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说与海盗有关?”
楚歆羽道:“我之前说了,是熟人跟海盗勾结,下药让他们一家无力反抗,而且她这个熟人与邓国柱有关系,所以我才

查邓国柱,只要查出他与那个熟人现在还有联络,就能有证据抓到对方,或者可能凭这些,将那些劫匪海盗什么的捉拿归案

。”
蔺宸曜再次问她:“熟人是谁?查这个熟人不是很方便吗?”
“她说是她曾经救过的一个姑娘,让这个姑娘住在她家里,将她当自己亲姐姐一样,可到头来她却海盗勾结,让她们一

家葬送在海里,至于她那个所谓的姐姐,她并不知道她如今的下落,所以我才会去查邓国柱,看看他是否和跟那个姐姐有联

络。”
楚歆羽将自己所知的都告诉他,只是隐瞒了梦里姑娘的姐姐已用她的身份回京认了她的亲人,霸占了她的身份。
这条重要信息她不能跟蔺宸曜透露,因为一说,蔺宸曜肯定会猜到,说不定还以为她在编故事呢,梦里姑娘的死与傅三

老爷他们相似,只要查出邓国柱与许芷澜的关系,让他指证许芷澜的身份,那么许芷澜就无法再逃避了。
楚歆羽思忖着,突然想了一个重要问题,道:“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傅三老爷被海盗胡天霸杀害,是傅二姑娘说的吗?”
这是她听了传闻后,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许芷澜与那些人勾结,怎可能会说出他们是谁?万一他们被捉到,不会将她

供出来吗?
“没错。”那时他也在场,听傅盈婼说,因为傅三老爷一直打击胡天霸,还捉了他一些兄弟威胁他,要他投降,胡天霸

故意隐退半年,并打探到傅三老爷带着家眷回京,他才半路拦截傅三老爷的船,将他杀了,为一些死去的兄弟报仇。
胡天霸有仇视朝廷命官的心理,他不喜欢官府的人,故此对傅三老爷恨之入骨,所以说傅三老爷被胡天霸杀害的,没有

人怀疑。
但楚歆羽听到蔺宸曜承认,她心都寒了,难怪他们一直都没查出结果,因为她很清楚,杀害她和父母妹妹的不是胡天霸

。如果许芷澜说是胡天霸的话,那更肯定不是他了,许芷澜扯出胡天霸的目的,她是想祸水东引。
这女人太可恨了!
那天在鄂国公府她也听傅盈舞提了一下傅三老爷的事,知道他们家一直没有放弃找凶手,可许芷澜根本是误导人,胡天

霸早在他们一家遇害前销声匿迹,而且她也知道一个秘密,胡天霸更不会杀害她一家。
现在她又多了一个任务,若想揭穿许芷澜的真面目,要把胡天霸找出来跟她对质,只是胡天霸是怎么样的人,并没有人

见过他的真面目,也许真的像蔺宸曜所说的,找出画像的姑娘询问一下。
楚歆羽指了指画像问他:“这姑娘叫什么?或者我能帮忙找找。”
蔺宸曜眉稍轻挑,“她叫婉芳,可能出入青楼,你如何找?”
楚歆羽一愣,随即知道他指什么,愤愤道:“你找不到她,或者人家已改正道,从良了。”
蔺宸曜顿时眸色一沉,他怎么没想到呢,在青楼歌舞坊都找不到她,或者她根本没有在那些地方。
“你的人说有人见她在晋京城出现,是什么时候?”
“一年前。”
楚歆羽就道:“那么久的时间,什么事都能发生。”她最怕的就是,这位婉芳姑娘会不会被人灭口…
灭口?
她倏然想起什么,抬眸问他:“找婉芳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除了你,便是我的手下。”
楚歆羽一听,松了口气,还好,要是被许芷澜知道,说不定会派人杀她灭口,遂道:“这事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特别

是傅家的人。”
“为什么?”蔺宸曜看着她,目光有点深沉。
“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你想想,他们家一心想找到凶手,可一直都没有如愿,如今这条线索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万一

找不到他们又失望一次,不如等找到了,再跟他们说。”
蔺宸曜道:“太迟了,这事是傅冠璋提供的,虽然他回来后一直没有回家,但今天他回去了,会不会说出去,便不清楚

。”
楚歆羽想起今天见到傅冠璋的情形,假装不经意的问:“他为何一直没回家?”
“他之前因为追查胡天霸的下落,被人袭击,中了毒,暂时住在别的地方养伤。”
楚歆羽紧张的问:“那他的毒清了吗?”
难怪脸色苍白,好像生过病似的,原来他中毒了,为什么会有人袭击他?难道是许芷澜?不然他查胡天霸的下落,谁会

