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把倪双捆绑在了房间里,安顿好了内娜,现在就要把倪双带到地下室做手术了!
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不知道安妮的行为触犯了芭芭拉的禁忌。
遇到事情不及时通报在白金汉宫的芭芭拉,如今还要自作主张提前弄出婴孩儿。安妮没有了内娜的阻拦行事更加方便起来,一把揪住了倪双的头发,冷冷的看着仰着头瞪着她的倪双,“怎么,不满意,不想要知道我会让你生还是让你死?”安妮不管不顾的拉扯着倪双的头发,看着她额头的伤口毫不留情的又是一个拉扯,“告诉你,我要的比我的母亲大人还多,所以你不能够活着,你只能在地下去做首领夫人!”
安妮一把甩开倪双的脑袋,对着她的脚狠狠地踢过去,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女人活着,恶毒的计谋是她贪婪的证明。
没有一个婴孩儿会记得自己的母亲是谁,她就可以做他的母亲!未来的前途,并不是芭芭拉那样控制子嗣几十年才可以夺回福克斯,她只要得到孩子就可以翻身了!
芭芭拉不能够做孩子的母亲,她可以,所以她的计策对于今晚来说尤其关键。私心作祟,没有几个人能够忍得住利益的诱惑,谁都不例外。
倪双死死的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安妮,目露凶光,像一只被惹火的母狮子一样,躲着安妮吼道,“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杀了你!”胸腔鼓鼓的都是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倪双受不了这样的被人轻贱,甚至夺去生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她的愤怒和不甘还有报复完全被激发了出来。
“哼!等着吧,芭芭拉不知道你今晚就会死在我手里,我要的谁都不可以抢走,而你,只不过是我在最佳时机抓住的一个机遇,我有足够的手段和力气来对付你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安妮说完就是一个巴掌扇过去,倪双嘴角都冒出了血丝。
在临刑前的时候,安妮总是有一种异常的兴奋。没有外表的那样文静贤淑,戴着眼镜的斯文模样不复存在,活脱脱的就是个地狱来的讨债鬼,黑框眼镜变得更加的阴森黑暗,尤其是眼睛里的那一双眼睛,总是会变得妖冶赤红,这是她杀人前的征兆,是芭芭拉的女儿出了名的罪恶行径。
可是倪双不知道这些,不知道芭芭拉意味着什么,不知道面前的安妮到底有多大的名气,不知道被自己打伤的那个内娜又是什么来头。
她简单的以为内娜只是一个鲁莽的没有大脑的冷硬杀手,套话很容易,不过行事作风硬朗不拖泥带水。
而现在,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安妮暴露了她野心的一面,还有嗜血的赤红色眼眸,倪双有些后怕起来,不停地往椅子后面退缩,一再的退缩。
“我,我求求你…”倪双知道大势所趋,自己无力回天,对那一通电话的期待和给予的希望正在慢慢的消失,对面前的安妮害怕到了极点,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求我?啊哈哈哈…”安妮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拥有的东西令她羡慕嫉妒恨,所以她忍不住就是要抢夺回来,要不是芭芭拉那个老女人总是喜欢磨磨蹭蹭的在背后谋划,她早就可以接近布莱恩了,轮不到这个东方绝色来坐上首领夫人的位置!
一个私生女,从贡品到东方绝色,没有引起她的兴趣观看,她知道这都是过往的女人。可就是没想到,布莱恩巡视东亚片区,这个女人居然死死的跟着布莱恩,到后来攀上了倪泽峻,跳板到了布莱恩的床上!这一切都在她们的眼里,可惜发现的时候,这个女人已经秘密带回福克斯总部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她们西班牙的公爵之女,竟然比不过一个私生女!
大笑完,安妮再一次俯身凑过去,赤红的双目变得更加火红,想要一口吞下这个阻挡了她进程的女人,可是现在居然还要破费时间和精力来剖腹取子。
安妮可没有芭芭拉那样的几十年如一日筹谋的耐心,看着这个那人就没有好脸色,自然就想要先除之而后快。既然芭芭拉一再阻止她,今晚这样的时机已经是最好的了,要一个婴孩儿的命好好活下来。对她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
“哼!你说,你求我什么?你能求我吗?笑话!”安妮一口唾沫吐到了倪双的脸上,“要不是你,我说不定已经弄到了一个福克斯的子嗣,那还是我的,用不着从你肚子里下功夫!哼!”安妮一脸的唾弃,齿牙咧嘴的说着最恶毒的话,最贪婪的永远都是人心。
倪双死死的盯着这个对自己又是打又是骂的安妮,失心疯一样的女人好可怕!
