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当年明明有心想惩罚宇文拓拒绝明慧公主的求爱,在宇文拓请他赐婚时,表面是答应了,赐婚书却故意延后一年。在明慧公主不按常理,与宇文拓未成亲就有了夫妻之实后,为保护明慧公主的声誉,以成全有情人为由,不顾她的感受,硬是下旨赐婚,再封她一个郡主之名以作补偿。
这些都是她后来跟拓跋凛在一起后才知道的,那时因为有了拓跋凛,不想再为过去的事追究什么,她只想抓住眼前的幸福。现在想想,她挺恨的,恨北越皇室的冷血和无情,恨他们的自私和护短,若非为洗脱炎家的冤情,她希望此生此世都不跟这些人有交集。
自她和拓跋蔺的婚讯传开来后,这几天雍亲王府极热闹的,来王府道贺送礼的人简直快要挤破了王府大门,尤其昨天皇上又下了那道赐婚圣旨,上门拜访的各方官员和皇亲国戚络绎不绝,现在她想找拓跋蔺都难了。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何况他还是一个王爷,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他不可能只娶她一个人为妃,再说,她与拓跋蔺的婚姻不是男有情女有爱,他娶侧妃对她来说,应该没有影响,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极度的不舒服。
死拓跋蔺至今竟然一句交待都没有,甚至连影子也不见一个,难道他就不想给她一个交待吗?如果她去找武承帝理论,她的伪装的形象就自动毁灭。
好吧,她忍了,反正又不是为了爱情,管他有几个妃子,她回来的目的是报仇。她只是担心凤云汐,她喜欢拓跋蔺,却要嫁给睿王,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如果她没有重生回来,拓跋蔺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说不定会和凤丞相合作,娶凤云汐为妻。
现在,凤云汐喜欢拓跋蔺,拓跋蔺却娶她为妻;凤云汐嫁给睿王,睿王却爱凤晓玉,而凤晓玉却嫁给了太子,这个皇室的婚姻就一个字,乱!
管他乱不乱了,这都与她无关,情爱这东西,她此生再也不会碰了。
“公主,宇文公子来了。”彩灵进来传话。
“请他稍等会,我换了衣服就来。”说着,她立即去换衣服。
上次在街市上遇到卖画青年被殴打的事,原本是找拓跋蔺商量的,可她没找到人,只好约宇文拓前来商谈。
宇文拓听了她请自己前来的商榷的事后,沉吟了一下,才道:“你说的事其实早就有人反映了,说皇上不知道那是假的,现在操控着商会的正是那些外戚,在朝中几乎有一半人是周丞相拉拢过去了,皇上一时半刻是不敢动他的。”
第068回:特别礼物,他喜欢她。
上次在街市上遇到卖画青年被殴打的事,那天没有时间,原本打算第二天才拓跋蔺提下,谁知自那天开始就没有找到他的人,因此,她只好约宇文拓前来商谈。
几天不见,他似乎瘦了些,坐落后,她问:“你家的闺女没事吧?”她记得上次分手时,他的侍仆奔来说明慧公主将女儿推倒,撞到额头了。
宇文拓回道:“公主有心了,小女只是皮外伤,已无大碍。”
“那就好了。”炎妃然点点头,便回归正转,将那天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宇文拓沉吟了一下,才道:“你说的事其实早就有人反映了,说皇上不知道那是假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操控商会的是那班外戚,以周丞相为首的,在朝中几乎有一半人与他勾结,若治他的罪只怕引起其他官员的不满,除非能找出让他无从反驳的罪证。”
“原来如此。”难怪她炎家被他们陷害,没有人敢出来说情,连皇上对他们有顾忌,她想为炎家洗脱冤情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宇文拓提醒道:“你初来北越不清楚朝里的情况,以后你成了雍亲王妃,在这位周丞相面前,言行要谨慎,他与雍亲王是对立关系,千万别让他捉到把柄。”
“谢谢你的提点,以后我会注意。”听他提起拓跋蔺,想到他们同朝为官,应该知道他的近问,炎妃然便问:“对了,你知道拓跋蔺这几天在忙些什么吗?”
宇文拓笑道:“运河那边出事了,皇上派他去,不过你放心,成亲之日,我想他肯定会赶回来的。”
炎妃然微皱了一下眉头,“那不是工部的事吗?拓跋蔺管的是史部,怎么会派他去的呢。”工部是太子管的,要去也应该是太子去,为什么会是拓跋蔺?
