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赫连漠心中顿时震了一下。脑海不由浮现冷擎寒压着他的娘子,两人激烈拥吻的画面。
“是谁说的?”赫连漠冷冷的问。
“不知是谁传开来的,特别是你跟姐姐离开的三天,这里流言蛮多的,说姐姐是妖姬,让将军醉倒温柔乡,王爷暗自伤神等。”
赫连漠再也坐不住的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心浮气躁,他决定去找娘子问个清楚。
“我知道了,妳好好歇着吧。”
姬泽岚还来不及对赫连漠撒娇什么的,赫连漠已快步的走了出去。
“哼!韩清幽,凭妳那德行也想跟我抢男人,咱们走着瞧!”一等到赫连漠走出视线后,姬泽岚便阴冷的自言自语着。
清幽盘膝而坐,正想运气调息,想试下自己的功力是否恢复未,她已喝了三贴药了,应该可以了吧?
突然,听到营帐外传来说话声。
“谁?”
“是我,冷擎寒。”
是他?清幽脸一喜,随即躺下身子,然后说:“进来!”
在见到帐门被推开那刻,她坐起身子,对步近的冷擎寒真诚道:“王爷,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妳有没有怎么了?君非凡只说妳受惊过度才昏过去,可是我明明见到妳吐血。”冷擎寒神情凝重的问。
“我没事了。”清幽摇摇头,突然脸色一变,大惊道:“你说的对喔!为什么我会无端吐血呢?我身上又没有受伤,天啊,我会不会得了什么怪病,而君大夫不敢告诉我,所以才这么说的。”
“妳真的没事吗?”冷擎寒那双鹰般的利眸盯着她。
“我没事了,谢谢王爷的关心!”清幽对他绽出一抹甜笑,以掩饰心底的心虚。
冷擎寒坐在床沿,凝视她半晌,开口道:“妳为什么会突然冲出来?”
“为什么突然冲出来?”反应慢半拍的清幽恍然,“后面有人推我呀?我都说过了,我很珍惜自己这条命,是不会做一些伤害自己的事。”
“是吗?”冷擎寒突然伸出右手来,搭上她肩上。“那妳认为谁会在背后推妳呢?”说话的同时,他暗运捏弄清幽的骨头。
清幽知道,他一定开始怀疑她了,想借此逼自己反抗,以判断她是否会武功。她心中不由得为难起来,要是自己坚决隐藏武功而不用武功抵抗,她一定会受苦,可是她还未准定自己是否恢复武功,而且,就算有,若是她露出武功,那后果一定更难预料了。
“哎哟,哎哟,痛死我啦,王爷,你干什么呀?”清幽带着痛苦的声音,尖叫起来。边喊还边用另一只手去抓冷擎寒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突然,冷擎寒放开她,清幽重心不稳,向后倒下去。
冷擎寒出于本能,伸手想拉起来,那知被清幽胡乱一扯,两人一起跌落床上,他怕自己的右手肘会撞在她身上,向边划去,正好两手撑着,交她压在身下。
“该死的!冷擎寒,放开我娘子!”门外突然出现一声暴喝。
058章 武功恢复
该死的,为什么冷擎寒就喜欢压着他娘子?
赫连漠眼冒火花,冲上前,抽着冷擎寒的衣领,迎面一拳,然后把清幽拉起护在身后,此刻怒火焚烧着他的理智,怒瞪着倒退两步的冷擎寒,“她是我妻子,不是一般的女人,你要什么女人都行,但绝不能动她。”
“漠,你太敏感了。”冷擎寒毫无表情地擦着嘴角的血丝,淡淡地说:“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吗?”他放荡骇形没错,但也不至于俏想侄子的妻子吧。
“我是相信你的为人,但是,眼前所见的却是怎会事?”赫连漠唇角奇异地漾出笑容,但笑意没到达眼底。“你该不会是告诉我,你是想为我妻子吹掉眼里的沙子吧?”