“把她带走!”安妮发泄完一通怒气,对着倪双背后的人狠狠的命令到,伸出手臂指着门的方向。
冰冷的空气贯通在地下室的廊道里,倪双就这样束缚在椅子上被两个大力士抬到了地下室冰冷的仪器面前,躺在了手术台上,立马就被手脚束缚住了,在无影灯下,手术刀,s型拉钩,巾钳,还有明晃晃的尖刀闪着寒凉的光。
倪双颤抖的看着身体旁边的这些东西,她内心的恐惧无以复加,脸色苍白。真要是看见这些东西的时候,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就连嘴唇被咬破了都不知道!
无声的手术室里,倪双看着面前的一张张脸,站在白大褂的一群人中间的安妮就像个地狱魔鬼一样监视着她,让她感觉到世界末日一样来临和无边的恐惧。
看着针头上的麻醉注射剂被一位白大褂医师给拿了出来,灯光下的她只觉得头眼昏花了。
无影灯的光照下,倪双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叫唤着,“布莱恩,救我…”
等你醒来,抱着你睡
白色的粉饰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还有一头青丝长长的铺散在白色的枕头上,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唇也是看不见一点红润的迹象,双眼紧闭,长长的眼睫毛显得灰败。
布莱恩看着大床上的小女人,他逃跑的老婆找回来了,可是平坦的腹部看不出任何迹象,棉被的掩盖下,他知道她的肚子上有一切口的痕迹,至今还未痊愈。
“双,醒醒。”
没有声音。
“双,看看我们的孩子,你还没有看过呢。”
没有回答。
“双,醒过来…”
布莱恩一再的呼唤,不停的说话使得他的嘴唇干枯泛白了,面具下的双眼有明显的黑眼圈,双眸都是血丝,满腮的胡渣,看得出他这些天过得并不好。
房间里很静,除了布莱恩的声音,沙哑困惑,充满歉疚和自责,没有任何人进来打扰他们。
这里是布莱恩在泰晤士河的城堡,黄金地段的古老城堡群里,布莱恩从不在这些名下的产业居住,可如今,他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住进了这个几十年都没有主人来过的地方。
古老的别墅在他的命令下,一晚上就焕然一新,所有的安全设施和生活用具都像是新装修的一样。花了再多的钱,布莱恩只是想要给自己的老婆孩子一个舒适的窝。
六个多月的婴儿脆弱得可怜,伦敦最好的育婴专家是全球领先的科学家,高薪聘请他全天二十四小时监护自己的孩子,可是只要看见育婴箱里面那不足两公斤的孩子,奄奄一息的模样,布莱恩的心绞痛得厉害。
现如今,床上的倪双苍白着脸,脸上的青筋都看得见,严严实实的包裹在棉被里。紧闭着双眼,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被单下露出了针管,不停地吊着营养液,一滴一滴的营养液缓慢的流动,拖长她生命的迹象。
“双,我们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呢。还有我们的孩子,他还活着,是个男孩儿,你快起来吧。”布莱恩无助的倚靠在床头,小心的伸出手用棉签沾了水涂抹在倪双的干涸的嘴唇上,嘴里一边说着一家人的琐事,一边不停地念叨着她。
昏迷中的人儿根本没有好转的迹象,比尔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可当他看见倪双的模样的时候,震惊得无法言语,更不用说布莱恩亲眼看着的那一切了。
当布莱恩闯进了地下室的时候,手术已经在进行了。冲进去的几个人一把制服了在场的助产医生还有护士,可是手术已经不能偷停止了,那个该死的安妮不知去向,早早的就潜逃了。
布莱恩看着手术台上已经大了麻醉药昏睡过去的小女人,还有尖刀划破的肚皮,残忍血腥的一面展现在他的眼前,他恨不得一把扭断这些医生的脖子。
可是助产医师告诉他,安妮子爵让他们这么做的,虽然孩子不足月,但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医疗设施,手术已经开始,孩子必须取出来了!