“皇上的心思谁能猜到。”
“公主,雍亲王又送礼物来了。”此时,彩灵的声音在外门响起来。
又?宇文拓挑挑眉,看着她笑道:“看来他对你很特别。”
“不就是送个礼物吗?有什么特别可言。”若不是昨天那道圣旨,她真的以为自己有点特别,可现在看来,无非是因为心里对她有愧疚,才每天送她礼物。
“那我先回避一下。”他是北越官员,又是驸马爷,不能跟她私下会面,否则让人知道,后果就不堪设想。
炎妃然指指身后的屏幕,“你到后面的屏风暂避下吧。”
文宇拓颔首,起来走到屏风后躲藏。
这时,彩灵领着陆公公进来,手里捧着一只檀木做精致盒子,身后还跟着轩辕瑶和郝丞竣,“姐姐,这次雍亲王又送什么稀世真宝呢?”轩辕瑶走快两步,越过陆公公,奔到炎妃然面前。
陆公公朝炎妃然行礼,把木盒子递给炎妃然,道:“这是王爷送给公主的礼物。”
前些日子都送来一些小玩意或饰物,她想这次也不例,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是两条漂亮的鲤鱼围成一个圆圈状,在争抢一颗闪闪发亮的珠子。鲤鱼是金色的,在光线下闪闪生辉,而这颗珠子色泽柔润,散出柔和的蓝光,这是当年苍国的镇国之宝,价值连城。
幼年时,她曾听父亲说过,当年爷爷攻破了苍国,当时的皇帝见爷爷立了战功,赏赐给了爷爷。后来这珠子就成了炎家的传家宝,炎家出事后,所有财富珍宝将被朝廷未收,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它。
“如此贵重的礼物,乐平受之有愧。”炎妃然说,她是很想收下来,可当收下这份礼物,她和拓跋蔺之间更难说清楚了。
那些小玩意什么的,她收下没有所谓,可这双鱼夺珠如此珍品,世间仅此一物,她岂能接受,何况,拓跋蔺平白无故的送她如此大礼,背后的意义是什么?
陆公公说道:“公主,王爷说,这双鱼夺珠乃苍国的镇国之宝,放在床头有暖身功效,并让老奴转告公主,当他不在你身边时,你就用它来当暖炉,见到它就如见到王爷一样,还说,你想要什么,只要开口,王爷都会帮你找来。”
轩辕瑶惊喜地看着炎妃然,连郝丞竣都意外拓跋蔺出手如此贵重,这颗珠子外面多少人争破头都想要,可拓跋蔺送给她当暖身用,可见拓跋蔺对公主是那么的重视。
炎妃然抿唇,微微一笑,合上盒子,“既然如此,那就代乐平多谢王爷!”
“是!”陆公公点头说,“如无其他事,老奴先告退。”
陆公公走后,轩辕瑶捧着珠子爱不释手,炎妃然知道她喜欢,可既然这珠子有暖身作用,她不能转赠,她将珠子收回来,让彩灵收好。
轩辕瑶心里羡慕极了,但不敢问她要,只嘟了嘟嘴,说有事出去一下,晚些回来,也没有说去哪里,炎妃然叫郝丞竣跟着,郝丞竣很不愿意,他原本是来保护公主的,现在却成了轩辕瑶专属的护卫。
可公主的话又不能不从,而他发现屏风后面好像有人躲在里面,不由想起进来前,听到手下说,看见宇文拓走进南苑。难道躲在后面的是他吗?他们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记得由西临前往北越的路上,他发现宇文拓曾多次盯着公主出神。
莫非他们之间有私情?关山镇那晚,他看到宇文拓由公主住的院落走出来,那时他有点怀疑,只是后来见到他们并没有再接触,就没有多想了。
可现在又让他不得不想,不然公主干嘛要私下见他?而且公主自来到北越后,整个人都变了,就算她想忘记太子,十几年的感情,不可能说忘就忘得一干二净吧?
