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那么爱轩辕臻吗?”见他毫不顾自己的身份跪在她面前,炎妃然怔了一下。
“难道你都把我们的誓言忘记了吗?好,我再说一次给你听,我们曾在你母妃面前起过誓,你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永远都会和我在一起,而我说,我今生今世,只爱轩辕臻你一人。”
“七七,你要相信我啊,我也有我的压力,我必须手握权力才能够拥有你,否则,皇奶奶和父皇都会反对的,我娶赵绮云,都是为了你啊。七七,我们盖过印,说好永远在一起的。”
“盖印?”奇了,怎么她脑里没有这些片段?难道是他说谎?
轩辕璿看着她,“你真的都忘记了?”
“我不记得了。”
轩辕璿站起来,附下身,出其不意地吻住唇她。
炎妃然愣了一下,随即发应过来,用力推开他,迅速挥手,“啪”的一声,重重掴了他巴掌,并怒道:“轩辕璿,你变态!我是你的亲妹妹。”
“你…”轩辕璿瞠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她。在柔和的烛光中,她外表没变,气质也没变,就是她凝视自己时,在她眼里找不到过去一点感情。
第072回:这就是所谓爱吗。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兄妹?那轩辕臻就不是景煕帝的女儿,她不是公主咯?既然没有血缘,为何景熙帝对轩辕臻如此的宠爱?
该不会是轩辕璿骗她的吧,目的是想带她回西临。
轩辕璿微眯着眼,静静地审视她,由她惊讶到不敢置信的表情看来,的确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难道那次受伤后,她遗忘了之前一些事情?回想她醒过来后对自己的态度,如果她是记得他,绝不会将他们之间的事忘记的,唯一能解释的说是,她记得所有事情,就是将他们之间的事忘记了。
“在你母妃生下你弥留时,她告诉我的,并要我一生一世守护你。从你刚来到这世上开始,你母妃就将你一生交托于我,你是属于我的。”不管她忘记与否,只要他没有忘记,她休想逃离他。
他说的是真的吗?看他对轩辕臻如此执着,又不像说假的,他是堂堂太子,断然不会为得到一个女人,说些假话骗她吧。
不过想想,就算他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她已不是轩辕臻,当然不会跟他回去,相信就算是轩辕臻本人,也不会跟他回去,因为他已娶了别的女人,对她的承诺已毁了一半。
心属于自己又如何,以后还得要跟众多女子共侍一夫,不然,既然轩辕臻那么爱轩辕璿,就不会让她占了身体,肯定是她也不想回去,才让她有机可承。
“太子哥哥,放我回去吧!我已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何况两国已签定合约,不可反悔,再说,我和拓跋蔺已拜过堂,已是他的妻子。”她看着他,就像跟普通人说话一样,眼眸里平静得没有任何爱或恨。
“你…”眼前的女人好陌生,仿佛不是他自小看着成长的那个女子。曾经,那双眸看着他充满着崇拜和依赖,后来因为彼此坦白了内心的情感而转为执着和浓浓的深情,但现在,波澜不兴,像是他对她不再具有意义。
“你是不是怨恨我来迟了?”他路途里遇到一点事情耽误了,赶到京都城时她已坐上了花轿,当时他是想过去劫花轿,但街上老百姓太多,时间又仓促,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贸然行动。于是想到雍亲王府,现在新娘未进门,防范会松懈些,就混了进去,在短短两个时辰内策划一场绑架。
“我没有怨恨谁,太子哥哥,我跟你真的回不去了,你现在就像个小孩子,当失去最心爱的玩偶后,才发现那东西对你的重要,你想要抢回来,这才是你掳我到这里的目的吧。”
“不是你说那样,我只是…”
“别再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炎妃然打断他的话。“你这样悄悄地把我绑架过来,是准备带回西临藏起来,你打算让我从此一生见不得光,活得没有尊严,任你在皇宫里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
“我…”
轩辕璿张口欲说什么,却又被她厉声打断,“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曾有过怎样的海誓山盟,但你现在这种行为,你根本不配说爱我,你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你从没有考虑过我的幸福。”她脑里有轩辕臻的记忆,在责难轩辕璿的同时,不禁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她要嫁的人不也是左拥右抱,不过幸运的是,她并不爱他。