布莱恩紧闭着眼,忍下这一口气,怨恨自己来晚了一步,不得不立刻做出决定,把手下全都撵出去,留下他一个人心痛的木然的看着手术室里的人无情的取出了那个六个多月的孩子!
他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样的心情了,毕生仅有的一次麻木的感觉吧。就像睡着的倪双一样,为人父母却不能作为,掌控一切的布莱恩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不足月就从肚子里取了出来。
“首领,比尔医生来了。”莎拉静步走到布莱恩身侧说道,这几天小夫人始终没有苏醒过来,所有的人都小心谨慎的行事,气氛沉闷压抑。
听到莎拉秘书的话,布莱恩头也没有回的看着床上的人儿,说道,“让他进来。”
莎拉静步退出了房间,对着门口等候的比尔医生点头示意。比尔脸色沉重的绕身走进房间,静静的在房门口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一片白色的世界里,布莱恩静静的守候在床边,这几天不眠不休,人也跟着消瘦了不少,后背萧条,整个人一副颓丧的模样。
比尔自认自己有天大的罪过。他骄傲的愚忠小夫人,不知道其中的任何事情,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无知,到头来让他失去了这样的骄傲,还让福克斯的子嗣生命受到威胁,他罪不可赎。
布莱恩知道事情的真想,但并没有把过多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对他斥责过一句话。这样的比尔更加难过自责,第一时间赶到了伦敦,看到一直担心不已的小夫人受到惨无人道的对待,他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难受,他发誓,一定要把小夫人救活过来。
现如今,倪双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好转的迹象正在慢慢显现,可后续的工作一点都不能马虎,比尔日日夜夜的都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案,他有全世界最聪明的医学头脑,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上面,所以今天,他来告诉布莱恩,他的成果,还有小夫人的最新状况。
“首领,我来了。”比尔破嗓音说话有些困难,这天,他殚精竭虑的赶着每一件事情,亲力亲为,昼夜辛劳。看着面前的布莱恩,比尔的双目也都是血丝。
布莱恩转过头来,看着面前卖命的比尔,深叹一口气,“说吧,有什么新进展。”
布莱恩知道,多少事于事无补,再多的钱,再多的权利也不能够挽回一条生命,他爱的小女人躺在这里,对谁命令也都于事无补,即便是对他隐瞒的比尔,责骂也没有用了。
“夫人这些天病情有些好转,这是好事情,也许这个月就有苏醒的可能。”比尔说着这样令人开心的消息,可是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信息的表情。
听到这样的话,布莱恩眼前一亮,深凹的双眼闪过惊喜的神情,他的女人还有可能会醒过来。
“快说,大概什么时候?啊?她真的没事了吗?真的吗?”布莱恩嗖的一下站起身,离开大床,走到比尔的身边,双目期待的看着面前的比尔,他的心脏为之跳动得更快了。
看着面前兴奋的布莱恩,比尔为难的吞了吞口水,眼睛有些闪躲,眨了眨眼,“会的,我保证不出这个月,夫人就会醒过来,可是…”后面的话比尔医生有些难以开口了。
“可是什么?”布莱恩紧张的看着他,心也跟着有些牵动,不明所以的紧张,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可事情显然不是他可以控制的了。
“布莱恩,夫人的经历让她的身体多少有些影响的,况且这样剖腹取子的举动伤害了她。”缓缓的调节语气,想着怎样把自己的话说得更加明确婉转,看了看紧盯着自己的布莱恩,比尔继续说道,“我估计当时手术的时候,孩子取出来的时候胎盘留置,造成不明原因的大出血,有可能是子宫收缩乏力,子宫收缩不起来,或者腹腔血管破裂所致。如今,情况好转,子宫没有淤血,身体还是受到了重创的。”