当听到姬泽岚的话,心里虽然有根刺,可他仍愿意相信他们,如果当时救上来的人没有呼吸,渡气时嘴接嘴是迫不得已的。但刚才所见到的又怎么解释?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绝不能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冷擎寒嘲弄道:“刚才是意外,信不信随你。”幽深的目光朝清幽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我想不出是什么意外会让你压着我妻子,除非你对她做了什么?”他的眼眸突然阴沉下来,冰冷如箭,薄唇紧抿着,冷冷地盯着冷擎寒。
“我对她做了什么,问下她不就知道。”冷擎寒眉峰一挑,浮起讽笑。
赫连漠蹙紧一对好看的浓眉,神情冰薄似霜,紧了紧手指,倏地转身,望着脸色发白的妻子问道:“幽儿,刚才他是不是在欺负妳?”
清幽抿着唇,突然甩开赫连漠的手,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而对冷擎寒冷道:“虽然我不知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但请你以后若怀疑什么,事先请打个招呼,别这样一声不响的就将人家的骨头捏碎。”
可恶!看来她低估了冷擎寒,他仍在怀疑她,此地不宜久留,况且她在这里耽误太久了,她必须找个借口离开。
被妻子拍开手,赫连漠愣了一下,接下来又被她的话弄得心神大乱。
说话的同时,冷清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兜了一圈,唇角勾起一抹嘲笑,“最讨厌男人在我眼前打打杀杀,你们有什么误会请出去说清楚,别打扰我睡觉。”
抛下冷冷地逐客话,没有理会他们错愕的神情,清幽躺回床上,被子一盖,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安然地去找周公下棋。
以前娘子气归气,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他那么冷漠,刚才自己问她时,甚至不看他一眼,仿佛他是这里多出来的一件家具。
心底蓦地升起一阵恐惧,“幽儿。”赫连漠坐落床沿,想掀开被子,却被她死死地紧着,“幽儿,妳怎么了?”
“我想睡觉。”
冷冷地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这令赫连漠剑眉一紧,发现自己不喜欢她对自己这么冷漠。
“幽儿。”赫连漠不容拒绝地将她翻转身,“妳在生气?”
“相公,妾身只是累了。”偏着脸庞躲开他探索的目光,发现冷擎寒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也好,他留在这里她还不方便说话,现下,趁赫连漠还未起疑心,尽快想办法离开军营。
“幽儿,妳是生气我对冷擎寒的态度,还是责备妳打翻岚儿送上来的汤药?”
岚儿?他连称呼都叫得这么亲密,还说他们没有什么,哼!鬼才会相信。
想起之前他当自己的面前,抱着陷害她的女人离开时,可曾想过她的感受?就算自己感到受伤,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他是什么人不早就已知道了吗?他对没一个女人都那么温柔,自己对于他太单纯了,人家只献出一点血就感动到主动献身,她为自己所曾做过的一切羞愧。清幽暗暗发誓,没有下次了。
“你来想兴师问罪吗?”她静静凝视他,非常认真地问着。
赫连漠也严肃起来,深沉的黑瞳中闪着清幽不明白的情绪,良久,他缓缓回答:“不,我相信妳。”
这次轮到清幽愕然了,他说相信她?她被他弄糊涂了,既然相信她,那为何不责备姬泽岚污蔑?
“妳也要相信我,嗯?”赫连漠揉了揉她额前的发丝,神情泛起温柔,“既然妳累了,那妳先睡,我有事要处理下。”
清幽温顺地点点头,此言正中她下怀,于是她状似无意的问道:“你要去哪?”
“我到指挥营帐,可能会晚一点回来,妳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好。”她本来就是想睡,根本没有想过要等他。
赫连漠为她拉好被子,附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才转身离去。
唇上仍留着他的余温,清幽抚着唇瓣,定定地凝着帐顶,自她来这里后,他总带着温柔、宠溺、多情,令人心跳的邪气对待她,甚至她受伤时,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照顾她。到底他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呢?抑或他的温柔只是想让所有女人完全屈服于他?
刚才他说相信她,是真的吗?他知道姬泽岚对她所作的一切吗?若知道,为何还要纵容她?还是在他心目中,姬泽岚是特别的,就算做出伤害她的事,他也会原谅她?
