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对傲龙堡的出现极之好奇,它就像春笋一样,突然拔地而起,然后在短期内将规模迅速扩张数倍,同时,也在江湖上打响了名号,堡主赫连漠也被誉为武林四君中的帝君,但他的身份却极为神秘,至今仍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
好奇归好奇,但从没有人敢闯进傲龙堡闹事,而这神秘的面纱最终未曾有人揭晓。大家只知道,傲龙堡在商界、江湖上担任龙头之一,它不但跟朝廷关系密切,而旗下之各商行越见富强,鲜少发生经营不善之事,所以在一般老百姓的眼中,傲龙堡就如四国的半边天,不是敬畏便是羡慕,名望威远。
这天,阳光明媚,堡中张灯结彩,到处都贴着双喜红字,将堡内外装饰得金碧辉煌,来堡中道喜的宾客是络绎不绝,人人脸上喜气洋洋,嘴上口中道着‘恭喜恭喜’,但堡中却有个奇怪的规定,不收任何宾客的贺礼,就算礼到,也拒之门外。
有别于前厅的热闹非凡,堡内后山的环湖里有一座清雅幽静的水榭,在淡雅素净的厅**坐着三人,他们与从不同气质,让人一眼难忘,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武林四君中的三君,显然,他们是为贺喜而来的。
坐在首位的男子五官俊美,身形伟岸,身上有着一种神秘的、优雅的贵族气息,他淡定且从容的端起面前茶盏,拿盖子轻刮盏沿,浅啜了口,然后颇有感概的说:「我们共聚在一起真是难得啊!明明四君,却只有三君在此。」
「飒有要事在身,稍晚才到。」在他左侧,靠在椅背的男子,他有张邪魅好看的脸孔,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仿佛有着勾人心魄的魔力,他就是四君中的魔君萧魑。(此男,【爱情,邂逅千年前】的男主)
他懒懒睨了赫连漠一眼,开口道:「到是你,漠,你真的甘愿被人绑住?」
「愿赌服输,当年我输给那老头,但这也不错啊,换了个娘子回来。」帝君赫连漠嘴角漾着笑意,俊逸的脸散发着随和却精明不凡的神色。
「只要他的娘子是女人,他不会介意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且,还可以挡掉不必要的麻烦,何乐而不为。」右边的男子五官如刀刻般深邃,浓眉阳刚英挺,带着一丝冷漠,尊贵的气势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就是冥君楚汨。(此男,【跨越千年抢回你】的男主)
「知我者,楚汨也。」赫连漠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及浑然天成的魄力,淡如清风地说着:「娶个平凡女人回来,总比娶个娇横泼辣女人吧,有她在此助阵,可以打消他们猛将女人往这里送。」
「难得你会嫌女人多,这不符合你的形象。」萧魑揶揄道。
「我还尚可,那像你,后宫的女人多如皇帝,说真的,你有没有临幸她们?」赫连漠勾唇浅笑,也不忘调侃他。
「那些女人…」魔魅的黑眸闪过一丝冷嘲,冷冷说:「你会碰带毒的东西吗?」
赫连漠剑眉一挑,笑道:「原来你早知道凌风的目的。」
「想读懂他不难。」浓眉一扬,萧魑转换话题,「听说皇上要你追查幻影的下落?」
「他已无数次下谕旨,催促各督抚捉拿幻影,可是各省不仅未能查获,甚至音讯全无,毫无进展,不得已,他只好托我了,谁叫我欠他的。」说着,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平静的湖面,「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却需要动用这么多人力,反正最近无聊,而幻影,到是一个挑战。」
010章 花嫁.拜堂
「你正新婚,不怕冷落娘子吗?」萧魑睨了他一眼。
「男人做大事,女人当然站在一边,你说是吗?楚。」赫连漠扬扬眉,反问楚汨,他们四个当中,楚汨最纯情,家中没有妻没妾,平时连青楼也不会逛一圈,如果他们不是好兄弟,他真怀疑他是不是正常男人。
楚汨只是淡笑,不表示任何意见,仿佛他们谈的不是好友的终身大事,而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似的。
