的银官,围剿了他们再搜山或拷问。
拓跋蔺正要说话时,门外传来侍卫的叫声,“禀王爷,有位叫小菁的女子,称是王妃派来的人,有十万火急的事求见。”
拓跋蔺有些吃惊,能让她用到十万火急的事,必定是很重要。
“请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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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千字,12点前再刷新一次吧。
第107回:惊险瞬间
小菁由侍卫领着走进来,见到室内坐着几名气度不凡的男子,其中有两个是穿着官服,她是沪州城人,当然知道这两个人是谁,而坐在首座那位穿着绛紫锦袍,脸容俊美得让女人失色的男子正是她要找的雍亲王,看准了目标,其他人她并没有去打量。
“民女小菁,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