除非她不是公主?这个想法令他全身一震,立即将这个想法甩掉,也不敢再多想,跟着轩辕瑶出去,只是临走前,再回头望了一眼屏风,目光中带着一丝阴沉的。
待所有人都走了,宇文拓才由屏风后面走出来,笑道:“我要收回以前那句话。”
“那句话?”炎妃然一头冒水的。
“在比试招亲那天,我曾给你一个建议,在从皇子中建议你选靖王,现在看来,你选雍亲王成亲似乎也不错,他应该会对你好的。”在屏风后,他虽然没有看到,但也听到陆公公的话。
“何以见得?”
“因为你跟”她“有点像,不是长相,是给人的感觉,尤其你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你的灵魂跟她相似,所以,他会对你好的。”
由拓跋蔺送她那些礼物看来,对待她的方式简直跟以前对待“她”一样,他也是由他送“她”的礼物里,看出他也喜欢“她”,只是不懂为何没有采取行动,不然,那轮到他和“她”在一起。
“她是谁?”又说她的眼睛像谁,不会是也是她的前世吧?可她前世跟拓跋蔺是冤家来,怎可能会让他因为现在的她像前世而对自己好呢?
宇文拓看着她,缓缓道:“你还记得上次在比试招亲里,你妹妹手上拿着那块玉佩吗?”
“记得,当时我说是在拓跋蔺身上掉下来忘记还他的,可你跟你要说的有什么关联?”炎妃然不解的问。
“那玉佩其实是我前未婚妻的,在她及笄那天,她收到的礼物,当时她以为是我送的,可是,我并没有送玉佩给她,我只送了一盆蝴蝶兰。”
想到那时他见到蝴蝶兰的下场是被弃在一角,当时他心里极不是滋味,那盆蝴蝶兰是他亲手栽培的,在她及笄那天送她,因为他曾听她说过,蝴蝶兰的花语是幸福的到来。
她及笄那天,就是皇帝给他们赐婚时,因此,蝴蝶兰也寓意着他们的幸福到来了。
“不是你送的?”炎妃然惊讶不已,“那是谁送的?”
她一直以为是宇文拓送的,在宇文拓离开的两年,每次想起他,就玉佩出来说话,陪伴她走过寂寞的日子,所以在他背叛自己后,虽然很舍不得玉佩,但也狠心地就将它扔到湖里去。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雍亲王。”
“是他!怎么可能?”炎妃然再次被震到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不是很讨厌她吗?”
“讨厌她?”宇文拓黑眸微眯,锐利地盯着她,“你怎么知道?”
“呃…这个…”
糟糕!她太过震惊了,以至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炎妃然傻笑道:“不知道呢,是猜的吧,嗯,也有可能曾经听拓跋蔺说过。”
“哦,是吗?”宇文拓觉得有点不对,但那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回归正转。”炎妃然怕他会追问下去,连忙转了个问题。“玉佩不是你送的,可她以为是你送的,那她应该也有回赐你礼物吧?是什么呀?”她装也好奇怪的样子。
宇文拓点点头,“她说她有送我礼物,可我并没有收到。”
听到这里,炎妃然已明白他想说明什么了,略带迟疑的问:“说了这么多,你是想告诉我,你未婚妻的玉佩是拓跋蔺送的,你是认为拓跋蔺是喜欢你的未婚前,而我有点像你的未婚妻,所以他因为这样才对我好?”
宇文拓深幽的眼眸定定地凝视着她,须臾,才重重地点点头。
第069回
怎么可能呢?
拓跋蔺怎么可能喜欢她?不,应该是说喜欢她的前世,绝对不可能的!
她曾亲耳听过他跟朋友说,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都不会看上她。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应该是两年前吧。
那时凤云汐帮个朋友查案,她和凤云汐以及董若婕三人改装进了醉香楼,那是京城有名的妓院之一,当时拓跋蔺和京城几个有名的纨绔子弟也在此楼,两个的花厅刚好隔壁,他并不知道她就在隔壁。
而她们以为隔壁的人就是她们要找的人,事情早在两墙之间动了手脚,所以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的被她们听到。
“听说今年京城各贵族中选出了四大名门千金,其中炎家大小姐炎妃然票数最高,夺得排名首位,可惜她已名花有主了,不然的话,就算要我禁欲一年,我也不惜将她娶回家。”有位声音沙哑的男声说。
然后有人接话:“名花有主又怎样,只要喜欢的,你以前不是照样抢回来当自己的小妾,我想你是顾忌人家未婚夫是当朝太傅的长孙吧,人家拓跋蔺就不一样了,只要他喜欢的,谁敢跟他抢。”
“对啊,拓跋蔺,你为何不将炎家大小姐抢过来呢,以你的条件,足够配她啦。”
“配她?”她听到拓跋蔺嗤笑一声,“你们搞错了吧,你们以为爷什么人都喜欢的吗?像她那种高傲又无趣的千金,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光了,爷都不会看上她。”
她听到那些话,不由握紧拳头,董若婕听到那些话,欲冲到隔壁骂人,炎妃然一把将她拉住,淡淡的道:“嘴长在人家的身上,由得他去说吧!”