说起四君的个性,魔君萧魑与景飒气韵是最相似的,一样的冷邪性格,对感情亦是同样不冷不热,最令人无法捉摸的该属赫连漠,他总是一张温和笑脸,儒雅的外貌更是致命的吸引人,但其他三人都明白,那只是他的皮相罢了,赫连漠的身份非凡而尊贵,他却甘愿做一方霸主。
至于楚汨,他们三人一致公认,性情冷热,在淡漠的表面下却没有人能洞悉他的心思,他的想法复杂敏锐,不能用一般的思维来估量他。
「到了、到了,新娘子到了,请堡主出去迎接。」远远地,曹总管跑过来,兴高地嚷着。
「你的娘子到了,那我们也去看热闹。」萧魑站起来,嘴上勾着慵懒的笑,他从怀中掏出一张软软的东西,丢给楚汨说:「这是你的面具,今晚可以尽情畅玩。」
「哎呀,堡主,你怎么还没换上新郎的红袍,吉时就到了。」曹总管见他还是一身轻装打扮,不紧不慢的神情,仿佛今天新郎倌不是他而是别人,他不由得焦急不已。
「皇帝不急,太监急」赫连漠黠黑若墨般的眸荡过浓浓的自嘲,他娶的又不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只不过自己跟别人打赌定下来的亲事,而他又未曾见过对方脸,他一点做新郎倌的感觉也没有。
***
一身新郎喜服,器宇轩昂的赫连漠,大步走往广场,身后的下人或朋友也纷纷跟出去看他接新娘子。
出了大门,迎亲的队伍在广场上等候多时,喜娘一见他出来,便高欢叫道:「请新郎踢轿门。」
赫连漠按照习俗,踢开轿门,将一条红绸子塞到新娘手里,在喜娘的搀扶下被牵着向前走。
清幽顶着红盖头,凤冠又重得要命,身上嫁衣非常繁琐拖曳,如果不是她有内功在身,穿着这身沉重的嫁衣,不累死才怪,尽管心里有怨言,但又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也就忍了下来。
兜兜转转,不知转了多少个长廊,走了多少个院子,怎么还未到?
天啊,究竟这傲龙堡有多大?
正当她沉思又看不清前面的路时,一声低沉醇厚的男音适时出现。
「小心!」
清幽正纳闷着,结实的臂膀就揽住她不盈一握的柳腰,本能想推开他,可双手刚碰到他的身体,倏然放下。
不行,她不能使用武功,在他们眼中,她是手无束鸡之力的千金小姐,而她现在面对的还是帝君。虽然她不屑他人品,讨厌他的风流,但他在武术上也有一定的成就,才让人封为帝君,假若她推开他,他一定会发现她的伪装。
她顺势倒在他宽阔的胸前,瞬间,一股纯熟男性的气味充塞鼻间,俏脸发热,幸好她有红巾盖头,清幽不习惯这种姿势,本能地扭动身子,盼望自己离他过于亲密的接触远点。
「别乱动。」赫连漠迷人的磁性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地上有水,妳差点滑倒了。」
她似乎不太想跟他接触,他有这么可怕吗?还是他的娘子在害羞?
「谢…谢谢。」清幽故意装出微颤的声,轻声细语地说,他还满体贴的嘛。
赫连漠看了她的盖头一眼,一股馨香渗入他的呼息,让他有剎那心神不定,这味道…
不期然的,他脑里浮现一双清冷的眸子,她们有着同相的味道,可她们的声音却不一样。
「身后太多人看着我们,我只是不想让人看笑话而已。」他蓦地冒出这句话。
清幽一僵身子,来不及反应,红色的绸子又重新塞回她手里,在人群的簇拥下往大厅走去。
原来,他是想要面子,如果她…
突然,一声音清亮的声音响起,「新郎新娘上前拜堂——」
身后热闹的声音霎时安静下来。
「一拜天地!」
喜娘扶着清幽转身朝大厅门外鞠躬一拜。
「二拜高堂!」清幽被带着转身,对着前方再度弯腰行礼。
「夫妻对拜!」身子轻移,她盈盈弯身,终于完成了这成婚之礼。
「送入洞房——」话一出,清幽总算松了口气,她有种解脱的感觉,在一旁的侍女扶持下,她急脚离开。
***
新婚之夜,清幽当然不会乖乖听话坐在床上,等待新郎来揭开红盖头。
清幽遣走了服侍她的侍女,将沉重的凤冠摘下,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瓶子,再在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把玉瓶的盖子打开,倒了一些药膏出来,放在杯里,用手指搅了几下。
她把身上的红衣、霞帔脱下,露出内衣,接着,她掀开衣裳,将与水搅和融解在一起的药膏涂在皮肤上。