不!她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清幽咬咬唇,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赤足下床,像做坏事般,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地推开一条门缝,瞧见两名守卫像门神一样站立着。
于是她轻拉回门,在帐中转了一圈,便回到床上,盘膝而坐,双手自然合十,抱在丹田之处,双目缓缓闭上,嘴里喃喃的念着内功心法,不一会,她感到丹田之内,真气澎湃,暗暗涌动,似乎有种喷薄而出的趋势。
她知道这是纯阳血在体内发挥作用,她所念的是易经心决,若有什么差池,会出现反弹作用,她不敢大意,免得最后弄个走火入魔。所以,她要做到心神合一,整个人随即进入了运气调息状态。
清幽默默调理着体内的气息,小心翼翼地疏导丹田之内略微有异动的真气。通过大周天的循环,一点点化解其中涌动的能量。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几乎每一圈运行下来,体内的真气就变得强大一次,似乎自己的经脉内,有着无穷的能量为其补充一般。
她暗喜,想不到赫连漠的纯阳血在她体内能发挥如此大的功效。
但很快清幽又将情绪平稳下来,理以气为用,气以理为体,一心一意,运足体内真气,进行大周天的循环,吐浊纳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全神贯注的清幽浑然未觉,完全沉浸在了体内真气的运行之中。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晶眸中虽无半点光芒,却深邃如海,给人一种至纯至静,却又隐含澎湃之感,眼神微动之间,周围的空间立刻像是实质般产生出一阵涟漪…
清幽缓缓收回自然泛出体外,形神凝结不散的真气,空间在瞬间又回复到了正常。
“嘘…”清幽长长出了口气,收起打坐姿势,身体如柳絮般飘起,轻松落地,就像一片羽毛飘飞,优雅之极。
此时,清幽心中沉甸甸的,充满了喜悦,想不到因祸得福,原本功力不够的她,因为这次受伤,经过阴阳相合,再加上纯阳血的调理,她的功力竟然大增,至于提升了多少,她现在还无法判断,只能说,比以前强出好多倍…
思忖间,突然感觉到帐门外有异样骚动,正想动作时,忽然想起自己此刻处在什么地方,于是,她闪身落在床上,被子一盖,假装睡觉,然而,被子下的她,凝神戒备着。
她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在一步步地逼近,虽然感觉越来越强,但感觉不到半点杀气。
清幽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一线,从眼睑里瞧见一条黑影,背着灯,站在她床前。她屏息等待对方下一个动作,那知对方却在床沿坐下,接着,一道如魔魅的低沉嗓音缓缓响起。
“睁开眼吧,我知道妳在装睡。”
闻言,清幽倏地睁开眼,看到一个左脸带着半截狰狞鬼面具的男人,咦!他不就是一年半前救自己的黑衣人。
这时,男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黑眸笑睇清幽惊讶慌张的动人娇颜。
当她看清这张俊颜时,清澈的美眸瞬间变得璀璨如星,蓦地掀开被子,扑进他怀中,“哥哥…”
这一声‘哥哥’饱含着深深的思念、牵挂、惊喜、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059章 左右为难
指挥帐内,灯火通明。
"你的测试应该停止了吧?"赫连漠斜倚在桌子边,冷冷睨着冷擎寒。
"怎么了?心痛呀?"冷擎寒懒懒的坐在太师椅上,挑挑眉,一双黑亮的鹰眸微上勾扬,神情似笑非笑,手指勾住几缕散落胸前的发丝。
"对,我心痛,你测试有必要将她压在身下吗?"赫连漠寒着张俊脸,眸光近似冷冽地注视着冷擎寒。其他女人如何,他可以不在意,但妻子就绝不允许他人有一点觊觎之心。
"刚才你所见到的是意外,我承认,之前那次是有那一点想对她怎么样,那是因为未知她就是你妻子…"
哪知他话还未说完,被赫连漠一记猛拳挥在腹部,冷擎寒闷哼一声,随即回敬他俊美的面容一拳。