可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的,好你个拓跋蔺,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么看不起我吗?我发誓,由今天开始,我跟你誓不两立!
凤云汐出言安慰道:“别放在心里,我想他只是好面子而已,并非是他的真心话。”
虽然有了凤云汐的安慰,可是因为他那句话,至今仍未忘记。
所以,她根本不相信他是喜欢她,肯定是宇文拓搞错了。可是,那块玉佩又怎么解释呢?她明明扔到湖里,却后来在拓跋蔺身上。
她想问清楚,可他现在又不在京城。
离开婚期还有三天,迎来了重阳节,昨夜下了一场雨,气温骤然降低几度,她起床梳洗时,猛然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于是她叫芊蔚立即去市集里买重阳糕、菊花酒,还有茱萸,大概五十人左右的份。芊蔚虽然好奇,但并没有多问,照她的吩咐去办。
炎妃然又让彩灵找来两套男装换上,等芊蔚将那样东西买回来时,已是中午了。
“公主,你要这么多重阳糕和菊花酒做什么?”芊蔚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她买回来的重阳糕加上几坛菊花酒和茱萸,需要用马车才能运回来。
炎妃然道:“别问,你也去换上男装吧。”
“公主,那我需要吗?”彩灵问。
“你不用了。”
等芊蔚更好衣服,她们上了马车,往城外驶去。
重阳节是登山出游的好日子,大街上人头挤拥,幸好车夫对京都城的路十分熟悉,不必经过大街,往小巷行驶,路面畅顺,很快就出了城门。
炎妃然对她们说:“等会我们去一个叫幸福村的地方,将这些东西派给村里的人,你们要称呼我为公子,不能叫公主,知道吗?”
幸福村里面住的人全是孤儿和老人,这是她前世瞒着家人,和凤云汐一起收留那些无家可归、流浪在外的孤儿和被家人遗弃以及没有亲人的老人,她们郊外找了块空地,搭建了房子,让他们有个安身的地方。
凤云汐经常出外游玩,只是偶然会去探望他们,或者捐赠些衣物,其他的时间,大都是她跟他们接触。去年重阳节因为她有事,没有跟他们一起过,却答应了下个重阳节会给他们做九层重阳糕和送茱萸给他们佩戴。
这里的风俗,在重阳节这一天插茱萸可以避难消灾。
虽然“炎妃然”已不在了,但她却记得这件事情,反正他们都是一些五到十三岁左右的孤儿和老人,骗他们说她是炎妃然的朋友,应该不会怀疑的。
可她没想到,当她们来到幸福村,这里的村民早已吃上重阳糕和喝了菊花酒,头上还插着茱萸,见到期她们都感到惊讶。
“你们是谁?这些糕点都是送给我们的吗?”今年才八岁的小平安,穿着新衣服,眨着圆圆的大眼,好奇地看着炎妃然等人。
炎妃然扬起笑容,很亲切地摸摸她的头顶说:“你是小平安吧,我是小飞侠的朋友,是她让我们送这些糕点来给你们吃的。”
她捡小平安回来的时候,她才六岁,母亲早逝,父亲是个酒鬼加赌徒,每天回家对小平安拳打脚踢的,甚至为了还赌债,将小平安卖去青楼,当时小平安逃了出来,被她捡到带回幸福村。
那时的又黑又瘦小,明明六岁的,看上去只有四岁左右,现在白白净净的,双眼又圆大眼,嘴角还有一对迷人的酒窝。
小平安侧着头说:“你是小飞侠姐姐的朋友,可她早上不是让人送来东西了吗?”
“她已让人送来东西了?”炎妃然疑惑,是谁借她的名义送东西来?难道是凤云汐?