“你闭嘴。”见他又欲说话,炎妃然厉喝,继续道:“如现在,你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就将我掳来这里,让我蒙受不白的罪名,你好自私,你知不知道爱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不该将我困在宫里,该让我自由选择过怎样的生活。”
“就像你现在这样的生活吗?”轩辕璿黝黑的眼眸划过不易察觉的情绪,讥讽道:“你选择的丈夫看不出来对你有多好,他还不是一样三妻四妾的,将来他的女人会比我少吗?为何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如果他选择的男人爱她又对她一心一意,那他可以输得心服,结果那个男人声名狼藉,比他还不如,起码他心里最爱的女人是她。
炎妃然垂下眼帘,弯了弯嘴唇,“不一样。”
“怎么的不一样?”他问。
“我不爱他,他三妻四妾或弄个后宫来,对我并不受影响。”
“既然你不爱他,那就跟我回去。”
“你忘记了吗?”炎妃然失笑,看着他道:“我是和亲公主,已嫁到北越了。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没有回头了,难道你想我做个祸国公主吗?还是你想制造我假死,再将囚禁起来吗?”
若跟他回去,两国必定会因此生产矛盾,再说她又怎能跟他回去呢。无论她跟他是否有血缘,乐平公主这个身份是她的护身符,而他是西临国太子,以后终有一天会继承皇位当上西临国君,她不能将自己的退路封死。
轩辕璿沉默,好半晌,他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抚上她的绝美的脸庞,“你的提议不错,如果这样才能让你再回到我身边的话。”
该死!她以前低估了轩辕璿对轩辕臻的真心,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不会为了她真的跑来北越掳人,可着他严肃认真的表情,炎妃然知道他不是在说吓唬的话,他是真的会如此行动。
于是她把心一横,冷声道:“若你真这么做,那我就将它成为事实,你别以为我是做不到。”她被掳走拓跋蔺应该知道了,现在可能全城搜寻她的下落,在他找到她之前,必须在说服轩辕璿放了她,她不能让拓跋蔺知道掳走她的人是轩辕璿。
“你敢?”他双眸倏然一缩,双手捏着她双肩,用力慢慢收紧,各种复杂的情绪凝结在眉宇间。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毫不畏惧地迎上他,“从前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应该清楚我要的是什么?你说你爱我,那你能为了我放弃一切,跟我隐居山林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璿,我的愿望就是这个,你能帮我实现吗?”那时她刚及笄,他说只她说出来的愿望,他一定帮她实现,然后她双手合拾,闭上双眼对着他,那用甜甜的声音许下这个愿望。
当时他说:“好,今生哥只爱你一人,只娶你为妻。”可他最后却背弃了承诺,他娶了别的女人,而她也离开了他。
她本该就是属于他的,不是吗?
从她母亲手中接过她那一刻,她就属于他的,一直以为,陪着她成长的是他,给予他快乐和温暖的是她,一直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叫他太子哥哥的是她,每次他转身,都可以看见她的笑靥。
他因为一个错误的决择,失去了她,他现在后悔了。
现在她提出要求,只要他放弃一切,她又是他的了,可为何这个决定令他为难呢?
见到他沉默,她就知道他舍不得权力,她不怪他,男人在面对江山和美人时,总是左右为难,到了逼到眉眼了,才会选择江山。
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肯为女人舍弃一切?花言巧语,海誓山盟从来都是哄骗女人心的手段,曾经她就是因此而着了拓跋凛的圈套。
“七七,给我一点时间,到时我一定会现实你的愿望。”
“那等你有能力现实那个愿望的时,你再来找我吧。”说着,感觉到头比先前好了些,炎妃然推开他,跨步下床。
就在这时,听到屋外隐隐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然后有脚步声迅速朝这走来,听到轩辕璿的护卫在门外说:“太子,被发现了,您带着公主快走,这里我们顶着。”
“太子哥哥,猛虎不及地头蛇,外面肯定不是三两个人,你走吧,我不会跟他说是你绑了我的。”她推他到窗前。
“要走就一起走。”他紧握着她的手,从劫她开始,就没有想过独自回去,他带来的护卫都是精心挑选的,根本不担心突围不出去。
听到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她急道:“这样好不好,若三年后你对我的爱没有变,你又能独当一面,能保护我不受其他人伤害时,到时我回西临好不好?”