"意外?"吃了一拳的赫连漠狠劲十足的攻击了一拳,"上次在校场不是警告过你,别再拿她的生命冒险,这次她差点被踩在马蹄下,你可曾体会那种心神俱裂的感觉吗?"这是他们以前最喜欢玩的游戏,若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就会以这种方式做决定。
冷擎寒淡淡一笑,闷声吃了个他巧妙闪过反被袭击的拳头,"漠,你太冲动了,这根本不像平常的你,该不会你爱上她了吧?"这有可能,以前,女人对赫连漠来说只是排遣无聊的宠物,从未见过像现在这样,对一个女人占有欲如此强烈,就连当时朱意浓也没有这样的情绪出现。
赫连漠的头发因打架而凌乱,让他原本优雅的形象全部毁之殆尽,现在的他犹如一头出闸的猛兽,不驯又危险,正虎视眈眈地狩猎着他的猎物。他踢向冷擎寒的膝盖,冷眼瞧他吃痛却仍直挺挺地站着。
"你现在才发现吗?"冷厉的俊眼锐利的眯起,赫连漠举手拭去嘴角的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自己的妻子,也许是新婚那晚,掀开红帕那一刻,也许是发现她故意隐瞒自己体香那时,又或者更早,在看到她画像那刻…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但对幽儿的感觉很奇妙,仿佛她就是自己一直寻觅的那一半。无论相貌、个性比她美,比她温柔、比她更有性格的女人他遇过不少,但是,从没有一个像她那样,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震撼。
或者这就是所谓的缘吧。有些人,寻找了一辈子也没有遇到自己的缘分;有些人,缘分就在身边却一直没有发现;有些人,遇到了却因为某种原因而错过了。他遇到了,怕会成为第三种人,所以,他要牢牢的抓住她,不想因此而错过。
只是,他的亲亲娘子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她不是一件珠宝或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得将心奉上,心甘情愿的伺候他。
她的心总是飘忽不定,让他难以掌控,因此,他最近所有心思紧紧环绕在她身上,整日想着该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永远跟随自己。
而他在心神恍惚时,冷擎寒没有丝毫客气,回了个相同的回旋踢提在他的腹部,"如果爱她那就要好好的保护她,告诉你,校场的事不是我安排的,这次她差点被马撞倒更不是我的主意,我承认,刚才在你们的营帐里,我捏她肩头是想测试她是否有武功,但我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纵然有,他也不会当着赫连漠的面说出来。
赫连漠矮身避开他的攻击,然后退了几步,抹去手臂上因为擦伤而有的血丝的,再度与他隔了个几步距离对峙着,那股气氛一触即发。
"你是说这两次都不是你安排?"赫连漠皱起眉,"那会是谁?"
"我手下查问过校场附近的士兵,有一名哨兵说他接班时,见到校场入口的石碑翻倒了,而那时韩姑娘已在校场里。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将石碑倒转过来,让她误闯进去,后来我找那名失球的士兵,他当晚服毒自杀了。"
"这么说,你也认为是有人想杀她?"他的怀疑得到了证实。
"不是认为,是事实。"冷擎寒讽笑着:"那天她溺水时,我曾见到你的那位红颜知己从湖那边走出来,而且,她的衣服一脚湿了,我当时也没有联想到什么,后来经韩姑娘的解说,才将事情串联起来。"
"这怎么可能?"赫连漠很直觉的否认!"这么说太可笑了!姬泽岚没有杀人动机。"
"是吗?"冷擎寒挑眉,"她爱上你就是她杀人动机。"
"这更不可能,我跟她根本不是那种关系,而且,我对她这种类型的女人没有兴趣,你明白吗?我跟她就像哥们那样。"
"什么意思?"冷擎寒不懂他的意思。
赫连漠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除非全世界没有女人,否则,我绝对不会跟她有什么。"
对于一个"监制堂"首领来说,这种案件他遇过不少,于是冷擎寒推测道:"有些事情不能说得那么绝对,先来个假设,万一她真的爱上你,因为嫉妒你的妻子,于是便对她下毒手?"
"除了幽儿落水那天,她都有人证明有不在场的证据。"赫连漠握紧了拳头,但随即想另一种可能性,"会是她派人做的吗?可她有那么厉害会预料到'踏雪'会闯进来?"