“对啊,是位大哥哥,他到菜地去帮我们围栏栅了。”说话的是十岁的南南,长得眉清目秀,刚见到她们时很害羞,一直躲在小平安后面,可能感觉到她们的友善,开始主动跟她们说。
“大哥哥?”难道是宇文拓?除了凤云汐,就只有宇文拓知道幸福村。跟拓跋凛恋爱的时候,她一直没有提起,原本想等成亲后,再带他来幸福村的,可却没有等到那个时候。
“他回来了!”小平安指着她身后,开心的说。
闻言,炎妃然全身一震,想道,如果是宇文拓,她该怎么解释?上次关山镇骗过他,如果现在又说是小飞侠的朋友,他还会相信吗?
正在她思索时,听到南南高声嚷道:“大哥哥,他们也说是小飞侠的朋友,给我们送糕点来了。”
“小飞侠的朋友?”
炎妃然听到那位大哥哥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幽冷,感觉有点熟悉,但她可以肯定那不是宇文拓。这时,芊蔚凑到她耳说:“公主,是严护卫。”
什么?是严仇?
想起严仇那双冷冽黑瞳,她这身男装打扮,怎可能瞒骗过他呢?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她低着头,打算溜之大吉时,严仇的脚步声已来到。
严仇凌厉的目光往她们扫了一眼,彩灵一直留在京华园,所以对她是陌生的,但当看到芊蔚时,深邃的黑眸迅即微微眯了眯,芊蔚吓得低下头,而他的目光转到炎妃然身上,薄唇开启,“你们是谁?”
炎妃然明白跑不掉了,缓缓转过身来,笑道:“你好,我们是来做义事的。”她没有介绍自己是谁,希祈祷他并没有认出自己。
可老天今天却没有站在她这边,严仇却没有放过她,“你怎么知道小飞侠?”
“那你呢,你又是怎么知道小飞侠?”她就感到奇怪了,前世并不认识严仇,他怎可能知道幸福村,听他的语气,他似乎认识小飞侠?而且跟村里的人很熟悉。
严仇盯着她半晌,才答道:“我是她的朋友。”
是她的朋友?骗鬼吗?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认识他?既然你可以乱说,那我也可以呀,于是她挺挺胸,道:“那我也是她的朋友。”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和她三年前就认识了,你呢?什么时候跟她认识的?”
“三年前?”严仇冷嗤一声,“你们是在哪认识的?”
“我们在岐州认识的。”反正当时她也是这样跟宇文拓说的,“那你呢,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岐州?”严仇挑挑眉,“她何时到过岐州?”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没去过岐州,还有,你还没有回称我的问题呢。”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释。”说完,她再没有理他,忙叫彩灵和芊蔚,将马车上的东西装卸下来。
“哇,是九层的重阳糕耶。”当她将一盒盒糕点捧进屋里,小平安他们打开来看,开心地又跳又叫的,彩灵将茱萸派给他们,有几位老伯伯卧在床上,起不来,彩灵将茱萸挂要他们床头上。
“哥哥,你真的是小飞侠姐姐的朋友吗?那你知道她去哪吗?大哥哥说她去了很遥远的地方游玩了,要很久才回来,可是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你能告诉我吗?”小平安将炎妃然拉到一边,低声的问。
闻言,炎妃然愣了一下,没有想严仇会这么跟他们说,于是揉了揉她头顶,说道:“大哥哥的话没有错,她是去游玩了,一时半刻是不回来了。”
待会要修改一下。明天再看。
第070回:十里锦秀红妆。
——除非了他们,还有蔺哥哥啊,前阵子他还请了个夫子教我们认字呢。原本今天是蔺哥哥来看我们的,刚才那位大哥哥说,蔺哥哥有事不能来。
离开避风塘,炎妃然脑里一直盘绕着小平安的话。
今天给她震惊实在太大了?连拓跋蔺也知道这个地方。会不会是云汐说的呢?现在云汐跟他的关系那么温暧昧的,云汐经常出游,将避风塘的事告诉他并不惊讶,不是吗?
“公主,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小飞侠真的是你的朋友吗?”彩灵越想越觉得奇怪,终于忍不住问了。
公主说三年前去过岐州,可她脑里想极了都没有公主曾去过岐州,以前公主出游,身边不是跟着太子就是郝统领,他们也不可能将她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再者,公主出门总是带着她,她岂不知道公主去了哪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