听完比尔一席话,布莱恩久久不语,双目期待变得眸色深沉,灰败的神情让人不忍心再说下去。
布莱恩听懂了,知道这样的状况是他无力挽回的,神情落魄,仿佛世界的无情一瞬间就要击垮了他。
“不过幸好羊水没有污染,孩子可以在育婴箱里面呆上数周,缓慢成长,生命无恙。”比尔说着这样的话,歉疚的看着面前不堪一击的布莱恩,对自己没有尽到一点责任而心怀忐忑。
“好了,知道了,你去看看她吧,看看她今天情况怎样。”布莱恩紧闭上双眼,无力的仰望,身影苍凉。
比尔走上前,查看今天的状况,房间里一时间又变得静默起来。
“她的身体,不惜一切代价要治好,尽快让她醒过来吧。”布莱恩焦急的心带着异样的痛,看着大床上任人摆布的小女人,没有血色的脸,弱不经风的模样,瘦弱的身体显得渺小,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开似的。
“布莱恩,这样的事情急不得,不过我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说道这里,比尔一边检查,一边想到别的事情,忍不住还是想要说出来才好。“这些天,你还是回到别的房间去睡吧,老这样受着夫人,也会打扰到她的。”
他知道,当他确认小夫人身体稳定下来之后,昏迷中的小夫人身边总是有布莱恩躺在身侧,日夜陪伴。这样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有些影响的。
听到比尔的话,布莱恩不为所动,看着面前的白色房间,“好了,比尔,这事情我知道,只要不打扰到她,我都会小心的。”
布莱恩不愿意这个时候谈论这些话题,他已经舍不得离开,想要时时刻刻的守护在身旁,好想好想看到她醒过来的那一刻。
比尔不再说什么了,“那好吧,布莱恩,我希望你注意身体,至于孩子那边,我会尽全力配合杰克医生的,你放心。”
得到比尔的保证,布莱恩并没有多开心,直到孩子无恙,老婆病情稳定,这是他几天来心绪最为安宁的时候了。
“去吧,我会守着她的。”布莱恩遣退了比尔,寸步不离的守候在倪双身前,不再看他。
比尔走到房间门口,看了看这个被改装成病房的奢华卧室,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很安静,输液管无声的滴着营养液,小女人已经很久没有移动过身体了,腹部的伤口这几天愈合的情况还好。布莱恩摸索着握住了倪双藏在被子里的手,小小的,暖暖的,这都是生命的迹象,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他知道,她的小女人还有很长的时间会陪着自己。
芭芭拉好不容易脱身,没有被布莱恩留下的主力给抓住,可是当她在回去的路上的时候,情况变得异常糟糕。
安妮迫不及待的带着内娜出逃,在路上就向她求救,害得她措手不及,痛失人质,芭芭拉狠狠地扇了安妮一巴掌。
随后两天紧急的躲避布莱恩的无情掠杀,好不容易拖着疲惫的身体逃到了西班牙老巢,落得一身的伤痕,连内娜脑袋的伤口都开始发炎了。
炎热的夏季,大西洋海洋气候,芭芭拉带着两个女儿躲到了西班牙马德里的古老城堡里。
“蠢货,谁然你擅自动手的,还敢瞒着我,你看看你的妹妹,头破血流的模样,都是你搞的鬼。”秘鲁毫不留情的谩骂自己的大女儿安妮,对于这样的女儿,她痛恨她的急功近利。
“对不起,母亲大人,是我错了,可我也想要要早一步得到人质,那个孩子都快要取出来了啊!”还有些心有不甘的安妮愤恨的说道。
当时要不是情况紧急,布莱恩最后一秒已经闯进了别墅城堡,她只能带着昏迷中的内娜逃离,甩下一干的助产师。不然,那个已经被尖刀划破肚皮的女人,早早的就可以没命了,到手的孩子已经在她们手上了!
“愚蠢!”芭芭拉对着面前的安妮咆哮道,“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急功近利!”伸长了脖子,芭芭拉苍老的面皮恶狠狠的凑近跌坐在地的安妮,“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鬼主意,要是你能够像那个女人一样勾引布莱恩,生下孩子是迟早的事,现如今,看看你的样子,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还想做孩子的妈,你想得天真!”