“我说了,对你不会放手!”
话落,他拉着她,打算由窗里跳出去,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瞬间甩开他的手,以迅雷之速奔到桌旁,拿起水壶用力一敲,“啷哐”一声,水壶碎开,她拿起一块碎片,放在脖子前,一字字道:“若你不走,那等着带我的尸体走吧!”
“你…”轩辕璿的心脏骤然一紧,万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坚决,真的宁愿死也不跟他走,连日来奔波劳碌,不曾好好的休息过,现在又被她的态度所以刺激,只感到心胸一阵翳闷,有股甜腥涌上咽喉。
他抬起眼,对上她那双明亮瞳眸,在那两处深潭中,他见到了决绝与焦虑,她的焦虑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吗?还是怕被他的丈夫发现绑架她的是他?
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是前者。
“好,就三年,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会将你抢回来。”他不想失去她,如果他退一步能够让她回到自己身边的话,那他愿望等,她要的愿望,他也会愿意为她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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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打算更五千的,可没有时间了。明天更吧。
第073回:春宵一刻值千金。
几乎是同时间,在轩辕璿由窗跃出去,闭紧的大门呯的一声,被人用力踢开,炎妃然放下手中的碎片,回头,见到拓跋蔺一步跨了进来,她提起裙摆奔上去。
拓跋蔺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扑进怀里的她,安慰道:“没事,没事,我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惯她平时装柔弱,当看到她自然地将她看作需要保护的对象。
这时,屋外响起一阵尖锐的哨声,兵器撞击的声音渐渐少了。炎妃然知道那是轩辕璿将他的人马撤退了。
唉!别人的新婚之夜在充满欢笑声中度过,而她的新婚之夜却惊险又刺激,好不容易摆脱了轩辕璿,现在又来了拓跋蔺,等会还要接受他的盘问,可她现在根本不想动脑去怎么应付他。
拓跋蔺应该不知道掳走她的是轩辕璿吧?她虽然没有见到跟随他而来的手下,但她相信他肯定不会暴露他们是来自西临的,等会拓跋蔺问自己的时候,她可以捏造绑匪是其他人。
拓跋蔺微微推开她,想要检查她是否有受伤,但当看到她衣襟里有血迹时,瞳孔顿时一缩,神情阴冷地问:“他伤了你?”
炎妃然连忙解释道:“没有,不是我的血。”
可能是轩辕璿刚才弄上去的,她身上的衣服是红色的,就算被沾上鲜血也不容易看出来,唯独衣领的内层的白色的。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听闻不是她的血,拓跋蔺阴冷的神情才缓了一些,可眼底那杀机仍未减。“幸好你没受伤,不然本王绝不会放过他。”
“绑架我的人并没有对我做出过分的事,而你来得快,他还没有机会对我下手呢。”
“我来得这么快,多得你那位护卫指点呢。”
“郝统领?”炎妃然惊讶,虽然婚前郝丞竣跟她说轩辕璿来了北越,但他毕竟是轩辕璿的下属,断然不会站在她这边来。
“嗯,是他提醒我往城西这方向找,不然我不会这么快就能找到你。”如果没有郝丞竣的提示,就算他派人往城西去找,也不会那么认真搜寻。他带出来的一半护卫兵都跟随而来,而且这支护卫队最擅长追踪,所以没费多少时间,便找到这里来。
这时,那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爷,对方的人马全部撤退了,要不要继续追?”
