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怎么不跟我说话?”倪双伸手摇晃着布莱恩的身体,看着这个深沉内敛的男人,水灵灵的杏眼好奇的望着他。
布莱恩眨了眨眼,看着面前越来越滋润的小女人,天使一样单纯美丽,他居然想得走神了。
“没事,你想要听什么?”布莱恩回转话题,伸出手抱过这个小女人,两个人一上一下的斜靠在床头。
倪双习惯了布莱恩的亲近,这段时间的恩爱缠绵让她觉得生活是这么美好,咕噜噜的眼珠子转动,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露出了机灵诡计的一面,但这些杀伤力不过是给布莱恩增加笑料。
和一开始相比,现在的她游弋在幸福的海洋里,变成了最美丽的蠢货也不为过!
舒服的在布莱恩怀里蹭了蹭,任由男人解开发型师精心盘起来的乌发。男才女貌,堪比花娇的小夫人就这样,在一个春天的午后窝在未婚夫怀里,慵懒惬意的享受着泡沫幻化而来的幸福。
“我想听什么,你都会答应我吗?”鬼灵精的抬起头看着面具男,甜美的声音带着女人的撒娇妩媚。不敢正视那双吸人的眼瞳,她懂得了看男人的双眼来辨别他的情绪。
“嗯。”布莱恩有心无力的回答,根本没有过多注意,轻抚着三千青丝,手感真好。
“那我要听你唱歌,听你对我说我最喜欢的话!”抓住机会得寸进尺的倪双开始撒娇着讨要,谄媚的对着身下的男人笑。
“嗯,好吧。”想也没想,布莱恩随口敷衍了她,他心里记挂着另一件事,张了张嘴还是说了。“还是听我的好消息吧。不久就是你的生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一定给你买来。”
语气坚定,保证自己一定会做到她的要求,说完就微眯着眼不再说话,心沉淀下来。至于她说的唱歌和最喜欢的话他根本没有上心,不过是耳旁风,哪里会去想她最喜欢听的话是什么。
牛头不对马尾的对话,倪双觉得身下的男人今天实在有些异样,上上下下仔细看了看这个英俊伟岸的男人,她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儿。脑细胞简单的她翻过身体躺在布莱恩的怀里,两个人汤勺贴汤勺的重叠在一起。
布莱恩眯着眼,眼神幽深的看着这个天真无知的小女人。
她到底哪一点吸引了自己?
这个问题让他想了一上午都得不到答案,所以忍不住来到了她的卧室。
这个暧昧的两人世界里,他看着怀里无知无觉的小女人,回想着两个人的过往。
那一夜他至今都记忆犹新,美好的初夜,稚嫩柔软的身体,湿润温暖的包裹着自己。一头青丝,青涩的表情,朱唇轻咬的倔强,记忆在几个月来都挥之不去。
不到一个月的相处时间,从最初的贡品,到现如今的首领小夫人,每一步都是因为他呵,下一步呢?还会是因为他啊!
想着想着,手停了下来,低头看着这个让他有些放不下的小女人。长长的乌发铺散在他的胸前,怀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又睡着了!
这个贪睡的女人,吃喝玩乐闲散度日,大半个月都喜欢在房间里睡觉。还真看不出女人有这么麻烦,告诉她过生日的好消息都能够睡着!
不自觉的,布莱恩嘴角露出无奈的笑,猛地发现这样的情绪变化,眼神一凌,他本能的排斥越来越多的感情流露。是时候了,不能够继续这样放任自己投注更多的感情了,内心的挣扎和纠结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青玉石面具如同它本来的面目一样恢复了冰凉冷清。
小狐狸遇见大灰狼
岛屿上有瞭望塔,日出日落总是那么高高的矗立在那个地方瞭望沧海。倪双好想去看看,不过丁管事说要向安莱管家打声招呼,请求首领的允许才可以。失望的倪双退缩了。她虽然如同大家传闻艳羡的那样受宠,但除了奢侈到令人发指的胡乱花钱以外,对别的事情几乎没有要求,因为她清楚布莱恩很有钱,但不一定会为了她破例!