杀他?
想到这个可能,楚歆羽脸色变得很难看,放在袖里的双手握紧拳头,看来她用自己的身份如今过很滋润,害了她父母还

想害她的哥哥!
对许芷澜的恨,又加深了一层。
蔺宸曜一直在观察她的脸色,听到她紧张的询问,心里有些烦躁,移开了视线,却没有看到她脸色骤然阴沉。
“你好像很关心他?”
楚歆羽一愣,立即将情绪收敛起来,否认道:“我都不认识他,关心什么呀,只是随意问问。”
“是吗?”蔺宸曜看向她,眼神淡漠,“不认识他怎么会问他借银子?”
楚歆羽愕然望他,他怎么知道?他派人跟踪她?
好像知道她心里所想,蔺宸曜道:“是他说的。”
他回府时,刚巧傅冠璋来找自己,他扔了一张纸在他面前,他没有去捡起来,傅冠璋很生气的道:“看看你即将要娶的

是什么女人?虚荣、拜金,不知廉耻!”
傅冠璋并不在乎那么一点银两,他只是替自己妹妹不值,想让蔺宸曜知道,他维护的女人是个怎样的人?为这样的女人

伤他妹妹的心,值不值得。
他的书童金元宝将纸张捡起来,瞄了一眼,顿时瞪大眼,然后递给他,他接过来才知道是一张借据,楚歆羽借了他一百

五十两银。
蔺宸曜知道傅冠璋在乎的不是钱,但他还是让金元宝拿了一百五十两还傅冠璋,不管楚歆羽为何借他的银子,但她是他

的未婚妻,没道理欠别的男人银两。
傅冠璋没有要银两,只是再一次恶狠狠的警告他,若不退亲,就不要再跟他妹妹来往,然后拂袖而去。
而让他生气并不是楚歆羽花钱大手脚,而是她居然问别的男人借钱。
缺钱怎么不说,问别的男人借,多丢面子,好像他虐待自己的未婚妻似的。
想着,蔺宸曜从怀里掏出一小叠银票,放在案上,“收好。”
楚歆羽一看,每张一千两,这里起码有十张左右,一万多两,她又不是发钱寒,要这么多银两干嘛,随即脸黑成锅底,

“你这是什么意思?”
蔺宸曜道:“你不是没银两吗?”他可不希望下次又有人拿借据扔到他面前来骂她。
“谁说我没有银两?”
“那为什么要问傅冠璋借银子?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傅盈婼的哥哥吗?”
“他刚好在,又见是你的朋友,我才借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问一个才见面的男人借银两。”
听楚歆羽说见傅冠璋是他的朋友才借,心情似乎好了些,“这些银票你就拿去吧,以后你别再问除了我以为的男人借钱

。”
“我自己有银两,不要你的。”楚歆羽解释道:“何况,我今天因为没带够银两出去,才临时问他借的。”说完,她将

案上的银票塞回给他。
蔺宸曜按住她的手道:“这些就放在你这里,若是不够银两可以拿去用的。”说完,他拿起画卷从窗户跃了出去。
“喂,你等…”楚歆羽追上去,可他的身影已消失了。
她原想问他傅冠璋身上的毒清了没,还有另一幅画什么时候要,但他闪身太快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走了。
楚歆羽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出神,慢慢回想蔺宸曜跟她说的话,他们要找胡天霸,万一胡天霸找不到呢?
胡天霸销声匿迹那么多年,许芷澜不笨,胆敢拿他出来栽赃嫁祸,必定是有把握其他人找不到他。
许芷澜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活口,若是她猜测是对的话,那么,这个胡天霸可能不在人世,或是被人软禁起来。
不然,以鄂国公府和蔺宸曜的实力,不可能找了四年都找不到。
那她如何将这条消息告诉他们?
整夜里,楚歆羽辗转难眠,第二天起来,眼下有个淡淡黑影,竹帛给她梳妆时,只好给她涂了些粉掩去。
给楚歆羽穿衣时,竹帛神神秘秘道:“姑娘,想问一下你,你说天上会不会掉下银子?”
楚歆羽道:“当然不会,掉下来的你也不要拿,都不知道有没有被人下毒的。”
下毒?竹帛脸色刷地白了。
“怎么了?”楚歆羽问。
竹帛没说什么,急急脚的奔去书房,将一只匣子抱过来。
楚歆羽一看,那不是她放银票的匣子吗?她抱出来做什么?
紫铃端着早点进来,看到竹帛拿来一根点燃的蜡烛、盆子和一只挟子,就问她做什么?
竹帛没有说,她将匣子打开,把里面的银票挟出来,扔到盆子里,拿起蜡烛就要将银票点燃。
楚歆羽立即制止她道:“你做什么?”
竹帛道:“这些银票可能有毒,幸好姑娘你没有碰,不然…”
昨天她看到时只有五张银票,可今天一下子多了十几张,银票不会自己跑进来,肯定不知是谁偷偷放到里面,说不定在