芭芭拉唾沫横飞的指责安妮,凶狠的模样让人看不清她平日里伪装起来的慈善形象。
“母亲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安妮眼珠子一转,反过来扒拉这芭芭拉的衣袍一角,死死的抱住了芭芭拉的大腿,悔恨之情尽在眼底。
“哼!”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芭芭拉狠狠地一甩大腿,把安妮摔倒了地上。“死了这条心吧,想要飞上枝头,也要有那个本事,你最好跟那个女人一样争取到布莱恩的青睐,可现在,我们都是杀害他老婆孩子的刽子手,他是不可能放过我们的,也不可能放过软禁起来的你的弟弟!”说道这里,芭芭拉恶狠狠的呸了一口软趴在地的女儿,想起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就这么终身软禁起来,芭芭拉毒蛇一样狠毒的心肠像淬满了毒一样,想要找一个牺牲品来发泄。
听到母亲大人说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安妮眼里的一丝厌恶一闪而过,装腔作势的附和道,“母亲大人,我知道自己错了,乌特雷德会被救出来,我们都会想办法救出他的。”讨好的口气,转变得非常的快。
听到这样中听的话,芭芭拉没有高兴,反而一场愤恨的看着趴倒在地的安妮,猜透了这个诡计多端的女儿不一样的算计,“哼!听着,你要是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最好少打你弟弟的主意,他才是我阿尔巴家族未来的继承人!”愤恨的一甩手,年近七旬的芭芭拉完全没有一副苍老的模样。
宽敞明亮的大厅,奢华的建筑物里面是古老的座钟在房间里来回的滴答滴答的响,安妮还软趴在冰凉的地板上,伸手轻轻的抹了抹嘴角的血丝,看着妖艳的赤红色在她修长的指尖流动,她的心里滋生起了别样的阴谋。
“什么事情都想着你的儿子,那个福克斯的耻辱,不过是个孽种,就你还宝贝着呢!”愤恨的自言自语,安妮伸出舌头舔舐着指尖的鲜血,品尝属于自己的味道,邪魅妖艳。
为了养精蓄锐,芭芭拉躲在这个不起眼的角落,把自己的儿子乌特雷德抚养长大,可是他几个月前被布莱恩查处软禁起来,就算是姓名无忧,可是在福克斯内部的名誉扫地了,想要再次挑战首领宝座已成为了奢望。芭芭拉夺取布莱恩孩子的希望也因为安妮的私心作祟和母女三人没有同心协力而功败垂成了。
芭芭拉愤恨的看着面前的画像,年老的前任福克斯首领,她的情夫,该死的男人,到死都防着她。老福克斯给了她两个女儿福克斯的姓氏,给了乌特雷德福克斯的地位,可就是不承认她这个西班牙贵族在福克斯的身份,至今让她无法打进福克斯财团核心成员的位置,徘徊在外。
“亲爱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弄死你的儿子,让我们的儿子来代替他,要知道,现在可就只有这两个孩子是你的了,你的那些孩子都牺牲在了首领宝座的路途上,乌特雷德才是我们最好的希望,不是吗?”芭芭拉眉眼轻挑,苍老的面皮只能看清楚她的眼睛里闪动的算计神采,找不出她真实的意图。
画像上的人没有吭声,永远都不会回答她的话,臃肿的身材,布满沧桑的双眼看着远方,神态安详。
芭芭拉转过身,看着这个幽静的房间,缓缓地走开几步,复又回转过身体,指着面前的画像吼道,“我说过,我会抢夺福克斯,我一定做到,即便你的那个孙子能够活下来,我一样可以用别的办法让你的儿子死在我的手上!”芭芭拉的愤怒之火燎原,苍老的手指颤抖的指着画像上毫无回应的男人,说着恶毒的誓言。
伦敦的上流社会流传着福克斯的最新消息,福克斯首领驻守伦敦,西欧片区的总裁詹姆斯被搁置查办,翁婿不和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
可是,事关自己的布莱恩却很少露面,每天守着自己的老婆,看着自己的孩子,他的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和耐性。
一大一小各自睡在不同的房间里,育婴箱给孩子提供的环境很好,比尔确实是个鬼才医生,配合着全世界最著名的育儿专家杰克医生,两个人让新出生的小男婴稳健的成长起来,体重已经达到五斤多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体重给了孩子生长的保障,布莱恩每天都关注着孩子的体重,同样每天都关注着小女人的身体,看着她见见恢复血色的小脸不再那么苍白,他才敢每天抽出几个小时来打理累积起来的公务。
“莎拉,所有的行程都取消,让调动过来的李之仪今天下午来见我。”布莱恩在办公室命令着门口的莎拉秘书,他必须快速的处理好所有的公务,对每天的账务和财经股市都要过目,也正因为这样,他的时间已经排挤得满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