“不用了。”拓跋蔺脱下披风,披在炎妃然身上。“我们走吧。”说着,拥着她往外走。
走出门外,炎妃然才发现此处一间四合院,院子很大,她在的房间离这院门有段距离。
拓跋蔺带来的人马全都站在院里,还有一个看似家仆打扮的人跪在地上,而领头的是那俊,一见他们出来,便迎上来道:“王爷,刚才属下四处查看过,庄园除了一个管家外,并没有其他人。”
“嗯,这里交由你处理。”说完,拓跋蔺带着炎妃然走出院门,口哨响起,一匹黑马便由远处奔来,他扶她上马背,才翻身上马,然后一拉缰绳,策马往城里奔去。
夜里的风特别冷,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他的体温给了她无尽的暖意,可是,他一路上的沉默却让她心中涌起一种忐忑不安。
在她的印象里,发生了绑架的事,拓跋蔺不可能如此沉默,在她走出屋外,他脸上的神情就很平静,平静得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绑架的事,他们就像在郊外逛了一圈回来一样。
可他搂着她腰部的手将她勒紧紧的,由他的手劲可知,他在生气!
看到如此,她倒宁愿他问她绑架她的人是谁?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问她有看到绑匪的样子没有?
可是他没有问。
他不好奇的吗?还是他知道绑架他的人是谁?
她中途试图开口说话,但他的马飞奔得极快的,迎面而来的劲风将她刚说出来的话吹散在风里,无法交谈半句。
直到两人在亥时进城,回到雍亲王府,他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在后门前下马,将缰绳扔给随尾而来的护卫,抱着她走门。
雍亲王府极大,无论是后院还是前院,四处都挂着喜庆的灯笼,大概仆人都调到前院去帮忙,才显得这里很安静。
“你放我下来吧。”虽然没有旁人,但这样被他抱着,她还是有点尴尬。
他停下来,挑起一道浓眉,“你确定?”
“那当然。”炎妃然莫名地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呢。
“可我想抱你进门。”拓跋蔺的唇角勾起一道弯弧,凤眸凝视她那绝美而又带着一丝惊讶面容,“听说民间有个习俗,新婚当晚,若新郞抱着新娘进新房,是代表一生平安,白头到老。”
炎妃然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朝他妩媚一笑,“原来你想跟我白头到老呀。”
“当然。”他坏坏一笑,“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我们浪费太多时间了,你看,天就要亮了,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她双脸颊微红,“谁说的,现在才亥时。”说着,抬眸往上看,幽暗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王府另一端隐隐传来热闹的欢笑声,看来酒席还没有散,就不知道她被绑架之事,有多少人知道?
“不好吗?正是良辰吉时呢。”语罢,他紧抱着她,跃上屋顶,几个跳跃,便来到潇雨阁,那是他们的新房,守在门外的护卫一见到他们,立即朝他们行礼。
炎妃然将脸埋在他怀里,不敢去看他们异样的表情,新婚之夜被人掳走,还让新郞抱着回来,明天她的事肯定将会正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不知如何看侍她这个王妃,不行,等会一定要跟他谈谈。
“你们都退下。”拓跋蔺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退下,然后推门而进。
“王爷?你们都回来了?”原本在房里打瞌的芊蔚、彩灵和喜娘,听到声音瞬间清醒过来,见到炎妃然被拓跋蔺抱在怀里,以为她受伤了,奔上前紧张地问:“公主,你怎么啦?”
“芊蔚,彩灵,我没事。”炎妃然对拓跋蔺道:“你可以放下我吧?”