上面涂了毒,她还是小心一点好,别因为贪一点小钱而丢了命。
楚歆羽扶额道:“是我放进去的。”
“一夜之间,你哪来这么多银票?”
竹帛并不知道昨晚蔺宸曜来了,更不知道这些银票是他给楚歆羽的,她看到匣里多了那么多银票就纳闷了,才问楚歆羽

天上会不会掉银子。
而楚歆羽那样回答她,只是想让她明白,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凡事都要谨慎一点,别因为一时贪心中了别人的计。
结果弄出这个乌龙来。
楚歆羽道:“我让蓝依去钱庄里拿的。”
竹帛知道楚歆羽在钱庄开了个帐号,是邵三娘给她的银两,她知道自己弄错了,脸都涨红了。
一旁的紫铃几乎笑弯了腰。
这时,丹青走进来道:“姑娘,表姑娘来了。”
竹帛一听,立马将银票放回匣里,抱进书房去。
楚歆羽皱眉,这杨怜心又来做什么。
“让她进来。”一大早来,不好将她赶走。
不一会,穿着柳绿色素面兰花褙子的杨怜心带着丫鬟进来,看到楚歆羽坐在桌前吃早餐,一脸关心和讨好道:“五姐姐

胃口好些没有?”
楚歆羽道:“好些了,多谢表妹关心。”
杨怜心笑道:“我母亲以为你胃口不好,特意吩咐了下人熬了些鲜肉粥,让我送过来给你吃的。”
说完,她转身吩咐身后的丫鬟将竹篮拿过来打开,把里面的食盅拿出来。
“很香的。”她边说边打开盖,的确是很香,闻着让人都有一种想吃的冲动。
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楚歆羽心里冷笑,表面却很平静的笑说:“表妹,我刚吃饱了,谢谢你的好意!对了,你还没有吃餐的吧,我这里还有

早餐。”
其实她刚刚才吃了两口,可她从来都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不然,她也不会在这里开小厨房。
“可这是母亲特意给你熬的。”杨怜心红着眼睛看着她,好像在控诉楚歆羽在糟蹋她母亲的心意。
楚歆羽道:“我真的很饱,吃不下,要不你帮我吃吧。”
“我也吃饱了。”
“咦,好香哦!”
就在这时,楚佳瑜从外面进来,像小狗一样,嗅了嗅,当看到桌上的鲜肉粥,欢喜的扑过来道:“这是鲜肉粥啊,我的

最爱,五姐姐,我可以吃吗?”
她抬起眼眸,看着楚歆羽。
“当然可以。”
楚佳瑜一听,她立即拿起食盅,想给自己倒一碗。
“不是给你吃的!”
杨怜心上前拍了一下她的手,谁知楚佳瑜手拿不稳,食盅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粥香四溢。
第159章:恶毒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楚佳瑜立即道歉道。
怎么不是故意的,杨怜心觉得她就是故意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过身面对楚歆羽时,却又一副委屈的表情,“五表姐

若不喜欢吃粥,我下次让母亲做些点心过来。”
说完,转身就走。
虽然她离开,可脚步很慢,到门口时顿了一下,听到竹帛道:“表姑娘,等一下。”
她心一阵欢喜,转身,却见到竹帛拿着竹篮过来。
“你忘记这个。”
杨怜心的丫鬟看了她一眼,得到她的暗示才伸手接过来。
楚歆羽这时开口道:“表妹,我这里有小厨房,早膳有人会替我准备好的。所谓粒粒皆辛苦,我实在不想浪费食物。你