「姐姐…」清凝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小凝,妳没去跟他们一起玩吗?」清幽将内衣拉下,然后再把脱下的嫁衣再穿回去。
「才不去。」清凝扁扁嘴,在摆满食物的桌子前坐下,望着清凝穿衣服的动作,「刚才妳和姐夫拜堂的时候,我见到他啦,姐姐,原来姐夫长得还不赖,跟哥哥是截然不同的男人,妳真的要这样做吗?」
「当然,虽然他现在是我的丈夫,可他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个陌生人。」着好衣服,清幽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上,等待新郎来掀开喜帕。
她见过赫连漠的样子,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丈夫是圆是扁,就算他是天下最美的男人,她心里爱的男人并不是他。
「姐姐,我觉得姐夫…」
清凝正想说什么,新房的门被推开,出外打探消息的心儿慌张上前说:「小姐,姑爷就要回房了。」
「这么快?」不知怎的,清幽心底有些紧张,她马上将凤冠戴回去,然后对她们说:「妳们去忙自己的,记往,别乱说话。」
「好的,我们去为妳收拾一些有用的情报。」清凝拉着心儿走到门边,回头对她说:「姐姐,妳…好自为之。」她年龄虽然小,可她看人的功夫很准,这个姐夫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她怕吃亏的会是姐姐。
「我会的。」清幽坐在床上,听到关门的声,知道她们离去了,心感一阵惆怅。
不一会,又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她整颗心脏缩紧起来。
可是过了良久,四周又是一片寂静,她捺不住地问:「请问…谁来了?」
011章 花嫁.洞房
酒过三巡,赫连漠终于给摆脱宾客们的纠缠,来到新房外。
今晚之后,他将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四君当中,他成亲最早。事实上,以他的性格,他不可能这么早就成亲,可是,他身不由已,就算今天不成亲,他日还不是一样被逼婚,起码,娶这门妻子是他心甘情愿的。
推开门,看到他的娘子端正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犹如一尊佛像,看她头上那顶沉重的凤冠,他不由得担心它会不会压着她纤细的颈项。
他进来故意不出声,是想看看他的娘子会有什么反应,想不到她能沉得住气,竟待了那么久才出声。她的声音细嫩又轻柔,想必是一位温柔可人的小女人。
想着,他忍不住轻扬起唇角,用低沉的声音道:「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妳说会谁呢?」
红帕下的双眼眨了眨,听他的意思,他是赫连漠,她的夫君?
清幽沉默,没有再说话。赫连漠走近,居中临下的盯着她,半晌,他又问:「妳会紧张吗?」
废话!清幽心里冷笑,面对你这个大色狼,当然有一点,不过,她才不怕他,只是,她要扮演一名千依百顺的妻子,所以,她说话要小心些,别自露阵脚。
「没…没有。」装出微颤的声音,含羞答答的说。
她闻到他身上散出浓浓的酒气,真是天助她也,看来他在宴会里喝了很多酒,如果她身上的味道不能打发他,那么,她不相信桌那坛酒会醉不了他。
「你…是不是该把盖头掀开?」她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她,不由得找话题来冲淡这份紧张。
「看来妳已迫不及待。」戏谑的声音带着一丝嘲笑意味。
清幽不笨,怎会听不出他的意思,只是,她要忍,只要他觉得这个妻子无趣,那么,她就会自由了。
「我…我…不是…」清幽装出像只受惊吓的猫儿,声音沙哑带颤的说。
在他看不到自己表情下,她在红盖头低下吐吐舌头,不知自己这样能不能成功骗过去呢?还好,她平时有时需要扮演柔弱一面,现在要她装出温顺一点也不难。
赫连漠想用想欣赏她那娇羞胆怯的模样,于是,拿起秤杆将红盖头掀开,却发现她紧闭眼晴,好像在等待接受死刑一样。
他忍不住笑出声。
然后,细细地打量她,她的妆不浓,合到好处的突出她完美的五官,眉如弯月、红唇润泽、鼻尖微翘,长长的睫毛如扇子般的紧闭着,让人忍不住期待睫毛下的双瞳是否晶莹雪亮。
这就是他的娘子?