带着小心谨慎的处世心态,倪双浇灌着自己的盆栽,望眼欲穿的等着那颗种子发芽,该死的都水漫金山了。
倒掉盆栽里头多余的水,一不小心连盆子一起滚落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看着散落一地的湿泥,幸好那奢侈的中国瓷盆没有坏掉,小心肝扑了扑,脸蛋儿都红了,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尽管住在宫殿一样奢华的女主人楼房里,但她都没有把它当作自己的私有物,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
看着小夫人捣鼓着这些物什,丁管事觉得她真的越来越像一个孩子。
都说过早失去童年的人,长大后会把自己当作孩子,或者把别人当作孩子,倪双就是前一类人。
“哎,还是算了。”对着手里的陶瓷盆叹气,她可不敢庆幸下一次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丁管事,你帮我拿一个不用的盆子来吧。”
没一会儿,蹲在地上画圈圈找种子的倪双就等来了园丁用的花盆。
看见来人,倪双有些好奇,就连丁管事都觉得有些唐突。
“夫人,这是您要的花盆。”年轻标志的男佣恭敬地保持距离递上手中花盆。
丁管事一个闪身上前,拦住了他,神色严肃的训导,“怎么是你?花圃的女佣去哪里了,你应该知道不可以进入这里的。”
倪双一头雾水,看着翻脸的丁管事,她好奇的抬头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佣,没有哪里不对劲儿啊?
年轻标志的男佣退后两步不卑不亢的回答,“是的,丁管事。但是,这是安莱管家调动了后勤佣人们的结果,花圃里的女佣都调走了。”
丁管事碰了个软钉子,看着面前的年轻标志男佣,气氛的尴尬让倪双觉得好笑。
像是找到了无聊中的乐趣,倪双笑出声来,使得身边跟随的女佣门都看向她。
“好了,丁管事,就让他送一个花盆有什么不对,快给我吧。”倪双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绕过丁管事,走上前就从男佣手上抢过了花盆,在手里翻转着看了看,日光下笑起来自然灿烂。
丁管事张嘴语言,又觉得不合适,使了个眼色就让男佣退下了。
自顾拿着花盆开始忙活的倪双不知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对,洋溢着笑脸继续干自己的事儿,光秃秃的手指也不嫌脏的开始拔弄湿泥。
这样循规蹈矩的花钱生活之后,知道布莱恩有花不完的钱,所以,对花钱的**和热情也就消失了。倪双觉得,自己某些时候还是很邪恶的。
其实,这些天倪双心里有着想要说又不敢说的事情。
白天磨蹭完了,夜晚的时候就开始期盼那个男人的到来。
拍了拍身上的衣裙,两手空空的走进餐厅,看着另外五张空椅子,她的胃口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为什么,嘴也跟着挑挑拣拣了,白天的时候空闲了就使劲儿的吃水果糕点,怎么吃都吃不饱的饿死鬼模样,到了饭点儿上看见油腻的山珍海味就张不开嘴了。
“夫人,首领来了。”丁管事接通了无线传呼器,将消息通知小夫人,是安莱管家发过来的。安莱管家在这里随时掌握首领的行踪,适时的提醒是必要的职责。
“哦,知道了,我也不吃了。”倪双丢下碗筷站起身。
古典的烛台燃烧着柔和的光,微风拂过,火苗就燃得旺了起来,心情陡然明亮的倪双脸上掩不住的高兴,现在越来越在意布莱恩的到来了。
布莱恩一进门就看见快步走来的小女人,脸上的笑意让他的疲惫出奇的消失了不少。
“吃晚饭了吗?”布莱恩喉咙有些干涩,声音都有些哑,像是两人间最平常的问话。
“刚吃了。去我的房间吧,我给你泡茶。”倪双上前挽着布莱恩的手臂说道,开心喜气的娇模样是越来越懂得体贴讨好了。
丁管事看在眼里,这个小夫人一个人的时候我行我素自得其乐,遇到首领就变得懂事又体贴温顺,偶尔一点小聪明,看得出来首领非常疼爱她。
随行的安莱管家与丁管事对视一眼,目送男女主人回了房间,两个人走到一起,询问今天小夫人的情况。
热气腾腾的起居室内一角,中国式茶桌一应俱全,屋内昏黄的壁灯闪着柔和的光,烟雾缭绕的水汽飘荡,似梦似幻的小女人一丝不苟的沏着茶。
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细心的挑拣茶叶,煮茶沏水毫不含糊,茶桌一边还有一本湿答答皱巴巴的茶谱书籍,看样子还是用心了的。
原本再普通不过的一天,布莱恩手腕上的信息提示音响起,懒懒的一个伸腰,布莱恩关掉了安莱管家发送来的消息,眼神专注的看着小女人白嫩细小的手有了些水泡。
倪双可是一心二用了,一听到熟悉的笃笃笃的声音,她就知道那是布莱恩有事情了。抬眼看着面前男人的腕表,再顺着他的手臂看上去,千年不变的面具脸,没有一丝冷气,男人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悠闲惬意的等着。
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事情,倪双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今晚心情不错,时机也不错。
小心翼翼的伺候好今晚的布莱恩是她打定主意了的,好不容易有机会讨好这个男人,她可不愿意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再说了,她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呢。
已经开始三心二意的小女人,嘴角得逞的笑躲不过布莱恩的眼睛,还敢放肆的笑得像一只小狐狸。眯着眼惬意的看着打着小算盘的小女人,静谧的空间里,空气中漂浮的热气飘渺神秘,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女人要搞什么名堂!