的心意我领了,下次过来就不要再带任何食物了,吃不下免得浪费。”
杨怜心朝她笑道:“心儿明白,那不打扰五表姐休息了。”
说完,她转过身去,原本笑容可掬的脸上,倏然地阴沉了下来,迈步就走。
讨厌的人离开了,竹帛看到地上的残粥碎片,赶紧去拿扫把清理。
“五姐姐,你会怪我将粥弄翻掉地吗?”刚才其实她也不想将粥掉在地上的,她真的想吃的,只是被杨怜心碰了一下,

正好瓷盅烫手,不小心才掉落地上。
她原本是去老太太那里请安的,可刚到门口,看到杨怜心带着丫鬟去小筑院,还听她跟丫鬟说,一定要五姐姐领她的情

,这样五姐姐才不会拒绝帮她的忙。
楚佳瑜也听说昨晚三姑奶奶回来想请祖母劝说,让五姐姐出面替福宁县主画画像,这样福宁县主才不会追究杨怜心答应

她送玉骨折扇却食言的事。
虽她跟楚歆羽相处不久,但也能看的出来,楚歆羽不喜欢被人逼她做事,因此,她没去请安,随杨怜心尾后去了小筑院


小筑院的丫鬟见到她来,知道她跟自家姑娘走得近些,并没有去通报,让她直接进内,所以,她一进去就听到杨怜心跟

五姐姐的对话。
她不想五姐姐为难,就主动出来,说自己最喜欢吃鲜肉粥,打翻粥原本不是她的本意,只是这样一来,杨怜心肯定恨上

她了。
楚歆羽岂会不知楚佳瑜这样做是帮她,就道:“怎会呢,你又不是故意的,你的手没事吧?”方才看到她端起瓷盅时,

眉头皱了一下,肯定是被瓷盅烫到了。
楚佳瑜道:“没事,烫了一下,用凉水冲冲就可以了。”
紫铃闻言,就去将洗手盆端过来,这原本是给楚歆羽用完早餐后用的。
楚歆羽习惯早晚洗脸洗手都用凉水,因为这样可以收紧的皮肤,保持皮肤的弹性,而且用凉水洗脸,还可以让人提神醒

脑。
楚佳瑜赶紧把手放到水盆里浸了一会儿,才让紫铃端出去倒掉。
“你还没用早膳吧?一起来?”楚歆羽招呼她道。
“好呀。”楚佳瑜也不客气,在她身边坐下。
紫铃忙去添了一双碗筷。
而这一边,杨怜心怒气冲冲的回到明翠苑,楚雪一看她脸色,就知道她在楚歆羽那里受气了。
她坐下来道:“母亲,她滑溜的很,根本不领我们的情,我们现在怎么办?”
楚雪冷笑道:“她不盛就算,不过母亲心里也有计谋的,这次一定会让她答应,不过可能要委屈你一下。”
杨怜心道:“只要成功让她答应帮我们,委屈一点没关系。”
楚雪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杨怜心犹豫了一下,最终颔首答应。
且说楚歆羽和楚佳瑜刚用完早膳,安善堂的小丫鬟来说,老太太请楚歆羽去一趟。
楚佳瑜听后眉头皱了皱,道:“五姐姐,会不会是因为方才的事?”
“也许。”
“姐姐你放心,一切都是我做的,我不会让她们为难你的。”楚佳瑜握拳道,不过一盅粥而已,须要告到祖母那里吗?
楚歆羽笑着拍了拍她肩膀,“你是我的妹妹,岂有妹妹保护姐姐的道理。”
“可是…”
“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等会你看我眼使做就行。”
她们都以为杨怜心会跟楚老太太告状,说楚歆羽没有喝她的粥,还将粥打翻了。可当她们去了安善堂,丫鬟打上帘子,

刚绕过屏风,却看到杨怜心正跪在楚老太太和二夫人面前,嘤嘤落泪,与她们诉说自己的委屈。
“外祖母,二舅母,一切都是怜心的错,跟五表姐和七表妹无关,是我不小心打翻了那盅粥,是我不该因为听说五表姐

胃口不好,就巴巴的让下人熬了粥端去给她,怜心并不知道她不喜欢吃粥。”
楚歆羽闻言,脚步一顿。
什么跟她们无关?杨怜心将一切都揽上身?
楚雪恨铁不成钢的责备道:“心儿,怎能说成是你的错呢?明明是五丫头不领你的情,好心当狗肺,她不吃就算了,可