"杀人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有些事情可以事先安排,况且,她跟你在这里也呆了不短时间,这里的兵卒跟她应该比跟你妻子熟络吧。"冷擎寒顿了一下,说出心里的怀疑,"你不觉得'踏雪出现军营很突然吗?或者你会有这种解释,'踏雪'是为'踏夜'而来的。"
赫连漠倏地转身,透出营帐唯一的窗户,望着悬在天际那一勾银月,秋叶的风从窗口飘进了,带着几丝沁凉。
一个是他誓要保护的朋友,一个是他亲爱的爱人,哪一个受伤对他都不愿意见到,但是,如果真的有人敢伤害他的妻子,他是绝对不会让这个人好过。回想这几天所发生的事,赫连漠心底已有了主意。
这晚,他们在营帐密谈了很久,直到夜深露重,两人才离开指挥营帐,各自回寝帐休息。
当赫连漠推开帐门,心念了一晚上的妻子安然的躺在床上,俊逸的脸上出现一抹柔情,他褪了鞋,轻手轻脚的上床,然后伸出强有力的手臂将她纳入怀州,当她专属的幽香传进鼻中,柔弱的娇躯充盈他的怀抱。
、强烈的存在气息,令怀中的清幽嘤咛一声,像猫儿那样蹭了蹭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见她这样依赖自己,赫连漠眼里尽是宠溺,左手成了她的枕头,让她更舒服的靠着自己,右手则是撩起她的长发,为她拢到耳后,不让玩皮的发丝骚扰她的睡眠。
冷擎寒怀疑她有武功,甚至认为她会是他几年前救过的人,因为她们耳后各有一颗红痣。怎么能凭一颗红痣就判断她是他找的人呢?所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同一个地方长痣大有人在。就算她是他当年救的人又如何,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他是不会让任何人带走她的。
说实话,他也曾怀疑过她懂武功,可他在堡里派人暗中观察过她,并没有可疑之处,就连君非凡都说他没有半点武功底子。虽然她中的'媚毒'跟'摄魂媚香'极相似,但没可能的,傲龙堡例龙门客栈有几天路程,她能在二天内赶到?除非她有极好的轻功,而且,她这风吹就倒的身子会是身怀绝世武功?
如果她懂武功就不会被人三番四次的伤害,身子弱到几乎整天跟药为伍。
"幽儿,怎样才会让你的心交给我?"望着在怀里睡得香甜的妻子,赫连漠的大手覆在她脸颊,触碰她的皮肤,希望能借此触碰到她的心。
什么时候才能听到她对自己表白感情呢?
"唉!"他轻叹一口气,大手磨蹭着她的脸颊,"或许你就是束缚住我的魔咒,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将你推开…"
也许在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画像那时,他的心便沦陷了。
右手揽住她的腰,左手充当她的枕头,让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前,伴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入眠,而他,刚毅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嗅着她的发香,拥着她软绵的身子入睡。
听着平稳的呼吸声,原本熟睡的清幽倏地睁开眼睛。没错,她根本没有睡着,在赫连漠回帐的时候,他刚送走寒君颉。自见到哥哥,她心情一直未回复过来,怕被赫连漠发现什么,她才假装睡着,目的是不知如何面对。
可听到他刚才那番自语的话,紊乱的心更紊乱了几分,她该怎么办呢?
脑海不禁回想起刚才很寒君颉会面的情境--
"哥,为什么你现在才出现?"她抱着寒君颉,急急诉说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回山庄不加你,好怕你会弃下我!"
"傻丫头,哥怎么会弃下你呢?"寒君颉的嗓音沙沙哑哑,布满粗茧的手掌留恋的抚摸她的长发和纤柔的背。"没有哥你不是一样过得很好。"
"不好、不好!"他猛地摇头,想甩掉脑海那张邪俊的脸孔,扬眸凝视着眼前这张俊脸,告诉自己,他才是她所爱的人。"哥,带我走好吗?"话刚出口,像有什么在心里抽离般,空空的,找不到停泊点。
"你现在还想跟我走吗?"他紧拥着怀中的香躯,心底却无比的心酸。
在成为他人的女人后,还想跟他走吗?其实他是想这样问她,可他问不出口,在他亲手将她嫁给别的男人后,他已经失去拥有她的资格。
刚才冲动说出的话,现在难以启齿。因为,只要想到离开那个疼惜自己、愿意跟她甘苦与共的男人,她的心一阵揪痛,像有什么硬生生的被撕掉了。
"幽儿,跟着他比跟着哥哥好,他的风流只是外表,试想下,这些日子以来,他对你如何,你应该感觉到了。不像哥哥,无法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感觉到怀中的娇躯轻颤了一下,寒君颉苦涩的自嘲。
"可哥哥才是我最想要的人呀!"清幽仰起头,两眼闪着晶莹的泪光,定定的瞅着他。
"不。"捧着她这张芙蓉脸,寒君颉摇摇头,"以前可能是,但现在…"说着,他右手按住她胸口,"你的心里已经住进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