你要敢在床上说这些
耐心的品尝完小女人下过一番功夫的茶水,不置可否的一口吞干杯子里剩余的茶叶。布莱恩提起双腿放在脚底的靠枕上,整个人舒服的伸展在宽大的落地沙发里,慵懒随性,戏谑的眼神在长长的眼睫下闪动,昏暗的灯光下,气氛别样的暧昧,眯着眼一副回味的模样,却不见他张嘴说话。
倪双殷勤的接过茶杯,笑得别有用意起来。
“让我给你捶捶腿吧,我保证你会很舒服的。”倪双讨好谄媚的跪坐过去,小狐狸慢慢露出了尾巴。
两个人打哑谜,话不多说,倪双服侍周到,布莱恩来者不拒,静谧的夜晚,温暖舒适的屋内,空气中弥漫着别样的味道。
倪双起身上了宽敞的沙发,跪坐在布莱恩脚边,倾身上前抱过布莱恩的双腿,搭放在自己的双膝上,眼神不住的打量着身边的男人,手下开始轻柔的揉弄起来。
布莱恩睁眼斜乜她一眼,均匀的呼吸听不出异样,闲适的闭着眼享受起来。对于这小妮子殷勤背后的戏码,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当是老鼠在猫面前耍把戏,心里还有一丝期待起来。
柔软的小手,或轻或重的细细揉捏着一天来奔波的双腿,找着穴位按摩,还有两下子。放松神经,布莱恩舒服得叹气。
倪双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小手也就慢慢停了下来,看着眯眼假寐的布莱恩,她知道他没有睡着。俯身凑过去,双手趴在男人的身体两侧,一上一下的姿势讨好的看着身下面具男人。
感受到身上呼呼的热气,布莱恩也不睁开眼睛,倒是想看看这小妮子要玩儿什么花样。
见此情景,倪双嘟了嘟嘴,眼睛眨呀眨的看着闭着眼隔绝外界的男人,有求于人还真是不好开口的呀!
“咳咳。”清了清喉咙,支撑着身体的小女人看着身下油盐不进的男人,想着怎么措辞更稳当。
她还真没有仗着布莱恩的宠爱恃宠而骄呢,提要求什么的还真没干过,希望他答应吧,应该可以的吧,心里想了好久还是惶惶的。
一番前戏做得十足十,倪双眨巴眨巴嘴,清了清喉咙,凑到布莱恩耳边开始吹枕边风了。
“那个,我想要一个人。”倪双张嘴吐出这么一句话来,看着身下面具男人眼睫闪了闪,“是个朋友,你手下的达,十九。他…”
布莱恩猛地睁开双眼,精锐的眼光芒刺一样射向身上俯视的小女人。
一句话说不出来了,倪双闭上了嘴,双手不自主的往后退缩两步,吞了吞口水。
布莱恩像是炸毛的野兽,拔了虎须的倪双根本不敢看这个男人可怕的脸,浑身的寒气蒸腾,她指尖都冰凉冰凉的了,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看着身上趴伏的小女人怯怯的退缩,像是想到什么,布莱恩深吸一口气,最大限度的容忍她的不敬,但口气可不见得好。
“你要是在床上跟我说这些,我会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看着退缩到身下的女人,扒了逆鳞的害怕模样,毫不留情的警告。
那个十九是什么心思,他现在比谁都清楚,但他是个明事的首领,不会为了一件抓不住把柄的事情来惩罚自己的属下。
这件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为了他心里的一根刺儿,应该在他开始介意的时候就已经容不下任何事情了吧,尽管他固执的不肯承认,认为这还只是一点歉疚的心态作怪,所以才对小女人关心忍让,乃至不让别人打她的注意。
“我,我。”昏暗的灯光下,倪双害怕的不住打量布莱恩,手足无措,一动不动的跪坐在他身下,像个犯错的小孩儿孤苦无依。“我只是想他了,他是你的人,离我也不远…”
“你还说!”布莱恩猛地一下把脚底的小女人提到身前,手腕用力的掐着她胸口的衣领,青筋暴露气愤难当。
这句话刺激到了他,自己的女人,未来的首领夫人想着别的男人?这绝对是不允许的!