拓跋蔺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抱着她大步走入内室,将她轻轻放置床上。
芊蔚和彩灵互望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展颜而笑,然后开始将罗桌上的食物,把已凉掉的菜撤去,换上热的。
喜娘欢笑的说,“新娘回来就好了,洞房的仪式现在开始。”她走进内室,深怕他们不懂,提醒道:“新郞要先掀开新娘的头盖,才能喝交杯酒哦。”
炎妃然道:“这个免了吧,他都看到我的模样了。”都没有惊喜了,此举不是多余吗?再说,她被绑架到被获救回来,想必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头发乱了,脸上的妆都融了。
喜娘笑道:“只是一个仪式和图个吉利罢了,我想王爷不会觉得麻烦吧?”刚才看到王爷抱着王妃进来的模样,以她多年经验看来,眼前这位新郞必定钟情于新娘,相信新郞不会觉得此举是麻烦。
拓跋蔺笑道:“当然不会。”
“那你稍等一下。”她起来将拓跋蔺推出内室,“等我弄好了,再叫你进来。”说完,她跑到梳妆台前,叫喜娘马上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而她则将脸上的妆抺掉,在唇涂了一点口红。
一切弄好后,喜娘替她重新盖上喜帕,然后出去叫拓跋蔺进来。
可等了好一会,没听到拓跋蔺进来的声音,就连喜娘也没有来通报,整间房子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不由纳闷了。微微掀起喜帕,偷了缝隙光,室内一片红影,就是没有看到人。
“喜娘?芊蔚?”她叫了两声,没有人应。
炎妃然将喜帕半掀高,起来走出去,掀起内室与厅堂之间的珠帘,看到厅里也没有人,就见到桌上摆着许多食物,有弄成同心结模样的糕点,莲子,红枣,桂圆,花生,燕窝羹,百合粥,还有几道冒着热气的湿菜。
可是奇怪,人都跑去哪了?
她侧耳静听了一下,没感应到门外有人。
不管了。
当她看到桌上的食物时,肚皮开始打鼓了,她走到桌旁坐下来,端起燕窝羹就吃,三两下就解决掉了,然后又给自己斟了杯酒。
入口清醇,一阵浓郁的桂香味在口中散开,滴滴醇美,甘香醉人。
原来这是桂花酿,酒性不烈,没几下就被她喝见底了,就连那结同心结糕点和几道湿菜也被她吃个清光。
正想连百合粥也一并解决时,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连忙把百合粥放下,跑回内室,然后将喜帕放下。
这时,门被推开,她微微掀起喜帕,看到进来的是喜娘。
看到桌上一片狼藉,喜娘惊呼道:“哟,我的天!王妃娘娘啊,你怎么把同心结糕点全都吃掉呢,你知道它们代表什么意思吗?是寓意着夫妻恩爱,永结同心啊!”
“同什么心啊,新郞都跑掉了。”说来就气了,明明叫他稍等一下,可她都弄好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回来,这凤冠压得她好累啊。
喜娘道:“新郞到侧妃那边去了,说去掀个头盖和她喝杯酒就回来。”
“什么?”
她这边还没有掀头盖,而他却先跑去那边去了,他把她当什么呀?没来由的,炎妃然心里一阵不舒,她将喜帕用力地扯了下来,又将凤冠摘下,然后跑出去,一手将喜娘推出门外,并把门关上落锁。
“王妃娘娘,您怎么啦?”喜娘拍门叫道。
“你去跟告诉王爷,说这里的洞房仪式已结束了,叫他不需要再来这边了,本公主已累了,需要休息,勿打扰。”
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原来是指跟侧妃那里,哼!反正她和他又不会长久,就让他到那边过春宵,今晚休想跟她过。
喜娘一听,惶恐起来。“王妃娘娘,这怎么行呀,您跟王爷的洞房仪式还没开始呢,您开门哪。”
“时辰过了,菜酒都喝光吃光了,还洞什么房。”她懒得再管喜娘,跑回内室,把身上的嫁衣都脱了下来,换上舒适的衣服。
“王妃娘娘,您开门哪?”喜娘不死心仍在拍门。
炎妃然没有理会,她掀开红纱帐,将龙凤红被打开,然后将另一只鸳鸯软枕扔到床尾,爬上床,盖头睡觉。
“怎么回事?”她听到门外传来芊蔚的声音。
炎妃然提气,用隔音密语对芊蔚道:“芊蔚,你把喜娘请回去吧,还有,这里已没有你们的事了,下去休息吧。”
“公主,你是在生王爷的气吗?”芊蔚问。
她在生气吗?炎妃然在心里问自己。
与其说生他的气,不如说是在生自己的气,婚前她就知道像他那样的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而且她也是因为知道他的情况,她才会选择他的,不是吗?可为什么当他真的丢下她不管,当听到他到侧妃那边去,她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
她在嫉妒吗?
她讨厌这种感觉,她不该有这种感觉。
“公主?”没听到她的回应,芊蔚又叫了一声。
“不是,只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