怎能将粥倒到你手上,幸好这粥出炉有好一会儿,不是很滚烫,不然,你的手背肯定被烫熟了。”
杨怜心垂下眼帘道:“我知道五表姐不高兴我冒认了她的功劳,又擅作主张的答应福宁县主她们送玉骨折扇给她们,但

我昨天已去跟她们道歉了,她们也说原谅我了,我这次并没有将她牵扯进来,可她怎么能…”
她欲言又止,故意不说后面,让听的人补脑。
楚佳瑜一听,顿时恼了,“杨表姐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她打我的手才打翻瓷盅里的粥,现在还颠倒黑白,反咬一口

,跟她相处了这么久,我竟没发现她的心肠这般恶毒!”
若是早知道她在百花宴用五姐姐送她的玉骨折扇转赠给他人,又惹了一身麻烦回来,还想推在五姐姐身上,让五姐姐去

给她善后,那天她就任由八妹妹在她的早膳里下泻药,让她不能去百花宴好了。
想及此,她就要上前与她理论,楚歆羽忙将她拦了下来:“七妹妹,先别冲动。”
两人的动静自然引起了堂中几人的注意。
杨怜心转过头来,掩去一闪而逝的惊慌,道:“五表姐,你来了。我以后不会给你送早膳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欲落不落,听起来真像是真心诚意向楚歆羽道歉的一般。
这种小把戏楚歆羽早已见惯了,杨怜心的手段并不高明,她想栽赃给自己,也要问问她愿不愿意。
她心里冷笑一下,走上前,佯装若无其事地唤了一声,“祖母,二婶,三姑姑。”
其他人还没有开声,楚雪就先发烂道:“羽丫头,到底怎么回事?心儿听说你胃口不好,早上特意让你熬了鲜肉粥端去

给你,并为前天的事道歉,可你不原谅她就不算,没必要让瑜丫头将粥打翻,烫伤了心儿的手,有你这样做表姐的吗?”
“三妹你别急着骂羽丫头,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原由。”二夫人不满楚雪见楚歆羽一来就责骂,她们只听杨怜心片面之

词,到底如何,楚歆羽还没有出声为自己辩白,再说,她相信楚歆羽不是那种得势就欺负人的人。
楚雪生气道:“二嫂你这是偏帮着羽丫头,没错,她是未来的北平侯夫人,你们日后都要巴结着她,可是,我心儿也是

我的心头肉,她的手被烫伤了,难道我不该帮她讨回公道吗?”
“杨表妹,你手烫伤了吗?”楚歆羽讶然地望向杨怜心,仿佛听了楚雪的话,才知杨怜心烫伤手,随即自责的道:“都

怪我,若不是我吃饱了,真无法再将你端来的粥吃下去,七妹妹过来看我,知道我吃饱无法再吃,便不想浪费食物,想吃你

送来的肉粥,可你不想给她吃可以说的,没必要打她的手,让她的手烫伤了,我还以为只烫伤了她,原来你也烫伤了?”
说着,朝楚佳瑜使了一个眼色。
楚佳瑜立即会意,接她的话道:“我烫到两只手掌心,杨表姐你烫到哪里?”
杨怜心一愣,没想到她们会直接承认,还以为她们会否认没有烫伤她,她抬起右手,楚歆羽和楚佳瑜看了一下,她手背

红了一片,还有上面还有水泡。
楚歆羽就道:“咦,我记得杨表妹是站在七妹妹的右手边,你打了一下七妹妹的手腕,她当时已捧起瓷盅,这瓷盅先掉

到桌面上,才滚落地面碎了,按道理不该烫到左手背的?”
杨怜心就道:“谁说的,我是站在她左边打她的手的。”
楚歆羽故作惊讶道:“杨表妹你为什么要打七妹的手?就算你不想给她吃你的粥,也无须动手打她,你看,打了她,自

己也烫伤了,她也烫伤。”
楚佳瑜接过楚歆羽的话,和她一唱一和道:“五姐姐,不对啊,当时杨表姐站在我左边,有桌面挡着,捧着瓷盅口是向

右边的,就算打翻了粥,也烫不到她的手。”
“哦,是吗?”
“你做个示范你们看。”说完,她走到一边的茶几上,用茶碗做了一个示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