“我…我错了,我错了。”嘴里不停的说着我错了,倪双奴隶的本性被他打回了原形。
每天一睁开眼就要想着怎样讨好自己的主人,几天的宠爱让她忘记了下跪求人的辛酸无奈,恶魔永远都是恶魔,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主动讨好示欢,所以她毫不犹豫的讨好最不可以得罪的人。
看着身下一副柔弱可怜的小娇人,布莱恩气归气,眼神也不再那么凶狠凌厉了,抿了抿嘴角,深吸一口气,压了压火气。
“不许再说这样的话,记住了。也不许随意靠近任何男仆,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他们没资格靠近你,知道吗?”布莱恩本没把这事情放在心上,不过现在看来有必要对这个小女人说说了。
这段时间她自得其乐,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不问世事,触碰到岛上的规矩还不自知。
听着这个男人冷冽的口气,倪双身体跟着抖了抖,这才放下心来。不要打她骂她就好了,她害怕这样的男人。
明显的怀柔政策起到了作用,小女人眼神怯怯又有些希翼欣喜的抬头看着他,认识到错误的模样,完全不为自己的事情争辩。
看得出小女人越来越伶俐了,小狐狸脑袋随机应变得快了。布莱恩松了一口气,伸手揽过她的身体,抱在怀里,眼神幽深的看向墙上的挂钟,心里装着无人能知的枷锁。
靠在男人怀里的倪双不会知道这些,她知道他对她越来越好,好得无话可说,不打骂也不训斥,今晚这一通脾气就这样消失于无形。但她却有一种内心自然生成的疏离感,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房间的地上有两个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响,布莱恩的心思开始纠缠着他,强大的自制力和定力是所有人都无法想像的,但也不能免俗的像世界上很多春心萌动的男人一样,内心纠结不安,而他思考衡量的事情更多。
事后,倪双才知道,福克斯财团的历史悠久,传统更是不容许轻易更改的。
这个总部岛屿上有着不成文的规定,像丁管事这样的中年妇女都是老资历的管事了,服侍女主人是一种荣耀也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而历任女主人身边的随侍人员都不能有男性,也就是说,除了首领以外的男人靠近夫人,身边的管事都是要制止的,除非首领在场。
倪双心里真的想要破口大骂百八十回合,什么破规矩!
显然,在布莱恩软硬兼施下,她是不敢越距的,对于要十九的事情,那更无望了。
这让她想到另一个问题。
倪双直觉保镖是男性,看着身边这些穿着打扮的女佣们,不像是保镖模样。所以问起丁管事夫人不用保镖的话来,结果丁管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恭敬地回答,夫人您身边的保镖都是女性。
结果她大大的丢了一回脸,眼看着丁管事找来墙角换水果的女佣,精瘦的个子,闪一个腰花就让一块砖头一样的铁器断了半截。
倪双傻眼了,眼神震惊,一下子挫败无力。
醉酒的女人
上一次过生日是什么时候,倪双已经不记得了。
贫寒的姑娘没有资格过生日的,也不会有人陪她过生日。那些甜蜜的记忆只能是破碎的影像,十三岁以前的生日是伯父和哥哥陪着自己,穷酸的生活顶多只是加一块肉表示庆贺。
现在,布莱恩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却要大张旗鼓的给她过生日,并且极其讲究的提前置办好所有的物什。
布莱恩告诉倪双,十天之后就是白se情人节,那一天的生日晚宴也是她作为女主人的姿态被福克斯的所有人认识。
听到这样的惊天消息,倪双激动的心怦怦直跳,害怕、惊慌、激动和紧张的情绪让她头皮发麻,浑身凉凉的。那是什么场面?她不敢设想,至少她从来没有被人重视过,甚至于成为全球顶尖的商业精英们关注的焦点,这些都不是她能够想象的。
夫人,您的西班牙语教师来了;
夫人,您的服装设计师来了;
夫人,您的礼仪课开始了;
夫人…
倪双觉得自己要疯了!