清幽慢慢打开双瞳,毫无预警地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宛如黑夜中无边无际的星辰。
赫连漠心一震,果如所想那么美!水眸灿亮如黑夜中的星辰,荡漾着羞涩和令人目不转睛的灵气。
今天的他比前两天风流傥倜的气质,多带了一股不容侵犯的王者气息。难怪他会被人称为‘帝君’,他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贵族气势已有足够的说服力,再加上雕刻般俊逸的五官…
「怎么?对妳夫君可满意吗?」已恢复神志的赫连漠促狭地道。
清幽闻言,不禁双颊微红。第一次,她在哥哥以外的男人前面脸红。
赫连漠见过不少女人脸红,但从没有一个像她红得这么好看,像是一颗透红的苹果。
忽然间,觉得有一个会脸红的妻子也不错,最少她有柔顺的个性和美丽的外表,以后无聊的时候,逗逗她玩。想着,禁不住内心的悸动,他伸手探向她。
清幽蓦然地瞪大双眼,他不会这么猴急,想要为她宽衣解带吧?
原来,他一直没有变,仍然是一只色狼,幸好,她早就有准备,哼,想对本小姐有非分之想,是要付出代价的。
清幽垂眸,双手抓住着领口,装出一副娇羞模样,而赫连漠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想呵护她的冲动,看来,他娘子的个性是比较含蓄,不过正好,这样的女人才适合当妻子。
见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脱口而问:「你想做什么?」
赫连漠闻言挑起眉,动作却没有停下,一只大掌悄悄滑落胸前,覆在她隆起的胸脯,惹得她一阵惊呼。
「喂…你…想做什么?」清幽往后瑟缩了一下,用茫然至极的语气问道,心里却暗祈祷奇迹快出现,不然,她就来要**啦。
清凝配制的药膏是无色无味的,如果单是这么涂上去,发挥是极慢,它是要和水搅和在一起,涂上肌肤,随着水沁入肤层,不用半个时辰,药力便发挥出来,而且持续十天左右,就算用清水是洗擦不去,时间一到,它的药力就会淡去,然后再重新涂上。
「别害怕我。」他在她左边坐下,帮她摘下凤冠,放在一边,然后望着她纯真娇羞的样子,唇边扬起一抹邪魅摄魂的笑容,「我是妳的夫君不是吗?是妳最亲密的人,妳永远毋需害怕!」
「我…」清幽扬眸,刚好撞上他灼热的目光,她感觉空气似乎有股闷热,脸两颊更热了。
「要不要喝杯茶?」他问。
「好!」不一会,她猛地摇头,「不,我…我想喝酒。」
「妳不说我差点忘记,我们还没喝合卺酒。」说着,赫连漠站起来,走到桌倒了两杯酒,再转身回来坐下,递了一杯给她。
清幽接过玉杯,垂眸,望着里面透明的液体出神,她明白合卺酒的意义,喝过了,她就是他的人,她真的要喝吗?
他却将握着玉杯的手臂缠绕过她握酒的手臂,饶有深意的说:「听说,喝过合卺交杯酒,便一世也不分离,也就是说,妳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赫连漠瞧脸上犹豫的神色,心一沉,看来他的娘子有点不情愿,是对喝交杯酒不情愿,还是对这头婚事?
感觉到他深沉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清幽扬眸,扯开一抺羞涩的笑容,「那夫君是不是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赫连漠一愕,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对。」
「那就好了,夫君,你要记住哦,喝过后,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听她用柔柔的,涩涩的语气重复声明,不知怎么的,赫连漠像有种跳进了别人设计的陷阱里,会吗?她的娘子看起来很单纯耶。
嘴角微微扬起,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由于酒精的冲击,她两颊更嫣红,宛如一朵怒放的蔷薇。
赫连漠心一动,也仰头将杯里的酒饮尽,然后头一偏,突然吻住她,缓缓渡酒入她的嘴里。
清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呆滞,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她被亲了!她被哥哥以外的男人亲了!
清幽脑袋一片混乱,一股热浪袭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好像有声音在头脑里作响,她本能地别开脸,躲过他灼热的嘴唇,并开始反抗他的亲近。
「你…你别这…这样。」她紧张地结巴起来。
他靠太近了!他的男性气息充塞她鼻间,她身子本能的向后退,那知他顺势压过来,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娘子,我是第一个吻妳的男人吧!」赫连漠高大的身躯压着她,用手背轻抚她冷凉的颊边,只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额抵着她的,还用他高高的鼻梁碰触着她,眼睛里充满盈盈笑意,「很好,吻妳是身为丈夫的权利。」说完,还勾起嘴角的微笑。
他还笑是出来,她的初吻没有了,原本她想留给哥哥的,现在却给这个色狼夺去了。
啊——
还她的初吻来!