短短的十天时间被这样那样的事情安排得紧紧的,她都快要缩进龟壳里长眠于地下了。
“夫人,你不能再喝了,该歇息了。”丁管事紧张的想要接过夫人手上的酒杯。
一次偶然的机会,倪双在晨厅里找到了一瓶上好的法国东部汝拉地区特产的黄葡萄酒vinjaune香味强烈,每一瓶的味道都不同,有核桃、杏仁和蜂腊的香味,入口后的余香持久浓烈,对倪双这样的精神压力大的人来说再好不过。
她喜欢上了黄葡萄酒不拘一格的味道!
“让我喝!”手臂隔空一挥,“走开,说了不要来打搅我,让我喝啊。”本来就脑容量有限的她,现在对过生日没有那么期待了,连带着布莱恩这几天都不来了,心里烦闷得不行,借酒消愁再适合不过。
打了一个饱嗝,倪双觉得舒服多了,小脸通红,捡起桌上另一瓶黄葡萄酒,正欲打开。
“夫人,你不能再喝了!”丁管事有些恳求的抢过酒瓶,看着小夫人醉酒的模样,有些心疼。
十九岁,稚嫩的年纪,就这样被带到首领的世界,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娇惯,恃宠而骄。谨慎的相处,处处小心,不敢触犯到任何一个人,还要被逼着学习几个世界的语言和礼仪文化,这些都是她一个人来面对。
丁管事手里抢过酒瓶,眼神怜悯的看着醉倒在沙发里的小夫人,站在旁边也束手无策。
倪双恍恍惚惚的看见屋子里天旋地转的变动着,摇了摇头,想要认真的看个清楚,可是眼睛不争气,眼皮越来越重,身边的人影已经变成了歪歪斜斜的黑影子了。
“布莱恩,布莱恩…”喃喃自语的对着面前的黑影伸出手,感觉好远好远,怎么都够不着。
“嗝,你怎么不理我啊,我都努力学习了,我很乖…嗝…很乖啊,你看,我,我会说西班牙语了…嗝,我还会走步子…嗝…”不停的打着酒嗝,回想着自己这两天学的东西,到后来实在看不清东南西北了,胡言乱语了起来。
她说的走步子,也就是礼仪上怎样像个贵妇一样仪态万方的举止得体。不过丁管事可不会把醉酒的人说的话记在心上,浅谈一口气,放下手上的东西正准备搀扶小夫人回房间。
“嘟嘟”的信息提示音响起,丁管事不得不放下女主人,打开无线通信系统,听到安莱管家的通知,首领正在来的路上。
有些替小夫人苦恼的丁管事为难了,这两天小夫人学会喝酒的事情她只是简单的报告给了安莱管家,哪知道今晚上小夫人就这样在房间里醉得一塌糊涂!
这要是被首领撞个正着可怎么好?
苦于无计可施,她只有唤来女佣收拾残局,自己找来热水赶在首领到来之前把小夫人弄清。
迷迷糊糊的被弄来弄去,舒服得叹气的倪双耳边老是不清净。到底是谁啊,谁这么扰人清静!
“夫人,快醒来了,天黑了,首领要来了,快醒来了。”耳边总是听到丁管事急促的叫唤,拍打着小脸不得安生。倪双有些火大,猛地一挥手推开身边的人,丁管事没来得及退让就被她一把挥了出去。
“把窗户打开,好闷啊,我要呼吸,我要呼吸…”大声的嚷嚷起来,醉酒的喉咙有些破碎的发音,满脸通红,醉眼星眯,不过总算是醒过来了。
门窗紧闭的晨厅满是酒味儿,厚重的窗帘遮掩了窗外的夜色,初春的凉风可不是醉酒的人可以吹的。
三两个年轻的女佣有些为难的看向退后的丁管事,拾掇着手里的瓶瓶罐罐,搽干净茶几上的酒渍,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照做。
其中一名长相靓丽的年轻女佣胆大的走到窗边,看着丁管事没有阻止,举手就拉开了厚重的三层窗帘,犹豫着要不要打开窗户。
“怎么回事?”责怪的严厉口气响起在房间里,敏感的感受到房门打开透进来的一丝凉气和那个男人特有的气息,醉酒的小女人嗖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过下一秒就扑倒在了地上,嘴里喃喃的叫着布莱恩的名字,脸上还带着甜笑。