赫连漠趁她失神时,再度攫住了她的红唇,这次较方才更激烈,侵略性十足的力道震慑了她,也一点一滴驱走她的理智…
当他温暧唇埋入她发间,轻扯开她的衣襟,忽然,一阵酸酸的,骚骚的味道窜入鼻间,咦!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赫连漠盯着完全展现在他面前的圆润晶莹身子,幽邃的黑眸露出困惑,然而,这种狐骚越来越浓,甚至让人有种想吐的冲动。
他再凑近一点,一股难闻的气味立刻直冲鼻孔,蓦地,他从她身上弹跳下床,在一旁呕吐起来。
012章 花嫁.谎言
「夫君,你怎么啦?」清幽扣上被他解开的衣襟,下床,走过前担忧的问。
「妳…妳别再来!」赫连漠立刻喝住她,脸色惨白,仿佛她是可怕的恶鬼、邪恶的幽灵。
「夫君…我…」拧着衣角,清幽装出不知所措,看着他呕得那么辛苦,心里有些不忍,可是,如果她不这样做,他就要…想起刚才惊险,现在心仍有余悸。
「妳身上的是什么鬼味道?」好不容易,才止住呕吐,刚才,他差点黄胆水都将全呕出来,只是,他有点不明白,怎么会相差那么大的,未拜堂之前,他明明闻到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幽香,为什么拜完堂后全变了?他真怀疑会不会被换包了。
「味道?」清幽眨眨清灵的美目,侧头问:「什么味道?」
「妳身上的体味!」赫连漠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他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为什么跟之前的不一样?」
「体味?我身上有体味吗?」她继续装傻。
看着她纯真的表情,赫连漠蹙眉,猜测她说话的真假。他睨她一眼,疑惑问:「妳难道闻不到自己身上的体味吗?」
「我…其实我…」她脸上出现尴尬的红晕,犹疑着怎么跟她解释,当然,这一切都是她在演戏,圆谎的话她早就想好了。
「之前我闻到妳身上的体味明明不是现在这种…」赫连漠思考着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味道,才不会伤到她的自尊心,「呃,我是说妳身上有种骚味。」说完,他看到清幽柔美的脸瞬间僵化。
「夫君…我…」清幽双手拧着衣角,咬咬唇,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这…这种体味自小就…就有,我…」
「妳说自小就有,那拜堂之前我明明闻到不是这种味道?」他指出心中的疑惑。
「我是用了‘凝香玉露’,但它的香味只能维持一阵,我在下花轿之前涂了一层,所以,在拜堂前你才会闻到‘凝香玉露’的味道。」讲完,清幽垂下眼睑,掩去眸中异光。
「凝香玉露?」赫连漠紧紧地瞅着她,想从她脸上辨出真假,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在说谎。
以他的条件,有多少女人想嫁他为妻,不然,他哥哥也不会拿着当年的赌约来提亲。照这样看来,她是想嫁给他,所以才想用‘凝香玉露’来掩饰身上的体味。这么想着,无来由的,他有一种自己被玩弄、被欺骗的感觉骗的感觉,对她的好感也烟消云散。
再说,她身上有难闻的体味,那叫他今后如何跟她相处?他喜欢女人、怜惜女人没错,可妻子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长得丑一点没有关系,最少要有颗纯洁的心灵和两人相处在一起时感觉舒服。
「是这个。」清幽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子,抛给他。
幸好,她早就猜到他会怀疑,所以,她根据自己体味调配了一瓶香水,如果不是很熟悉她的人,是分辨出来。
赫连漠接过,并打开,放到鼻前闻闻,垂下去眼帘,掩去眼底的那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半晌,他将玉瓶还给她。「总不能一辈子靠这个吧?」
「但比起三步远便就闻到异味来得好呀。」
这也是,刚才他就是一个例子。
两人沉默,各怀心思。
「夫君,你会因为我体味而休了我吗?」半晌后,清幽打破彼此的沉默,垂睑,从眼底下偷偷觎着他,怎知,她的视线和他相交,他冷沉的目光似鹰般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
休她?暂时不会,因为他现在需要一个妻子为他挡住不必要的麻烦,在未曾找到有资格坐上堡主夫人位置的女人时,就先留她下来,并不是他过河拆桥,而是她先计算他。女人他从来就不缺,只是有点可惜,他很满意她的外表,虽然有点遗撼,但他非常憎恨被人欺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